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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凌晨,天还没亮,死去的郗良被带走,刚回来的霍尔·法兰杰斯也跟着一起离开。
昏暗的大门口,罗莎琳德和梵妮看着黑色的车子一辆辆消失在车道尽头,带着一条不安的灵魂远去,她们都不知道她会被带去哪里,心里只剩无尽的悲哀和愧疚。
暮蓝天地间,月光乘着凉风,低低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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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71像梦一样
娜斯塔西娅一觉醒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经历了一场无比漫长,甜蜜又可怕的梦。
她跌跌撞撞跑出寝室,罗莎琳德朝她迎过去却被她避开,一路往“梦”里的方向跑。
推开房门,陈旧的空气扑鼻而来,地板看起来干干净净,实际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尘埃。蓝色的眼睛不禁睁大,原本湿润得发亮的眸子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娜斯塔西娅,你怎么了?”
罗莎琳德与以往无异的平静声音从身后传来,娜斯塔西娅一脸痛苦地转过身。
“罗莎……”她张了张没有血色的薄唇,一滴泪珠从酸涩的眼里滚下来,“郗良呢?”
“郗良?”罗莎琳德像在确认似的问。
娜斯塔西娅哭着跪坐在地上,无力哀求道:“把她送回来好不好?”
罗莎琳德倒抽冷气,双手握紧,薄唇沉重地动了一下,“娜斯塔西娅,你这是怎么了?”
“郗良……”
罗莎琳德一步两步走近她,半跪下来捧起她的脸,肃穆地和她近距离对视,“你的头还疼吗?”
娜斯塔西娅的眼睛微微红肿,抽泣着摇头,“罗莎,我要郗良,把她送回来好不好?求你……”
死去的人会被带走埋掉,再也看不见,摸不着。
罗莎琳德眸底一片阴霾,面不改色问:“郗良是谁?你是不是梦见什么了?”
被扶起来的娜斯塔西娅猛地一怔,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一颗泪珠滑至下颌。
“郗良……她来这里住。”
“娜斯塔西娅,没有什么人会来这里住。”
罗莎琳德说得风轻云淡,娜斯塔西娅一脸愕然,难以置信道:“怎么会……郗良啊,她没有地方可以去,说好她干活就给她留在这里,她……”
“我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罗莎琳德硬着头皮道,“你是指这间房吗?这里也一年没打扫了,空气不太好,走吧,你需要新鲜的空气。”
闻言,娜斯塔西娅慌乱摇头,太阳穴一阵沉痛,她抬手摸去,绷带还在。
“罗莎,我知道她死了,可你们不要把她带走啊!是哥哥把她带走了对不对?你让哥哥把她送回来好不好?郗良,我要郗良呜呜呜……”
罗莎琳德不得不承认,对一个可怜的女孩做这种事,比刀尖舔血的生活还要难过。她按住她的肩头,语重心长道:“你是不是梦见什么了?你还记得你睡觉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睡觉之前?”娜斯塔西娅神色恍惚道,“郗良死了……”
“你不记得你在楼梯上摔下来了吗?”
“我在楼梯上摔下来?”
“没错,你已经昏睡几天了。”罗莎琳德竭力克制着,用一种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说话,“肚子饿吗?”
娜斯塔西娅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脑子愈发糊涂了。
“我没有摔。”她心里不大确定地说。
“你摔了。”罗莎琳德指了指她的绷带。
“这是郗良用酒瓶砸的。”
“那恐怕是你梦里的事。”罗莎琳德恫吓道,“你踩空摔下楼梯,幸好没几层台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梦……”
娜斯塔西娅回头看着房里的一切,郗良睡过的床,仍然没有被褥,灰尘令它发白,它空洞得叫人心生惘然。
窗户紧闭不开,窗棂上也是一层灰。地上,桌子上,一点血迹也没有,空空荡荡。
“走吧,回房里休息。”
娜斯塔西娅想不通,回过神来时已经在熟悉的大床上坐着,罗莎琳德给她的双腿盖上一层薄被,温柔地帮她拆绷带。
“罗莎,我嘴里好苦,”娜斯塔西娅泪眼迷离道,“我知道这种滋味,每次哭过都会有。”
罗莎琳德的手僵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看来你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不过没事了,梦已经过去了。”
梦,真的是梦吗?
