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之医触
作者: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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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之医触 第一章突如其来
第一章 突如其来
2008年夏。
某月某日:值此烟花盛季、扬州寻梦之时,一位少年的一生将从这一天起彻底得被改变。
…
“真无趣,又下雨了,还下这么大,门都出不去,败兴!你说上面那位老人家怎么就知道下马,咋就不知道下点钱来撒。”在一间十坪米不到的出租房内,凌光躺在一铺操湿的被褥上发着牢騒。
“嘿,还没到晚上呢,你小子咋就做起梦了哦对,你是美国时间,白天做梦很正常!”接话的是与凌光合租房子的一人,名“乘年华”是凌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你说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下、下、下,连门都出不去,天天窝在这鸟窝儿里,卵蛋都快给我憋坏了。”凌光的牢騒声越来越大。
“你还抱怨你算是够自由了,每个月只用缩在这鸟窝儿里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就有你姑妈寄给你的生活费享用,想想我多惨,又要打工又要上学,你知足吧你。”说着说着乘年华也发起了牢騒。
凌光懒得搭他,忽地坐起身,似是突发奇想地道:“小华,干脆咱俩集资买台电视吧”
乘年华闻言头摇地像个拨浪鼓似的说:“得了得了,你小子少给我这儿下套,老子不吃。买电视买了电视你可爽了,每天你就抱着它看球赛吧。我可就苦了,买它一台我这半年都准备跟方便面打交道吧。”
听完乘年华说话,凌光失笑道:“没这么严重吧。”
乘年华哼了哼鼻子说:“你还别说,真就有那么严重。再说了,就是买得起电视我也付不起那昂贵的电费呀,这死房东要收咱一度电八毛钱,简直就是吃人么!”
凌光闻言喃喃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径自走到窗前眺望起雨景。
出神地望了一会儿,他对乘年华道:“小华,你听没听过德国一位叫尼采的哲学家说过的一句话”
乘年华爱搭不搭的回道:“我一天烦都快烦死了,哪儿还有空管德国那么远。”
凌光不理他这气话,自顾的念道:“别在平野上停留,也别去爬得太高,打从半高处观看,世界显得最美好。”他们这宿舍是私人盖建的一所六层高的混砖简易楼,一梯十二户。凌光住在四层,要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半高,可应“尼采”先生之言。。。
乘年华听完凌光的引用,又看到他那盯着窗外出神的样儿,不禁走了过来,白他一眼,道:“显得美好你美好还是我美好”说罢他便将凌光的头微推出窗外,顺着凌光的眼睛左指右点地说:“你看那里,臭水沟一个;你再看这里,一大堆垃圾;你再看前面,一栋接一栋的破楼;还有咱楼下,就在你眼皮子低儿,你看看那是啥玩意儿…。你倒给我说说看,咱这平民区哪里显得美好了”
凌光推开乘年华,由窗外缩回头,嘿嘿一笑:“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调算了算了,古人讲的好,竖子,不足与谋、不足与谋。”
乘年华懒得再理他,自顾地躺回床上摆弄起他的模型。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凌光道:“肚子饿了,叫上小金、小北他们,咱去吃烤肉吧。”凌光口中的“小金”、“小北”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友人之一,几人年龄相仿,属他的狐
朋狗党类。
乘年华躺在床上懒洋洋道:“我不去了,要去你去吧,我一会儿泡两包方便面就行了。”
凌光奇道:“怎么,烤肉你都没兴趣了”
乘年华随口一句:“懒得去。”
凌光闻言,当下就把他从床上往起拽,说:“走吧,别懒了,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儿了,也好应出去走走了。”
乘年华推开凌光,拉出被子捂到身上,探出半个脑袋说:“我一天都在外边跑着,还走不够反正我是不去了,我要睡觉呀。那么大雨,出去多麻烦。而且、而且我这个月的工资花的也差不多了,我可不想剩下几天没粮用。”
凌光一拍脑门苦笑道:“哎呀!你真麻烦。我请你不就得了,i服了you。”
乘年华吐了吐舌头,道:“心领了,您的饭我可吃不起,今儿吃您一顿,明儿您要换我一日总计三餐,我可不想再做这赔本的买卖喽。”
凌光闻言失笑:“你这人怎么这样…”看对方确实丝毫没有想动的意思,他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不去”
乘年华很肯定的答道:“坚决不去。”
凌光笑道:“得,不去拉倒,我省了,直接下楼要碗牛肉面填肚子去,你呀,就留这儿吃你的康师傅吧,拜了。”
乘年华也笑道:“滚吧你,臭小子。”
凌光看了看窗外,雨还再不停地下着,便问:“伞呢”
乘年华:“没伞,你披个雨衣吧。”
凌光:“啧,真麻烦。”
拿起雨衣下楼去了。
…
雨中漫步本属惬意之行,可凌光走在这泥泞的大路上却是叫苦不迭。本来这平民区的路就年久失修、一坑一陷的,再一下大雨,更是让人行动不便,稍不注意可能就会陷条腿或陷只脚下去。
左躲右闪了好一阵,他总算是走出了这难行的小胡同,来到了正街。就在他正左顾右盼的不知吃什么好时,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不远处新开了一家炒菜馆,遂大步行去。到了门口一看,店门一块小招牌上写鑫鑫炒菜四字。
“行,就你了。”凌光边自语边走了进去。
为什么凌光确定这是一家新饭馆很简单,他在这条街上住了快两年,这附近的小吃都被他吃遍了,四周的胡同他也转了个全,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然是逃不过他的法眼咯。
