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隔壁住了个死神的这件事
作者:参宿七勺堂
《关于隔壁住了个死神的这件事》作者参宿七勺堂【CP完结】 简介 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住在柯复隔壁四年不务正业的帅哥,是个死神。 对方有个捉魂师朋友,还有个道士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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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隔壁住了个死神的这件事作者:参宿七勺堂cp完结
简介
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住在柯复隔壁四年不务正业的帅哥,是个死神。
对方有个捉魂师朋友,还有个道士后妈,最匪夷所思的是,他上司是阎王爷。
柯复喜欢他,想和他约会。
他却冷酷地说:死神上班时间禁止谈情说爱。
欢乐斗地主赢符咒,50块赌老妖怪攻受,你们灵界的规则这么草率的吗
什么,要下地狱什么,他也有灵力
打扰了,其他的就算了,请问你家那位黄毛死神能带走吗
排雷:6岁年龄差,攻撒娇设定有,前期进展缓慢,不好看x3
柯复x林将四声忱
寡言人妻奶狗攻x不务正业年上受
前者为攻,请勿站错w
00 是什么人
一息之后,柯复得以看清他的眉眼。
湖泊色长衫单衣,蓝底绣薄银浮纹,笔和厚厚一叠账单别在腰间,浑身上下哪点都不像柯复平日见过的他,除了那双熟悉的、仿若匿着光的眼睛以外。
柯复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最中意的也是这双眼睛。
浅金的瞳孔泛着光泽,澄澈、明亮、毫不闪躲。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可柯复还是遵从人设,把震惊惶恐不可置信,缩短成了最精悍的二字
“死神”
“”一发命中。
正在上班的林将忱有些尴尬。
在医院病房执行公务期间,被几年里看不到一次人,近来一个星期却起码能打十几次照面的帅哥邻居撞见,并准确戳中了身份。
短短数十秒的沉默对峙间,林将忱在猜,这小伙子居然能看到死神,他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身份。
柯复则满腔疑问,像好奇宝宝一样上下扫描着林将忱身着的单衣。
质量精美,有点想摸。
林将忱调整好心态,深呼了口气,撑着窗沿坐在一侧,嘴角微微抿起一丝弧度。
“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柯复站直了身体,不慌不忙地解释:“我是编剧。”
林将忱一脸理所应当:“我知道啊。”
死神局所掌握的档案资料里可是有每个人出生以来的记录备案的,更何况柯复还是他的近邻,没理由不事先查清楚。
柯复又重复:“我,编剧。”
林将忱在空中荡着双脚,琢磨不明白柯复的意图,不耐烦地问他:“行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柯复笑了笑:“如果你不是”
林将忱呼吸一窒,听见对方继续道:
“那台词功底不错。”
“”
林将忱为数不多的敬业精神正趋于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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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脑洞大开
时间倒流回半个星期前,两人初次见面的那天晚上。
柯复把最后两箱行李搬上来,脚顺便一带,把门关上。
纸箱统统堆在一边,他从便利袋里翻出瓶刚买回来的橙汁,咕嘟咕嘟两大口灌下去,干渴的喉咙和心灵得到了满足,人生又重新充满了希望。
“都搬完了”听到关门的响动,电话另一头的人才开口道。
柯复下楼拿最后一批箱子前,正好接到室友杨帆打来的微信电话,和人交待两句索性没挂断,就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一边,自己先下楼搬东西了。
