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魅
作者:樊落
忠犬水鬼攻x冷淡女王受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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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魅作者:樊落
文案
由于医院派遣医疗团队支援偏远乡镇,
外科医生徐离晟来到溧水乡,并借住在水珄家中,
男人细心周到、能干沉默、烧得一手好菜却脾气古怪,
徐离晟不明白为何水珄对自己抱持不明怨怼与在乎,
可这又与他这个只停留一个月即离去的人何干
溧水乡终究不属于他。
但龙舟赛为了救人差点丧命被水珄所救,
水底相拥时炙热的吻勾动所有心绪,
他知道自己爱上这个孑然一身的神秘男人。
当分别到来,他们的相遇是否将画上句点
第一章
夜很深,周围一片冰冷,有股强大的力量压迫着他的胸腔,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他努力想呼吸,张开口,寒冷的液体猛地冲了进来,有一些呛到鼻子里,造成更难受的咳喘,在激流水浪里,一切都变得无能为力,汩汩的水声在耳边旋绕,明明睁不开眼睛,却又似乎可以看得到周围阴暗潮湿的世界,水流湍急,形成一个又一个漩涡,将他紧紧桎梏住。
无法呼吸,气息阻滞在胸腔里,胸口痛得越来越厉害,他拼命向上游动,四肢却不听使唤,擅长的泳技在此刻完全消失了,任他怎么努力拨动双臂,都无法脱离水流的纠缠,紧接着脚踝发紧,水草像有了灵气似的,从水底游上来,一点点缠住他的双腿,宛如情人的牵手,温柔而又执着。
无法呼吸,无法呼叫,甚至连挣扎的气力都消失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进水底深处,从未接触过的深水世界在沉寂中将他慢慢吞噬,那么冷,那么暗,那么令人绝望的空间,恍惚中他感到有人靠近他,托住了他的身体,可是河水太暗了,除了漆黑一片的空间外,他什么都看不到
呼
绷紧的神经终于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在最后一刻断掉了,徐离晟猛地睁开眼睛,强烈阳光穿过快速行驶的车窗射进来,黑与白,极端强烈的对比,他本能地瞇了下眼睛,心脏因为刚才的恶梦剧烈跳动着,神思恍惚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坐在车里。
鼻梁因为睡姿不好,被眼镜压得很痛,双腿也完全麻木了,巴士很小,座椅之间比较狭窄,徐离晟因为坐在最后边,颠簸得较重,再加上长时间的睡眠造成血流不畅,难怪会作恶梦了,他摘下眼镜,揉着酸麻的大腿苦笑着想。
其实确切地说,那并不是作梦,而是几个月前真实发生过的经历,徐离晟跟同事去外地参加学术研讨会,休息时去河里游泳,结果河水因为下雨暴涨,他被冲去了下游,后来大难不死被当地居民救上来,送去了医院,在医院里躺了三天才醒过来,那段经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惊悚。
这次出门一定要记得多拜佛,少近水,不要太晚回家,不要走夜路,不要跟陌生人交谈,不要
想起临走前小叔叔的千叮万嘱,徐离晟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凡事都听小叔叔的,那最好是工作不要做,连门都不要出,把自己锁在保险柜里最安全。
不过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作为国立医院的首席主刀,他天天跟死亡打交道,医院里的怪灵异谈多得数不过来,他要是因为一次意外就因噎废食,那就不是徐离晟了,而且这次远行是抽签决定的,他不可能因为小叔叔的警告就拒绝。
其实所谓的抽签只是个形式,这种基层锻炼说好听点是为了缓解贫困地区就医困难的现状,说得不好听,只不过是国立医院为树立形象做的表面文章,每年象征性地轮流派出一些医护人员去各地实习罢了。
醒了看到徐离晟醒来,坐在车中间的骆小晴走过来,坐到了他身旁的座椅上,笑道:你真厉害,车这样颠簸你都能睡得这么香。
习惯了。
