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浑道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误道者
可场中这几件宝器非但没有因此冲突,反而相互十分之融洽,剑气过处,没有斩杀到哪怕一缕拂丝,仿佛鱼游入水,再是自然顺畅不过。
白朢道人除了祭动宝器,更是将道法展开,只见一个个化影幻化而出,也是加入了战局之中。
这些化影隐含遁变之理,你要是不理会,那么他可能会来攻击你,你要理会,那么可能面对的只是一个空影,这是因为处于变与不变之间,到底以何等状态对敌,如何遁化,完全在于白朢的一念之间。
张御得了白朢道人的从旁协助,立时变得轻松许多了,倾攻之下,立将对面三人本来稍稍有些起色的守势又被镇压了下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此辈任何回复的机会,两柄剑器轮番斩杀,压得三人苦不堪言,哪怕再是深厚的根基,在这样如狂风骤雨一般的犀利攻势下也是坚守不祝
三人意识到难以抵御,眼前虽只出现了两人,可是谁知后面是不是还有他人?只如今已是如此吃力,若是再来一人,他们恐怕顷刻之间就会被拿下。
只是他们认为自身不像寰阳道脉三人毫无臂助,他们名义上还是元一天宫之人,所以他们首先传递气意去往元一天宫求援,言称金庭来人攻袭他们,希望天宫施援。
虽然元一天宫肯定也已是知悉了这里的情况,可是出声求援和不求援完全是两回事,以他们对元一天宫那五位的了解,若是他们不开口,那指不定就在那里不动了。
与此同时,他们还向其余上境大能传递气意,希望得以援手,此刻哪怕有一个人前来救助,哪怕只是投来一个镇道之宝,都能为他们缓解局势。
可是气意发出之后,却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次乃是金庭发动的攻势,那他们如何对抗的了?先出头的可能就是受打压的那个。
最重要的,连元一天宫都没有出手,他们抢着上前做什么?要是元一天宫下令,他们说不定还会出几分力,可是元一天宫要出手的话早就出手了,现在没出手,那当还是在与金庭牵扯之中。
那三名道人再是苦苦支撑一会儿,却发现没有一人前来相助,也没有宝器投来帮衬,他们没法责怪元一天宫,却是再次向那些上境大能传递去了气意,言语之中意思乃是金庭之人今日来攻我,明日也可来攻你等。
那些上境大能得到了这等传意,有些只是付之一笑,有些则是不屑于回言,金庭为何要来针对你们,你们心中没有数么?
若不是你们几次三番鼓动并帮助那些映身,金庭何至于来剿杀你们?谁人之承负,自当由谁人来背,他们何必平白牵扯上?
张御这回选择的时机非常好,恰好是他们占着道理的时候,寰阳道脉三人及其背后之人数度挑衅,故而所有上境大能都清楚此事不是无缘无故,甚至金庭此前几番容忍,已然算是非常克制了。
那三名道人见依旧无人回应,意识到无人会来帮助他们,为了避免落到与映身同一下场,他们觉得自己只有撤走一途可以选择了。
因为元空无从遁避,所有大能都在元空之中,气意一落便能找到你,所以他们决定就此蔽绝自我,躲到浑黯之中。
这也算是变相的自我放逐了。过去元夏征伐万世之中,有些上境大能敌不过元夏,便选择自我蔽绝,元一天宫也就是将之放过了,毕竟没人相召也就等于消亡了,上去斗战还要掀动天道变化,此事并不值得。
三人决定下来,当下将气意一收,同时从元空之中撤去,与顷刻之间避开剑锋,退入了浑黯之中。
张御眸光一闪,三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岂能看不明白?此辈退去之后,若是他们真的将之放过了,翌日元一天宫相召,还是能够再度转回来的。那么他们今日攻伐岂非白做了?
再说这三人不亡,元夏下层修道人也无可能上进,唯有打破格局,才能让上下为之交通!所以此回必须赶尽杀绝!