“你住的公寓可真坑,电梯什么时候维护不好,那么多东西,得折腾几趟才能搬完”
另一头的人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昨天你走之后大哥也喝多了,你也知道大哥那块儿壮得跟牛似的,我和小宇子抬都费劲,我们仨在旁边的快捷酒店住了一晚大床房,差点没挤死。”
“唔。”柯复咬着水瓶含糊地吱了一声。
那人不太高兴:“唔是什么反应啊。”
“就是,倍感同情。”柯复笑着说:“下次换地方,我这方便。”
他四年前选了一栋市区内靠近西边市场的单间公寓,距离繁华商业区挺远,整座小区住的基本都是过来养老的,环境算不上宜人,但好在设施齐全,四通八达。
地铁口和公交车站在出了小区对面的拐角街口,离柯复现在隶属的公司和学校都近,还挺便利。
不过对于那时刚刚经济独立的他,最吸引人的一点就是便宜。
“方便个屁,你就是想成功忽悠我们,你就不用出门了”对方暴了句粗口:“我还不知道你”
言外之意:谁还能有你懒
柯复被拆穿后淡定地喝了口水,不可置否。
学编剧这一行,柯复可谓同期生中bug般的存在。
初中时期开始投稿,高中是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作家。连跳两级,17岁被梦大录取。
科班出身,文笔扎实,门面形象又好,大二随便写的剧本被回校宣讲的学姐莫久一眼相中,推荐给她所在的剧组,没过两天便接到剧本录用的签约通知。
不知是巧合还是撞了狗屎运,负责柯复剧本拍成电影的导演,是当今名作拿到手软的导演之一,陈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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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电影两个半小时,剧组拍的时候临时缺个群演,便拉了在旁围观的柯复上去,柯花瓶站了五六秒圈了一批粉丝,制作人见他有潜力,建议他是否考虑出道时,柯复只说了一句
不出道,太累了。
如上,经典的六字真言不知道怎么在学校传开的,回到院内,看不得柯复出头的人巴不得他赶紧毕业,滚出学校。
结果柯复离校跟剧组拍摄没两天就放暑假了,再开学时,带着最佳新人编剧的头衔回来了。
不仅没滚,还自带了加血buff。
柯复前脚进校门,后脚与他合作过的那家影视公司便第一时间找上门,他本想以大四有论文答辩为借口拒绝,对方一磨再磨,最终以潜力新人编剧的身份将人收入麾下。
然而这不过是表面光鲜亮丽的一层,柯复到底是什么样只有和他朝夕相处的室友才知道。
柯复看似为人高冷低调,可和他青梅竹马又是同院同寝的好友杨帆却清楚得很。
柯复这人,第一不爱动,第二怕麻烦,两者混加在一起才误给人一种高岭之花的气场。实质贪吃贪玩一个不落,随和又没脾气,准老好人一个。
柯复的懒是出了名的。
明明自己家就在临城,往返不过两个小时,愣是在外面租了新公寓,长假回公寓自己住,不撑到除夕绝不回家,不忙的时候可以做到三天不出门,在寝室鼓捣吃食,自娱自乐,自给自足。
要不是这次拿到签约,进了公司的工作量剧增,宿舍门禁后不好工作,情局所迫,柯复估计懒死也不肯从寝室出来,搬到平日闲置的公寓去。
杨帆大他几岁,总有操不完的心,这些缘由他都懂,可是还是忍不住多嘴:“搬了也就搬了,离签约的公司近点也好,可是你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再找个像样的地方”
柯复不解:“这儿怎么了”
“哥你信我,正常人用脚趾头找都找不到比你这间更差的房子了,东边有一排高级公寓你不住非跑到这来。”
“那边远,太累了。”他皱眉。
杨帆震惊了:“这么近都累,柯老师你是不是肾虚那干脆买台车啊,反正也要参加工作了,给自己配辆车不过分吧”
“开车更累,不如不搬。”柯复歇好了,起身从沙发上捞起手机,按掉免提贴在脸侧,杨帆的声音直直撞入耳中。
杨帆直翻白眼:“那敢问柯老师干什么不累出道累不累”
柯复带着新人奖回校,同寝室的时常调侃他,尊称一句柯老师。
“能不提出道了吗”柯复还认真想了想干什么不累,回答道:“睡觉,吃东西,做东西。”
他说了一大堆,精简起来还是四个字:在家宅着。
“这边挺好的。”柯复强调。
杨帆站在阳台,插着腰反复劝说,感觉快要磨破了嘴皮子:
“小区旁边有卖菜的小摆摊,大爷大妈的吆喝从早到收摊都不带停的。待在这种环境下,你还搞不搞创作了”
他不甚在意,随便找句话搪塞:“呃,艺术源于生活嘛。”
