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和亲会死的(重生)
作者:楚芒
[穿越重生] 《不去和亲会死的(重生)》作者楚芒【完结】重活一世,占尽先机的小王姬周长宁反将自己赔了出去。好吧,和亲就和亲,还得个便宜夫君不是,可这位一直与自己同行的人又意欲何为?周长宁喂,我去和亲跟你有关系吗?卫元歆””(逼宫夺位成功后的)卫元歆嗯?*Tips1.娇娇闯祸精女主 X 算无遗策清雅闷骚男主,双重生gt;/p
不去和亲会死的(重生) 分卷阅读1
穿越重生 不去和亲会死的重生作者:楚芒完结
重活一世,占尽先机的小王姬周长宁反将自己赔了出去。
好吧,和亲就和亲,还得个便宜夫君不是,可这位一直与自己同行的人又意欲何为
周长宁:喂,我去和亲跟你有关系吗
卫元歆:
逼宫夺位成功后的卫元歆:嗯
tips:
1.娇娇闯祸精女主 x 算无遗策清雅闷骚男主,双重生。
2.完全架空,原型被蠢作者吃了,全靠瞎编,bug贼多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长宁,卫元歆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当务之急
周长宁睁眼,对上侍女风荷略带惊慌的目光。
正给她添被的风荷停了动作,登时跪地:“奴万不该扰您清梦。”
被逼服毒,鸩毒酒液的芬芳气息和五脏六腑的苦楚痛感犹在,周长宁讶异自己怎么还能捡回条命罢了,既侥幸活着,又岂会在意这种琐事,她朝风荷笑了笑以示宽恕。
风荷见自家主子没发作,才松口气。转而眯了笑眼,掰着手指数数。
“启禀王姬,昨夜落了场大雪。自从永初七年那场雪后您就一直盼着四年,四年了啊”
永初七年四年了
周长宁闻言倏然坐起,冷意穿透单薄的中衣。
永初十一年
并非劫后余生十八岁的她死后回到了十六岁
逆转胞兄同自己的命运还来得及
风荷忙不迭替她披上大氅:“赏雪的事莫急,卯时才过一刻,天还未亮,您先歇着,万不能受寒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周长宁颤抖着开口。
“回王姬的话,今日是冬月初五。”
每年冬月初五是彦国和夷国使臣例行往来的日期。
记得上一世的今日,夷国太子周仪随使节去往夷国做了人质,两年后于他国遇害身亡。
直到父亲改立太子,周长宁方醒悟这一切不过是她二哥周琮为夺王储亲手策划的一场计谋,她竟傻到没拿证据就跑去质问,落个鸩亡的下场。
此刻颅内一团混乱,她想起上一世的今日并未下雪,或许意味着此次能有转圜的余地。
是了,当务之急是须阻止大哥出使夷国。
巳时正才上朝,太子须早朝面君后方可随夷国使臣离开还剩不到两个时辰,现下去求父王还来得及。
“风荷,快,服侍我起身,我要去见父王。”
风荷正给周长宁理着云鬓,感慨自家王姬浑然天成的好颜色。螓首蛾眉,朱唇皓齿,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再长几年脱了稚气,还不得是倾城倾国的风姿
她觉得奇怪,平日里梳妆打扮要花上一个时辰的小王姬,今日却催着赶着要求在一刻钟之内完成。平日里不珠翠盈头不罢休的小王姬,只从妆奁里挑了支簪子,斜斜地插在发髻上,就一个人急匆匆地跑出门了,随从也没带。
瞧见还放在桌上的暖炉,风荷正欲追上给王姬送去,人已经没影了。
周长宁喘着气迈进了尚申殿的门槛,她微掀裙摆,膝盖一弯跪伏在正用早膳的彦文公面前,行了大礼。
上一世经丧子之痛的文公已现垂老之态,她看着如今英姿勃发的父亲,不由一番感慨,不知她死后,父亲会是怎样的难过,又到底能不能发觉奸人的诡计呢
文公见竟是她来了,眉目和善,一面示意侍从布置碗筷,一面道:“来给寡人问安快过来坐罢。”
该怎么劝阻父王呢个中缘由难以说清,更难令人信服。
周长宁乖顺地坐在文公身侧,举箸不定。
“宁儿不是常念叨着御厨做的椰蓉饼吗近在眼前反倒不吃了”
她仔细回想十六岁时自己该怎样与父王相处,于是软声道:“孩儿听闻太子哥哥今日便要出使夷国。”
