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少女的腐爱
作者:疯和傻的孩子
如果 可以的话 就请现在立即把我除掉吧。 无论, 是谁都好…… 嘴角裂开一道镰刀般的诡笑,渐渐的,无声的,在溃烂而泛起腐臭味的黑夜中肆意**……
崩坏少女的腐爱 分卷阅读1
崩坏少女的腐爱作者:疯和傻的孩子
文案:
如果可以的话就请现在立即把我除掉吧。无论,是谁都好嘴角裂开一道镰刀般的诡笑,渐渐的,无声的,在溃烂而泛起腐臭味的黑夜中肆意屠杀
注:本文书名中“腐”意为:gl
内容标签:恐怖
搜索关键字:主角:魇,杜小笙┃配角:茶茶┃其它:治愈致郁
第1章chapter1
夜色朦胧,月色朦胧。
隐隐中,一条黑洞洞的小巷子。
一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不断发出微弱电磁的呲呲声。
路边堆着早已腐烂不堪,高矮不齐的垃圾,暗暗的灯光之下,不起眼的几只小小黑色影子在垃圾堆上空徘徊。
巷子深处缓慢地流出一淌浑浊粘稠的血水,渐渐延伸到灰白色地下井盖中一档一档的细缝里。
飘渺之际,从里面忽地跑出了一个人影,极至癫狂的声音撕扯起来:“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空荡森暗的小巷,此刻只如一条永无止境的长廊,回荡着飘渺的声音,但似乎这回声永远也停不下来,一直在发疯,一直在笑,一直在哭泣,一直飘向深处。
朦朦胧胧中,迷迷糊糊中,两种类似粗喘的呼吸声错杂交叉,带着节奏感的一吸一舒,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不稳,甚至到了有些聒噪刺耳的地步。
逃出了恶魔的手心。
女人喘着粗气,一直在跑,慢慢,慢慢的,脚步缓了下来,苍老煞白的丑陋脸颊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疯笑。
“哈哈哈哈哈哈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哒哒哒哒
瞳孔遽然缩小到好像只剩下眼白,女人忽然闭住了嘴,瞪大了因松弛而皮肤下垂的眼睛,继续机械的往依然是深不见底的小巷子前走去。
过了许久,女人一直保持着这种表情和速度只往前走,不敢出声,呆滞得只知道目视前方,那声音一直在她跨出的每一步的同时响起,就像与她同步。
女人一直在数那声音的间隔时间。
突然,背后那鞋跟摩擦撞击粗糙地面的声音快了起来,每一秒一次。
女人惊恐的也加快了速度。
“一。”
哒
“二。”
哒
“三。”
哒
最后背后那清脆的声音几乎是连串的响起,不再停歇,每一次撞击地面的声音都比之前的一次要响,那声音,似乎如雷贯耳。
被路灯投在地上的前后两个影子,不断前后追赶。
那纤影终于挥下那把早已持了很久的匕首。
不停的,没有间隔的,疯狂的挥下。
一道血迹蓦地刺射在地面上,一道接一道,染红了暗色石砖。
终于,在匕首无数次落下后,一条血肉模糊的手臂被卸了下来,在地上跳动了两下,被砍碎的碎肉隐约颤动。
少女嘴角缓缓裂开一道镰刀般的诡笑,从那溢满出来的艳美笑容中徐徐伸出血色的,小巧的尖舌,舔舐了一口刀壁上的液体。
带笑的眼目又转而停留在那张死睁着眼睛,坑坑洼洼的青色脸皮上,微张的口中癫疯地喃喃自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面带诡笑,弯下纤腰,将匕首反了个刀壁贴着那张堆积着皱纹的脸不断摩挲,拍了两下,从薄薄的血唇中飘出几个字:“谁呀,都不能让小魇的主人害怕哦,谁都不可以。”
“那么,现在明白了吗”
刀锋,再次落下。
时光流转,倒回早上八点。
“近日,x市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因偷税三百万被当地法院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电视机硕大屏幕上还在报道着这一则重大新闻。杜氏企业一夜之间,从盛昌沦为颓败,这个火爆消息将x市瞬间炸开了锅,闹得沸沸扬扬的,娱乐媒体更是有的话题作文,天天成群结队守在杜家门口,据说这杜氏老总有个未成年的女儿,如今经几代人传下来的杜氏落在这老顽固手里倒破产荡业,企业的工人们纷纷攘攘来讨债,妻子因受不住打击,心脏病突发离世,这人呢,又被抓去坐牢了,只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儿辍学守在家中,为了搜取更多有关这次事件的消息,各家媒体自然是如饥似渴地来围堵杜家独生女杜小笙。
已经第三天了,像这样火爆的新闻即使再过个一阵子也估计是冷却不下来的。
唉。
