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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田园如梦
“估计是显摆来了,觉得自己有钱,有钱不去茶楼喝,来茶摊子这里做什么?越穷越装。”
“去茶楼五文钱最便宜的也喝不到,若换成我是老黄,遇到他这样的,要他十文钱。”
听着别人说话的声音,张小宝也认了,怪自己,要什么五文钱的茶,分明是找罪受呢,有钱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啊。
于是他对着开茶摊子的那个老黄说道:“老黄,还有便宜的茶呀?不要豆子和鱼了,能退点不?”
“退?不能退,豆子和鱼是白搭的,你要是不吃,我拿回来。”老黄很憨厚地拒绝了张小宝的要求。
周围看过来更多的另样的目光,张小宝咬咬牙,决定豁出去身家了,说什么也的把面子找回来,遂对着老黄说道:“我不缺钱,随便问问,不信?不信给所有喝茶的人换一碗新茶,我请。”
说着话,张小宝拿出来一张大面额的纸币,只见上面写着‘五十文’的字样。
周围登时传来叫好的声音,也没有人说他越穷越装了,纷纷道谢,更有刚才嘀咕他的两个人凑过来,坐在他旁边,跟熟人一样,伸手在他面前的碟子里捏出几粒豆子,扔嘴里噶嘣噶嘣的嚼着,‘听’上去很香。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吃了张小宝的豆子之后,‘亲切’地问道。
张小宝自己没碰豆子,他可不想喝茶水吃豆子,然后在体内进行化学反应,制造可燃气体,会涨的很难受。
听人问了,张小宝很腼腆地点点头,跟先前请人喝茶时的豪迈相差很远:“是刚过来,昨天才来,原本是杭州那里的人。”
张小宝说出的话,刻意带了一点杭州本地的口音。
“来这里做什么?”人家也不见外,直接问张小宝的目的。
张小宝又是腼腆一笑,说道:“看湖,都说彭蠡湖景sè好,过来看看。”
“你来的可不是时候,换成已往,现在来还行,眼下出事了,查的严,不是本地的人,要想乘船,会有人专én盘问,湖上的游船也有别的船盯着,可惜。”
这人摇摇头,一副为张小宝感到遗憾的样子,顺便又捏了几粒黄豆,扔嘴里咀嚼起来。
张小宝干脆把碟子推到对方的面前,出遗憾的表情,说道:“听说了,张王两家的娃子差点被人炸到,来之前也不知道,我只看湖,别人盯就盯吧,县中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
“没了,以前有,现在没了,最有意思的是你喝茶的地方,别看茶楼卖的茶贵,现在买卖也不好做了,而且我跟你说,你想要找人做事情,或者是打听消息,只有这里最好,别处比不了。”
这人一边说,一边从碟子中把煳了的豆子挑出来,先吃,估计是打算把好的豆子留在最后,虽说进了肚子都一样,口感却有不同。
张小宝这才明白为什么茶摊子处有不少人闲呆着,原来不仅仅是聊天,还有能接活,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就跟劳务市场一样。
略微想了想,张小宝把鱼干也推了过去,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huā钱么?”
“什么huā钱?哦,你说找人做事情,当然要给钱,不给钱谁给你做,你要是真找人干活,也不要讲价钱,更别打算一个人要完价了,你找别人问那人能不能给更低,没用,只要有一个人说出价,别人便不会更低,只能要得更多。”
这人明白了张小宝问的意思,还很耐心地讲了讲规矩,或许是觉得喝了张小宝的茶,又吃了东西,好心地补充道:“你要是真想找人干活,我们可以给你最便宜的价钱,谁让你看着顺眼呢。”
张小宝觉得豆子和鱼更顺眼,点下头,表示明白,又问道:“若是打听消息呢?比如哪个地方好玩,家长里短的事情,怎么算钱?”
