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渡劫失败之后
作者:一蓁
女主大道独行,无CP! 容徽飞升失败后,重生到自己三百年前的分身上,才发现分身是个人渣收集器,立志将逆徒全部打包送给三百年后的本体。 容徽看着拿白月光剧本抢分身未婚夫的女弟子。 企图靠睡自己得道飞升的大弟子。 和挖分身金丹的二弟子,手起剑落,一剑一个逆徒! —— 剑灵派弟子看着越来越凶残的容徽,声嘶力竭“还我温柔娴静(软弱可欺)的五长老,暴力不可取!” 当仙音宗、青云宗、山阴派攻上剑灵派,被容徽一剑抄了老巢之后。 众弟子慷慨激昂“真香!以暴制暴帅炸!五长老为你疯为你狂为你框框撞大墙!” 一时打脸一时爽,一直打脸一直爽! (PS女主总共收了上述徒弟两次,一次是三...
老祖渡劫失败之后 001 一号逆徒
“风师姐太恃宠而骄了,仗着容长老的宠爱抢她的夫婿,容长老这回还会纵之任之么。”
“当然!风师姐是容长老的得意门生,肯定不会责罚风她。”
声若蚊蝇的低语顺风飘进屋内,传到身着老旧道袍的容徽耳里。
她没料到到飞升失败后,竟重生到了三百年前自己的分身上。
这个分身为中洲剑灵派的五长老。
尽管事情已经过了三日,容徽还是有种恍然若梦的虚幻感。
容徽凝视跪在地上的少女,愣了许久。
容徽没料到的是,自己的分身三百年前就将风轻轻收为弟子。
而做为主体的自己三百年后又收了她一次。
真是孽缘!
“师父。”
风轻轻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疑惑。
她的声音将容徽从恍惚中拉回来。
容徽看着明眸皓齿的风轻轻,“你方才所言为师没听清,再说一遍。”
风轻轻薄红的小脸带着三分窘迫,她局促不安的绞着衣带嗫喏道:“徒儿和天音宗少宗主卞旭两情相悦,还望师父成全。”
卞旭?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容徽怔了怔。
半响,容徽才想起卞旭是自己分身的未婚夫婿。
当年她的分身初入出窍期,修仙界各大宗门派长老前来恭贺。
因分身多看了卞旭一眼。
夜里,天音宗便借谈经论道为由将卞旭送到缥缈峰。
翌日,剑灵派代掌门便和天音宗议亲,将两人的关系定下来。
卞旭对分身冷漠无情。
容徽的分身对卞旭反倒是一往情深。
逢年过节送丹药法器,日日鸿雁传书以表爱意。
后因身受重伤闭关多年,便让弟子风轻轻代为传信。
一来二去,两人眉来眼去便不顾伦理勾搭在一起。
分身对卞旭爱得死去活来,容徽却不屑一顾。
背着未婚妻与其徒弟勾搭成奸的无耻之徒,容徽更是嗤之鼻。
“师父。”风轻轻见容徽面无表情,忐忑道:“师父曾言,只要徒儿有心仪之人便会真心祝福,请祝福我们吧!”
容徽冷笑道:“祝福乱伦背德的不孝之徒?笑话!”
风轻轻没想到视她视为己出的师父会冷酷无情的拒绝,湿漉漉的瞳眸既委屈又失望,“纵使师父对卞旭情深义重,可他对你避之不及,师父为何做这打鸳鸯的大棒,让我们有情人天各一方,你太自私了!”
容徽冷眸一凛,杀气腾腾的灵力狠狠的撞到风轻轻胸口,强大的力道卷着她冲破厚厚的大门,将坚硬的青石板砸出半尺深坑。
守在门外的弟子看见摔出来的风轻轻,再看神色泠然的容徽,两眼发直。
她们不敢相信对风轻轻疼爱有加的五长老,竟然无情的暴打爱徒!
“师父。”风轻轻喷出一口血,盈盈秋水瞳不可思议的望着容徽,委屈巴巴的哭出来,“你打我...”
上山至今,风轻轻被师父疼着,师兄捧着,师弟师妹羡慕着,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思及至此,风轻轻越发难受。
“你当庆幸我没杀了你。”容徽居高临下道:“来人,将这个逆徒打入邢堂,没有本座应允谁去探望便逐出师门。”她可不是软弱可欺的分身。
风轻轻如遭雷击,她认定容徽心生嫉妒口不择言道:“徒儿看师父是因为自己容貌被毁,担心自己找不到双修道侣非要抓住卞旭不放...”
话音未落,风轻轻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她伤心的望着容徽孤高冷傲的身影打了个寒颤。
此刻,她意识到师父说杀她的话是认真的!