三人主动蔽绝自己,不是被清穹之气推出去的,没有宝气牵扯,若是追之不及,到了浑黯之中还真有可能让其等走脱。
可不说他有目印可以盯牢此辈,就连白朢道人的“非殊非妄”道法,亦能追摄敌踪。故而两人同时运转道法,立时便寻到了三人踪迹,身影一闪之间,便已是跃出元空,遁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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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第五十六章 天障已破隙
那三名道人进入浑黯之后仍旧不停退避,这里不是元空,气意追寻不到,只要躲入深处,就再难寻觅到他们。
若是一般情形,退入此中就不至于再来追了,可他们见到了自己映身的下场,并不敢确定张御会不会追摄过来。而藏身回避起来总是没错的。
张御借得目印之助,目光一直未曾从三人之中脱离开来,在踏入浑黯之中后,自己没有急着追去,白朢将拂尘一摆,由其道法指引带动,往三人处落来。
不过他仍是记着需速战速决,故是一追至三人所在,当下骈指一点,两道剑光先后自身后斩杀了过去。
三名道人见是他们依旧追来,且准确找到他们,也是不禁神情微变,他们面对剑器袭杀,不及退避,只得返身对敌。
而与此同时,元一天宫的太素元圣气意已是落至了金庭之中。
他与五位执摄见礼之后,道:“此前贵方寻到那三位,我等已作退让,此刻他们既然已去至浑黯,再无扰我之可能,那么为了不使天道变动更多,希望贵方能够约束收手。”
太素道人直接回道:“元圣这却不用担心,去到了浑黯之中,气意已是与元空脱离,再是斗战,也掀动不了多少变化,更不不妨碍什么。”
太素元圣道:“追入浑黯斩尽杀绝,那岂不是人人自危?我两家之道争要尽力维持平稳,做这等激进之举,长远来看,于我两家皆是不利。”
太素道人道:“可若此事无有前因,那我等又岂能有此举动?况且我追缴此辈并未受得誓言所制。足见我等作为乃是合情合理之举。”
此番道争,两家都是有誓言约束的,并不能肆意妄为。但若是有着充足理由,比如当下情形,那么在一定限制之内还击自也无碍。
再比如打到一半,见到自己可能会输,直接不认这等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要是眼见要输的一方就可随意掀棋盘,那也没有道争的必要了。
实际上,这等作为本身就是承认输了,立刻就会分出道争胜负。所以元一天宫这里至多也就是放任底下之人做些小动作,多得做不了。也是如此,金庭作为也是理直气壮。
当然,做这等事掀动太多天道变化,道争也势必会因此延长,完道也将更是不易。所以金庭先前很难下此决心。
太素元圣见金庭坚持,也没有再在这上面纠缠,便道:“既然如此,那便来谈谈另一桩事。”
浑黯之中,那三名道人眼见自己退到这里张御两人依旧追来,也是看出了来人必灭自身的决心,他们不得回身迎战。好在先一步撤,使得他们有了稍许的喘息机会,将气意重新扩张出来,并且三人再度聚合到一处。
张御看着那名道人,察觉到对面道法比原先变化更多,也为更为深湛,不过与寰阳道脉三人的手段实际上大同小异,他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这也没有什么,不过再是斩出几剑的事情,就算他自己一人也能对付,更何况还有白朢道人从旁协助。唯一占点便宜的,就是道法依旧在与他们接触,战局一长,就可能被其同合的危险,不过战局不会拖到那个时候的。
两柄杀伐剑器轮番斩杀之下,不过须臾之间,那道人身外方才腾升起来的气意再一次被削灭下去。
与此同时,一个个化影从白朢道人身上飞闪出来,冲向前方,围绕那道人寻找破绽,同时他把拂尘一摆,浑黯之中飘起一缕缕拂丝,像是编织出一张大网,向着其人罩落下来。
由于已然进入了浑黯,没人可以望见这里的斗战,张御这一次也是放手施为,剑上威能比方才暴增了不止一筹,那道人在剑气冲杀之下,身外光焰如同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白朢道人眼神一闪,他把拂尘一祭,霎时无数拂丝倏然收笼,在这一刹那间,却是将那道人困束在了里间。
张御目光凝注那名道人,身上清光流转不息,道法气意倾注入剑器之中,随后抬袖而起,指尖对着其人就是一划!
