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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噢。”郗良一脸困惑,却还是抽出手枪上膛,在男人的眼睛瞪得要掉出来的时候,她对准他的脖颈开了一枪。
回到车上,爱德华立刻启动车子。
“哥哥真的没有事吗?”
“我见过你哥哥,我觉得他挺厉害的,肯定不会让自己有事。”
郗良微微一笑,“哥哥是最厉害的。”
爱德华扯开话题,“那接下来我们去看学校?”
“好。”
爱德华松一口气,车子直奔最近的大学去,半路停下来买了个叁明治给郗良填肚子。
抵达大学时,爱德华欣喜万分,已经开始想象朋友拎着书包走在大学里的模样,还有她毕业时穿上学士服的模样,她会是哪个学院的学生呢?
“这里就是了,下车吧。”
爱德华将要下车时,发觉郗良还坐着不动。
“怎么了?”
郗良唇角一抽,指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流,问:“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都是学生,应该还有老师,比如那个年纪大的,就是老师,教授。如果你来这里读书,他们就是你的同学,是你的老师。一起读书的人就叫同学,教授学生知识的就叫老师、教授,明白吗?”
爱德华怀揣着美好的憧憬,猝不及防听见郗良怯懦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
“啊?”
“同学是男人,老师是男人,女人呢?”
爱德华顿时哑口无言。
女人呢?女人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啊。
不等爱德华说话,郗良捏着裙摆低声道:“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90陪我睡觉
天黑了,红色的轿车还在,爱德华情绪低落,没心思管一个陌生女人的死活,将买来的食物交给郗良拿下车后,他掉头离开。
郗良走近红色轿车,女人趴在方向盘上打瞌睡,她面无表情伸手,在挡风玻璃上轻叩两下。
妮蒂亚醒来,睡眼惺忪,“你回来了?”
郗良自顾自转身走进漆黑的家里,开了灯。妮蒂亚跟在她身后进屋,目光不自觉看向壁炉上的相框,心头堵着一口气。
放下食物,郗良脱掉外套,从酒柜里拿出几瓶葡萄酒放在案几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接着窝在沙发上点烟,拿起酒往嘴边凑。
妮蒂亚皱起眉头看着,走到她身边坐下,“为什么你不回答我?你还没吃饭吧?空腹喝酒不好。”
郗良依旧不回答她,一脸肃穆,机械般喝酒抽烟。
身边的这个女人让她想起苏白尘,苏白尘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在她身边,像她一样在劝解她。
妮蒂亚·斯特恩是一个脸庞干净精致的女孩,她的两片红润的薄唇抿着,凝脂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细细的茸毛在光芒的映射下泛着朦胧。
假如现在,郗良想,她将手里的酒瓶往案几上一砸,就一定会把人吓呆,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块最大最长的碎片往她漂亮的天鹅颈插去,殷红的血液会从身体裂口喷涌而出。
“为什么你不回答我?你还没吃饭吧?空腹喝酒不好。”这将成为她最后说的话。
在幻想中,郗良喝完一瓶酒,瓶底还剩下薄薄的一点。不知不觉,她颤抖着手将酒瓶放回案几上,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她喜欢酒的味道,但不喜欢烟的味道,甚至是厌恶,可她就是需要烟,就像她憎恨安格斯,同时她也需要他。安格斯不在这,她杀了人尸体要怎么办?尸体会腐烂发臭,她不想跟尸体在一个房子里。尽管此刻妮蒂亚身上有着十分好闻的香水味。
“他应该回去了。”郗良漠然开口,继续开了一瓶酒喝。
“你是说他回家去了吗?”妮蒂亚因为她终于回应自己而感到喜悦,亮晶晶的双眼像月亮一样弯起来。
郗良顿时懊恼,她为什么要在乎杀人的后果?也不对,杀人是要坐牢,是要偿命的,这才是后果,不是尸体会弄脏她的房子。
很显然她的房子更重要一点,因为这里已经是她的牢笼,她甘愿,并且喜欢的牢笼。假如外面下起倾盆大雨,雷声骤响,她关起门窗,窝在这光线暗淡的房子里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心安。
这种感觉像依靠在佐铭谦的胸膛上,像在佐铭谦的怀里一样,只是想想这种感觉,她就能回到与佐铭谦一同从望西城离开时,她靠在他胸膛上的时候。
比起安格斯,她更渴望佐铭谦的怀抱,鼻间均是他的气息,耳畔是他的心跳,他填满了她的世界。
这样一想,郗良骤然流泪,酒瓶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瓶中的液体流了出来。
妮蒂亚正高兴着就被郗良的反应吓到,她的脑子倏地一片空白,不自觉地抬手在郗良背上轻抚。
“你怎么了?是不是夏佐出什么事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跟我说呀!”
