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她就像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一样,被丑得呆了一下,又被臭得呆了一下,回过神,她一匕首插在最为浓密的毛丛里,众人倏地下体一痛。
“谁、谁来让她停下?”
郗良闻声回头,死死盯着不自在的众人,手臂一起一落,刀刀捅要害。
“上帝……”
“我想吐……”
“哕……”
“垃圾。”郗良咬牙切齿地捅着,直把马卡斯的下体捅个稀烂,匕首顶端还插着残缺的龟头,她又跑到利奥波德身边,如法炮制割开他的衣物,腥臊的下体裸露,她憋着气,将匕首打横,一下下削过去。
此时仓库里呕吐声此起彼伏,刀尖舔血、枪口谋生几十年的男人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都面如菜色,额角冷汗涔涔。
想象自己操一个小姑娘很容易,也很爽,但谁能想到一个小姑娘也有削屌如泥的铁腕之力。
不敢看,还得看,看小姑娘把利奥波德的阴茎和睾丸都削没了,生长阴毛的皮肉也都被削得见骨,他们知道自己大概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再也不敢上女人了。
不敢上,上不起,脱了裤子硬不起来,很丢脸的。
“还有谁?”郗良杀红了眼,举起折出血光的匕首,宛如魔鬼再世。
“谁负责把她送走?”一个年纪稍大些的男人问,惊恐的目光落在文森特身上。
文森特被吓得叁魂丢了七魄,和爱德华一起呆呆杵着一动不动。
郗良不知道杀谁,又继续捅利奥波德的肚子。
波顿回过神,深吸一口气上前,在众人恭敬的目光里走向郗良,郗良一身是刺,“你要干什么?”
总算和她面对面说话了,却是这样的情形。
波顿做梦都想不到,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我送你回家。”
追-更:.one (woo18)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02不受控
走出血腥弥漫的破旧仓库,纽约的雪花纷纷洒洒地飘下,潮湿的寒冷爬上眼睫,几欲结冰。
郗良跟着不认识的男人上车,血匕首扔在一旁,靠着椅背沉沉入睡,依稀有件衣服盖在身上,是干净的清香。
上了这趟车,不认识的男人会不会伤害她,杀死她,或是把她送回家,她根本不在乎,因为早已没有家了。
在梦里,郗良回到光萤村,在一条坑坑洼洼的狭窄泥路上,一只骨感强烈的手拉着她疾走,将她的手腕抓得很紧。
呼吸是急促的,凌乱的步伐踩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留下或深或浅的鞋印,崴了脚也不得停下片刻。
好像在逃命。
郗良抬起头,望着女人模糊的背影喃喃,“妈妈。”
跑出小泥路,她们就要到家了,却陡然撞上一个妇人,妇人嚷道:“没长眼睛啊?跑这么快赶着撞枪口啊?”
母亲把她护在身后,一个劲鞠躬道歉。
妇人嘀咕两句,又道:“我说郗家的,你男人这些天是去哪儿了?都说战就要打起来了,你男人不会自己逃命去了吧?”
郗良看不见母亲的脸色,也听不见母亲出声。
“真是作孽,顾着自己逃命,妻女都不要,连个小野种都要扔给你——”
“你说什么野种!”
郗良猛然听见母亲发出难得的高亢的声音,在不满质问。
“哎哟!你们还以为没人知道呢?不就你身后这个——”
“够了!”母亲大声打断她,随后声音又软了下去,“不要再没有根据地臆想我们的生活了,战都打起来了,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话毕,母亲转身抱起她朝家门疾步走去,妇人还在后面大声嚷道:“男人都跑了还不知死活!战打起来了你们仨也跑不掉!说不定你男人已经死枪下了!”恶毒的咒骂之洪亮是即便母亲关上门也无济于事的。
母亲紊乱的呼吸在宽松的衣领下剧烈起伏,她低下头看着她,美丽沉郁的眼睛里几乎充满悲悯。
郗良望着她,记起来这双眼睛,为它此刻的异样怜悯感到疑惑,也感到恐慌。
不知道对视了多久,母亲终于缓缓蹲下身,抚摸她的头发、脸颊,眼里泪花闪烁,唇角微微扬起,一贯温柔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楚地说:“良儿就算不是妈妈生的,也还是妈妈的孩子,良儿才不是……野种。”
她搂紧了她,将秀气的下巴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的瞬间两行泪水径直滚下。
“那良儿……是谁生的?”