剑上生神,斩诸绝!
这一回,似有一股绝灭之力自浑黯之中溢生出来,那剑光毫无悬念的从那道人身上一穿而过,
此人浑身一震,气意晃动了一下,似乎想再度分化成三人,然而身上的余焰闪烁了几下,三人形影自那道人身上轮番出现了一次,最后一个个消没了下去。
下一瞬,道人身躯无声无息的崩散,化作了星星点点的碎光堕入了一个空洞之中。
而就在三人被斩杀的这一刻,元夏下层所有求全修道人都是感觉到,去往上境的无形枷锁已然斩破了。
天,变了!
张御目注三人气意归虚,在斩杀了三人之后,他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获得了道法之补益,他对于达大道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道行无疑再是向前迈进了一步。
站定片刻后,他收了剑器回来,对白朢道人道:“我们回去。”
白朢道人一挥拂尘,牵动清穹之气到来,带动着两人往元空回转,随后径直落至金庭之内,并在此显身出来。
张御在净水之前站定,看向五位执摄,执有一礼,道:“诸位执摄,那三人已是剿除。再不会扰我道争。”
太始道人言道:“两位执摄辛苦了。”
张御此刻若有所觉,往某处看了一眼,见邪神童子那里,虽未往元空这处来,金庭却也没有将之逐退。
太素道人见他目光,便解释道:“清穹之气此前运用了多次。天道变化增生不说,道性也是移上,那污秽之灵既不往此来,那便先维持眼下状况便好,待得道性稍加移下,再做料理。”
张御微微点头,他问道:“不知那三人留下的镇道宝器,金庭打算如何处置?”
太初道人道:“方才元一天宫来人说过此事了,此物他们已是索要了回去。”
张御心下了然,元一天宫见无法阻止那三人被剿杀,也只能过来找补。不过想要收走那三人的宝器也确实很难,毕竟这涉及到元夏天序。
纵然这三人的镇道之器并不是元夏天序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可无疑也是构筑的一角,本来元夏天序已是不稳,要是这一角再是崩了,那绝不是元夏能够容忍的。
同时他也是想到了,在元夏天序之中,这些宝器要么不是绝对无法替代的,要么就是另有玄机,否则那些上境大能只要撤去宝器就能坏了道争,这对于元一天宫的威胁极大,那五位肯定是不会容忍的。
他心下觉得,元一天宫那件还不为他们所知的镇道宝器,可能便与此有些关系。转念之后,他道:“若是此间无事,那我便先告退了。”
五位执摄都是一礼,态度却是比以往更是郑重了些。
张御抬袖一礼,自里退了出来。
庄执摄也是同样告退了出来,气意传递到他这里道:“此番斩却六位上境大能,我天夏且不说,元夏下层必有极大变动。”
张御道:“不管谁人到上境,都无可能与元夏道念一致,我等等着就是了。”
因为元夏之道注定是坚守上下层序的,便得摘取道果,同样也是按照上下层序来。就算是天夏最后赢得道争,也必然是五位执摄拿取最多,更别说是元夏了,所以这两者注定是走不到一处的。区别是有无对抗的力量。
而这里面,就有做文章的机会了。
元夏,元上殿。
仇司议忍着心中激动来到了大殿后方,寻到了穆司议,振奋言道:‘天机大变,我等算定天机来了1
在他此前推算之中,认为随着两家争端继续,当会出现天地变数,阻碍他们上进的屏障将会为之打破,现在却是当真实现了。
而此事得以算定,他也是由此功行大进,此时此刻,他也是感受到了从道法之中得来的诸般好处。
穆司议道:“此的确天机利我。”
仇司议忍不住道:“道友,那我等是不是”
穆司议摇了摇头,道:“所谓利我,那是利诸道,我等此刻上进,却未必能得有好处,且上境之路凶险,也不是必然可成的。”
仇司议不以为然,道:“道友太过保守了,机会既在眼前,我定要试上一试1
在他看来,这等机会不是总是有的,一定要抓住这一线之机。成就上境不成则败,便是输了他也无怨,而若当真成了上境大能,那么自是可以不亡不灭,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穆司议道:“仇司议既然决定,我也不会阻你,可谓是突破天人极限,我等亦无法可算唯有祝你此去功成了。”
仇司议看了看他,道:“现在还不成,道友恩义不报,我承负未脱,怎能一走了之呢?”
