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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眷(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茶暖不思
极近的距离,呼吸交融一处,属于她凝香的气息拂过他鼻尖,齐璟眸色渐深,低低复问:“好喝吗?”
他这般温柔缱绻,似有缭绕水雾在她眼前蒙上氤氲,云姒不经意间,心底漾起奇异的涟漪,她微微咬唇:“嗯……”
齐璟指腹轻按上她娇软的温唇,呼吸也抚摸着她的唇:“有多好喝?”
分明是白日,却比漫漫长夜愈加浓情,蕴了一室的香氛沁入两人心底。
云姒在他的温情里瞬息迷了方向,红唇微启,轻言软语:“很好喝……”
而后,她只听得男人沙哑到极致的声音,渲在她耳边:“……朕尝尝。”
话音萦绕暗魅,齐璟随之一倾身,蓦地吻住了她,漫夺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刚写到占便宜就来不及了,吓得我昨天都没敢回复你们的评论,我怕你们把我打哭……
第48章 圣眷
而后, 她只听得男人沙哑到极致的声音,渲在她耳边:“……朕尝尝。”
话音萦绕暗魅, 齐璟随之一倾身, 蓦地吻住了她,漫夺呼吸。
若说昔时他的吻, 是强取, 是掠夺,那么现在的他,那么柔情, 极似诱引。
没有御池汤泉之中的火热澎湃, 也没有那日卧榻上意外的霸道侵据, 云姒却在他绵羽般的亲吻下,不由自主, 溃败成水。
齐璟吮舐着她柔软的唇瓣,似深似浅,若即若离, 他不轻不重, 亦不肆意深入, 而是极为耐心地引领她,去探寻那情意脉脉的暖浪春波。
男人的指腹流连在她柔嫩泛烫的脸颊和侧颈, 轻轻往下滑过, 又如丝如缕地掠了回来。
他这般,仿若调.情,激起她心底的阵阵战栗, 云姒只觉浑身瘫软,眸也迷离,心也迷离。
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虽是在他的温情下,搂住他脖颈的玉臂不自觉绕紧了些,下巴轻扬送上红唇任他亲吮,却不懂自己要如何去呼吸,一憋气,所有呜咽都化作了低软的猫吟。
“乖,张嘴……”
辗转的唇齿间一声透哑低喃,尾音极短,转瞬又消散在唇畔。
他的嗓音那么蛊惑,伴着隐隐低沉的喘息,漫入心扉。
云姒似更醉了几分,心中情愫暗暗浮动,意识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知道乖乖听他的话,微启丹唇。
下一刻,她檀口的馥郁酒香,便和那人炙热的气息缠绕一处,很快,两人的呼吸都蕴上了醉意,在滑腻温软的唇舌间轻轻融化。
气息如水,交融着醇酒残香和她身上独特的幽柔芳馨,齐璟将她的滋味,一点一点,尝进嘴里。
日清朗,天色明,窗外亮光流波。
明晃晃的光线倾斜,透进玲珑窗格,流溢在床榻缠绵拥吻的那对身影上。
美人清媚的烟紫色衣袂,和那极尽威严的玄金龙袍交缠在一起,一柔一刚,暗香涌动,沐浴旖旎。
一刹,好似春光漏泄。
直至呼吸渐薄,两人双唇才稍稍分开。
云姒清容之上如染桃红,缠吻后的红唇更是娇艳欲滴,齐璟撑在她身前,脸庞只分了一寸的距离,两人几乎是碰着鼻尖。
而他眼底炽热缠情,低眸将她深凝,沉重又压抑的喘息喷洒在她脸上,暗哑沉声:“确实……甚好。”
心神早已被他搅得如波荡漾,云姒呼吸和心跳皆是骤乱不已,当他缱绻的烟嗓漾入耳中,她竟反应了好久,才意识过来,他是说酒甚好。
花枝酒的滋味,更是她樱唇的香甜。
云姒眸光幽荡迷蒙,此刻她的眼睛如水潋滟,多情美艳,看着俯在自己身上那人:“你骗人……”
她声音低低软软,含娇似嗔,直勾得人意醉心迷,齐璟微微偏头,埋入她凝香的玉颈,动情般深深一嗅:“嗯?”