文公投以赞许的目光,道:“不错,宁儿也开始关心国事了。”
“每思及太子哥哥将在异国飘零,孩儿寝食难安。”周长宁酝酿好情绪,红了眼眶,“九泉之下的母亲怕也难安息”
见小女染了委屈的眸子竟有八成肖似其母,文公心下一紧,曾经挚爱的王后几年前香消玉殒,只留下一双儿女,他竟还要将长子拱手送去他国做质子可夷国新君即位,对外实行新政,一举吞并了周边数个小国,扩张的爪牙已伸到彦国边境。
“夷国公子歆前些年也在我国为质,寡人以礼待他,想来太子去了夷国,只会得到更好的礼遇,你无需担忧。”文公此话既安慰小女也想宽慰自己。
周长宁又想起十六岁时父亲甚是宠爱自己,若有什么错处,只要她拿姿作态撒个娇,也就大事化小了。
“可孩儿想每日都能见到太子哥哥,实在是不愿让他离开。”她眨了眨眼。
一向娇惯小女的文公却发了火:“你也年满二八,不多时日便要嫁人,太子总不能一直由着你胡闹。寡人原道你近来成熟不少,怎的说话做事还像个黄口小儿,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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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提及此事心情不佳,小女却不懂分寸地火上浇油,又怒道:“此事休提,你且走罢”
眼看着父王正要闭门谢客,周长宁从高髻上摸下发簪,抵在脖颈处,狠狠地划了一下,威胁道:“若太子哥哥离国,我也” 这愚蠢的苦肉计确实是十六岁以前的她能做出来的,且屡试不爽。
万没想到,行云流水地做完这套标准苦肉计,她只能蹲坐在尚申殿紧闭的朱门外吹着冷风。
文公瞧着她这不三不四的威胁手段,直接下令让侍卫将她架了出去,并要扣她三个月的俸禄真是赔了颜面又折币啊。
她起身,拍开衣袍上的褶皱。
回忆方才殿内另人发笑的场面,再想起她十六岁以前做过的诸多讨人厌烦之行径,只想捂脸遁走。
“长宁。” 熟悉的温柔声线。
她转头,瞧见长阶下立着一道人影,险些融入茫茫雪景。
白衣胜雪,公子如玉。
是她阔别两年的胞兄,彦国太子周仪。
周仪手里揣着一只暖炉,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跌跌撞撞地跑下台阶,扑在哥哥宽阔温暖的怀里。
再抬眼,满是水痕。
周仪将暖炉塞在她手上,又替她扶正身后七倒八歪的大氅。
“方才遇见给你送暖炉的侍女,正巧我来向父王问安,便替她带了过来。你也真是,仔细莫着了凉。”
周长宁在一片泪光中凝着哥哥,半晌也没说出话来。上一世她错过与哥哥的最后一面,悔不当初。如今还能近距离打量他,夫复何求不对不对,她还有别的所求,她可是誓要揭穿并扳倒周琮这个面慈心黑的奸人
思及此,她用哥哥的袍袖胡乱揩去泪水。
周仪皱眉看着被自家小妹玷污的衣袖道:“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哭。父王批评你了”
周长宁将方才尚申殿内的场景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担心作甚。”
刚在父亲面前碰壁,她顿觉这种要事撒娇卖蠢是无用功,只能以理服人。正欲将重生一事据实相告,又觉得此事诡谲,不适合在此谈论,便寻了践行的借口请大哥去自己殿内一坐。对方起先推脱,说不必费此冗节,经不住她再三拉扯,只能暂且放弃向父王问安,同她回了韶华殿。
韶华殿内前厅,周长宁一面吩咐仆从置备酒水,一面请周仪坐在朝东的主位。
周仪感慨小妹礼数周全,心道自己平日里的教诲总算起了点作用。
“哥哥可信鬼神”周长宁开始旁敲侧击。
“子不语怪力乱神。”
“哥哥可曾听过有人死而复生”
“据我所知,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和药物并不存在。”
“那借尸还魂呢”
“你又去看了优伶们表演的巫祝祈雨”