郗良哭着,转而将妮蒂亚扑倒在沙发上,通红泪眼凝视她惊魂未定的样子,缓缓抚摸她柔软漂亮的头发,抽噎问:“他这样摸过你吗?”
妮蒂亚的意识断了一下,明明有些害怕,但看着郗良的眼睛,她还是着魔一般点了点头。
“他摸过你的脸吗?”郗良又问。
妮蒂亚咽一口唾沫,又点了点头。
郗良纤瘦的手掌轻轻地在妮蒂亚的脸上抚摸着,细腻嫩滑的感觉触动她的感知,她贪恋地抚摸,看不出情绪的脸庞缓缓凑近妮蒂亚,酒精味刺激着妮蒂亚的嗅觉。
“这里呢?他亲过吗?”
郗良的手指停在妮蒂亚的红唇上,泛红的黑眸注视着她,带着魔力一般令她点了头,于是她孩子气地说:“我亲一下好吗。”
这并不是询问,也不是恳求。话音刚落,郗良用自己的嘴唇触碰妮蒂亚的嘴唇,软软的触觉,酒精的味道窜进妮蒂亚的嘴里。
瞳孔紧缩,妮蒂亚下意识想推开她,但她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而且,嘴唇相触以后没有动静了,她不禁发怔,似是在等她不按常理的下一步动作。
天知道这是除了佐铭谦以外第一个人吻她,还是个女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奋力推开,现在的她如同错失良机一样。她没有力气推开郗良了,郗良那双眼睛像吸盘一样将她紧紧吸住,她看见了佐铭谦的样子。
“我的天!她们在干什么?”比尔惊呼一声,震惊掩口。
波顿和爱德华紧蹙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间仿佛过去好久好久,郗良只是轻轻吻着妮蒂亚的唇,两个人迭在一起像极了伟大的艺术家用心良苦精雕细琢出来的作品。
最终,郗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妮蒂亚的红唇,然后离开了一点点,皱着眉头紧盯着她,接着又吻上来。这一次更加大胆,她在脑海里回想着安格斯的亲吻有模有样地舔着,吸吮着妮蒂亚的双唇。
妮蒂亚的脑海里雷声轰隆,任由她胡来,等郗良将小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时候她浑身都紧绷起来,双手在她腰间攥紧了她的裙子,莫名地张开上下齿怯懦地用舌头回应她。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她只能说芭芭拉·斯坦威克和英格丽·褒曼在她心中比不上这位郗小姐了。
两人如火如荼地亲吻着,同样的青涩,同样的胡来。直到郗良亲够了,微微侧了一下身,妮蒂亚往里缩了缩身子,给她腾出点空间。
两道纤细的身子一黑一蓝缩在沙发上,双唇都是同样红润微肿,耳畔都是彼此的呼吸声。
郗良搂着妮蒂亚,嗅着她身上的淡香闭上眼睛,妮蒂亚则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你跟他住在一起吗?”
“嗯……”
“不回去,他会来找你吗?”
“可是他不知道我来这里。”
“也许他知道,就是不来。”
“为什么?”