云姒迷糊见正想说话,耳后忽然一潮,仿若一泓温泉泛起氤氲波光,又好比妖蔓肆意纠缠耳垂,是那人在吮舐轻咬。
从来没有人,像他此刻这般对过她,心中奇异的涟漪瞬息泛滥,云姒只觉得自己倾坠在无尽渊海,意志尽失,嘴角忽地溢出一丝破碎,如同春日里的猫音,挠在心上,酥酥麻麻。
他勾起的情愫千丝万缕,耳廓敏感,云姒忍不住微一瑟缩,似在躲避他的温热,可环绕在他颈上的双臂却是多了分似有若无的力,下意识将他往下压,让他更靠近一些。
大约是酒醉后的本能,思绪迷离间,成了这般欲拒,又还迎的姿态。
有一簇火苗,聚燃成焰,烧得人神魂颠倒,齐璟情浓愈深,掌心沿着女子柔弱无骨的细软腰身,游移,探索,流连。
云姒脸红羞赧,抿紧嘴唇不说话,也不让自己再发出那奇怪的声音,而那人却像是透彻她的每一寸心思,呼吸灼灼,故意附到她耳畔:“嗯?说说,朕骗了你什么?”
男人的气息似火焰燃烧,在她周身萦绕,将她弥漫脑中的酒劲燃得更烈,如痴如醉,不甚清醒。
眸色如春波含水,云姒咬了咬唇,从喉咙间透出细细绵绵的低言软语:“你说……以后不亲我的……”
那天他言了几句春闺艳词与她听,却是将她惹哭了。
那天他哄她说,以后不会动不动就亲她,除非她要。
君无戏言,可是方才,他确是情难自控……
听见她低喘微促的话音,默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齐璟突然揽住她的腰肢,臂膀稍稍用力,便抱起了她柔软的娇躯,一翻身,轻而易举地就和她换了位。
烈酒上劲,这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转,将她的意识更添了几分眩晕朦胧。
几乎只是刹那间,云姒便从仰躺,成了眼下这般,虚虚软软,趴在那人硬朗的身躯上。
她轻飘飘的,压在他身上并没有多少重量,但如此姿势,那属于女子的绵软,却是毫无保留地,尽数贴在了男人胸膛结实的肌理上。
齐璟一手探在她的脊背,若有似无流连,一手轻柔抚摸着她滑腻的脸颊,而云姒仍旧抱着他的脖颈,醉眼朦胧,发愣间,只听他嗓音低柔喑哑。
“那姒儿亲我,好不好?”
一刹撞入他幽邃的深瞳,云姒瞬息沉溺,眸如秋水盈盈,她垂眸凝着他,而那人面容清俊,令她羽睫深处不经意折入一丝陶醉。
云姒不自觉地探手过去,纤纤玉指,轻轻戳了戳他轮廓分明的脸。
望着她,眸中尽是温情和宠溺,齐璟轻柔地捉住她的手,缓缓放到自己唇边,细细密密亲吻着她凝香的指尖。
他唇舌所到之处,无不漾起她心底温热的悸动,所谓十指连心,大抵就是这样了。
云姒呼吸微乱,尽显醉颜娇态,她思绪已然沉迷,指腹忍不住去描绘他的唇,抚摸,揉按,然后鬼使神差般,她慢慢低下头,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嘬。
她比什么都能撩拨他的心神,哪怕一个极小的举动。
譬如之前在御水池边,她在他脸颊,落下的那羽毛般的一吻,他明明知道有旁人,却是无法抗拒她任何,一霎荒唐,涟漪丛生。
齐璟俊眸一深,抬手去了她发上的紫晶簪,她今日长发半绾,簪子一去,三千青丝脱了束缚,墨发如瀑,缠缠绵绵散落而下。
面染酒色,颊似霞红,长发如云轻绽莲华,她秀若兰芝的清娆,令人想起那满庭微雪,玉树琼枝。
修长的手指缓缓梳入她的发间,齐璟声线低沉蛊惑:“姒儿亲我,是喜欢我吗?”
