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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江雪
“没有。”沈柏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个时候我很庆幸我能改变未来。”
如果这一切不是以顾兄为代价换来的话,她会感恩戴德一辈子。
后面的话沈柏没说出来,顾恒舟也没再问。
因为顾恒舟的伤,从灵州到瀚京,他们走了足足大半个月。
快到瀚京的时候,一场暴风雪呼啸而来,地面积雪几乎到了膝盖,马车很是难行,一行人被困在黎县。
沈七太冷了,沈柏不让他扒在自己胳膊上,沈七就成天蹲在马车角落,怨念极深的画圈圈诅咒沈柏,沈柏没扛住,刚到黎县就染了风寒,咳嗽鼻涕不断。
顾恒舟的伤口也是反反复复,情况比沈柏好不了多少,张太医看着两个人急得嘴角起了泡,眼看瀚京就在眼前,却被路上的积雪堵在这要什么没什么的黎县,能不愁人吗?
感染风寒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不好好诊治,寒气侵入肺腑心脉,再想诊治多少要费力很多。
而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顾恒舟身体素质很好,按理这身体早就该好了,但他在灵州养了大半个月的伤,伤势却恢复缓慢,还不是因为他心里藏着事?
他性子向来沉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张太医也问不出来,好不容易碰到沈柏从南襄回来,顾恒舟这伤终于有了点起色,还没到瀚京沈柏就病了。
这一个个的,不是在为难他这个大夫吗?
张太医默默叹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料沈柏,沈柏喝了两日的药却一点好转都没有,不仅如此,人还烧得有些神智不清了。
顾恒舟寸步不离的守着沈柏,虽然一句话没说,张太医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又过了两日,风雪终于停下,沈柏却还是高热不断。
张太医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忧心忡忡的喂沈柏喝了药,试探着提议尽早回京,让沈柏接受更好的治疗,顾恒舟沉默良久,还是决定再等两日再启程入京。
风雪刚停,路上的积雪还没化完,这个时候急着赶路,也容易出问题。
见顾恒舟还保持着理智,张太医松了口气,又宽慰了顾恒舟几句,让他不要太担心。
张太医离开后,顾恒舟又在床边坐了很久。
发着高热,沈柏的脸很烫,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仔细观察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密的薄汗。
她睡得不安稳,约莫是不舒服,眉头一直皱着。
顾恒舟伸手在她眉心碾了两下,没能把那皱褶碾开,许久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房间,慢慢走到东方影的房间,敲了三下门。
敲门声落下片刻,东方影懒洋洋的声音才传来:“门没锁,自己进来。”
推门进去,东方影没在床上,整个人倒吊在房梁上,一头小辫倒垂着,造型独特还颇为诡异。
赶了大半个月的路,这是顾恒舟第一次主动来找东方影说话,东方影意外的挑眉,双手环胸就这么倒挂着看着他。
顾恒舟进屋把门关上,沉沉的说:“她生病了,一直没好。”
“啊,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东方影点点头,说,“不是有大夫给她看病吗,找我做什么?”
顾恒舟走到桌边坐下,冷静地说:“这个大夫是昭陵医术最好的,一般的风寒不会需要这么久的治疗时间,而且在去南襄之前,她的身体不错,不会轻易生病。”
东方影听明白了,从房梁上跃下,走到顾恒舟面前坐下,说:“你怀疑是有其他原因导致她生病?”
顾恒舟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回应,东方影被看得莫名,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你该不会以为是我让她生病的吧?”
顾恒舟没有这么说,转而道:“我听说你是东方家现在能力最强的人,你应该有察觉到一些不寻常吧?”
顾恒舟说完,东方影啧啧的围着他转了两圈,感叹着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要怀疑你根本不是普通人了。”
顾恒舟的直觉实在太敏锐了,饶是东方影也忍不住被惊到。
顾恒舟从东方影的反应就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没错的,他没有多废话,问东方影:“要怎么做她才能好起来?”
