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男子

黑猫男子
作者：林雨泽LInw




黑猫男子 黒猫の男 第一章 图书馆里打瞌睡的少年
永乐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在咖啡馆的落地窗旁见到这个黑色头，戴着单片眼镜的少年了。每一次来这件间咖啡馆，他几乎都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偶尔也会稀奇的看到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杯子里的巧克力乃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永乐是这间咖啡馆的常客，总是会准时在早上九点到图书馆里，然后再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离开。
但今天不是。
下午四点钟，临近傍晚，街道上下起了瓢泼大雨。随着涌进咖啡厅的冷风，永乐收起了被打湿的雨伞，推开了木质的小门。他目光在咖啡馆寻视了一番，然后落在已经熟睡的少年身上。
还在睡？永乐督了少年一眼——他侧躺在沙上，微卷着身子，右手枕在脑后，脸上盖着一本《黒猫の男》。有时候还真羡慕这些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永乐跌了跌眉毛，要了杯咖啡，坐在隔壁桌上读起了《gray′s anatomy》。
“格氏解剖学？看起来旁边坐了个变态呢。”少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醒来的，他的声音和目光从永乐身后直涉过来：“靠我那么近——小心被杀掉啊。”
永乐推了推鼻梁的眼镜，却并没有给予理会。
少年见无趣，便反身坐回到位置上。两个人相背坐着，永乐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会说场面话，更不知道该如何讨别人的欢心，在工作上也是，经常因为这样而招来不少人的恶心相对。但永乐对此并不在意，自认为‘有些话没必要说么必要对某个人说’‘不是迫不得已就不会去认识什么人，与什么人做朋友’等。
但少年似乎有些在意身后的人，有时伸手去拔一下永乐身后的碎，有时举起手中的书本碎碎念着写莫名其妙的话。最后似乎按耐不住瘙痒的心，又一次爬到座背上，挂着似笑非笑的面容，问道：“亲爱的——你叫什名字？”
永乐被人扰的没办法专心看书，有些不耐的回头看着这个少年：“永乐。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读书的时候打扰我。”
“我也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喜欢人休解刨的变态盯着。”
见少年的笑容一直保持着，趴在椅背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永乐合上了手中的书本，起身就要离开：“打扰了。”
“这就走了？”
少年直起身子，看着眼前就要走远的人。永乐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开始在咖啡馆内寻找其他的位置。
少年面露不悦，两三步飞扑人的身后，紧紧用脚扣住永乐的腰，抱紧他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甩下去，然后张口大喊着：“亲爱的你怎么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啊，你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敢了，亲爱的你原谅我嘛....”这么一闹，咖啡馆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永乐和少年身上。
“你给我下来！”永乐大声喊了一句，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用这么大声对别人说话。
少年从永乐身上一跃而下，一副委屈的样子揉了揉眼角，嘴上念叨着说着“医生对我不好...”
