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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终于,他和几个俘虏被人踢倒在路边,接着便听一个声音问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会说汉语的?”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45章 小伙子
这场与喀喇沁人的遭遇战持续的时间并不算久,喀喇沁人见王笑这支只兵马显然比往常所见的楚军更精锐,不愿与其近战、一触即走,想以骑射的方式损耗楚军。
这种战法其实颇为讨厌,但好在此处离喜峰口的山路不远。楚军一转进山道,喀喇沁人便也不再围着缠斗,策马退去。
进了山谷,行到安全的地方,张永年便选了位置安营下寨。
休整之后,清点了伤亡,王笑脸色便有些不好。
双方打的这一会功夫,楚朝这边的伤亡显然是远高于喀喇沁人的。
这次也就是带得全是骑兵。若是步卒,只怕要被人包了饺子全啃下来。
王笑有心要了解喀喇沁部,便走到那几个俘虏面前,问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会说汉语的?”
没有人应他,只有两个汉子用蒙古语高声喊着什么。
王笑才想起孟朔懂一点蒙古语,便向他问道:“他们说什么。”
孟朔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道:“这个……不是什么好话。”
王笑点点头,挥了挥手,便有两个士卒上去,捉着那两个喀喇沁汉子的头,手中的刀便抹了过去。
“问他们,有没有想活命的?”王笑又向孟朔吩咐道。
孟朔依言喊了一声。
依然没有人应话,那几个喀喇沁俘虏只是瞪着王笑,死不开口的样子。
“问一句没人应,就杀一个。”
“是。”
士卒手中的刀再次挥落。
忽听俘虏中有个青年带着极愤怒的语气喊道:“我们草原上的英雄从不杀没有武器的俘虏,你们楚军不是仁义之师吗?”
蹩脚的汉话听得人头皮发麻。
王笑一听这话便觉得透着一股幼稚的感觉,目光看去,见那青年浓眉大眼,果然看起来就有些单纯的样子。
旁边的刘一口便狞笑一声,道:“这小子杀了我们好几个人。”
说着,他上去就一巴掌摔在伊德勒脸上,将他牙都打落下来。
伊德勒啐了一口血水,目光满是忿恨。
王笑方才向他问道:“为何攻击我们?”
“你们这些南蛮子居然敢跑到我们的土地上……”
“你们的土地?”王笑讥笑一声,“楚朝赐你们草原固牧,你们却屡屡背叛,还‘你们的土地’?”
他说着挥了挥手,刘一口便一把提起伊德勒丢出来,又狠狠踹了几脚。
伊德勒双手被缚,却还是挣着站起来喊道:“那是我们的祖先立下汗马功劳应得的。”
王笑懒得跟这满嘴蹩脚汉话的人吵,又问道:“你们喀喇沁部有多少人?”
“我不说,我是不会出卖族人的!”
“嘿,你他娘的。”刘一口抬起一脚便踹在伊德勒腿上,将他踹得跪了下来。
伊德勒便挣扎着要站起来。
两个兵士死死压着他,却几乎有些压不住。
于是便见他半屈着膝盖,如扎马步一般半站着。
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个动作其实极有些费力,偏偏伊德勒咬着牙,愣是不肯跪下来。
刘一口大怒,上前便要狠揍他一顿。王笑却道:“将剩下的俘虏都杀了,一个一个杀。”
“是。”
伊德勒听着身后的惨叫声,愈发愤怒起来,大喊道:“你杀光我们吧,我们草原上的英雄是不会出卖族人的!我是黄金家族的后裔,我是不会怕死的!”
听着这该死的翻译腔,王笑不由掏了掏耳朵。
等下……
“你是黄金家族的后裔?”
“不错。”伊德勒再次抬起了他高傲的头颅。
“但我看你很寒碜啊。”
伊德勒显然听不懂‘寒碜’是什么意思,瞪着眼又不说话。
王笑让人将自己的资料拿来,一边翻一边问伊德勒道:“你姓什么?”
“愚蠢的南蛮子,我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当然是姓‘孛儿只斤’!”
