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行不行?
作者:朱映徽
因此,展予泽对爱情敬谢不敏,一辈子都不想沾惹上身,
而引起这一切苦痛的「女人」,更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
他老早就在心里发过誓,绝对不要成为受爱控制的傻子,
【豆】可偏偏爹为了怕展家绝后,硬是找了个女人摆在他身边,
【豆】希望消除他对女人的厌恶和排斥,早点娶个媳妇儿回家,
【网】可惜事与愿违,这叫宋茵茵的女人唯一的功能是惹火他!
先是送上春宫图,想挑起他的欲火,却搞得他一肚子火,
接着又找来美人陪他饮酒作乐,但他只想掐死她了事!
本以为她应当懂得看人脸色的,事实证明他实在想太多,
她不仅没改,还变本加厉,怀疑他爱男人、有断袖之癖,
甚至过分地安慰起他「暂时不行」没什么,别自暴自弃!
他「不行」?这女人有病吗?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什么啊?
哼,看来他得用行动证明他不仅「行」,还「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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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行不行?》作者朱映徽
《相公行不行?》女主角宋茵茵
《相公行不行?》男主角展予泽
相公行不行?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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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深冬,寒风萧索。
位在北方的”紫月山庄”,庭院中的梅花盛放。只不过,满园的花儿虽美,山庄中却无人有心驻足欣赏。
一名丫鬟捧着空的药碗,从一间雅致的楼阁走了出来,她的眉头紧蹙着,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一旁有个家仆看见她,连忙走过来,关心地问:”夫人的情况怎么样?病情有没有起色?”
丫鬟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最后摇摇头、叹口气,没说什么就走了,然而这样的反应,其实也已经说明了夫人的病情相当不乐观。
楼阁中,庄主展鸿天正坐在寝房的床边,紧握着妻子江芙香的手,深情而哀伤地凝望她那张极度虚弱却仍旧美丽的脸孔。
在展鸿天的身后,伫立着一个模样俊朗的大男孩,他今年十二岁,是他们的独子,名叫展予泽。
此刻,展予泽正紧抿着唇,眉心紧锁,年轻俊俏的脸庞绷得很紧,眼底有着强行压抑住的悲痛。
昨天听大夫说,他娘的身子骨原本就差,这回又不幸染上了急症,病情极度不乐观,除非有奇蹟发生,否则,恐怕是拖不过今天了……
”芙香……”展鸿天深情地呼唤着妻子。”咱们在江南的别馆再过几天就可以完工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去江南吗?那幢别馆是我特地为你而建,等你的病好了,咱们一家三口就到江南去走走,你说好不好?”
江芙香虚弱地望着夫君,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
”我怕……没机会了……”她气若游丝地说,声音细若蚊蚋。
”不会的!大夫不是说过,只要你有足够的求生意志,就还是有复原的可能吗?”展鸿天不愿意放弃希望。
”可……我……”江芙香幽幽地叹息。
看着她那毫无求生意志的凄然神色,展鸿天的眼底掠过一抹伤恸,神情也跟着激动起来。
”你就一心想死,想跟随他而去吗?都已经十多年了,你到现在还忘不了他,是不是?”
江芙香望着夫君,眼底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她的声音愈来愈小,眼皮也愈来愈沉重,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合上眼,再也醒不过来。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活下去!”展鸿天悲痛地嚷着。
展予泽在一旁听着爹娘的对话,始终沉默着,然而紧咬的牙根,却泄漏了他愈来愈难压抑的激动情绪。
尽管他今年才十二岁,但是大人之间的许多事情,他都已经懂得。
虽然爹娘都不曾对他提起以前的往事,但是从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也大致明白了当年的事情,因此也知道此刻爹口中的”他”,指的是娘青梅竹马的恋人——周毅达。
许多年前,娘和周毅达是一对感情甚笃的恋人,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不仅彼此情投意合,两家人也早已有结为亲家的默契。
不幸的是,身为镖师的周毅达在一次运镖中遇到了盗匪,他虽然努力奋战,却仍惨遭杀害。
这个噩耗对用情极深的娘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深受打击的娘还因此生了一场大病,身子骨因而变得很差。
心碎的娘,原本打算终生不嫁,可最后还是在家中长辈的坚持与安排下,嫁给了对娘一往情深,但娘却其实一点也不爱的爹。
尽管成亲之后,爹对娘宠爱有加,但是娘却无法敞开心怀地接受爹的爱意,再加上她对已逝恋人的思念成疾,因此身子变得更加孱弱了……
展予泽咬了咬牙,握紧拳头,看着娘那气若游丝的病弱模样,再看着爹那爱恨交织的悲愤神情,他的胸口也被一股沉痛的情绪给狠狠地撕扯住。
这些年来,爹对娘的痴情用心、百般讨好,还有娘对已逝恋人的无尽思念,他全看在眼里。
相公行不行? 第2章
对于娘,他的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的不谅解,尤其此刻爹不顾一切地想挽救娘的性命,娘却偏偏没有半点求生意志,一心想要抛下爹和他,到九泉之下与她死去的恋人相会!
