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包工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心跳畅想
朔铭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大多是些老弱病残,可就是瘫在床上的也是村民,也是有话语权的。一个多小时,已经聚集了一百多号人,村委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
朔铭开车进村,很奇怪前面为什么聚集了那么多人,朔铭鲜少在村里出现,大都不认识朔铭的车。当朔铭从车上下来,还有人多人不知道村长来了。
朔铭挤过人群,狐疑的回头张望着要去开办公室的门。这时一个邻居发现朔铭了,一嗓子喊出来所有人都围上来。
张明家冲在最前面,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打朔铭一样。
朔铭向后退了一步:“你们要干什么?”
“朔铭,你小子可真有种啊。”张明家冷笑:“之前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去镇政府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没想到是去疏通关系了?”
朔铭立即明白张明家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是沈玉福或者林海坐上村长他还说不出什么,毕竟底蕴在那。猛地杀出一个朔铭让他接受不了了。朔铭笑笑:“张伯伯,你说话可要注意措辞,什么叫疏通关系?我们是哪天见的面,谁当村长那时候已经定下了好吧?再说了,你去镇政府办什么业务呢?”
没想到朔铭还敢反口,张明家嗤笑:“你还真是翅膀硬了,我在村里晃悠的时候还没你呢。如今小毛孩子都能跟我大呼小叫了?就你也配做村长?”
说流氓话朔铭没兴趣,抬抬手让所有人安静。朔铭知道,这时候如果压不住场子那就别混了,以后就是拉选票镇政府也不会同意朔铭来做村长,没准还会再下一道命令换个村长。这时候如果能镇住,那朔铭说话就有分量了。前进一步海阔天空,后退一步万劫不复。
大家安静,朔铭大声说:“我做村长是镇里安排的,绝不是像某些人说的那样通过非法手段,各位叔叔伯伯大爷大娘,你们就不想想为什么会有人鼓动你们来村委吗?这是有人在眼馋这个村长。有人说村里最好的房子都是村长家的,你们就不想想这房子是怎么来的吗?今天我在这做这么一个承诺,村委每花一分钱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公示,大家也可以监督,看清楚我到底有没有从中渔利,有没有吃大家的肉喝大家的血。话又说回来,既然镇上的领导这么信任我,我也想好好干这个村长。如果有人能承诺每一分钱都经得住推敲考验,第一时间公示出来,我就把这个村长让出来。”
说到这,没人说话,朔铭的声音提的更高,几乎是喊出来:“谁敢做这个承诺,谁敢下这个保证?又有谁能把每一分钱花到刀刃上,让大家伙都能看到钱,让每家每户都富裕起来?谁觉得能做到就站到前面来,我立即去镇上辞去这个村长。可如果没有,那就别在那摇唇鼓舌忽悠乡里乡亲。”
在柳宗元那朔铭取到了真经,柳宗元直言不讳的对朔铭说:“如果你想上台捞一笔那就干两年看看,觉得行就拉选票。如果你想弄出点动静,那你就得用点方法。”
朔铭把柳宗元的话听到心里了。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朔铭早就想好了这番说词。此时的聚众柳宗元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朔铭上任的第二天。
朔铭这番话也极有深意,随便找个村子,账本没有一个值得推敲的。朔铭把账本公示的这番话就像一个炸弹,以后谁上台不公示账本就是贪污了,就算什么没做老百姓也会这么想。张明家急不可耐的想当这个村长,可如果账本公示能捞几个钱?没有油水出力不讨好的事他会做吗?
