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枭妃之盛世大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沧海太华
对于这一切,景曜最乐见其成的就是这些人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景元熙现在已身为太子,等他老爷子崩了,这天下,连带着凤家军,都是他的,可他现在没崩,皇后一党若是提前掌握了凤家军,那是不是下一步,就该嫌他活得太长了
为君者,最重要的是制衡,景曜开疆扩土没那个雄才,纵横捭阖也没那个大略,偏偏就是在制衡上,做得如鱼得水。
他拈了拈胡须,“皇后所言在理,不若就这样吧,凤帅那杖责一百的刑罚,待到花城宴后再实施不迟,今日,朕只想君臣同乐,不理纷扰。”
如此一来,凤于归不用当众受刑,这赐婚的事儿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皇上和得一手好稀泥!
施若仙恭谨点头,“皇上说的是,就依皇上之意。”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龙幼微却偏偏不让劲儿,她一向胆子大,也从来没太将景氏这一对皇帝夫妇放在眼中,在下面自言自语叹了口气,“唉,皇上这一个‘拖’字诀,我们家这好不容易选中的上门女婿就进不了门,陛下和娘娘实在是不知道,这百花城中,有多少名门闺秀在惦记着我们蓝染呢,若是再拖下去,小女的好姻缘被人给抢了,我可是要每日到渊华殿里找皇后娘娘哭去才是!”
你可别来!
施若仙当下坐直了身子,“看来,凤家还真是将这蓝染宝贝得紧啊!”
容虚成沉声道:“凤夫人,凤帅本就是戴罪之身,你如此这般话中有话,莫不是还想仗着凤家的军权,胁迫皇上和娘娘不成凤家手中无权,尚且如此飞扬跋扈,若是有了实权,那还不……”
这时,御花园外一声高喝:“谁说凤元帅是戴罪之身!”
接着,一声惨叫,一个禁军嗷嗷叫着,被一股大力给扔了进来,直接砸在了宴席中央。
惊得满园贵妇千金惊叫着纷纷离席,向后躲去。
接着,便见御花园那头,一个太监哆哆嗦嗦,连滚带爬地奔了过来,一面跑一面喊:“皇上!娘娘!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所有人都是一惊,景曜喝道:“好好说话,喜从何来”
那太监滚成一团,跪在地上,“启禀皇……皇上,五皇子回来了!”
神马——!
在场的,不要说景曜,施若仙!
就连从头到尾一直在静静看戏的温卿墨,也稍微挪了挪身子,向御花园门口那边闹哄哄的人群看去。
满园文武,全数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
只有董美兰身子一晃,没能站起来,将手扶住桌子,被身边的侍女扶住,才没跌倒。
他……!他怎么活着回来了
花园尽头,只见一人,身量不高,倒是够壮!
一身衣衫褴褛,不光是脏,而且是破得飞起来!那满头蓬头乱发,不知多久没有洗过梳过,脚上鞋子早就没了,只用草绳结了个鞋底儿,脚趾盖儿里全是泥。
他就那么一只手拖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重剑,背着个与他一样通身破烂如野人的白发老太,在周遭护驾的重甲带刀郎官围堵之下,带着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气势,一步一步,踏在青砖地上都轰轰直震,向这边凶悍走来。
此人满脸泥垢,已经污么么黑,如不是刚才开口喊得那一嗓子,让人听得出是景元礼,景曜死也不会相信,落得如此狼狈,又如此穷凶极恶之
第164章 宣凤静初见驾(1更)
景曜待到场面稍稍安静下来,重新回到玉台上,“凤爱卿啊,这件事,朕倒是要好好责备你一番,你如此精忠,却对自己和二郎的牺牲从头到尾只字不提,若不是五皇儿回来,朕不但停了你的职,还不分青红皂白将你痛打一百大板,你是想让朕背上个昏君的千古骂名吗”
“陛下,臣不敢!”凤于归作惊慌状跪下。
“凤于归领旨。”景曜清了清嗓子,“凤于归精忠报国,护驾有功,即日起,官复原职……”
他停下想了想,凤于归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赏什么金银财宝都不稀罕了啊,“爱卿啊,你说你想要什么朕都赏你!”
景曜心情大好。
此前换四皇子和亲的事,北辰那边因为不敢擅自更换靖王殿下选的人,故而迟迟不做答复,这议和的国书就一直没办法加印生效。
一日议和不成,这北疆就是一块心病。
如今好了,老五回来了,那这和亲的事,总算能告一段落。
凤于归躬身道:“陛下,臣的请求,其实方才已经向陛下禀明过了。”
“哦”景曜想起来了,“你想要朕赐婚啊这个容易!来人,笔墨伺候!”