周长宁意识到,自己若要跟哥哥解释死过一次的自己活在了两年前,怕是难如登天。现在距早朝已不到一个时辰了,还是捡要点说罢。
“哥哥万不能去夷国啊”
“何故”周仪少见小妹如此凝重神色。
“周琮企图夺您王储之位。您到了夷国之后,他就能寻个时机将您杀了,只需做得干净利落,没人能发现,届时夷国见您遇害,责任必定在自己,也只能推说抱恙而亡。毕竟路遥,咱们的隶臣不可能亲自去查验尸首。”
周仪闻言,沉了面色,小妹这没头没尾的话竟有一番逻辑至于周琮,他一贯不与此子为善。倒是小妹与周琮略有亲近,怎么口出此言
“你又如何得知这般详尽的计策”
“昨夜母亲与我托梦,她身着广袖镶金边的桃色深衣,高髻上插着您送的那支象牙骨簪,她哭着向我提起,并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千万别忘记提醒您。”周长宁只能编个瞎话,添了不少细节力求逼真,又偷抹了几滴眼泪。
“若真如你所言,母亲为何不直接与我托梦”周仪本将信将疑,听闻此梦只觉得小妹前言是个玩笑。
又道:“他若要害我,何须废这么多力气,宫内近水楼台,可乘之机岂不更多再者,现如今他母亲才是彦国的王后,父王也有改立他的道理。”
哥哥这几点疑问也是周长宁尚未想通的,但在她死前周琮已经亲口验证了上述猜想,周琮确实这么做了。
她一时语塞,暗骂自己这两年毫无长进,脑袋如绣花枕头般那就只能下下策了。
此时内侍已取好酒水过来,摆盏于两人面前,正欲倒酒。
她示意内侍莫动,她先给自己续上茶水,又执杯起身绕到周仪身侧,向大哥面前的酒盏里添满了酒水,递给他。
“长宁不善饮,只能以茶代酒。方才确是长宁的玩笑话,哥哥莫要放在心上。长宁在灵昭等着哥哥归来,还有,要记得给长宁带些夷国的稀奇玩意儿回来。”
周仪颔首微笑,接过酒盏,仰头欲饮。
啪嗒
周长宁看着酒盏跌落、酒水飞溅,收回了横在大哥脖间自己的手。
她在须臾之前以一记手刀将周仪劈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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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蠢作者在第四章才会把我放出来orz
第2章 眼前血仇
周长宁望着伏案昏睡的大哥,心道好在幼年学了两手拳脚,哥哥又对她毫无防备。若真放哥哥去了夷国,怕是很难不落前世的窠臼。
一旁立着的内侍见此情景暗道不妙,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扶太子去偏殿休息。”
内侍愣住不动。
“让你去就去,快去”
周长宁唇角一弯,又道:“不,扶他去我房里歇着。你去看着,若太子醒来而我又不在,拦着他,千万不要让他出来。”
她又另寻了一个身量差不多的侍卫披着太子的衣服,命其先朝着太子殿方向走去再借机换装绕回来。
待做好一切,又亲见侍卫“太子”换了身衣服安全回来,周长宁才回房,望着昏睡的哥哥,在榻前踱步,她惊觉自己这低幼的手段似乎还不如十六岁的她真是不计后果又不顾大局
后面的事要怎么办呢假太子只能诓过宫内往来侍卫,做出太子已离开韶华殿的假象,暂时洗脱自己藏匿太子的嫌疑,但不可能替太子为质。
就算现下她能一直撑到夷国使臣离开,可这毕竟是两国大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难保对方不会有所动作,若因她一时之失导致彦国覆灭,倒还不如维持前世惨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不好韶华殿里内侍和宫女向来都是轻手轻脚。
她慌忙出了屋子,背抵在雕花木门上,一时心跳如鼓。
来人正至门前,以冠束发,玄衣庄重,端的是冠冕堂皇,挑了一双凤眼笑着看她。
竟是周琮。
周长宁只觉那人眼里满是阴鸷。