对于美女的搭讪,徐离晟回应得很冷淡,他现在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上,活动着手指关节,让血液保持流畅,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手指非常重要,稍微一点小创伤都有可能影响到手术的成功率。
骆小晴没在意徐离晟的疏离,她进医院的时间不长,但对徐离晟的个性早有耳闻,这位帅哥只对手术台上的病人表现热情,同事的话,基本上不被无视就已经很幸运了。
骆小晴把头转向窗外,车外风景秀丽,有着都市里看不到的沉静平和,远处耕田连绵,远远可以看到有人在田里做着农活,她把车窗打开,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这里空气真好,希望这次可以跟你多学习到一些经验技术,不虚此行。
徐离晟看了她一眼。
骆小晴在医院很受欢迎,她说不上是大美女,但有种健康美,不矫揉造作,这与她开朗的个性有关,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是院长的亲侄女,光是这个身分就有着得天独厚的吸引力,所以虽然她刚进医院不久,周围就出现了许多追随者,她会主动提出下乡实习,这让徐离晟很意外。
互相学习。他淡淡说。
他不认为在这偏僻小镇上会有什么医疗经验值得骆小晴学习,而且这次基层锻炼时间只有一个多月,因为院方考虑到院里的实际用人问题,如果队员中有负责重要手术的医生,那通常期限都不会太长,说白了,都是做做样子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你会参加这次的任务很奇怪耶,你负责的手术那么多,你这一走,叔叔又要另外做调动,很麻烦的。
骆小晴很健谈,车跑长途,导致大家都处于昏昏欲睡状态,她闷了很久,见徐离晟醒了,便主动拉着他聊了起来。
到偏远乡镇支援医疗事业这种差事又没有外快拿,居住条件又差,没人愿意去,所以被派出的大多是才刚进来的新人,或是挂闲职的医生,抽签只是象征性地走过场,徐离晟也没想到自己会抽到,不过既然抽到了,那就随遇而安,把这次出门当作散心,比起每天做不完的手术,他觉得体验一下乡村生活也许更好,而且山间有很多药草,对于自己现在研究的课题不无帮助。
不过没等徐离晟回答,坐在前面的小杨先开了口,侧过头调侃:抽签面前,人人平等,连人家陆医生都参加支援,没理由就徐离医生一个人享受特权对吧
车里连司机算上,总共才八个人,寂静的空间里,即使骆小晴的说话声音不大,大家也都听到了,小杨是消化内科,平时只是问问诊,开个处方笺什么的,轻松得很,被派出来,他一肚子不乐意,平时就看不惯这些外科主刀医生的自以为是,现在听骆小晴这么说,他更忍不住,嘲讽同时还顺便扯上坐在旁边的心脏外科主刀陆凯,以期得到支持。
陆凯跟徐离晟是同一部门,手术量和受器重的程度都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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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几,在这种微妙的同事关系下,他不适合多说话,所以只是笑了笑,保持沉默。
没得到认可,小杨有些悻悻,好在坐在他前面的何立伟接了话,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享受特权的,你看小晴不就主动申请来学习嘛,人家还是女生呢。
何立伟跟陆凯、徐离晟同是外科,不过他的专科是肝胆,现在正在狂热追求骆小晴,所以话中对她大加褒扬,一行中还有两个女生,都被他完全无视了。
徐离晟眉头轻微皱了皱,很无聊的对话,他觉得比起这个,刚才的恶梦更好些,至少那个梦还具有刺激性,不过什么都没说,冷嘲热讽平时听多了,他差不多都当笑话来听,凡事习惯就好。
他揉揉鼻梁,把头侧到一边,准备再补一觉,骆小晴看出他不想说话,便又坐回车中间,跟陆凯聊起来,陆凯比徐离晟先进医院,曾经是国立医院的第一把刀,临床经验丰富,有两个主刀医生兼帅哥同行,骆小晴很高兴,觉得这次行程一定可以满载而归。
傍晚时分,旅程终于接近了目的地,徐离晟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日落西山,余晖斜射在车窗上,透着淡淡金光,大家都凑在前面聊天,看他们的兴奋状态不像是支援医队,倒更像是旅游团,其中还夹杂着司机带有浓重方言的国语。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马上就到端午了,镇上会很热闹,有不少活动是城里见不到的
