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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朝杏坛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十三圣子
九朝杏坛
作者:十三圣子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学校小天地,人生大舞台。正所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红尘中的芸芸众生,生旦净末丑轮番亮相···乡村教育战线的重头大戏拉开帷幕!【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九朝杏坛 目录
《九朝杏坛》
作者:十三圣子
目录

第一卷 赵氏天下
第二卷 钱氏王朝
第三卷 孙氏弄权
第四卷 李氏主政
第五卷 周氏在朝
第六卷 吴氏当权
第七卷 郑氏执政
第八卷 王氏当家
第九卷 冯氏上位
后记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本书部分内容引自网络,感谢百度与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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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朝杏坛 序
“官”字,从甲骨文字形来看,以“覆兵符、权印”为其本义,有掌权之释,表权力在握即可治众。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君主专制,造就了官僚集团里的各色人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从而滋生和蔓延出的一种权术潜规则,即为官场。
自古官场如战场,争权夺利,一路走来,腥风血雨。
时下的中国,随着经济的飞展,新官场潜规则里买官卖官、金钱美女、酒色财气,样样不得缺。官员道德沦丧,奢靡腐化,被钱权色击倒的人生不堪直面。
教师这一职业,因所做的是授道解惑,承接的是高尚的情操。所谓教书育人,是以无私奉献为职业道德的。但这些表象仅仅说说就够了吗?近来,各种教育丑恶事件频频曝光,但不管是媒体还是社会各界,对这些教育系统里屡屡出现的各种不良事件,都仅仅是点到为止。只因囿于教书育人和为人师表这个大的光环而不敢深究。在复杂的权利争斗和教育观念的博弈中,教育战线的为人师表者能否坚守住自己最初的理想和道德底线?
《九朝元老》即是一部以乡村教育战线为背景的小说,此书采用纪实的手法,描写了主人公春天的成长和生活历程。小说从春天这个小人物的视角出,看尽世间百象,阅尽人生酸甜苦辣,读来如临其境,如闻其声。作者描写人物生动细腻,笔法纯朴清新,从人物的神态、语言、动作等方面,传神描绘出一个活灵活现的社会各阶层的生存百态,人物形象跃然纸上,是一篇不多见的良心之作。书中描绘了从学校校长到普通教师等各色人物,这些本应以传道授业解惑为己任的人类灵魂工程师,为了在学校这块弹丸之地挣得一官半职,不惜趋炎附势、卑躬屈膝、阿谀谄媚,为追名逐利而相互倾轧,其状犹如人性道德的垃圾场!
《九朝元老》小说情节起伏跌宕,对教育战线上一些不为人知的暗黑面,揭露的淋漓尽至!对教育官场上的潜规则,更是表现的真实而残酷!此书足以警醒世人,犹如一部当代乡村教育的官场现形记!
愿《九朝元老》大作早成,以飨读者。
文:花若离枝
时:旧历乙未年(2o15)秋·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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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朝杏坛 第一章 毕业归乡
《九朝元老》
第一卷 赵氏天下
第一章 毕业归乡
1.
公元1993年7月13日。
从s省东州市师范学院毕业的春天背负着简单的行囊,怀揣一纸派令,从一百多里外的户县县城回到了他的家乡东州市户县户山镇。
户山镇因境内户山是户县的最高峰而得名。
这是一个坐落于连绵群山里的小镇子,贫破落后,偏僻荒凉。
小镇北依户山,南临云台山,两百多户人家就集聚在两山夹隙间一片舒缓的山坡上。一条坑坑洼洼、尘土飞扬的黄土公路穿镇而过。几家政府部门的办事机构、几家小店铺和几个零落的街头小商贩,几乎就是这个镇子的全部。
镇子里处处都是低矮的青砖瓦房和土墙草屋,偶尔可见一两户略显气派的红砖门楼,彰显着主人家的富有和荣耀。镇卫生院对面新建的两层农村信用社办公楼,在杂乱破旧的村屋中鹤立鸡群,就像衣衫褴褛的庄户人堆里突然冒出一个衣着光鲜的城里人,显得有些扎眼,也给这陈旧秃败、简朴寒碜的小镇增添了几分现代和文明的气息。
老旧的公共汽车摇摇晃晃地在镇子上的车站停住,春天随着下车的人们出了车厢。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群很快就散向了镇子的各个角落,车站上只剩下春天孤零零的一个人。
司机从驾驶室的窗口扔下一个还在燃烧的烟蒂,探出头吐了一口浓痰后动了车子,汽车喘着粗气蹒跚着离开了车站,身后留下一股浓黑的烟雾和阵阵飞扬的黄土。
2.