“你已经给完钱了,打听事情,请人喝茶,你大方,一下子请了我们所有的人,想问什么你问,我不知道的叫别人过来告诉你。”
这人指指自己的茶,对张小宝笑着说道。
张小宝也笑出声,喝口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茶:“原来如此,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要打听,就是想着晚上的时候,乘夜船看看彭蠡湖的景sè,想来会不错,这位大哥你就说说县中好玩的事情吧。
随便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什么,当平常闲聊了,呆着也是呆着,不如说说话,老黄,还有什么就嘴的东西,谁吃什么,你帮着送送。”
张小宝又掏出来一张纸币,马上收回去,重新掏,这回掏对了,大面额,一百文,刚才掏出来的是小面额的一百贯,这种钱通常不能在小摊子拿出来,容易遭人骂,就像拿一百美圆去买几美粉的东西一样,纯粹是耍人呢,破零钱也不能这么破。#百度搜()#
张小宝速度快,说话的人没看清楚那一百贯的钱,估计看到了也不认识,五十贯往上的钱,一般不在普通人群中流通。
一听有人请吃东西了,周围再次传来叫好声和感谢声,老黄也是红光满面,今天能多赚不少钱。
与张小宝说话的人看看又摆到桌子上的几样东西,再看看张小宝,就这么来回地看了好次,终于说话了。
“没想到,看走眼了,兄弟果然有点身家,谢了,要说县里的事情,那就得说说有钱的几个大户,他们的事情可比寻常的人多,就说县东头的梁家院子,那可不一般……。”
他说着话,张小宝就边喝茶边听,什么哪个大户人家办了席了,什么荒了的房子闹鬼了,半夜有人哭了,等等等等,跟听神话故事似的。
不仅仅他说,还有几个人凑过来,也帮着补充,有人说累了,马上有人接过来话继续说,似乎他们的资源共享了。
听了一个时辰,张小宝终于是听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对着刚刚一个说完井里发现一只鞋的故事的人点头说道:“多谢,果然有意思,天sè不早了,我去水边看看,估o着走到地方,天也就黑了,正好乘船。”
说完话,张小宝起身离开,连老黄找回来的十一文钱也不要了,潇洒地离去,而喝了他茶水,吃了他东西,又给他讲了故事的人从今天开始,便多了另外一个故事,或许能发展出不同的版本流传。
离开茶摊子,张小宝又走了两刻钟,身子一转,并没有去城外,而是向着县的东边寻去。
刚才听故事的时候,他听到一个人说东边的徐家也是一个大户人家,以前有不少田地,还有买卖,但最近半年来,买卖关了几乎一半,田也卖了不少,而且经常能听到徐家的家主说疯话,说是成了仙什么的,很多人以为是中邪了。
但张小宝却认为,徐家的家主不是什么中邪了,而是chou了大烟,chou大烟要钱,chou多了产生幻觉了,既然如此,自是应该去瞧瞧,徐家的大烟是否chou完了,谁给他提供的。
等着找到了徐家的宅院,天还没有黑下来,张小宝只好在旁边找了一个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又让伙计送上去一份酒菜,边吃边等,先前喝了不少茶水,肚子已经涮空了。
等着夜sè降临,张小宝也吃完了,和着衣服躺下睡觉,这个时间人家大院子的人,估计还没有吃晚饭,更不用说其他的娱乐了。
如是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张小宝这才翻身而起,推开én出去,在伙计殷勤的话语声中离开客栈,他押了五天的钱,他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否有收获,不行的话还要回来,万一没地方了呢。
徐家的宅院外面的墙不矮,有一‘人’来高,准确地说是有两米出头的样子,上面还有个小檐儿,怕别人跳墙进去使坏。
但这墙对张小宝来说没什么作用,寻了个角落,看看周围没有人,跳起来直接翻进去,落地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四进的院落,张小宝没管旁边屋子中是否有灯,有的话也无非是徐家的下人住,家主才不会住在最前面靠边的房子中。
