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作者:梦呓长歌
strong作品简介/strong玄岩信步打死也没有想到,他好端端地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既没有拈花惹草也没有无事生非更没有半点同志倾向,父母却听从了善若大人的建议把他许配给了上元家的长子,而且他还是嫁的那一方。
但是,大婚前夜,当他打开婚戒的首饰盒的时候,为毛看到里面放着一张女人的照片啊?!
不是说是男的么?难道是人妖?是变态?还是……
于是,嘴上毫无怨言,内心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一事实的他,在大婚当日,终于踏上了逃婚的不归路,巧的是,他的未婚夫也逃婚了,而且两人还坐上了同一辆火车,同一个车厢,同一个座位……
等等,为什么是同一个座位!!!
玄岩信步震惊。
景上元和窃笑白痴,这还不懂,你买了张假票!
玄岩信步我去……
于是,一张假票引发的戏剧人生,开始了~~~
cp:玄岩信步景上元和
本故事纯属虚构,仅供娱乐,切莫当真。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一章、善若之国
在茫茫大海的一个小岛上,存在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奇葩小国,国内生活着一群奇葩的居民,他们有着奇葩的习俗,信奉着一位奇葩的老人。
这个奇葩的小国名叫善若国,国名由他们信奉的这位老人而来,这位老人名叫上善若水,是这个国家最崇高的存在,一年四季无论风霜雨雪都静静地坐在一棵枯死的梧桐树下沉思,肩负着为人们指点迷津的重大责任。拜访过善若大人的人无一不赞叹他是位德高望重拨云见日的老神仙,没有见过他的人也都盼望着有生之年能有机会一睹尊荣,聆听他的一两句教诲。
善若大人已经三百多岁了,善若是他的姓,上水是他的名。善若国的国民的名字本来都是随便起的,比如阿猫阿狗石头木头,能区分开谁是谁就行了,有些偏僻村庄的居民甚至连这样的名字都没有,一但有了孩子,都是清一色的老大老二老三。不过自从一千年前上一位圣人智若大人(全名大智若愚)云游到此,高瞻远瞩地给了当时的国王一些建议以后,国王便进行了一系列的国民素质大整顿,其中一项便是名字。
他效仿了智若大人的名字,规定了国民的起名方式,于是,国民这才有了姓氏和名字,姓和名都是两个字,姓在中间,名在两边,以善若大人为例,倘若善若大人有后代的话,他的后代的名与姓结合起来,便是某善若某,倘若一个和他不熟的人称呼他,就称呼他的姓“善若”,关系再近一点,便称呼他整个名字的后两个字“若某”,关系特别铁的,就只称呼他的最后一个字“(第二个)某”,如果两人特别特别特别铁,铁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那只能给他起绰号了。
当然,善若大人和智若大人一样,六根清净,是没有后代的,人们出于对他们的尊敬,也不会擅自用他们的姓,更何况,圣人的姓氏便是国家的名字,圣人若变更,国家就要改朝换代,所以,一提到善若大人,不用想,就只能是这个国家的圣人了。
距离善若大人的梧桐树八百里的地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这个城市里有几家大户。住在城南的岩信家族,开着全国闻名的出版公司,不过这家人比较低调,一般也不会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所以人们虽然对岩信出版社耳熟能详,却很少知道岩信家的人。
住在城北的是上元家族,他们家开着一家面粉厂,口碑不错,销往全国,但是,因为是商户,对于上元家族,人们除了知道上元的面粉是最好的,其他的一概不知,虽说上元面粉的广告也不少,可人家广告的是面粉也不是自己的人,所以,人们对这个家族也不是很了解。
住在城西的月深家族就比较为人所知了,天天拉着一班子人在广场上唱啊跳啊,唱着唱着便唱红了全国,好像还拿到了什么奖,所以现在人们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月深家族那一张张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
现在单说这岩信家族,本来当家的是崎岩信磊的独生子躬岩信行,可躬岩信行现在五十多岁了,感觉自己年老力衰,便把出版社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们,他自己则陪着夫人溜溜弯,逛逛街,要么陪着自己的老爹钓钓鱼、下下棋,倒也过得清闲。
躬岩信行有四个孩子,长子白岩信谦,次子青岩信智,三子玄岩信步,幼女朱岩信美。长子和次子都已成家并且继承了他的出版社,两人兄友弟恭,非常和睦,出版社也越做越大,比他接手的时候规模扩大了两倍,躬岩信行每每想到他这两个儿子,都心花怒放,依圣人的话来说,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啊。
幼女朱岩信美自小就和月深家族的人来往密切,上学之后报了音乐系,现在成为了一名作曲家,和月深家族的小伙千月深隐不仅是好搭档,还明确了恋爱关系,躬岩信行当初反对她加入演艺界,但看到她锲而不舍的努力以及取得的成就,只好默认了她的选择,后来又开始支持她,现在提到她,便赞不绝口,尤其想到他未来的姑爷是月深家族帅气专情的长子,心里甭提有多美了,于是他又赞叹,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啊,都让他给赶上了。
与事业心强,婚姻爱情美满的大哥二哥和小妹比起来,三子玄岩信步在这个家里算是很另类了,他是商学院的高材生,毕业之后没有进自家公司,也没有去找工作,而是用自己积累下来的钱开了个小书店,除了月头月末去图书批发市场进书之外,其余的时间不是去书店附近的林子里散步就是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埋着头,一本正经地抱着一本快要翻烂的破书研究,那专心程度好像书店不书店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似的,书店的经营状况也可想而知。
他爹躬岩信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怕他的书店倒闭了,打击他的创业心,自己掏钱给他雇了一个叫做贤许由真的小职员帮忙卖书。
玄岩信步一个礼拜之后才从那本破书上面抬起头来,扶一扶没有镜片的眼镜框,问这个陌生人:“先生,您要买什么书?”
