恐怖手札
作者:辉煌战狼
朋友,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没有,绝对没有。”张鹏板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一个坚决信仰唯物主义的五好青年。”那你手上的这把铜钱剑……“哦,这个啊,我平时有点,搜集旅游纪念品的爱好。”那你背后贴的符纸……“呃……”张鹏略有所思仰起头,望着天空,沉默了许久,最后恍然大悟般说道,“肯定楼下那两个小屁孩,趁我午睡的时候乱贴的。”可是,你胸前为什么也贴了?张鹏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符纸,然后很肯定地说道,“这位兄弟,你一定是眼花了。”这……“好了,不要再问了,真的没有鬼。”张鹏伸出手,一脸诚恳地说道,“我从来都不骗人。”
恐怖手札 第一节 娃娃
夏日炎炎,蝉鸣不断。
轻风吹过路旁的树梢,叶片微微晃动,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现在是2017年5月20日,正值初夏时节,午后的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气温还不算高。
华国南州市的中城区里,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热闹喧哗。
不过,再繁华的地方,也有僻静之处。沿着中心大街往西走,行人逐渐稀少,商铺半开半闭,零零落落。大街的尽头,耸立着一座大厦,墨绿色的玻璃墙上,不知积了多少层灰,钢铁支架锈迹斑斑,让人不禁怀疑,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大厦的门庭上,竖着三个大字“斗人厂”。第一和第二个字的中间有个空缺,应该是个汉字,只是不知去向。如果仔细观察,并用心思考,不难看出,这原本是“科技大厦”四个字。
站在街上朝内望去,一个满面皱纹,老得掉光了牙齿的保安,正张大着嘴巴,靠在藤椅上打盹,睡得十分香甜。
从表面上看起来,这老头非常不敬业。但实际上,没有人比他更敬业,因为他就是这栋大楼的业主。像条老狗一样,看着自己的产业,为租户们提供最直接的服务。只是这里实在太破落,以至于贼都没有兴趣。
片警们是这样说的:“一个贼,如果来偷这里,那得有多穷啊。”
送外卖的小弟,偶尔也叹息道:“我每次来这里送餐,都感到了阔别已久的优越感。”
而讨债公司的人,一听这个地方,立刻掉头就走。他们能从牙缝里扣出肉丝,却没有办法从这里挤出一滴油水。
总之,这栋楼里聚集着全南州市最穷的老板,就像一艘烂船,眼看就要沉了,却又老沉不下去
此刻,大楼的十二层,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一个中年人正和一个年轻人说着话。
“鹏哥,下午有空不,想请你帮个忙。”中年人态度诚恳地说道。他身材干瘦矮小,半秃着头,戴着厚厚的眼镜,一脸老实相。公司里的人都叫他“老王”。
“怎么了”年轻人问道。他叫张鹏,今年十九岁,身材普通,相貌还行。虽然说不上帅,但也眉清目秀,就是没什么特点,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不太能找得着的类型。
老王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想请你过去看看”不等张鹏回答,他又补充道,“不是白去,事成了,给你一百块辛苦费。”
“什么事”张鹏敏感地问道。老王是个单身汉,家住郊区农村,天天挤公交车上班。平时抠门得紧,一毛钱也要斤斤计较,就因为这个坏毛病,至今还没讨到老婆。今天居然破天荒,拿一百块钱出来,肯定没好事。
“该不会,跟人吵架了”张鹏试探性地问道。万一让他去帮忙打架,他可不擅长。
“不不不”老王连忙摆手,说道,“就是一点儿小事,没危险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张鹏追问道。
“这个”老王左右看了眼,显得有些犹豫。
“你不说,我就不去了。”张鹏威胁道。
老王咬了咬呀,伸出两根手指。
张鹏顿时一惊,随即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一年多前,他没考上大学,又不愿重读,也不愿随父母移居国外,成天在家无所事事。他父母眼看不是办法,只好介绍他到朋友的日用品公司历练。
可他没心思干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结果半年下来,除了拿基础工资八百块外,一单业务也没做成。张鹏父母气坏了,从此一分钱生活费也不给他寄。所以他现在混得很惨,这两百块对他来说,诱惑力不小。
不过他是聪明人,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这老王的钱,可不好赚。
“到底是什么事,你要不说,我就不去了。”张鹏干脆地说道。
“鹏哥,看在我天天给你带早餐的份上”老王开始打感情牌。
“我说老王,如果是个修电脑的事,我二话不说,马上跟你过去,但你现在什么都不说,要我怎么帮你”张鹏认真地说道。
“这”老王额头上冒着汗,目光闪烁地说道,“确实是电脑坏了。”
“窝草”张鹏跳了起来,“你当我傻子啊”
“没没有”老王慌忙摆手。
“行了,别浪费我时间了。”张鹏不耐烦地说道,直起身体,作势要走。
“好好好,我说我说。”老王连忙拉住他,“但”老王左右看了眼,然后靠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回去的路上告诉你,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嗯”张鹏沉吟了片刻,伸出了三根手指。