穆司议略作思索,道:“如此,我倒的确有一事需仇司议帮衬。”
仇司议神色一振,道:“道友清说。”
穆司议传声说了几句,仇司议神情郑重起来,这个要求不简单,不过正是因为不简单,这件事才够得上还报,才足以卸去他身上之承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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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浑道章 第五十七章 旧序已见缺
仇司议脚步匆匆的离去,他要尽快办妥此事,因为去往上境的机缘不可错过,若是晚上一步,可能就无有机会了。
故是他要尽快去做成穆司议交托给他的是事。其实对于此事能够成功他心中也无主意,且这里不定要牵扯到一些两殿司议。
不过……
他笑了笑,现在元夏的诸多上层应当都被这的天机变化惊动了,怕也没有多少心思来理会他人了吧?
的确如他所料,这个时候,元夏各世道之中,许多求全道人根本没心思与天夏对抗了,他们此刻所想的是就是设法去到上境。
明觉世道之中,裘道人可谓欣喜万分,那位天夏大能说让他等待时机,现在时机果然出现了。
他不知道这件事与那位天夏大能是不是有着直接的关系,可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把机会等来了。
他第一时间就去唤来那些心神之中驻有魔神的弟子,同时利用他们向着供案膜拜张御,不过这一回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虽然不得结果,可他也高亢情绪不减分豪,甚至于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剩下唯一的目标,就是设法迈入上层境界。
他知道这时候除了自己之外,肯定有人试图寻找上进之路,并且可能上三世还会有人来阻碍他,可他顾不得那么多,这个时候谁能上进,谁便是抢占上流。
他转回了内殿,关照门下所有人,从此刻起他要闭关,不管什么人来都是一律不见。
元夏两殿及上三世的上层此刻不难察觉到底下心思浮动,若是所有的求全道人都是不顾一切,那么这一场道争根本就没得打,直接就可认输了。
可也并不是所有求全道人都是如此,至少那些上境大能直传弟子非是如此,他们知晓上面不会认可这等事,还有一些掌握权柄上修则通过两殿及上三世下令谕,召聚诸人前来议事,并所有人不得私自突破境关。
这里面支持这条谕令最为积极的乃是两殿上层。
这主要是因为想要上境,必须要削尽承负,可是两殿司议过去受两殿之扶持,必须要有所还报,若是自身所立功果不够,还报不够,那定然也是走不脱的。
自己走不了,那自也不允许他人走了,以免抢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机缘。这也是他们早就考虑过的,而作为上层,他们也是有这个能力和手段的。
倒是上三世,有许多人并不参与斗战,也从不参与俗务,长久以来都是把事机推让了出去的,等若是避世修行,相对承负就少,所以有一些如裘道人这般人已然开始有所尝试了。
此刻元一天宫之中,五位元圣也是对下层的变动有所感应,他们知道是那三位的消亡才是导致如此。
太极元圣道:“若不种承负,则无应发,此辈肆意妄为,被金庭削夺,才致有这天机之变。”
太始元圣则道:“天机之变乱我层序,可见一切变数皆为我之大敌。”
太初元圣道:“下层之变,自有下层诸修应对,上层之路,有我道法笼覆,非是轻易可渡。诸般事机终将归回正道。”
他们是不可能去干涉下层的,也不会去刻意封锁上层之路,他们只是拿捏住大势便可,在他们看来,只要有天序在这里,有他们的道法定压在这里,元夏便是稍有变动,也很快会被拨转回正道之上的。
另一边,张御已然回到了清玄道宫,挪变上层格局的第一步算是走成了,当然现在还不是可以得意忘形的时候。
眼前不过是稍微打开了一点局面,过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元一天宫纵然空缺了上层之位出来,可底下之人能否顺利上境还是难说。
他犹记得自己在往上境来时受到五位执摄的道法阻碍,哪怕不是五位执摄有意如此,因为有可能干涉到道争,道法也会自行来阻。
放在元夏那里,也是同样的道理,想要通过上境,那么必须要通过道法的阻挡。
只要意图去往上境之人接连失败几次,想必会是在一定程度阻碍上进的势头,不过想阻止是没可能,以元夏求全道人的数目,这等事只会层出不穷,还有那些摘取上乘功果之人,更是会设法求全,再往上进登攀。
人身修道人对于道之所求,远不是那些先天之灵可以理解。不过大浪淘沙,能够在这等逆境中登攀之人,才得以真正具备推翻先天之灵的力量。
其实便抛开这些不说,斩杀那三人,已然是起到了削弱元夏的作用了。
正思索间,他忽然感觉到了有一股气意传落过来,却是覆象道人寻到了这里,他将之接纳了过来,那气意一转,化显出形影,并往道宫中来,他出外将相迎,见礼之后,便把人迎至殿中。
待是坐定,覆象道人笑一声,道:“道友先前之谋议,说是要破杀元夏上层,开那进道之门,现在当真是做到了!”