贤许由真尴尬地笑笑:“老板,我是来帮忙卖书的。”
“哦。”玄岩信步一脸了解了的样子,了解完之后继续皱起眉头研究他那本破书去了。
从此以后,玄岩信步越发对自己的书店不管不顾了,书店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了贤许由真打理,什么货源啦,销量啦,收入啦等等等等,他一概不管,他只负责月头进货时付钱,月末结账时收钱。当然,贤许由真的工资是他爹给付的,他也就省了这份心,也省了一大笔钱。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二章、千万别惹三公子
书店在贤许由真的经营下一天天红火起来,
也难怪,他长得阳光帅气,又非常热情,只要他挂出那招牌式的笑容,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想买书的都想来转一圈,更何况他对顾客的喜好特别留心,对市场的行情了如指掌,什么时候进什么样的书,什么样的书进多少,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样的顾客,书架怎样布置才能最大限度地吸引顾客的目光,这些他都一清二楚。久而久之,人们便以为这书店是他开的,书店真正的老板玄岩信步被遗忘在了那个最偏僻的角落。哦,不对,他没有被人们彻底遗忘,只不过,他天天蹲在同一个位置抱着同一本书,常来书店的人以为他是不想花钱专门蹭书看的吝啬鬼,见到他的人都远远地报以鄙视的目光。
终于有一天,一位常来书店的老者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了,这孩子模样长得挺周正,做人咋就恁不周正呢?
他拍拍玄岩信步的肩膀提醒他:“孩子,你还是换本书吧,都翻烂了,让人家怎么卖呀?”
玄岩信步抬头看他一眼,慢慢站起来,走到柜台,把书往柜台上一放,对贤许由真说:“这书我买了,多少钱?”
贤许由真先是一愣,继而一乐:“老板,别闹了,看你的书去吧,别影响咱的生意。”
玄岩信步这才又慢慢踱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旁若无人地看自己的书。
那老者听了两人的对话,瞠目结舌,连连道歉,贤许由真却感谢他为书店着想,还请他喝了杯茶。
三个月后,躬岩信行到书店视察,因为他听说书店经营得不错,但他不知道是贤许由真的功劳还是他儿子终于认真起来了。到了书店,他才发现,贤许由真已成了书店的招牌,而他那个自幼便比常人聪明好几倍的儿子却变本加厉地躲在犄角旮旯里埋着头研究他那本破书。如果说贤许由真来之前,顾客找他问价,他还会告诉人家,现在就算有人知道他是老板,找他问价,他只会头也不抬地指指柜台:“问他。”
见了这种情况,躬岩信行觉得自己的决策严重失误了,他本应该让这孩子体会一下失败的挫折,说不定他就认真起来了。不过,贤许由真也真是个人才,短短两三个月就让一个濒临倒闭的小书店起死回生,而且还越发欣欣向荣。不如……挖到自己公司吧,反正他的工资也是自己出的,在哪干不一样?