老王一脸呆滞,最后一咬牙,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两人收拾完东西,离开办公室,走下十一层楼梯,出了大楼,在街上招来出租车,朝城郊去了。
“老王,到底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在车上,张鹏问道。
“要不”老王看了眼出租车司机,迟疑道,“等下车再说”
“行啊,我们现在就下车说。”张鹏淡淡地说道。
“你”老王垂下头,像只斗败的老狗,“好了好了,我说给你听”
事情发生在几天前。那天晚上,老王下了班,从城里回家。当时天色已晚,到处黑漆漆的。
路过村口时,他看见野地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一时好奇,就打着手电筒过去看。结果扒开杂草,原来是个玩具娃娃。全塑料做的,有半米高,通体浅绿色,看起来很新,像个进口货,眼睛会不时闪一下,放出红光。
老王估计是哪家孩子不小心弄丢的,就带回家,想到时候送去村委,找人认领。
听到这里,张鹏心里不禁暗笑,以他对老王的了解,肯定是觉得值钱,才会带回家。或许是拿了人家的玩具,被人找上门了。不过他也没说破,继续当他的听众。
可这个娃娃拿回家后,就发生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起来,老王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娃娃摆在床头柜上,顿时吓了一跳。那娃娃的眼睛圆鼓鼓的,向外凸出,有点渗人。老王看着不舒服,就把它拿到客厅,放在冰箱上。
刚开始的时候,老王还没觉察到问题,但等出了门,坐在公交车上,仔细一想,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清晰地记得,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在客厅里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难道这玩具娃娃,会自己走路
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记错了。可到了晚上,他回家的时候,那娃娃竟然不见了
他心脏蹦蹦地跳,跑遍了所有房间,最后打着手电筒,在卧室的床底下找到了。他当时吓得要命,这娃娃太邪乎了,连忙弄了个装地瓜的麻袋,套着娃娃,跑到村口,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哈哈哈”张鹏笑了起来,称赞道,“老王,故事讲得不错。”
见张鹏不信,老王马上急了,信誓旦旦地说道,“鹏哥,我说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一辈子讨不到媳妇。”
“这也太狠了吧。”张鹏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
“唉”老王叹了口气,说道,“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呢”
“它回去了”张鹏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老王顿时脸色惨白,连声音都结巴了,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猜的啊。”张鹏翻了下白眼,说道。
老王立即长出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继续说后面的。
他丢完娃娃,回家洗了个澡,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在卧室里,他反复检查了好几遍,再关上门,插上门闩,还不敢关灯。他家里就他一个人,这么多年来,没怕过什么。可那一夜,他怎么也睡不着,眼睁睁地看着电灯泡,就到了下半夜。
他憋着尿,想出去撒,又不敢。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手电筒出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他神使鬼差地,用手电筒照了下电冰箱,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又照了一圈别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他松了口气,从客厅走到厕所,放开了撒。可撒到一半,脑后忽然刮起一股凉风,他吓得一哆嗦,连忙回过头。
就看见几米外的地上,有个模糊的小黑影。他颤抖手,用手电筒照过去,果然是那个娃娃张着嘴巴,仿佛正朝他笑。那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就像刚死不久的尸体。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出家门,至今都没敢回去。
“吱”
刚说到这里,出租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张鹏和老王一个不留神,撞在前座的靠背上。
“师傅,搞什么”张鹏摸着撞疼的脑袋,很不爽地叫道。
“你们说什么鬼故事,吓得我踩错了刹车”司机埋怨道。
“都是假的,你怕个啥。”张鹏说道。
“是啊是啊,都是假的。”老王也附和道。
安慰完司机,张鹏转头看着老王,伸出了五只手指。
“鹏哥,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老王哭丧着脸说道。
“我看你就是骗我的,没准有什么坏事。”张鹏脸色一冷,沉声说道,他根本不相信老王说的。