有赛龙舟吗一个女生好奇地问。
有啊,溧水乡跟附近几个乡镇每年都有这样的活动,赛龙舟了,粽子祭河了,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司机说得兴起,不知觉中把方言完全带了出来,叽里呱啦地说着,徐离晟只能勉强听懂一小部分,见大家兴致勃勃地追问,他很无奈,他们好像真把下乡当成了度假。
徐离医生在想什么骆小晴转头看到他醒来,却不参与聊天,忍不住问。
以徐离医生的勤奋,现在一定是在考虑诊病日程。陆凯跟徐离晟是同科,表面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打趣说。
小杨哼了一声,现在就考虑,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啊,徐离大夫一向都很用心的。一个小护士说。
她刚毕业就分进心脏外科,在徐离晟的身边做事,对徐离晟是崇拜加心仪,觉得他哪里都不错。
徐离晟没理会大家话中暗藏的深意,托了下滑下的眼镜架,解释:我只是在想,我们工作之前恶补一下方言,也许更重要。
大家一愣,何立伟皱皱眉,说:没这个必要吧
学学也没坏处。骆小晴表示赞同。
其他人看着徐离晟,等待他接下来的发言,谁知徐离晟从脚下的提包里拿出一本书开始翻看,似乎忘了最先提出这个话题的是他自己。
何立伟有些不高兴,首席主刀很了不起吗,没有大家的配合,他一个人能做好手术陆凯却没在意,微笑说:那我们现在就跟司机大哥恶补一下好了。
同是国立医院的主刀,陆凯做人比徐离晟要圆滑得多,他的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响应,谁知响应很快被刺耳的刹车声打断,小巴士猛地刹住了,强烈惯性下,大家同时往前猛地一晃,小杨最倒楣,为了讨几位女生欢心,他是侧着坐的,重心没把稳,摔到了走道上,又向前滑出一段距离才停下,痛倒不是不痛,但跌得很糗,再看坐在最后面的徐离晟,徐离晟依旧低头看书,跟一车被撞得狼狈不堪的人相比,他的反应平静得过了头,小杨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家伙真他妈的不是正常人。
其实徐离晟并不是没有被紧急刹车波及到,不过拜他那个曾是高级督察的弟弟所赐,他以前经常被拉去陪同健身,所以反应能力很好,也许比不上弟弟的身手,但比普通人强多了,刚才司机踩刹车同时,他就用脚顶住了前方座位,没像其他人那么狼狈。
司机的状况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在短暂的呆愣后,迅速打开车窗,探出头发出一连串的怒吼,全是俚语方言,徐离晟一句都听不懂,不过这个时候听不懂是一种幸运,听前面几个人的交谈,似乎是有人突然从道边冲出来,要不是司机反应快,就撞上了。
司机被无辜连累,当然不可能说什么好听的,一连串的咒骂声后,很气愤地把车窗关上,重新启动车辆,车里的人也都缓了过来,何立伟自嘲道:幸好没出事,否则我们还没到目的地,就要先工作了,司机大哥,真要感谢你的车技啊。
被赞扬,司机心情转好,嘴里咕哝了几句自谦的话,徐离晟听不太懂,车开始行驶,他转头看外面,意外地发现道边站了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男人似乎离他很近,让他可以清楚看到对方墨黑的眼瞳,嘴角轻轻抿起,发丝在微风中有些乱,身形立在暮色里,影影绰绰的,像是即将被暗夜围裹,又像是原本就跟暗夜合为一体,沉郁深邃。
男人默默看着他们的车辆,或者说,在默默看着他,不带一丝表情的,就那么淡淡地注视,流水声传来,徐离晟看到远方连绵的河水,不自觉的,梦中水流几乎将他吞噬的画面突然窜进脑海,明明是六月天,却觉得背后有些发凉,想再仔细看时,小巴士已经跑远了,男人的身影很快远去,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溧水乡终于到了。
迎接他们的是溧水乡的水乡长,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家,他国语说得不好,但很热情,自称已经退休了,不过因为没人接任,所以还是接着继续干,常年操劳的关系,他后背稍微佝偻着,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大很多,在跟他们热情地打过招呼后,带他们去乡里的旅馆餐厅吃饭。