娜斯塔西娅沮丧地回忆着,一想到蛛丝马迹便抓住罗莎琳德说:“郗良是哥哥的妹妹。”
“你是说佐-法兰杰斯先生?”
娜斯塔西娅连连点头。
“据我所知,佐-法兰杰斯先生只有你一个妹妹。”
“郗良是哥哥的母亲收养的孩子。”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娜斯塔西娅陡然失声,脑海一片混沌,说不出现在是梦,还是自己的记忆是梦。
罗莎琳德默默看着她的伤口,已经结成一道浅粉色的小疤痕,看着还很稚嫩,随时会裂开。
“罗莎,梵妮在哪里?”娜斯塔西娅在混乱与绝望中又燃起希冀。
“她在楼下,你想见她?”
梵妮是存在的,娜斯塔西娅松一口气,点了点头。
罗莎琳德犹如抓到救命稻草,立刻下楼去。然而梵妮抱着孩子,死活不敢见娜斯塔西娅,罗莎琳德只好强硬拉着她上楼。
“她就要相信了,你最好别害我前功尽弃!”
“这到底是什么愚蠢的馊主意?”梵妮不满道,但她心里门儿清,这是安魂会常用的伎俩,有些极其耐心又残忍的成员很喜欢用此来摧残一个人的神智。
——你确定你的记忆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梦?
梵妮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伎俩现今要用在娜斯塔西娅身上。
“我听说是安格斯提议的。”
梵妮愤愤不平,“提议的人恶毒,采用的人更恶毒!”
罗莎琳德不予理会,把她推进起居室,并不陪她进去,关上门,她无奈叹口气,转身逃避现实去了。
看见自己的母亲,伊莲恩憨笑着。梵妮战战兢兢,心虚得仿佛一个被逮住的小偷,为了不被看穿,她深情凝视怀里的法兰杰斯小崽子,同她一起傻笑。
“梵妮。”娜斯塔西娅擦干了泪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噢,娜斯塔西娅,看看你的孩子,见你醒来她笑得多开心!”
“梵妮,郗良,你是第一个看见她的。”
梵妮脊背一僵,抱着孩子瑟瑟发抖,强作镇定道:“什么?我看见谁?”
娜斯塔西娅皱起眉眼,潸然泪下,“你们怎么都不知道了啊?”
梵妮见她颔首低泣,怔愣许久后缓缓放下孩子,纤手轻拍她抖动的肩头,低声安慰道:“娜斯塔西娅,如果你做了噩梦,不要害怕,你已经醒了。”
娜斯塔西娅哽咽抬头,梵妮棕红的双眼流露出诚挚关切,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刹那间,她似乎相信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却不是噩梦。
她害怕,是因为她醒了。
“梵妮……”娜斯塔西娅咽了一口唾液,“在藏酒室里,郗良亲了我。”
梵妮欲替她抹去泪水的手僵住,在那双平静摇曳着波浪的眼眸里,她真切地看见那个画面。
“什么!”她眨眼的同时不可置信地低呼,“你梦见有人亲你?霍尔·法兰杰斯以外的人?”
娜斯塔西娅一脸木然,“你看见了的。”
梵妮咬咬牙指着自己,“我看见了?我有制止吗?”
娜斯塔西娅摇头。
“噢,天啊!如果我在场我怎么可能让陌生人有接触你的机会,还吻你?这可不得了,法兰杰斯先生会生气的!”
娜斯塔西娅微微一抖,“他呢?他回来了……”
“你是说法兰杰斯先生?他还没回来,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居然让你摔下楼梯,那可就惨了。”
梵妮轻咬指头嘀咕道:“你没醒来的这几天我可是天天在祈祷,还好你终于醒了。”说着她又伸长脖子观察她额头的伤疤,“真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这道疤能消失。”
梵妮也这么说……娜斯塔西娅不禁感到失落,呢喃低语,“真的只是梦吗?”
“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得好好休息。”
梵妮打算撤退,抱起孩子,娜斯塔西娅茫然地伸出手,“我想抱抱她。”
“给你。”梵妮立刻把孩子塞给她,叮嘱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她戒奶了,所以千万不能再给她奶吃了,知道吗?”
