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秦真叹笑:“宋大夫不在朝堂,却心系朝堂,陛下没重用你真是可惜。”
宋以真干咳一声,半晌才反驳他这讥讽的话:“我大哥可是卷入了最中心的纷争,我当妹子的应当心系他的安全。”
秦真眯眼看着她,虽然近来被诸事打击的有些惨。
但她脸上丝毫看不出颓废放弃的模样,那明朗澄澈的双眼中,携带着的织火战意遮也遮不住。
柔润殷红的唇衬着象牙白的肤色,让他忽然想起了那缠绵的味道。
一种炙热的感觉从心底破冰而出,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他的心房。他垂眸,落在她青色的领口上,那纤细优美的脖颈和瓷白的肌肤勾绕着他的眼,教人心颤。
他的呼吸一重,宋以真心头一紧,捂着领口就往后面退。
“你这样,难怪别人会怀疑你不是个太监。”
试问哪个太监看见女人眼神这么炽热和充满情欲,秦真闻言,头皮蓦然一凛,连忙闭眼压下心头的yu wang.
宋以真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赶紧上前仔细检查他的身体,然后怒骂道:“国师这混账,真是防不胜防。”
她从药箱子里拿起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揭开盖子放在秦真鼻尖让他嗅了嗅。
一股薄荷的清香瞬间让秦真头脑便的清明起来:“国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你身上下了药,这药无色无味,发作的引子便是你自个儿的心绪。”
这药是以动心为前提才能发作的,当然,这句话打死宋以真都不会告诉他。
秦真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常模样,宋以真顿了顿,还是道:“你以后最好控制住心里的不良想法,那什么春宫图也少看些,已经让人起疑了,你万不能真被人抓住把柄。”
秦真拿眼睨着宋以真,喜怒难辩。
宋以真见状,也不再说话,而是拿出一瓶蒸馏水倒在了他的伤口处。
血痂和衣衫都沾在伤口上,硬撕只能让伤口加重。于是她打算用蒸馏水软化血迹之后,将衣衫揭开,这样一来秦真也能少受些苦楚。
待衣衫揭开之后,宋以真仔细量了量伤口,发现确实手重深了一下,便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是以摸出了加了她鲜血制成的药丸子捏碎,擦在秦真的手臂上。
给他包扎好之后,这才道:“伤口这两日就会长好。”
待给他穿衣裳的时候才发现左手的袖子被剪烂了,宋以真囧了囧,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给他拢了拢衣衫。
秦真见状眉头蹙了蹙,随后才道:“明日晚上我值夜,你伪装成小太监随我一同入宫伺候陛下。”
宋以真知道这是让她潜入皇宫检查宁宗的身体,连忙点头答应。
近来诸事缠身,秦真不欲久留。
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道:“钟院判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夜风吹过,他衣袍翩翩,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神态,宋以真咧嘴笑了笑:“好。”
秦真点头,朝外走去,那挺拔的背影落在宋以真眼里,感觉多了几分人情味。
第二日的时候,因念着要入宫。
是以宋以真早早便带着王珠去了太医学院处理事务,准备下午早点回家收拾准备好跟着秦真入宫。
为了避免钟院判的事情让学生们恐慌,宋以真特意集齐所有人开了个大会,着重说明了钟院判的事情,让大家在东厂没调查出真相的时候,严戒散步谣言。
处理好这些事之后,宋以真见天色不早了,便让王珠留下处理事务,准备自个儿回去。
哪想刚出太医学院没走几步,就碰见盛装打扮的宋语冉。
宋语冉此次前来自然是奚落嘲讽外加炫耀的,宋以真没心情招待她,不等她开口,便用银针定住了她以及身旁的丫鬟。
在宋语冉要吃人的目光中,宋以真淡道:“半个时辰后穴道自行解开。”
看着宋以真远远离开的身影,宋语冉险些七窍生烟!
宋以真脚步匆匆的赶了回去,却见宋氏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宋以真开口问道:“怎么了?娘?”
宋氏这才拉着宋以真躲到一边,小声道:“那秦督主可有……可有……”
看着宋氏欲言又止的表情,宋以真蹙眉:“出了什么事?”
