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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江雪
“不要!”
东方翎大喊,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沈七从木铎手上掉落。
就在那一瞬间,东方翎周身气息爆涨,被东方梦晚封住的神识冲破了一些,一股异香弥漫开来,凭空出现的粉色花瓣托住沈七,但为时已晚,沈七有半边脑袋被岩浆烫到,血肉模糊。
花瓣把沈七托上来送到东方翎面前,他的身体被烤得通红,眼睛紧闭着,已经停止了哭喊。
铁链绷到极致,东方翎连抱抱沈七都做不到。
她缓缓伸手去探沈七的鼻息,手指颤抖得不像样,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的喉间发出呜咽,被封住的神识慢慢涌出,无数记忆塞入脑中,像是要把她的脑袋挤得炸裂。
木铎却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木铎说东方启死了,他没说东方启是因为什么死的,只说东方启死得很惨,死前被人剥皮、剜心、碎骨、分尸。
若不是有血海深仇,绝不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
东方翎怎么想都想不到素来疼爱自己的皇兄怎么会跟人结下这样的血海深仇,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木铎。
这个男人也曾待她细致入微,爱她入髓,如今却露出最凶残的一面,杀她至亲,让她痛不欲生。
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木铎却还嫌不够,冷漠至极的说,他从未爱过她,他爱的一直都另有其人。
接连的打击让东方翎几乎要崩溃了,她像是站在悬崖边上,不需要人推,马上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木铎站在深渊之下,说他要将这个孩子挫骨扬灰,还要把东方翎做成人彘,让她亲眼看着,好好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他已经完全灭绝了人性,只剩下折磨东方翎这一个乐趣。
东方翎绝望到了极点,也怨恨到了极点。
理智全面崩溃,东方翎以指为刀,捅进自己的心窝,用心头血为祭,对木铎下咒。
沈柏正想看看她是如何画符下咒的,耳边陡然传来铃铛声,她还没反应过来,意识便被拉扯着离开,睁开眼睛,东方影背着她又在逃亡。
意识还被巨大的绝望和悲痛包裹,好半晌沈柏才回过神来,发现她和东方影还在地宫,而追着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恒舟。
准确的说,不是这一世的顾恒舟,是上一世的顾兄。
和之前不同,顾恒舟没有戴着悲喜面,他恢复了容颜,和上一世临死的时候差不多,神情冷肃,一点表情都没有,只不断地朝东方影挥剑,一出手尽是杀招。
“顾兄!”
沈柏喊了一声,顾恒舟掀眸看了她一眼,眸子猩红,立刻挥剑朝她刺来。
“他被恶灵控制,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东方影说完,划破自己的手指,用血飞快的在空中画了个符,交代沈柏:“别说话!”
话音落下,东方影背着沈柏跃到顾恒舟身后,顾恒舟停止攻击,拿着剑走了两步,抿着唇辨认方位,看不见他们了,刚刚东方影用的应该是可以对魂灵隐身的术法。
沈柏趴在东方影背上,心脏紧张的鼓跳起来。
悲喜面的诅咒还没解开,她可不想就这样死在顾恒舟手上。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11章 别再躲我了
隐身术法只能让顾恒舟看不到沈柏和东方影,却还是能听到。
沈柏抿唇没有说话,尽可能的小口小口呼吸。
然而顾恒舟哪怕是被恶灵控制,变成了提线木偶,敏锐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提着剑站在原地辨别了一会儿,突然反手朝沈柏和东方影的方向刺来。
沈柏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东方影也没想到顾恒舟的反应有这么迅速,背着沈柏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却没来得及使用术法抵挡攻击。
剑光森寒,锐利难挡,眼看要将两人捅个对穿,沈柏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轻响之后,嵌在地宫上方的夜明珠光亮更盛,一个幽绿的光罩出现在两人面前,承受住顾恒舟的攻击。
东方影稳稳托住沈柏,狐疑的问:“这是什么?”
