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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种田的嬷嬷gl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一只种田的嬷嬷gl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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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种田的嬷嬷gl 这就是自编自导自演!
这就是自编自导自演!
当我发现我的作者大人无论写几篇文,都还是把穿越的开头写得很白痴的时候,我对她说,干脆让我古代生古代长,不要玩穿越那套了。我不想像上一位女主角关大小姐那样,被赋予奇怪的性格,却在穿越后往其他方向扭曲。不过,这就是命……摊上这么个作者,是我们生生世世建的业,建的恶业。
但作者那个白痴告诉我,我仍是穿越来的,她还告诉我,她想让我继续在架空的世界里穿梭,她再告诉我,这回,绝绝对对要把这文写成种田文。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当,她再也不想干了。
我真想告诉她,我宁愿挂羊头卖狗肉,也比挂狗头卖狗肉要好上一些,狗血淋头什么的,真是不吉利的很。但当我问她,是不是想一辈子没点突破的时候,她斜睨了我一眼,说:“这次的故事由你说,我只当码字的文员。”我想哭,没见过这样赤果果将写文的大任丢给主角的作者,也就是说,不管干蠢事或是干好事,抑或是干脸红心跳ooxx的事,都要用“我”这个悲剧的人称代词,真是无力得想悬梁,这里都流行这套。如果我足够地慧眼识人,就像上篇文里那位关大小姐一样精明,也许,我可以顺带着揣摩一下对手的心思,可惜我很傻,虽然不天真……我再一次的飙泪了,但就算我哭得泪洒大地春花遍野,作者那个混蛋也不会改变她钻石一般坚硬闪亮的意志。她说这是一种善良,闪着生命的光亮,她对我说,自己的生命,要靠自己去把握。好吧,我认命了,我只是个被收养并放养的二女儿。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该连个大纲都不给,由我自生自灭。
昨夜,我梦到了她,并且以最卑微的姿态恳求她开个外挂或者给个地图,她翘着二郎腿接了她大女儿关迷扬递来的葡萄,悠哉悠哉地说:“外挂,你自己掰不就好了,至于地图,当初写官二代的穿越大计那会儿也是没有的,你自己去闯吧!~去吧去吧~啊!大女儿我还要!”
混蛋啊!二女儿就不是女儿么!凭什么!凭什么大姐她就能有车有房有钱有外挂,还能由作者那后妈写艳史,最后被海边的女王抱回家相亲相爱!连一点点虐也没有啊没有!而我就要在这种不像能种田的地方神奇地种田!车不是我的房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连自由也不是我的!我看见了无数女人,她们自然都不是我的。漂亮的,丑陋的,有的刚来就疯了,有的呆了好久也终于疯了。每过几日这里便会死人。或是自杀,就如同我方才说的,这里流行一尺白绫,因为穷的连毒酒也喝不起,不对,是没资格喝。或是赐死,因为进来的人总比自愿离开的多,住满了,就赐死几个疯了的,自然也是用白绫,被关的女人们喜欢,我们也省钱,拆下来还可以给下一个用,比那一次性的毒药要实惠很多,腾出了屋子,再给新来的住。谁叫这里有个有心无力的皇帝。他爱美人,他搜集美人,却没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去享用,更没有足够清晰的头脑去一一记住她们。有的人老了,被遗忘了,会被送进来,有的人老了,却终究没被赏过一夜,也被送进来。有的人还年轻,却因为有太多的女人争权夺势,而被赶进来,有的人还年轻,却因为没法在皇帝那个老糊涂面前讨好逢迎,也被赶进来。老皇帝那一生见过太多美丽的女人,迷人的外表已经无法成为他姑息的理由。他挑剔,又不挑剔,他有癖好,却不会因癖好心慈手软。他身边所需要的,只是听话又美丽的女人,其他的,全部可以丢进这里。这些人的绿头牌永远不会出现在皇帝的面前,却实实在在地在他所统治的金笼子里珍藏,不会被别的男人染指。这里,就是冷宫。