梦里好乱,她奔跑在乡野的小路上,身后跟着一个小少年,“郗良。”她回头,阳光明媚的乡野小路崩裂,成了一条冷清的长廊,她朝前看去,尽头伫立着一个小少年,“良儿。”
小少年的面容模糊不清,郗良却由衷感到亲切,身后的他在笑,面前的他……
忽地一个天旋地转,郗良滚下山丘,耳边传来一声呼喊,稚气清脆。
“良儿——”
是姐姐在喊她。
“良儿,你个坏蛋!”
……
“叫醒她?”
“让她睡吧。”
波顿抱起郗良往屋里去,血腥味挥散不去,比尔颔首,无可奈何又嫌弃地抽出纸巾,用纸巾包住满是凝固血液、油脂、人体组织的匕首,将它也“请”下车。
“波顿,这东西不能要了吧?”
波顿将郗良放在沙发上,轻声道:“给她洗干净就好。”
“你洗?”
波顿默然接过匕首,转身便要走进厨房,比尔叫住他,指着沙发上沉睡的女孩头皮发麻道:“等等,她怎么办?她身上也是脏的……”
如果匕首不能要了,这个女孩也不能要了,她的双手、大衣、裤子,全身上下都沾了血,黏了细碎的人体组织。
比尔看着她实在难以忍受,约翰·哈特利一向都苦口婆心要他们讲卫生,爱干净,洁身自好,于是他没有天生的洁癖,也有十多年的讲究,此刻他只想将一身血腥污秽的女孩扔进大湖里,让她从头到脚洗个十几二十遍,每一根头发丝都得洗干净。
“等她醒了再说,你先生火。”
夜还长,屋外的风雪慢慢变得势大,比尔不禁惦记起爱德华,他一个人留在那里,看着佐-法兰杰斯的人处理现场,不知道能不能带点有用的消息回来。
波顿洗完匕首,将其放回原位,擦擦手走出厨房,只见比尔自来熟开了一瓶威士忌。
“反正也没事干了,喝一杯?”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离沙发上的女孩远远的。
“真不知道等她醒来以后还要怎么办,那个女人……”比尔心情复杂道,“好像怀孕了。”
“就是怀孕了。”
“你觉得夏佐以后还会来见她吗?”
波顿摇摇头。
“我也觉得不会。”比尔抿一口酒,怅然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和她,好像也要结束了。”
“结束?”
“……就是没有以后。安格斯说只要摆平安魂会,就可以带她回欧洲。我便常常在想,未来真的可以这么简单,这么顺利?
“你不觉得这句话,要实现始终难如登天吗?”
波顿黯然垂眸,一直以来,他不奢望以后,像他这样的人早晚会在枪声中陡然结束一生。在对郗良动了恻隐之心后,他也不敢奢望,不敢忘却宿命,只是庆幸每天都能醒来,庆幸她还在不远处,或哭或笑。
“开始监视她的时候,我以为这种日子会很快结束,”比尔无力一笑,“谁想就有了小安格斯,然后到现在,不知不觉四年了。
“这四年来发生的事情,当我们去火车站接安格斯的时候,怎么会想得到?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里,每天醒来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遇上她以后,我们自以为可以控制她,现在想想,我们明明已经失控了四年。
“没有计划,没有目的,心里没有底。她的人生不受控,我们也像她一样。你能想象这样的日子还能再有一个四年吗?我感觉不会有了。安格斯的美梦很好,可惜我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比尔对茫茫不可见的未来已感到消沉,甚至害怕夜色褪去,天亮了,郗良醒了。
波顿缄默不语,他明白比尔在担忧什么。
那边安格斯在做着以后和郗良在一起的美梦,这边郗良在做着以后和夏佐在一起的美梦。郗良的执拗不逊安格斯,经过今日的失败,偏执的郗良也许会有更偏执的心思。
大受刺激而睡去的疯子,醒来会是什么样?无法预料,令人生畏。
等待的过程如同煎熬,渴望喝酒消遣,眼下也不是能尽情喝酒的时候。
约莫凌晨,沙发上的女孩呓语着惊醒,“姐姐——”
在餐桌旁憩息的波顿和比尔立刻起身,“怎么了?”