“你陪我睡觉,明天再回去。”
妮蒂亚没有回应,郗良往她的颈窝里蹭,“天都黑了,外面很危险的。”
半睡半醒间,郗良回想着第一次杀人以后,她回到江家,将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净净,蜷缩在被窝里,在黑暗中愣愣地眨着眼睛,什么感觉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死寂。
她一夜无眠。
江彧志死去的那个晚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动静地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血液从他的肚子里流出来,染红了他整个腰身,流在地板上。她眨了几下眼睛,抬头看着不羁地倚靠在沙发上的安格斯,他仍对她笑着,她对他嘀咕一声,“他死了。”
安格斯面不改色地起身,跨过江彧志的尸体,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那一晚,安格斯热情强势地亲吻她,褪下她的衣物使得她僵硬的身子在他身下又如平日一般敏感抖颤,似是竭尽所有地在取悦他。那时的她仰起头颅承受着,仿佛在虚无缥缈的宇宙里漂流,黑暗的视觉和窒息的感知将她包围,漂浮的陨石与她迎面相撞,身子再也不是她的了。
人会生病、受伤,这需要救治,可救治需要学习。但是伤害人、杀人,或者不是人,是其他生命,这完全不需要,这是天生的技能。
就像战争,战争为了什么,说到底,只是因为有些人他就是想侵略,就是想杀人。
有些人,不只是大人,还有小孩,明明就不该被原谅,也不能被原谅。
苏白尘永远不会明白。
……
监视器上,两个女人挤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窥视着她们的男人都惊异万分,事情的发展与他们的预判差之千里。
爱德华缄默着走到一旁坐下,波顿看着他,问道:“人杀了吗?”
爱德华点点头,“杀了。”
波顿察觉得到爱德华的异样,“出了什么事?”
爱德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一声叹气,“我带她去参观大学了。”
比尔感到措手不及,“什么?”
爱德华低着头说:“我想,如果她能去上学,也许会比现状好一点……”
波顿问:“那她想上学吗?”
比尔道:“如果她要上学,倒也不难,只要捐笔钱。爱德华,你是在为钱烦恼吗?让安格斯捐钱就好了。女孩上学去,就不会心痴痴地盯着夏佐,我想安格斯会很乐意捐这笔钱。不然我们先斩后奏也行。”
爱德华发怔,比尔说得风轻云淡,波顿也朝他投来坚定的目光,一时令他不知说什么好。他原以为得求他们先松口,毕竟他们才有资格和安格斯谈这件事。
然而,爱德华愈发难过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她要不要上学,我们到了那里,她连车都不敢下。”
比尔问:“为什么?”
爱德华又叹了一声,愁眉皱眼地看着他们两人,挫败道:“她第一眼看见太多男人,同学是男人,老师是男人,她已经怕死男人了!”
书房里霎时鸦雀无声,波顿和比尔都心知肚明地看向虚空,无计可施。
这是男人的社会,到处都是男人,除了男人还是男人,男人横行其道。
比尔无奈暗叹一声,轻声低语道:“太遗憾了,爱德华。”
爱德华的心里仿佛住了一只无头苍蝇,他感到急促、焦躁、不安、无力,他觉得自己很无能,到头来竟是什么也无法弥补和帮助那位朋友。
沉寂的时间一点一滴缓慢地流逝,良久,波顿通过监视器看见一辆轿车自门口飞驰而过,他沉声道:“夏佐可能过来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91他的选择
车子停在红色轿车旁边,文森特道:“先生,真是斯特恩小姐的车子。”
佐铭谦一声不吭下车去,漆黑如墨的夜色下,房子一楼的窗户透出温暖的光芒,门扉半掩,他悄无声息推门进去。
很快,佐铭谦看见挤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妮蒂亚在里面,郗良在外面,她侧躺着,只要一翻身就会摔下沙发。
站在原地,佐铭谦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好一会儿,他没有惊醒她们,只是轻轻走近沙发,莫名其妙伸出一根长指放在妮蒂亚的人中,感受到呼吸的热气后暗暗松一口气。
今天是安格斯滚回欧洲的日子,在他滚了以后,他的手下才打一通电话,告知佐铭谦到自己的妹妹那里去给自己的未婚妻收尸。
然而郗良没有杀人,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相拥而眠,像一对多么要好的姐妹,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佐铭谦转身离开屋子,让文森特先回去,自己坐进妮蒂亚的车里,靠着椅背平复凌乱的情绪。