顺着院子里的路,张小宝很轻松地找到了徐家家主住的房间,路上没有巡逻的人,更不用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
主人家的灯亮着,里面隐隐有声音传出去,但隔的远,听不清楚,张小宝又翻身上房,耳朵贴在瓦上听听,依旧是听不清楚,看样子人家的房子修的比较好。
从房子的角落顺下来,张小宝最后选择了听窗户,躲在y影当中,则着耳朵听,他到是没有用手沾上吐沫把人家的窗户给nong湿了点个窟窿往里看。
不是因为张小宝怕被发现,纸窗户要是多个dong,一般人以为是什么东西碰的,主要是人家的窗户是玻璃的,张小宝没带玻璃刀,想看的话,得在玻璃上划个dong,然后把里面人家的窗帘给nong起来才行。
真这么做了,除非是别人是傻子,否则绝对能发现玻璃不正常。
张小宝听着,里面是有人说话,准确地说是唱曲,也不知道是谁作的诗,被一个nv子唱出来,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偶尔跟着附和一下。
这一听就没有完了,里面是一首接一首的唱,张小宝一首也没听过,不知道是谁作了这么多的破诗。
直到张小宝站躲在那里快要睡着了,里面的歌声终于是停了下来,又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动静,张小宝明显能听出来那个nv人是装的。
用了大概有三分钟吧,哼哼唧唧的声音变得尖锐,然后只剩下喘息声,看样子‘持久’战结束了。
张小宝腹诽着,怎么跟以前看的片子中的日本人似的,一共十分钟的片子,结果前面àn七八糟的又用手又用别的东西,最后剩了三十秒,留给片子中的男主角,还没等看过瘾呢,一切结束了。
难道是跟当地人合作的日本人的卧底在屋子中?不像,听动静是本地人。
用这种方法让自己jg神起来的张小宝正打算再想想其他方面的事情时,里面的动静变了。
“老爷,家中的家产已经卖出去六成了,还剩下四成,不好卖了,即使卖也卖不上价,县中官府的人管的严到是不怕,主要是还有外来的人不停地找人查问,您想想办法才好。”
nv人声音,刚才那个唱两种曲子的nv人。
“卖不出去也要卖,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留在这里给谁?旁人还以为我家中落败,说是我鬼上身,其实他们懂什么,我的钱财不仅仅没少,反而多了一倍有余。
若不是他们查的严,我也不会着急卖,官府那里不用担心,到时候跟我一起走的,可不仅仅是你们,也有县中的官员,大唐呆不下去了,再继续呆着,说不定就让人找上én来。”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张小宝理解了,为什么只有三分钟,听说话的声音,男的年岁应该不小了,明显是底气不足,或许也是chou大烟chou的。
同时明白了对方家中的固定资产少了,并不是买大烟膏买的,而是转移了,想要离开大唐,至于是去日本,还是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老爷,我给您点烟,这烟啊是好东西,可惜,识货的人少,也是贵,寻常人家想chou也chou不起,老爷,您说张王两家会不会发现了事情之后,不放过我们,一直追着我们出大唐?
现在浔阳还封着,我真担心那里知道我们事情的人把我们出卖了,实在不行,剩下的家产不要了,万一晚了,会让他们抓住,他们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
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划火柴的动静,接着便是那个nv人说话。
hou烟的声音,还有享受的时候缓缓吐出去的动静又传了出来,随后老男人,或者说是老头说话了。
“不怕,若是那边抓到了,我们早被抓起来了,路程还没有说好,明天我再去问问,看看怎么走,尽量避开别人,而且最后这个宅院不能卖,家中的下人也不能遣散,以免被人察觉出来。
后几天了,他们就会有更大的动作,以后我们的好日子也跟着来了,与其在大唐当一个寻常有钱的人,不如到外面当个大富大贵的人,你说是吧。”
“是,是,老爷说是一定是,可我还是怕张王两家的人不甘心,当初那个王鹃可是一直杀到吐蕃,我们跑到外面,她也杀来怎么办?”