“说真的,我这个人,是抠门了点,又爱贪小便宜,也没什么大本事,这些我都认,但我老王从来不骗人,更不骗朋友。”老王低垂着头,叹息道,“不管你信不信,等会到了家,陪我喝会茶,五百块拿走。”接着又说道,“要你觉得不合适,现在就下车走人,我给你一百块当车费。”
“王叔,别啊”张鹏咧开嘴,笑了起来,“不就是个玩具娃娃嘛,看哥一脚踹死它。”他心里估摸着,老王是一个人住久了,疑心生暗鬼。这五百块钱,简直就像白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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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后宫文,妥妥的后宫文。喜欢推妹子的朋友,千万不要被恐怖的氛围吓跑了。
若是诸位觉得太过于渗人,那肯定是我无心栽柳,柳却成荫了
无心之失,见谅见谅抱拳。
恐怖手札 第二节 幻觉
大约两个小时后,下午四点过十分,出租车抵达王家村。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农田,青青翠翠,郁郁葱葱。每当有大风吹过,稻杆成片成片地起伏,如同海浪般。
张鹏在老王的带领下,从村口进入,先走了一段水泥路,又走了一段田埂,终于来到一座老旧的宅子前。
宅子的外面是竹篱笆,不过竹片都发黑了,腐化得很厉害,轻易就能掰断。竹篱笆上挂着枯萎的瓜藤,透过间隙,可以看见房屋的土墙坑坑洼洼,屋顶的瓦片横七竖八,还有用石棉瓦盖住的地方,显得十分破落。老王一个人过日子,又在城里打工,院子没怎么收拾,房屋也是凑合着住。
刚才在远处的时候,张鹏就看见,这宅子由一间主房和两间偏房构成。主房坐北朝南,偏房东西各一间,中间是天井,形成“冂”字形。
老王缩着头,在外面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院子的篱笆门,招呼张鹏一起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丢着各种生锈的农具,角落里还有几口破水缸。
宅子的木门虚掩着,老旧笨重,上面的红漆掉了大半,贴着发白褪色的门神。
进入院子后,老王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木门,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门缝中黑漆漆的,格外渗人。张鹏的胆子其实不大,他之所以敢来,一方面是因为缺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接受了唯物主义思想的熏陶,不信这些牛鬼蛇神。
而当他看到老王神色紧张、惶恐不安的样子,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感染。他本能地,拿起靠在墙边的扁担,却感觉有点沉,于是换了旁边的锄头,可还是沉
挑来挑去,最后拿了根烧火棍,跟在老王身后。
老王转头看见他拿着武器,忽然醒悟过来,自己是被吓破胆了。那玩具娃娃才半米高,一丁点儿大,一脚就踩烂了。想到这里,他勇气恢复了不少,拿起扁担,轻轻地捅向木门。
“嘎吱”锈蚀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木门缓缓朝内开启。
里面静悄悄的,麻石地板,水井,两盆辣椒树,一棵弯弯曲曲的龙眼,一目了然。
“干嘛干嘛,这么紧张,进去喝茶了。”张鹏忽然大声说道,吓了老王一跳。
“什么牛鬼蛇神,都是封建迷信,就算有,也是一棍子打死。”说着,张鹏还挥了下手中的烧火棍,气势十足。嘴巴上这么说,可从头到尾,他都落后老王半个身位。他这是给自己壮胆,也给老王壮胆。
老王点了下头,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看到的,是不是幻觉了。
“对了,我们是不是该喝点酒。”张鹏提议道。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就是怂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屋里有”老王说完就冷场了,两人面面相窥,气氛有些诡异。既然都进屋了,还喝个啥酒。
“王叔啊,你看,工厂每年生产几十万个娃娃,要真有问题,工人们不都跑光了。”张鹏说道。虽然这个逻辑毫无道理,但老王智商不高,一时没听出问题来,豪情顿生,双手握着扁担,大步走进天井。
张鹏观望了几秒,也跟了进去。
而这时,老王的目光扫到那天晚上,发现娃娃的位置,整个人都楞一下,那刚升起来的胆气,即刻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的表情,就像个迅速萎焉的茄子。
张鹏发现老王状况不对,马上咳了咳,大声说道,“老王,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讨不到老婆吗”
“为啥”这是老王多年以来的心病,马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太怂了,连个玩具娃娃都怕,哪个女人敢跟你”张鹏顿了顿,进一步刺激道,“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老王再次豪情汹涌,猛地一顿扁担,豁出去了,迈开大步,走进主房。
房内光线昏暗,家具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张鹏在门外左看看,右看看,始终没进去。
“酒呢”张鹏提醒道。
“在厨房。”老王退了出来,缓缓推开西侧的房屋,张望了片刻,走了进去。
厨房不大,摆设也很简单,砖砌的炉灶,上面一口大锅,然后就是瓶瓶罐罐,和一个小橱柜,角落里有些小坛子。