柯复说完,听到那边杨帆猛吸一口气,应该是还准备接着说,柯复吓得及时打断:“晚安,睡了。”
然后眼疾手快,毫不犹豫地按下挂断键。
杨帆急促地反驳直接被掐断在一阵忙音中。
柯复点开锁屏低头算时间,果然电话挂了没几秒,手机又开始叮咚作响。杨帆一口气发了好几条微信来。
巾凡:操,好心当成驴肝肺
巾凡:对了,光跟你废话都差点忘了。
巾凡:我下班碰见咱导师了,她让我转告你,专业课的大纲发到群邮箱了,你记得看一眼。
柯复慢悠悠地敲上:
哦,然后呢:知道了,帆妈。
巾凡:去你的
杨帆又骂了两句,见柯复没回就没声了,估计是放弃游说去洗澡了。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静得让柯复有些不习惯。
他坐在仍铺着白布的沙发上,左顾右盼,视线落在门口,对着没拆封的行李发了会呆,等半晌身上那股热劲逐渐散去,柯复摸了摸肚子,决定先鼓捣点吃的果腹要紧。
冰箱是两年前买回来的,太久没回来,偌大的双拉门里只可怜兮兮地躺着几瓶矿泉水,干净得连头蒜都找不着。
这次搬家走得匆忙,锅碗瓢盆寝室里其他人用不上,作为饯别礼全留给了他,邮递要明天才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向主张居家主义的柯复只好将搬家后的第一顿饭寄托在了方便面身上,还是不能煮只能泡的那种。
等到他把行李从门口折腾到客厅,又换了身像样的衣服准备出门买几盒泡面将就的时候已接近凌晨。
走廊坏了一盏灯,剩下的一点光幽幽打在墙壁,乍一看有点渗人。
电梯依旧显示维修中,想要下楼必须要穿过一排住户到走廊另一头的安全出口,柯复把门锁好没走两步,隔壁的门突然开了。
柯复一个激灵,向那边看去门内一个青年跌跌撞撞地被屋里的手推搡出来。
门砰地又关上了,留下穿着单衣的青年隔门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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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玩不起了就把人赶出来,你家上司就是这样让你招待客人的”
“招待个大头鬼滚蛋”门里传出一个声音来。
“劝你别承一时口舌,你要是真有胆,可以亲自去问候他家老板。”门里的另一个声音说。
青年不为所动:“说的好听,你敢去再说我可都付了钱了”
“谁没掏钱江大佬付的是你两倍好吧。快滚”
青年冷笑:“两天不宠幸你,看把你能的。”
听到这,柯复在原地目瞪结舌。不禁感慨自己什么运气,出门买个泡面撞见邻居夜生活车祸现场。
真不是他八卦,着实是这家子字里行间透漏出来的信息量太过劲爆。
大好青年在鱼龙混杂的小区公寓里公然接客也就算了,还要搞3p玩play,玩不好会告诉老板,客人把人玩坏了被丢出来,结果三人闹得不愉悦,站在走廊大吵大闹。
他可是专业编剧,脑补能力满分
柯复在原地纠结,是赶紧走人还是放弃夜宵先冲回家。
被丢出来的青年倚在门框边猛敲了两声门:“门里面的我警告你,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门打开上班时间摸鱼是要被投诉的。”
被点到名的人似乎笑了一声,不屑道:“真当爷爷我怕你今天的单子我都收完了,超额完成任务硬追究起来老板还真能扣我工资不成。倒是你,大半夜别他妈敲门了,人家都睡觉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亏是那人提醒,专心和门较劲的青年突然回身,发现身后还站着柯复这么一号人物,便停了动作,冲着发呆地柯复眨眨眼睛,态度比起方才缓和了不少。
“呦,没见过啊,新来的”
大概是没想到青年突然和自己搭腔,柯复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尴尬地挠挠下巴:“抱歉我不是”
青年看穿他的窘迫,无所谓的耸肩:“不用在意。看见就看见了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真豁达,这还不够见不得人吗
柯复哽住,没敢宣之于口。
青年说完没给柯复反应的时间,又冲门踹了两脚:“喂,听到了没,你吵到别人了,赶紧给哥开门。”
门里的人操了一声,咔哒把门打开,探出半个脑袋。
仿佛是为了证明柯复的猜想一般,来者头顶的黄毛营养不良似得耷拉着,长度过了脖颈,衣衫不整,衣领夸张的褶皱像与人像撕扯过的样子。唯独一张脸长得小又精致,是块难得的好胚子。
