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三生(清穿)
作者:晓望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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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三生(清穿) 第一章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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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春光明媚,窗外的樱花随风摇曳着。我抬起手,阳光穿透指缝,我眯了眯眼睛,我的手白的几乎透明,蓝色、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我的嘴角向上动了动,喃喃道“原来已经这样了……”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踏了进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人是谁。“妈”“你醒了怎么不再睡会”我微微抬头偏向她,她穿着无菌服,隔着口罩她眼睛有些红肿,眼角还有些未干的泪痕,“我现在每天的活动范围也就是这张床了,真是,以前我那么贪睡,现在倒好想起来也起不来了,妈,你看外面的樱花开的多好啊!”
“钰儿…”
“妈,你说,我还能赶上看樱花吗这花开得快去的也快,还没有看够,就谢了,真希望我能赶上啊!”
“钰儿,再坚持一下好吗我和你赵阿姨已经找到了适合的骨髓配型,他马上就来从北京赶来了!一定来的及的!你相信妈好吗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努力的扯扯嘴角,想给她个微笑,但是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妈,其实,我…”
“怎么了钰儿”
“没什么,妈,我困了,你也先去忙吧,刚才外二的郭叔叔还来找你呢!我没事,我现在就想睡会。”
“那,你要有事记得叫你李姐啊!”
我轻轻点了点头,她依依不舍的看我一眼掩门而去,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那,我听到若不可闻的抽泣声。
我叫希佳钰,是个血癌晚期的患者,我的妈妈是我住的医院的一名外科大夫,身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却无法挽救自己的唯一女儿,这恐怕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了吧从一次意外而检查我得了这不治之症开始,我们一家便被这片阴云笼罩。钱,是怎么也填不满的永远的黑洞;痛苦的化疗,我原本一头乌黑的美丽的长发也掉光了。其实,我都已知道,昨天,妈她以为我睡着了,在门外和赵阿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原本千辛万苦找到的骨髓配型的供者借口害怕对他身体有害,而中途拒绝了骨髓捐赠,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还不如原点,妈和赵阿姨在当初得知找到了合适的配型为了赶时间已经给我做了手术移植的准备,而那人的反悔,已经等同要了我的命!因为,一旦开始也再无回头路了,即便以后再有机会找到合适的配型效果也远不及这次的好。现在耗着的也只是时间。
罢了罢了,这便是我的命啊!
突然,钻心的疼痛向我袭来,骨头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又发作了吗为什么一次比一次来的突然、来得频繁、来的剧烈我不禁弓起了身子,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呜……妈……好疼……”我拼了命般的挣扎起来想按床头的按钮。忽然,疼痛骤然消失,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身子一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与你三生(清穿) 第二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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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睛时,四周已是一片漆黑,我硬撑起身体想按护士铃,呜,头好疼。我习惯性的甩了甩头,一丝散发也随着我头的摆动飘到了我的脸上。等等,头发我立刻就愣住了,伸手向头上摸去,浓密的发丝,及眉的刘海,胸前还垂着一根乌黑油亮的辫子,头顶竟然还绾着发髻!天啊这是我吗还是我在做梦我有些无奈的冲着黑暗喊了一声“李姐,逗我儿玩不是这么着的!你赶紧给我把这取了!”