“谁?”郗良吓一跳,胸口剧烈起伏,片刻后才发觉屋里很熟悉,挠挠头,知道自己是被不认识的男人送回来了。
“我叫比尔。”
“波顿。”
不想惊扰她,波顿道:“既然你醒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两人朝门口走去,郗良眯起眼,“你们和爱德华一样,是安格斯叫来的?”
两人转过身,难为情道:“是。”
郗良起身,带着一身血腥味缓缓走近他们,站在他们面前,还得抬头望才能看见他们的脸,但她睡得还不清醒,眼皮耷拉下来,遮去一半眼珠子,剩下一半微微傲慢地平视,盯着两人的手臂。
她出其不意地抬手,双手朝两人脸上挥去,“臭吗?”
波顿和比尔都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了那双魔鬼般的小手。
比尔如实道:“臭。”
郗良低下头,自顾自脱下大衣,解开纽扣,不悦嘀咕道:“那还不去帮我放水?”
波顿看着她的动作,不安道:“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洗澡。”郗良面无表情,死气沉沉地说,“等我洗完澡,你们就可以操我了。”
闻言,两人全身僵硬,血液都凝固了一般,站在原地,进退不能。
郗良很快脱光了上身,比尔别开脸走远几步,波顿抓过衣架上的大衣将她裹住。
“你干什么?拿开!”
郗良挣脱出来,波顿无力闭上眼睛别开脸,她继续旁若无人地脱下长裤,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映出远处壁炉里旺盛的火光,她低头看一眼腿心,喃喃自语,“真的流血了……”
她受伤了——波顿和比尔连忙看向她,以为她哪里受了暗伤,紧张的目光从她的脑袋往下,扫过她小小的挺立的乳房、平坦的肚腹、柔美的胯部,最后停留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一抹殷红悄悄开枝散叶。
两人不约而同又别开脸去,暗暗深吸一口气。
“我去放水。”
比尔大步流星走进盥洗室,剩下波顿面对窘境,始作俑者还没睡醒,低着头垂着眼,半是沉思半是呆滞。
“……我去给你准备衣服。”
走上楼梯,波顿才想起来还需要女人用的东西,但也不好回去问她东西在哪里,他决定自己找。好在他曾经陪爱德华去给她购置生活用品,知道那些东西长什么样。
两人破天荒当了一回男仆,把赤身裸体的大小姐送进盥洗室后都松了一口气。
“她这些衣服不要了吧?”比尔头疼地看着地上的脏衣服,还有沙发也需要清理干净。
“先收拾吧。”
比尔叹息一声挽起袖子,“我就说失控了。”
好在洗完澡走出盥洗室的郗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也不理会他们两个,自顾自上楼去,往床上一躺,又睡了过去。
天亮以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十点,波顿和比尔来来去去好几趟,楼上的郗良都还不见人影。
两人终于鼓起勇气上楼找人,敲了敲虚掩的门板,嘘寒问暖,这才推开门。
屋里冷清,床上的郗良已经醒了,也大哭过一场,眼睛哭得通红,一脸泪痕。她看了看他们,绝望地闭上眼睛。
“你不起来吃点东西吗?”比尔问。
郗良不回应,宁静的小脸上泛着一丝诡异的安详,犹如一个开始长眠的人。
波顿心里一窒,凭直觉问道:“你是要绝食?”
比尔惊异道:“你想死吗?快起来,想吃什么我们给你准备!”
“滚——”郗良倏然一吼,泪水又流了出来。
失算,安格斯还得下一章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03到此为止
爱德华回来了,带着十万美元。
“这是夏佐要给她的。”
比尔心里烦躁,“呆子拿钱来有什么用?她要是要钱事情会这样?”