可恶!娘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展予泽激动得想要开口大喊,要娘别抛下爹和他,可是他却又隐约明白那才是娘想要得到的解脱……
”芙香!芙香!我不许你闭上眼!不许你抛下我!听到没有?就算你心里还爱着他也没关系,只要你撑下去!芙香!芙香——”
爹痛彻心肺的焦吼声,拉回了展予泽的思绪,一种已无可挽回的悲恸预感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
他急忙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娘像是已陷入永远的沉睡中。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地扑到床边,心痛又不舍地握住娘凉冷的手。
”娘!别丢下我们!娘——”
展予泽哽咽地嚷着,只是床上的江芙香已听不见了。
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神情恍恍惚惚的,仿佛看见了此生最爱的恋人前来接她般,而那让她的唇边隐约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然后她轻轻地闭上了眼,魂魄如愿以偿地追随爱人离去……
”不!芙香!芙香——”展鸿天痛苦长啸,崩溃恸哭。
展予泽踉跄地退了几步,很难接受娘真的已死的事实。
看着娘临终前唇边的笑,听着爹悲痛欲绝的哀嚎,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了。
阴郁、愤慨与哀痛布满展予泽的眼眸,十二岁的他实在搞不懂”爱”到底是什么,但他确信那是可怕又可恨的玩意儿!
他讨厌爱!讨厌因为爱而变得自私的女人!讨厌爱带给人的折磨与痛苦!
展予泽在心里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要成为受爱控制的傻子!
绝不!
【第一章】
十三年后
向晚时分。
橙红色的夕阳光芒,映照在蝶幽谷里的湖泊上,如镜的湖面闪动着璀璨的光芒,看起来耀眼绚丽极了。
一名身穿黄色衣裳的年轻女子正独自坐在湖畔,随手扔了粒石子到湖里,激起一圈圈的连漪。
一阵微风吹过,温柔地轻拂在她的脸上。
今年十七岁的她,有着巴掌大的小脸蛋,以及清秀俏丽的五官轮廓。
此刻,她嫣红的唇儿微微噘起,甜美的小脸上浮现一丝无奈。
”一天……又过去了。”
宋茵茵望着眼前的美景,轻轻一叹。
”我该不会往后的每一天都要像现在这样,每天对着蝶幽谷里的花花草草、蜂儿彩蝶度过吧?”
想着想着,她又是一叹。
对外人而言,蝶幽谷是个具有神秘色彩的地方,绝少有人知道它确切的地点所在,但是它的名声依旧响亮。
十八年前,有个名叫宋如双的侠女,她不仅有着沉鱼落雁的美貌,更有着一身的好功夫。
在她行走江湖的时候,有一次来到了京城,想不到却爱上了一名身分尊贵、俊美风流的男人。
为了他,她义无反顾地付出一切,甚至还怀了身孕,想不到最后那男人却娶了其他女子为妻,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伤心欲绝地离开那个男人之后,宋如双因缘际会地来到蝶幽谷,爱上了这里的美丽与幽静,便决定在此定居,并于几个月之后生下一名漂亮的女婴——宋茵茵。
由于感情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宋如双的性情变得有点愤世嫉俗,她不再行侠仗义,反而接受一些特殊的请托——例如官府管不着或搞不定的麻烦事,借以赚取丰厚的报偿来养活女儿。
相公行不行? 第3章
不过,外界的人想找她帮忙办事,也不是那么容易。
由于宋如双从不愿让外人知道蝶幽谷的所在,因此与外界的联系全依靠附近城里的一间”凤舞客栈”。
多年前,客栈的掌柜杜文圣曾被宋如双所救,视她为再造恩人,因此对宋如双忠心耿耿、绝无贰心。
凡是有事想要委托宋如双的人,必须将委托的内容和愿意给予的报偿详细写在信笺之中,交给”凤舞客栈”的掌柜杜文圣,而宋如双会不定时地前去取阅,只要报价合理又不是残害无辜百姓的事情,一切便好商量。
而在这几年当中,宋如双相继捡到几名无家可归的女童,她不仅将她们带回蝶幽谷,还收她们为义女,教她们武功。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几名义女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子,而她有时也会指派些较轻松的任务让她们去处理,可是……
”唉,为什么娘从来就不曾派我去呢?”宋茵茵忍不住又是一声轻叹。
这十多年来,除了偶尔陪着娘或义姊到城里去买些东西之外,她几乎天天待在蝶幽谷里。
虽然蝶幽谷的景致极美,她也很爱这里,但是她也想要像其他义姊一样,偶尔到不同的地方去走走、看看呀!