真的赐婚啊
凤乘鸾脸上有些热。
旋即,又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小耳光,你瞎紧张什么,他今天就要走了,这婚,赐与不赐,都是一样的。
身边,阮君庭又侧过来,悄声逗她,“要给我们赐婚了哦。”
凤乘鸾借着酒劲儿,用脑袋顺势将他额角一撞。
阮君庭就又笑吟吟,重新坐好。
撞得真带劲儿!
此时,随景元礼一同进宫的那个瘫子婆婆,蓬乱的头发下,一双明亮如雪的眼睛,目光在人群中游移,之后落在了阮君庭身上,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这一愣,就是好久。
之后摇头,沉声道:“像,实在是太像了,这怎么可能呢。”
御花园中,人声喧闹,没人听见这一句话。
婆婆又继续向让,挨个看去,最后,看到景帝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端坐着的龙皓华,顿时身子一晃!
“师父,您怎么了”景元礼慌忙将她扶住。
“没事,为师只是累了,你如今既然已经恢复皇子身份,为师便可以放心了。这种场合,不适合我这种老婆子,你叫人送我回去休息便是。”
“好,那我就找一大群人,好好伺候您老人家!”
景元礼为人没什么弯弯道道,对这个救命授业的恩师,更是实打实的敬爱,自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而且经过这一场磨难,竟然奇迹般地朴实了许多。
之后,他又迎上已经满脸泪痕扑过来的董美兰,慌忙跪下向母妃请安告罪,母子两个大有经历一番生离死别之后,抱头痛哭的意味,匆匆向景帝告假,去了依兰宫。
景元礼临行,回头向坐在身边的阮君庭看了一眼。
阮君庭对他两眼一弯。
景元礼的眼珠子便是一瞪,大娘炮!
……
此时,景帝正在兴头上,皇帝借着花城宴赐婚凤家,以彰显天恩,这绝对可以在民间传为一段佳话。
他用撒金红帛,沾了饱饱的墨,亲笔拟了赐婚的圣旨,就待盖上玺印之时,下面,就见容婉勇敢地离席,扑通跪下了。
“陛下,臣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景曜那玺印,刚沾了朱砂,就停在了半空,“哦你说。”
明知道是容虚成又要搞事情,可他不在乎啊,他是皇帝,他就喜欢下面的人搞事情!
他们不搞事情,怎么显得他这个皇帝重要
“启禀陛下,臣女前几日前往梵台寺上香,无意中听见个凤家的人在角落里哭哭啼啼,因臣女一向与凤家乘鸾关系不佳,起初也并未在意,但是后来……”
她讲话说了一半,抬头看向景曜神色,再看向凤于归,“后来见她哭得凄惨,实在于心不忍,就上前关心一下,没想到却问出了关乎凤帅生死的大事!”
她这个关子卖的甚好,御花园里,所有人都在等着下文。
容婉接着道:“因臣女向来谨遵父命,不敢妄议时政,再加上一向与凤家乘鸾不合,怕说出去又要被人埋怨栽赃陷害,故即便知道这个秘密,却也多日压在心头,只字未提。但今日看见,凤帅一心为女儿谋求福祉姻缘,却不知那刀锋已抵在后心,一片慈父之心,却要换来那般毒手,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才斗胆站出来,豁出去被人扣个诬告陷害的帽子,也要禀明皇上,请皇上圣裁!”
她倒是一句话又做了女表子,又立了牌坊,好的都是她的,坏的都是旁人的!
龙幼微将手中在桌上不轻不重那么一拍,甚是响亮,“容大小姐,皇上面前,你可要把话说清楚,凤家的什么人,在那梵台寺又说了些什么话,怎么就事关我夫君的生死,又与他父女是何关系你这般含混不清,若是不将事情讲清楚了,今天,我豁出去触犯皇上、娘娘的圣驾,也要讨个清楚明白!”
容虚成不咸不淡,“凤夫人急什么小女胆子小,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大的事,自然要慢慢道来,皇上都不急,凤帅也不急,你却急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怕了不成还是想吓杀小女,让她不能将想要说的说出来呢”
施皇后坐在上面道:“是啊,龙幼微,本后知道你心系自家夫君安危,可也要容人家女儿把话说完。”
她向下递了递手,“容婉,你就说吧,皇上还等着呢。”
“是。”容婉深深俯首,“启禀陛下,那梵台寺中,乃是凤家的庶女,说是在凤乘鸾的闺房,千里归云轩窗下,听到凤乘鸾与蓝染密谋杀害凤帅,以及事后毁尸灭迹之事!”