安格斯有大把的钱,足以换她一辈子的痴情,可她不要钱,只要一个人——夏佐·佐-法兰杰斯。
爱德华闷声递出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拿出信封里的两张照片时,比尔差点没把午餐吐出来。
照片上是利奥波德·斯特恩和马卡斯·戴尔的遗体,被搬到有灯光的地方拍下这两张照片,他们的惨状在白炽灯下清晰呈现,身体被捅得破烂,像被开膛剖腹,所有内脏模糊不清,下体更是缺了一大块,而那一大块已经成了稀烂的肉泥肉片,被扔在上身的窟窿里,依稀可辨。
“你拿回来干什么?”
爱德华幽幽道:“他们说大开眼界,要留着给没到场的人看。我就想,应该要留着给安格斯看一下,好让他心里有数。所以我就和他们要了两张回来。”
比尔将照片塞回信封,“你不觉得安格斯是心里最有数的人吗?”
郗良的凶残一次次突破他们的意料,她天生就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小姑娘,她随时会发疯,睚眦必报,然而安格斯从一开始便完好无损,这意味着安格斯如果不是命大,便是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大敌防着。
尽管防她防得严严实实的,也还要接近她、挑衅她、玩弄她,这就是安格斯。
爱德华改口问:“她还好吗?”
比尔摇摇头,“她闹绝食了,连床都不下,想躺着等死。”
叁人轮番劝郗良吃东西,无果,还被郗良指着四箱钱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这些钱都给你们。”
有钱能使鬼推磨,郗良突然就懂了这个道理,然而眼前叁个洋鬼子无动于衷。
她便嫌他们碍眼,“滚。”
比尔不得已给佐铭谦打了通电话,直接问他什么过来一趟。
佐铭谦有些迟疑,“你们找我有事?”
比尔把郗良闹绝食的事含蓄地说了一下,佐铭谦那边无声无息良久良久。
“你希望我过去和她说什么?”
比尔一愣,佐铭谦冷声道:“既然安格斯那么想要她,你们就得好好照顾她,如果她有什么叁长两短,别说你们,安格斯我都会让他死。”
电话被无情挂断,比尔的太阳穴突突跳。
死寂的书房内,放下电话,佐铭谦转过身,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冷厉的脸色近在眼前,一眨眼,宽大的沙发上空无一人。
“你希望我过去和她说什么?”
事到如今,他还能对郗良说什么?不过一句够了,不过一句——
“良儿,一切到此为止吧。”
郗良不想听这样的话。
年少相遇时,佐铭谦把郗良当成妹妹,在她面前尝试着当一个哥哥,即使他的见识远远逊色于她,即使他实在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样,他也努力向她露出自己并不擅长的微笑。
他没有当哥哥的经验,没能观摩别人怎么当哥哥,近在咫尺的只有江彧志,但江彧志不是一个好哥哥,全然没有参考价值。
郗良没有由来的亲近,使佐铭谦自以为自己这个哥哥当得挺好,直到那一天,苏白尘死了。
为什么?
妹妹为什么要杀死哥哥唯一的朋友?
……原来,不是要成为兄妹啊?
那是要成为什么?
后来是怎么面对郗良在杀人后若无其事的亲近,佐铭谦也不记得了,那段日子,不堪回想,不堪细思。
分开几年后,郗良和江彧志有了婚约,一切本该结束,佐铭谦自欺欺人地想着,郗良有了新的身份,以她的聪明,她对人生会有新的打算,也许多年以后再见面,她叫他铭谦哥哥,便是坦然疏离的。
然而半路杀出个安格斯,他得意炫耀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这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杀死未婚夫。
这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叫良。
“是不是叫郗良?”