我是谁我来得很早,十四年前。那时候这个身体也才十四岁,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我不知道这小宫女是造了什么孽,小小年纪就在冷宫里当差,同龄的姑娘都有各自的主子,她却在冷宫里为众人服务,连个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机会也没有。也许这是不幸,也许这是大幸。这里是一群没有希望的人,自然不像外头那般争得你死我活,用不着为人卖命,为人要别人的命。当然,这里不是没有竞争,就算是冷宫的宫女,也在为一些虚虚实实地东西在抢夺。我刚来的时候,这里的管事是刘嬷嬷,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好人,待乖顺的下人们很好,对里头的可怜人也很好。这里不是个个可怜,有人害死别人,终究被害了进来,她们进来了,就该给予惩罚。这是刘嬷嬷告诉我的。管事需要管理众人的衣食住行,需要经营的头脑。我带着前世的知识与善良,被她赏识。她说我是可造之材,处处维护我,怕我在学会控制别人前被别人所害。她教了我很多,让我知道如何面对世态炎凉。三年前,她出宫了,留给我大半辈子的人脉,在城郊买了宅子,安心养老。三年前,我升官了,接了她的衣钵,被举荐为新的冷宫管事,人人尊称我一声柯嬷嬷。
这姑娘不叫柯南,叫柯北……真是个让人揪心的名字,我藏着掖着没让太多人知道。当宫女的时候,别人叫我小北,成了管事之后,我便是柯嬷嬷。如果我能像我大姐那样体穿,我想我会愉快很多,毕竟不用每每想到自己的新名字就忍不住发笑,起码我原来那个名字很正常,但我有些记不清了,也许我也姓关吧,毕竟有同一个妈,虽然那个妈是关迷扬的亲妈,却是我的后妈。上辈子的事,该学会忘记,就像刘嬷嬷告诉我的,忘了过去,才能在这种地方活下去。我是个善于认命的人,不然哪会让作者那个混蛋讨到好处。那时候,我时常想,什么时候能出了这皇宫。但现在,我在想,出了这里,我是否能继续活下去。我想我还在寻找,寻找了十四年,那个作者大人吩咐了一起种田的人。这里有很多寂寞的女人,没疯的寂寞女人。她们也会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慰藉,汲取温暖,但我知道,她们不会与我真心真意地谈一场恋爱,她们会做戏,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一场戏完了,便找别人演下一出。我是不是该想办法离开这里,也许那个人就在高墙之外,等我翻了墙,便能摔进她怀里,来个碰撞的邂逅。
其实我最想哭的是,为毛我这个二女儿比那个大女儿还要大上几岁。我甚至无法想象这么大把年纪玩碰撞那种萌得要死的场景……好吧,这也是命!听说我大姐那篇文还没完结,我后妈就巴不得地来看我的笑话,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虐虐虐!!!
“柯嬷嬷,去打马吊吧!”
这是我的好姐妹青罗,她虽然比我老,却对管事的职位没什么兴趣。三年前,我滥用职权让冷宫的宫女和还没疯的嫔妃打马吊,排解她们的寂寞,让她们把你争我夺的心思放在打马吊上。于是,我用麻将牌征服了大量野心勃勃的对手。她们发现由我当管事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便不在权势上对付我,专爱在麻将桌上挑战我。有时候输点小钱给她们,她们会高兴。宫中禁止赌博,冷宫却是管不着的地方,你不说我不说,皇后太后太皇太后都管不着,当然,太皇太后在我来的那年就死了。这里是皇宫里最自由最安静的地方,如若她们不会要求太多。
但是这样做有个坏处,我终于知道,打马吊不仅能防老年痴呆,还能防疯病……疯的人少了,死的人也少了,进来的人还在不停增长,我觉得,这里都快住不下了。地球的危机在冷宫里出现,这就是一场马吊的回报,让我头疼不已……我不能杀正常的人,马吊打多了会打出感情,现在只能希望外面的人能老实些,别一个劲往这里头挤,这里没什么好,何况打造麻将牌也要钱!幸而老皇帝年纪越来越大,最近总算是消停了些,但我不希望他死,否则这里的人没几个能好过。
“柯嬷嬷,你怎么还没睡醒这都日晒三竿了!”
“呜……我头疼,今天不打了。”梦到了作者那个混蛋,我已经完全没了心情……一起种田的女人,快快出现吧!你耕我织或是我耕你织,都好啊!




一只种田的嬷嬷gl 这就是嬷嬷生存守则!
这就是嬷嬷生存守则!