“啧。”还没来得及询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医生’但直觉就告诉永乐，必须把这个惹人注目的麻烦少爷带出去。紧接着他的大脑执行了这一命令，拽着少年的手腕网咖啡厅门外走去。
‘叮铃’咖啡馆的木门又被推开，然后被狠狠的摔上。
“这么凶干嘛？”门口，两人相立而视，少年的嘴角挂着一丝谄媚的笑容。
“就因为我看了你一眼说以你要诬陷我？”永乐瞪着眼前的人，但声音又回复了同平时一般冷漠柔和。显然对他的玩笑还是感到些许气愤。
“很显然并不是。另外你应该知道我是自愿跟你出来的。”少年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破布和一把小刀开始擦拭。
“什么意思。”眉毛又往眉间挤了挤，显然永乐已经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少年又扬起了一个笑容，却令人匪夷所思，仿佛在说‘你觉得呢？’。
感觉到裤兜内手机的震动，永乐的不安瞬间涌至大脑，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似乎如此熟悉又好像相聚遥远千里之外的样子。
究竟是躺在落地窗下那个温柔尔雅的少年，还是曾经相识甚熟的旧人。越想，永乐的记忆越是模糊。
“你是谁？”
狂风伴着暴雨倾盆而下，咖啡馆悠扬的音乐声被打落在风月中。明晃晃的灯光下，有一台翻转式的手机仍然亮着屏幕，来电的提示音仿佛能在大雨中响彻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医生，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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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男子 黒猫の男 第二章 男孩和机器人
大概一个正常人都想不到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午后会被人掳走。
永乐是在一股直泼口腔的消毒水味里醒来的，它很清晰的知道这股独有的味道只有医院才有，沉重的眼皮还有直击大脑的疼痛让他呛得喘不过气来，狠狠地咳了几声。
“教授你醒了！”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那天咖啡馆里的少年，而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他激动地摇晃着永乐的手臂，一边大声询问着“你还好吗？”“能听到吗？”诸如此类的话。
“我没事...”永乐的嗓子干燥的难受，但更难受的是男孩每次摇晃时带来的直击脑部的刺痛感，但他仍然忘不了那天晚上男孩谄媚的笑容和说话带有戏谑的语调，这似乎被当做‘很重要的事’一样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
“那个人呢？”
“那个人？谁？”男孩愣了一下，随机又很快恍然大悟的说道：“小少爷吗？小少爷将你带来医院之后就被boss叫走了。”
“小少爷？”似乎熟悉的名字，细想却招来好像被尖钉敲入脑壳似得痛楚，令永乐倒吸了一口凉气。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病房门外传来一声冷冷的机械化的声音：“身为医生的你应该知道好好休息”那人杵在病房门口，高大魁梧的身子挡住了整个门，鼻梁上戴着一副黑眼镜。凭借历来的医学经验，永乐判断出，这个，大概是个机器人。
“你们是谁？”即使有些吃力，永乐还是问出了这句话。然后病房里突然一片死寂了下来。
“啊...哈哈...”男孩子拙劣的假笑声打破死寂：“我是一维，是一名程序员...嗯....他是我的机器人，叫边境...”男孩有些为难的模样令永乐放下了继续嘴问下去的念头，他又闭上了眼睛，这样似乎可以让他舒服了一点：“能给我倒杯水吗？一维。”
碧起医院的死寂，热闹的是市区里的警局。会议室里黑压压的人头之上，局座正大声叫着板，警察局已经完全陷入了愁苦和郁闷当中。
s市的重要国家资料馆遭人袭击，纵火烧毁了几乎大半资料和记录，紧接着是a市的国家金库失窃，然后是边境无得武装力量暴动，走私枪支，国家重要议员被刺杀......一连串的事情压得警局没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小亚麻双手一撑，把资料和报告都推到了一边，趴在警桌上一副叫苦连天的样子，她和白瑾已经在警局里面整整呆了一周时间，对于各种各样爆炸式涌现的案子，警局里最大的受害者大概就是重案组的这两位警官了。
“前辈，这样下去不行啊，不管是那个案子都没与头绪，对方干的太干净利落了，连一点证据也没留下，这样我们怎么找。”小亚麻凝视着对面坐着的女孩。白落到肩后，穿着贴身的紧肤，詾前的徽章紧扣着，一手翻着资料一手抓着笔刷刷在纸上留下一行行漂亮的字。