在那一瞬间,佐铭谦恍然明白,郗良没有走远,她一直在他身后,永不疏远,只要他回头,她就在那里。
可又能如何呢?哥哥、情人、伴侣,他不知道该成为她的什么。
选择哥哥时,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远不止如此。
选择情人时,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不该如此。
错了,也许从相遇时就是错的,后来,苏白尘死,江彧志死,安格斯、妮蒂亚,还有孩子,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东西太多太多,郗良无所谓,可他必须面对这些。
“叩叩叩——”
敲门声响,佐铭谦抬眸,“进来。”
女仆推开一扇门,神色不安道:“先生,太太醒了,大哭大闹吵着要见你。”
“知道了。”
女仆颔首关上门,佐铭谦默默看着郗良坐过的沙发,墨眸惘然。
“良儿,一切到此为止吧。”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报纸上也不会再有他的只言片语。只要他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一年两年,乃至十年二十年,总会有郗良忘记他的一天,总会有郗良对他不屑一顾的一天。
……
郗良在绝食,波顿、比尔、爱德华叁人轮流央求她,求她吃,求她喝,好在只过了一天而已,在酒肉面前,她终是忍不住喝点酒,吃点肉,再抽上几支烟。
新年夜,郗良如常早睡,比尔和爱德华如释重负开车回家,一进门却见沙发上端坐着一个金发男人,他低着头,看不见脸庞。
“安格斯?”比尔低呼一声。
安格斯一捋纯粹的浅金发,抬头时,英俊的脸庞上倦意与杀气齐在,湛蓝的眼眸阴冷如晦暗深海。
“安格斯,你怎么回来的?”
两人上前去,杰克去完洗手间回来,道:“我去接他的。”
“她怎么样了?”安格斯开口,嗓音低沉,语气轻忽,叫人难辨他的情绪。
比尔垂眸,如实告知,郗良的脾气不好,情绪低落,动不动绝食,吃得也不多,有时吃一口就再吃不下,喊打喊杀叫人滚。
杰克坐在一旁听着,不解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郗良干的那件事,比尔早已发电报告知安格斯,眼下他寥寥几句说了一下,叫爱德华去把那两张照片拿来,让安格斯亲眼看看,也满足一下杰克的好奇心。
看见照片,安格斯眉头一蹙,杰克险些干呕出声,捂着嘴巴艰涩感慨道:“天啊……”
比尔继续说道:“我和波顿想过带她到医生那里去,但我们担心她也许会伤害孩子,她甚至想过拿这个现成的孩子去献给夏佐。”
当时郗良像是随口一说,比尔却铭记在心,深深明白,郗良眼里心里当真只有她的哥哥,要倾尽一切给哥哥,讨哥哥欢心,安格斯没份,永远都没份。
摆平安魂会后就可以带郗良回欧洲,永远和她在一起,终究是安格斯痴人说梦。
安格斯听着,一脸平静,讳莫如深的目光凝在照片上,不曾移开半分。
“夏佐不理她了?”他意味不明问。
“我打电话找过他,他说,他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看样子是不理她了,没错。”
终于,安格斯阴沉的脸色不自觉温和了些许。
多日来,他一直无法放下,如果郗良要死要活闹得佐铭谦招架不住,兄妹变成情人,到那时他该怎么办,他根本不敢想。
“爱德华,去把杰克车上的箱子拿来。”
吩咐了爱德华,安格斯想起来问:“波顿去哪了?”
“他去肃清吃里扒外的东西,应该要晚点才回来。”比尔道,“安格斯,欧洲那边怎么样了?”
“我打算让你和波顿过去接手,如无意外,再杀十一个人,我就可以带她回去了。”
安格斯漫不经心说着,比尔看着他,只觉和上回见面时不一样了,此时的他眼角眉梢都写满狠毒的杀意,搭在大腿上的双手静静泛出鲜血淋漓的光彩。
再杀十一个人,之前究竟杀了多少?
现今的安格斯,就和当年他们初到北美一样,为了在此立足,安格斯杀戮成性,脚下尸骸成山,总是冷冷地笑着,一身煞气压都压不住。
比尔悬着心问:“如果有意外,会怎样?”
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
安格斯看起来已经被近在咫尺的美梦所笼罩,比尔不得不逼自己冷静点,清醒点。
“如果有意外,”安格斯冷笑道,“这个意外姓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怎样。”
爱德华提了一个黑色箱子回来,安格斯一扬下巴,“名单在里面。”
比尔道:“你在欧洲这么久,没有一点线索吗?艾维斯五世呢?你问过他吗?或者别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