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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枝骄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小凉
玉枝骄
作者:苏小凉

苏锦绣和他之间只应了四个字至死不休上都城的小巷里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苏家有女小霸王,路见不平救施郎,以身相许作报酬,嫁入施门当新妇,女红琴画皆不通,舞刀弄棒最在行。到底谁是夫来谁是郎。某人气愤谁说我不会女红施郎把针放下某人讨好那我给你去煮汤吧施郎把刀也放下/p





玉枝骄 分卷阅读1
玉枝骄作者:苏小凉
文案
苏锦绣和他之间只应了四个字:至死不休
上都城的小巷里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苏家有女小霸王,路见不平救施郎,以身相许作报酬,嫁入施门当新妇,女红琴画皆不通,舞刀弄棒最在行。
到底谁是夫来谁是郎。
某人气愤:谁说我不会女红
施郎:把针放下
某人讨好:那我给你去煮汤吧
施郎:把刀也放下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锦绣 ┃ 配角:陈怀瑾 ┃ 其它:
第1章 001捉虫
开业六年,入秋,漠北的天空长达一个月都是晴朗,万里无云下感觉不到风在吹动,城墙上的旗帜松垮垮垂着,周遭异常的安静。
十月的漠北就是如此,远眺出去青野之外就是黄沙,到了十一月便临了风季,没了草地的束缚,漠北的沙能一直吹到关北门内。
若非没有城墙外插在地上无数的箭,没有破败没了车轮的战车,没有地上斑驳的血迹,关北门城墙上那个伫立有一个时辰有余的统帅,只像是在看风景。
几个士兵在城墙下捡箭,抬头往上看时只看得见统帅大人远眺的样子,不忘投注崇拜的神色,他们的统帅大人刚刚带着他们打了胜仗,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可他们怎么都看不到他们的统帅大人此时苍白的脸,还有那柄从背后没入,直刺穿了胸口的匕首。
呵。
苏锦绣苦笑,嘴角却因咧开而渗出血来,腥甜,更多的是苦涩。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胸口,正面看不到伤,血却已经从后背往下淌,渗到了脚边。
施正霖,你真的有这么恨我么。
年少时救了他,喜欢他;及笄之后嫁给他,爱着他;十八岁为了他一句话出征漠北,五年了,最后竟要死在他派来名曰保护的心腹之手。
“夫人,是大人命我这么做的。”
“夫人,大人根本不爱你,从始至终都是您一厢情愿。”
“夫人,大人要娶聘婷郡主,可有先帝旨意在先,所以您不得不死。”
“夫人,大人会这么做,都是你逼的。”
眼前略过的是那张俊冷的脸,他不太爱笑,见到她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从他们定下亲事开始他就没有怎么搭理她,甚至,他厌恶她。
可她还是爱他啊,义无反顾。
苏锦绣张嘴无声的笑着,忽然眉头一皱,喉咙下猛的一阵血腥,克制不住呕了一口血。
她不会输,可她站不住了,扶着城墙喘息,可每喘息一次胸口就疼的厉害,眼前的风景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苏锦绣觉得,自己应该快死了。
“蓁蓁,别睡,来人,快派军医过来”
耳畔传来急促的叫喊声,苏锦绣张了张眼看清来人:“四哥。”
宋司杰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焦急:“你别睡,乖别睡,军医很快来了,你别睡。”
“他们才退兵三十里,你不在营里呆着,过来干什么。”苏锦绣想象往日那样抬手给他一掌,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抬不起手来。
“是谁动的手,是不是林牧,是不是他”宋司杰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情况不好,军医没到之前他也不敢贸然拔匕首,这城墙内外到处驻守了人,溃败而去的敌军怎么都不可能潜到这里来动手,更何况以锦绣的身手也不会让人得逞,除非,除非是在毫无戒备之下被人突袭。
“四哥,你别摇了,我头晕。”
宋司杰脱下衣服堵在匕首周围威胁:“苏锦绣你要敢死了,我就把你养的那一笼彩雀都给烤了吃。”
苏锦绣却笑了:“明日他们敢再来犯,四哥用这副脸孔就能吓退他们。”