“先生吃点什么”一名女服务员走过来招呼道。
凌光脱下了身上的雨衣,胡乱的拨弄了几下被水打湿的头发,坐了下来,开口问道:“有什么拿手的”
那服务员想也不想地答道:“东坡肘子。”
凌光闻言一喜:“嘿行呀!正合我意。来一盘肘子,一盘清炒莴笋,再来一瓶啤酒。恩、行,就这些了,去吧。”
服务员应了一声,为凌光倒了一杯茶水后便走开了。
独自一坐在椅上,无聊的他把饭馆打量了一番。新店,人还不多,场子也不大,难得的是收拾地还算停当,虽没有什么夸张的摆设,也无甚豪华的装修,不过内里倒还算通亮,桌面地面也是干干净净,可以赞句“一尘不染。”显然,这里的布置很适合在这附近居住的居民们用餐,毕竟他们这地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工薪阶层,且都生活在社会的中下层,要是饭馆收拾的豪华铺张,那反而没人吃了,谁知道一盘菜得多贵呀。
不一会儿,饭菜上到。凌光先夹起一块肘子送入口中,只品了一下便赞道:“恩!不错,有点味道。”
那服务员听罢笑着退了下去。
凌光自小就爱吃“东坡肘子”他父亲过世得早,母亲在他小的时候一度经常做这道菜给他享用,后来母亲再婚,便不再怎么管凌光了,只是把他支出外面一个人独住,每月给他一些生活费,再到后来就连生活费也给他断了。结果还是他姑妈见他可怜,便把他送去学校读书,每月还额外资助他一点生活费。不过这小子却是一点也不争气,拿着姑妈给的钱乱花一通,还误交了一些损友,二十岁出头便辍学开始浪迹社会,每天都是吃精了等睡、睡醒了等吃,蛮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整天却是邋里邋遢的…
“恩!”凌光又赞了一声。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他扫完了。摸着圆鼓的肚皮,打了个精嗝,他自言自语道:“嘿嘿,小华这小子不来,错过了这么一顿美食,算他没口福吧。”
又是一声精嗝,凌光站了起来,叫来服务员付了钱,便又披起雨衣走了。
…
屋外已是华灯初上时。他们这条街道虽然穷些,不过热闹的气氛却不比市中心的大街差,只见这雨刚刚小了一点,路上便有了不少摊贩支起雨蓬吆喝起买卖了。在这数字化的大城市中,他们这条街道的建筑、人风,一切都显得那么异类、也可以说是落后、又或许可称之为古朴,总之不管怎么说,凌光是已经习惯这里了。
凌光在这纷闹的夜市中转了一圈,看着眼前这群他再熟悉不过的老面孔、老建筑,感到无聊、又感到酒意有些上涌,他准备打道回俯。
…
回到了这满是水畦、泥泞难行的小胡同,凌光皱了皱眉头,左躲右闪的在路上跳来跳去,躲避着水坑。
“哎呦!”刚跳过一处水坑,落地的凌光忽然听到一声细小的声响,左右张望下,并未发现异样,不禁挠头道:“听错了”
“哎呦。”又是一声响。
“恩”灵机一触,凌光忽地发觉声响似是由脚下传来,遂低头一望。
再一次失望了。因为他什么也没看见,除了脚下踩着的一根短小的木棍,就再无它物。
“哎呦,你听不到我在叫吗你踩住我了!”
天!是凌光脚下木棍发出的声响,它在说话!一根三、四厘米长的木棍说话了!这次凌光可是看地真真的、听地确确的。也因此,他全身上下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那木棍又一次操着细小兼生硬的普通话叫道:“你还没听见吗你踩住我了!”
“哎呀!真的在说话!”凌光怪叫一声,脚一滑,栽倒地上。
那木棍脱开凌光大脚,动了一下身体。
“不是木棍!是软的!”凌光望着它咋舌道。
那木棍不满道:“谁告诉你我是木棍来着”
都听过对方讲了几句话了,可凌光还是在听后身子微微一颤,甚感不可思仪。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凌光颤声问道。
那木棍哼哼道:“说话客气点,地球人。”
“地球人!你叫我地球人难道你是火星来的!”旋即一拍脑袋,自道:“坏了,我因该是喝多了,跟根木头搭起话了,真是神经病。”言罢,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水便欲离去。
“我不是火星来的,那里没氧,不能生存,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就在凌光正欲离去时,那木棍又开口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凌光再也不能不相信他眼前看到、听到的这一切了。
“我再说一次,请你说话客气点,我的寿数能达到你的十倍不止,你对我说话要用敬语。”木棍不满道。
凌光闻言扭脸回道:“好好好,我不跟您说了,您在那儿慢慢爬吧,我要回家了。”他本就是个马大哈,对于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从来不会去多想,更何况这牵扯到异生物,说不定还会来场什么星球大战之类的事情,他想起就觉好笑。
木棍再次开口道:“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凌光嘿嘿一笑,调侃道:“您那么伟大,还需要我来帮忙我劝您还是快回火星吧,地球是很危险滴。”
木棍略急道:“是的,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我是被雨水冲击下来的,现在可能回不去了,在不快点的话我的生命就要枯竭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先找个什么东西把我包起来,然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成吗”
凌光也是个热心人,又是个有好奇心的大男孩,闻言笑道:“哪儿用这么麻烦的还包什么包呀,你直接跟我上我家去吧。”说罢就伸手过来欲要拿起它。
那木棍见状直呼:“不要,不要碰到我…。。!”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木棍话还没说完,凌光右手的食指已经接触到了那神秘的生物。只见它身上突然显出一阵耀眼的黄光,紧接着,凌光的手指就是一阵钻心的刺痛,再下来,他便不醒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