站在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萧条冷落的街头,春天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一丝的无奈和失意。
曾几何时,为了跳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门,春天曾在户山中学那破陋的教室内手不释卷;曾几何时,为了逃离这个贫穷的山沟沟,春天曾在那四处漏风的学校宿舍内挑灯夜读;曾几何时,为了用知识改变人生命运,春天曾在这个小镇子上度过了一千多个孜孜以求的日日夜夜???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仿佛就在眼前。
皇天不负苦心人,十年寒窗终于换来了凤凰涅槃的那一天。可是,命运好像和这个年轻人开了一个玩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春天好似又回到了人生的原点。
现在,在时隔五年之后,春天再次站在了小镇的街头,再次回到了他人生梦想的起点。也许,这个破落的小镇将成为春天为之奋斗一生的地方。
春天轻叹一口气,整了整身上的背包,摸摸衣兜里的派遣令,迈步朝户山镇政府方向走去。
镇政府大院坐北朝南,位于镇子的中央位置,东临镇供销社,西邻镇卫生院。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围墙内,几排白灰红瓦砖房掩映在红花绿树之中,看起来有些简朴和寒碜,只有挂在大门口两侧的政府部门的几块长条木牌子,才令这个寒酸简陋的政府大院显露出了几分威严的气派。
春天慢慢地走近了镇政府大门,门口的树荫下有几个老头儿正蹲在那儿吧嗒着旱烟杆儿聊天。
传达室里面空无一人,门口趴着一条瘦骨嶙峋的老黄狗,吐着红红的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春天走近,头都懒得抬一下,只是睁了睁微闭的双眼朝着春天摇了摇尾巴。
镇政府大院里静悄悄的,一扇扇房门紧闭着,院子里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离传达室最近的一间屋子,门上挂着“党政办”的牌子。
春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了敲房门,过了好久却没人应声,但可以听得出屋子里有人在,吵闹和嬉笑的声音很大。
站在“党政办”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春天突然感觉有点紧张,他不知道将要决定自己命运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之路将走向何方。而这一切,也许将定格在推开房门的一刹那。
深呼一口气,稍微平静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春天轻轻推开了“党政办”的房门。
喧闹的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天花板上的吊扇还在呼拉拉地转着。
屋子里的四个男人看起来正在用扑克牌赌钱,茶几上堆放着花花绿绿的一堆零钞。
“您好,我是来报到的,请问应该去哪里办理报到手续?”春天小心翼翼的话语中略带几分歉意,羞涩和腼腆的笑脸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小心做了错事的孩子。
“报到?没听说过政.府要进新人啊!你们知道吗?”沙中间一个梳着大背头、腆着啤酒肚,一看就像是领导的中年男人一脸诧异,转过头询问身边一起打牌的三个年轻人,三个人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春天忙从衣兜里掏出了派遣令,双手递给了坐在沙中间的中年人,派令的标头是户县人事局给户山镇政府的。
中年人接过派遣令扫了一眼,随即呵呵一笑又把派令丢了回来:“小伙子原来是新分配的教师啊,这个事情现在不归政府管,你应该去镇教委报到···”
“镇教委?在哪?”春天追问了一句,在他的印象中户山镇教育系统以前好像没有“教委”这个部门。
“去户山中学看看吧,应该是在学校大院里边···”旁边一年轻人懒洋洋地答了一句,接着就不耐烦地催促着上家出牌。
四个人吆吆喝喝地又玩起了牌,没人再顾得上搭理春天了。
春天愣了楞,旋即心里也就释然了。想想也是,自己不就是一个还没正式参加工作的毛头小子吗?就算是正式上班了,在这些政府部门的“官.老.爷”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穷酸教师,遭受一点冷遇也是在情理之中。
尽管如此,春天还是很有礼貌地道谢。可是,这几个人只顾忙着打牌,春天真诚的谢意根本没人理会。
春天只好尴尬地退出了“党政办”,随手把房门带了上去,喧嚣和嬉闹被关在了屋内。
3.