一击未中,顾恒舟并不放弃,不断挥剑劈向光罩,然而这光罩固若金汤,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头顶的夜明珠上汲取能量。
确定光罩一时半会儿不会破裂,东方影放松了一点,把沈柏放下来,神色凝重的说:“这个恶灵把盘旋在恒阳城上空的怨灵都吞了,现在力量暴涨,就算东方家历代所有制香师都集中在这里,只怕也拿它没有办法。”
这个恶灵活了两百余年,这两百年间吸收的魂灵应该不计其数,实力原本就远在他们之上,现在又实力大增,怎么看他们都不可能有胜算。
沈柏有点喘,努力不去看顾恒舟,问东方影:“现在我能做些什么?”
东方影说:“东方家的族谱上没有这样的记载,在我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制香术可以降服魂力如此强大的魂灵,你是家主和师祖选中的人,这个问题你该好好问自己。”
沈柏茫然,她的确见过制香术的师祖和东方翎,但她们跟她说的话不多,沈柏这个时候也没办法从中提取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看见沈柏的表情,东方影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戾气,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抓着沈柏的胳膊说:“我不知道这个光罩能支撑多久,也不知道光罩碎裂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过你放心,就算光罩碎裂,我也依然会挡在你面前,要死也是我先死!”
这是东方家制香师的使命,两百余年,东方家的后人都承受着诅咒,不管有没有做过恶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命途多舛,大多死于非命。
东方家的制香师早就不入世了,他们之所以还在研习制香术,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窥得制香术的秘密,解除东方家受到的诅咒。
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他们面前,寄托在这个叫沈柏的人身上,他们拼死也要护她周全。
这种情况和上一世沈柏送粮草去边关的时候一样,她常年在朝堂跟那些老匹夫打嘴仗,和营中那些将士根本没什么交集,但当她担负起运送粮草的重任,这些人就会拼死保护她。
虽然从见过东方翎以后,沈柏就知道自己要走的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亲耳听到东方影这样说的时候,一颗心还是往下沉了沉。
这世上,总有人能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如飞蛾扑火般,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事物。
东方家的制香师想要保护的是自己的族人。
而沈柏,只想保护顾恒舟。
没有时间多说废话,沈柏闭上眼睛,努力屏蔽外界的声音,聚精凝神想要寻求感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的声音远去,清脆的铃铛声从遥远的虚空传来,沈柏睁开眼睛,地宫消失,东方影也不在她身边,入目是一片空洞的黑。
铃铛声是从前面传出来的,沈柏没有犹豫,朝前走了一步。
步子迈出去以后沈柏才发觉自己没有穿鞋,赤脚踩在了冰冰凉凉的柔软物体上,低头,柔润晶蓝的水波朝四周荡漾开来。
水波驱走黑暗,点亮虚空,沈柏发现自己站在无边无际的水面上,说是水也不准确,因为她稳稳地站在上面,一点都没有下坠。
铃铛声从虚空变成从沈柏手腕上传出来。
沈柏正要低头看看,一串幽绿的光点飞来,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凝成人形。
是寒辰。
不过他身上穿着的是两百年前,东恒国国君的玄色龙袍,眉眼之间有化不开的沧桑悲怆,不是寒辰,是两百年前的东恒国君木铎。
“你来了。”
木铎说,目光落在沈柏手上的引魂铃上,不加掩饰的染上悲痛。
沈柏朝他走了一步,问:“你在等东方翎?”
木铎点头,眼神悲痛,神情却还算平静,应该是也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沈柏疑惑的问,如果她没记错,在南襄那场灵梦中,东方翎说过,她是被寒辰唤醒意识的。
木铎叹了口气,说:“那场灵梦是用你的魂灵为梦引的,原本灵梦结束,该消失的,是你。”
有灵梦之力的只有东方翎,但东方翎已经死了两百年,要想让灵梦重现,只有利用诞生于灵梦的沈柏。
沈柏没有想到,那一次在南襄自己竟然已经与死神擦肩而过一次了。
那个时候该消失的人是她,而她平安无事,那就是东方翎救了她。
木铎看着沈柏,幽幽的说:“她果然不愿意再见我。”
沈柏刚刚才见识过木铎疯魔时候冷血无情的样子,忍不住替东方翎说话:“当初你那么绝情,折磨得她生不如死,还当着她的面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她是怀着巨大的悲痛和绝望死去的,不想见你也很正常。”
虽说换灵术会影响人的心神,让人性情大变,但这种事多少还是需要诱因的,如果木铎肯花心思多了解东方翎一点,就算他看出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换了个灵魂,经过朝夕相处,也该知道东方翎是什么人,不至于用那样残暴的手段对她。
不过这些恩怨已经纠缠了两百余年,沈柏作为旁观者,只窥得其中片段,也不太有资格说什么话。
她把话题拉回正题,问木铎:“这些术法是你留下来的吗,你让我来这里是想让我做什么?”