而且朔铭还上了一个双保险,谁想当村长站到前面来,这句话也能让张家明寻思半天。站到前面就说明他有心给朔铭难堪,也说明他在利用村民。虽然张明家的想法路人皆知,但有些话却不能直接说出口,一旦张明家站出来朔铭又反悔了,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还有,如果此时张明家表态,朔铭做的这些承诺他张明家可都要做到。村里有没有钱大家都知道,上台之后拿什么做出成绩。朔铭也算是运气好,拨付扶贫款的事张明家并不知道,如果此时钱已经到村委账上,张明家绝对能站出来与朔铭唱对台戏。
朔铭做村长也不是想做大善人,柳宗元给朔铭提了很多建议,朔铭觉得还是很中肯的。
如若要搞集体经济,朔铭作为村长一定要拿到最大份额的股权。这样才能在村长这个职位上扎下根。就算是别人把村长抢去了,集体经济还是朔铭说了算。一个国家枪杆子出政权,一个村就是谁有钱谁掌握话语权。一旦朔铭的位置坐稳了,集体经济发展的再好也能一点点的私有化。朔铭又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任何一个人上台都巴不得捞上一把,能顺手带村民致富那就是好人了。
一段激昂的话说完,朔铭轻蔑的看了眼张明家,此时的张明家脸色铁青,看朔铭的眼光透着恶毒。
见大家情绪稳定,朔铭又说:“大家都回吧,从今天开始,村里的所有账目都会公开,就在前面的公示栏里。而且我还承诺一点,只要有十个以上村民同时提要求查账,村委的账随便看,因为村委的钱是大家的钱。”
这句话说出口,更是让张明家无话可说。如果朔铭这么说了,张明家还要执意鼓动村民闹事做村长,那张明家也一样要做出相同的承诺,只要这样,张明家拉选票上任最终的结果只能赔个底掉。
张贤才与刘小娥适时的站出来,嚷嚷着让大家散了吧。有人说第一句,有人第一个走,接下来就像开棚的鸭子窝,三三两两的交谈着离开。
朔铭长舒一口气,张明家这一关算是过了,可朔铭也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大的坑。如果一点成绩做不出来张明家肯定会跳出来再次闹妖。
朔铭转过身,擦擦由于紧张额头透出的汗,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坐下之后平复一会开始写入党申请。两年时间,朔铭想要连任必须要有党票,不然就这一个小本本就能把朔铭挡到门外。
朔铭进了办公室,几个村民指指点点,有的说朔家出了个有出息的孩子,有的却将信将疑,也有人幸灾乐祸的等着朔铭拿不出承诺的东西灰溜溜的下台。而村委的几个人,对朔铭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张明家闹事没成功但却不服气,眼珠乱转想着怎么给朔铭找难题。一琢磨,随即笑了,这眼看就是中秋节了,按照以往村里都要发点福利,最少也得一袋米一袋面,如果按户领取显然不够公平,如果按人头分又是很大一笔钱,村里没钱,朔铭就要自掏腰包。
为了干这个村长,张明家从丰城回来住了好多天,从张明祖病种就一直关注这件事,没想到做了那么多铺垫竟然被朔铭截胡了。
张明家有点想不明白,之前与镇长姚昌泰关系打得火热,姚昌泰也收了张明家的好处,就差直接说出口铁定是张明家做村长。可就在上一次遇到朔铭那天,姚昌泰竟然避而不见了,但是没多想,此时想来应该是姚昌泰觉得理亏不好意思见面。
“难道这小子送礼送的多?”张明家疑惑的很,自言自语的分析:“又或者是在丰城有什么很铁的关系?”
张明家毕竟是做夜场的,对建筑圈并不太了解。如果他是沈玉福一定不会这么想这么做。这一两年朔铭做的这些事沈玉福可是听说了。
申请书是在网上下载抄录的,现在基本都这么干。朔铭很快就把申请书搞定,签上名拿给村主任张贤才,他是老党员,朔铭请他做个推荐人,也由他递交上去。
张贤才把申请书收好,对朔铭说:“村里是不是开个党会?”
一般领导上台都是这么几步,村长是先开村委干部会,然后是党员会,这些做完就开始烧三把火。不过农村就这么大,正事没有屁事一堆,推倒个垃圾箱都算一把火,也没谁真听你瞎白话。如若是地方政府换了领导,经过的步数就比较多了。先是常委,再是所有委员,再是领导班子……最后经过一系列调研,发现了诸多问题,三把火烧完没准再来三把,什么时候官威出来了什么时候罢休。最少也得上上电视让人都认识自己。
朔铭摆摆手:“暂时不用,不过我很快就会着急开一个会议。”
极品包工头 第五百八十九章扶贫款