晚餐很丰盛,鱼虾类占了大部分,同席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乡村医生,医生姓许,是外地人,没有说方言,总算减少了彼此交流上的障碍,他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乡镇的情况溧水乡说是乡,其实比村大不了多少,又因为地处偏远,所以不管是医疗设施还是药物,都供不应求,年轻人很多都去外地打工,有点关系的医务人员也不愿来这里工作,十里八乡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名医生。
说到这里,水乡长对大家苦笑道:没办法,现况就是这样,大家都嫌这里太偏僻,没人愿意来,就算来,也做不久,这次还真要谢谢你们医院,不仅派这么多医生来帮忙,还免费赠药,真不知道该怎么答谢好。
徐离晟剑眉微挑,他在国立医院工作了七年,很清楚这家医院的作风,这次所赠的药物虽然不是过期品,但都囤积了很久,扔掉可惜,索性捐赠出去,不仅增加声望度,还减少库存,一举两得,这些现状大家都知道,只有刚毕业不了解内情的骆小晴被乡长的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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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士气高昂地说:乡长放心,我们一定在这段时间里做好本职工作,有什么困难请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拒绝。
她说完,用眼神示意大家,几名男生立刻响应,徐离晟也点了点头,乡长很高兴,又说了很多道谢的话,才把话题转到了闲聊上,有许医生在旁边帮着解释,大家跟他的交流没有太吃力。
溧水乡虽然地处偏远,但水产品很丰富,跟都市的油腻食物不同,作料搭配都带着乡村特有的味道,口味偏重,但精细考究,还很应景地摆了很多粽子和雄黄酒,让大家终于在长途颠簸的疲劳后得以大肆享受一番,乡长给他们介绍了几道当地的招牌菜,又说了一些乡村风土人情,让他们工作之余到处逛逛,等到了端午节,这里会很热闹,还应允到时带他们参加赛龙舟。
水乡长,你戴的链子很精致。骆小晴说。
水乡长摸摸颈下的五彩丝线,笑道:这里的习俗,端午时大家都会戴,这是我家小孙子特意寄回来的,孩子们都在外地,赶不回来,心意到了就好。
徐离晟对乡长戴的五色丝穗不陌生,他的手机上就坠着类似的丝线,也是这次出门时小叔叔特意给他的,说什么端午系五彩穗避邪,他虽然不信,不过习惯了小叔叔的唠叨,便收下了,至于是否真避邪,那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现在还有人这么迷信吗小杨很不屑地小声说。
其他人虽然没说,但脸上都浮现出类似的表情,许医生急忙说:说起来,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们一下,端午节期间不要靠近溧水的源头水脉,那边不干净,想游泳的话,可以到河流中段,不过夜间不要去。
是不是有鬼啊一名小护士兴致勃勃问。
年轻人就是这样,一方面不信鬼神,一方面又对鬼神故事充满好奇心,听出了许医生话里掩藏的八卦,大家一反最初的疲倦,都瞪亮眼睛,等待下文。
是水猴子,你们城里人叫水鬼,是那种喜欢拖人下水找替身的鬼。
乡长用夹杂着方言的国语解释,他的发音不准,听起来有些搞笑,不过表情却异常郑重,让大家感觉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吓唬人。
我知道你们搞医学研究的人不相信这些东西,不过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老辈人留下来的警示,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凡事小心点好。
什么嘛,根本就是迷信加迂腐,还说得煞有介事,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是这样想的,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有礼貌地答应了,小杨见徐离晟一直没说话,便问:你呢
我不会惹鬼。