于是,他非常谨慎委婉地向玄岩信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对,非常谨慎委婉地,那意思是如果玄岩信步不同意放人,就算工资是他出的,他也不能强行把人带走。
这倒不是他怕他儿子跟他闹,事实上玄岩信步也根本就不是那种会争抢什么的人,躬岩信行之所以对他这三儿子如此敬畏,这完全是他这儿子根本就惹不得啊。
怎么个惹不得呢?打个比方,如果他说我要吃馒头,你却非得给他吃面条,那么好了,你就等着倒霉吧,这并不是因为玄岩信步会做什么,而是赤果果的祸从天降啊。
躬岩信行永远也忘不了,玄岩信步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他有一次拿着奶瓶喂他糖水,哄着他说“这是奶”,玄岩信步死活不肯喝,他就在旁边拿着奶瓶在他的小脸上左戳右戳,一边戳一边乐,结果没戳几下,他就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家人急救了半天,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还有一次,玄岩信步五六岁的时候,拿了把小凳子,坐在院子里一本正经地看书,他觉得太可爱了,便拿了个小沙包,躲在离他不远的灌木丛中想要吓唬吓唬他,结果他躲得太隐蔽了,沙包还没丢出去,就被洗衣服的女佣泼了一盆脏水,从头到脚,全是泡沫,而且,那还是个刚下完雪的冬天……
总之,这样的事他经历得太多了,经历多了,自然悟出一个可悲的道理:三儿子是惹不得的。所以,就算他心里再反对他整天闷着头研究那本破书,反对他没有一点事业心,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念念,绝对不敢跟他叫板说“你这个玩物丧志的小混蛋,滚出去给我创业!”天知道如果他敢和玄岩信步对着干,什么样的惨剧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所以,凡事要和玄岩信步商量,只要玄岩信步同意了,那么一切ok。
玄岩信步听他爹委婉地说出了他的想法,看看贤许由真,点了点头,继续啃自己那本破书去了。
躬岩信行深感意外:“怎么,也不挽留一下?”
玄岩信步乐了:“爸,你出钱雇的人,想让他去哪干就让他去哪干。”
躬岩信行一想也对,这人本来就是自己雇的,现在掳走,小三子也没吃啥亏,这三个月不是听说他还赚了不少吗。
于是,躬岩信行心安理得地把贤许由真挖到自己的出版社了,虽然现在出版社主要由他的两个儿子掌管,但是任人唯贤这种事,他还是可以插一脚的。所以,贤许由真很顺利地被安排到了业务部,在岩信家的出版社继续发光发热去了。
再说玄岩信步的小书店,自从贤许由真走了之后,他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应付贤许由真之前的那些老顾客和他们的种种问题,他们的问题大多是关于贤许由真的,好多人都在打听他去了哪里。
玄岩信步很郁闷,贤许由真这家伙,干嘛那么有人气?不就是长得帅点吗?长得帅了不起了?不过话说回来,贤许由真长什么样来着?玄岩信步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因为自打贤许由真进这个店,他都没有正眼看过人家,连贤许由真长得很帅,还是听别人说的。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三章、视察
玄岩信步这样熬了几个下午,再也忍受不了了。贤许由真到底招徕了多少顾客?打发完一拨又来一拨,一刻也不让人安宁!
终于,玄岩信步忍受不了这样的热闹和折腾,把书店关了门,然后挪到一处更偏僻的地方,开了个小茶馆。
与其说他开了个茶馆,不如说他开了个茶棚。
就像乡下的老头儿们闲来无事,在马路边支一个帐篷,卖几碗凉茶,赚几个小钱耍耍那样,玄岩信步在自己租的小茅屋旁也支了个帐篷。不过,他好像还没有人家那些乡下老头儿们勤快。人家最起码一天从早到晚要营业七八个小时的,他就只卖下午茶,只卖下午茶就算了,他还只卖三壶,卖完三壶,再有路过口渴找茶喝的只能自己动手煮茶了,喝完之后随便给几个小钱,或者干脆不给,玄岩信步从不计较,他只负责坐在大树下那个光溜溜的石头上聚精会神地啃他那本千年不变的破书。
这样又过了两个礼拜,躬岩信行又突发奇想,要看看他儿子的书店经营得怎样了。不知道没有了助手,玄岩信步的书店是又回落到从前的萧条了,还是他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于认真起来了。
躬岩信行是个乐观的人,凡事总是本能地往好处想,尽管大多数情况下事情总是与他的预期截然相反甚至糟糕得要命,还是不能影响他这乐观到没有天理的性格。
贤许由真在出版社已经轻车熟路了,果然让他呆在小书店是大材小用了。躬岩信行喜滋滋地摸摸自己刮得光溜溜的下巴,背着手,踱着方步,穿过几条街,来到玄岩信步以前那个小书店的位置。
“不对呀!”