于他而言,这仍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挡风玻璃外是辽阔且低下的黑空,可以看得见几颗距离较远的暗淡的星星,车窗外的风呼呼掠过,从缝隙灌进车里,凉透心胸。
每个地方的黑夜都是不一样的,他见过太多太多,却再也没有见过一个地方的黑夜像西川那般黑暗,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父母似乎死在昨天,佐铭谦仍然无法接受。
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天,报道康里·佐-法兰杰斯的死亡依旧是一条赚钱的新闻,目前,媒体依然渴望联系到佐-法兰杰斯财团内部的高层,更迫切希望采访康里唯一的儿子。
佐铭谦没有空,也懒得压消息了,事情沸沸扬扬,但终究会过去。至于消息是怎么传出的,他们至今找不到最开始的“知情人”,便是那个自称佐雬的男人。
一个突如其来又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佐家人,他本是要找康里的,在亲眼看见康里死亡后站在原地直到天明,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离开了。事发突然,左誓等人没有心思顾及到他,以致于过后很后悔没有将他拦住,他一离开,康里死亡的消息便人尽皆知,压都压不住。
火化以后,左誓和叶柏先行离开西川,为的是找出佐雬。在离开之前,左誓叮嘱佐铭谦,“别吃那老人给你的任何东西。”
从西川离开的那一天,佐铭谦才明白,原来左誓只是不好意思跟他直说,他的母亲被阿秀觊觎了一生。
回到美国,丢下郗良,佐铭谦便去拜访法兰杰斯一家,亲口告知他们康里的死讯,然而出了点插曲,解决以后第一时间直奔法兰杰斯家,带着一身血腥味。
玛拉早在闻风得讯后便哭了几天,双眼红肿不堪。在得知康里去东方的时候,她每天都在期待着与江韫之的重逢,期盼着能得到江韫之的原谅。
相当于康里半个儿子的霍尔·法兰杰斯脸色沉重,什么话都没说。
拜尔德在详细地询问了前因后果后,薄唇微扬,苦涩漫上墨绿的锐眼,叹息道:“死得有点滑稽啊。”
那是曾经跟自己生死与共的伙伴,也替自己出生入死过,他们都清楚彼此随时会死,死得突然,因此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不会感到意外,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他们会笑着说对方死了以后自己要这样那样挥霍对方的钱财。如今死亡真的来临,他还是不能避免地感到意外、失落、空虚,或许是康里死得离他太遥远了。
佐铭谦带着拜尔德“法兰杰斯永无异心”的承诺回家时,左誓和叶柏就在书房里等他,找佐雬的行动一无所获。
叶柏说:“那家伙跟凭空跑出来的一样,佐氏一族根本没那个名字。”
左誓说:“但他确实长了一张……和先生血缘关系很亲近的脸。”
叶柏不去想,偏过头关切地问:“铭谦,你这是怎么回事?那一帮人怎么样了?”
佐铭谦平静回答道:“没什么,已经解决了。”
左誓问:“一个都没留?”
佐铭谦不吭声,两人便都清楚佐铭谦的强硬手段,他看起来呆呆的,但他比起康里要更心狠手辣。佐氏一族,几十年来康里仅仅是打压他们,打压以后还会罩着他们,因为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佐铭谦什么情面都不看。
左誓忍不住又问:“你真的……灭门了?”
佐铭谦摇摇头,他只是吩咐手下的人去调查,找出参与出资请雇佣兵绑架他的每一家人,杀掉每一家的一家之主和他们的香火——儿子,剩下女人和女儿,女儿改随母姓,如此一来,庞大的佐氏宗族会彻底消失,干干净净。
左誓闻言不禁发问,“这……不就是灭门?”
佐铭谦诧异,“是吗?”
横竖是佐家的男人自取灭亡,冤有头债有主,无辜的女人都活着,佐铭谦也算厚道了。
左誓干脆改口问:“你一个人被绑架,还有雇佣兵参与,你是怎么脱身的?”
“……安格斯刚好在附近。”
左誓不认识安格斯,叶柏却知道,他蹙起眉头道:“那家伙帮你,没提什么要求吧?”
“没有。”
左誓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倏然问道:“你小姨的骨灰送去英国了吗?”
“布莱恩送去了。”
左誓点点头,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聪明,这种事布莱恩最懂了,他一定能给你换——”
佐铭谦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打断他,“我没让他换什么,只是送过去而已。”
左誓微皱眉,叶柏用胳膊撞了他一下,“您老人家没钱打麻将了?”