你就算知道了一切又怎样证据呢你那好哥哥周仪还是死了,他死了真可惜,妹妹长得这么俊俏标致,还是要赴黄泉路。我竟有些舍不得,那就留你全尸罢。
粉拳握得极紧,指节泛白。
太阳穴处隐隐跳动,她实在是没法克制自己的滔天恨意。
她太想手刃仇人,欲杀之而后快
可他在这个当口过来,莫非
周长宁尽力稳下心神,只要自己咬定不松口,周琮也不能奈她何,他并没有正当途径来知悉太子行踪,除非承认埋有眼线,但这决计不可能摆在明面上,他更不可能直接破门搜查。
她强压下心头痛恨,缓缓松开拳头。
良久,才昂起下巴,朝那人扯动嘴角,道:“见过二哥。”
“才几日不见,长宁妹妹竟又漂亮了。”周琮打量着周长宁的小动作。
往日因着几句漂亮话,她竟把周琮当做好人,与他相处也算融洽,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她只觉一阵恶寒。
时刻惦记着身后房内的太子哥哥,她担心自己会露出端倪让周琮钻了空子,只能表示请他去前厅坐坐。
周琮欣然答应,却没转身向回廊出口走去,只从她身侧绕到另一侧,蹲下身,扯出了夹在门缝中的一片裙角。
若他动作再大一分,门就开了
周琮起身无言,负手朝着前厅走去。
周长宁头皮发麻,欲跟着上前,发觉自己腿软得厉害。
及至前厅,她才将悬至喉头的心略向下放了放。
却见周琮弯腰捡起倒落在地的青铜酒盏,嗅了嗅。
糟糕这人知道自己不能饮酒
周琮将酒盏轻置于案上,转而抚着一侧盛放酒液的釜瓶,道:“这一大早的,长宁妹妹有客”
不待得到回应,他又指着东向主位。
凌乱的蒲团昭示着不久前正有人坐过,周长宁又是一惊。
周琮望着她,缓缓吐出几个字:“还是位贵客。”
论身份,彦国上下除了文公、太子和眼前这人,再无比周长宁身份尊贵之人。况且若无要事,文公不可能纡尊降贵来韶华殿。她的贵客只能是太子。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娇嗔道:“二哥莫提了,今晨太子哥哥来过,我与他生了些龃龉,盏都给摔了,气得可不轻。”
周琮俯身,伸手把玩着自她额上掉落的一缕碎发,替她别在耳后,柔声道:“太子不久便要离开,恐怕顾不上你,你同他生气可不值当。”
五腑俱裂的痛感涌上周长宁心头,厌恶感和恨意翻滚,这人给她灌下毒酒前也做了方才的动作。
没来得及躲闪,只见对方又从袖袋里摸出一只油纸包,递向她:“三合斋的薄荷紫苏梅,你不是总嚷嚷着想吃,二哥给你带过来了。”
她强行平复心绪,伸手接过,正欲随意抛在案上。又顿住,纤白葱指打开纸包,捻了一颗梅子放在嘴里,含糊开口:“这点小事怎敢劳驾二哥亲自前来,早说长宁派个婢子过去取就好。”
又道:“长宁不敢留二哥再坐会,怕误了上朝觐见的时辰。”说罢便要送客。
周琮却顾自坐在方才太子坐过的主位,道:“近来抱恙,父王免我朝议。”
抱恙周长宁若有所思。按说就算国之将倾,也不能轻易将太子送去别国为质,况且太子在国内更是身兼要职。但彦国适龄公子只有太子和周琮,突然抱恙是不祥之兆,如此一来,文公便只能将太子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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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作不动声色,扯着周琮的衣袖,关切道:“那长宁陪二哥去太医院走一遭罢。”
她须得尽快把这人送走,太子不多时便会醒来,届时内侍恐怕拦不住他,若韶华殿内二人碰面可就糟了。
周琮一动不动,偏头看她:“方才去过了,无甚大碍。可我无聊得很,想来你这坐坐。”又吩咐殿内侍女送来茶水。
周长宁赶客不成,看样子此人短时内不会离去,一时间心急如焚。周琮在这,免不了被他问话,言多必失,容易被他抓住破绽。
只听周琮又道:“怎么妹妹不欢迎”
周长宁干笑道:“二哥说的哪儿的话只是长宁还有功课要做,怕怠慢了兄长。要不二哥改日再来”
“无妨,妹妹忙便是。我必不会干扰你,想必妹妹也定不会嫌二哥烦罢。”