站在“党政办”办公室的门外,春天忽然间对自己刚才的莫名紧张感到有些可笑,都已经落魄成这样了,难道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等着自己吗?
春天轻叹一口气,因毕业分配而导致的消极秃废的情绪再次袭上心头。
今天一大早,春天满怀希望乘坐早班公交汽车从东州师范大学赶去户县人事局拿毕业分配的派遣令。现实却给刚刚走出学校大门、满怀人生激情的春天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十个户县籍的同班同学,只有春天一个人被分配到了偏远的山区乡镇。
看着同学们一个个志得意满、欢呼雀跃和手舞足蹈的样子,春天拿着自己的派令悄悄溜出了会议室,沿着县城繁华的街道,一个人独自去了长途汽车站,无奈地踏上了归乡之路。
其实,春天心里明白自己比同学们差在哪里。不就是家里没钱、没权、没地位吗?没钱、没权、没地位,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自己的人生还会有未来吗?现实是残酷无情的,也许,自己今天刚刚经历的一切,才是这个社会的真实面目!既然无力抗争,是不是只好假装视而不见或听而不闻?亦或者是无可奈何地随波逐流?
这些,都让刚刚踏出校园大门,初涉社会的春天内心感到一片茫然。
春天在心里暗暗祈祷着,祈愿即将为之奋斗终生的户山教育能有一片可以让自己自由翱翔的天空。
呼出了一口热气,春天用手背擦了擦汗湿的额头,把派遣令重新放回到衬衣的口袋。抬头看看天,已时近中午,太阳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院子里的柳树一动不动地垂下了枝条,几只知了在树梢上拼命地嘶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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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朝杏坛 第二章 教委报到
第二章 教委报到
1.
出了户山镇政府大院,春天朝户山中学方向走去。
户山中学,全称为“户县户山镇中心中学”,是一所有着四十多年建校历史的初级中学。学校始建于195o年,最初为乡镇联办高中,称为“户山高中”。1978年乡镇联办高中撤销,整合户山镇辖区内的三所片区初中,改制为乡镇初级中学,也就是现在户山中学。
户山中学位于镇子的东南方,从镇政府走过去大约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春天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在高低错落的村屋间穿行着。村子里行人很少,偶尔可见几个在树荫下纳凉的老人和街头打闹的孩子。
户山中学对春天来说并不陌生,五年前,他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初中生活。五年时间了,每次坐着公共汽车从镇子上经过时,春天总会情不自已地朝户山中学的方向眺望着。毕竟,一个懵懂少年的青涩梦想曾经在那个地方芽、扎根、生长。
再次站在户山中学的大门口时,春天恍然间感到时光好像停滞了。
五年时间过去了,户山中学的一切看起来竟然都没有什么改变。大门口两侧还是春天上学时就有的,也不知是谁人所写的“勤奋学习、振兴教育”那八个大字,只不过经过长时间的反复描涂,厚厚的油漆有些斑驳脱落;校牌依旧还是那一块,历经几年风雨的洗刷,黑油漆的字迹有几个已经辨认不清;虽然放假才没几天,但因为今年雨水充足,所以校园内外到处都是疯长的半人高的杂草,处处给人一种衰败秃废的感觉。
正是学生放暑假的时间,校园里很安静,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隐藏在法桐树叶里边的知了在耳边不知疲倦地叫着。
春天在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内踽踽独行。
路过曾经的教室,春天特意趴在窗户上看了看自己上学时用过的桌子。熟悉的课桌竟然还在,只是变的更加破旧,上面积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桌面凹凸不平,似乎刻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
时光仿佛回到了那青涩的少年时期,依稀中,教室的课桌上仿佛趴着一个正在埋头苦读的瘦弱身影···
一股莫名的酸楚突然涌上春天的心头,一点点、一点点地侵蚀着春天的心。
喜悦、心酸、遗憾、失落、感恩、怀念···万般思绪涌上心头,泪水渐渐模糊了春天的双眼。
春天在记忆的漩涡中感受着淡淡的伤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2.
