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
作者:hapole123
假期完成的一个睡前傻白甜宫斗文
小王爷 分卷阅读1
小王爷作者:hapole123
文案
假期完成的一个睡前傻白甜宫斗文
第1章
小王爷病了,这事稀奇的很。
前几日还有人见他在拥翠阁胡闹。当时,阁里两位拔尖的美人,一人攥着他袖子,一人搂着他的腰,都不肯放手。红有红的娇柔艳丽,白有白的皎皎芳颜。
小王爷金石玉器的打扮着,姿容又极出众,眼眉含着一泓秋水,荡啊荡啊的,打眼看过去比那两位美人还要风流个几分。
拥翠阁新来的小伙计不识得小王爷,问领头的:“谁呀,姑娘们一向是挑肥拣瘦的,这会竟还抢着要。”
领头的啐一声:“不长眼,那是小王爷。”
小伙计傻兮兮的:“哪个小王爷”
领头的瞪他:“乡下的穷鬼没见识,咱们京城里可不就他一个小王爷么。”
京城里的大宅大户,庭院深深,藏着数不清的秘辛。但小王爷身上的秘密,像勾栏姑娘胸脯上的染花,藏得最深,最勾人。
王朝鼎盛,皇家子嗣繁盛,皇帝的兄弟儿子们纷纷都开府成婚,封了亲王。底下的人见了,该称呼他们的封号,什么贤王殿下呀,肃王殿下呀。
所以只有小王爷是小王爷。
小王爷的老子是皇帝,却被过继给了一个皇族出了五服的表亲。这里面的小九九太多了,小王爷生母不详,兴许是哪个没名分的宫女,还没学会吃奶就和奶娘一起被赶出了宫。皇帝好像料定了这事瞒不住人,大白天的拿着顶盘龙的黄轿子,仪仗呼啦呼啦的围着,颠颠的把人送走了。
长街前头买煎饼果子的李大妈说,听见了奶妈在轿里呜呜咽咽的哭声,惨的要命。
可是街尾扎风筝的胡老头却说,黄轿帘子被风卷开,美丽惊人的奶娘明明笑嘻嘻的,盘扣子解了,雪白的奶子和粉红的奶头露出来,正在给小王爷喂奶。
得亏是送走的时候满京城的人都瞧见了,于是而今,尽管小王爷什么封号也没有,上上下下还是尊称他一声,小王爷。
仔细咂么着滋味,又带着些微调侃的意思。
小王爷顺顺当当的长大成人,收留他的远方亲贵却全家死绝了。他一个人带着一群追鸡撵狗的使唤仆人住在大宅子里,也不知道是谁供养的吃喝用度,文房雅玩,将他养活的风雅的可爱,下流的讨厌。他长的又夺目,就把那一两分的讨厌变成十分的有趣了。
可是这几日,这天下独一份的小王爷病了。
对于拥翠阁的姑娘们,小王爷的病是种相思债,还不清。
红梅描着眉毛,说:“小王爷病了有些日子了,还不是因为家里没个女人伺候的缘故。这么大的人,二十五六的年纪,换别人,儿子都该来老娘这快活了。”
白桃酸酸涩涩的说:“得了吧,咱们姐妹可攀不上小王爷的高枝,自有那官宦小姐,明媒正娶。”
红梅竖着柳叶眉,哼了一声:“官宦小姐她们是要留着讨好得宠的王公大臣的,哪里看得上小王爷。”
白桃长叹:“咱们小王爷,可怜见的,真招人疼呀。”
京城这块风水宝地,最不缺会嚼舌根的能人。了对小王爷倾心,真心挂念他死活的男男女女之外,连石狮子下讨饭的,半夜里敲梆子的都晓得,藏着皇帝难以启齿的秘密的小王爷病了,这不是招人疼,这是变天下大雨的前兆。
山雨欲来风满楼,小王爷的病如同寒冬北风,呼呼的刮过,整个京城被活刮脱了一层皮。
第2章
贤亲王,廉亲王和肃亲王围在火炉旁,吃着奶饽饽,香气四溢的议论着小王爷的病。
廉亲王啃了一口饽饽,说:“咱这弟弟,病的不是时候。”
肃亲王不爱吃这饱腹的玩意,只是饮酒,他有些醉了:“父皇现在被咱圈禁着,已如同猛虎拔牙,和只乖猫没两样。其他几个兄弟要赶回来少说也要个把月,他一个没着没落的浪荡货,你还管他作甚”
廉亲王仍忧心的很,说:“太巧了吧,宫里到处都找不着老头的虎符,没有虎符,这要命的事就不算尘埃落定。万一......”