宋氏这才道:“京中最近有留言,秦督主对女子有兴趣,却因为不能疏解,残暴无比的虐杀伺候她的婢女。如今他府中的婢女好些都被虐死了,今日咱们医馆对面的荣生堂还接了一个叫做相思的婢女。哎唷……造孽啊……”
宋氏后怕道:“娘跟着远远看了一眼,好好的姑娘被虐打的浑身是伤,就连私处都没放过。”
宋以真挑眉,秦真这是准备主动出击了?
神医在上 第四百一十九章
想到这里,她对宋氏安抚道:“娘,别担心,我虽然给他看过病,但他不敢动我。”
这话说的宋以真都觉得没啥底气,但为了面子,她还是故作神秘的凑到宋氏耳旁道:“不过这倒是真的,好多太监有对食,都是拿来折磨的。”
说道这里,她站直了身子,拿出医者的经验做了总结:“太监少了物件,心理扭曲,所以几乎都有孽杀别人的习惯。咱们以后离他们远一些就好了。”
“你知道就好。”
宋氏的心放了一半,宋以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屋拿了昨天准备好的东西,这才朝门外走去:“娘,我晚上要出诊,你们不用等我了。”
宋氏觉得最近有些不太平,便嘱咐她早些回去。
宋以真扭头对她笑了笑,然后走到了昨天和秦真约定好的酒楼。
到了那里,见是子苏在等着自己。
宋以真心绪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准备抬手同他招呼。哪想刚抬起手,子苏便扛着她消失在了夜色中。
宋以真本来想和子苏聊两句话,可碍于如今这场景实在不方便,便也全程沉默的由他扛着往宫里去。
亥时初刻,皇宫中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之色。
宋以真在宫中当了这么久的官,也知道宫中一般是亥时中刻才会渐渐安静下来。
于是在入了皇宫之后,小心翼翼的隐藏好呼吸,生怕连累子苏被人发现。
子苏将她到了秦真平日里在宫中休憩的地方,屋内只有秦真一个人,子苏将她放下之后就消失在了当场。
秦真坐在桌前批阅奏折,见她进来头也不抬的道:“屏风后有衣服,你去换了。”
宋以真点头转入屏风,见里面放着一套小太监所穿的衣裳,拿起来试了试,倒是很合身。
她带上帽子之后,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什么时候去?”
秦真抬眼睨了她一眼,唇红齿白,眼生明媚,就算是太监,这样的容貌也太引人注目了。
他垂眸,视线扫过桌上的墨汁,心底便有了个想法。
“你过来。”
听见秦真的话,宋以真有些狐疑,但还是依言上前:“怎么了?”
她一凑过去,秦真便用毛笔在她脸上划过一道墨汁。宋以真赶紧捂脸后退,小声道:“你干嘛?”
秦真淡道:“脸白,反光。”
宋以真擦脸的手一顿,随即有些生怒:“先说话后动手不会吗?我脸白,我还不知道想不办法啊。”
她鄙视了秦真一眼,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盒。用手指勾了点膏状的东西,对着屋内的铜镜开始往脸上抹。
手抹过之处,肤色变黑了起来。
随即又掏出从宋氏那里顺来的眉黛,开始把眉毛画粗,等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之后,眼前就出现一个平凡无比的小太监。
“怎么样?”宋以真得意的挑了挑眉。
秦真垂眸,瞧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轻声道:“神态太过飞扬,记住,除了本座没有哪个太监敢在宫中露出这番模样。”
宋以真眨眼,又听秦真道:“低头敛目,呵腰拘谨,这才是小太监的正确姿势。”
随着秦真的话,宋以真含胸低头,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这样?”
