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世界爆炸时
作者:看那个背影
当我们发现现实中的爱情,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的时候,或许会失望、会彷徨、会迷惑,我们都没有懂得珍惜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是她们教会我们成长,教会我们怎样去爱别人,教会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的话,我们将会怎样抉择!
爱在世界爆炸时 第一章
冉笛注视着卫生间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有头顶射灯的暖光打在脸上,可冉笛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青春的流逝,镜子中的那张面孔,既陌生又熟悉,脑中瞬间蹦出了随波逐流、自暴自弃、甘于平庸等等这些负能量的词语,冉笛意识到自己已经渐渐的变成了少年时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没有梦想,行尸走肉般的过着每一天,而每一天又是如此的雷同,这种现让冉笛感到深深地恐惧,自己怎么就把一辈子过成了一天呢,曾经的那个意气风、桀骜不驯的冉笛哪去了,是什么时候被现实同化,自己竟然全然不知,毫无察觉!
头疼,整根食道火烧火燎的,胃一个劲儿的反酸水,宿醉让冉笛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不适导致了冉笛情绪的低落,冉笛竟然多愁善感到想为自己掉几滴眼泪,祭奠一下逝去的年华。
房间是典型的酒店装修与摆设,豪华但很凌乱,地上扔着各色男女内外衣,还有两三个套套的外包装袋放在床头柜的台灯旁,一个不知道尺寸的胸罩挂在落地灯上,巨大的床上一个女人裹着被子在熟睡,裸露的肩膀在黑暗的房间中散着白光,长如瀑布一般覆盖在枕头上,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个房间在几个小时前就是战场,透着那么一股*的味道。
冉笛从卫生间出来,坐在了落地窗的台子上,看着窗外,窗外远处的公路上点点车灯在闪烁着移动,更远的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冉笛揉了揉还在疼的脑袋,昨晚生的一切又一幕一幕6续的清晰起来。
床上躺着女人的是自己多年的朋友戴乐,这是他们第二次在一起过夜,第一次是一个月以前,一帮朋友在外面喝酒,戴乐似乎一晚上都情绪高涨,吃饭时的白酒,ktv的啤酒都来者不拒,跟谁碰酒都是一饮而尽,虽然戴乐是个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性格,可到后来谁都能看出她有心事,戴乐不出意料的喝大了,晚上阴差阳错的是冉笛送戴乐,可戴乐怎么也不回家,冉笛没办法就开了房间,进了房间,戴乐还是要酒,没有酒就开始哭,冉笛劝了半天,断断续续的了解到戴乐两个月前离了婚,五岁的儿子也跟了前夫,离婚的原因好像是她前夫出了轨,总之,劝到最后,两个人就上了床。
第一次上床后,两人再次面对似乎也没有什么尴尬,或是不好意思,平常交往还是和朋友一样,昨晚在ktv唱歌的时候,冉笛和戴乐聊了聊,达成了一个共识,男未婚女未嫁,又是知根知底的朋友,时不时抱着团取个暖,肯定比外面现找的踏实,他们也有些担心,时间长了,爱上了怎么办,后来两个人都说:“随缘吧!爱上了就在一起”。
冉笛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搜索到了自己的裤子,摸出了烟,刚要点燃,但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戴乐,又把火机放下了。
冉笛回到床上,靠着床头坐着,拿起了手机在美团上定了一份六点半送到的早餐,在预定成功时,手机叮的响了一声,吵醒了熟睡的戴乐,本来面向落地窗睡的她,翻了个身,缕了一下长,枕在了冉笛的大腿上,闭着眼睛,慵懒的问到:“几点了?”
冉笛:“还没到六点,你再睡会,早餐我定了,待会送到了我叫你。”
戴乐应了一声,枕在冉笛的腿上又沉沉的睡去。
戴乐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到了腿上。一对白皙且丰满的乳?房随着被子的滑落,显露了出来,高耸且富有弹性,似乎摆脱了地心引力,也逃过了哺乳期的蹂躏,不太像是一个三十岁已经有过孩子的女人该有的乳?房。
戴乐用手理了理散乱的长,注视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淡金色的阳光照射进来,均匀的铺在房间里,照耀在在戴乐的身上。这一幕被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从卫生间出来的冉笛看在眼里,冉笛心里不禁感叹:“美,这他?妈就是一幅油画。”
冉笛:“睡醒了,去洗洗吃早点了。”
戴乐揉揉眼睛,撒娇般的看着冉笛:“不想起也不想洗,就在床上吃,你给我端过来,吃完我再洗。”
冉笛:“你好歹刷个牙呀,这样吃不难受啊。”
戴乐:“不,就不,吃完了还得刷,多麻烦呀。”
冉笛:“好好好,你说的这么有道理,我无言以对,你先喝杯水,给你倒好了,我去给你端早点。”
戴乐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杯白水边喝边说:“快点快点,小笛子,放歌,伺候本宫用膳。”
冉笛:“喳。”
冉笛用手机链接了房间的音响,一the?anima1s”的“the?house?of?the?rising?sun”随机播放了起来。
戴乐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边吃边问:“这是什么歌,这么熟悉,好像版本不一样吧?”