”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呢?我也好想出去闯闯喔!芸姊姊不知道会不会答应让我试试看?”
今年年初,娘不幸染了重病,差一点就丢了性命,幸好有一位妙手大夫在采药途中迷了路,在穿过重重迷雾缭绕的森林之后,误打误撞地来到蝶幽谷,及时将只剩一口气的娘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
只是,娘的命虽然救了回来,身子骨却严重受损。
几番考虑后,娘决定前往那位妙手大夫所住的海上小岛调养身体,直到完全康复了再回来,而这段期间内,娘将蝶幽谷的一切交给几位义姊当中年纪最长的宋芸儿接管。
或许是因为过去娘从来不曾答应让她帮忙任何事情,因此宋芸儿也”比照办理”,那让宋茵茵觉得闷极了。
唉,她真的好想到蝶幽谷以外的地方去看看,现在的生活虽然平静安稳,可是实在是太单调了,她真的好想要拥有一些不一样的经历。
宋茵茵愈想,心里的渴望就愈强烈,美丽的眼眸也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不管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极力争取,非要芸姊姊答应让我也接个任务来试试看不可!”
宋茵茵霍地起身,自湖畔一路奔了回去。
☆☆☆
宋茵茵气喘吁吁地奔回屋里之后,立刻往书房前去,她知道宋芸儿平常最常待的地方就是那里。
一打开书房的门,果然就看见宋芸儿正静静地坐在紫檀木桌后,专心地看着一些书信资料。
”芸姊姊!”宋茵茵用着甜甜的嗓音唤道。
宋芸儿闻言抬起头来,她有着一张娇艳的容颜,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冷若冰霜的气息,和宋茵茵是不同类型的美人。
”怎么了?有事吗?”
”芸姊姊,我知道你跟娘一样,都是很疼我的,对吧?”宋茵茵挨到义姊的身旁,堆起满脸的微笑,很努力地示好。
看着她那仿佛小狗儿想讨人欢心的模样,宋芸儿的红唇忍不住扬起。
虽然她的性情比较冷,对任何人都冷冷淡淡的,但是眼前这个小她五岁的义妹,天生有着一张可爱讨喜的俏脸蛋,再加上那甜美的微笑,总让人打从心底喜欢,因此让她想继续板着脸也很难。
”你想说什么,直说无妨。”宋芸儿笑道。
相公行不行? 第4章
”真的吗?那我就说了!芸姊姊,我也想要接任务,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我办得到的,我都很乐意去做!”
宋茵茵既兴奋又期待地说完后,见宋芸儿没有什么反应,怕她还是不肯答应,心里不禁焦急了起来。
”芸姊姊,我今年满十七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姊姊们能做的事情,我也一定可以做得好的!”她很努力地强调着。
以前娘总说她年纪还小,不必急着做这些事情,但其实几位姊姊也没比她大多少,像宋芸儿也不过才大她五岁而已呀!
更何况,她从小跟在娘的身边学武,虽然天分有限,武功比不上几位义姊们,但好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呀!她实在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能跟大家一样出去办事的。
望着她那一脸认真恳求的模样,宋芸儿暗自沉吟了一会儿,脑中蓦地浮现义母临行前的请托。
其实,今年年初的那场重病,那名大夫虽然及时救活了义母,但是义母的五脏六腑已经严重损伤了,那名大夫甚至断言义母撑不了一年就会丧命。
由于怕茵茵知道了实情之后,会过度伤心,因此义母才刻意瞒住这件事,并且装出病已痊愈的样子。
至于义母宣称要去大夫的海上小岛调养身体,其实有两个原因,除了不希望被茵茵发现日益病弱的身体状况之外,义母还打算前往京城,去见见这十多年来令她又爱又恨、始终无法忘记的男人。
义母希望能在离开人世之前,再见那个男人一面,亲口问问他对于当年辜负了她一事,他是否曾经后悔?心中是否有愧?
关于这件事情,义母只让她一个人知道,而义母除了将蝶幽谷交给她之外,还交给她一个更加重大的任务——
芸儿,我要你帮茵茵找一个足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好让那个单纯善良的孩子能够一辈子过着幸福无忧的生活。
这对宋芸儿来说,可真是个空前困难的任务,毕竟她自己不曾恋过任何男人,又怎么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托付终身?