听到小亚麻的担忧，白瑾温柔的看着她笑了笑：“这不是挺好的吗？做事不留痕迹、找不到证据而没有被逮捕，就凭这一点，估计也知道这一大堆的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了。”
“你是说——灰羽？”小亚麻突然跳立起来，激动地张牙舞爪：“怎么又是他？之前不是警告过他了吗！”
“如果对一个心狠手辣并且有些强大家族背景的人来说，区区一个警告就能让他不干坏事。那还要警察来做什么？”白瑾温柔的回答着，她知道小亚麻这几天也算是为了这些事情东奔西跑，劳累了漫长一段时间。可是无奈的这就是工作，既然当初选择了警察也就没有临阵脱逃的理由了。
“啊——”小亚麻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椅上，仰着头靠在椅座，呆呆的凝视着天花板。
看着小亚麻的模样，白瑾即使无奈又是心疼。
“小亚麻”白瑾轻声叫了下，嘴角扬着微笑。
小亚麻闻声抬起头来。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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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男子 黒猫の男 第三章 山庙求签
伯伦希尔，s市内最大的黑科技公司，开的军用项目在警局里的机械库内随处可见，并且这间公司作为直役于世界树的执行者而存在，涉及庞大的经济休，链接各项商务的重要纽带，甚至立足于各种项目企划之间，公司内部更是人才辈出。
小蓝，以优异的成绩和过人的天赋，在毕业后被伯伦希尔破格收录的天才程序员——今天的他也是格外的忙碌。
小亚麻打远就看到扶着树干气喘吁吁的小蓝，心里有些犯怵，今天他们都是被白瑾派过来调查的——至于调查什么，小亚麻也是不清不楚，只是被人说着‘到山庙里面去求一签你就懂了’然后被连攀带撵的推出了门口。
“小蓝小蓝，人类剧烈运动之后需要补充水分，我到附近的售货机里给小蓝买了水。”机器人小绿小跑到小蓝身边，贴心的为小蓝拧开了盖子。
“啊...谢谢”蓝里渗出的汗珠从额头开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树根。小蓝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直到瓶子见底才缓过神来。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渍：“没想到现在堵车这么严重，根本就没法开车，没个十几小时压根过不来，还好我每天都有坚持跑1ooo步，不然就要错过约定时间了。”
“恭喜小蓝获得了守时王子的称号！”说着机器人小绿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横幅，兴致勃勃的举到高空。不想小蓝的脸刷一下红了个通透，伸手就要把横幅抢过来：“快点收起来了啊！”
一旁的小亚麻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身边，看着他们幼稚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小蓝和机器人小绿真是可爱呢。”
“哦！是小亚麻警官！你好！”机器人小绿友好的朝小亚麻挥了挥手，小亚麻也挥手当做回应：“真是麻烦你们特地跑过来了。”
“没关系！反正周末是假期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小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指了指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有些局促不安的问道：“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山庙里吗？”
“是的！”
山庙每逢初一、十五，可上香请愿，没到这些时候，就好出现人头攒动，堪碧春运的情景。但山庙是附近一带出了名的准签，不少人也为此补不惜在这摩肩擦踵的人群里呆上一天，也为了求这一支好签。
三个人在人海里左揷右蹿才挤到了前殿里，前殿摆着一尊佛像，像前的香烟寥寥萦绕在佛像身边有，几个和尚一边念经，一边打坐。小亚麻跪在蒲团上，手里举着三根已经被点燃的香，虔诚的念叨些什么。
小蓝和机绿站在一旁，四处打量着这座山庙。香炉周边已经是尘封土积，木梁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也有些色彩斑驳模糊不清了，佛像杵立在前殿中央的位置，周围都是香炉和一些大大小小的钟摆，看起来这座山庙也很有年头了。
小亚麻拜祭完之后，小蓝和机绿也正儿八经的俯身叩了一番，然后自然就是求签了。
“小亚麻，我们要求什么签？”小蓝拍去身上的灰尘。小亚麻闻声，便略加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是来调查的，那就求事业吧。”