“别说话,军医很快就来了。”宋司杰示意她闭嘴,看着捂不住往下流的汩汩鲜血,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宋司杰眼里流露出了切切实实的惊恐,看妹妹生命流逝,他第一次觉得这么无能为力。
她哪里还等得到军医,大战刚过,军医都在城中的伤兵帐内,距离城墙有足足六里路,一趟来回,怕是人都凉了。
“四哥,你抱我回去吧,他们都还等着你。”苏锦绣往宋司杰怀里躲,后背顶到了匕首柄又疼的浑身发抖,宋司杰腾出手来紧紧抱住她,苏锦绣眯了眯眼,耳畔有再多四哥的威胁她都撑不住了。
“蓁蓁你别睡,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大哥他们交代,怎么向死去的祖父和你娘交代。”
“四哥,他呢。”
“你活着,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四哥,战事刚停,我出事的消息千万不要传出去。”
苏锦绣微动了动嘴,头朝着宋司杰的胳膊上下滑,也好,她也累了。
子凛,今后不会再有人逼你了。
我不恨你。
可若有来生,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瓜葛。
初夏,略显闷热的空气里此起彼伏的响起着知了声,安仁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街边的树下懒洋洋的躺着几个乘凉的人,一切显得那样祥和。
沿河而建的训堂内传来了朗朗读书声,从门口往内穿过了走廊便能看到书堂内依次而坐的二十来个学生。
这些学生都是是十一二的年纪,认真的跟着上座先生读书,其中男女皆有,唯独是坐在最后一排靠着柱子的那一位,趴在桌上已经睡了半个时辰有余。
“苏锦绣”
“”
“苏锦绣”
趴着的人还是没动,坐在旁边的看急了,悄悄伸手往她衣服上扯了扯,拿书遮掩着低声提醒:“锦绣,先生叫你呢,锦绣别睡了”
“四哥你别烦。”低低的嘟囔声从相交的手间传来,“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苏锦绣”
停在屋檐上的几只鸟雀被惊飞了,此时趴着的人儿才有反应,她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看着朝她走来的人,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眼神呆滞。
“苏锦绣,你这是第几回睡着了”
她有些听不大清楚眼前的人说什么,大概是伤势太重,死了之后听力都没能恢复,连带着眼神都不太好。
苏锦绣终于看清楚人了:“李先生”
教书先生气极了:“苏锦绣,你还记得我是你先生,那你记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先生,您您是什么时候死的”她在关北门这么多年,没听说李先生过世了啊,每年她还派人给他送礼慰问。
李先生面色铁青的看着她,下巴上的山羊胡都快被气飞起来,一旁的陈怀瑾已经被苏锦绣这番惊天话语给震惊到了,她胆子可真够大的,先生都敢咒




玉枝骄 分卷阅读2
书堂里陷入了沉沉的死寂,有人转过身来看好戏,平日里和苏锦绣交好的陈怀瑾他们却担心的很,平日里插科打诨那都不算事,可咒先生死却是大不敬啊,锦绣今天是怎么了。
半响,书堂内传来了李先生强压着怒意的声音:“苏锦绣出去”
在书堂外站了有一刻钟后苏锦绣终于缓过神了,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自己的手,又一遍遍摸自己的脸,最后,她看着对面墙沿上的几只鸟雀开始怀疑。
这是梦吧。
背后的读书声停了下来,课间休息,陈怀瑾从书堂内飞快跑出来,看她规规矩矩站在那儿乐了:“你刚刚不是很牛么,居然敢跟先生这么说,就不怕他去你家告你爹。”
苏锦绣看着他没有作声,陈怀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
“苏锦绣,你完了,诅咒先生这样的事你都敢做。”
苏锦绣向后面声音的来源看去,看到了一张满是幸灾乐祸的脸,锦绣不由眉头一皱,在脑海中搜寻着与这张脸相似的人,等他走近之后才想起来,周家小公子。
周令瑜身后跟着两个相熟的同学,这架势颇有几分耀武扬威之势,那眼神,那语气,就差脑门上加刻三个大字:死对头。
“先生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你不是会拳脚功夫么,干脆你蹲马步到下学,这样的话我还能替你说两句好话疼疼疼,你松手”
这一定是在做梦,苏锦绣想也没想就捏住了周令瑜的脸,收回手之后静静看着他:“很疼”
周令瑜瞪着她,脸“腾”的就红了,她居然敢轻薄不对,她居然敢碰他
疼成这样,脸都红了,应该不是做梦。