一句温存耳语,掷入她的心湖,荡漾起春心涟漪。
不知是她酒后吐真言,还是此刻醉卧君怀,不敢胡言,总归,她爱他怀抱的清暖,世间风风雨雨不可测,安有完满之地,他却赠了她吟诗弄月的纵情。
被他深俊的眸子暗锁其中,眼波醺然一漾,云姒只知道乖软轻声:“嗯……”
齐璟唇边掠过一丝柔和,蕴了万千情愫,陷入她发丝的手指温柔抚捋,他们的唇只离了一寸,能明显感觉到彼此呼吸的起伏,心跳的力度。
指腹顺着丝柔墨发下滑,深深浅浅摩挲她的耳垂,那人又凑在她的耳畔,诱惑般低哄:“那姒儿想不想要我亲?”
他一字一句,柔声却炙人,他湛湛的注视,将她牢牢固住。
云姒心中波澜暗浮,眼前似有烟岚水雾朦朦,低眸凝着他的唇,一时发了愣。
“嗯?”握住她细腰的掌心滚烫,指腹滑向她柔腻的玉颈,寸寸抚过,男人的音色都似染了火焰:“想要吗?”
仿佛一壶温酒骤然浇在心上,如水渺渺,曳曳漫流过心间,却不似水的清潋,而是惑心的幽柔,诱人的冶艳,勾魂蚀骨,剥夺她最后一丝薄弱的意志。
云姒粉唇微动,一丝低软似有若无溢出:“要……”
彼此静望了一会儿,齐璟呼吸一重,瞬息压下她的脖颈,深深吻了上去。
丝丝长发钻进他的衣襟,似诱引似勾心,喘息逐渐变得急促,丝缕暗魅缠绕唇舌,让他的理智几乎溃散,只想占据她的全部思绪。
床榻的帷帐不知何时飘然落下,敛了她的如玉年华入宫帐。
蓦然天昏地暗,又是一个地转天翻,云姒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柔紫外裳在那人的手下褪落,他的动作极致轻柔,云姒只觉得那酒后劲愈来愈烈,惹得她心神迷醉。





圣眷(重生) 第42节
她想起那日,他抚琴成曲,摇曳的琴音,如玉珠溅落,又似流觞曲水,丝丝透入心扉。
而此刻,那人修长干净的指间,就像那日他弹奏着《广寒怜》,挑捻琴弦一般,深深浅浅流抚过她的玉骨冰肌。
千回百转间,帷帐内幽幽情丝沉沉浮浮,笼了一袭春光旖旎,他一步一步,解裳撩裙,心底的火也逐渐绵绵烧到了她身上,而他的柔情缱绻,他的低哑暗语,仿若无垠的夜空将她点点吞噬。
那身尊贵无比的玄金蟒袍,就那么随意丢出了床榻,和那明艳清美的紫袖云裳交错相叠。
宫帐内似烟霞柔媚,云姒鬓发凌乱,呼吸也紊乱,心焰盈盈间,不知不觉,他们身上都已不着寸缕,没了束缚,那人便能轻易触碰到女子那未经探寻之处,可她忽然开始害怕。
毕竟从没经历过,对未知的茫然难免令她万般恐惧,齐璟将她抱在怀中,他还没突破阻碍,只是稍稍尝试,她已经哭得不成声,泪珠簌簌落下。
不知是疼痛还是惧意,齐璟数次尝试,云姒都抗拒地反复去推他,嗓子都哭哑了,偏生要将他拒之门外,任那人再怎么耐心地哄都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就一不小心开了一整章……
红锁预定:)
第49章 圣眷
精纹玄金九龙暗绣的宫帐将床榻风光尽敛其中。
几近冬末, 气温还有些寒凉,却能料想帷帐内, 该是何等酒色清魅, 暖热红浪。