躬岩信行看看面前“月色酒吧”这四个闪亮的大字和那反射着寒光的玻璃门,非常惊讶地按着脑门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让他这个乐天派难得可悲的结论:自己记忆力衰退了!
他又原道返回,一边对照着之前来的时候那些熟悉的建筑,一边谨慎地向前走,这一回,他又来到了那个酒吧前。
他哀叹一声,又原路返回,站在十字路口给玄岩信步打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玄岩信步是不会接的,他从来都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的习惯,总是扔在书架上或者抽屉里,只有他找你,没有你找他,而且他在人际关系方面比较懒散,没事不大喜欢联系别人,所以他的手机基本是个摆设,有时候手机都没电好几天了,他也想不起充电来。
躬岩信行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还是乐观地抱了一线希望,这次,果然和往常一样,玄岩信步的手机又关机了。
躬岩信行叹了口气,只好又给他夫人打,打通之后,他问了玄岩信步的书店的位置,他夫人取笑他半天,才告诉他玄岩信步的书店在新河路48号,书店正对面还立着个上元面粉厂的广告牌,想当初书店选址的时候,她为他物色了许多黄金地段,他偏偏哪都没去,自己跑到这人迹罕至的新河路,把书店开在了上元面粉的广告牌的后面,要不是书店门前的空地比较宽阔,在马路的人行道上向右一望,都不知道广告牌后面还有个书店。
躬岩信行听了,沿着新河路向前走,走到48号的位置,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街道、路标、低矮的小屋和那巨大的上元面粉的广告牌,和他夫人描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书店变成了酒吧!
酒吧里的服务员见躬岩信行走了三个来回,要进不进的,便从里面走出来问他是不是要来一杯。
躬岩信行赶紧谢绝,他已经不是年轻那会儿了,年轻的时候那是年少轻狂,千杯不醉,结果喝出来个酒精肝来,被他夫人天天数落。从那以后,他对酒再也不敢看一眼了,还经常以自己为反面教材来教育自己的孩子们。他家老三不喝酒,老大偶尔喝一点,老二和他年轻时一样比较嗜酒,所以他每次看到老二青岩信智,就追在他屁股后面喋喋不休地给他讲喝酒的坏处,劝他把酒戒了,搞得老二现在远远看见他走近,拔腿就跑。
那服务员见他不是来喝酒的,就问他有什么事,他在门口站着已经看见躬岩信行来了三遍了,虽然躬岩信行衣着朴素,没有穿什么名牌,可毕竟当了二十多年出版社的老板,举手投足之间不自觉地就流露出那种久居人上的气场了。所以,这服务员就想,这老爷子是不是和老板有什么交情,不过要进不进的,又是怎么回事?
躬岩信行把自己刚才经历的事说了一遍,问:“这里不是书店来着?”
“那书店的老板嫌买书的人多,早把这地方转让给我们了。多亏了他的人气,目前经营得还算不错,要不然,谁还会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开酒吧?”
躬岩信行听了,后悔不迭,他一直在担心他儿子书店倒闭,担心他不认真创业了,却忘了他这儿子自小就很奇葩。
别看家里四个孩子年龄相差不了几岁,老大老二经常粘在一起,老四也总不在家里呆,唯有老三,既不粘两个哥哥,也不出去找朋友,整天自己一个人闷着头,研究完这个研究那个,早在老大老二穿着开裆裤满街乱跑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丝瓜架下的小马扎上专心致志地做数学题了。
起初,躬岩信行还挺高兴,对他夫人芳景蓝馨说:“哎呀呀,你看咱家老三,那个认真劲儿,真和爱因斯坦有点像,他这是要做科学家的征兆吗?”
不过,躬岩信行高兴了没几年,玄岩信步大学选了经济系,躬岩信行不但没有失望,反而继续发挥他那乐观至死的精神又对他夫人说:“咱三儿子是打算以后接手出版社吗?哎呀这太好了,老大老二人缘好,老三头脑好,xiong-di齐心,其利断金,咱家的出版社肯定越做越辉煌。”
他这乐观的期望也只维持了四年,玄岩信步毕业后,既没有进他的出版社,也没有去找工作,而是用他这些年省下的零花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了个小书店。
至此,躬岩信行又充分发挥他的特长,乐观地以为玄岩信步是要创业,还为他积极地出谋划策,不过现在,这个给了他无数美好期望的三儿子,竟然因为买书的人多而把书店转让了!
这孩子到底是在想啥?不追名不逐利,不嗜酒不抽烟,连女朋友也不曾交过,他这样整天清心寡欲得跟个圣人似的,该不会突然来个物极必反,整出点啥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