王笑一愣,居然觉得好有道理。
伊德勒抬起头,傲然道:“我叫孛儿只斤·伊德勒。我的曾祖父巴尔斯博罗特是达延汗的第三子,他当大汗时,封我的祖父巴雅思哈勒掌管喀喇沁和阿速特等鄂托克……”
王笑又掏了掏耳朵,道:“哦,就是你家曾经管理过喀喇沁?”
“不错。黄金家族后裔是不会背叛族人的!”
王笑一会翻着手中的资料,一会又饶有兴趣地打量伊德勒几眼,目光中似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接着,他指了指那边剩下的两个俘虏,对伊德勒道:“你和他们说,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拿一匹骏马来把你这个黄金家族的后裔换回去。就在前面山谷入口处交换。”
伊德勒一愣,反而有些恼火起来:“什么?一匹骏马?我可是一个勇士!我射箭是族里最远的,我控马……”
刘一口又是一巴掌摔在他脸上:“啰嗦什么,让你说你就说。”
伊德勒满心不甘,却还是转头用蒙古语对两个族人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堆。
接着,他又对王笑道:“你为了一匹马就放了我这样的勇士,你会后悔的。以后在战场相见,我的弓箭和弯刀是不会留情的!”
“随你便,快闭上你这张蠢嘴吧。”王笑挥了挥手,吩咐士兵把那两个俘虏放了,又让人将伊德勒带去谷口等着……
夏向维在一旁见了这一幕,不由问道:“老师是觉得他的族人不会愿意把他换回去?”
“若你是色棱,取代了首领地位之后,还会愿意把他换回去吗?”
夏向维微微沉吟,道:“若我是色棱,应该能看出老师的意图……把人换回去是更好的选择。”
“入乡随俗,这边的人没你这些弯弯绕绕。”
夏向维一愣,微微笑了笑:“是学生以己度人了。”
“给你安排一个任务。”
“老师请讲。”
“回头你来教育刚才那个蒙古小伙,把他培养成一个有崇高理想的人。总之,让他明白什么叫民族融合、天下大同……”
夏向维吃了一惊,拱着手喃喃道:“这……这学生如何能做到?”
“他思维模式还比较简单,应该还有改造的空间。”王笑随手在夏向维肩上一拍,笑道:“我相信你可以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夏向维还在发愣。
忽听那边王笑又说了一句:“刘一口,这件事你来配合小夏……”
~~
伊德勒站在谷边的山崖上等了很久很久。
远处的草原上,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去,金黄的阳光渐渐褪了下去,换上一片星光。
伊德勒隐隐感到耳中有马头琴伴着歌声响起,鼻间似还能闻到奶茶的香气。
但草原那边始终没有人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高大的小伙子终于抱着自己的膝盖蹲了下来。
他知道,族人抛弃自己了……
有人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喟叹道:“战争就是这样,当你不再是强者才能感受到它的残酷。”
伊德勒转过头,看了眼身边这个温和的书生,心里还有些不太明白。
但不要紧,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刘一口会慢慢让他明白……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46章 老大人
王笑坐在帐篷里,手里拿着一枚令牌。
胡英明交待的信息又在他脑中又回想了一遍。
过了一会,秦玄策走进来。
他换了一身蟒袍,在王笑面前转了个身,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你更有气度?”
王笑有些无语,道:“不怎么样。我劝你别去。”
“多好玩啊,为什么不去?要不是我剃了头会被家里打死,我也想扮成建奴。”秦玄策道:“你也一起去吧?我们好久没有玩这个……角色扮演了。”
王笑道:“我是不会再陪你玩角色扮演的。”
语气坚决,毋庸置疑。
秦玄策轻笑一声,显然有些不信。
接着,帐篷外孟朔道:“侯爷,我等准备好了。”
王笑出去一看,只见孟朔领着三十个人,皆已剃了头,绑了个长长的辫子,身上已换上八旗兵的盔甲。
王笑点点头,将手中令牌抛给孟朔,又将胡英明所言的情报细细复述了一遍,最后道:“注意安全,若是喜峰口守军不肯放行便退回来。”
“是!”