徐离晟对小杨特意追问自己的做法很不理解,对他来说,手术台才是他最关心的地方,至于其他的,人也好鬼也好,他才懒得管,前提是别有人来惹他。
谢谢你们的合作。
对于大家的通情达理,水乡长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每年来这里做医疗支援的人不少,伹趾高气昂不把乡民放眼里的居多,难得看到这群热血年轻人,他很高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嗫嚅说: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解释一下,希望你们谅解。
什么事啊小杨很兴奋地问:不会又是鬼怪禁忌什么的吧
不是不是,乡长连连摇手,打断了小杨想八卦的念头,说:是这样的,快到端午了,乡里请了戏班子,也住在旅馆里,你知道的,我们旅馆其实不大,这么多人住进来,空房间就剩下两套了,你们看三个人一间行不行多出来的那个我会安排去民家住,怎么样
乡长说话很快,大家好半天才弄明白他的意思,不由面面相觑,都不是很高兴。
他们这次医疗支援的日程早就安排好了,乡长在明知日程的情况下还给戏班子优先安排食住,很明显是把娱乐看得比治病救人重要,许医生见大家脸色不好看,明白他们的想法,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戏班子每年都来,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习惯,乡长这也是没办法,就只有三、四天,就委屈大家挤一挤了,等端午过了,你们一人一间都没问题。
看他们的说话,明显是已成定局,再说什么也没用,陆凯微笑说:不就是几天嘛,没有问题,再说人多点也热闹。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去住民居,小杨和何立伟也不愿意,溧水乡很偏僻,水电供应不足,旅馆还好些,谁知道民居是什么样的,说不定还过着点蜡烛的日子呢,对年轻人来说,一个月不上网已经无法忍受了,要是连灯光热水都享受不到,那会憋死人的。
骆小晴见剩下的两名女生互相望望,也都不想去,便说:那我去好了。
她是院长的侄女,身分本来就比较敏感,又是最晚进医院的,如果凡事都推三阻四,影响不太好,虽然她也不想去,但更不想被别人说搞特殊,便主动提议。
何立伟还想趁同住跟骆小晴多交流感情,见她这样说,立刻急了,你怎么能去呢你们女生去外面住多不方便啊。
女生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陆凯点头附和,问何立伟,那你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他的话成功地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何立伟身上,何立伟噎了一下,他刚才是情急之下开的口,并不代表他想去,只是现在说不去实在太显眼了,说不定还会给骆小晴留下不好的印象,正犹豫着,就听徐离晟在旁边轻声说:我去好了。
危机解除,何立伟松了口气,正感激有人冲上来替死,就看到骆小晴对着徐离晟微笑,这让他又不爽起来,重重哼了一声。
乡长有点喝醉了,没注意到几个人之间的暗波汹涌,酒足饭饱,他起身带大家去隔壁的旅馆,又招呼旅馆里的人帮忙他们把旅行箱从车上卸下来,搬进客房。
乡村偏僻,附近没有什么照明器具,让夜色显得有些凄冷,远处夏虫的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某种合音,随着拂来的夜风,一起述说着炎夏的来临,骆小晴很喜欢这种静谧悠闲的乡间风光,转过头,见徐离晟一个人站在稍远的地方,忙跑过去,说:刚才谢谢你。
与你无关,我只是喜欢安静。徐离晟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自己的旅行箱,说:这样比较看得进书。
骆小晴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帮忙。
水乡长在旁边听到他们的聊天,还以为徐离晟担心食住不方便,忙走过来说:别担心,那孩子家里收拾得挺干净的,今晚他也有过来帮忙做菜,人勤快,厨艺也好,你想吃什么,让他给做就行了。
乡下人好客,一顿饭吃下来,说话口气就像自家人一样随便,徐离晟笑了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