木铎不答反问:“你想解除悲喜面的诅咒?”
“是。”
沈柏点头,心底忍不住升起一丝丝期盼,东方翎对木铎下咒的时候,木铎没死,还亲眼看到了她如何施咒的,也许他会知道解决之法。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木铎就兜头泼了沈柏一盆冷水,说:“悲喜面无解。”
“怎么可能!”
沈柏不肯相信,木铎平静的看着她说:“如果悲喜面可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世间忍受两百年的黑暗孤寂?”
沈柏失语,片刻后想到顾恒舟,又说:“那你为什么可以把悲喜面转移到顾兄身上,你可以把悲喜面转移到他身上,一定也可以转移到我身上,我愿意替他……”
“你愿意杀了他?”
木铎打断沈柏,沈柏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木铎平静道:“悲喜面的确可以转移,但必须在临死之前找到愿意继承悲喜面的人,原本的宿主才能得到解脱,这两百年来,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并且能承受住悲喜面诅咒的人。”
要让顾兄摆脱悲喜面的诅咒,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他。
沈柏觉得这是自己听到的最荒唐可笑的一件事。
她要杀了顾兄,不然顾兄就要一直承受着悲喜面的诅咒,不人不鬼的一直活在炼狱之中。
“我不相信,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沈柏大吼,期盼的看着木铎,希望他能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木铎神色丝毫未变,一字一句的说:“没有。”
沈柏感觉脑袋很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劈开,思绪飞速运转,她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说:“我是梦灵,我还可以为自己造一场灵梦,只要在梦里顾兄没有戴上悲喜面,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世上从来都没有灵梦,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木铎幽幽地说,像在某个寺庙修炼得道的高僧,可以普度世人摆脱痛苦。
沈柏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瞪着木铎怒道:“既然没用你们让我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你们犯下的错吗?为什么要让我和顾兄来承担后果?”
“世间因果皆有循环,你既诞于灵梦,所有的一切自然也该由你了结。”
木铎温声说,并没有因为沈柏的愤怒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沈柏已经预料到要发生什么,走到木铎面前,抓住他的衣领质问:“现在那个恶灵吞了顾兄和沈七,根本就是个无人可挡的怪物,你要我怎么杀它?”
“这世上只有你能杀它。”木铎平静的说,幽蓝的眸子映出沈柏惊惶不安的脸,然后沈柏听见他说:“你只是需要一把刀。”
只需要一把刀,她就可以消灭那个恶灵。
这话说得多容易啊,好像沈柏只需要找到一把刀去把一颗萝卜砍成两半。
沈柏直勾勾的盯着木铎,说:“它吞了顾兄和沈七,可以变成顾兄和沈七的样子,你要我对他们下手?”
虽然是疑问,沈柏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你应该知道,一切皆有缘法。”
是啊,一切皆有缘法。
顾兄想让一切重来,就要戴上悲喜面,而她想让顾兄解脱,就要亲手杀了顾兄。
缘起缘灭,皆是如此。
道理沈柏都懂,可她不确定真的动起手来,她能狠得下心。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柏问木铎:“如果恶灵被消灭,顾兄和沈七会怎么样?”
木铎沉沉的说:“我已经不能推演未来,一切都要看天意如何安排。”
这就是不知道了。
沈柏心头发凉,不过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她很快又平复下来。
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别人大梦一场诞生的玩意儿,既然恶灵与她是同生的,说不定也会同死,她杀顾兄是杀恶灵,杀恶灵又何尝没有可能是在杀自己呢?