她只好唤人取来书卷,坐在周琮对面翻阅,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一面要思索对策,一面恨意疯长,甚至想在茶水里投毒,两人同归于尽算了,也省的她再费心思。
大半个时辰已过,茶水换了好几壶,对座那人虽履行诺言没再开口,但半分离开的意思都无,当真折磨她。
焦急中,一名内侍附在她耳边低声禀报,太子要求见她。
不好哥哥醒了
周长宁慌忙抬眼,对座周琮端坐不动,似暂未察觉。她才稍稍宽心,正欲吩咐内侍死守房门,自己稍后便到,只听
“王上驾到”
文公的辇乘已至韶华殿前,内侍宫女跪倒一地。
周长宁束手无策,只有跟着跪下见礼。
此时瞥见身侧一并跪下的周琮嘴角微微勾起。
登时醒悟,周琮来此并不为直接将太子找出来,而是拖延时间,待父王下朝后发现不妙亲自前来搜查问罪。
届时证据确凿又众目睽睽,她不仅不能抵赖,还会连累太子哥哥又中了圈套
着冕服的彦文公逼视着她,怒道:“太子呢”
周长宁装作不知:“父王何出此言太子哥哥不是正随夷国使臣赶路去了吗”
“还敢抵赖”
“孩儿实在是不明白,还请父王明说。”她心一横,耿着脖子不松口。
周琮也道:“父王息怒,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太子方才没去早朝,殿内侍卫却说他辰时前就出了门,夷国使臣下榻的驿馆里也没见其人。”文公一甩袍袖,“你说,太子今晨可是来过你殿里”
“确有此事。但太子哥哥已然离开韶华殿,殿外侍卫及往来宫人皆可作证。”
“那这人你又作何解释”
只见御前侍卫领着一个畏畏缩缩的人上前,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袍是太子常穿的款式
周长宁瞳孔骤缩,她明明亲见侍卫回来,莫非早被掉了包
她不知作何解释,却听周琮上前安抚父王,“父王莫动怒。孩儿一直在这前厅,却没见着太子,想必太子确如长宁所言,早已离开了。那侍卫大概只是长宁妹妹的玩笑罢了。”
周琮所言,表面上是为周长宁脱罪,实则暗指太子虽不在前厅,却有可能在韶华殿内其他地方。
文公闻言大怒,命侍卫上前全面搜查。
周长宁紧闭双眼,只觉浑身都在颤抖
半刻钟后。
为首的侍卫禀报,表示除了王姬卧房,其他房间都已查过,没有太子的踪迹,但没有王姬的亲口允许,他们不便上前搜查。
答案昭然若揭。
周长宁睁开双眼,昂首凝视着文公。
她在赌,牙根都在打颤。
七年男女不同席,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长公然出现在少女闺房也于礼不合,她赌尊礼重道的父王不会将此事揭开,哪怕此处除了侍卫宫人没有外人。
果然,彦文公当即屏退下人。
“让太子出来”
周长宁不从,以膝为足,跪行至文公脚下,哀道:“太子质夷国一事,还请父王三思。彦国不可没有储君”
彦文公震怒放话:“三日内,太子必须走”说罢拂袖而去。
周琮扔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我正想起还有要事,就不陪妹妹了。”
第3章 赔了自己
见二人已离去,周长宁狂跳的心暂且在胸腔里平静下来,她明白至少今日是全然无事了。
但质子一事终如悬在她喉头的一把利刃,三日内步步逼近,她犹豫自己究竟能不能想到合适的对策。
重生之后占尽先机,可与周琮对峙的第一个回合,一招不胜,眼看着就要满盘皆输了。
还是先回房同大哥道歉罢。
她恹恹地推开门,周仪正坐在床沿抚着后颈看她。
“哥哥,长宁知错了”周长宁抢先开口,等着大哥的责骂。前世她总闯祸,烂摊子还要留给大哥收拾,今生她想诚心想帮哥哥,却又做错了。
“知错就好。”周仪并无怪罪。
周仪心道小妹往日行事虽然恣意,但不至于像今日一般不明事理。自醒来后他就一直反复思索昏睡前小妹之言,明白了什么。他不知小妹从何处得来周琮的计策,但这计划似乎着实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