老王拿起一坛自己酿的黄酒,又从橱柜里拿出大碗,一人倒了一碗。
“喝”“干”“再来。”“干”“爽”“来。”
三碗酒下肚,一股热流从胸口涌起,恐惧感一扫而空。张鹏放下碗,正想说两句豪言壮语,却发现老王拿着碗,表情僵住了。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是挂在墙上的菜刀。
“怎么了”张鹏推了推老王。
“啊”老王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吓得张鹏后退了几步。
“搞什么”张鹏大叫起来。
“刀”老王的指着墙上的菜刀,表情有些呆滞。
“什么刀”张鹏皱了皱眉头。
“切肉的那把,不见了”老王声音颤抖地说道。
张鹏一下从头凉到脚,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说道,“是不是你自己拿了,然后又忘了。”
“这”老王一脸茫然,似乎在努力回忆。
“算了,别想了,喝茶去。”张鹏一招手,走出厨房,到了天井。
还是有阳光的地方好啊
不过,现在快五点了,马上就要天黑了。一想到这点,张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对还在纠结的老王说,“走走走,喝茶去。”然后挥了几下烧火棍,骂骂咧咧地说道,“什么狗屁娃娃,一棍打死。”
随后,两人查探了下东面的卧室,又看了看厨房旁边的厕所,最后进了作为大厅的主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张鹏松了口气,心想是老王自己吓自己,出现幻觉了。正所谓魔由心生,吓人的东西,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两人在客厅的木沙发坐下,老王正准备煮水泡茶,却发现壶里没水了,于是提着水壶出去打水。张鹏本想跟出去,但转念一想,会显得自己很胆小,就独自留在客厅里。
老王出去后,他的目光在客厅里扫来扫去,一点儿也没放松警惕。
“一棍打死,一棍打死,一棍打死”他喃喃自语地念着,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烧火棍。
“啊”
“哐当”
突然之间,外面响起老王的惊叫,然后是水壶落地的声音。张鹏一个抖机灵,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只见老王脸色煞白,瘫倒地上,指着水井,声音颤抖,“它它”
“什么”张鹏问道。
“它它在下面”老王瞪大眼睛,断断续续地说着。阳光照在他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毫无血色。
张鹏盯着水井,缓缓挪过去。他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那个所谓的娃娃,到底是什么样的。
两米,一米,半米
“小小心”老王在后面提醒道。
张鹏握了握烧火棍,一点点地探出头,望向井内。
井壁上湿漉漉的,攀附着青苔,下方水波荡漾。尽管有些昏暗,但明显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眼花了”张鹏面朝老王,问道。
“不不可能”老王用力地摇着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自己看看。”说着,张鹏面朝井口,大声喊道,“来啊,胁逼,看哥不弄死你。”
老王将信将疑,爬到井口,小心翼翼地朝内望去。晃晃悠悠的井水,倒映着两个人的面孔。
“王叔,你这就是书上说的,错把杯弓当蛇影,你心里老想着有个什么娃娃,把自己给吓着了,所以就出现幻觉了。”张鹏分析道。
“嗯”老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些牛鬼蛇神,全是别有用心的坏分子编出来骗小孩的。”张鹏说道。
随后,两人打了壶水,回到客厅,开始煮水泡茶。
“王叔,你要再看到啊,就冷静点,那是你心里想出来的幻觉,其实它并不存在。”张鹏喋喋不休地说道,“我们要相信科学,相信哲学,相信唯物主义”
“你看啊,如果这世上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早就被科学家们切片研究了吗”
“你要真有这个发现啊,说不定就得那个什么”张鹏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诺贝尔奖。”
“到时候啊,钱花得你手软,那都是外国钱,一张能顶好几张来用。”张鹏吹嘘道。
老王叹了口气,说道,“说得也是啊”他看了眼角落里的冰箱,伸出大拇指说道,“还是你们读过书的有见识,我老王服气”他这次之所以舍近求远,找张鹏来解决问题,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单身汉,村里人总瞧不起他,他怕被笑话;另一方面,张鹏读过书,不信这些鬼鬼怪怪,反而敢来。村里人迷信,若是听了他的事,估计连靠近都不敢。
张鹏哈哈一笑,说道,“我就学了点毛皮,也算不得什么。”
“这次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就一直糊涂下去了。”老王感叹道。
“那也不至于,以你王叔做业务的精明,用不了几天就看透了。”张鹏吹捧道。把老王哄高兴了,拿钱走人。
“经你点拨,我才知道那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幻觉。”老王低头着摆弄茶叶罐,说道,“就说刚才吧,我看见它在电冰箱上,但我知道那是幻觉,也就没理它了。”
“嗯”张鹏一边点着头,一边下意识地看向冰箱,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