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许三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宸月
“对,就是无赖,赖着娘子了!为夫一颗心都在娘子身上了,娘子可别抛弃为夫。”
慕瑾之嘻嘻笑着,像狗一样,在许桑棠身上嗅来嗅去,许桑棠用力推开,他又凑了上来,推开,又凑上来,最终,许桑棠败下阵来,不管了,随他胡闹。
“慕公子和夫人的感情真好,让人心生羡慕。”
老李头含笑道,声音苍老而沙哑,目光飘远,苍老的眸中,光芒明灭不定,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老先生,你家夫人呢没随你一同进京她在家等你回去吗”
问话的是许桑棠,话一出口,老李头的脸色就变得哀伤,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马车里弥漫着浓烈的悲伤,许桑棠咬了咬唇,隐约猜到怎么回事。
“对不起,李老先生,是桑棠唐突了。”
“与夫人无关,我家那口子,已经死了几十年了,这几十年里,我一个人四处漂泊,从没有人提起她,若不是夫人提起,我都快忘了她是什么模样了。”
老李头目光飘远,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不过十五六岁,还跟着师傅学口技,有一次,跟师傅在茶馆里表演时,遇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生得明媚娇美,像朵花一样,那时正是春天,桃花盛开的三月,她拿了一枝桃花,一直对我笑。”
“表演完毕,我和师傅离开茶馆,往下一个小镇出发,她拿着那枝桃花跟了一路,师傅让我去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我问了,她笑嘻嘻的把桃花塞到我手上,说她叫柳玉桃,她爹是小镇的镇长,她三月里出生,今年正好十五岁,尚未嫁人。”
“我不懂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便问她,她有些羞涩,就算她再大胆,也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就算过了四十多年,我仍记得那日,路边的桃花张扬热烈,她的脸红晕密布,比桃花更美更红。”
老李头干瘦苍老的脸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十五岁的明媚少女。
“她说她看上我了,要嫁给我,她叫我尽快去提亲,还塞给我一袋银子。她说完这些,转身跑了,我拿着银子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以为这不过是梦,或者那少女一时心血来潮,我原想把银两还给她,可师傅催得紧,我便跟着师傅离开小镇,去了下一个小镇,奔波劳碌,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师傅一直想让我成亲生子,不知为何,我总想到那个丢给我一枝桃花的少女,不肯答应。”
“走过了很多个小镇,兜兜转转又回到那个小镇,此时,我已经有了些许名声,已能自己一个人撑起场子,我在镇上最有名的茶馆表演,以为她会来,可是,接连表演了三日,仍旧未见她的身影,我问了别人,才知柳镇长前年去世了,柳家败落了,她被后娘卖给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翁做妾。”
说到此处,老李头面露悲伤和自责,苍老浑浊的眼中泪水迷蒙,许桑棠不忍见他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中,开口催道,“后来呢”
“后来,我找到了老翁家,偷偷向下人打听,才知她过得很不好,正室天天打骂她,老翁纳她不过一时新鲜,她性子刚烈,洞房花烛那夜,竟然拿剪子自裁,幸亏救得及时,才保住一条命,可脖子上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痕,老翁对她没了兴趣,又纳了一房小妾,此后,她便被当做府里的下人,每日做着粗重的活,挨打受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之后,我留在小镇,想办法救她出火坑,师傅知道我的心思后,什么也没说,再后来,老翁六十大寿,请了我和师傅表演,我在后院看见她,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她才十八岁,老得就像三十岁的妇人,当年的如花娇媚,已被摧残殆尽,我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就在那晚,表演完毕后,我和师傅趁着府上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时,带走了她。”
“我们一直向北,一刻也不敢停留,后来,我们在北方极其苦寒的一个小镇生活了三年,她怀孕了,边疆苦寒,生活艰辛,确定没有抓捕她的官府檄文,我带着她和师傅来到南方的一个海边小镇,在这里,我们生活了五年,她为我生育了一双子女,生活平顺而美好,我的口技越来越精湛,远远超越了师傅,名声也越来越响。”
他说到这里,骤然停下,许桑棠等了许久,也等不到下文,想听又不敢催他。
马车一路颠簸,外面的雪花纷纷扬扬,天地人间,一片纯白。
车帘外,传来城门将官的喝令声,接着便是谄媚的赔笑声,想必是秦铁又亮出了那枚金灿灿的令牌,车轮向前滑动,马车驶入了城门。
从北城城门,直到位于东城的慕府,老李头一字未发,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佝偻的背,发白的发丝,干枯消瘦的手,莫名让人心酸。
他的妻子去世几十年,他的儿女呢妻子不是为他生育了一双儿女呢