左誓面不改色道:“做人要现实,现实就是钱,现实永远不会结束,钱也要多多益善才好。”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爽朗的声音附和道:“确实。”紧接着布莱恩迈着长腿走进书房,和左誓同岁的他既有不亚于左誓的沉稳老练,也有左誓没有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温和气质,英俊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径直在佐铭谦身边坐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还好吗?”
左誓直白地问:“告诉我,你阳奉阴违了没有?”
布莱恩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没有,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当然,我觉得我更应该把骨灰扔了,但她是江玉之,我再不待见她,曾经跟她的几面之缘至今也印象深刻,让我做不出来这种事……”
接着,他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封信给佐铭谦,“这是那个人让我给你的。”
——夏佐·佐-法兰杰斯,首先,我很对不起,是我的糊涂导致了这样的悲剧,我一生都没做过正确的事,我很对不起。
——我知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的父亲康里·佐-法兰杰斯,而他有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可怜的只有你的母亲。
——我希望你不会走你父亲的老路,否则你早晚要跟他一样死在女人手里,也如同早已是行尸走肉的我。
——当然,我还是衷心祝福你,以及感谢你,将她送到我这里来。
佐铭谦沉默地把信纸扔在桌上,左誓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起来一看,眉头紧蹙,“她几岁了,布莱恩?”
布莱恩耸耸肩,“我不知道,做你母亲绰绰有余吧。”
叶柏扫了纸上的内容一眼,凝重地望着佐铭谦,他平静如水,默默听着身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不停,好一会儿,他还是替佐铭谦打断他们,“还是先说说之后的事情吧。”
布莱恩道:“接下来不是该安排和斯特恩的婚礼吗?现在先生没了,他们的野心会直接露出来,早点解决比较好。”
左誓开口,“我之前听先生说过,他并没打算通过婚姻要什么好处。铭谦,他希望你娶的是他收养的女孩。”
佐铭谦抬眼,布莱恩在他前面问:“真的?他什么时候说的?他希望娶娜斯塔西娅的是霍尔,早就定下了。”
“当然是在他死之前,最新的决定,算是他的遗愿,足以推翻之前的了。”
佐铭谦和布莱恩都难以置信地对视,半信半疑。
叶柏幽幽问道:“那谁嫁给霍尔?嫁娜斯塔西娅不是为了联姻吗?”
左誓颔首,“夫人以前收养的孩子,郗良,先生认为她嫁给法兰杰斯会更有价值。”
佐铭谦收紧了五指,怎么也没想到康里会把主意打到郗良身上去。
叶柏茫然地眨眨眼,“但她下落不明啊。”
布莱恩看向佐铭谦,“铭谦知道她在哪。”
叁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布莱恩的更为意味深长,佐铭谦漠然道:“父亲的提议晚了,她早就嫁人了,不可能再嫁霍尔,也不会嫁霍尔,我也不会娶娜斯塔西娅。”
他语气坚定,他们也不好强迫他,布莱恩率先说道:“那就还是照旧,我期待你拿下斯特恩家族,别手软。”
左誓意味不明地盯着布莱恩,布莱恩神色自若,微微一笑,“只有吞并斯特恩家族,佐-法兰杰斯才能真正和法兰杰斯平起平坐,先生一生的心血才不会被人轻易惦记上。”
佐铭谦对上布莱恩的眼睛,那双若无其事的深邃眼眸里,阴霾铺天盖地。
当初在欧洲,伯特·韦斯特建议他娶妮蒂亚·斯特恩,他不予理会,后来布莱恩发现妮蒂亚总跟在他身边,就直白地跟他说,把她娶到手。他以为布莱恩在开玩笑,没想到在那之后,布莱恩背着康里私下和利奥波德·斯特恩商议了婚事,利奥波德欣然同意,两个年轻人就订婚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是佐铭谦自己的主意,包括康里。布莱恩却不让他澄清什么,他说:“这事算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你要好好保密。”
他问:“这事有什么意义?”
布莱恩说:“意义深重,将斯特恩并入佐-法兰杰斯,就算是安魂会,都要对佐-法兰杰斯投鼠忌器。”
他又问:“为什么父亲不赞成?”
布莱恩说:“因为他还无从下手,而那女孩已经跟你熟悉了。虽然方法卑鄙了点,但有什么所谓?你早晚都要干更卑鄙的事。趁早拿下斯特恩家族,给先生看看,你不愧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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