他是真心佩服,自他们这些先天之灵成道,上层格局可从来没有变成,得享最多的,道行最高的永远是那五位。
其余人纵然成就,也不过是跟附在后面,只是稍微有点收获罢了,便有好处,也早让那五人得去了。
休看这回少却的这几人与元一天宫和金庭,可却意味着这五人安排的格局被打破了,不再是原来的一成不变了。而他的道法就是寻求一线之变数,现在他已然看到自己有全道之可能了。
他道:“自古早以来的格局被一朝打破,元夏接下来当是会出现不少乱局,上下之道如今牵连在一处,一定会出现更多变数。”
张御平静道:“元夏之道既是由上而下,那么其也必须承担在上层变动之后下层发生动荡的后果。”
覆象道人笑一声,随即道:“其实元一天宫应当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道友的。”
张御淡声道:“他们阻止不了。”
元一天宫要是真的过来阻止,那么他就敢对来人下杀手,到时候金庭为了避免扩大更多的对抗,一定会设法加以阻止的。不说道争的束缚,就说如今的上层,不知道多少人期盼元一天宫和金庭双方斗起来。
当然也不排除两家联合起来针对他。
不过这等可能近乎没有。但要真有这等事机出现,他不过是先斩了该斩之人,再带着诸人别立一庭罢了。
虽然与计划有所不符,但有的时候未必需要太过忍耐。
尤其他能从大混沌中问对,即便离了元空,也是有退路的,无论金庭还是元一天宫,对于大混沌的忌惮从来未曾少过的。
覆象道人从张御的话语中听出了信心,他也是振奋不已,连连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方才过来时,我与其余先圣交流了一番,他们如今俱是在打听金庭的下一步举动,还有在相询道友之事,呵呵,我知道他们的心思,他们既是畏惧道友,又是希望道友能多做一些这等事,好搅乱眼前局面。”
张御对此不做评价,这些人自己不肯出头,却要他人来替代,说得好听是深谋远虑,明哲保命,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干大事惜身之辈。
他从来也没指望此辈能如何,并且还希望他们能一直这么蛰伏下去,他会带着与自己有着一样道念的同道去完成这件事的。
覆象道人这时又道:“还有一事,这次三人败亡,下层得以上进,我是打算推动我那弟子为我等之同道,故来此来想问一声,此对道友之计略可有妨碍?”
张御知道覆象道人所说的这弟子应当就是荀师。
不过荀师只是他的授法老师,并不是道门师传,所教给他的乃是最基础的呼吸法和一些剑术,关系上就好比是学宫的师教一般,故他与覆象道人之间算不上师传关系。
他对荀师其实知晓的并不多,毕竟师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荀师平日的话也并不多,可他的义父邹正对这位却是了解的,从邹正那里方才了解到了这位不少。而从后来的事情看,这一位也是值得信任的。
故他道:“道友若是认为可行,我亦不会反对,但却要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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