“老爷!格格,格格,她醒了!我听到格格房里的声音了!”门外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什么格格正在疑惑间门被大力的推开了,不,感觉更像是撞开,一个身着草绿色旗装的女孩子手捧一支蜡烛满眼惊喜的冲了进来,扑跪在床边,她一把拉过我的手说“格格,你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说着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激动而通红的脸颊滚落下来。我就着昏黄烛光环顾了下四周,这是间大概三四十平米的房子,两边还各有一间悬挂着粉色纱帐的隔间。东边隔间里摆着一张红木案桌,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桌后的墙上挂着几幅仕女图。旁边有2个高大的书柜,每一个书柜里都摆放着书籍,离得太远不知是什么书但看起来和老爸收藏的古版三国有些像;西边的隔间里靠墙摆着一个有软垫的罗汉床,床上的炕桌上放这个藤编的小筐,筐里有些彩色的线,还有一方藕荷色的手帕。临窗下安放着一个贵妃塌,榻上还倒扣着一本书。榻边的几案上搁着一个托盘,盘里摆着两碟点心,一个做工精致茶壶,一个杯子。
环顾完,我已惊的说不出话了,我连忙低头大脑飞速的转起来,这里绝对不是在医院,我究竟在那为何我这身打扮是在拍电视剧吗我一将死之人,要我何用
“墨迹,格格真的醒了吗”正在我出神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回老爷的话,格格的确醒了。”那个被唤作墨迹的女孩子恭敬的退到一边,那男声的主人轻轻坐在床边,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唔,是不烧了!”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眼光,是责备是心疼他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袍外套一件墨绿色斜襟马甲,显得人英气且年轻,更奇特的是他的头发,典型的清朝人的头发前面光光的,后面缀的一根大辫子,辫梢还辫这一根大红色的璎珞。
“玉儿,怎么连阿玛也不认识了吗”阿玛
“那个,我想问下,现在是公元几年啊”我咬了咬嘴唇,意识到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有些艰难的问道。
“玉儿,你糊涂了吗”
“嗯,不是!我怕我睡的时间太长了。”在没确定之前不想露出马脚,“今年是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初一!你都昏睡了五天!”康熙四十三年三百多年前
我只觉眼前金星一片,头晕眼花。“那个,嗯,我想再睡会。”我实在叫不出他阿玛。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对墨迹说“好好照顾格格!”便掩门而去。
“墨迹,是吧麻烦你也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墨迹惊讶的睁大可眼睛,刚想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嘴。“那格格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奴婢,奴婢就在门外。”
墨迹出去后,我躺在床上,定定的盯着床顶。看来我是死了啊!妈,爸,你们还好吗看到在医院的那个“我”怕是会悲痛欲绝吧你们辛苦养育我二十五年,好不容易该我孝顺你们了却在医院躺了两年,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谁也不认识的三百年前的大清朝,爸妈,我好想你们啊!忍不住,我把头埋入膝盖,怕惊动了外面的墨迹咬紧嘴唇,无声的哭起来。
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模糊听到门外有个很温柔的女声道“格格还睡着”“回夫人的话,格格还是没睡醒!”“怎么还睡着都三天了,什么都不吃不喝的,可别是…….”“请夫人放心,大夫来瞧过了,说格格这是前段时间病的有些虚,再调养调养就好了!”“那就好,墨迹好好伺候格格!”“是!夫人!”
我睁开眼睛,阳光已经洒满了房间,我下意识的喊道“妈,我好渴,水!”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不禁叹了口气。“格格,您起了吗”“是墨迹吗我起了,你进来吧!”墨迹侧身进屋,手上还端着一杯茶,恭敬道“格格,您喝水!”我舔舔干裂的嘴唇,稍一犹豫,举杯咕咚咕咚的喝完,“墨迹,还要!”她转身又倒一杯,我正继续“牛饮”时,看她转身出去一会儿又端着一个铜盆,盆里热气腾腾,看来是洗漱用的。待洗漱过后,我忐忑不安的坐在镜边,闭着眼睛想“该面对的不管如何都要面对!”心数1、2、3然后睁开眼睛,镜中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无法遮掩住眼睛里透出的灵气,眉毛黑而浓密,睫毛如一把小扇子般,这可是以前的那个我梦寐以求的,即便是我健康时眉毛睫毛也少的可怜,常常需要人工的后期加工,脸型倒是和以前的我一样的个标准的鹅蛋脸,总体来说是一个缩小版的我但比以前我还是要美的。果然年轻就是资本啊!