“去吧。”
孟朔一拱手,领着三十个大汉和秦玄策转身就走。
……
姚文华正在帐篷里歇息。
他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却装出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总之就是躲着王笑,省得那小子折腾自己。
忽然,有人揭开帐帘冲了进来。
“谁?一点礼数也不懂……”
姚文华话到一半,只见星光映着来人光溜溜的头顶,登时心骇欲死!
“建……建奴?你们怎么来的?救命啊!敌袭!敌袭!快来人……”
“姚大人勿惊,是卑职。”
“你是谁?离我远点!”姚文华蜷在帐篷的一角,声音满是恐惧。
孟朔有些无奈起来。
“老大人,随我们去办件事吧。”
“秦公子?”
“嘿嘿,是我。”
秦玄策说着,一把提起姚文华,笑嘻嘻地道:“捆起来……把我也捆起来……”
~~
是夜,王笑看着远处的山巅。在那里,万里城关映着月光,黑色的轮廓显得如此恢弘。
他轻声喃喃道:“也许是胡英明骗我的,希望是我错了……你们若是吃了个闭口羮,其实才是好事……”
一个时辰之后,长城上有人用绳索放下一个吊篮,孟朔将那枚令牌放了进去。
过了一会,关门缓缓打开,三十余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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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光十六年三月初三,永平府官员为新任的蓟镇总兵赵浩成接风洗尘,摆下酒宴。
宴到一半,副总兵杜泽志邀请永平知府胡英明私谈。
“令郎才华出众,他年必然前途远大。”这是杜泽志的第一句话。
胡英明便拱了拱手道:“杜总戎谬赞了。”
他是绝不敢得罪杜泽志的。
这些年来,蓟镇的总兵走马观灯一般换了好几任,但副总兵杜泽志却始终稳如泰山,他始终能得到蓟镇将士的拥戴。
至于为什么?胡英明知道:是因为杜泽志手里有粮饷。
但没有人知道,这些粮饷是从何处来的……
接着,杜泽志便开口说了第二句话:“可惜,令郎得罪了谁不好,何苦非要替些贱民出头、得罪严督师的公子?”
胡英明赔笑道:“此事是犬子的错,还请杜总戎替下官在严督师面前美言几句……”
杜泽志忽然面色一沉,喝道:“但令郎也不该杀了严公子!”
胡英明一愣,喃喃道:“总戎大人何出此言?严公子活得好好的,我们方才还见到他……”
“是吗?”杜泽志冷笑一声,随手一推,便将屋内的屏风推倒。
胡英明目光看去,登时脸色惨白。
只见胡敬事正不醒人事地倒在地上,脸上还带着酣醉的表情。但手中却满是鲜血,手里的匕首正扎在那严公子的胸口。
胡英明猛然抬头看着杜泽志。
“杜总戎这是……想做什么?”
“胡大人又觉得自己能做什么?”
杜泽志说罢,脸上浮起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
事隔经年。
如今胡英明已经死了。
死得蹊跷。
杜泽志明确地知道,胡英明不是建奴细作假冒的。
“那这些事……王笑知道多少?”
因此,这些天杜泽志心中一直带着深深的警惕,直到知道王笑已经出了山海关,这两天他才能安睡。
这夜,杜泽志正睡着,忽听门外有人禀报道:“大帅,有人来了。”
杜泽志猛然惊醒,听得这是心腹手下杜邦的声音,便明白这‘人’指得是谁。
他拉开门,将杜邦迎进屋中,问道:“为的是库勒察之事?清廷这么快就回消息了?”
