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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他命水几块钱一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识榆
维他命水几块钱一瓶
作者:识榆

?数理女孩×神仙学长

?双向(小声)!!!放心食用

?用了个很特别(垃圾)的叙述法[女主线有第一人称视角多章 男主线全能视角]

“那个女孩子原来是和你同个初中的诶。”

“是啊。我早就栽在她手上了。”

拯救宇宙无能为力

拯救你拼尽全力

这本书掺杂了一些困惑一些自白

但是它的意义不止于此





维他命水几块钱一瓶 既往[引]
大概还有五分钟,他就要出现了。
扛着摄像机到处采风的我看了看表,望向操场那边的小卖部。
“吴桐!我去操场拉个镜头,可能……待会不赶回去了,帮我向李想说一下。”
“什么?”
“噢!那什么,和李雨泽——社长说一下。”我头脑一热,赶紧跑开。
我、的、天,竟然把社长口误成李想,是脑神经错位导致语言紊乱了吗?果然不能情感用事啊情感用事。我一边想着一边扛着摄像机小跑,绕过大半个操场,停在小卖部右侧的一颗榕树后头。
把支架搭起来,做出要拉一个远景镜头的姿势,然后就可以在这里慢慢等待了。下课铃响,社团活动各自结束,然后他会和其他几个一起踢球的男生从球场走来,也有时会出现几个小心目送的女生悄悄尾随。
而此刻,我闭上眼在心里默数,风把自操场四周涌来的声音吹开。一个人的样子从脑海中渐渐浮现上来。
“三——二——一——”
我倏地睁开眼,隔了不算稀疏的树叶。意料之中的少年。
他着zhuo着zhe早冬的风,一如既往。




维他命水几块钱一瓶 “还好。”
无论什么时候去回想初二以前的时光,都带着羡慕和破例的对过去的向往。我的幼年和提前到来的中二期,可以悉数揉进某个暑假看到的一句诗里。
“那时候/天空干净/流水单纯”
我是没有交朋友的天赋的,但是十三四岁我享受了一些人凭着再多天赋也没法得到的友情。和我一起午休课溜去图书馆一起设计叛逃路线的吴桐(她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和我一起想方设法得到食堂的葱油鲈鱼天妇罗虾的小组员蓝缇,主动当我培优课的同桌掩护我写科幻小说的隔壁班班长叶岑岑。她们都是非常有趣的人,我对青春的一些感知起源于她们。
然而为了不让我一帆风顺“虚度青春”,初二我们调来了一个张姓班主任接替退休老王。那半年生的很多事,使我终于知道我平安度过初一只是因为老王的和蔼和对我们小错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学期起始张老师订下杂七杂八的规矩,譬如上课翻桌板扣分,譬如不准去领借书证(他的理论:课外书扰乱心神),譬如鼓励互相揭轮流值班检举。他的强势压迫下我们班的样子有了大变化,多数顽皮的学生开始畏畏缩缩,而原本听话的“乖学生”一下成为正义检举人化身(把我的分扣得丝毫不剩——我每天总是有行为不够班级规范)。
我的一些伙伴变乖,但是我没有改变。我认定班级制度早晚会因其不合理而失去效益。
我承受住了一些嘲笑和一些班主任的目光警告。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处境逐渐糟糕。最糟糕的还是我上课胡乱涂的《论三班斯德哥尔摩症候现状》被张老师现,然后和老师对峙一整个大课间妄图抗拒三千字检讨。
“我写的东西是我眼中的真实啊。”对峙时我鼓起吵架还嘴的勇气,不过辩解到后面还是没有抗住张老师的轰炸。我感觉我都快哭出来了,但是那时候我拼尽全力把眼泪忍住——哭出来就没法见人了。然而张老师用一串毫无逻辑的骂人的话语,把我所有违规行为抖了出来,并围绕中心论点“唐子意思想品行恶劣”对我进行了全方位轰炸。我坚持没有把头低下去,直直地对着他凶狠的目光——是我最后的反抗。
“我不知道以前那个班主任怎么受得了你,”末了他说,“不要以为现在有点成绩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在我的班里应该听我管教,还有,你的档案袋在我手里。”
他以档案袋关乎升学为逼,此后也隔三差五想联系我父母,我的父亲是相当忙碌的诊所骨干医生所以从来没多余的时间理会这些絮絮叨叨的话语,而当着会计的母亲偶尔接到电话听到“你们孩子管的太松了”这样的句子也只是陪笑,事后甚至给夸张地我复述一遍老师的可笑语气。
我的父母对我真的相当信任,我毕生感激他们对让孩子作为一个平等的个体的理解。在我眼里经常跑到北京上海去学习新技术的父亲和总是不按时下班的母亲的岗位应该比平常人压力要大些,所以每每他们询问我在学校的近况的时候,我就说:
“还好。”
——
我经历过因为自习课单方面对同桌说话被罚限时五圈4oo米(张美其名曰额外锻炼)然后犯了低血糖。眼前白茫茫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踉踉跄跄被吴桐搀到医务室喝糖水。也经历过张老师的社会课上屡屡背不全知识点从当场批斗到办公室——以至于后来半个办公室老师都一副不待见我的样子。
然而“还好”始终是“还好”。事情也不是差到极点。
比如第一次月考后的星期四,放学后我被坐班的科学老师留住。他是个毕业不久的年轻教师,戴着方框眼镜的看起来很青涩,样子还像个大学生。
“你最近科学成绩进步很大,很不错呀。”
“可能是因为我把原先写社会的小部分时间转移给科学了。”我咧咧嘴。
“换班主任我也不怎么高兴呀,老张人是很死板——今年他要当副校没当成估计没地方撒气……”
我愣。没想到有老师会对我这样地说这种事情,“办公室里张老师是经常说我什么都不好吧。”
“年纪大那几个老师只会表妹附附和和的——那份&#o39;斯德哥摩症候报告&#o39;蛮厉害的呀,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得建议你下,以后知道归知道,不要写出来。”
说完他从口袋掏出一个小酥饼给我,“我看好你的。回家吧。”