肃亲王抱着空酒壶,说:“我看那个便宜弟弟就是得了花柳病了,吃喝拉撒都在婊子的肚皮上。你要实在担心,做掉他,总行了吧。”
廉亲王问:“大哥,你怎么看”
贤亲王皱着眉头,没说话。
火盆里噼里啪啦的响,三位尊贵的亲王都没带下人,一时半刻没人念着给火盆加木炭,不一会屋里的火光竟熄灭了。
黑暗中,贤亲王说:“做掉,少花点钱。”
刺客就是这么被雇来做掉小王爷的。
要说刺客其实不便宜,贤亲王出的钱原本雇不起他的一根小拇指头。
刺客的声望和身手在江湖上最有名的听风赏鹤楼里数一数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据说这楼里,只要是个会动弹的,阿猫阿狗手上都有几条人命。
刺客一路浴着鲜血,爬到了听风赏鹤楼的巅峰。现在,听风赏鹤楼虽名义上不属于刺客,但从上到下却都对他俯首称臣。传说尧舜垂手治天下,刺客轻易也不出手,一般只是将楼里收到的单子分成三六九等,派给大管事,再由大管事分派给各层的小管事。
这次本来也合该是如此,中间却出了一些变故。
只因大管事的接单的时候多了句嘴,说:“哦,京城的单,事多,钱还给的少,抠门。”
京城,刺客的故乡,那里没有江湖,只有一股庙堂的巍峨气味。
刺客想,赶紧杀完人,能去逛一圈京城夜市,吃一套煎饼果子也是好的。
夜半时分,刺客带着黄铜恶鬼的面具,背上一把长剑,腰间还别着一枚匕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蹲在月光里。
他要刺杀的是今上的小王爷,即便传闻中这位小王爷闲散不羁,如同废物一般,他也比往常要谨慎许多。
至少他比平日多带了一副面具。
打更的刘老汉喘着拐过了街角,他拉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也逐渐隐没在夜色里。刺客纵身从房顶上跃下,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溜达到小王爷的床边。
他拔出匕首,月光淋在凉飕飕的凶器上,照亮了小王爷的脸。
皇家的容貌想必代代择优。
皇帝宠幸颜色最姝丽的娘娘,诞下相貌堂堂的儿子,儿子长大了又宠幸天下绝艳,生下更美丽的子女。
刺客瞧着小王爷的眉目,觉得任谁也不会怀疑这人出身美人如织的皇宫。
小王爷年少时的容貌一定像花蕊一样,被花瓣簇拥在花朵中央,最是娇嫩鲜艳。如今小王爷年岁渐长,少年人的绮丽褪了色,成年人的风致风骨浮出水面。
就在刺客默默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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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美人皮相的时候,也许是被刀光晃了眼,小王爷轻轻哼了一声,慢悠悠的醒了。
小王爷躺着,眼皮也不掀开,就只挥挥手,嘟囔:“春铃,渴了。”
人好看,声音也美。难得的醇正温厚,和面皮上的气质不大一样。
刺客自小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练成了铜皮铁胆。他中过陷阱,被百十来号高手围困在斗室里。困兽犹斗,他不晓得害怕是个什么东西,披着血硬杀了出来,那个时候刺客手脚中剑,几乎都废了,最后一个敌人是被他拿脑袋撞在地上,嘎吱嘎吱咬碎喉咙,活生生撕咬死的。
一战成名,人家都说他是天也能捅一个窟窿的鬼见愁。
但是小王爷开口说话的时候,刺客感到一丁点心悸。
他慢吞吞的把匕首收回到腰间,走到柳木桌前摸了摸茶壶,拿不准是不是要给小王爷倒茶。
隔夜茶不好,实在太凉了。
嘭噗通
“啊你是谁啊,来人来人有刺客”
刺客转头看。
小王爷彻底清醒了,他攥着被子,披散着头发,惊惧的摔坐在地上,肩膀正止不住的发着抖。见刺客回头,小王爷手忙脚乱将被子往头上一蒙,一边哆哆嗦嗦的叫着捉刺客,一边又小心翼翼从被子缝中偷看,一双眼黑白分明,春水盈盈。