想明白一切,沈柏朝木铎伸出手,说:“把刀给我。”
木铎没再说话,身形消散,化作无数幽绿的光点,最终凝成一把匕首出现在沈柏掌心。
虚空和水面消失,睁开眼睛,沈柏还躺在地上,东方影正盘腿坐在她面前,不住的施法巩固光罩。
沈柏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上的伤复原了大半,那把匕首也还在她手上。
顾恒舟站在光罩外面不断地挥剑,还有无数魂灵在不断地朝光罩撞来。
沈柏握紧手里的匕首站起来,对东方影说:“保护好自己,别出来!”
话音落下,沈柏握着匕首冲出光罩朝顾恒舟攻去。
在太学院的时候,顾恒舟的武修最好,沈柏一直都排在中下游,她的力道不足,又不喜欢苦练基本功,武修自然都只是些花里胡哨的假把式。
不过上一世顾恒舟去戍守边关后,沈柏想他的时候,就会偷偷练一练基本功,顾恒舟每次回来教给她的东西她也会牢牢记在心里。
所以严格来说,沈柏的拳脚功夫不是在太学院学的,而是从顾恒舟这里学的。
从兵器来讲,顾恒舟用的长剑,而沈柏用的匕首,沈柏难以近顾恒舟的身,明显是落了下乘的。
不过她抱了必死的决心,又有一腔孤勇加持,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受伤,最终以左臂被斩断的代价,拿着匕首近了顾恒舟的身。
手臂被砍下来的瞬间,滚热的血立刻喷溅而出,将顾恒舟手上的剑染得通红,沈柏的眸子也红了。
生生被砍断一条手臂,疼是真的很疼。
但她咬着牙没有叫出来,举起匕首就要刺进顾恒舟的心脏,身后却传来一个软糯的声音:“娘亲!”
引魂铃响了一声,沈柏转身,反手毫不犹豫的挥了匕首,沈七长着尖牙飞到她背后,被她一刀封了喉。
这刀的确与一般兵器不同,割破沈七的皮肉之后,他整个魂灵便如黑烟在眼前消散。
小鬼……
沈柏在心里喊了一声,胸口一凉,低头,猩红的剑身从胸腔穿出,温热黏稠的血正顺着剑尖一点一点往下滴。
是顾兄啊。
顾恒舟用的剑也与寻常的剑不同,那剑捅穿身体以后,剑身上立刻延伸出了无数触角,迅速蔓延到四肢八骸,要将沈柏的血肉吸食干净。
痛苦来得突然而剧烈。
沈柏站不大稳,她感觉自己下一刻可能就要被吸成一具丑陋可怖的干尸。
这比死在忽炽烈马下要痛苦可怕多了。
她活了两世,到了这个时候其实也没有特别的遗憾不甘。
只是她还想再看一看顾恒舟的脸。
“顾……兄……”
她艰难地开口唤了一声,顾恒舟突然把剑拔出。
那些正在吸食血肉的触角也跟着拔出,沈柏胸腔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心脏竟然已经被完全吃掉。
腕上的引魂铃不停地响着,像是努力的想要帮她恢复生命力,又像是因为无能为力而悲泣。
沈柏什么都想不到,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转身,手里的匕首掉落,软软的跪在地上。
不知为何,顾恒舟拿着剑也屈膝跪在她面前。
视线一片模糊,雾蒙蒙的全是血,沈柏看不大清楚顾恒舟的脸,只觉得这场景很像那天晚上她和顾恒舟拜天地的时候。
她其实不贪心的,只想让顾兄知道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只想让顾兄好好的,不要经历那些痛苦。
只想,做顾兄的顾夫人,为他持家育子,相伴相守,到满脸皱纹,到头发花白。
顾兄,我放弃郡主之位不要,放弃盛世婚礼不要,连顾恒舟都不要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躲我了呀。
悲喜面的确很丑很吓人,但戴着它的你一点都不丑,还是那么让我心动。
不老不死实在太寂寞了,顾兄你不要总是一个人承受这些。
如果最后不是和顾兄你在一起,那我重生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顾兄你一个人。
只要是顾兄,要我马上死掉我都愿意。
如果不是顾兄,就算万事顺遂,都不过是一场缥缈虚妄的梦罢了。
顾兄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恒齐二十二年正月初八,昭陵第二十八位帝王恒德帝薨逝,太子赵彻继位,改年号昭明,称永昭帝。