村里就没什么正事可做,朔铭呆坐在那发愣,心里不停的盘算着村里有的东西。除了村委的这个大院,也就村南小山上有一片闲置的土地属于集体资产。朔铭摸着下巴,想了好久,突然想通了其中关窍。朔铭本就是做建筑的,接触的人也都是建筑相关。如今的建筑供料很挣钱,唯一的缺点就是压款。但凡是压款的项目商家必定是提高售价,不然等钱要回来的时候物料涨价了,这就等于赔账生意。
朔铭想到了自己的石坑,自从开业以来从不赊欠,到现在为止依然运营良好。主要是价格实惠在这里上货还节省运费。朔铭少了要账的烦恼,虽然把没钱需要赊账车老板挡在外面,但石坑依然很挣钱。这天下的生意千千万,顾客也是无穷无尽的,不是所有的顾客都是你的菜。找好目标群体,具有针对性的规划营销策略,这一点很重要。朔铭本不懂这个道理,也是在请教柳宗元的时候听对方说了一嘴。
朔铭很感激柳宗元这个人,大气极有度量。要说一般人绝不可能再与朔铭产生交集,南红关拆迁的时候朔铭可是为难过他的。朔铭寻思找个时间好好谢谢柳宗元,交谈之后朔铭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朔铭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生意,工艺简单投资也不是非常大,造砖。
往前推二十年,国人遍地使用红砖。破坏环境浪费资源,如今工程上基本都用轻气砖与水泥青砖。
轻气砖设备繁杂投资比较高,朔铭想到的是水泥青砖。青砖的工艺简单的很,只要不傻识字都能明白制造过程。石头面掺水加水泥,经过压制就是青砖,压制之后只要摞好等着自然风干就行了。而且做这个朔铭有一定优势。
小马蹄山的石坑出货量不小,石子出的很多,石头面却鲜少有人问津。经过这段时间的铺设,从石坑到公路这段已经用石头面铺了几层了。这东西一大车的售价才三四百元,算上运费才六百一车。如果从小马蹄山运到丰楼村,朔铭还能降价,算上运费才四百多。
朔铭盘算着砖厂也不要赊账。现如今的大工程墙体都是用轻气砖,青砖的用量极少,就算是赊账还不够要账麻烦的。而老百姓却从不赊账,也没那个习惯,但凡有赊账的就是打算耍赖。老百姓建房子却极少用轻气砖,全都是青砖砌墙,反而用量比大工程还要大。老百姓还有一个特点,别人是货比三家,这些人为了省一点点钱能货比一百家。只要便宜质量过硬,剩下的就不是事。
盘算到这,朔铭就开始查阅一个砖厂投资需要多少钱。土地是集体的,按照租赁成本算入集体股份,眼看就要有一笔扶贫款,朔铭预估怎么也有三四十万。可这些钱还不够。朔铭挠挠头,这又是一件愁人的事,钱不够自然需要集资,如今村里已经没什么可以抵押贷款了。就连村委的这处房子也已经押给银行。
盘算了很久,甚至已经过了饭点,直到肚子乱叫朔铭才看看时间起身离开。朔铭也没急着吃饭,而是去了镇政府,直接找到姚昌泰问扶贫款。
姚昌泰古怪的看了眼朔铭:“你这都从哪来的消息。我这刚接到通知你就来了。简直比银行还快。”
朔铭大喜,紧忙问:“姚镇长,扶贫款是多少钱?”
“丰楼村是五十万。”姚昌泰笑着说:“丰楼村也不穷,但就数你们村的钱多。”
这都是张明祖的功劳,虽然没人会记得,但朔铭觉得丰楼村的百姓应该感激张明祖的。
朔铭刚想张口问这钱什么时候能用,姚昌泰就说:“这钱不能全部给你,镇里经费也紧张,我看就给你三十万吧。”
截留已经成了一种惯例。朔铭做工程知道一些,省里下拨的工程款,到了市里就会被截留一点,到了区里一样,镇上自然也不能放过,啃一口都是轻的,令人发指的是村里也要截留,真正到施工者手里剩不多少,这种工程想要挣钱就得偷工减料,如若不然,谁干谁赔。
朔铭立即不愿意了,当上这个村长,指望着这点钱翻盘呢,而且朔铭也承诺过,每一笔钱都要公示,那朔铭是公示五十万还是三十万?公示五十万那二十万被朔铭吃了?公示三十万镇里的账面又会显示下拨五十万。如果在以往,这个钱过几手就看不出什么端倪,可丰楼村本就没太多的进出账,这可是二十万的大票子。
朔铭说:“姚镇长,如果是别的钱我就不说什么了,可这扶贫款我还真有用,要不以后……”
“哎呀什么以后以前的,说了三十万就三十万好了。”姚昌泰有些不高兴,堂堂镇长说话朔铭竟然不给面子,也就是朔铭刚上任不懂事,不然姚昌泰真想讲一段大道理教育教育。
朔铭脸色难看,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不对,可这钱决不能被截留。朔铭说:“姚镇长,是这样,如果镇上需要这笔钱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做基层的怎么也要支持姚镇长的工作。可是……我这不刚上任吗?我对村里的人承诺每天的账目都要第一时间公示。那你说这钱我是写五十万还是写三十万?”