“这种术法感觉像是巫术,我之前没遇到过,得找到背后施法之人才行。”东方影说,顾恒舟的眉头立刻皱起来,知道他是在担心,东方影想了想说,“不过你魂灵特殊,我能帮你开下魂眼。”
顾恒舟不知道什么是魂眼,也没多问,默许了东方影的提议。
东方影在他手指上割了道口子,取了他一滴血,而后在他手指上抹了一下,伤口便消失不见了。
顾恒舟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回到房间后看到了隔着被子趴在沈柏胸口的沈七。
之前他想象过沈七长什么样,但真的见到还是很意外。
这小孩儿有半边脸有灼烧的痕迹,伤痕很是狰狞可怖,连眼珠都连着肉,每次转动眼睛的时候都颇为吓人。
顾恒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走到床边,试着把沈七抓起来,触手一片凉寒,沈七瞪大眼睛,扑棱了下手和脚,似乎没想到顾恒舟现在能碰到他了。
他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看到全貌以后顾恒舟有一种更加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这小孩儿除了半边小脸被烧伤,其他地方却是白白嫩嫩的,若是挡住受伤那半张脸,应该看着还挺可爱的。
就这么个小孩儿,谁下手伤了他?
顾恒舟想着事,沈七一个劲儿的扑棱,奶声奶气的命令:“放……放开我!”
说着话,他手上的利爪亮出来,爪尖相当尖锐,颜色黑红,顾恒舟摸了一下,猜想杀伤力还不错。
顾恒舟不放开他,沈七有点生气,眉心的火焰又燃起来,不过刚燃了一下,沈七便感受到痛苦,火焰熄灭,气鼓鼓的嘟起腮帮子。
顾恒舟瞥了他一眼,拎着他坐到旁边,把他放到桌上,而后说:“叫爹。”
沈七双手环胸,挪挪小屁屁,背对着顾恒舟,哼哼的说:“你才不是我爹,娘亲说了,另外一个人才是我爹。”
顾恒舟眼眸微沉,问:“你见过他?”
沈七哼了一声不说话,他可是超有脾气的人,绝对不会随便跟人说话的。
不过沈七没能硬气多久,刚哼完,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
进入昭陵以后,他的魂灵比之前弱了许多,又被沈柏养成了每日都要吃香饼的习惯,这几日沈柏发高烧没给他喂吃的,他便像普通人类一样饿了。
沈七瘪瘪嘴,有点委屈。
顾恒舟在背后幽幽的说:“我可以给你吃东西,但你要先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
沈七挪挪小屁屁,又转回来面对着顾恒舟,动动鼻尖,用力嗅了好一会儿说:“骗子,你身上根本就没吃的。”
顾恒舟眉眼未动,底气十足的说:“你说了就有吃的了。”
沈七有点犹豫,肚子又咕咕叫了两声,只能妥协道:“那你问吧。”
顾恒舟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你见过你爹?”
沈七点头,顾恒舟又问:“他长什么样?”
沈七毫不犹豫的说:“他和你一模一样,但是没有脸,比我还要可怜。”
没有脸?
顾恒舟对这个说法有点意外,不过看沈七也不像是懂背后渊源的样子,继续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沈七淡淡的说:“他走啦。”
顾恒舟问:“去哪儿了?”
沈七用爪子托着脸,小大人一样叹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娘亲说老夫老妻的,要有点情趣,他好像不喜欢,就走了,走之前让我好好听娘亲的话,好好保护娘亲,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顾恒舟没有追问“老夫老妻的情趣”是什么,也没有再追问其他的,拎着沈七再度出门去找东方影。
东方影没关门,似乎早就料到顾恒舟会回去,进门以后顾恒舟也没客气,直接说:“我儿子饿了,要吃东西。”
东方影挑眉看着他:“你倒是适应得快,这么一会儿就把儿子认了?”
顾恒舟神色平静,说:“他叫我未婚妻一声娘亲,叫我爹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东方影嘿了一声,挺佩服顾恒舟的心性,拿了一块香饼给沈七啃着,问顾恒舟:“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说你的魂灵特殊?”
东方影说完,满脸都写着“快问我快问我”这几个字,顾恒舟偏偏不问,抱着沈七往外走,东方影这玄虚弄到一半没人配合,心里难受极了,追出门外拦了顾恒舟的路问:“你当真不想知道?”