这是吓出眼泪来了。
“别出声。”刺客抽出宝剑,隔着被子,轻轻抵着小王爷的脖子。“否则现在就弄死你。”
皇帝眼光真毒,他不要了的小王爷,果真是个懦弱的废物,又矜贵,又蠢笨。
又可爱。
第3章
小王爷擦了眼泪,但仍然裹着被子,和刺客坐在桌前。
烛火摇曳,蜡烛只剩下一小节儿,正一颗一颗滚着蜡泪。
小王爷咳嗽一声:“壮士,我偶感风寒,可以就这样跟你说话么。”
刺客面具下的嘴角弯了弯,闷声说:“无妨。”
小王爷说:“壮士,敢问是何人让你取我性命”
刺客回答:“上头有规矩,不能说。”
小王爷点点头:“这个我明白,敢问壮士高姓大名,他日定有重谢。”
刺客说:“无可奉告。”
小王爷撇嘴:“壮士既然跟我无话可说,为何又不杀我了”
刺客撑着下巴,实话实说:“声色惑人。”
小王爷怔愣了一下,说:“哪里的声色”
刺客伸出手,对面的小王爷像是瑟缩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挺直脊背。
刺客布满剑茧的手触到了小王爷的脸:“这里。”
摩挲着眉毛:“这里。”
又顺着摸到鼻尖:“这里。”
刺客最后按在小王爷的嘴唇上:“还有这里,到处都声色惑人。”
小王爷嘴唇颤动着,湿热的气息吹拂着刺客的手掌。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像终于找回了多年混迹欢场从容。
他抬眼看着刺客,眼波幽深。“壮士看够了我,我却不知壮士是何形貌,是不是很不公平。”
刺客忽然觉得喉头发紧,小王爷的眼神里面,除了酝酿出来的甜意,还有点别的什么。
小王爷笑了,刺客的手指甚至触到了软糯温暖的舌尖:“壮士把面具摘了吧。”
刺客野兽一般的直觉正在说:危险,有点危险。
这一刻,屋子里忽然陷入黑暗。
蜡烛燃尽了,只余青烟缕缕。
小王爷嘴唇上一热,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鼻息。那人的唇舌在他嘴角试探了一阵,有点犹豫,小狗似的悠悠闲闲、亲亲热热的舔了一圈以后,离开了。
小王爷在黑暗中枯坐了一会。
等他摸黑点燃了床头的烛台,烛光乍泄,刺客已经不见了。
桌上留了一张黄铜恶鬼的面具。
同一颗月亮下面,贤亲王拾阶而上。
好大的宫殿,因为冷清,所以显得大。
伺候的宫女阉人们都被打发的远远的,贤亲王的侍卫们不让他们靠近这里。
皇上生病了,病气过人,贤亲王会亲自侍疾。无论问几遍,侍卫们只有这一句话可说。
其实无需多言,他们手里的刀替他们说了其他的话。
越过一圈一圈的亲兵,贤亲王推开正殿大门,看见老皇帝靠在龙椅上,正在温书。
其实也不能叫他“老皇帝”,皇帝春秋正盛,耳聪目明,须发茂盛,冠冕华贵。从他的面孔中,可以隐约看出一点贤亲王,一点廉亲王,一点小王爷和一丁点点的肃亲王。
皇帝听到动静,说:”你来啦。”
贤亲王撩开衣摆,跪在地上:“不孝子问父皇安。”
皇帝哈哈大笑:“你与朕到了这个地步,还装什么父慈子孝,君臣相宜呢”
贤亲王对皇帝磕了三个响头,抬起脸来,脑门上都红彤彤的。
他很沉的住气,静静的和皇帝对峙。
皇帝端详了他片刻,说:“你很稳重,不错,但时机稍纵即逝。趁你四弟巡视北原,五弟领兵南下的时候发难,更该速战速决。你还在顾虑什么”
贤亲王说:“请父皇交出虎符,不孝子即刻便尊父皇为太上皇,颐养天年。”
皇帝摸摸胡渣:“这么多天翻箱倒柜还是一无所获,你便知虎符根本不在这皇宫里。”
贤亲王坚持道:“请父皇交出虎符。”
皇帝摇摇头:“不想看见你,跪安吧。”
贤亲王说:“从明天开始,父皇一天不交虎符,不孝子在殿外便杀一位嫔妃。”
皇帝气乐了:“呵,可以,随便你。”
贤亲王从殿内出来,面色很冷。
皇帝仿佛胸有成竹,早有安排。没有虎符,就算他背上弑父罪名,勉强登上皇位,只要任谁拿着虎符亮相,号令百万雄师,他这个新皇帝也跟纸糊的一样,风一吹就穿肠烂肚。
虎符究竟在哪里。
第4章
刺客仰面躺在京城的郊外,一个结了冰的水塘的边上。