以为是思荡欢愉,春情了无边, 可偏偏, 那一抹艳煞,最后都成了男人身上压抑的汗湿。
此刻,那人好似行在浩渺的戈壁荒漠, 口干舌燥, 却寻不得甘泉。
而帷帐内, 女子啜泣着,哽咽不已。
云姒太过恐惧, 声调都开始慌颤,生怕那人用力乱来。
她死活不让,虽然初历欢爱, 总免不去疼痛, 但舍不得她哭, 男人再难.耐,还是忍耐着, 不欺负她了。
唯吾独尊, 至高无上的一代君主,当下脸色不太好,却还是躺下了身, 齐璟长臂揽过她滑腻的香肩,将人搂进怀里。
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齐璟嗓音低抑,透着喑哑,却依旧温情脉脉:“没事了,不哭。”
泪水将她的长睫沾了个透湿,人虽已醉得不成样,但云姒也不忘怨他,粉拳落在那人胸膛上,力道绵软无劲,呜咽间,流溢了声含糊不清的“疼”。
她这般娇声娇语,更激起他骨子里的欲求叫嚣。
但知道自己刚才着急了,吓到了她,齐璟缓了缓,低下头,去亲她的眉眼,去吻她的泪珠,而后在她耳畔温声轻语:“我的错。”
他放柔了声音去哄她,可过了好一会儿,云姒还是在哭,丝毫不见收势。
叫他出去,他出去了,中途惧怕要截断,他还顾着她的心情,云姒哭泣不止,却不知道自己还在哭什么。
恐惧,是因为她怕疼,而怕疼,许是从那牢狱开始的。
曾将近一个月,她在晦暗阴湿的牢房气息奄奄,久而不治的病痛将她日夜折磨,凛冬的严寒更是一天冷过一天,而那样漫长且无尽的苦痛,是以刀刃直接割破皮肉的疼无可比较的。
还有那步步逼近的鄙秽狱卒,利刃无情的皇城禁军,扭曲她五脏六腑的毒汤药……
那是她的旧时噩梦,娇宠贵女骤然跌入尘土的孤独和无助,趁着酩酊混乱的思绪,一刹重袭心上。
不论前世还是如今,一直以来,她都未因痛苦哭过,哪怕和出战半载的哥哥重逢,她也只是溢了思念。
得以再活一遍,以为自己早已淡了心境,眼下在那人怀抱间,却忽然泛起满心委屈。
他胸膛的肌理硬朗,肌肤涌汗,蹭在身上令她难过得很,但他怀抱的气息安然熟悉,云姒不想推开,更是将脸深埋在那儿。
婆娑泪水混着他炽热的湿汗,她细细软软地哭着:“冷……”
齐璟的身躯没有半丝阻隔地拥着她,不论心里抑或身上,都是异样的热,但听见她的声音,他却立刻扯了锦被来盖上,又为她掖好。
厚暖的锦衾下,齐璟将怀里绵软无骨的娇躯抱紧了些,“还冷吗?”
他轻声相问,谁知她竟哭意更凶:“冷……”哽咽着:“牢房好冷……”
齐璟正想再去搬床被衾来,瞬息听清她的后半句,蓦然怔住。
俊朗的眉眼渐渐皱起,他敛眸低头看向她:“牢房?”
酒意昏眩,他说的话云姒恍若未闻,脑中只有自己那丝薄弱的意识,她兀自声泪俱下:“好冷好冷……”
方才经历一场未做完的鱼水之欢,她身子分明温热,额鬓都染了层薄薄香汗,微动的唇畔却是不停呢喃着冷。
她突然间的异常反应,令齐璟甚是不解,他略一停顿,而后轻柔拂开她辗转沾湿在脸颊的青丝,指腹拭了拭她的眼角,低声唤她:“姒儿?”