校园正中位置的那排屋子就是镇教委办公室,墙上挂着“户县户山镇教育委员会”的长条木牌子。远远望去,有一间办公室的门是半开着的,春天沿着杂草丛生的花径小路慢慢走了过去。
从半开的门缝里望进去,屋子里的沙上坐着三个人,也是在玩扑克牌。再仔细一看,里面的三个人春天竟然都认识。沙中间那个年龄最大的是春天上初三的时候调到户山中学任校长的,叫刘文化。左边那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是春天初中三年的班主任,叫宋秀文。靠近门边的那个最年轻的戴眼镜的小伙子跟春天是同一个村子的,叫冯术,以前是村办小学的民办教师,小学的时候教过春天几年时间。
春天站在办公室门口犹豫了片刻,面对着自己曾经的老师,他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咦,你怎么过来了?”还没等春天想好该怎样打招呼,冯术突然抬头看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春天,立即一脸惊讶地站起身并随手拉开了半掩的房门。
“哦,我是过来报道的,刚刚去了镇政府那边,说是让我到镇教委···” 春天没想到几年未见冯术竟然对自己还会有印象,连忙微笑着回应,不过春天却略去了对冯术的称谓。
这不是春天没有礼貌,而是因为春天跟冯术在村子里是同一个辈分,一时间春天还没搞明白该称呼冯术为“老师”呢还是“哥”?这个场合,似乎称呼冯术为“哥”或者“老师”都有点不合时宜。称呼“哥”显得太亲近,称呼“老师”又显得有些生分。所以春天只好省略掉了对冯术的称呼,所幸冯术好像并没在意。
“是么?那快点进来吧。”冯术笑着招呼春天进屋。
“刘校长好!宋老师好!”一进屋,春天连忙向刘文化和宋秀文问好。
刘文化和宋秀文两个人嘴里应着,随即随手扔下了手里的纸牌,但春天还是看出了俩人脸上的惊讶。
很显然,刘文化和宋秀文对春天这个曾经的学生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
“这是咱们户山中学毕业的学生,中考考上的是户县二中,大学上的东州师范学院。我们是一个村子的,他叫春···”冯术忙着介绍,看起来对春天的情况还算是比较了解。
“春天,1988年从咱们学校毕业的…”没等冯术介绍完,春天赶紧接口,怕万一冯术叫不出自己的名字,会弄得两个人都很尴尬。
“欢迎,欢迎。”镇教委主任刘文化说着站起身朝着春天伸出了手。
“这是教委办刘主任···”冯术在春天的身后忙着介绍,春天恭敬地跟刘文化握手。
刘文化刚刚松开春天的手,宋秀文随即伸手过来。
“宋老师是我初中三年的班主任…”春天亲热地握住了宋秀文伸过来的手。
宋秀文个子不高,体格敦实,方头圆脸,白白净净,一派富态相。
“哦?”宋秀文一愣,旋即好像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满脸堆笑,握住春天的手也使劲摇晃了几下。
春天从宋秀文有些愣的表情上再次确认他对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印象,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失落。三年的时光没能让朝夕相处的班主任老师记住自己,春天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悲哀。
3.