冉笛:“这歌的版本可多了,几十年来无数人翻唱。”
戴乐:“挺好听的,唱的什么意思?”
冉笛:“我英文也不好,好像是说黑人贫民区的孩子为了讨生活而误入歧途,是大部分黑人小孩一生的写照,歌名好像是个妓院的名字。”
戴乐喝了口牛奶:“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冉笛:“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一早就难受醒了,想吐没吐出来,现在还不舒服呢,待会去单位旁边来碗拉面可能能好点。”
戴乐:“你喝那么多干嘛呀。”
冉笛:“昨天不是和王旭东杠上了吗,十二杯十二杯的来,哎,对了,王旭东喝多了吗?”
戴乐:“没注意,刚开始光唱歌来着,你们拼酒的时候,我也喝晕了。多了吧,他那次不喝多,我好像记得他后来又搂着每个女孩甜言蜜语来着。”
冉笛掏出烟征求戴乐的意见?
戴乐:“没事,你抽吧,我不介意,我吃完了,去洗澡了。”说完,赤条条的从床上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冉笛楠楠道:“肤如凝脂玉,面似满月光。?皓腕欺霜雪,柔荑浸幽香。美目盼兮闪,巧笑倩兮朗。?佳人一顾眸,妩媚笑花黄。?”
本来已经进了卫生间的戴乐探出头来问:“你叨咕什么呢?”
冉笛比着大拇指说:“夸你呢。”
戴乐一笑:“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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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世界爆炸时 第二章
“每条伤心的大街”是飘乐队的一首歌,第一次冉笛是在一个餐厅的卫生间上厕所时,从边上一个比冉笛还胖的胖子的手机上听到的,他的穿着打扮绝不像是一个听此类音乐的人,更像是某个单位的领导,或是某个公司的老总,小便完洗手,冉笛看了他几眼,他很警惕的把手表遮住了,更让我坚信他是一个领导,第二次听到,是在一个无所事事,阳光还算明媚的下午,冉笛和王旭东两个人开着车缓缓行驶在星光大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当收音机中传来这首歌的时候,冉笛清楚的看到王旭东的脸颊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还没有陈老师的艳照门,没有微信,没有电影囧系列,没有反腐,没有现在的很多很多。似乎记忆中那时候人们的交往中还有单纯的东西。
王旭东那时候比现在要瘦一点,要帅一点,还存在对爱情的向往和恬不知耻的劲头,王旭东刚刚结束了第二职业酒吧的经营,说起那个酒吧,在当时来说有些超前,对一个刚刚兴起酒吧的城市,简单却有味道的装修和各种品牌的洋酒,以及并不适应当地消费能力的价格,在短暂的红火后,便门可罗雀了,每天似乎只有他和两个倒班的女服务员,还有偶尔几个过去捧场的老朋友,因为越来越有空,王旭东悠闲的和其中一个女服务员谈起了恋爱,后来还结了婚,为第二次离婚埋下了伏笔。现在,大家在开玩笑还会拿王旭东经营酒吧的经历打趣,说他:“开了个牛逼酒吧,虽然赔了钱,但给他赚了个前妻”。
在酒吧结束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王旭东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情绪越是低落反而性欲越是高涨,像是发情期的动物吃了春药一样,急不可耐且迅猛强壮,身边的朋友不止要陪他一起吃吃喝喝,还要陪他一起借助身边的一切关系认识女孩,并且频繁的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认识了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各类女同志,美丽的、善良的、励志的、清高的、拜金的、爱哭的、爱笑的,瘦的,皮包骨头,轻轻的拥抱都能被扎一下,胖的,大冬天,还活蹦乱跳、滋滋冒油、热气腾腾的,对不起,无意冒犯,只是单纯的形容,除了王旭东,虽然大家都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自制,可直到现在回想起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大家都会感到羞愧,臊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昨晚,王旭东和冉笛拼酒并不是因为斗气,而是说起了某个人、某件事,触动了两个人心里柔软的地方,两人不谋而合、心有灵犀的就喝到了境界。