秦真见状,这才满意低头。
他起身带着宋以真朝圆桌边走去,桌上放着一些点心和茶水,秦真端起茶轻轻吟了一口,才道:“陛下此时在赏歌舞,你先吃点东西。”
宋以真也不客气,拿起了自己喜欢吃的香酥饼,咬了一口,这才道:“看这样子,难道陛下这是想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说完,她自己先摇了摇头:“不对,陛下很久都没早朝过了。”她转头看着秦真道:“督主你手握批红大权,这朝廷上下多少人眼红你。你可得当心点,避免出了差错别人给你穿小鞋。”
说着话,眼神不住的往秦真腰下看去。
秦真干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掀开杯盖,借着低头喝茶来遮掩住脸上的神色。
一口茶入喉,神色这才恢复正常:“无妨,本座的名声不太好,又因东厂行事自来犀利狠辣,许多人想动我还得掂量一番有没有这个本事。”
宋以真点头:“恶名在外还是有好处的,督主简直让人闻风丧胆啊!”
秦真面皮抽了抽:“宋大夫真会说话。”
宋以真笑了笑,随即捂住嘴,她还记得秦真曾经威胁她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割了她的舌头。
秦真见她捂嘴,蹙眉问道:“牙疼?”
宋以真摇了摇头,见他没想起这茬,于是讪讪一笑,不再说话,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这一吃,直接吃到第二日的一更天。
宋以真揉了揉有些发困的眼,叹道:“宁宗真精神,这都还不睡?”
说着,说着,险些一头刻在桌上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忽然一凉,冰的她立即从凳子上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陛下睡了,你跟我来。”
耳边传来秦真的话,宋以真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被人丢了块湿帕子。她将帕子拿下来,见是秦真专用的锦帕,闻了闻还挺香的,便在秦真抽搐的表情下,用着锦帕擦了把脸。
直到整个人都精神了,这才随手将锦帕还给秦真:“咱们走吧。”
秦真蹙眉盯着帕子看了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随手扔在铜盆里。
此时万籁俱静,宋以真跟在秦真身后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的一片,秦真过去的时候歌舞方才消歇,而宁宗靠在龙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真见状,微微颔首指了宋以真和几个小太监道:“将陛下抬入寝宫。”
宋以真赶紧麻溜的上前和几个小太监把宁宗往寝宫里抬去,一边抬她还一边打量着宁宗的脸色。
光看脸色倒是瞧不出什么,只有等会儿把脉检查再说了。
几个小太监把宁宗抬到龙床上的时候,宁宗顺势翻了个身便舒服的睡死了过去。
宋以真弯腰,将锦被拉过去给宁宗盖上的时候,宁宗忽然伸手握住了宋以真的手腕。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二十章
吓的宋以真浑身一僵,这时却见宁宗脸上露出一个贪色的笑容,含糊念了句“美人儿”
宋以真:“…………”
为了避免方才的尴尬,宋以真对着宁宗洒了一把迷药,然后在秦真的守护下,仔仔细细地给宁宗检查了身体。
她刚把宁宗的衣衫脱掉,准备检查其他地方的时候,却听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娘娘,陛下已经歇息了。”
宋以真心里一紧,飞快地同秦真对视了一眼,秦真示意她加快动作,自个儿却转身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珍妃此时带着婢女站在门前,瞧着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见秦真出来,珍妃蹙了蹙眉,问道:“陛下如何?”
“陛下今夜御了三女,此时已经沉睡了过去。”
听着秦真的话,珍妃眼里闪过一丝狠劲儿。自从宁宗恢复年轻之后,便极少让她侍寝,一直宠幸的都是十四五六左右的年轻女子。
珍妃盯着秦真,厉声道:“你身为陛下跟前伺候的太监,怎的如此不为陛下的身子着想?”
秦真呵腰忍了珍妃的责骂,轻声道:“娘娘说的是,奴才方才已经让人送了避子汤药。”
珍妃听闻此话,这才缓和了脸上的表情,对秦真:“此事办的不错。”
话落,便越过秦真朝寝宫内走了进去。
秦真转过身,恭送珍妃走入了宁宗的寝宫,直到大门关上之后,这才回头,蹙眉望着左边的游廊。
直到游廊那边出现一抹人影对着自己挥了挥手时,他紧蹙的眉尖这才轻轻松开。
宁宗寝宫有座偏门,除了秦真之外,很少有人知道。
方才宋以真借着秦真拖延珍妃的时间,检查了宁宗的身体,又逮着珍妃进入寝宫的时机从偏门溜了出来。
见秦真朝自己走了过来,她咧嘴一笑。
对上秦真那凉冷的眼神,她赶紧收敛脸上的笑意,低首敛目的跟在秦真身后朝东厂而去。
直到进了秦真的屋子,她这才凑过去道:“宁宗的身体暂时没查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秦真垂眼盯着她,宋以真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不过我采集了一些血液,等回去细细检查一番,或许能看出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秦真点头,又看了眼天色这才道:“离天亮还有一些时候,你先休息片刻。”
宋以真诧异:“现在不出宫?”