脑中闪过那猥琐的笑,心里猛地一震,云姒曲了曲身子,不停往他怀里缩,哭腔发颤:“狱卒……好恶心……”
眸心黢黑,微微一缩,齐璟横搂在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些,她虽像是烂醉后在胡言乱语,但那畏惧的情绪那么真实,没有历经折磨,何至这般。
齐璟眉睫深敛,她的所言所行中,总有他看不明的痕迹,比如那次她进宫要和他退婚,却又忽然浑身湿透,狼狈地跑回来找他。
还有眼下这般,如坠噩梦渊底。
将怀中那温软又娇小的人尽数揽在自己的身躯下,齐璟低低叫着她的名字,他的吻,落到她的额头,落到她的眼睛,落到她的鼻尖,然后细细密密,绵延在她的唇瓣。
他耐着性子安抚她的情绪,似是要揉碎她所有的惧意。
唇齿间温柔的轻哄,似烟岚轻泛心底,仿佛是那芸芸众生和万千岁月里她唯一的归宿。
良久,终于哭泣声渐弱,云姒窝在他的胸膛,呼吸平稳,哭过,很容易就睡过去了,而她柔腻的纤细玉臂,不知何时抱上了那人的劲腰。
云姒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昏睡中,她的呓语,似求饶,似娇嗔,隐隐约约自嘴角飘至那人耳边:“我知道错了,不退婚了……陛下你别不要我……”
整个大殿都寂寂无声,宫帷挡了万丈寒光,帐内幽柔温静。
她呼吸浅浅,鼻息的温热在他身前漫然流淌,他怀抱清暖,仿若挽了她在纷纷扬扬的尘世间踏雪寻梅。
即便不知缘由,也覆了温情上眉梢,他修眸微敛,柔柔抚着她细腻的脸蛋,嗓音如云色缱绻。
“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这是他,倾尽万里烽烟,也要赐她的一生君恩盛宠。
*
而在偏殿,齐璟走前落下一句“公主交给你了后”,便抱着醉酒的云姒离开了。
他步伐稳健,半寸不停,是丝毫不给云迟回绝的机会。
喻轻妩虽先前对他花样百出,但她也算是帮了他极多,且她更是尊贵的北凉皇女,奉旨入齐贺拜承天节庆,就单这一点,即便齐璟不说,云迟也不能不管她。
只是云姒唤她嫂嫂,听得云迟有些莫名又怪异。
喻轻妩枕着手臂伏在残桌上,云迟进了殿,便见她无声无息地睡着。
想搀她走,谁知她醉朦朦的,云迟刚将她从桌上扶起,还没走出半步,她便虚浮一崴,全身重要都倚靠在了那人身上。
女子身躯媚软,靠在他身上,婀娜的起伏甚是明显,让云迟刹那有些僵硬。
战场上挥兵布阵,游刃有余的统帅战将,残兵破局亦能力挽狂澜,然而久在军中,相处接触的尽是粗糙汉子,唯一关系亲密的女子,怕也只有自己的妹妹了。
若是此刻刀光剑影相向,倒也没了这分局促,只是眼下她吐息如兰,闻到鼻间尽是魅人的酒气,这让云迟颇觉不自然。
但她看上去是半步也走不了,云迟剑眉暗锁,只好背起她出了宫。
四方馆,在皇宫外,是朝廷接待他国使臣之所。
先前喻轻妩身份未透,她要待在将军府云迟无话可说,但现下她是北凉皇女之事众人皆知,再留将军府内,便要平端生歧义了,齐璟将公主交给他之意,自然是要他将她安全送到四方馆。
走出御乾宫。
一缕天光自宫墙绿瓦透下,洒在他们身上,一袭白衣似镀了金辉,一抹魅红幽幽滟滟。
怎么说也是南征北战的将领,“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他本就有着异于常人的坚韧,即便一开始和女子亲密接触颇觉别扭,手脚都不自然了,但云迟很快便平定了心境,心里只剩下一句“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云迟心无旁骛,背着那人向宫门而去。
原本在他背上沉静无声的女子突然动了动,喻轻妩微微侧头,气息有意无意地在云迟耳畔缥缈而过,随意搭在他脖颈的手臂似是收拢了些,唇齿间呼吸似叹非叹,渺然浮漫。
云迟只怔愣了极短的一瞬,随即一抹精湛清光掠过眼底,他忽地顿足,面色一沉:“公主没醉,便自己走。”
他言语间情绪漠然寡淡,四下沉默片刻,背上那人却是一动未动,不透声响。
也许是因为他是恩怨分明之人,故而云迟没有直接将她扔下去,他嗓音生冷,字句明晰:“醉酒和清醒,气息截然不同,习武之人一辨便知,公主确定还要装下去?”