杜邦低声道:“来了三十人,他们拿住王笑和姚文华了……”
~~
蓟镇总兵赵浩成,时年五十有三,他二十一岁中武举进士,历任沁州都司、碾伯营游击、靖虏卫参将、延绥参将……如今官至左都督、挂二品武阶平辽将军,任蓟镇总兵。
三十年戎马身涯,他是立下过不少功劳的,任延绥参将也曾有过斩奴一百、夺马两马余匹的大功。
延光帝点他为蓟镇总兵,也是寄予厚望。
但如今,赵浩成似乎陷入了巨大低谷……
他这一夜又没有睡好。
上任到蓟镇现在,一年又九个多月,他的睡眠越来越浅。
辗转反侧,赵浩成终于还是爬起来,支着额头叹息了一声。
接着,他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道袍披上,盘腿坐在塌上,打着坐,默念起《太上感应篇》。
才念了一会,赵浩成终究还是没能坚守住道心,又因为各种事烦恼起来。
他的恼烦有很多。
多年征战留下的伤病一直侵扰着的身体;长久的失眠让他的精神困顿;被杜泽志架空又让他有种巨大的挫败感……
陛下的苛责、蓟镇的糜烂、镇守一方的压力、将士的逼迫……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断地变糟。
本以为修道能抚慰这种焦灼,但修道不成的失败感,反而让他愈发颓糜下来。
“元始天尊,弟子该怎么办啊?”
突然,房门被人踢开。
赵浩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拿被子裹住身上的道袍。
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这个堂堂总兵在夜里偷偷修道。
下一刻,有人冷笑道:“总戎大人这是想成仙啊。”
“杜泽志!你好大的胆子,敢闯本官的营房!”
杜泽志按着腰间的刀,一脸不屑地道:“我胆子有多大,只怕你还不知道……”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447章 不虑败
这一夜,十八岁的伊德勒成了俘虏,他身上带着伤、蜷缩在寒冷的破帐里。但他依然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希望。对他而言,哪怕处境再遭,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而五十三岁的赵浩成已经位极人臣,却只觉得未来一片衰败。这个年纪说老不老,但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
从上任蓟镇那一天开始,杜泽志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赵浩成知道,蓟镇的将士只服杜泽志,自己没有粮饷、没有威望,没有可能掌握蓟镇。
哪怕是熬,他也熬不过比自己年轻了十岁的杜泽志。岁月对老人是极有些残酷的。
此时,终于要有个了结了。
赵浩成缓缓将身上的被子拿开,显出身上的道袍,这一刻竟难得有些许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总兵的位置你想要,也不是杀了我就行的。”
“杀了你不过是换个人来。”杜泽志道:“你足够窝囊了,所以我能留你到现在。”
“窝囊?”赵浩成苦笑了一声。
是啊,国事倾颓之下,为将者不能镇边安邦,连兵权也握不住,活得该何等窝囊?
杜泽志已懒得多说,厉色喝道:“奉姚督师之命,赵浩成通敌卖国,拿下!”
“通敌卖国?”赵浩成大怒,“老夫如今这个样子,还能通敌卖国?!姚督师来了?他在哪?”
杜泽志只是冷笑。
赵浩成猛然反应过来,惊问道:“你是如何找到姚督师的?他们不是已然出关……”
“当然是姚督师查清了你的罪证,自己来得三屯营。”
“怀远候呢?”
“自是与姚督师同行。”
“你……你已经控制了他们?”赵浩成神色衰败下来。
“拿人!”杜泽志手一抬,道:“姚督师手谕在此。”
说话间,几个兵卒已上前要押赵浩成。
“总戎大人,失礼了。”
“谁敢动我?!”
赵浩成往日里向来是一幅老好人模样,此时脸色一板,戎马多年的杀气与威仪便显出来。
将军虽老,犹有余威。
那几个兵卒有些被震摄住,稍稍犹豫了一下。
杜泽志冷哼一声,拔出刀便猛然向赵浩成劈下。
赵浩成闪身一避,堪堪避开这一刀。
多年未上战场,他的动作已带着些笨拙。但身手还在,手中的拳头狠狠向砸向杜泽志。
“嘭”的一声响,却是杜泽志的副将杜邦上来双手硬接了这一拳。
同时,杜泽志一刀劈在赵浩成腰间,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你还以为自己是只猛虎?”