nv人看样子依旧是害怕。
“杀?杀谁?她能杀到吐蕃是路好走,他还能杀到万里之外的地方?我们一路走着也得半年,她不做别的事情了,专én杀我们?等过几天,他们就没有心思管我们了,管他们自己吧,哼。
别人都说张小宝jg于算计,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回我看看他还如何算计?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仙外也有仙啊,他的本事比起神仙来说差远来,可惜,神仙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一巴掌就能把大唐的皇宫给拍碎了。
再来一口,明天一早我就去,估计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你尽量卖吧,哪怕便宜点,等我回来,或许就要离开了,一路上要用的东西你先准备妥当。”
老头这会说话的时候显得有底气了,想来是yào物的作用,短时间内让他jg神jg神。
随后就是说起别的事情,张小宝又听了一会儿,觉得不需要了,转身找到角落,又翻了出去,重新回到客栈,躺下来休息。
至于徐家的人说的官府中也有人参与,张小宝没去管,官府可不像外面这么好进,一般的情况下,在地方官府中的头头,都要在后面的房子中住,里面有巡逻的人。
还有就是,官府中进去的话,也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房子中还有一个间隔的房子,现在的官府房子都这么修,就是怕别人听墙根。
想进,到不是很难,可真要是进去了,难道还要把人家的én打开,接着进到里间?万一被发现了,自己出来,人家也会怕,说不定这条线就断了。
还是明天跟着徐家的老头走,看看他去什么地方,估计是去那个一直隐藏起来,自己家的谍报系统都找不到的游船。
翌日早上,天éngéng亮的时候,张小宝起来了,喊着伙计给nong了点吃的,匆匆吃完出去。
到了徐家宅院的外面,张小宝又犯愁了,因为徐家不只是一个前面,还有后én,对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离开呢。
按理说,徐家的老头做的是隐蔽的事情,应该走后én,但人家觉得自己没危险,从前面大大方方地离开也无所谓。
就在张小宝犹豫的时候,前én开了,出来一辆马车,朝着西边的方向而去,西边一直走就走到鄱阳湖了。
张小宝马上跟着走出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因为那马车只有一个赶车的人,而没有任何的护卫,同时还挡着帘子。
正常的话,要是一个徐家的家主出去,怎么也得有个下人跟着吧,难道就一个车夫?而且既然是不怕别人,那么为什么一大早的就把帘子挡住,早上起来正是阳光斜照舒服的时候。
只要是正常的人,一般都要把帘子挑开,看看外面早晨的景sè。
更主要的是,张小宝认为,对方既然知道查的严,还有自己家的人在盘问,那么就不可能直接去要去的地方,凭借那个背后的人的谨慎,他难道能让与他接触的人如此过去,开玩笑嘛。
如是一想,张小宝蹿过一条街,加快脚步,来到了徐家宅院的后面,离着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便看到从后面出来一个老头,只一个人,头上戴着斗笠,一副怕早上的阳光照到的样子,tui脚还算灵便地朝着东边而去。
张小宝站在原地纳闷了,东边是山啊,徐家的宅院就离着东边很近,老头从东边出去做什么?难道是绕个远?
带着心中的疑huo,张小宝开始跟踪起来,他不仅仅要跟住老头,同时还要防备是否有人也一样盯着老头,在暗处监视,当然,不是监视老头,而是看有没有人跟踪老头。
很常用的手段,张小宝非常熟悉,以前也总用,在不确定是否有人跟踪他的时候,他便安排人。
小心的前进,张小宝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还不时地停下来在刚刚开én营业的店én口看看,偶尔要进去转一圈。
如是跟早老头快要出城én了,张小宝果然发现了有人在盯着,就是一个摆摊子的人,这人的眼睛不看着往摊子上放的东西,却总在别人的身上打量。
摊子上卖的是文房四宝,纯粹是傻,谁早上起来,水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时候把纸铺出来,等着受cháo呢?
张小宝装着要出én的样子,从这个人的摊子前面走过去,同时还嘀咕一句‘早上卖纸容易受cháo,真有傻人’。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摆摊子的人听到,原本摆摊子的人还在怀疑每一个人,结果听到了张小宝的声音,反而忘了怀疑张小宝,而是低头看自己的摊子,发现自己确实有了纰漏。
等着回过神来,见无法更改摊子,只能硬着头皮摆,又重新盯着别人的时候,他早把张小宝归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了,并不再去琢磨。
张小宝则是继续跟踪,他也不认为摆摊子的人会怀疑他,人的心理就这样,在认为别人每个都有怀疑的时候,有人突然接近并且主动出声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当然,要是换成张小宝摆摊子,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跟了有半刻钟,老头出城én了,张小宝同样跟了出去,外面是山,离着有段距离,出城之后是官道,绕一圈,再向外没有外郭。
继续走的话便是上山了,有同样出来要去山上打柴的樵夫,也有早上从这里绕过去赶路的人。
江州以及鄱阳湖旁边各州的地形就这样,庐山也在江州,只不过是在另一边,离着浔阳近。
属于三面环山,一面临江,中间还有个湖,来旅游不错,跟踪人就不好办法了,因为老头真要上山,与张小宝想的不一样。
看着老头向山上走,张小宝刚要继续跟踪,却突然改变了路线,朝旁边一条路走,同时心中暗骂,那个组织的人太恶心人了,至于如此谨慎么,在前面有个摆摊子的人了,后又跟出来个打柴的人。
柴没有错,错的是斧子太新了,根本就没有用过的样子,一看便知道上刚买来的。
张小宝绝对不相信打柴的人是真的樵夫,太假了,哪个打柴的人会没事换个新斧子,好吧,就当是你以前的斧子坏了,你换一个新的,可你的绳子为什么是旧的?