他的儿女为何如此不孝,任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四处漂泊
所有的疑问都没有答案,许桑棠不敢问他,怕一不小心触及了他心底的伤口。
马车在慕府门口缓缓停下,纤云三婢早在门口候着了,许桑棠刚要下马车,老李头苍老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名声是个好东西,能让你功成名就,富贵荣华,名声又是个坏东西,一时不慎就让你家破人亡,坠入深渊。”
家破人亡难道……
许桑棠不敢想下去,慕瑾之过来搀扶着许桑棠下了马车,使坏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许桑棠骂了他一声,甩开他的手,老李头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嬉笑怒骂,幽幽一叹,“慕公子,世间最难得最珍贵的,你已经拥有,还望慕公子珍惜,有些东西该放手就放手,免得到最后……”
免得到最后,如他一样,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留着这条残命,在世上苟延残喘又有什么意思
他没有说下去,慕瑾之微微一笑,凝视着许桑棠的眼神,温柔而安静,深情而专注,仿佛用尽了这一生的情意与真心。
第249章 娘子,给我生个孩子吧
第249章 娘子,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会珍惜的,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此时罢手,我与娘子,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二人打着哑谜,许桑棠听不太懂,也不想多问,既然二人不想她知道得太清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她朝慕瑾之嚷了一句‘快点走啊,外面冷死了。’,说罢,不等慕瑾之,便噔噔噔跑进了慕府。
望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慕瑾之宠溺的笑了笑,拾阶而上,老李头与他并肩而行。
“慕公子猜到老朽的身份了”
“七八分。”
老李头脚步一顿,慕瑾之也随之一顿,老李头幽幽一叹,“说吧。”
“《大昭民间志》曾有一则名人志,上云:江东有善口技者,名为李原,能呼风唤雨,能号令百兽,此人口技神乎其技,出神入化,千军万马张口即来,得此人者,如得千军万马,时东王欲谋反,以其妻儿长辈之命要挟,令其屈从,东王事败,李家一夜间,被人灭门,李家化为火海,李原身死,自此世上再无人能善口技,悲矣。”
老李头神色悲哀苍凉,慕瑾之幽深发亮的眼神,落在他干瘦的脸上,“都传李家被灭门,其实你没死,是吗”
“是,我受了重伤,晕了过去,杀手以为我死了,等我醒来,才发现师傅和一双儿女都死了,妻子在我身边,强撑着一口气,要我好好活下去,不要想着报仇,我若不答应,她死不瞑目,我答应了妻子,她咽了气,我把师傅妻子和儿女的尸首装马车里带走,怕被人发现,又放了一把火,将李家烧成灰烬。”
“我带着他们,到了一座深山里,把他们埋在此处,从此我便守着他们的坟茔度日,不知不觉,便过了三十年,我两鬓苍苍,年过花甲,已无几年可活,我以为我将在深山中陪着妻儿和师傅了此残生,没想到,竟然慕公子的人寻到,慕公子的能耐,实在令人侧目。”
说到此处,老李头面容苦涩,慕瑾之眉心微蹙,“有能耐的是萧先生,不是我,我不知萧先生背着我找到老先生,打扰了老先生的平静,实在抱歉,明日雪停了,我便让人送你回去。”
老李头轻轻摇头,“不必了。”
慕瑾之眸光一亮,“先生的意思是……”
“既来之,则安之,我这副残躯没几年可活了,帮助慕公子成就大业也未尝不可,但有一个条件,慕公子若是不答应,我宁死也不会屈从,反正如今孤家寡人,再无人可拿妻儿的性命要挟。”
“先生请说。”
“我要慕公子为我查明当年的真相,东王事败后,到底是谁要灭我李家的门”
慕瑾之眸光微闪,有些迟疑,“恕瑾之不能答应,你答应过尊夫人不报仇的。”
“我不会报仇,但我想求个明白,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妻儿和师傅。”
“既然如此,”慕瑾之看向老李头,两人四目相对,眸光中暗潮汹涌,顷刻,慕瑾之勾唇一笑,“成交!”
让慕常给老李头单独安置了一处安静清幽的小院住下,就在欧阳子的药房的隔壁,慕瑾之便急匆匆回居住的院落,他的小娘子还在等着他呢。
看着卧房里的明黄烛光,在暗夜里散发出温暖的光芒,慕瑾之心里涌起一丝暖意,就算身在在漫天大雪中,就算前路艰辛崎岖,有了这一盏等他回家的烛火,身上再冷,也不冷了,心里再苦,也不苦了。
听了老李头的故事,慕瑾之心中感慨万千,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想珍惜她,而她已归于黄泉,人生最孤独的事,莫过于你想陪她上穷碧落下黄泉,却不得不在世间挣扎求生。
他不敢想象,若是哪一日,失去了许桑棠,他该如何活下去
他是否有老李头的勇气,在这冰冷的人世间,苟延残喘三十年
他没有办法,他活不下去,就算桑棠千叮万嘱,要他好好活着,他也做不到。
他连她弃他而去的后果都不敢去想,更何况阴阳相隔,从此,他是人世,她在黄泉,生死两茫茫,永无相见时。
因此,为了她,就算前路再崎岖,他也要不顾一切的扫除一切障碍,登上这个国度的最顶峰,他要这世上,再无人有权拆散他们,他要他和她的生死只掌握在自己手上,不听命于任何人。
老李头的遭遇,永远不会出现在他和娘子身上。
他站在雪地里暗暗发誓,房门打开,许桑棠只穿着雪白亵衣的婀娜身影出现在门口,烛光从后落满她全身。
她看着他,盈盈而笑,温柔而美好,“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吹风吗还不回来!”