秦真睨了她一眼,轻哼道:“宫门以闭,只有三更天大臣上朝的时候才会打开。”
宋以真:“…………”
她本来想说,子苏带她来的没走宫门,而是飞檐走壁来着。
但见秦真面色不善,没敢说话,而是听话的坐在桌边想着事情。若国师真是苏越泽,又给宁宗用了相同的法子洗筋炼髓的话,那么从这瓶血液中她就能得到线索了。
正想着,忽然觉得身上一冷。
她抖了抖身子回神,见秦真拿着折子眯眼盯着自己,她讶然:“怎么了?”
秦真哼道:“坐着碍眼。”
宋以真:“…………”
那该怎么办?
秦真又哼:“里面有张小榻,你去那里。”
宋以真心里想笑,面上却还憋着。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对秦真道:“那小的就不打扰督主了。”
话落,赶紧朝里面走去。
她现在可是全身细胞都在呼唤着那张小榻,可走进去,才懵逼了。
眼前这张起码有两米宽,铺着锦被裘缎的床为何落到秦真眼里就成了小榻?
当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不管了,宋以真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准备小憩片刻,却没想,一躺上去就睡死了过去。
坐在书案前的秦真,凝神竖耳,直到屋内传来宋以真熟睡的呼吸声,他这才缓和了脸上的神色。
目光落在一旁的铜盆上,里面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他蹙着眉头,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连忙跪拜在地,秦真低问道:“铜盆里的锦帕呢?”
小太监闻言身子一抖,忙道:“奴才拿去……洗了。”
秦真冷着脸:“没规矩的东西。”
在小太监一脸死气的表情下,秦真冷道:“将帕子烘干,给本座送来。”
“是是是。”
小太监见秦真不欲责罚自己,立马觉得生天有望,赶紧跪谢秦真的不杀之恩。
秦真睨了他一眼,这才反身回了屋内。
那小太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往浣衣局跑去,将刚送过去的锦帕给找了出来。
接收脏衣物的宫女见状,有些好笑的打趣了句:“没洗的锦帕你这么着急来拿作甚?”
那小太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着一张脸:“督主不知怎的,今儿就稀奇这帕子。赶快给我洗了烘干,我好给督主宋过去。”
那宫女闻言笑了笑,拿着帕子便清洗起来。
看着那小太监拿着烘干的帕子小跑回了东厂,那宫女转了转眼珠,连忙朝五公主的寝宫跑了过去,将此事告诉了伺候五公主的心腹宫女。
五公主得知这个消息,沉吟了片刻,便让人去调查今日的事情。
天亮之时,便得知了秦真今儿在太极殿和珍妃的那番话,五公主眼神儿一转,没有把柄,她也要制造把柄给秦真挖坑。
想到这里,她附在心腹耳旁轻声道:“去,在宫中散播谣言,就说督主看中一个宫女,两人互赠手帕定情。”顿了顿,她又道:“待这个谣言在宫中散开,你便又道秦真不是个太监,他潜伏在宁宗身旁是有天大的阴谋。”
紧跟着五公主的话落,她的心腹宫女很快就将此命令执行了下去。
于是刚刚天亮,这谣言便传遍了大半个皇宫。
而此时,秦真则叫醒了宋以真,带着她出了皇宫。
宋以真坐在马车上,一边吃着刚熬好的燕窝粥,一边看着秦真那精致苍白的脸,然后赞叹道:“督主真不愧是督主,经常熬夜竟然没有黑眼圈。”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二十一章
秦真睨了她一眼,便放下手中那碗明显有些甜腻的桂圆八宝粥。
宋以真见粥还剩了大半碗,又道:“寒毒未清,粥得吃完。”
秦真蹙眉,用茶水漱口,还是拿起碗生无可恋的吃了起来。因为宋以真穿的是太监服,所以马车径直驶入了秦府。
等她在秦真房间内将衣衫换了回来之后,便听秦真道:“相思受了伤,你去给她看看。”
宋以真诧异,又见秦真神色平淡,这才点了点头。
秦真见状微微颔首,朝门外高声道:“孙琅。”
“干爹有何吩咐。”孙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将宋大夫带去相思的院子。”
“是。”
宋以真从屋内走了出去,便见孙琅手上捧着个药箱子站在门边,脸上依旧是不高兴的表情。
宋以真其实就很纳闷,自己好像除了刚见面时用言语怼了他几句之外,就没惹到孙琅,他怎么时时刻刻见到自己都一幅想杀人的表情?
