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nLemon之恋
作者:行墨涵远
临近成年,却我不幸成了孤儿。突然有一天,空荡荡的家里,来了个陌生姐姐……
GreenLemon之恋 序章 无端变故
“先,我们先找双曲线渐近线方程,方程为y=±?x,那么若焦点在点在x轴上,则……”
轰!教室门忽的被人踹开。座下的同学停下手中的笔,皆惊讶的望去,还在和同学分享解题方法的我,震得哑口无声。
门口熟悉的身形弯着腰,气喘吁吁,大喊:“小墨,快去跟我走!”接着就把我拉了出去。
他,和我爸同姓,是我爸妈关系极好的同学和同事。三人从小学开始就在一起上学,听闻当初还在中南大学读书的时候,还和我爸一起竞争过我妈,结果不言而喻。只不过在追我妈时,他被我妈的大学闺蜜喜欢上了。后来,他们四人又开始了一起创业。
他拉着我一路奔跑,然把我塞进了停在校外的黑色别克轿车里,车子快动,飞驰而去。我坐在车里,满脸茫然,不知所措,急切地问道:“彬叔,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
他好似装作没有听见,故意不回答我。随后,却长叹了一口气。从反光镜看去,他脸色极差,差得可以拧出水来。我的心头一惊,顿时困惑起来。望着窗外,路边的大厦成了影子,一幢幢往车后飞去。
不久,车子停了下来。走出车门,刚一抬头——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八个大字映入眼中。这时,他快步走来,又长舒了一口气,如慈父般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你父母……出事了,可能……”
听到这句,我的脑袋如雷电一闪,轰的一声。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丫闲得无聊逗我呢?我用求证的眼光看向他,可他的眼神如镜面,映出了现实。
我身体一滞,像了狂的豹子,向门诊楼冲去。走廊里的一切,仿佛都成了静止,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自已急促的脚步和砰砰的心跳。
廊道尽头,急救科手术室门外,一人蜷缩在墙角放声大哭,身子在不禁颤抖。熟悉的身形让我认出了她,对,她就是我妈的闺蜜。我加快脚步跑到身旁,一手将她扶起,她的眼睛早已通红,泪水在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赶忙问道:“玥姨,我……爸妈他们……”她哭得越厉害,紧紧的抱着我,抽泣着,“小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彬叔这时也跑了过来,依旧拍了拍我的肩,之后走到窗户旁,眉头紧趋,看着窗外,摸了摸衣服内口袋,拿出一支芙蓉王的烟,抽了起来。
走廊尽头,三人就这么等着。墙上的显示灯一直未灭,我一拿着手机看了时间一次又一次,彬叔的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玥姨靠在我身旁,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时间,被人调慢了几十倍,一分一秒,等得无比艰难。
突然,手术室门自动打开,两名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我们三人闻声为之一振,抱着手术成功的一丝希望走了过去。
彬叔刚要声询问,一个青年医生就沉重地开口:“两名病人失血过多,我们虽尽力抢救,仍没有成功。”
“逝者已矣,节哀顺便。”紧接着旁边另一个青年医生说道。
两人鞠了一躬,快步离去。
这两句话,字字珠玑,狠狠地砸在我心头,将我仅有的一丝希望无情地摧残殆尽。
我的脚不自觉的抖,像注了铅般沉重,一步,一步,向里面挪动。眼两张蒙了白布的病床,床上一个是爸,一个是妈。
咚!一声震的心痛,我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哈哈哈哈!老天,你他娘的玩我吧!”
不知是悲极而喜还是如何,我就是想笑!笑这该死的天!了什么疯要还夺走我最亲最爱的父母!笑我这该死的人!为什么以前总是在他们面前装作冷漠!
本就成了泪人的玥姨,冲了进来,跪在地上紧搂着我,大声抽噎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
彬叔跟学校打了个电话,向学校请了几天假。
他让玥姨回去处理公司事务,之后陪着我一起在医院和民政局办理各种手续。各种锁事完成,已是入夜。他带我找了个地儿,随便吃了点东西,把我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我呆呆躺坐在沙上,回想着白天突然生的事。这简直是荒谬,让人不可思议,但却又如此的真实。
昨天还在一起吃晚饭,仅管因为我假装着成熟冷漠,对他们言之极少。但他们就这么走了,从今以后,这种场景,永远不会再有了。
就这么一直想着,彻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公司的一众管理层和律师来到了家里。作为副董事长的彬叔,却不见了踪影。
律师向我说明了事故的情况:陈飞董事长和张纯茹秘书去工地督察,在路途中不幸出了车祸。他言简意赅,无半点废话,可又总感觉隐瞒了什么。
之后,那些个高层象征性的作了慰问,对我说话也是小心翼冀,也仿佛在隐瞒什么在他们离开时,我找了个换灯泡的理由,留下了一个公司里我还算熟悉的叫何燕青的副总经理。
我把门一提,靠在门上,用一种自认为冰冷的眼神打量着他。他一身黑色阿玛尼西装,却不能提起那萎靡不振的精神,脸上黯淡无光。
倾刻,我拉着他的衣袖,问:“何叔叔,为什么我彬叔没来?”
他摆了摆头,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我心头的火腾的燃起,扯着他的领带,“那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总不可能像那群化生子说的那么简单吧!”
看到我这般样子,他也不恼怒。又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这才松了口。
“我也是今天闻声从武汉赶回来的,我得知消息后就给你彬叔打了电话,得知了原因。”
“唉!……”他又叹了口气,“你父亲在昨天早会上,因市中心一幢在建的写字楼工地,被环保局查出环保设置不齐全,停工整改,但一个多星期仍未整改这件事和你玥姨起了争执。你父亲争不过你玥姨,一气之下就拉着你母亲去了工地,这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说罢,他把我抓着领带的手拿了下来,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去。
彬叔没来的原因很明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在过尴尬,不得不避开他们。我一直不理解玥姨当时为什么对我不停地说对不起,其原因现在也非常明了了。
我打了电话,要他们夫妇过来一趟。之后一起吃了个饭,我主动解开了这个结,让玥姨感动得一踏糊涂。一个是老爸的非亲似亲的兄弟,一个是老妈无比信任的闺蜜,他们实在让我恨不起来,尚且玥姨并没有什么错。
玥姨抱着愧疚的心理,乞问我是否能当她的干儿子,我像名字一样,沉默了,但也没有否认,就算安慰她吧。
随后一天,他们陪着我开了简单的追悼会、将遗体火化、下葬……
是的,一个完整的家,就这么散了,我也成了个年龄也不小的孤儿。以前在父母的管教下总想要自由,现在可真的自由了。前路是什么样子?我望去,尽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