公示账目就一点好处,村民立即就能知道什么时候花了什么钱,以后想做账都不可能。姚昌泰可以只给三十万,可丰楼村账面上没有钱,从哪做出支出二十万的账单?肯定不能写给镇里了,姚昌泰这是要犯错误的。
姚昌泰嘴角抽动,看怪物一样盯着朔铭。差点气的笑出声。朔铭这上台干什么的,别人坐庄巴不得没人看账本,自己喜欢怎么描就怎么描,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到了朔铭这正好反过来,村委的这笔账改不得动不得,那朔铭还玩个蛋,费那么大劲弄个村长就为了过瘾?又或者抱着为人民服务的心态?
朔铭故作尴尬的表情,一脸渴望的看着姚昌泰。
姚昌泰知道,这钱是留不住了,心下把朔铭骂了一百二十遍,这才极不情愿的批了条子:“明后天拿钱。”
朔铭刚要把条子拿走,姚昌泰一把按住,看着朔铭说:“钱是要放在镇长,这个你也知道。花多少用在什么地方必须要打报告的。”
这么浅显的道理朔铭还是明白,点点头说:“放心吧领导,经济问题我不会有。”
看朔铭信誓旦旦的样子,姚昌泰恨不得一脚把朔铭踢飞。赶走朔铭,姚昌泰站在窗口看着远去的朔铭嘴里嘀咕:“这还真是个傻子。”
五十万,朔铭揣着条子,比自己手里头有五十万都高兴。朔铭没想到会是这么多钱,看来砖厂的事成功率又大了许多。
回到村里,村委已经没人了,朔铭把条子放到抽屉里,想了想仍觉得不放心,虽然只是一个条子,但这可是五十万。朔铭自嘲的笑了,自己又不是没见过这点钱,怎么弄得偷来的一样。就算条子丢了,再找姚昌泰开一份就好了,难道还会有人去代领这个钱吗?
可朔铭强迫症上来了,重新装到兜里想着干脆拿回家。看着空空的抽屉,朔铭脑筋一转想到一个好地方。
这种桌子是用木方制造的,与朔铭上学时的课桌差不多,只是大了一些而已。在抽屉上面桌面之下,有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夹层。朔铭上学时总是把烟藏在这,老师怎么着都找不到。
唤起了少年的回忆,朔铭把条子卷起来轻轻塞进去。
“咦?”朔铭塞了一下却碰到另一团东西,扎到手一样吓了一跳。那团东西被朔铭塞的更向里了。朔铭把条子放到一边,伸手一摸似乎是一个信封。
这张桌子是张明祖弄来的,也是他一直在用,当时有人劝朔铭换一张,毕竟是死人用过的东西,但朔铭觉得桌子还好,村里也没钱就拒绝了。如今看来幸好没换,也不知张明祖藏着什么宝贝。
朔铭坏坏的想,该不会是电视电影里常常出现的不记名债券吧?如果是那样朔铭就装自己腰包里,反正没谁知道,难道还要把张明祖拍醒问个清楚?
知道自己不过是做梦,朔铭乐呵呵的把信封抽出来。很普通的牛皮纸信封,信封的一侧还写着丰楼村村委的字样。朔铭就奇怪了,丰楼村就屁大小地方,还需要成批量的印制信封?更何况现在谁还写信。
信封并没粘住,朔铭摸了摸里面应该有一封信叠在一起。抽出信纸,引入眼帘的是一手好字,这字体大开大合很有武将之风,不知道是不是张明祖写的。
朔铭把整封信读了一遍,越是读到后来越是心惊,信的最后面注明赫然是张明祖。
朔铭仍不确定一样,翻找出一些文件,但凡有张明祖签名的都对照着看了一遍,放下信纸,朔铭坐到椅子上,纠结着要不要把这封信还给当事人。朔铭也终于知道了张薇为什么最后会说出那么一句话,也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封遗嘱。
极品包工头 第五百九十章遗嘱
朔铭颓然的坐在办公桌前,张明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遗嘱放在办公桌里呢?难道还怕人看到?又或者当时写这封遗嘱的时候刚知道自己得绝症了,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公布?