顾恒舟掀眸看着他,眸光平静,莫名让东方影感觉无法直视。
顾恒舟没说什么,越过他离开。
回到房间,沈七把那块香饼啃完了,连手指头都仔仔细细的舔干净。
顾恒舟抱着他在床边坐下,见沈柏把手伸出被子,帮她把被子盖好,而后对沈七说:“以后我才是你爹,你进了顾家的门,便要随顾家的姓,沈七只是你的小名,你的大名叫顾北城,是我的长子。”
沈七不懂什么大名小名,懵懂的眨眨眼睛,顾恒舟继续说:“若是千日后你与她缘尽消散,你的名字还是会写进顾家族谱,我会亲自给你刻碑立墓。”
沈七还是听不大懂,顾恒舟也没想让他听懂,拿出匕首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下,殷红的血珠立刻涌出来。
顾恒舟把手指递到沈七面前,沈七一闻到腥甜的血腥味便两眼放光,抱住顾恒舟的手指用力吮吸。
顾恒舟由着他喝,郑重而严肃的说:“现在你也喝了我的血,叫爹。”
许是和沈柏待久了,沈七现在也是个没有什么原则底线的小鬼了,吃了香饼又喝了血,他满足得很,按照顾恒舟的要求软软糯糯的叫了爹。
叫完还要继续喝血,顾恒舟没给,正要用布条把手指包起来,沈七嘴里两颗小尖牙变长,下一刻,东方影闯进屋里,嚷嚷道:“我去,你没事给他喝血做什么?”
话音落下,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起,东方影正要施法,沈七把房顶砸了个洞直接蹿出去。
东方影追出去,顾恒舟往外走了一步,而后折返到床边,沈柏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床帐。
顾恒舟俯身看着沈柏,正要说话,沈柏又闭上眼睛,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顾恒舟抿唇,唇线锋锐如刀。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198章 只是意外,不必放在心上(二更)
沈柏重新合上眼睛以后,顾恒舟把张太医又叫过来,沈柏的脉象有点浮躁,张太医又给沈柏熬了一副药喂下。
沈柏出了一身汗,傍晚的时候清醒过来。
屋顶破了个洞,顾恒舟给她换了个房间,一直守在床边没走。
沈柏茫然地看了会儿床帐,扭头便看见顾恒舟坐在旁边。
黎县不比瀚京,客栈准备的炭火有烟,必须要开着窗户通风,屋里的温度不算很高,沈柏偏头看过去的时候,顾恒舟正在用铁钩拨弄炭火,想让火烧得更旺一点。
注意到她的目光,顾恒舟停下手里的动作,掀眸回望。
许是生着病,沈柏脑袋没有恢复运转,讷讷的看着顾恒舟没有移开目光,她的脸已经不烧了,但因为睡的时间有点长,眸底比平日多了点水雾,添了几分朦胧的类似娇羞动人的情愫。
顾恒舟眸色微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把铁钩放到一边,倾身凑近,沈柏没有躲开,还在看着他,顾恒舟的手撑到床头,轻声说:“这次是你主动的。”
声音喑哑,染了欲念,比平日的声音好听,也更有烟火气。
沈柏默默在心底评价,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一暖。
天气冷得很,将这暖意无限放大,沈柏愣神,脑子完全停止思考。
她没吃什么东西,嘴里全是药味儿,顾恒舟的气息从喉间侵入肺腑,沈柏脑子里莫名浮现出灵梦里和他婚后的日子。
梦是从她怀着身孕开始的,她和顾恒舟没有新婚燕尔的时候,顾恒舟很忙,又顾忌着孩子,梦里的过程并不详尽,沈柏只记得顾恒舟每次动作都极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无价珍宝。
沈柏的思绪飘得很远,不知不觉抱住顾恒舟的脖子。
两人重逢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却像是婚后离别多年,终于又找到了新婚的感觉。
空气逐步升温,眼看要刹不住车,东方影的声音煞风景的响起:“非礼勿视,小孩子不许看这些。”
顾恒舟下意识的用被子把沈柏裹住,回头,东方影捂着沈七的眼睛退出房间。
顾恒舟深吸两口气压下翻涌的欲念,哑着声说:“进来!”
