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指挥官
作者:醉卧人生
他是抗战老兵,百岁老人!他在抗日战场上称之为‘屠夫’是一名疯狂指挥官,这是属于他的传奇……他叫龙天行,他的人生格言是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疯狂指挥官 第1章:1930年开春
偏僻的小山村,绿树成荫一座石头堆砌而成的小茅屋,土坯围城一个院落,院落中有一棵枣树,已经挂满了成熟的枣子。
这个院子充满了古朴破旧的气息遗留着历史的痕迹,见证者曾经的岁月。
年迈的老者,一身的质朴,穿着装束还停留在解放前,带着补丁的绿色军装,带着一顶缝制五角星的帽子,他拄着拐杖蹒跚着脚步走到枣树下,挺起佝偻的身子,扬起了拐棍,敲打垂下的枣树枝一棍下去,砰砰枣子与叶子落了一地。
老者喘喘气,弯下腰把枣子一颗颗从地上捡起来,塞入兜里呵呵的笑了起来,银白的胡须下巴摆动,摇头晃脑脸色红润,看起来这老者很兴奋。
“龙跃要回来了,最喜欢树上的枣子”老头子自言自语,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了院落里感受着秋天的风,望了望枣树上结满的青红大枣,眯起了眼睛。
他在假寐年龄大了,坐在凳子上一会儿就会栽头。
在老者半睡半醒之中,五六个七八岁的男娃女孩,嬉闹着跑进了院落。
整个屯子里就这么一颗老枣树了,比这老头儿的年龄都长老头儿听见欢闹的声音,浑浊的眼眸睁开了几下,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
男孩上了枣树,踩在树杈上摇晃树枝枣子是啪啪的往下掉,女孩都拿着小篮子,在地上捡着。
“骡子别摇了,三叔说就让摇晃一个树枝给祖爷爷留着呢。”树杈上的小男孩看到另外一个小男孩还想往上爬,就喊了起来。
“好勒哥,嘿嘿”叫骡子的孩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两个男孩从枣树上下来,一个小女孩说:“俺娘说,祖爷爷喜欢吃枣,俺小叔要回来了,打了枣给祖爷爷留点。”
“嗯呐”孩子们都点头答应。
一人捡了小半篮子枣子,一人捧起来一捧,放在老头儿小屋的小篮子内,孩子们才哄哄的离开。
龙跃一个混迹在都市的一名记者特别关注军事,因为工作繁忙,回家看祖爷爷的日子少了。
在老者的心中,这个孙孙是跟他比较像的自他之后的第五代军人。
如今龙跃从非洲采青回来后,给了他半个月的假期这一下他终于能完成自己的计划,采访一下自己的祖爷爷。
他看到过祖爷爷每一次的国庆大阅兵,国家都会请祖爷爷去那时候的爷爷,穿着一身开国上校的军服胸前挂满了勋章,但他每一次都没有笑过,每一次回家后就会嚎啕大哭他多次采访都被祖爷爷一棍打走。
即便如此家族的成员没有一个不敢不尊敬祖爷爷,不但是家里的宝,更是家族的骄傲。
开国上校龙天行一名疯狂的指挥官,那些曾经还活着的战友见面后,都会亲切的称呼一声:龙屠夫
这一天,孩子们刚刚打闹着离开祖爷爷的院落,看着这些孩子用相机拍了一张照片,踏进了祖爷爷住在这个有一百多年岁月沉寂的小院。
“祖爷俺回来了,看看我给你带啥来了”龙跃手里拿着模型飞机,是祖国新一代的歼11。
老头儿睁开了眼睛,看着凑在眼前的飞机模型激动的脸上潮红,布满老茧的双手,颤抖着接过来,感慨而又神伤,又是兴奋的说:“要是当年我有这玩意,给我一个战斗群,老子就能歼灭敌人一个师团,小日本的飞机大炮算球”
老头儿的脸庞带着愤恨,为国家如今的强大而骄傲的同时又对过去是咬牙切齿。
龙跃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来什么东西都打不动祖爷爷的心,但军事武器,才是祖爷爷最关心的东西他打蛇随棍上,蹲下来好奇的问道:“祖爷那时候你那么厉害,你看我也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您给我讲讲呗”
“哎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祖爷爷我这一生啊”老头儿深深一叹,从兜里掏出一把枣,递给龙跃紧接着就没有了下文,老头儿的神情悲伤,他知道自己这个五代孙子最喜欢军事历史的事儿,回忆起自己小时候。