不过,既然她已亲口答应了义母,那么不只为了报答义母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更为了她真心喜爱的义妹,她一定会努力的。
”芸姊姊?你怎么在发呆?怎么样嘛?好不好?”
宋茵茵半撒娇、半央求的声音拉回了宋芸儿的思绪,望着那张写满期待的甜美小脸,宋芸儿实在不忍拒绝。
她想了想,最后说道:”好吧,如果往后有适合你去处理的事情,我答应交给你就是了。”
听见她的回答,宋茵茵的眼睛一亮,闪动着惊喜的光芒。
”真的吗?芸姊姊可不能只是随口敷衍我唷!”
”当然不会,放心吧!”
”哇,太好了!”
宋茵茵开心得抱住宋芸儿欢呼,虽然还没真的接到任何任务,但是她的心中已经对于未知的挑战充满了期待。
☆☆☆
晨光中,一匹骏马踏着迅速而稳健的步伐,从郊外的山林奔回城中。
马背上,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熟练地驾驭马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采飞扬的自信魅力。
他是”紫月山庄”的少主展予泽,今年刚满二十五岁。
身材颀长的他,有着一张阳刚俊朗的脸孔,五官端正英挺,浑身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仿佛所有的事情全在他掌控之中那般的从容不迫。
在结束了习惯的晨骑后,他正要返回”紫月山庄”。
入了城之后,为了避免过快的急奔会惊扰到路人,展予泽让马儿放慢了势子,结果在一个十字路口遇上了一辆马车。
相公行不行? 第5章
他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打算让马车先行通过之后再走,但是马车里的人正好掀开了车窗的帘子,一瞧见他,连忙要车夫停下。
”展公子,真巧啊!”一张娇俏的容颜自马车窗内笑望着他。
展予泽瞥了她一眼,认出这个正冲着他嫣然灿笑的女子,是城里白员外的千金——白咏荷。
他稍微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和她打招呼。
他不是没看见白咏荷那含情脉脉的眼光,也不是没看出她脸上那倾慕爱恋的神情,但是他却完全无动于衷,甚至没有浪费时间再多看她一眼,就驱策马儿绕过马车离开了。
女人,不值得他浪费任何时间去应付,对他来说,工作至上。
返回”紫月山庄”后,展予泽将马儿交给马厩的小厮,正打算要进书房去看一些帐册时,却被爹展鸿天给叫住了。
”予泽,爹有事想跟你聊聊。”
展予泽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伫立在回廊下的爹,看起来爹像是特地等在这儿”堵”他的。
”爹有什么事吗?”他问。
”咱们到大厅去,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吧!”
展予泽闻言,眼底悄然掠过一抹无奈。他原本打算看完帐册之后,就要去城里的几间铺子巡视的。
他一向不喜欢既定的计划被打断,尤其他大约知道爹想要跟他说的是什么事情,而他很肯定自己一点儿也不想谈论那个话题。
不过,既然爹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暂时将手边的事情放下,跟着爹一起前往大厅。
进入大厅后,展鸿天坐了下来,他先是满腹心事似地看了儿子一眼,随即忍不住地摇了摇头,甚至还长叹了一口气。
展予泽见状,关心地问:”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或是碰上了什么麻烦?”
”唉,爹还不是希望你能早日娶妻。”
娶妻?一听见这两个字,展予泽的眉头一拧,眼底瞬间掠过一抹厌恶。
果然被他料中了,爹要跟他谈的就是这件事。
”我对娶妻没兴趣。”他直截了当地说。
展鸿天闻言,脸上难掩失望。
他这个儿子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至今却完全没有成家的念头,更不曾听儿子提起对哪家的姑娘感兴趣过,让他这个当爹的烦恼不已。
照理说,男大当婚,可是这些年来,儿子的眼里、心里却只有工作,几乎不曾拿正眼瞧过任何女人。
该不会……该不会他这个儿子对女人没半点”性”趣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过脑海,便让展鸿天顿时打了个冷颤,就怕儿子真的有断袖之癖,那可怎么办才好?
犹豫了一会儿后,展鸿天忍不住开口试探地问:”予泽,你究竟是对娶妻这件事情没有兴趣,还是……对『女人』没有兴趣?”他特别加重了语气,猜想聪颖的儿子应该明白。
展予泽当然听得出爹问话中的另一层涵义,而那让他诧异地愣了愣。
看爹一脸忧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对于爹的多虑,他不禁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放心吧,爹,你的儿子没有断袖之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正当展鸿天因为这个答案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展予泽却接着说:”只不过,我爱的虽然不是男人,却也对女人没有太多的兴趣,更没打算要娶哪个女人当妻子。”他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心意说清楚、讲明白。
”为什么?女人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