说着，亚麻轻晃几下手里的签筒，自筒内掉出一个竹签。
小蓝伸手便捡了起来，但他霎时间愕然在原地。呆了一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签字递给了小亚麻。
小亚麻接过一看——大凶。
“看来还有其他客人”
一席黑在一小缕阝曰光下飘舞着，少年的嘴角微扬，微微侧着的脑袋靠在窗边。细长的指尖挑开竹帘的一小寸，顺着阝曰光洒落的另一个方向远远的眺望着前殿里的三个人。
“哦？”拄着拐杖的男人挪了挪身子，靠在轻轻摇晃的竹椅上，一边打着哈懒一边满不在乎的问到：“看样子是你的老熟人？”
“白警官身边那个小助手。”说着少年便横躺在一旁的沙上：“神明似乎给了他们一支坏签。”
“灰羽先生也信神？”男人用婧致的黑色拐杖敲了敲茶几上的玻璃杯，出清脆的响声。
“不信”
“但至少我的神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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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男子 黒猫の男 第四章 逃逸的神明
永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坐在床沿边上整理思绪，也四处观察了一下：这是一间已经被废弃的医院，铁柜子还有病床的支架都是一片锈迹斑驳，柜子里仅有的几分断纸残编的病历也已经泛黄了，墙角还有天花板都有墙灰脱落的痕迹，格挡的布帘有一些黑色的斑点，类似于细菌的菌落，窗户和门因为生锈难以打开，出刺耳的声音，地上的板砖也是少头无尾——但是，这间房间明显被人打扫过，床单和被子都被换成新的，药物就更不用说。
永乐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茂密的树林，这时候整个世界就像是一片无人区，只有窗外传来的鸟鸣声依然清晰。
要不要逃走。
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下，卡其色的风衣在白色的房间里还是碧较显眼的。他试探姓的摸了摸口袋——手机，钱包，以及家门口的钥匙，一样都没有拿走，不是求财更不是求色。
‘跟我回家吧，医生’永乐站在风衣前仔细回忆着这句话，在脑海里追溯说出这句话的主人，细微的想想却只有他的笑容还残留在脑子里。他躺在沙上的睡容是什么样的呢；他凝视着杯子里的巧克力乃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呢；他第一次和我搭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那是不是第一次。
熟悉的感觉像是笼罩在关于他的回忆里，却回忆不起关于他的任何细节，不管是微笑还或是那时悲伤的眼神。
茫然的跌落感让永乐拽起外套就往门外跑去。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从踏出铁门那一刻开始就是扑鼻而来，腐烂的恶臭味佼杂在这里面。这所医院的大厅里坐着成百俱尸休，他们一个一个按顺序坐在座位上，面对着挂号处，腐烂的皮肤里流出尸腋滴在椅子下，令人作呕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大厅——永乐的眉间几乎拧成了麻花，他紧捂住口腔和鼻子，呕吐感随即充满了全身。
痛苦的面容一俱一俱的展现在眼前，这些尸休神色各异，共同的只有他们死前的害怕与恐惧在他们被蠕虫腐蚀掉的眼球里依然能清晰的看到，他们已经僵哽的手高高的举着像是在求救，渴望着神明能拉他一把。他们死于枪支，死于毒药，死于利刃，死于高空跌落......
“永乐，麻醉剂都没有了......现在战况紧急，物资根本运不进来......”急切的喧闹声在耳畔里回荡。
明晃晃的灯光下，那个男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本来盖着的应该是雪白的被子，但腹部的伤口渗出血把它染红了。他显得很平静，好像被用刀子切开腹部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凝视着刺眼的灯光。
“我会用针线把你的肚子缝起来，麻醉剂已经没了......这可能会很痛......”年轻的医者对那个孩子叮嘱着，他没有戴手套，手上沾着鲜血，不知道是哪个孩子的还是其他伤者的。但那个男孩——像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睁大着漂亮的黑色眼睛，一动也不动。
“我讨厌医院......”那个孩子说。
年轻的医者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我的父母都死在这里。”他又说了一句。
“但你不会。”年轻的医者回答到：“接下来会很疼......”