杜泽志讥笑一声,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赵浩成像是被打懵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门外站着许许多兵卒,正以怜悯又轻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自己的十几个亲兵已倒在血泊里。
这十几个亲兵是赵浩成从绥镇带来的,已经是他最后的爪牙。
如今爪牙也被人剥落下来,他这只迟暮的老虎也该认命了。
一年前,赵浩成曾上书恳请从绥镇调五千兵卒到蓟镇,延光帝回复陕西兵事告急,拒绝了他这个提议。但事实上,当时就算调兵过来,他也养不起……
想到这里,赵浩城苍老的面容愈发颓靡,叹道:“老夫一直很奇怪,你是如何得来那么多粮饷豢养家丁、拉扰兵将?也许现在你能告诉老夫了?”
可惜,杜泽志依旧不告诉他。
“那是我凭本事得来的,你也配知道?”
~~
次日。
一支羽箭从长城上射下来,湮没在半人高的荒草地里。
过了一会,有兵士捡起这支羽箭,将它交给张永年。
又过了片刻,它被递在王笑手中。
“孟朔和杜泽志约好了,我们今夜就行动。”王笑道。
秦小竺便问道:“我们既然知道杜泽志投降了建奴,为何不直接到三屯营拿下他?”
“杜泽志经营多年,怕是不好对付。”王笑道:“蓟镇情况复杂,各级兵将哪些有问题哪些没问题一时不好区分,干脆便让杜泽志自己跳出来,替我们区别开。”
他说着,将蓟镇的地图又找出来。
“我让孟朔告诉杜泽志,大股建奴已绕道西面,准备从古北口入塞直扑京师。而今日会有三千清军从喜峰口入关,佯攻遵化,假造声势、吸引楚军注意。这样,便能让杜泽志开关放我们这三千人入关……”
“然后,我又让杜泽志调集心腹人马,攻永平府、拔掉卢龙卫这颗钉子。如此,我便有的放矢,打掉杜泽志的所有党羽。”
王笑说着,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下,又沉吟道:“蓟镇号称有十万人,扣掉空额应该不到五万。据胡英明所言,推测杜泽志完全掌控的心腹人马包括家丁应有五千人,其他兵士虽听命于他,但我们还是可以争取。必须要击溃的便是这五千人。”
张永年思忖了一会,道:“末将顾虑的还是一个问题,这个人数准不准?”
王笑摇了摇头,道:“不准,这只是胡英明根据情报推算出来的……但我们也没时间查清楚了。”
“拼死一战便是。”张永年肃容道,“末将不信这些人知道杜泽志通敌之后,还能全部真心效命于他。”
“准备吧。”
“是。”
等张永年出了帐篷,秦小竺才又问道:“杜泽志经营多年。要是我们打不过怎么办?”
“怎么?你可是秦小竺,还有怕的时候?”王笑苦笑了一下。
“往常都是小打小闹,这次不一样。”秦小竺竟难得有些严肃的样子,道:“我祖父说过,未虑战,先虑败。”
她说着,蛮有些认真地看向王笑,又道:“以前在京城,那些人的战力不过尔尔,我才不放在心上。上次以船炮击建奴你则是有十足的准备。但这次不同……”
王笑一愣。
眼前的秦小竺显然不同于以住大大咧咧的样子,竟开始显得像一个……女将军。
却见她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下,又道:“你看,喜峰口这段长城、燕山山脉包成一片,进去了便出不来。而三屯营与长城之间全在杜泽志掌握。我们一旦打不过,便成了瓮中之鳖。”
秦小竺说着,见王笑始终不作声,不由有些奇怪,于是又强调了一句:“另外,杜泽志的人马全是精锐家丁与边军。反观我们的人,成军并不算久,战力其实是弱的一方。”
“也就是说,一旦战败,我们不会有活路。”
“我知道。”王笑道,“但我思来想去,要拿下杜泽志,这是可行性最高的办法了。”
秦小竺讶道:“你知道?那为何看起来愣头愣脑的?”
王笑转过头,并不回答。
他其实就是觉得……秦小竺刚才还蛮‘知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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