春天从衣兜里掏出派遣令,双手递给了刘文化。
刘文化接过来看了看,随手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春天是吧?坐坐···”刘文化招呼着春天坐下,宋秀文和冯术也随着坐了下来。
“东州师范学院?学的是什么专业啊?”刘文化笑着问春天。
“美术教育。”春天身子坐的笔直,毕恭毕敬地答复着刘文化,就像在课堂上回答老师的提问。
“哟,这可是冷门专业啊。咱们镇上一个专业的美术教师都没有,县城学校美术教师的缺口也很大。你怎么会分回来呢?”宋秀文突然笑吟吟地插了一句。
春天略带羞涩地笑着挠了挠头,宋秀文的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地告诉宋秀文是因为我家没钱没权,就是背着猪头肉也找不到庙门,所以才被分回到户山镇的吧?
“我是咱们县教育局的定向委培生,毕业后必须回到县里参加统一分配的…”春天眉头轻微一皱,转过头避实就虚地对宋秀文说。
“回来也不错嘛!就算是为家乡教育做贡献吧,咱们户山镇从此以后也就有专业的美术教师了,这是一件好事···这样吧,小春,根据镇教委的工作计划和日程安排,你暂时还得回家等教委办的分配通知。因为这几天66续续的还会有新教师来报道,估计差不多能有十多人,到时候镇教委要统一调配。咱们镇一共有一处中学、一处中心小学、八处村办学区小学,学校多地域跨度又大,有好几所学校还是在大山里,等新教师全部到齐后,镇教委会权衡分配的。唉!每年新教师分配,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去条件好一点的学校,有很多工作我这个教委主任也不好做啊···”刘文化看似轻描淡写地笑着对春天说。
春天一边听一边点头,通过一上午接二连三的经历和见识,让春天的思想也多少开了点窍儿。在分配这个问题上,自己反正又没有能力跟别人争抢,与其在心里纠结,还不如看开一点。既然都已经配回乡了,那就随便你分吧,反正再怎么分也都在户山镇这一亩三分地上,去哪里工作还不都是一样?
4.
春天是户县第一批美术专业的定向委培生。
1991年,户县县政府和教育局为解决教育系统音体美专业教师短缺的难题,和东州师范学院签署了音体美专业定向委培生协议。
定向委培生其实就是指高校在招生时即通过合同形式明确学生毕业后去向,其学习期间的培养费用按规定标准由委托培养单位向培养单位提供。委托单位与培养单位之间、委托单位与委托生之间分别签定委托培养合同,委托生在学期间和毕业后享受与国家计划内招生的相同的待遇。
高等学校招收委托培养生是我国招生计划和毕业生分配制度的一项重要改革。它对鼓励高等学校挖掘潜力,培养更多的人才、更好地满足社会对高级专门人才的需要,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春天是1991年7月从户县二中毕业的,在毕业前填写高考志愿的时候春天却犹豫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抉择才好。当时春天在户县二中的学习成绩虽然不算是特别突出,但考个普通的一本大学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当时弟弟春雨跟春天同年也要升初中,上初中是要寄宿的,这样家里的开销自然就会加大。兄弟两人上学的学费、书费、住宿费、生活费等等各种费用加起来,一年下来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样毋庸置疑地会加重父母的经济负担,也会使原本就贫困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而家里的全部收入就靠那十几亩贫瘠的只能是靠天吃饭的山岭薄地,常常是入不敷出。
考虑到家里的实际困难,春天毅然选择了不要学费、免费食宿的东州师范学院美术专科定向委培生。所幸,这个美术专科定向委培班是第一次办,对专业课的要求不是太高,主要还是看高考的文化课成绩,春天以名列前茅的高分成绩,如愿以偿地得以录取。
5.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交谈了一会儿,都是刘文化他们三人提问,春天作答。
“小春啊,”刘文化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笑着对春天说,“已经快十一点了,按说新教师报到教委应该给你弄一顿接风酒的。可待会儿我还要到镇政府去给分管教育的冯副镇长汇报工作,今天就不留你了。下次来教委办拿调令时再跟其他新教师一起喝接风酒吧!呵呵···好吧?”
春天明白刘文化这是在含蓄地送客,也就知趣地起身跟屋子里的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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