他的面具留在了小王爷府里。天色快亮了,晨曦的微光照在他脸颊。
刺客很年轻,相对于他的名声有点太年轻了。他看着最多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身量却发育的相当可观,可以唬人说有二十好几了。刺客长了一张很锋利很英俊的脸,野的很,狂的很,没有人会将他和京城那些稀烂的纨绔阔少混为一谈。
他从死人堆里来,却没有死气。他扬起的眉峰,他的圆眼睛,他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刺客瞪着眼睛望着天,看着星星一点点被晨光擦掉。
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摘了一片叶子,吹出噗噗的口哨声。
吹了一阵,刺客将叶子随手扔了,喃喃自语:“什么破东西,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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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吹不响,丢人。”
虽然哨子不怎么响,听风赏鹤楼的大管事还是像影子一样如约出现了,快的不禁让人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潜伏在那片水塘里。
大管事拱了拱手,说:“有何吩咐。”
刺客说:“你去告诉雇主,小王爷没杀成。”
大管事:“哦,嫌钱少,我也觉得给的少了,杀个王爷呢。”
刺客说:“黄金万两也不杀了,你去说,小王爷此人,咱们听风赏鹤楼保了。”
大管事:“哦,这就是说楼里其他的人也不许接”
刺客思忖片刻,说:“其他人可以,楼里的生意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只要他们敢来。”
大管事:“哦,明白了,这就是不许的意思。”
刺客说:“这段时间我不回楼里了,待在京城,小事情你看着处理,大事拿不准的来找我。”
大管事:“哦,在这待多久”
刺客转身朝京城走,扬起一个自鸣得意的笑:“不好说,应该没多久,等我追到小王爷吧。”
小王爷称病不出,已经有小半月了。
拥翠阁的姑娘等的相当着急,廉亲王比拥翠阁的姑娘还着急。
白天用早膳,他对肃亲王念叨:“为何听风赏鹤楼的杀手们还没回信,是不是钱给的太少了。”
中午用午膳,他对肃亲王念叨:“要不我下午去他宅子那看看吧。”
晚上用晚膳,拥翠阁的姑娘们云鬓松散,正用胭脂小口轮番喂肃亲王美人酒,廉亲王又开始念叨:“是不是他已经死了,还可能臭了,但是街坊领居以为”
肃亲王爆炸了,字面意思上的爆炸,他嘴巴里的酒水喷的白桃身上胸口全都是,白桃嘤嘤呜呜的从他身上滚下来,跑了。
肃亲王吼道:“我们出了十两黄金,还买不起那个废物的人头吗叨逼叨叨逼叨,我明天亲自去,证明你,我的亲哥哥,从一开始就是瞎操心”
肃亲王简直气死了:小王爷,小王爷,上至他高贵的哥哥们,下至平头老百姓,为什么京城的每一个人心里都留了位置给那个弃儿,狐狸精,骚气冲天的妖怪
二十多年前,他明明亲眼看见过那桩小王爷身上的秘密,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二十多年前,春天。
贤亲王是个半大小子,在跟着文臣师傅们念书。廉亲王陪皇祖母念经去了。
小小的肃亲王,还不知道酒为何物,美人为何物,没了两个哥哥,他不晓得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春日午后。
他在宫里瞎转悠,一会上树一会下塘,终于甩开了随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