冷宫里关了一个前皇后,这位皇后在很早很早以前便被关了进来,早得可能连老皇帝也忘记,自己竟还有这么一位皇后。老皇帝有过很多皇后,所以我明白,当上皇后也不一定是好事,这么多的前皇后,都被扯了下来,只她被关进了这里,其他的都已经死了。我不曾见过她稳坐高台威风八面的样子,我只从刘嬷嬷口中知道,她还没当上管事的时候,前皇后就住进了这里。
一个曾经当过皇后的女人,总有她可敬的地方,刘嬷嬷交待我好好照顾她,她也许会教我很多。虽然在这里,她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她的家族倒了,皇帝不够爱她,她作为一个家族的标志,便倒在了这里。皇宫里变了天,宫外却还是宫外,依旧明媚多情,嘲讽着宫里可悲的女人。再如何风生水起,她们能管辖的,仍只有宫墙以内狭小的天际,甚至连自己的命运也决定不了。她疯过,疯了好几年,但屋子再挤也不会处死她,毕竟她曾是皇后。后来她又好了,似乎在某一夜想通了很多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过上了安生的日子。众人供她如一尊菩萨,但不是皇后。
我常去看她,她说:“你小时候也来过,那时候你还那么小。”她比划着高度,继续对我说:“后来你不来了,但当我再次看见你,你似乎不一样了。”我告诉她,十四年前一觉醒来,忘记了许多,也悟到了许多。一切只在一夜间,我便长大了。她会笑着回应我,的确只是一夜的功夫。
如果我不知道她是前皇后,一定会以为她是个从来善良的女子。皇宫里不存在善良的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女人。她没有了权势,也没有了欲望,一夜之后,便得通透。她说她十八岁的时候,当了皇后,二十三岁,便入了冷宫,已在冷宫里住了三十多个年头。她的眼角早有了细纹,自十四年前第一回见到她的时候便有,但之后就没再变样,十四年里仍是那个模样。那时候的年纪,她算得上有些老,但配上现在的年纪,她很年轻,甚至愈发风韵动人。她说那些皱纹是疯了的岁月里喊叫的结果,自此我便再也不曾大喊大叫。我怕哪一天,我比她还老,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诅咒那个可恶的作者给了这样一份吃力的差事。
冷宫不安生,困惑的时候,我便去找她,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前辈,虽然洗净了心,却没有洗尽脑中的计谋。她说我不够狠,但如果狠够了,也许便不再愿意与我交谈。
起了床,收拾打扮了一番。作管事嬷嬷的不需要多么美艳,却终究不能太过丢人现眼,这是嬷嬷们的规矩。我每次起床照镜子,便觉得镜中的面孔愈发的熟悉,也愈发的陌生。似乎正与我那个险些遗忘的前世一点点靠近,每次只会改变一点点,我想,如若再过上十四年,我便是当初那个我了。
下午要开会,太后主持,皇后贵妃旁观,各宫管事嬷嬷们集体参加。管冷宫的就是好,住在最角落的地方,开会也站在最角落的位置。这样不容易引人注意,也不容易死。有时候,甚至可以趁上头不注意搔搔痒,打个哈欠,每每都会有一种奇妙的成就感。但管冷宫也有不好,管的人最多,地位还不高,毕竟里头没有个像样的主子,出了冷宫到哪都得点头哈腰。幸而老皇帝还懂得疼惜美人,就算打入了冷宫也是好吃好喝好住,那自然是不可能。但一般官宦人家的水平还是舍得供的。否则有伤风化,还坏了他的珍藏。
想起小路子替我从宫外买了几本佛经,前皇后喜欢这些,便为她送去,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蓉姨,我送经书来了。”我敲开了她的门,笑着喊她蓉姨。冷宫里没有唤人的习惯,做嬷嬷的一般都直接喊人名,因为资格够老,地位够高。而对她,我一向用蓉姨称呼,别的称呼,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小北啊,用午膳了么没有就一起用。”她接过我手里的经书,仔细端详了一番,小心地放在桌案上。她仍是叫我小北,没有因为我的升迁叫我柯嬷嬷。她说这个称呼奇怪得很,让她觉得自己在跟老人家说话,乱了辈分。
有时候我真能感觉到她是块当皇后的料,天生的,强生的。这冷宫里除了她,谁不是叫我柯嬷嬷……就属她胆子最大。不过这世界还真怪得很,为毛管事的就得叫嬷嬷,真是可笑得不得了。
“上回给你找的你都看完了”我不客气地坐在饭桌前,全是素食,可以减肥。近日贪得有点多,吃得有点好,养了一圈游泳圈,身材岌岌可危。
“佛经是个好东西,反反复复看,修身养性。”她坐在我对面,为我拿了碗,添了饭,备了筷子与茶盏。
“我听说西方有人早早地也在研究天、地、人,他们称之为哲学。研究哲学会疯,研究佛学会静。”我顿了顿,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疯这个字眼,该是她面前的禁忌。
她却不以为意,为我夹了一筷子青菜,笑我胡说八道,说这里就是西方。
我不会对她说地球是圆的,不会对她说西方的西方会是东方,不会对她说跨过大洋还有其他大陆,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谁知道他们称为月亮的那颗大星星是否真是我们所说的月亮!这一切都是作者那家伙理的糊涂账!