维他命水几块钱一瓶 善始
以前以为自己对鼓励啊鸡汤啊都感冒,然而听完科学老师的话我倒是真的对科学投入大量热情好一阵子。初二上的第二次月考我凭借四门的高分拖着七十出头的社会拼入总分年段第八,科学成绩更是从中游一跃达到班里前三,成绩出来后我从老爸那获得了个奖励:一台佳能微单。吴桐帮忙让我转入学校的摄影社团,从此我开启了周三下午(社团活动课)的全校范围内采风生涯。
——
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我在教学楼通向操场的路上踢着一颗石子。吴桐在不远处拍着一群女生练习篮球,我却没有看到想记录的场景。
低头想专心把石子踢到对面的槽去,然后看见花坛边一张饭卡静静躺在地面上。
我弯腰把它捡起来,校园卡贴着张打印出来的姓名贴。那个“初三”的“三”上下两横歪歪扭扭,中间那横却很标准,显然是一个打印出来的笔直的油墨字“一”被人工在上面下面各添了一横。
校园卡主人的名字“李想”被我轻轻念了一遍。感觉挺有趣,他的同学可以造出“我离理想(李想)很近”这样的句子。
*轻轻念出的这个名字,像小小的浪花。从来不会想到这个名字将在自己的心里慢慢掀起轩然大波。
虽说捡到卡是要交到教务处,然而在值日领导讲话时间被表扬为拾金不昧好少年——我总是认为这个事情有点傻气。
于是我拿着卡走回摄影社的教室,教室里零零散散坐了几个同学,投影上放着一段影片,我判断应该是初三的学长学姐们在教室学习影片剪辑。
万年不主动社交的我犹豫了好久,从后门探头问了一个盯着屏幕的学姐,“你是初三(3)班的吗?”
“那个是。”她没有抬头,回答的声音细细的。然而两秒后学姐突然爆出明亮的嗓音,喊道,“李雨泽!人找!”
我一瞬间震惊在原地。
社长连忙抬了头走过来,他看了眼学姐,好像想对她说什么却不得不憋着,然后又看到后门的我。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同学叫李想?”
听到问题后社长表情生了微妙的变化,具体来说是因为一点点的惊讶而瞪了眼转变为逐渐奇怪的微笑。
我就地呆住。
然后他转身走出教室,像是要前往操场,我连忙跟上去。
“新同学你平时看着也不像那种女孩子啊……”
他看不到我头顶上三个问号自顾自说,“没想到想哥名声传远了都有学妹来找……”
“那个……社长!”电光火石间我猛然领悟情况,“不是不是,我捡到你班里那个同学的校园卡——”
他停住了。尴尬的背影看得我有点想笑。
“初三三班——你帮忙给他。”
李雨泽的表情再次出现了一个有层次的变化过程,我向前伸了伸那只一直准备递出校园卡的手。
“我靠!误会误会。真不好意思。”他很戏剧性地鞠躬认错,“同学是这样的,好几次有女生要我带她去见李想。我是他同桌……”
我:“……”
“既然上天把想哥的卡送到我手上,我就去买包薯片吧,”他扬了扬头,“想哥最近训练蛮辛苦的,你帮他去送点饮料?”
我被人一脸坏笑地看得怵,但是仍然努力头脑风暴找词去回复他,“同桌送呀,善始善终。”