走在路上,宋以真就把问题问了出来。
孙琅闻言一声,冷笑一声,并不答话。
宋以真见他自己开口问话,便加快了脚步,便有些疑惑,但也不准备在去贴孙琅那张冷脸。
待到了相思的院子,孙琅这才冷哼一声,低声道:“干爹英明神武,偏被你这臭虫子乱了阵脚!”
宋以真:“…………”
看着孙琅快步离开的背影,她很想对他竖起一根中指道:“你干爹亏得遇见我,才治好了身上的病根儿,不然再是英明神武,也是英年早逝的命!”
冷哼谁不会?
宋以真也冷哼一声,这才背着药箱子进了相思的院子。
药箱子是秦真准备的,里面倒是一应事物俱全。
当宋以真看见相思的时候,委实吓了一跳。虽然在宋氏口中得知相思被虐打的消息,可仔细检查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相思的肋骨断裂了两根,其中一根穿破肺部。浑身上下外伤无数,大腿内出的肌肤有撕伤,腹部还有滴蜡的烫伤,背上还有各种鞭痕。而她的舌头也被人烫烂了。
相思身上的伤口,是宋以真做大夫以来的最高纪录。
宋以真手有些抖,看着浑身伤痕的相思心中有些怜悯。
她稳住呼吸,给她用了麻佛散之后,这才拿起手术刀开始给相思做手术。直到相思身上的伤口全部清理好之后,已经到了下午。
宋以真心中委实怜悯相思,便给她用了自己血液制成的药丸,这样一来相思身上的伤口会好的快一些,也不会受太多苦楚。
从相思屋内出来,宋以真只觉心神惧疲。
看着守在门口的子苏,宋以真心中忽然就愤怒起来。她加快脚步走到子苏面前,冷声问道:“秦真呢?”
子苏轻轻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瞧见了督主残忍的一面,心里不好过了?”
宋以真愤恨地盯了他一眼,怒道:“带路。”
子苏见状,耸了耸肩,身形一转,便朝前方走去:“跟我来。”
瞧着子苏那花衣乌发的背影,宋以真心里充盈着一股莫名的怒气。
在她心目中那和风霁月的张子骞,为何转眼就成了这幅模样?
还有屋内的相思,那一身的伤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宋以真心绪不宁的跟着子苏朝前面走去,正在这时,子苏忽然顿住了脚步,轻声道:“到了。”
宋以真抬头,见秦真坐在靠水的凉亭里正在赏花。古柳垂堤风淡淡,新荷漫沼叶田田……他衣袍翩翩地站在亭中,见她过来,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继而朝她微微招手:“过来。”
宋以真笑了,多么漫不经心又充满诱惑的姿态。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无视秦真端过去的茶水,冷声道:“相思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秦真蹙眉,扫了眼不远处的子苏,见他形容欢脱地朝自己蹦跶了两下,便嫌弃的收回目光,淡道:“你问这作甚?”
宋以真抿唇,当她从宋氏口中听闻秦真虐待丫鬟的时候,还口头上调笑了两句,
可当真看见相思身上的伤痕时,作为医者的怜悯之心便瞬间爆发,如今又听秦真这凉冷不在意的回答。
不知为何心中陡然横生了一股怒气,正欲开口说话,又见孙琅脚步匆匆地从一旁走了过来:“干爹,钟院判死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