娜斯塔西娅低声应了,梵妮走后,她把孩子放在腿上,眨了眨眼端详她。
“你戒奶了?”
伊莲恩看着自己的母亲,笑容可掬。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娜斯塔西娅不死心问:“你有见过郗良的,对不对?”
伊莲恩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晶亮的蓝色眼睛忽闪忽闪。
娜斯塔西娅兴致缺缺地抚摸她的脑袋,思绪万千。
在藏酒室里,郗良抱着一瓶酒朝她走来后肆意亲吻她的那种感觉回想起来依然真切得可怕。还有那瓶酒,在她头上炸裂的声音和浇灌脸庞的液体,都是真的。
那个时候,她昏睡了,又醒来……
郗良坐在椅子上,什么话也不说。
陡然想起什么,娜斯塔西娅摸摸自己的乳房,又用食指戳了一下——郗良如此做过。
她神情一怔,偏头看向床头柜,连忙将孩子放到一边,慌忙地滑下床跪在地上拉开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笔记本快速翻开。
纸张沙沙作响,蓦地消停,她怔怔看着白纸上的字眼,泪水盈满眼眶,随即被抹去,她清清楚楚地看着那九个繁复而精巧的字,顿时破涕为笑,雨过天晴。
伊莲恩趴在她面前咯咯笑,娜斯塔西娅难以割舍地抬眸,看着自己的女儿,泪珠直掉在纸上。
郗良是存在的,她有来过,也是真的死了。
罗莎琳德和梵妮为什么要骗她?
娜斯塔西娅合上本子抱在怀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要跟她们对质,心底泛起一层恐惧,害怕她们会把这个本子拿走,就像把郗良带走了,再跟她说没有这个人。
踌躇良久,她又打开笔记本,九个字如珍如宝,令她泪流满面。
“郗良……”
不能让郗良留下的痕迹被拿走。
娜斯塔西娅振作精神,将纸张漂亮地撕下来,认真对折,拉开第一个抽屉,拿出有点积灰的项链盒,北蓝之光的光彩依旧。
她轻易拆出天鹅绒底,将纸张放了进去,再重新置好项链。
如此一来,郗良留给她的,就会跟康里送给她的礼物一起,永远在她身边。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72不合时宜
藏好秘密,收拾好情绪,娜斯塔西娅抱着孩子走到餐厅里,正在餐厅里坐着的卓娅脸色一白,二话不说立刻喊来梵妮等人。
“娜斯塔西娅,你怎么下来了?”梵妮心里慌乱地眨着眼睛问。
罗莎琳德、艾达、伊娃和莉莉四人都眼睁睁看着,脸上呆滞的表情有些好笑。
娜斯塔西娅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合起伙来骗她,心里有几分生气,但她没有显露出来,若无其事道:“我昏迷了几天,几天没吃东西,饿得又要昏迷了。”
几人不约而同道:“你等一下,早餐马上就好。”接着都一溜烟往厨房去,连卓娅也跟过去,就像都在故意避开娜斯塔西娅一样。
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一大一小,娜斯塔西娅亲了一下孩子的脑袋,感慨道:“幸好还有你,不会对我撒谎。”
六个月大的孩子什么也不懂,无忧无虑,笑容灿烂。
娜斯塔西娅真挚地看着她,不禁将她抱得更紧,“我爱你,我的孩子,我永远爱你。”
走进厨房里,罗莎琳德看着所有人都跟来了,才觉得这样做此地无银叁百两。她冷静下来,正色道:“都给我冷静点,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知道吗?”