维他命水几块钱一瓶 意识流生活
自从那天在操场边顺着李雨泽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我就理解了他听到我问话的第一反应。
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卫衣的男生,在足球场上跑起来的时候相当有少年气。他的皮肤是极白的,混入人群都像着光。没有特别高但是看起来真的瘦,像是“风都能带走的小小少年”。
然而矫正视力后双眼5.2的我只粗略的一眼,就可以确认这个男孩子带着某种特别的感觉。
我们官方评出的级草没有这种感觉,在网上小有人气的校草没有,蓝缇屏保的爱豆也没有。夏天午后少冰一颗柠檬红,庭院前铺开清清凉凉一席月光。山谷春光和煦时四下寂静的一串自行车铃。和陌生人对视时波斯猫的眼睛。
真特别。
说是当你开始注意一个人的时候,走到哪里都会撞上他。本着“悄悄多看一眼”的不良动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惊奇地现与他相关的时刻有那么多。打饭队伍前面隔着几个人就是他,跑操来回操场的路上有他,贴在宣传栏的前十红榜有他,表彰“河城数学竞赛”一等奖也有他。
我悄悄收集着这些碎片,在自己私人小诗集中匀出一面画着莫名其妙的正字。
这个男生非常,非常优秀啊。
第二个在摄影社的社团课。社长宣布这个学期以后全部放初一初二离开教室“采风”,下课后回教室集个合就行,唯一的任务成为了期末提交一个满意的摄影作品。初三的小组占据了整个基地教室——是学姐学长忙着制作那个小电影参评。
吴桐拉住我的胳膊跑向教学楼外,我的短被风揉得乱七八糟。半晌我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以后可以去足球场看几眼。
我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荒谬,然而正是荒谬的东西最制约我的行动。
从此我每次采风活动都匀时间驻扎在球场旁,但是从来不敢让任何一个人现其中微妙之处。吴桐向来神经大条(这也是她成为我朋友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很多女孩子都在操场这边闲逛,大约是没有报社团过来散散步——然而不久后我敏锐意识到她们大多也不是无目的地赶来操场,并且一部分人似乎暗暗伪装过真实意图。
大概就都是“青春少女”,我吁气。不知道心里复杂的念头怎么打理。为什么没有男生绕着校园去看看女生,为什么这时他们总是被欣赏的一方呢?那些明里暗里关注他们的女孩中间,是不是全然倾慕他或者已经成为男女朋友关系了?一些坐在篮球架下好像笑得很开心的女孩子就不怕一个球从天而降吗?一些根本不在漫无目的行走的人是真的想引人注目吗?
时时刻刻我都认为观察到了一些奇怪事情。我可不想成为奇怪的人。但我总是懒得找个答案,并且过着某种很意识流的生活。
脱离思考后我现预定停留时间已经过去,远远瞄了一眼李想,他今天穿着很亮眼的橙色,此刻看着前方带球飞奔。
又马上低头看着自己的相机。站在左边的吴桐已经开始整理照片了。——自己真是一事无成。
果然优秀的人有着优秀的生活,我只有意识流的咸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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