再次哀声一叹道:“祖爷我啊今年已经一百岁了,故事呢要从爷爷我十三岁的时候说起,你祖爷我的大名叫龙天行,这个名字啊还是我自己改的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在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作为人也不要忘了曾经的耻辱,人知耻才能后勇”
百岁老人,已迟暮他送走了儿子,送走了几个孙子,活的不孤寂也已经厌烦,最近吃的少了他答应他们的活到一百岁,他也做到了,也许也该走了。
1930年开春,五里屯的小河村年仅十三岁的龙天行穿着破旧的棉衣棉裤,走在回村的山路上,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背着半袋三十斤的杂米粮食,积雪在脚下咯吱咯吱响在寒风突然刮过的瞬间,打了个喷嚏身躯哆嗦了一下。
他父亲是地主王老才的长工爹在上一年的腊月去世,撇下母亲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十三岁的龙天行就要接替父亲的活计。
父亲是王老才家里的马夫也就是赶货的长工活计,跟着王大财主是出生入死,这王老才还算是讲情分把父亲的活计让给了自己,没有再招其他人。
父亲是遇到了土匪替王老才挨了一刀死的,这不过年了,家里就没有了吃食龙天行一个人去了王老才家,要来了三十斤的杂米,杂米是玉米打碎与大米掺杂在一起的。
想想主家既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把杂米给装好给了龙天行他要三十斤,就给三十斤。
不过王老才发了话,先把杂米送回家明天到家里来,要看看龙天行跟着他父亲这赶骡子的活计,学会了多少。
如果表现好有两把刷子,在他爹每一个月十斤大米,二十斤玉米的基础上,再增加十斤的杂面。
当时的一斤是十八两他龙天行可以在主家吃喝睡,挣的工粮刚好能让母亲弟弟妹妹温饱。
龙天行兴奋以后他跟父亲一样,一个人顶起这个家,十三岁的少年脸上带着成熟与倔强,踩着积雪他的步伐越来越快。
他要赶紧回去,在王老才家已经吃饱喝足了可母亲和弟弟妹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这杂米拿回去有他在,以后家里就不会挨饿了。
龙天行家距离主家也就五里路,很快龙天行就一脸兴奋的到了村,进入自家的院落这个院落跟龙天行一百岁的时候住的院落一模一样。
“娘三十斤的杂米,赶紧做饭。”
弟弟妹妹赶紧围了上来,兴奋的不得了十一岁的二弟龙二,擦了擦鼻子上鼻涕,紧了紧裤腰布带,上前接过杂米说道:“哥跑了一路你歇着,剩下的交给我吧”
疯狂指挥官 第2章:借粮
“二弟娘呢”龙天行眉头一皱问道。
“娘去老爷家去借米去了你前脚走娘后脚就去了,还没有回来呢”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九岁男孩,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担心的说道。
“小妹你去烧锅,二弟三弟你们做饭天已经快黑了,我去接咱娘”龙天行安排后就转身,再院落的围墙上拿起父亲留下的鞭子,甩了一下,啪的一声响就踏出了院落。
姥爷家距离他家并不远,也就二三里的路程踩着厚厚的积雪,龙天行的脚步很快。
他的眉头紧皱姥爷家也不是殷实人家,也是面前吃饱肚子这次刚刚过完年,恐怕也没有余粮姥爷一直不怎么待见爹爹,如今爹爹不在了,恐怕娘会受气也借不来什么粮食。
同样破旧的院落内,但比龙天行的家大了一倍院落内有东西两屋,骨瘦如柴的中年女子,跪倒在老父老母的面前哭哭啼啼摸着眼泪。
老母一脸的怜惜,跟着中年女子哭泣着,浑浊的泪水用手帕不停的擦着眼睛。
“他爹啊闺女的命苦,我们就挤出一些口粮,接济一下女儿吧”老母哀伤的恳求。
然而老父一脸的铁青不是他不想给,家里那么多张嘴,小三刚刚生了孩子这给了他们,家里就要挨饿。
他早就不同意那一身暴脾气的龙马头,当自己的女婿还是一个走卒犯险的汉子,早晚有这么一天没有想到自己这女婿还真的不争气。
人死了还能有什么有必要替王老才挨那一刀,撇下这孤儿寡母的不是造孽吗
他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人就要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虽然富贵险中求可有那么容易吗还是要有那个命才是。