被风轻轻大逆不道之言和五长老吓得魂不附体的弟子,不待容徽说话手忙脚乱的将她拖下去。
速度之快,生怕风轻轻胡言乱语引得五长老不快,自己受牵连。
望着风轻轻的背影,容徽眉头一拧。
她这分身竟然让徒弟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不仅收徒眼光差,还教养出此等不孝逆徒。
——
三日前,容徽渡大乘期天劫失败,未能飞升成仙。
正所谓狡兔三窟。
容徽在渡劫期之时便深谋远虑,为免渡不过飞升天劫灰飞烟灭,将三个分身分别抛向各个小世界,留下一丝希望。
容徽的神魂便落在三百年前的分身上,重生到三百年前。
而三百年前的这个分身亦是渡劫失败。
不仅修为从出窍期巅跌落至筑基期。
容貌也因劫雷被毁,加之体虚身体微佝偻,看起来如五十老妇,又老又丑。
容徽于容貌之事不在意,这几日一直闭关调养生息。
今日容徽被风轻轻吵醒,拖着被劫雷穿透好几个窟窿的身体,看她的一往情深。
容徽脑海中映出分身将她从狼妖口中抢过来,细心调理,悉心教导直到她成剑灵派唯一一个金丹期女弟子,为剑灵派中流砥柱,被众人羡慕敬仰的女修楷模。
女修楷模早上带着一脸羞涩,狠狠的打了容徽一巴掌。
——
分身喜静,缥缈峰上除了她和三个徒弟之外并无侍从。
刚才门外那几个是掌门座下弟子,受命前来探望容徽。
风轻轻在受罚,大弟子云游未归,二弟子闭关,能动的只有容徽自己。
容徽去剑灵山药堂领了几副药,折回缥缈峰时便看见几个身着其它门派校服的女弟子从云头款款飘下,衣袂翻飞,广袖缱绻,在万丈光芒流霞中美轮美奂。
这几人未瞧见容徽,她们捧着宝盒漫步前行,行走间步步生莲,妙趣无穷。
“昨日风仙子给少主看她师父毁容后的容貌,我偷偷瞄了一眼,吓得魂都飞了。”
“活该啊!当年容徽仗着自己是中洲为数不多的出窍大能,对少宗主起了觊觎之心,卑贱至极!”
“现如今我天音宗有三位出窍老祖宗,容徽沦为筑基废物,又老又丑怎配得上少主天人之姿。”
“老妖婆把风姑娘折磨得够呛,少主已前来退婚,看她还能作威作福到何时。”
容徽抱着药堂送给她传音的仙音花,径直走到天音宗弟子跟前。
旁的女修若容貌被毁,定会想方设法将其掩盖。
容徽修的是无情杀戮剑,讲本真。
当她顶着半张疤痕狰狞的脸出现时,吓得几个女修魂飞魄散,手中珍宝叮叮当当洒满地。
“五...长老好。”
众人心里发虚。
平时他们天音宗弟子上门,五长老热情的过分。
今日她却让她们极其不安。
容徽凤眸一斜,“有多好?”
众天音宗女修感应到一股令人胆颤心寒的威压。
她们心中正疑惑容徽筑基修为何有元婴期才能释放的威压,猛地想起这位曾是出窍期老祖宗,登时手软脚软,瑟瑟的缩成一团。
容徽袖手一挥,伏在地上的女修全数被她扫地出门,“缥缈峰不迎不请自来之客。”
“容徽!”
身着白衣,容貌俊朗的青年望着滚出缥缈峰的侍女,冷声道:“莫要欺人太甚。”
青年制止不及,峰下山谷中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老祖渡劫失败之后 002 给爷爬
容徽望向来人面无表情道:“本座扫除缥缈峰的秽物怎么是欺负人?倒是卞少主当着未婚妻的面儿抱着这逆徒,怕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见到卞旭,容徽皱眉。
分身为何眼瞎,看上这么个尖嘴猴腮的东西。
卞旭打量容徽惨不忍睹的半张脸,躁意在心头猛蹿。
更让他窝火的是,容徽竟不顾他的颜面将仙音宗弟子扫地出门。
容徽哪次见他不是低眉顺目。
今日她却眉间带煞,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卞旭只更觉得她丑人多作怪!
窝在卞旭怀里的风轻轻面色一红,她还未从卞旭闯邢堂救自己的甜蜜中回过神来。
风轻轻落地,理直气壮道:“我和卞旭情投意合,请师父成全。”
容徽冷冷地看着恬不知耻的风轻轻,讥诮道:“据我所知,天音宗少主身边红粉知己不计其数,为他弃师另投的女修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算老几。”
卞旭俊脸一沉,他揽住风轻轻示威道:“轻轻在我心中自然是第一。”
风轻轻心中像饮了蜜般甜。
卞旭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冷笑,“容徽你好歹也是一派长老,怎么一副深闺怨妇样,本少主可没欠你什么。”
天音宗少主的未婚妻乃天音宗门面,修为低一些无妨,相貌必须端正。
从前容徽行事古板不修边幅,但有修为在旁人不敢说三道四。
如今她这幅模样,这等修为,给他提鞋都不配!
“没欠我?”容徽嘴角一勾,“你和这欺师灭祖的东西让我沦为笑柄,竟大言不惭的说不欠我?”