静默了会儿,耳边终于传来那人细细碎碎的低笑,颇有得意之味。
那声色隐泛取笑,云迟皱眉,转眼就要将她丢下背去,不过喻轻妩反应快,双臂一下环抱紧了他的脖颈。
“哎,”一声阻止,喻轻妩睁开秀眸,悠悠靠近他肩颈,媚然笑言:“云将军这就恼了?堂堂墨玄骑将领怎能这般小气呢?”
云迟锁眉,早该知道以她花样百出的心智,如何会在异处让自己不省人事。
云迟深沉呼吸,平复心绪后道:“公主既然没醉,何要欺臣为乐?”
他这模样,心有不快却不能言,似还透了些许憋屈,比之前动不动拿剑对她的时候有趣多了,毕竟眼下,她是尊荣皇女,而他,须得待她以臣礼。
深红袖袂自她手腕垂落而下,如暗魅般缠绕在他的白衣战袍上,喻轻妩疏懒靠在他的肩上:“方才在殿内,云将军直接戳穿我不是更好?何要陪我装这么一段路?”
云迟眸光一动,脸色极不明显地变了变:“我……”
喻轻妩笑唇幽艳,纤长睫毛烟岚般斜斜漾他,混着酒气,声音夹杂着一丝似真似假的迷离:“还是说……云将军之前一时迷了心神,心思都勾到了我这儿,所以连习武之人最基本的警惕都忘了?”
云迟神色一凛:“公主自重!”
喻轻妩唇边笑意不减,带了丝好整以暇的魅惑:“不然为什么人家装醉,云将军都没察觉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帝:媳妇说不做就不做,终究是一个扛下了所有:)
第50章 倾情
她语色间的故意挑逗那般明显, 云迟当下竟平白生出几丝羞愤,浴血疆场的将士男儿叫个女子调戏了去, 颜面何处放?
云迟面色瞬时青白不明, 却也只能怪自己大意,一不留神着了她的道。
他咬牙忽视她, 索性抬了脚步继续走:“出了宫, 会有马车送公主到四方馆。”
默了一瞬,喻轻妩含笑靠近他:“谁说我要去四方馆了?”
云迟顿住,下一刻, 耳边尽是她如水流波的气息:“云将军的府邸, 本公主住不得?”
听着那样魅人的语气, 云迟眼中微泛异样的沉默,片刻后他才不动声色道:“公主住得, 是将军府不够格。”
喻轻妩唇边带笑,却是长叹一口气:“来朝拜的尽是男儿,四方馆就我一个女子, 想来也是尴尬得很, 倒不如在将军府舒坦。”




圣眷(重生) 第43节
她的幽柔似真似假, 云迟微微皱眉,话还没说, 那人又先他一步开了口。
喻轻妩淡然轻笑:“更何况, 承天节就在后日,到时一连三天,普天同贺, 宫中上下不论尊卑,皆得拜祝,云将军要是错过了这机会,以后要见妹妹可就不容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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