按了关机键,杜小笙兀自坐在一片杂乱空旷的客厅间,没有了电视的闪光,客厅里的光线昏暗得如同冬天傍晚五六点的样子,为了不被守在杜家外的记者们打扰,她早在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就将杜家的所有窗帘拉了起来,将门窗锁死,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久违的阳光了。
她至今还不能相信天天向自己说教诚信二字的父亲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来。她到现在还不能习惯于独立,在这以前,天知道她有多想自己一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可如今到了正真需要她独立的时候,她却害怕了,她没有了依靠,没有了可以让她信任的人,更过不上曾经那种豪门巨室的富贵生活,她要开始沦为一个被人唾弃的街头流落者了吗
兴许是吧,她承认自己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打小就活在富贵人家里的孩子,除了吃喝玩乐养尊处优,其他的吃穿住行根本不用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杜小笙还能干些什么在路边乞讨吗
她又开始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以后不会有人再用那样温柔的手体贴地擦去自己脸上那不争气的泪水,不会再因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而被唠叨个不停,她之前很烦念念叨叨的母亲,而现在想来,过去曾让自己一度厌烦的唠叨却永远也听不到了。
曾经,她有一个多幸福的家啊。
热泪忽然夺眶而出,以连自己也措不及防的速度。
为什么这种事要发生在她身上
眼前一团漆黑忽地朝她袭来,温柔的笑音似乎贴近了耳垂,“猜猜我是谁”
“小魇,别闹了”杜小笙拿开了少女的手,用袖子忙擦净了那湿润的眼眶。
“主人答对了”少女置若罔闻,一面绕着沙发走到她身边,一面将手伸进身前粉色围裙的大兜里,手里顿时多了两颗大白兔奶糖,拆开一颗来塞进了杜小笙嘴里。
奶香味没一会就占据了整个味蕾,甜甜的,香香的,就像真的喝了一杯香醇的甜牛奶。
杜小笙没有怪她将糖随意地塞进自己嘴里,即使她真的没有胃口。
两人挨着对方静坐了一会儿,仆人都拿钱走光了,硕大的别墅中自然只有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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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是一片沉寂。
忽然的,只管看着自己鞋尖的杜小笙几近颓然道:“小魇他们都走了”
“嗯。”身边那人淡应道。
“那你怎么还不走”杜小笙终于转过低垂的视线,看向身边那张绝美的侧脸。
“我为什么要走呢”抬起垂下的眼帘,浓密纤长的眼睫毛下是笑盈盈的暗色眼瞳,稍一仔细,就能发现其实是双暗红色的瞳孔。
她也面向着杜小笙,歪了歪头,温顺的回了一个不露牙的淡笑。
那笑有点让她沉迷,魇是多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啊,就像玫瑰杜小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蹦出这么一个比喻来,但每每想起她时总有那一霎那的错觉,难道是因为魇身上常年带有一股玫瑰味吗所以自己以为她就像玫瑰一样
不管怎么说,杜小笙觉得似乎也就只有玫瑰才能比喻魇了,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恰当的事物来,毕竟魇真的很完美,这是相对于自己而言的,自己相貌平平,身材一般,两人平常一起出去的时候,总有旁人会错把她们的身份调换一下,魇是个主人,而自己才是个下人,也会常常把她忽略掉,转而继续欣赏那一道艳丽的风景。
“可是,我没”话才说一半,魇打断她继续接了下去:“我不要钱。”
“那,那你”杜小笙哑言。
屋里又静了好一会儿。
许久之后,魇紧咬着唇瓣低垂下脸,被垂下的浓密睫毛微挡住的眼瞳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终于开口轻声回道:“只要主人还可以继续把小魇留在身边,小魇什么也不要。”
听闻,杜小笙还想再说什么,但门外一阵哄乱打断了她思绪万千的大脑。
“还钱”
“快还钱”
“还钱”
“大家看看啊杜家欠钱不还现在倒当起缩头乌龟来了”
“就是”
嘭嘭
外面的那些工人带了铲子类的东西一齐将大门撬开,工人们和一帮渔翁得利的记者蜂拥而入。