卞旭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瞳,只觉心思被容徽看得一清二楚。
那深不可测的瞳眸给卞旭一种如临深渊的下坠感。
无形的威慑比天音宗任何一位老祖中都强烈,他心头一跳。
风轻轻贝齿咬紧双唇,振振有词道:“我和卞旭情深义重,若师父执意拆散我们,我愿意退出师门!”
师父那么疼她,可能会原谅自己的,绝对舍不得将自己逐出师门,不如以退为进相要挟。
风轻轻只想乘热打铁,让容徽先允诺二人情事。
容徽面色冷如冰,昔日旧事纷纷涌上刚心头。
数百年后她因风轻轻险些殒命。
只怪她甚是珍惜师徒缘分,将情义看得太重,这兴许是飞升失败的缘由。
修无情杀戮剑者,斩三尸,断六欲。
今日,她便斩断这师徒孽缘。
容徽嫌恶地看了风轻轻一眼,“滚。”
轻飘飘的字钻进风轻轻耳里,好似千斤重锤砸在她心上,令她心慌。
这一刹那,她觉得师父伤透了心。
师父好像是认真的。
风轻轻从未想过离开剑灵山。
哪怕方才容徽那么对她。
风轻轻慌忙起身,正欲收回自己冲动之言,便听卞旭道:“五长老,风轻轻是你爱徒,为了她的名声我希望你主动向天音宗退婚,保全两家颜面,他日轻轻嫁给我也不会为人诟病。”
卞旭无耻境界让容徽眼界大开。
自己本是冤大头,如今弄得自己才是打鸳鸯的大棒。
容徽将灵力注入仙音花中,冷淡道:“本座尚未听清,容少主将再说一次。”
卞旭皮笑肉不笑的重复。
声音迅速穿过剑灵派的结界直冲天际。
飘飘欲仙的卞旭瞬时勃然大怒:“容徽,你干什么!”
容徽放下仙音花,“药堂长老新培育出能传音的仙音花,我方才不小心将灵力灌入其中,它将你的话传遍修仙界罢了。”
容徽看着剑灵派其它诸峰向这边飞来的长老,冷笑道:“少主求仁得仁。”
仙音花传音范围与施法者修为一致。
容徽现在是筑基修士,剑灵派周围有大大小小仙山数百。
仙音宗,青云宗修仙圣地亦在其中。
这声下去,修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音宗少主嫌剑灵派五长老容徽是无盐女,与其徒勾搭成奸,倒逼受害者保护始作俑者之事。
“你!”卞旭脸色大变。
卞旭没料到容徽这么决绝,竟连自己爱徒都不顾也要和自己鱼死网破。
容徽放下仙音花右手一勾,唤出朴实无华的木剑,“我什么我。”
卞旭见她拿出一柄破木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连自己剑灵都弃你而去的剑修,也只配拿木剑出来虚张声势!”
容徽境界跌落之事风轻轻早已和卞旭言明。
想到容徽渡劫失败,境界底至筑基期,卞旭更肆无忌惮的嘲讽。
不起眼的木剑快如闪电急射而去。
“啪啪!”
未等卞旭反应,他和风轻轻两人脸上各出现一道红痕。
风轻轻泪眼婆娑的看着容徽,又恨又气。
师父变了!
“轻轻。”卞旭急红了眼,仙剑一亮,狠厉的剑招劈头盖脸的朝容徽脸上招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容徽木剑一动,轻飘飘的拆招,对准卞旭的脸有是一剑。
“啪啪啪!”
几十招下来,卞旭没讨找一丝便宜,脸却高高肿起,他又急又气,“士可杀不可辱,冲我脸算什么本事!”
与容徽结亲之前卞旭知道容徽是用剑高手。
卞旭向来自视甚高,每每想到容徽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总觉得旁人对容徽的实力夸大其词。
如今...
“你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容徽嗤笑一声,木剑在她手中锐不可当,“我成全你。”
冷戾无情的木剑逼近眉睫时,卞旭木若呆鸡,他脸上浮现一层死灰。
无情杀戮剑最难入道。
一旦入道便有越级厮杀的潜力。
容徽的剑意非筑基修为可施展的,而是金丹期的力量。
更何况她曾是同期修为中的剑修第一人。
卞旭心头狂跳,脑海中浮现几个大字:她动了杀意!
更让卞旭愤怒的是,他一个金丹修士竟然被筑基废材吓到难以动弹!
眼见卞旭即将成为剑下亡魂,一道纯正的灵力将木剑打到一旁。
“噹!”
木剑斜飞,径直将前方翘起的山尖削平。
卞旭吓得汗毛直立,他望着远处飞来的剑灵派长老们,拉起风轻轻御剑而行,阴森森道:“你等着!”
仙音宗以速度冠绝古今,剑灵派众长老将将落地,两人便是消失无踪。
容徽面如沉水,她看着御剑而来的两人,不悦浮上眉头。
若不是他们插手,卞旭那个草包,至少留下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