墨迹只是随意几下就把我那快如雀巢般的头发收拾的整整齐齐服服帖帖,在她帮我重新绾发髻时我随意在首饰盒里翻着,顺手拿出一个鎏金的蝴蝶形状的步摇和一个有如花瓣层层叠叠的碧玉簪,看来这个名叫玉儿的身体的家境还是不错的啊,光瞧着这两个簪子的做工就知是个值钱的东西啊!心里正乐着,墨迹问道“格格,今天用那个”我犹豫下道“还是玉的吧。”墨迹眼里闪过一丝差异,她匆忙低头帮我簪上发簪来做掩饰。我不解道“墨迹,我平常难道不用这个玉簪么”“格格您不是平常都用那个蝴蝶的么这玉簪是二夫人留给您的遗物,您平时都不敢用啊,怕摔着了。”“今天心情好么,玉色素雅,想换个感觉嘛!”“原来如此,格格您看,如何”我再次将目光对向铜镜,虽说古代的铜镜必不比现代的镜子,但还是能看出镜中的女孩经过这番收拾,精神也显得好多了。我冲墨迹点点头表示很满意,“墨迹,谢谢你!”墨迹的嘴一下张成了“o”型呆住,随即她马上“噗通”一声跪下,哭道“格格,是不是墨迹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婢,万不可如此折杀奴婢啊!”“墨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赶忙扶起她,掏出帕子为她擦拭泪痕,“可是你确实是帮了我啊,我道谢也是理所应当的。”“格格!”她挣脱我的手又要跪,我赶忙一把拉起她,“格格,奴才为主子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万万没有要主子道谢啊!”我不禁翻了翻白眼,看向房梁上精致的木雕,天啊!这万恶的旧社会!
“墨迹,我问你,你是何时到我家的”看着这个比我以前小的多的孩子,心中不禁怜惜非常。
“回格格话,奴婢是康熙三十二年进的府,格格您两岁时奴婢就侍奉您了,如今已有十一年了。”“墨迹,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不是我家的佣人,而是我的姐姐,墨迹,你若再跪,我再也不理你了!”看她又有下跪的趋势,我赶紧先打预防针。“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相互了解。可以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我真的不想听你自称奴婢,以后咱们就以你我相称,可好”我虽用征询的语气,但却没打算让她拒绝,毕竟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若是万一一个不幸一直在这里,天天听她奴婢长奴婢短,还不郁闷死
“奴婢不敢!”她低着头,惶恐不安的说道。
“好吧,你不敢是吧我现在就去找阿玛,让他撵你出府!”我站起身,好像真要出去一样。
“格格!您以前不是这样啊!”她见我不是说着玩,也着了急!
“那我现在就是这样!你自己选择吧!”我背向她,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格格,奴婢……”
“嗯”
“我……我听格格的!”墨迹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墨迹!”见目的达到,我转身冲墨迹粲然一笑。
“格格,你!你竟然骗奴婢!”
“哎!忘了”
“哎呀,我忘了”
说完,二人对视一下,哈哈大笑!
笑过后,感觉心情大好,果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身体好了,心情自然跟着也好了。
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看来还得问墨迹啊!
“那个,墨迹,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听了别害怕啊!”我瞅瞅她小心的说道。
“格格请讲!”
“我为什么会睡了5天”我咽了咽口水说道。
“格格你不记得了”
“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我”
我淡淡的摇了摇头,看着墨迹眼里的希望的光芒一点点的消失。
“墨迹,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是谁!”
墨迹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相信的说道“如果不是那天我亲眼看着格格被救起来,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我家格格。”
我心中苦笑,身体是的,可灵魂却是属于一个三百年后名叫希佳钰的人!