而且那个绳子上面还有别人打的水手结没有解开,明明是用在船上的,谁上山打柴先在绳子上面打个水手结?
更大的漏dong是,打柴的人腰不弯,经常打柴火的人需要背柴火,无论平时怎么保养,也会留下痕迹。
所以张小宝认定对方还是背后想搞破坏的组织安排的人,自己绝对不可以再按照原来的路跟。
走过去之后,张小宝加快速度,然后从旁边朝着山上跑去,他要把跟住了才行,既然不能走原来的路,只好从林中穿了。
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不发出更大的声音,张小宝终于是重新见到了徐家的老头,也看到了那个打柴的人,那人正随便找一个棵住,挥舞着斧头,一下一下地砍,却不用多少力气。
他正好站在了老头上山的小路上,应该是还不放心,继续监视后面是否有人跟上来。
张小宝摇摇头,依旧在林中走,同时观察老头,保持着一个相对平行的样子。
如是又走了一刻钟,在张小宝担心老头会不会累死的时候,老头与人汇合了,三个人等在山上,还有一个滑竿放在一旁。
“终于是到了,可把我累死了,你们也太过小心了。”老头呼呼连续使劲地喘了两口气儿,坐到了滑竿的上面,对着三个人说道。
三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应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抬起滑竿,脚步加快,另一个人则是站在原地,四下里看着。
张小宝开始打心里佩服起对方,是个好对手,怪不得家中的谍报人员找不到人家,此次若不是自己跟来,估计一直等到对方动手,都无法知晓。
感叹了一番,张小宝也加快脚步,现在他不担心了,因为有滑竿的声音,上面坐了人,两个人走路的时候,滑竿一颤一颤的,不可避免出现声音。
走着走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张小宝从背着的包中拿出水喝一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暗骂了一句,又继续跟随。
再过一刻钟,抬滑竿的人进到了岔路,下山的岔路,张小宝若是直接向前走的话,正好能够穿过小路,见人家下山,他只好继续于林中穿梭下山。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之下,张小宝以为抬滑竿的人会继续抬着老头绕别的路的时候,山脚下的了路上停了一辆推车,一辆装了柴火的两轮推车,旁边还有两个人樵夫打扮的人。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把眼睛给éng上了,不是用一条布éng的那种,而是一个头套,滑竿停下来,抬滑竿的两个人放下老头,转身又上了山。
老头则是被人领着来到推车的地方,一个人掀开推车最上面的柴火,出下面好象棺材一样的箱子,把老头给装了进去,随后二人,一前一后,一拉一推,朝西南方向的路走。
这个时候就不是山林了,旁边有人开的田地,而且是梯田,田里有那么两个明显不是种地的人站着。
‘你母亲的,有你们这么干的吗?’张小宝傻眼了。
因为没有办法继续跟踪了,继续跟的话,那两个明显不是种地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跑到此处来,而且还是从林间穿出去的。
旁边此刻是没有丝毫的遮挡,让人如何隐蔽呢?对方组织的头头太……。
张小宝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看到那辆推车逐渐远去,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从包中把水拿出来,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想办法。
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的谨慎达到了这等程度,换成自己的话,估计能做的也不过是如此,当然,真换成自己的,自己也不可能用这样的主意,太累人。
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比如说在家中的下面挖个地道什么的,何必跑来跑去的,确实,现在自己没办法跟踪了。
但是经过的jiāo接越多,也就越容易留下漏dong,比如说自己想杀人,直接就把对方的人给制住,然后问对方下一个地方是哪里,接着再到下一个地方,一次次地追着,就不信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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