而且来者看起来很年轻,出奇地年轻,不超过十岁的样子。
在柯复的视角看来,这人可能是由于纵欲过度,胡渣没刮干净,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和颓废,双眼倒炯炯有神,视线越过青年直直望向柯复:
“嗨,新邻居。”尾音轻挑,是清澈悦耳的少年腔调。
“”
这是他和林将忱的第一次相遇。那一具有纪念性的历史时刻,柯复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快走,离这群人越远越好。
“他是不是想多了我怎么看他反应不太对劲”林将忱盯着柯复匆忙离去的背影,奇怪地揉了把头发,转头问青年:“我说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池子昂回忆了下:“没吧”
又说:“不就是打牌打输了还翻脸不认账吗,还能想到哪儿去”
“滚啊谁翻脸不认人了,还不是因为你不行”林将忱把池子昂拽回屋,自己不由自主地又瞄了一眼柯复离去的方向。
“他跑什么啊”
被说不行的池子昂臭着脸:“我哪儿知道。”
“喂你们两个,还打不打了”屋里,江临云举着牌问。
“必须打啊打到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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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隔壁住了什么妖魔鬼怪
林将忱一手捏着最后两张老k,一手的指尖哒哒哒敲着桌沿:“行了别犹豫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快点出牌吧。”
江临云面上依旧淡定,慢条斯理地把手的牌理成一叠,眼神紧锁在林将忱手上:“你还剩几张”
“一张。”林将忱睁着眼胡说八道。
江临云听了,毫不犹豫地甩出个对子:“对九。”
“噗。”池子昂发出意味不明地音节。
“得嘞”林将忱舔舔干燥的下唇,露出得逞的笑容。手一挥,爽利地把手上最后的对k摔在桌上,双手握拳,冲面色阴沉的江临云拱了拱手:“算上这局,刚好五连胜,承让承让。”
“靠。”江临云没忍住骂了一句。
“恩你还靠”林将忱单手撑着下巴,不怕死地煽风点火:“池子快拿笔记下来,江大佬爆粗口十年难遇,凑够七句能召唤神龙”
池子昂见状,把牌一摊也加入了群嘲江临云大队:“大佬不行啊,你不是会算牌吗,怎么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斗个地主而已,谁没事闲得还算这个有意思吗”
“此言差矣,”池子昂摆出孺子不可教的沉痛脸:“古语兵不厌诈,打倒对方才是硬道理,这叫永不言败的体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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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体育精神,运动员都你这样奥林匹克早就凉了。
江临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所以除了我们没人愿意和你玩。你不是会看牌吗,怎么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对子”
池子昂直喊冤:“大佬我好冤啊,你是地主我俩是农民,林酱赢就是我赢,我他妈看见了还能告诉你”
江临云:“”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
“大佬不愧是大佬,思路真是妙啊。”看热闹的林将忱在一旁笑得喘不上气,半个身子横在桌上起不了身,好半天才笑够。趁着揉肚子歇气的空档,他伸长胳膊越过小桌捅捅对面的江临云:
“别废话,愿赌服输,说好的一局一百,拿钱来。”
江临云僵坐在原地半天没动。
看他不掏钱,林将忱耐不住又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啊。”
“我没带够钱。”江临云酝酿了半天才咬牙憋住这句话。
林将忱:“”
池子昂同情地看了江临云一眼:“自己出去吧,哥也救不了你了。”