原来,这个身体名叫钮祜禄玉珈,今年13岁,是四品典仪官凌柱的第三个女儿,其母是凌柱的妾氏,六年前便已去世。上还有两个姐姐,大姐玉珂嫁于京城一做丝绸茶叶生意的富商;二姐玉瑾和玉珈是同年却比玉珈稍长几个月,玉珂和玉瑾都是嫡妻所出,在府中地位较高。但作为钮祜禄家最小的女儿,玉珈也是备受宠爱,虽不及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但也是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所以,使玉珈的性子倔强、刁蛮、任性,不过她的内心还是很善良很纯真的。比如,五天前,她硬拉着墨迹偷偷出府玩,一路东逛逛西瞅瞅,晃晃悠悠,不知不觉来到了北海附近,突然,听到有人喊“有小孩落水啦!快救人啊!”这玉珈是个热情性子,二话不说,立马冲了过去想都不想自己的游泳技术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留下紧跟而来的墨迹在岸上着急跺脚。幸而那孩子离岸边不是太远,好不容易把那孩子救上岸,她自己却因体力不支向水里滑去,在那瞬间,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跳进水里,一把拉住玉珈的胳膊将她横抱上岸。众人急急将玉珈送往医馆,墨迹也赶忙赶回府里报信。随后的几天玉珈一直在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大夫一度表示因寒气入肺怕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到第五天夜里,玉珈已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整个钮祜禄府都以为这位小格格怕是无望了,却又突然转醒,令府里众人喜出望外。
我心里暗道,怕是那位玉珈格格在那第五天的夜里就已是驾鹤西去了,如不是我阴差阳错的附身,恐怕钮祜禄府现在正在办白事吧
墨迹见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以为我为失忆而难过,急忙安慰道“格格莫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我对她感激笑笑说,“墨迹,能不能先别告诉阿玛和大娘我失忆这事,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说起这具身体的爸爸妈妈,我怎能不想去我的爸爸妈妈,不由得心里一阵苦涩。墨迹看看我红红的眼眶忙说道“格格莫哭!墨迹不说便是。”
我摸摸肚子对墨迹道“墨迹,给我拿些吃的吧,我饿了!”墨迹点点头,掩门出去。不一会儿,一碗白米粥,几碟小菜。几个金银窝头摆上了桌,“格格,你身体刚好,大夫说不宜吃油腻的东西,你委屈下吧!”我颌首道“行,你先出去吧,我有点累了,吃完,我就睡了,你去给阿玛说声,我没事了,让他们莫操心就是!”我现在急需要时间来消化墨迹告诉我的事情,努力让自己像些玉珈,我实在不希望凌柱把我当妖怪咔嚓了!
吃完东西,我擦擦嘴,在屋里四处看看。那书桌上还有一副未完成的桃花图,又转到西间拿起那本倒扣的书,竟是本搜神记,这玉珈不单是个才女而且对各种光怪陆离的事也好奇啊!我信手拿起那本搜神记,靠在床上看起来,满篇的文言文,看了没多久就被瞌睡虫唤去了。
等我再醒来,天已大亮,我拍拍脑袋,这都做了一夜什么梦嘛,梦里一直梦到一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女孩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到!这时墨迹推开门迈了进来,我站起身对墨迹说“走,陪我在府里转转吧”“可是格格,你的身体”“没事,你看好好的。”我原地跳了跳又转了个圈表示自己很健康,想想将近两年的人没有出过门是什么样的感觉呢“那格格,咱们先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吧,毕竟你醒了还没去请安呢,然后咱们去花园转转好吗”我想了想,这古人规矩就是多啊,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见见这些“新”的亲人们总归也不是坏事。想到此,我道“好吧。”让墨迹帮我梳妆打扮后,扯了扯裙子跟墨迹走出了房门。
与你三生(清穿) 第三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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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眼前一片春光明媚,明亮温暖的阳光、粉色的桃花白色的梨花正迎风绽放、天是那么的蓝,风是那么的和煦。我深吸一口气,喃喃道“钮祜禄玉珈,不管你以前如何,现在活着的是希佳钰,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未来如何!”