“姐家里也没有余粮,给你了,也支撑不了几天我们这一家人都张着嘴,你最小的侄子刚刚出生,你弟妹也断不了补食您看看是不是去别处想想办法,再说了姐夫生前不是有很多朋友吗”精壮的青年,脸上暗淡下来。
“就是啊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我都是一样啊姐啊,您还是回去想想办法吧再说了,你还年轻,有的是汉子。”抱着婴孩的女子,嘴里带着刺。
这是女子的最小的弟弟而说话的就是她最小的弟妹。
这夫妻两个,根本没有可怜自己姐姐的心思没有饭吃了,这亲情还有什么屁用,毕竟姐已经嫁出去了是人家的人,他们也犯不着帮她。
中年女子痛苦的哭泣起来,哽咽道:“弟弟,爹娘啊就看在过去俺男人接济你们的份上,借给女儿十斤的杂面就行,以后女儿就不来借了,很快就能换上。”
“呵呵还,你拿什么还就凭姐姐你自己吗你还有一堆的孩子,怎么还”抱着婴儿的小弟妹,冷笑了一声。
“哎姐啊杏儿说的没错啊,干脆还年轻改嫁了说不定还有一口饭吃。”这小弟叹息一声,劝说自己这个姐姐。
“闭嘴你个不孝的东西,纲常伦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改嫁不是我李家干的事儿,去咱家的地窖给你姐称十斤杂面,先把这难关过去”父亲说了话,对着自己的小儿子一顿训斥。
再怎么样也是你们的姐姐,岂能说这种猪狗不如的话来家里是没有余粮,但挤吧个十斤也饿不死他们。
“爹姐没有吃的管我们什么事儿,再说了她本不就是家里的人了,十斤杂面给了她这个月五天的吃食都没有了,家里加上你们二老,还有三个娃娃,还有我们夫妻都去喝西北风吗没有”
李家老小是憋着脸无动于衷,他妻子抱着还在哼哼唧唧,接着就哭了起来:“不活了啊你爷爷是打算让你饿死啊,啊啊”
“秀芬啊你去找找你大哥,看看她有没有余粮给你,大哥没有,去找找你二哥看看他们有没有”母亲的叹息一声说道。
李秀芳擦了擦眼泪,恍恍惚惚的站起来过去丈夫在的时候,虽然脾气火爆,但家里的余粮都接济了他们,为啥一家人就不念及一点情分啊
她的心冷了挣扎着从冰凉的地上站起来,咬着嘴唇踏出了这诺达的院落。
孩子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她内心埋怨,为啥天杀的就去为了王老才去死啊,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也没有见王老才过来问候他们一声。
有希望她这个母亲也不会放弃,不死心的拐弯去了大哥的家天已经要暗下来,带着冰冷而又有一点希望的心,敲了敲大哥家里的头门。
“谁呀”大嫂推开屋门走出了院落,打开头门一看是李秀芬脸上一暗。
“嫂子大哥在家吗”李秀芬细声细语,怯生生的问道牙齿咬着,控制住刚刚被刺伤的心。
“你哥去上工,还没有回家啥事儿给我说吧。”这大嫂说道,连让她进去的话都没有说。
“我,我想借点粮”李秀芬带着恳求的语气。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们自己吃饱都困难你不知道吗还跟我们借粮,没有去别家去吧,看爹娘有没有,老三和爹娘可是有四亩地,还是肥田他们肯定有。”大嫂冷着脸,说过话把门一关,嘀嘀咕咕的回了屋。
那一声碰的门响李秀芬在那一刻,突然瘫软在地良久才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去了二哥家。
大哥李大柱,怕老婆大嫂才有话语权,她从不求人,反而在丈夫在世的时候,这个大嫂没有少去家里拿粮食丈夫都会多多少少挤出一点。
现在为啥那么冷
小弟李狗剩,这次也是伤的她不轻如今最后一家二哥家,也是她李秀芬最后的希望她知道都不殷实,可几天的口粮还是能给的。
但结果从不是她想象的这样,让她的心如此的冷敲开了二哥家的门,粮食没有借到二嫂给了五个刚刚做好的杂面馒头,一块腌制的萝卜头。
还好今天算是有吃的了也不至于让她的心冷的太狠。
李秀芬哭泣着踏在雪路上,天儿很冷然而他的心更加的冰寒,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淡漠与冰凉。
“娘是你吗”龙天行隐隐看到在黄昏中,熟悉的身影。
听到儿子的声音,李秀芬擦了擦泪水:“大龙啊你咋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