东方影当然没想真的走,不然也不会故意出声打断了。
东方影拎着沈七倒回来,沈柏被顾恒舟裹得只剩颗脑袋在外面,她的脑子被搅得乱糟糟的,呼吸还很急,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们。
沈七的尖牙和爪子都已经收起来,小身板儿还不安分的扭动着,眼神也有点凶,东方影把它拎到沈柏面前,说:“你醒了就好,他现在太狂躁了,我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他逮回来,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让他安静下来,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一刻钟的时间可不长。
东方影说完对顾恒舟说:“你在这儿可能不大方便,能不能先出去,过会儿再进来?”
顾恒舟起身走出房间,顺带把门关上。
东方影坐到顾恒舟刚刚坐的位置,对沈柏说:“别回味了,还不快点开始。”
话音刚落,沈七嗷呜嗷呜的喊着又要咬人,被他捏住脸颊,沈柏慢慢清醒过来,掀开被子坐起来,问:“我要怎么做?”
“照我的动作做。”
东方影说,神情变得严肃,咬破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将沈七丢进圈里,沈柏盘腿坐好,学着东方影刚刚的动作咬破手指围着沈七也画了个圈。
两个圈重叠,立刻像火焰一样烧起来,沈七像是被火焰吓到,嘴里发出尖叫,沈柏有点不忍心,东方影立刻说:“静下心来,我不会伤害他!”
沈柏犹豫了下,撇开杂念,只认真学东方影的动作。
东方影教了沈柏一套不算复杂的动作,略有点像在打太极,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沈七很快安静下来,东方影让沈柏唱了安魂曲,火焰渐渐熄灭,沈七也蜷缩成一团,慢慢落到床上睡着了。
“刚刚的动作你都记住了吧,这是安魂术,不止对这个小屁孩儿,在遇到一些凶神恶煞的恶灵时,也可以用这个,我不一定有心情再教你一次,以后这些东西你最好也自己记住。”事情摆平,东方影又恢复之前的自负,傲气的说。
沈柏没在意他的语气,见他额头出了一层汗,也知道刚刚那一番施法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简单,点头道:“我都记住了,麻烦你了。”
“别谢我,我可不想帮你。”
东方影说着起身准备离开,沈柏好奇的问:“沈七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还能因为什么,你受个风寒好几天都不好,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他没人管,自然会受到影响。”东方影说着横了沈柏一眼,无声的说她怎么这么没用,而后又说,“你那个未婚夫也是,我好心给他开了魂眼,还给了他投喂这小屁孩儿的香饼,结果他扭头就给这个小屁孩儿喂血喝,也不想想这小屁孩儿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让他喝血吗?”
更重要的是,顾恒舟不是一般人,他的血就更不能给沈七喝了。
最后一句东方影没说出来,吐槽完就大摇大摆的离开。
顾恒舟很快回来,沈柏消化掉东方影刚刚说的话,问:“你……看得到沈七了?”
顾恒舟点头,目光刻意避开沈柏有些莹润发肿的唇,平静的问:“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柏摇头,顾恒舟说:“明天再喝药休养一天,后天回京。”
“好。”
沈柏应道,后知后觉的想到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之前在灵州和顾恒舟说开以后,顾恒舟好像已经接受要结束这段关系,但刚刚那个吻……
沈柏脸热,顾恒舟却绷着脸说:“刚刚那个是个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
意外?
那小爷岂不是被白白占便宜了?
沈柏胸口发堵,皱眉看向顾恒舟质问:“顾校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还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你口中的意外可是于世俗不合的肌肤之亲,你是男子倒是无所谓,我是女子,要是被人知道,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沈柏相当理直气壮,顾恒舟神色平静,说:“那你要如何?”
“……”
沈柏语塞,顾恒舟继续说:“我们的婚约还有效,我可以对你负责,给你最风光的婚礼还有一切。”
那……那倒是大可不必。觉抱住顾恒舟柏的气势弱了一半,顾恒舟却不依不饶,周身染上沉郁,语气低落的说:“沈柏,我不是石头做的,剑刺进心脏的时候,也会疼,你既然打算放弃我,就不要总是来撩拨我。”
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
沈柏觉得自己很冤枉,顾恒舟目光沉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只要出现在我眼前,就是撩拨。”
“……”
顾恒舟说完那句话便转身离开,房间安静如水,沈柏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把脸埋到沈七软趴趴的小肚子上降温。
啊啊啊啊!