发生了那样的悲剧,谁也不想欺瞒娜斯塔西娅,但上面的命令下来了,她们不能不听从。
几人神情恹恹地点了头。
早餐过后,娜斯塔西娅抱着孩子离开餐厅,神色平静,再没有说起“梦”里的人和事。
梵妮朝罗莎琳德阴阳怪气道:“看来我们不辱使命。”
哄骗进行得顺顺利利,罗莎琳德心里却难以坦然。
晚上,该睡觉的时候,罗莎琳德和梵妮都得到起居室里来,拉窗帘、铺床,照旧事无巨细地服侍娜斯塔西娅。
自孩子出世后,霍尔不在,罗莎琳德原定艾达与自己轮流守夜,但梵妮说什么也要插一脚,便把艾达换成她。
这一夜,轮到罗莎琳德守夜。
走近床边,两人都看见床头柜上的项链盒和相册,这是她们许久没有看见的东西。
“娜斯塔西娅,这些东西怎么拿出来了?”梵妮问。
娜斯塔西娅爬上床,将母亲的相册和康里给的项链盒抱在怀里,淡然道:“我想看。”
“可是你要睡觉了……”
娜斯塔西娅点点头,没有回应,只是拉过被子盖住项链盒和相册,道:“晚安。”
她兀自睡了,浑然不管面面相觑的两人。
梵妮皱了眉头,无声道:“出事了?”
罗莎琳德摸不着头脑地摇摇头。
……
斯托克庄园的日子很快恢复平静,但是,心里有鬼的姑娘们每当对上被蒙在鼓里的娜斯塔西娅如海一般深沉的眼睛时,都难免躲闪。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除了破罐子破摔,脸皮越来越厚的罗莎琳德和梵妮,其余几人总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几日后,玛拉·法兰杰斯打来电话问候斯托克庄园的情况,罗莎琳德如实道:“这里一切如常,夫人。娜斯塔西娅几乎忘记那件事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玛拉叹一口气,“我才听说了一件事,你想听吗?”
“夫人愿意和我分享见闻,我当然想听。”
“夏佐的妻子,妮蒂亚·斯特恩小姐疯了。”
罗莎琳德错愕一瞬。
“其实早就疯了,当她的父亲死得极其惨烈的时候,不过夏佐把她安抚好了。直到孩子出世,就是那个女孩在斯托克庄园自杀的那一天,五月六日,她的情绪又失控了。”
“为什么?”
“因为当她辛辛苦苦生了孩子后,一直陪着她的丈夫转眼就不见了。你说这种事有几个女人忍得了?”
“可是……”罗莎琳德漠然地觉得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何况那一天,是郗良自杀的日子,夏佐丢下刚生产的妻子赶来见死去的妹妹,是情有可原,更是理所应当。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不可思议地看见夏佐·佐-法兰杰斯落了泪,紧紧抱着妹妹的遗体,一贯冷漠的俊美容颜变得痛苦而脆弱。
“噢,这件事说起来实在令人遗憾。你知道吗?令斯特恩小姐精神受创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女孩。她当着斯特恩小姐的面,杀死了利奥波德·斯特恩!”
“什么?”
“后怕了吗,亲爱的?那个女孩可不是吃素的,尽管她是善良的江江养大的,但……总之,听了她生前的作为,连我都怕她。她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罗莎琳德一阵后怕,她当然知道郗良不是什么好人,她曾要勒死卓娅,导致卓娅现在还心神不宁,晚上得和艾达等人一起睡。
“斯特恩小姐的精神状态因此不好,觉得夏佐喜欢那个女孩,更不愿让夏佐去见她。那一天,夏佐不见,她就觉得夏佐肯定是去见那个女孩,立刻就疯了。”玛拉遗憾道,“夏佐现在也还没有回去。可怜了那个刚出世的孩子,父亲不回去,母亲又发疯,只有女仆在照顾他。”
罗莎琳德听着唏嘘不已,“这可真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孩子。”
“是啊,不合时宜,他的生日是那个女孩的忌日。而且佐-法兰杰斯那边的人传出来的话,都是说夏佐喜欢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喜欢夏佐,可是两人就是没有在一起。现在佐-法兰杰斯家一地鸡毛,天都塌了,夏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
一想到霍尔是跟着夏佐一起走的,罗莎琳德问:“夫人,你知道先生跑哪里去了吗?”
“我只知道他有陪夏佐给那个女孩处理后事,后事办完跑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怎么,你找他有事?”