她一开口,凶狠的语气将这温馨美好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慕瑾之心中却无比的温暖和甜蜜,这才是他的妻子,没有那些深闺小妇人的忸怩作态,故作贤淑,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她!
就算她说出的话再刺耳,他听在耳里也舒服得很。
“还不快点再不回来我关门了!你滚去书房睡!”
河东狮一吼,狮子抖三抖,慕瑾之赶紧朝她走去,口中连声道,“就来就来,别关门,等等我啊,娘子,你怎么忍心把为夫关在外头,这么冷的天,你想谋杀亲夫啊……”
许桑棠白了他一眼,等他走近时,狠狠戳了戳他的额头,笑骂道,“能杀得了你才好,偏偏杀不了,你这祸害,命硬得很。”
慕瑾之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另一只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将她往怀里带,许桑棠慌忙挣扎,“纤云和翠羽还在房里呢……”
慕瑾之闻言,动作未停,威势十足的眼神嗖嗖嗖射向两只大灯泡,“还不滚出去!一点眼色也没有!怎么做贴身丫鬟的”
纤云和翠羽莫名其妙挨了骂,也不敢吭声,低着头小跑着出了房门,纤云还体贴的帮二人把房门拉上。
“这纤云,不愧是从慕府出来的,倒比你从许家带来的丫鬟有眼色得多。”
许桑棠剜了他一眼,“对,你慕府狗啊猫啊,都比许家的好……”
“谁说的许家单单是你,就比整个慕府都好……”
慕瑾之口里说着甜言蜜语,哄得许桑棠清丽的小脸上红云密布,在明晃晃的烛火下,更是娇美如花,美得令人心荡神驰,慕瑾之一把抱起她,压倒在床榻上,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舔吻啃噬,无所不用其极,弄得许桑棠眼神迷蒙,神智早飞到九霄云外。
慕瑾之的手滑入她的衣襟里,许桑棠刚要挣扎,却被他握住双手,按在脑后,他看着她,眸光温柔如水,情意脉脉,“娘子,给我生个孩子吧。”
第250章 世上最俊美最完美的男子
第250章 世上最俊美最完美的男子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屋外寒风冷冽,大雪纷飞,屋内春意融融,春风十里……
烛光摇曳,慕瑾之已除掉衣裳,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看得许桑棠目不转睛。
“娘子可满意”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许桑棠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线条优美的胸膛,弹性十足,指腹滑过胸膛的肌肤,细腻柔滑,比最上等的绸缎还顺滑,许桑棠又戳又摸,仍不过瘾,贪婪的掐了一把,手感极好。
许桑棠食髓知味,换着方式又掐又揉又捏,直弄得慕瑾之血脉泵张,粗野的将她推倒在床上,三两下撕破她身上雪白的亵衣,露出绣着昙花的嫩绿色肚兜。
“娘子好像很喜欢昙花帕子上绣着昙花,肚兜上也绣着昙花,昙花一现,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皙如玉的指尖轻轻滑过肚兜上栩栩如生的昙花,慕瑾之眉心微蹙,许桑棠伸出嫩藕般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娇嗔道,“有什么不好昙花一现,倾国倾城,一生的生命,在刹那间绽放所有风华,让世人侧目,就算一夜之后,烟消云散,归于平静,也算值得了。”
“娘子既喜欢昙花,明天我便让人搜罗世间最珍贵最美丽的昙花,养在娘子的院里,日日供娘子赏玩。”
许桑棠轻轻摇头,“我困在泥沼里,无法脱身就罢了,何必再让它们跟我一起受罪。”
桑昙,她曾经姓桑,名昙,昙花的昙,往事不可追,她只有在衣裳上绣着昙花,才能记起自己曾经有过的过去。
她来到大昭五年了,仍然看不见一丝回去的希望,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21世纪对她来说,并没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可这里对她来说,也没有非留下不可的人或物。
“娘子在想什么”
她眉心微蹙,眼神迷惘飘忽,神色怔忡,眉目中隐隐透出不可察觉的忧虑,不知为何,慕瑾之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他抱紧了她,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感觉到自己真真切切的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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