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就请皇上随了我的心意吧。”
一道男声,那是他的父皇:“不可能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他是我的亲儿子,我还指望他继承大统。”
肃亲王踩着枯树枝攀上墙头,他想他的父皇一定气急了,连“朕”也不说了,什么我啊我的。
女人说:“这里不适合我们母子,太拘束了,我当不了你的皇后,他也当不了太子。”
皇帝说:“你放屁。”
女人被逗乐了:“皇上慎言。我跟皇上生孩子,不代表我愿意留在这里。咱们在宫外相识,你当时也没跟我说你是皇上,而今非要强买强卖吗”
皇帝被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开口:“皇子生下来,百十来双眼睛都看见了,你说怎么弄出宫去”
肃亲王伸长脖子,这才看见那穿着一身短打装扮的女子,她没带钗环,和后宫女子相比显得很干练,侠气非凡。
她真是美。当时肃亲王还小,会的词也相当匮乏,他只能说,她真是美,美的不同寻常,像个妖怪,教习麼麼故事书里的狐狸精。
女人手里抱着个婴孩,正在咯咯叽叽的傻乐。
女人将孩子递给皇帝:“再想想办法吧。”
皇帝哄着孩子说:“你们不许离开京城。”
女人哄着皇帝说:“好好,可以。”
肃亲王还想听下去,可惜他力气小,坚持到了极限,摇摇晃晃,终于一撒手,从宫墙上跌到了满地的枯枝败叶里。
小王爷能有什么狗屁秘密,不过是一个野心不足,见识短浅的江湖女子和父皇一夜春风的产物。
小王爷算个屁啊。
第5章
日头看看像是晌午。
小王爷站在雕花长身镜前,侍女正伺候他穿衣。
侍女问:“爷今天舍得出门了”
小王爷张开双臂,让侍女在他腰间挂上白桃和红梅赠的香囊。
小王爷笑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就今天出门,不等了。”
刺客轻轻巧巧落在屋檐上。
太阳光底下的小王爷比起夜里的,又是另一番风采。
他更满意,更喜欢了。
他欣赏了一会小王爷更衣,忽然听到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仿佛有一支数十人的队伍,由远及近,拐过街角,马上就要到小王爷家门口了。
暖室里,小王爷漫不经心的弹弹衣角。
小王爷对侍女说:“来客人了。你去,引人进来。”
刺客趁着小姑娘开门的功夫,闪进屋内,钩子一样倒挂在横梁上。
刺客屏住呼吸:小王爷耳朵简直太灵了,我要轻点。
肃亲王昨日饮酒饮的头疼,宿醉,中午才爬起来。
一晚上没睡好,他脾气更大了,几拳头下去,把小王爷的大红门砸的砰砰作响。
门开了。
侍女行礼:“肃亲王。”
肃亲王说:“我哥让我来问一句,你家主子死了么”
侍女回答:“谢肃亲王关心,爷的病大好了,还活着。”
侍女说的太诚恳了,肃亲王目瞪口呆,哑了火,扯着嗓子半天发不出声音。
侍女继续说:“爷让我请肃亲王进来喝茶。”
肃亲王回过味儿来,一把将侍女推开,喊:“没死更好,我今天亲手掐死这个贱种。”
肃亲王的府兵呼啦啦冲进来,把小王爷的院子塞的满满当当的。
府兵拱卫着肃亲王,将他送到了小王爷的房门前。房里的小王爷正在饮茶。
小王爷见肃亲王金刀大马的站在那,连忙起身迎客:“三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肃亲王上下打量着小王爷,心道:果真越长越像二十年前宫墙内的那个女人。那个看着自命不凡,其实软弱不堪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软蛋一个。
肃亲王说:“别喊我哥,我没你这么贱的弟弟,你的死期到了。”
小王爷越过肃亲王的肩膀,看见了他身后的府兵,一个个寒光铁衣。
小王爷顿时眼里续上了泪水,声音发抖:“哥,咱们兄弟是有什么误会么”
肃亲王说:“别废话。”
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