离我房间不远便是一个花园,放眼望去假山盆景造型婉约新颖独特,很有江南水乡的风味;假山边还有一个池塘,池塘里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水面荡漾起阵阵波澜;塘边一座八角亭,三层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四根红漆木柱上雕刻着花鸟鱼虫;岸边的垂柳,枝条已垂入水中,清风划过,柳条在水面划出一道银色的水痕,像极了对镜梳妆的少女,婀娜多姿。单从这看来,这凌柱虽说只是四品京官,官职虽不大,但这钮祜禄府也算不的小。亭台楼阁、雕廊画柱一应俱全,虽不奢华但却精致异常。
转出花园,又过了几道门几个大大小小的院子,经过一条长长的画廊便到了阿玛和大娘的正屋。我拢了拢被微风吹拂开的鬓发,努力扯扯嘴角露出笑容,抬脚跨过正屋门槛。
一进屋,便看见上座右首坐着昨晚来看我的那个“阿玛”,正面带微笑的和身边一身穿淡金色旗装,年纪大约有三十五六岁的女子轻声交谈。这女子虽非绝世美人但却也明艳照人,略显丰满的脸颊妆容精致,她的面色和蔼,目光温和,正在用茶盖轻拨茶碗里的茶叶,她举手投足间无不展示着她的雍容华贵、高贵淡雅,让人没来由的感觉到亲近。
她看到我和墨迹进屋,匆忙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来。她起的有些急身子撞到了桌脚茶碗里的茶也洒了出来,溅湿了她的衣袖,她顾不得擦拭一把把我拥到怀里,声音哽咽到“玉儿,你这几天吓死额娘了,你若出了事我怎么对的起离去的慧儿妹妹啊”我略觉尴尬,不着痕迹的挣开她,抽出胸口别的帕子为她抹去泪珠,“额娘,您看您,玉儿这不是好好的吗都是玉儿不好,让额娘和阿玛操心了,还请阿玛额娘责罚玉儿!”我努力学着清宫剧的样子,左腿向后微退蹲身,双手放于身侧,规规矩矩的给她请罪。“玉儿,快起来!你身子才刚好,你能康复这便是对额娘最好的了!”她赶忙把我拉起,她抬手将我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又将那玉簪扶了扶,眼里满是怜惜、心疼、宠溺。看来这个额娘对玉儿是极度的宠爱的。“玉儿,还愣什么,快给你阿玛请安啊!”“是。”我低头恭敬的答到“玉儿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唔,玉儿,快起来吧!今天身子感觉如何”“嗯,今天感觉身子爽利多了,想是大夫的药起了作用,玉儿现在已经无碍了,请阿玛额娘放心!”我抬眼看了看身边的额娘,她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额娘您快别站着了,阿玛要心疼了!”我看到阿玛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搀起她的手臂扶着她坐回了椅子上,“你这丫头!还拿你额娘阿玛开心!”她伸指点了点我的额头,面上飘上了两朵红晕。我不由用帕子掩嘴而笑。
“夫人,”阿玛抿了抿嘴“幸好玉儿身子好了,还赶得上下个月和玉瑾进宫,你还得多辛苦一下,好好教教她们,莫不可给钮祜禄家失了颜面!”阿玛直视着额娘满脸严肃的说道。“进宫我为什么要进宫”“今年是大选之年,咱们又是上三旗,但凡八旗四品以上官员之女均得选秀啊!”阿玛有些莫名道,“那为何大姐已经嫁人了”“玉珂那时阿玛还未及四品!”阿玛有些神色黯然道。顿时,我不知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玉儿,阿玛和额娘也舍不得你和瑾儿,但这是祖宗规矩,不去会殃及族人呐!”额娘掏出帕子默默拭泪,“不过,这次有瑾儿和你做伴,你俩从小就亲厚,彼此之间还能相互做个照应,额娘和你阿玛也能放心了。”“好了,玉儿,你去找玉瑾说说话吧,你这一病着实吓着了她,前几日知你醒了吵着要见你,我怕她吵着你拦着没让去,她可憋了一肚子气呢!你们姐妹俩去说说体己话吧!”阿玛见我一脸无奈开口道。“那玉儿告退!”我看了看眼睛红红的额娘,福了福身退了出来。
“墨迹,夫人不是瑾姐姐的额娘吗为什么要我叫她额娘”我奇怪道。
“格格,二夫人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夫人,自那之后,你就称夫人为额娘了。”墨迹知我忘了许多事,也不奇怪的回道。
“唔。”关系还真复杂!
“格格,咱还去花园吗”
“不去了,咱找瑾姐姐!”现在那还有心情散步啊!听阿玛那么说,玉儿和她这个姐姐关系相应是当的不错,现在我倒是很想知道和我一起进宫的姐姐长什么样!
正走着,我脑袋里像是划过一道闪电,我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凌柱四品典仪官还姓钮祜禄这一切组合到一起,不正是史书里记载的乾隆的生母吗那个活到了八十六岁的长命太后,她不正是康熙四十三年被指给时为贝勒的四阿哥胤禛如今一是今年正是康熙四十三年,二是我和姐姐都要进宫选秀,显然乾隆的生母只有一个,那是我还是姐姐虽说雍正的后妃在历史上也算是少的但想想要和一堆女人共享一个丈夫我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神啊!既然您这么好心让我重生了一次,那麻烦您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千万别让我担上这“重任”啊!
正出神的想着,身后传来一清脆的女声“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