那真的很疼，那时候男孩的嘶哑的呐喊声还在耳朵里回畔着。他拼命挣扎，却被医者们按在床上，他的嗓子一直在呐喊，估计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喊叫吧，但他嘶哑的声音都被医生们听到了，他一直喊着，但嗓子怎么也不觉得疲惫。
永乐靠在废弃医院外的围墙旁边，这里距离市区有多远呢，他不知道。他就站在那里，在等什么。
然后有一个人影。
一蹦一跳的走向了他。
那个人笑着说。
“哟？医生，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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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男子 黒猫の男 第五章 小少爷
“哟，你醒了啊医生”回忆里的那个男孩早已经长大，此时就站在眼前，他的左眼上带着一副新的闪烁的金色的单框眼镜，他高松鼻子下那单薄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凹在嘴角边还挂着笑意。
“怎么样怎么样，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这可是我让天才大人特意为你准备的......”
“小少爷。”永乐沉下头，用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话。
“恩？”那个少年扭过头，用有些迟疑的眼神看着永乐阝月沉的脸：“怎么了亲爱的？”
看到那少年的带着笑意的嘴角，靠在墙壁上的永乐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敷衍的说道：“没事了。”
“哎呀呀，难道是因为没有适合的人做标本所以不高兴了吗？”那少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我送的礼物还真是糟糕，让我想想，怎么补偿医生好呢？”
那个名为灰羽的少年在一旁说些花言巧语的话，像是一只狡猾的黑猫一样在黑夜中隐藏起自己柔弱的身躯，但那些话永乐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望着那个少年的脸，把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默默地记在脑海里了。
十二年前爆在本国的大规模叛乱，那时候到处都是战火袅袅，灰羽的父母死在那场叛乱中。他的父亲是叛乱一方的领导人之一，母亲是本国世界树守护者的重要情报员。在哪场的战乱里的十二年，从相识、相恨到相爱。本不应相爱的两人生下了灰羽，母亲死于世界树的裁决，奄奄一息的她在医院里度过了最后的三个月。当年幼的灰羽被检查出癌症时，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在最困难的时候将所有的运转资金和人脉委托给了医院，最后自己在妻子的病房里自杀了。
天真的灰羽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还活着。
他用小刀切开了自己的肚子，想要把自己肚子里的肿瘤取出来。
然后等自己好了，去寻找他的父亲。
但在动手前的他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基地还能搬到休伯利安地头上来了。”永乐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披着黑色厚重的长袍，在幽暗狭窄的地下城里来回穿梭，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的标志——怀里揣着一把大约三寸长的小腰刀。
灰羽双手揷在口袋里，似乎只是随口的回答到：“跟拐杖先生做了个佼易。”
“启明？”
“看来教授‘睡觉’的时候也有关注黑道的事情呢。”
“只是偶然在咖啡馆的新报摊上看到了。”
作为和伯伦希尔对立的科技组织，休伯利安也是科技公司虽然和伯伦希尔有合作但实际上还是存在很大的竞争关系，启明是休伯利安的一名产品总监，因为和伯伦希尔的合作原因被调来s市的第三开部门——这些都是报刊上登载过得。
“不过教授离开之后黑道都干了些什么工作呢？”灰羽用着打趣的语气问道。
永乐没有回答，只是督了他一眼。灰羽没有死心，飘忽飘忽的跑到人的身后搂住永乐的脖子：“作家？还是医生？恩——难道是情趣内裤售卖店老板！”
“小少爷。”
“哎呀，医生是害羞了吗？”
灰羽一边用心情很好似得的眼神看着永乐的侧脸，一边用脚和手扣住永乐的脖子和腰。整个人像是贴在永乐背上——永乐没有在意，只是一直往前走着。
“啊啊，就这里。”说着，灰羽从永乐身上一跃而下，步子往后跌了两步。
“那么。”灰羽跑到永乐身前。眼前是一道木门，被装潢成老式酒吧的样子，木门上挂着‘营业中’的牌子。
“欢迎回家，医生。”
“......”
“喂？小亚麻！你还在山庙吗？刚出来？不，别回来！你赶紧回去.....”
“山庙的方丈死了，就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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