朔铭又看了一遍,很普通的遗嘱,前半段算是一种人生的回顾,颇有唏嘘之词,也有傲然之意。感叹犯下的错,也自豪取得的成就。后半段就是对自己死后诸事的安排。家产如何分配,三个子女又应如何等等。
很平常的遗嘱,朔铭却打碎了五味瓶。张康与张薇都知道这封遗嘱的存在,就在张明祖去世前后张康与朔铭交谈过,当时就是在怀疑朔铭拿到或者看到这封遗嘱了。
可又不对劲,当时朔铭根本没接触张明祖,难道是张康搞错了。朔铭想不明白,也只又这个解释能说得通。又或者是因为张明祖要把村长给朔铭让张康怀疑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封遗嘱烫手了。
张明祖去世没多久,三个子女为家产分配问题肯定闹了矛盾。尤其是张康与张薇。可朔铭把这封遗嘱拿出来又会怎样?既得利益者会恨朔铭,争得财产少的会感激朔铭。感激朔铭的也只是心怀感激罢了,还能分点钱给自己么?心怀恨意的却极有可能报复朔铭。张家财大气粗,朔铭不想惹这身骚。
朔铭不知道在这场争夺中谁会占优势,但朔铭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会得罪一个人,有可能还是得罪两个,虽然张浩年龄小,可朔铭毫不怀疑这小子智商很高,那眼神像极了张明祖,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透,朔铭觉得张浩年龄最小心机却是最深沉的一个。
朔铭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封遗嘱交出去,或许这封遗嘱永不出现才是最好的。
朔铭已经没心情去藏批条了,直接扔到抽屉里。把张明祖的遗书塞进兜里,浑浑噩噩的离开。
心情很糟糕,朔铭不想回家闷着,顺道去了趟石坑,可范宇光不在,一打听才知道范宇光出门办事去了。
朔铭打电话给范宇光,矿上就这么点事,怎么还需要范宇光自己去办,难道是什么棘手的事?
范宇光接了电话,朔铭就问在哪?
范宇光支支吾吾好一会才说在挑车呢。
朔铭答应给范宇光一辆车,这是范宇光应得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朔铭就问他看好什么车多少钱,范宇光这时就不像个爷们了,扭捏一会才说了价格。
还算在朔铭承受范围之内,朔铭也听说过这款车,性能不错,非常适合在矿上开。
朔铭说这就打钱过去,随即去了银行。
直到晚上回到家,朔铭依旧是心事重重,郝笑问朔铭怎么了。
朔铭反问:“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一个人的遗嘱别另一个人藏起来,犯不犯法?”
“咋不犯法,藏人家遗嘱干什么,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郝笑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大的后果,但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朔铭哦了一声,郝笑问:“你藏谁的遗嘱了?”
“朔家就我们这几个人,我能藏谁的遗嘱。”朔铭搪塞过去,心里满满的心事。
的确,朔铭藏起来肯定是引起了张康与张薇三兄妹的更大矛盾,虽然朔铭没得到什么好处,但却间接的影响了财产的分配。
朔铭最终还是决定把遗书交出去,最少换一个心理平衡。张明祖既然写了这封遗书而且还藏着这么牢实,肯定是想让后代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办。别说张康与张薇,关系就是再好也只是友情,而且朔铭也不见得与两人多好。关系最好的是张薇,但多少年也就见了几次面,上次朔铭抱住那是张薇悲痛之下寻找依靠的本能表现,并非两人的关系多好。
这么决定朔铭是想对得起张明祖。可接下来又产生了另一个问题,朔铭应该把遗嘱给谁,张康?得罪了张薇。张薇,自然得罪张康。把他们兄妹三人叫到一起?朔铭觉得这更是明摆着得罪人。偷偷的交给一个人还好,另一个人兴许不知道这封遗嘱的存在。
思来想去,朔铭纠结了很久,郝笑都睡熟了朔铭依然盯着天花板。朔铭拍拍额头,自己这是何苦呢,别人的老子死了,兄弟之间分财产,朔铭连个毛票也得不到,竟然在这跟着神伤。自己想想都觉得搞笑。
朔铭索性不想了,既然肯定于要得罪一个人,朔铭觉得把他们姊妹三人叫到一起说话,这样朔铭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的起当初张明祖对朔铭那么好。朔铭记得很清楚,过年去张明祖那拜年,张明祖偷偷的塞给朔铭十块钱。那时候一张大团结老值钱了,朔铭不舍得花,时常拿出来炫耀,整整一个学期都活在有钱人的心情下。
决定了朔铭也就放松了,第二天一早,分别给张康张薇打了个电话,约着两人到村委去,说是有户籍的问题需要找他们帮忙。而且朔铭还打听到张浩与张薇住在一起,让张薇带上弟弟,朔铭找个理由说有段时间没跟这个弟弟玩了。
这些话漏洞百出,骗鬼都不会有鬼信。但让朔铭奇怪的是张康与张薇并没多问一句,问清楚朔铭到的时间,表示一定不会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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