锦绣看着他的反应心中默默道,却不知这样的神情在周令瑜眼中成了故意,可他一个男的被一个姑娘占了便宜,说出去还是他更丢人,于是周令瑜指着锦绣,半天才放狠话:“你等着”
周令瑜气冲冲回了书堂,陈怀瑾目瞪口呆的看着苏锦绣,半响才赞叹:“锦绣,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小子,帮我打个掩护。”苏锦绣转身拍了拍他肩膀,一转眼人就到了书院的南墙边上,等陈怀瑾扭头去找,她已经踩着树跃身上墙了。
陈怀瑾欲哭无泪:“哎你让我怎么帮你。”打掩护啊
从训堂离开一路向东,那是她在训堂上学那几年无数次逃课所走的路,即便是再过二十年都不会忘记。
很快的,锦绣到了苏家后院的围墙外。
墙上泛黑的青苔,通往佛堂的石子路,路径边上花坛中的椿树,还有种在亭子周围,全年绽放的月季花。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苏锦绣来不及欣赏这些,匆匆朝着东北边的佛堂跑去,一路没顾着遇见了谁,直奔到了佛堂外才停下脚步,看着半掩的门和里面传来的敲木鱼声,眼眶泛红。
在佛堂内的苏夫人早就察觉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她放下木槌头也不回道:“还不进来。”
苏锦绣推开门走进佛堂,苏夫人问都没问,已经在自己身旁替她摆好了一个蒲团,语气十分平静:“跪着吧。”
苏锦绣忍着眼泪,提了下衣袍跪在蒲团上,努力维持着身形交代:“我逃课了,还不小心咒了李先生。”
苏夫人一下一下敲着木鱼,放在木鱼边上的经书才翻第一页,她显得很淡定:“我把你爹的琅阙瓶打破了。”
“爹呢。”
“还没回来,所以先跪着,等下好认错。”
第2章 002
在遍地是官的上都城里,区区一个中奉大夫算不上什么,可住在安邑街的苏家却时常被人议起,不为别的,就因为苏大人有个没少闯祸的媳妇,而且这媳妇来头还不小,是宋老将军的女儿。
和平年代武官的地位并不高,但这些年来漠北一直战事不断,朝廷缺不了这些武将,边境百姓也需要,所以像宋老将军这样的人惹不起,如若不然,在别人看来这样的媳妇早就该被休出门了。
苏承南刚进家门就听到了管事的禀报,夫人中午替他打理书房,把工部侍郎衡大人送给他的琅阙瓶给打碎了。
没等他走到书房看一眼,半道管事又来禀报,说是训堂内的李先生上门来访。
一个时辰后,苏承南在佛堂里找到了两个罪魁祸首。
苏夫人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丈夫进来了都纹丝未动,那神态又是虔诚又是愧疚,一旁的苏锦绣就没这么从容了,十余年历历在目,父亲纳妾,娘亲病逝,以至于她出嫁之后就没怎么回苏家。
就因为她那时有怨,才会错过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到他过世半个月,入殓下葬后才赶回上都。
苏承南看了眼妻子后视线落在苏锦绣身上:“李先生刚走。”
苏锦绣抬着头和他对视,苏夫人飞快的伸手在她腿上掐了下,苏锦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才十二,不是关北门的统领大人。
于是她克制着情绪,垂下头去乖乖认错:“爹我错了,我做了个噩梦,所以才会说出那样不敬的话。”
“这么说,你在书堂上睡觉还有理了”
“在书堂上睡觉也是我的错。”苏锦绣接着认错,态度极其诚恳。
苏承南一下看穿了她的计策:“所以你逃课回家跪在这里,就是为了认错。”
要是在过去,即便是错了她少不得也要争论上一番,可如今: “爹,我知道错了。”
佛堂内安静了一会儿,苏承南脸色一转厉声道:“逃课,在书堂上睡觉,对先生大不敬,和同学打架斗殴,还有什么你没做的”
苏锦绣仔细回忆了下,那些说不上太久远的事,好像在她认识施正霖后都收敛了许多,那时父亲还觉得挺欣慰。
可真要把那些做过的事儿认认真真一件件论,她能直接把蒲团给跪穿。于是她绕了个弯,拿娘亲来求饶:“爹,娘腿骨的伤刚好没多久,已经跪了一下午了。”
苏夫人原本跪的端正的姿势在苏锦绣说完之后朝着侧边歪歪一坐,也不吭声,只伸手摸了摸膝盖,神情好似在说,我犯了错,受罚也是应该的。
“女戒三十遍。”
苏锦绣倏地抬头,苏承南眼底满是通晓之色:“五十遍。”
五十遍就五十遍吧,苏锦绣忙从蒲团上起来,装都来不及装跪麻了的样子,趁着爹后悔之前赶紧离开。
“没抄完不许出门。”
看着女儿下台阶时踉跄的身影,苏承南回头,瞥了眼矮桌上只翻了几页的经书,隐晦曲折:“这回学聪明了。”
“吃一堑长一智。”苏夫人触及到丈夫的视线后又即刻收敛起了笑意,捏着衣角委屈,“相公。”
“那是衡大人从西陲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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