“没什么,我以为后事办完,他会回来,毕竟他再不回来,我相信娜斯塔西娅会彻底忘了他。”罗莎琳德无可奈何说。
玛拉闻言叹息一声,认真道:“我这就打电话找他,再见。”
这通电话结束的四天后,下午,霍尔和高登回到斯托克庄园。
高登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表演得登峰造极,爱不释手地抱着孩子说:“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十二月的时候还是小小一只呢。”
然而,孩子在他怀里,睁着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白嫩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头,看起来十分紧张。
娜斯塔西娅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搭在大腿上微微握起,颔首低眉,心里有滔滔不绝的话要问一旁沉默的男人,却没有半点勇气。
当郗良问她,“他对你好吗?”她回答说好,但这些日子冷静下来,她实在不明白如何算好,如何算不好。
若无其事欺骗她,也能算好吗?
娜斯塔西娅不懂,除了生闷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丈夫是天,是太阳,书里的爱情故事都这么写,作为小妻子,不能质疑丈夫,质疑天,质疑太阳。
太阳说郗良不存在,就是不存在。
可是,娜斯塔西娅咽不下这口气,她又不是傻子,郗良明明是存在过的。
两人坐得很近,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霍尔不动声色,在等娜斯塔西娅开口,她却像一个沉思者,神游天外去了。
他耐心地等着,天黑了,晚餐也过去,他感觉自己像是透明的,娜斯塔西娅没有看他哪怕一眼,仿佛她在和他冷战。
夜里,孩子被罗莎琳德抱走,娜斯塔西娅走出浴室,只见男人伫立在床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她立刻跑过去,手心痒痒地捏着,不敢上手抢。
霍尔刚拿起项链盒,犹如端起狗盆,饥饿的小狗眼巴巴地凑过来,大眼睛几乎透出狼眼般的绿光,狗嘴里的獠牙若隐若现。
她的呼吸沉重,一下一下萦绕在耳。
霍尔睨着她,沉声问:“之前不是放在抽屉里的吗?怎么拿出来了?”
他有理由怀疑当他没回来的时候,她每晚都抱着这东西入睡。
娜斯塔西娅唇角一扯,期期艾艾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心害怕他发现盒里的秘密,心一狠,一咬牙就把盒子抢到手,后退几步。
霍尔两手空空,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个……是孩子喜欢玩,我、我给她玩。”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我没有紧张。”
“那好,拿过来。”霍尔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
娜斯塔西娅呼吸紊乱,“要、要干什么?”
“很久没有看康里送的结婚礼物,我想再看一眼,难道不可以?”
娜斯塔西娅把沉甸甸的盒子抱得更紧,一身寒毛林立,不愿也不敢把盒子交出去,万一秘密被发现了,会被拿走的……
张张嘴,她没有话说,兀自转身跑向门口,霍尔大感意外,差点没反应过来,在她要开门出去时,他冷声命令道:“站住。”
娜斯塔西娅当即动弹不得,由衷的畏惧使泪花盈满双眼。
“你想跑去哪里?”霍尔一脸愠怒,偏头一看床头柜,相册还在,他拿起相册,意味深长问,“拿着康里给的礼物就要跑,你最爱的母亲的相册反倒不要了?”
抢了东西的小狗瑟瑟发抖地回来,不安分的小手捏了捏,看起来大有再抢一次的冲动。
“先生……”
今天网络好差,一直上不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73夜生活(h)
“说一说,你想跑去哪里?”
霍尔旋身坐在床边,相册放在床上,长指在上面有意无意轻轻敲击。
像在敲击娜斯塔西娅的心,她眨眨眼睛,心里一片惶恐。
“我没有要跑去哪里。”她嗫嚅道。
“嗯?”霍尔重又伸出手,“拿来。”
母亲的相册在对方手上,娜斯塔西娅沮丧着,忍痛割爱般将盒子交出去,一边流着泪一边默默祈祷,别发现,别发现。
霍尔拿过盒子打开来,入眼只有北蓝之光和深蓝色的手帕。他看了这两样东西几眼,又看了几眼拿着东西要跑的傻子,丝毫没猜出来她要跑的原因。
他合上盖子,傻子愁云惨淡的小脸显然松了一口气。他当即又打开盒子,她的脸色倏地煞白,泪眼死死盯着。
心里诧异得很,霍尔重复几遍,面前的傻子的小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都跃然脸上。
最后,他才把盒子递出去一瞬间,傻子迫不及待抢过去,紧紧抱着不撒手,他确定这个盒子和之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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