而另一头,昨夜凌晨火速躲回房间,饿着肚子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了一宿无法入眠,认命起床收拾行李的柯复以为,以他的接受能力,第二天再面对新邻居是可以放平心态的。
现在为止他已经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未尽食,加之昨天一直在搬行李,柯复只觉得胃酸都在翻搅,半个胃抽抽着发痛。
他从柜子里翻出件干净的薄衬衫,套上外套,对着门口的落地镜拢了拢头发又一次出了门。
大清早总不能白日宣淫吧柯复想。
开门,正好撞上江临云把林将忱壁咚在隔壁门外,听到响动,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柯复的胃更疼了:“”
你们到底什么毛病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喜欢跑到门外面来做
还好这次没让他尴尬太长时间,林将忱眼尖,在他出来的瞬间就注意到了他,接而敏捷地弯腰屈身,从江临云腋下与门板的空隙间钻了出来。
“嘿新邻居。”林将忱叫住了他:“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那个点还有人出门,让你见笑了。”
柯复摇摇头,出于礼貌没有立刻转身就走。
林将忱看他不走,心里纳闷道歉道完了,这人怎么还不走,又不好开口赶人,没话找话,学着老大爷的做派问候两句:“吃了吗”
“还没。”
林将忱指了指西边,这会儿五六点钟,正是大爷大妈准备去晨练,上班族早起挤公交的时间,所指的方向渐渐嘈杂起来:“楼下有小市场,左拐正着数第三家的早点味道还不错,现在去应该能赶上第一波油条,你可以先尝尝,老常客推荐,童叟无欺。”
柯复回答得飞快且敷衍:“恩,好,谢谢。”
林将忱对人类一向没什么好感,但这位邻居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见到了就是缘分,他还是要维持友好邻居的形象的:“对了,你昨天那么晚是要去干嘛啊”
仔细想想,昨天池子昂敲门的时候已接近凌晨两点,这还能撞见他,这在普通上班族身上也算很少有的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柯复决定实话实说:“吃宵夜。”
“”林将忱只想抽自己这张嘴。
天杀的,问了干嘛太他妈尴尬了。
林将忱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吐吐舌头,眼睛滴溜溜地示意江临云快过来解围,眼神透漏出来的东西被江临云看得一清二楚:
江临云看不下去了,伸手把人扯过来,硬生生掰回两人之前在聊的话题:“别转移话题,我用别的抵债,行不行”
“等会等会,”林将忱用了点劲儿把胳膊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向柯复投去歉意的眼神,示意自己还有事。等柯复如释重负地颔首,大步路过他们向楼梯间走去之后,才回头去接江临云的话。
“什么好东西,刚才我和池子把你鞋底都摸遍了,就差没扒内裤了,你还藏了什么好东西”
江临云提防地环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后,快速两手交叠翻个腕花,巴掌大小的法阵凭空浮现在手上,几张符咒随着微弱的荧光稳稳落在掌心。他向林将忱递去:“喏,这个。”
林将忱看完眼神都变了,满眼兴奋不加掩饰:“我靠厉害啊,从哪变出来的真藏内裤里啦”
“不要就算了”
“哎我要我要,说起来怎么用啊这玩意儿”
江临云言简意赅:“哪里有问题贴哪里。”
林将忱总觉得这台词有点耳熟:“步步x牌万x筋骨贴啊”
“你还我。”
“别呀”林将忱紧忙抢过来塞进袖口,动作浮夸地给江临云抛媚眼:“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翻我牌呀大佬”
江临云面无表情地表示借下卫生间,他要呕吐。
如果柯复目睹了这一幕,在质疑他们两个的真实身份前一定会被江临云手上不合常理的玩物所惊叹。
可惜他撤得太快,只听到了部分对话,林将忱爽朗的声音隐约传到柯复耳中,直到他下了一层才完全消失。对方的态度干净轻快,却意外地撩起柯复心中的一丝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