凤乘鸾与阮君庭对视了一眼。
阮君庭淡淡点了点头。
那日窗下,凤于归闯入之前,的确有人。
只是后来跟着凤于归闯进来一大群人,便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龙幼微倒是知道是哪个,可现在怎么凤展玉,变成旁的庶女了莫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凤若素
凤于归本是十分淡定自若,此时便没来由地手一抖,喝道:“一派胡言!”
容虚成呵呵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凤帅,等小女将话说完啊。”
容婉接着道:“凤帅明鉴,侄女起初也是并不相信的,毕竟普天之下,若论及父女之情,凤帅父女于前,便无人再出其右。但是,侄女经过反复确认,那庶女都一口咬定,凤乘鸾勾结北辰,谋害至亲!而且……”
她故作怯怯地望了眼正瞪着眼,虎着脸的龙幼微,特意缩了缩,“而且,这件事,凤夫人也知道,却强行压将下来,再也未提及半字,只怕……,是不是已经与女儿和那未来的女婿合谋……,这个,也不得而知了。”
 
第165章 逆转,珍重(2更)
“凤静初!你血口喷人!”容婉方才还笑容满面呢,当下跳了起来,差点从桌子上爬了过去,“凤静初,你敢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凤静初跪得笔直,声音前所未有的爽利,“再说一遍,也是一样!容婉!”
容虚成一把将张牙舞爪的女儿拉回来,“你给我坐下!皇上面前,休得无状!”
她越是慌,就越是落人把柄。
可她能不慌吗
方才凤静初所言,此时细细想来,桩桩件件,分明说的就是她!
不说别的,就说她找人将凤静初给绑去卖了的这件事,就足以令她身败名裂,甚至将整个容家都拖下水!
景曜终于来了精神,哎哟,有趣了哦!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凤静初,“凤静初,你刚才所言,到底是何原委,可细细道来,不得有半句虚言。你可要知道,御前诬告,那便是欺君之罪!”
“是,皇上!”凤静初一双眼睛,甚是明亮,虽然望向前方,却分明没有看着景曜。
将自己的生死大事置之度外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自暴自弃,另一种,则是同归于尽。
在凤静初心中,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便再也没什么能撼动她的心神。
即便天子当前,那又如何
“那日鹿苑马球赛,姮儿因被容大小姐推入陷阱,裙子破了,我与她互换了衣裙,之后便在帐中等她,谁知家中庶妹若素慌慌张张跑来,说我娘赵氏在街上晕倒。我当时未作多想,又不想麻烦姮儿,便匆匆换了当时帐中仅有的一套宫装,随她出去,那帐外候着的,是两个陌生男人,因为寻思着是当街救助我娘的好心人,也没多想,便随着他们出了鹿苑……”
凤静初眼中,似是含了一汪水,不知是天生透亮,还是强行克制的泪光。
她将那后面的遭遇,简单概述,提及一路颠沛,又是如何在地牢中猪狗不如地度日,再加上所听所闻的一些暗城中的恐怖交易,惊得在场许多贵妇千金用帕子掩了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直说到最后,凤乘鸾拖了容婉下水,以身犯险,引来援军,才终于获救,其中略去在地牢中的遭遇不提,最后便垂着双手,静待景曜裁决。
御花园中,有些静,头顶上,有一只鸟,扑棱棱飞了过去。
景曜一声叹息,手掌重重在桌几上一拍:“没想到,朕的治下,看似一片歌舞升平,却还有暗城这等无法无天,视人命如粪土的暗流横行!看来,朕实在是在这宫中住的太久,便有人将这南渊当成是他们的天下!”
温卿墨微微昂了昂下颌,伸手拿了桌上一颗葡萄,送入口中,咯嘣咬碎,嚼了!
他身边的景娴,就身子一紧,坐得更直,甚至刻意想离他远一点。
容虚成冷哼了一声,继续捋胡子,“凤静初,即便你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也不能将这贩卖人口的罪名强加到小女身上。相反,若是没有小女以身犯险,引来老夫的援兵,只怕你此刻,就真的如那故事中所说的,被卖去不知名的地方,生死难料了。”
堂堂丞相问话,凤静初一个女儿家倒也不怕,“容相大人说的是,但是小女子刚才已经说了,容婉入那黑窝,并非自愿,而是被姮儿逼迫,否则,就算容相您又如何会搬来救兵呢”
“胡说!”容虚成一甩衣袖,“若是被老夫知道,京城之中有人如此肆无忌惮,贩卖人口,即便非老夫职责所在,也必定要将受困的女子解救出来!”
凤乘鸾坐在对面,大有喝多了的意味,脚蹬在椅子上,懒洋洋笑道:“容伯伯好一番慷慨陈词啊,若是你知道那贩卖人口的事儿,就是令嫒干的,还会这么英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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