记者们最先朝杜小笙围了上来,形成一个人肉围墙,将她团团围住,不留半点细缝,争先恐后地将一只只话筒递到杜小笙嘴边,闪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只好用手狼狈地挡在眼前。
“杜小姐,请问您对目前的这种情况有什么打算吗”
“杜小姐,你是早就知道了你父亲干偷税营生的吗”
“杜小姐,以杜家现在的情形来看,算是到了羞宗败祖的地步了吗”
“杜小姐,请回答我们的问题吧。”
“杜小姐”
“杜小姐”
杜小笙无助崩溃地捂着脸,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不停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个看起来肌肤蜡黄的中年妇女挤了进来朝她走去,那张丑陋的脸长得有些尖酸刻薄,满额堆起着皱纹,尤其是那双因皮肤松弛而有点趿拉下来的眼睛中不再是平时的敬畏,只剩下了讥讽和蔑视。
想想吧,曾经一个千金之家的大小姐,现沦落到只能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待,是有多讽刺呢。
杜小笙现在很想见到父亲,如果有爸爸在的话,就不会有人敢这么对待她了。
妇女大步走上前来,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上,杜小笙感觉膝盖一软,整个人狼狈万状的摔倒在地。
“呵杜家后代也不过如此,如今落得这种地步,全是你爹那老不死的东西给败的,自己进了监狱,倒还留下了个没用的小畜生,不过也好,大伙还愁着没处儿要钱去呢,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我们的血汗钱还来”那妇人指着杜小笙的鼻子骂得唾沫横飞,一手搭在腰上,两腿像是个展开的圆规似的由粗到细,居高临下的看着浑身颤抖的杜小笙。
“对还钱”
“还钱”
众人高声附和道,愈演愈烈,最后记者和工人们就像是疯了一样闹起来。
杜小笙被他们踩踏得体无完肤,颤颤的瑟缩到了墙角,兀自将脸埋进腿间低低哭泣。
忽然,胳膊被一只纤瘦的温手拽住拉了起来,杜小笙无力得只能靠在那人的身上,干涩苍白的薄唇轻微的颤抖着。
她扶着自己一直跑,没有尽头的跑,杜小笙感觉全身的伤口都撕裂般的叫嚣了起来,一路上跌了好多次,耳边在嗡嗡的响个不停,她感觉这里有点闷,她大概快死了,那也好,这样,就可以见到妈妈了,这样,她就可以再也不用独立了,不用长大了,可以不用受到这样非人的对待了。
但她好像并没有,她隐约中觉得,似乎有只手在紧紧的握着自己,不断带给她温度,似安慰,似心疼,似痛苦,似爱慕
最终,她们停了下来,但杜小笙却痛得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新坑了,蟹蟹吃瓜群众来围观〃 ̄ ̄〃ゞ
第2章chapter2
等杜小笙昏昏沉沉醒来已是后半夜了,睁开疲惫的眼,依稀入目的便是那张娇媚的脸颊,一灯如豆,在小夜灯微弱的照耀下,半明半暗,有点美得吓人。
魇身上那种特殊的玫瑰味莫名重了点,不不是,是很重很重,整个卧室好像都溢满了她的气味,特殊的味道包围住自己整个身体,好像
逃不出了。
“主人。”那片薄唇轻言道,那唇色不再是平常的淡粉红,而是很红很红,就像玫瑰一样
又是玫瑰。
杜小笙现在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睡眼朦胧地晃着头环顾四周。
忽然双肩被环抱起来,温婉的声音紧贴着耳垂吹吐湿热的气息:“呐没事了主人,可以安稳地继续睡呀,以后,不会再有人能让主人害怕了。”阴暗中,血色唇角那微微展开的镰刀里露出森白的,小到不易察觉的獠牙,“不会再有。”
被另一个温柔的身体拥护着,暖暖的,柔柔的,就像掉进了被阳光照暖的温柔海洋里,越险越深,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紧紧地合上了双目,杜小笙还是安逸的睡了过去。
魇盯着那张脸,许久不语,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笑就像一个天使,一个诞生在黑暗中的天使。
“主人啊和主人在一起真好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不许再说让小魇离开那样的话了呢。”魇忽然喃喃低语,瘦如竹竿的手抚上怀中那张沉睡的脸,温柔似水的暗色红瞳中却打转着痛苦的晶莹液体,打湿了弯曲浓密的睫毛,紧咬着脆弱的唇,顺着优美的唇形滑下一滴饱满的血水,血淋淋的两片唇瓣小幅度的颤抖着,勾勒出一个有些扭曲的微笑,自言自语:
“呐我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