顾恒舟刚刚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她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撩拨!!!
沈柏嗷呜一声,感觉顾恒舟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她实在有点扛不住。
又休养了一日,沈柏的风寒好了大半,除了脑袋有点晕,没有其他不适,趁着天气好,一大早便启程回瀚京。
从黎县到瀚京只有大半天的路程,积雪刚化,路面有些湿滑,天黑以后才到。
没人接到他们要到的消息,自然没人来接,守城的将士看到他们还很惊讶,顾恒舟先送沈柏回太傅府,东方影想跟着进去,被顾恒舟叫住,直接把他带到自己的宅子。
沈柏大半年没怎么在太傅府住了,尤其到南襄走了一遭再回来,总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门房看到她很是激动,欢天喜地的进去报信,沈柏倒是很平静,自己往书韵苑走,快到书韵苑的时候,沈孺修急急忙忙的走来。
走廊挂着灯笼,昏黄的光亮映在两人身上,沈柏停下步子看着沈老头奔向自己,记忆中呆板无趣的老头奔到他面前的时候眼眶就红了。
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回来啦?”
沈柏想起自己在灵梦里嫁了人,过得不幸福,这人一次面都没露过,不知怎的突然有点委屈,却还是点头道:“回来了。”
“怎么不事先捎个信儿回来,饿不饿?”沈孺修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语气生硬,眼神带着期盼,沈柏鼻尖发酸,终究还是压下委屈,走过去抱了沈孺修一下,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半撒娇的说:“废什么话呀,我都快饿死啦,沈家会绝后的。”
“呸呸呸,胡说八道。”沈孺修连忙否认,带着沈柏去主院,下人已经飞快的弄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咕噜咕噜温着一壶好酒。
孙氏不在,只有她和沈孺修两个人。
沈柏走进去,久违的真切的感受到家的温暖。
沈孺修还很激动,热切的说:“快坐下多吃点。”
沈柏走到桌边坐下,然而还没拿起筷子,小厮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大声嚷嚷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沈柏眼皮一跳,放下筷子,就知道有孙氏在这顿饭多半吃不安生。
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声清脆的铃铛声便在耳边炸开。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199章 你还有儿子?(一更)
沈柏下意识的按住手腕。
注意到她的动作,沈孺修疑惑的问:“怎么了?”
沈柏摇头,看向那个小厮,沈孺修眉头拧着,面上很明显的挂着不愉,和沈柏一样,觉得孙氏又在玩什么花样故意打断他和沈柏父女俩叙旧。
没问小厮发生了什么,沈孺修抬手拍桌,肃然道:“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不知道大小姐刚从南襄回来,一路风尘辛苦了吗?”
沈孺修鲜少发火,但发起火来还是很吓人的,小厮连忙跪下认错:“奴才知罪,请老爷息怒。”
沈柏一走好几个月,给恒德帝倒是写过好几封折子,却连封家书都没给沈孺修写,沈孺修这个做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暗忖沈柏是不是因为孙氏和他这个亲爹离了心。
想到这些,沈儒修的脸色越发不好了,沉沉道:“大小姐刚回来,我和她有话要说,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许来打扰,还不退下!”
小厮听出沈儒修已经要发怒了,拿不准到底该不该说话,沈柏淡淡开口:“已经打扰了,就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吧,也免得平白受了一番气。”
沈柏说得有道理,小厮忙朝向她恭敬的说:“回大小姐,是小少爷病了。”
沈珀病了?
沈柏看向沈儒修,沈儒修绷着脸,一点也不疼这个老来子,满不在乎的说:“小孩子都这样,没那么矫情。”
小厮忍不住说:“老爷,这次的情况不大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沈儒修耐心耗尽,吼了那小厮一通,瞪着t说,“我又不是大夫,就算真的生病了,请大夫就是,找我做什么?”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但还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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