同日夜里,东恒国突发地动,东恒皇宫数间宫殿坍塌,御花园水池塌陷,现前朝地宫,东恒国上下震动。
同日夜里,南襄国下了建国两百余年第一场大雪,雪花纷飞间,万花齐放,香气四溢,九州听闻人人称奇。
同日夜里,昭陵镇国公府,世子顾恒舟突然倒地昏迷不醒,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不眠不休诊治皆诊断不出病因,三日后向民间发布公告,悬赏神医。
顾恒舟昏迷九日后醒转,与寻常无异,为昭陵国史上离奇事件一桩。
另有小道消息称,太傅嫡女沈柏被歹人所劫,太傅派人多方查找无果,生死未卜。
数月后,南襄国成立神秘组织昭灵阁,招揽各界奇人异士,专为朝廷效力,捕捉鬼怪邪祟。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12章 回昭陵
深夜,南襄国某边陲小镇,一团黑气飞快的掠过,农户院子里的狗惊得叫起来。
一个黑影随之落到院子里,屋里的人被狗叫声惊醒,点了灯正要出门查探,黑影抬手一挥,屋里的烛火熄灭,一股幽香弥漫开来,屋里的人也重新睡下。
黑气早就不见了踪影,黑影低头看了下手里的罗盘,指针也没有反应。
追不上了。
黑影抿唇,转身离开。
三日后,逸陵城,东方家。
一个穿着淡紫色绣鸾灵树叶的人站在凉亭里,恭敬道:“阁主,属下无能,让恶灵逃出南襄,现在它不知所踪了。”
“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它,那就这样吧。”
凉亭里的人说,声音很懒散,透着股子漫不经心,一点也没把这个当回事。
另外一个声音说:“它脾气坏得很,要是出去干点杀人放火的事,这罪孽可就大了。”
“知道它脾气坏你还不把它看严一点?”
“是牢房的千机锁做得不好,还需要改进,我又不知道它会逃跑。”
“那你还不去追?”
“慕容齐最近的状态不大好,我要去南溪一趟,没功夫去追它。”
凉亭外面的人听得额头冒汗,东方影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等他离开,扭头踢了踢沈柏的脚说:“都三年了,你还不挪窝,真打算在东方家瘫到死?”
沈柏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懒懒的说:“走路还是喘,站久了就心窝子疼,就我这样能去哪儿?”
三年过去,她已经十八,眉眼长开了许多,容貌昳丽端方,皮肤白得有些病态,眉眼之间多了两分让人怜惜的柔弱,就这么躺在这里,乍一看像是娇怯不胜的病美人。
不过东方影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比谁都更清楚这个美人的心思有多缜密狠绝。
东方影在她面前坐下,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那些恶灵大多数都被超度送走了,你不至于还这么柔弱吧?”
沈柏翻了他一个白眼,幽幽道:“你觉得不至于,那就自己去试试。”
东方影吃饱了才会去试,他幽幽的看着沈柏,问:“你不会是怕见到那个人吧。”
那个人是哪个人?
沈柏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
她不是怕见到顾恒舟,相反,她挺想见到他的。
想看看他这三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但她这身体,确实指望不上,真要回了昭陵,只怕已经是一具凉透了的死尸。
沈柏躺在躺椅上不说话了,东方影还想说点什么,下人过来说:“阁主,该去药浴了。”
“好。”
沈柏应了一声,立刻有人进来连着躺椅把她抬起来。
从东恒回来,她浑身筋脉尽断,连心脏都被挖了,若不是引魂铃护住她的魂魄,只怕早就绝了气息。
回来之后,云裳用最好的药材做了药浴给她泡着,她像活死人一样养了一年才醒过来,身体表面上长好了没有什么伤口,实则左臂根本抬不起来,还有非常严重的心疾。
刚醒来那几个月,她连话都不能说几句,不然就会心痛如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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