王旭东喝大了,做着一个非常混乱的梦,而王旭东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梦,因为那画面色彩丰富到极不真实,身边的一切都像是油画家用画笔画出来的一样,树、低矮的楼房、黄色的北京吉普、红色的火烧云、芒果牌香烟、满街的自行车,王旭东和他的一大群朋友们,坐在印着只穿裤衩的海尔兄弟的阳伞笼罩的一张长条桌下聊着天,朋友中有儿时玩伴,有初中同学、有社会青年、有私营老板、有机关工作人员、有玩摇滚的、有搞摄影的、有打网游的,有跑马拉松的,他们的面目清晰无比,王旭东甚至可以将他们的名字一一叫出,但在记忆中他们中的有些人并不相互认识,但却在一起聊得不亦乐乎,用碗喝着冲浪啤酒,讲着那些他知道或不知道的过去的事,一群人衣着一模一样,板鞋、肥的不像话的裤子、军袄、桀骜不逊的神情和满不在乎的态度。
画面突然又转到一座巨大、老旧但坚固的礼堂里,白色墙面有些斑驳,还有一些淘气的小屁孩留下的或高或低的鞋印,一张长的看不到头的方桌坚定地向前方延伸,桌面上摆满了啤酒桶,我们用印着艰苦奋斗字样的搪瓷缸子喝着啤酒,礼堂内有四五十盏黄色吊灯,使这儿看其来温暖且温馨,所有的熟识或一面之缘的人们在情绪高涨的聊着、喝着、笑着,大家都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多,男男女女其乐融融,在礼堂的舞台上有一支乐队,很奇怪,他们穿着洗的发白的老式黄色军装,胸口别着毛主席像章,系着红领巾,那条红领巾鲜艳异常,似乎能够融化人的目光,吉他是李浩,贝斯是韩明,二琴是大海,鼓手是冉笛,主唱居然是张曼玉,歌是“让我们荡起双桨”。然后就被闹钟惊醒了。
最近几个月,戴乐表面看起来很符合一贯的人设,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还是和过去一样,能说能笑,能喝能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只有戴乐知道,深刻的知道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碎了,粉碎,碎的连点渣都没剩下,戴乐却分不清楚击碎这一切的是已经结束的婚姻,还是发现自己老公出轨的那一刻,或是被夺走的孩子那令人心疼的眼神。
戴乐结婚六年了,也当了六年的家庭主妇,天天围着老公和孩子转,家里总是一尘不染,老公和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戴乐全身心的投入在这个家里,就算偶尔和朋友聚会的时候,家里有任何事也是急匆匆的赶回去,戴乐不止一次和朋友说:“自己很累,都快和社会脱节了。”可她没有意识到她脱节的不只是社会,还有他老公的心!
离婚的当天,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戴乐问即将是前夫的老公:“看在咱俩结婚这几年,我对这个家的付出的份上,你告诉我,你和那个女孩多久了?”
戴乐老公满脸愧疚:“两年多了。”
戴乐面若死灰,喃喃的呓语:“两年多了,我已经当了两年多的傻瓜了。”
孩子本来戴乐绝不会放手的,可在办离婚手续的前两天,戴乐的公公婆婆苦苦哀求,他们的孙子三代单传,狠狠痛骂他们儿子的所作所为禽兽不如,如何的心疼与不舍戴乐,怎么把戴乐视为自己的亲生闺女,经济会如何弥补,还说戴乐今后什么时候想接孩子都可以。她的婆婆甚至几次要给她下跪,都被戴乐拦住了。
戴乐心软了,她不忍心看着两位老人这样,错不在他们,也就同意了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戴乐还是被套路了,离婚不到一个月,前夫再婚,接着就是举家迁移,搬到了两百多公里以外的另一座城市,刚开始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直到走了司法途径,戴乐才可以每周见孩子一天,代价是两地奔波,六年的婚姻给戴乐留下了一套房,一辆车,不多的存款,还有一颗濒死的心。
刚离婚的时候戴乐很怕一个人在家待着,眼前经常出现孩子蹦蹦跳跳玩耍的影子,睡着睡着仿佛能够听到孩子在喊妈妈,戴乐会下意识的答应,起身后才回过神是幻觉。
刚离婚的时候戴乐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不想洗衣,不想起床,不开手机,不想见人,不想思考,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静止的像一颗植物。
后来能够见孩子了,戴乐就天天盼着周末,驾车两百多公里,开好房间,接上孩子,她不会和前夫及前公婆说多余的一句话,只是极其珍惜和孩子的每一分,每一秒。
后来懂事的孩子对戴乐说:“妈妈,你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别让宝宝为你担心。”
戴乐濒死的心才开始有了新鲜的跳动:“对,好好活着,王八蛋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