我呵呵一笑道:“昨日我又做梦了,梦见了不一样的西方。那里的人与我们有不一样的颜色,皮肤、头发与眼睛,他们说着奇怪的话,唱着奇怪的歌,跳着奇怪的舞,穿着奇怪的衣服,研究着奇怪的文学,但他们与我们一样,活得并不自由。”
“有梦很好,我已经太久没有做梦了。”
现在的她是个好人,与世无争,我曾经以为她会是我等待的人,后来才发现,她于我亦师亦友,更似亲人。我只与她这般安静地说话,进了这个门,我是有着古怪心思的小北,出了这个门,我变回了那个眼高于顶的柯嬷嬷。
吃完了饭,我便走了。她看她的经书,让我有空常来。
路过竹亭,看见四个女人凑成一桌正打马吊,两个没疯的妃子与两个没事的宫女。我嫉妒地多看了几眼,恰好被坐东面的宫女瞧见,这姑娘好像叫什么冬婷。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柯嬷嬷,要……要不要打马吊我让您。”
我嫌弃地瞪她一眼:“本嬷嬷可没那么闲。”说完,便一甩头快步离开了。回屋又打理了一番,补了妆,施了粉,让自己看上去老一点,年轻的嬷嬷在外头吃不住,何况还是个管冷宫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条惨白的小素帕,与我姐常拿出来得瑟的那帕子是同一款,她拿这帕子调戏姑娘,我只能拿它战战兢兢地擦冷汗。
准备好了一切,我便迈着大碎步赶往了开会场所凤仪宫。不是太后住的地方,也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大人物讨厌人多扰清静,便建了这个宫,专门拿来开大会,赐名凤仪宫,展现她们作为国凤的仪态气场。
我来得还算早,这也是刘嬷嬷教的,冷宫管事不好做,需得尽一切可能发展人脉。刘嬷嬷的确是个强人,委屈了她一直掌管冷宫,当年她攀了几个重要宫殿的管事为金兰姐妹,有太后宫里的卫嬷嬷,皇后宫里的曲嬷嬷,御膳房的二把手高嬷嬷。现在她们都是我干妈,有事儿好说话。待她们也离了宫,我就得与她们的下一任管事攀金兰。我早早地在侧门口寻到了自个儿站的位置,最角落,对应了常青宫的名牌。一有人进来就得上前打招呼,套套话,热络热络感情。对了,冷宫不叫冷宫,很讽刺地取了个常青宫的名字,皇宫外的人不知道,皇宫里的人却是明了。这里有皇家的丑闻和罪恶,光起个生机勃勃的名字有什么用,还不如多发点银子让里头的人真正的生机勃勃起来。
等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迎来了各位大人物。我的几位干妈都站在最前头,早已打过了招呼,还邀我有空去串门儿,自然是随口说说的。大人物忙,大人物的管家更忙。
皇太后,十四年前她就是个老太太,十四年后她成了更老的老太太。人老了,思路还清晰,只可惜说起话来越发的慢条斯理,又慢又啰~嗦。我记得去年中秋前夕,她开大会用了一个时辰,可今年,同样的事,她居然活活讲了两个时辰!节日的事情,冷宫自然用不着多掺和,发点奖金,领点生活用品,中秋便过去了。我站在那里,暗暗打着哈欠,困得泪眼朦胧,不禁流下一滴真心泪,真心想睡的眼泪。
皇后是个年轻的皇后,二十五六,雍容端庄,正坐一旁,一言不发,只拿好看的眼盯着底下众人。我看得出,她一定是太过寂寞,因为冷宫里寂寞的女人疯了之后,也会摆出那种表情。她的身后坐了几位贵妃,贵妃都是受宠的女人,容光焕发,春风得意,但我真不知道她们在得意什么,被那么个老色鬼宠幸,有什么好的
我站在嬷嬷的海洋中,或者说,我在角落望着嬷嬷的海洋。她们都老了,数我最年轻,我在脸上大肆渲染,总算能与她们拼上一拼。看嬷嬷是个有趣的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可以幻想她们年轻时候的样子。她们穿的黯淡裹得严实,不能抢了主子的光。有些嬷嬷的手上有茧子,奇怪的茧子,我怀疑那是时常拿针扎人给磨的。照理说管冷宫的嬷嬷也配有这武器,但我怕扎了自己。
会总算开完了,大人物们撤了,我们作嬷嬷的也终于可以撤了。嬷嬷是古人,宫里的古人,现代人开完会就抱怨几句,嬷嬷们却万万不敢,所以我也不敢,没气氛。
我走在回冷宫的金光大道上,甩着素帕,迈着轻松的步伐,那才是我现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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