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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豆包
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作者:红豆包

青鸟传书的东家孟寐,年轻妙龄,娶了就有数不清的财富。引无数想少奋斗几十年的男人向往不已。孟寐有一个小竹马长生,万事好商量但就是不能动她,手动剁手,心动要命!转眼数载,孟寐桃李年华已过,马上就是终身无‘汉’的岁数了。孟宅,侍从匆匆进了书房,对长生禀道“爷,东家去了小郎倌,说是这几天不回来了。”“哦~”长生抽出挂在墙上的尚方宝剑,薄唇噙笑,恰映在锋利的刃口上,“当今一直对时下淫乐之风不满,身为人臣自要代君解忧。”侍从“?”长生“传令京兆府,整个金陵城风月场,凡涉及人事无论男女尊卑,全部抓进地牢,地牢不够





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第1章 婴泣
亚大陆历九二一年。
现天下三分,大秦为首,次为柔然、齐。三国相安稳定,承平盛世。
齐国国都长安城,孟宅——
孟寐噼里啪啦的拨弄算盘,盘账。对面的书桌上坐着一名安静的美少年,他手握紫竹狼毫笔,认真的抄写书上的文章。
忽而,孟寐停下了拨算盘的手,抬头看向对面安静写字的美少年……天天这样多好,偏偏离了书桌就成了混世魔王。
为了这混世魔王,她可没少给人赔礼道歉,甚至祸闯的大了,还要卷铺盖收拾包袱跑路。
人家孟母三迁,是为了有更好的环境教育孩子。她也多次搬迁,却是为避祸。真特么的,同姓不同命。
一边腹诽着一边低下头继续算账,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对面的少年倏然抬起了头。
年少稚气的脸庞,眉目精致如美玉精雕细琢,一双与年龄不符的沉眸,凝视着孟寐,雪瓷玉面一片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片刻后,重新提笔继续写字。
两个人各忙各事近晌午。
孟寐合上账本,伸了个懒腰,对还在写字的少年,温柔尤带长辈意味,“长生啊,中午咱们吃什么?”
长生搁笔,静静的看着她,处于变声期但并不难听的沙哑嗓音,“寐寐,我们不是母子,你不必用这种语气说话。”
孟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没错,她才十八岁,不可能有十三岁的儿子。
他,是她从横尸血泊中捡来的!
她本是大秦国人,十三年前,她爹把她卖给了牙婆。牙婆又把她卖到一户王姓富商的大宅子里做丫鬟。
因为年龄太小,也做不了什么,就被王富商的娘子安排去了厨房烧火,或到花园小湖边拔拔草,做一些简单活计。有一次,她在湖边除草时,王家娘子比她大三岁的小儿子,欺她把她推进了湖里。
不会游泳的她,在水里挣扎……就在她快要溺死的时候,脑袋里忽然迸出一幅幅画面,好像是一个人的生平记忆……而那些记忆里有落水后如何踩水自救的方法。
凭着那些记忆里的方法,她费尽所有力气,踩水噗通上水面,正好有路过的家丁。
她被救了,但脑袋里的那些记忆,却一直没有消失。那是一个女人从出生到二十五岁时的所有记忆,而记忆里女人五岁时的模样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名字不同,那个女人叫木子。
托那些记忆的福,她懂了好些东西,一些人和事能看明白好多,起码谁想要再欺负她,没有那么容易。王家娘子的小儿子,也被她暗戳戳拾掇了几回,不敢轻易再招惹她了。
七月七日乞巧节,花街柳巷煞是热闹,不少杂耍唱戏的……她偷偷溜出去玩儿。
等她大半夜的从角门回来,王家大宅变了……入目的是一片片鲜红的血!到处都是尸体!
杀人了!
小孟寐吓得脸白腿哆嗦。
发生了什么?王家娘子……她忙朝正院跑去,一路所遇全是死尸,那些白天还活生生的面孔,惊恐的睁大着眼,死不瞑目。
王家娘子的屋里一团乱,虽然也有血迹,但没有尸体。值钱的财帛之物,除了毁坏的并没有少什么。
看来杀人凶手并不因财。
但她知道钱财的重要,当即四处翻了翻,找到不少银票还有她的卖身契。
一道极弱的婴泣声,突然传进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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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第2章 印章
孩子?小孟寐驻足……听着是耳房发出的。
没听说王家娘子又怀孕啊,妾室更不可能,在王家娘子的严管下,别说怀孕,连能不能怀都是问题。
难道……是王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子?
切,管他是谁呢,这种是非之地,她得赶紧离开。
拿着银票和卖身契,撇腿儿要走,婴儿的哭泣声又弱了些。
小孟寐的眉心纠结起来,最后一咬牙,推门进了耳房。
更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王家娘子的尸体,竟然在这里!
还有两个丫鬟也倒在血泊里,其中一个丫鬟的怀中还死死地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只是那婴儿被透穿丫鬟身体的利剑,刺穿了幼体,同样死了。
小孟寐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婴儿已经死了,那她听到的婴哭……难道是鬼婴?这也太!
当即两条小腿就有些发软。
婴儿的哭声再次响起。
神经紧绷的小孟寐,条件反射的睁大眼睛,朝死婴看去——
然,死婴并没有任何动静。
并不是死婴哭的,而且发声方向也不对。
婴儿的哭声恍惚又稍大了些,小孟寐这次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染血的雕花木盆扣在地上。
声音就是自木盆里传出来的!
难道……
小孟寐紧了紧拳,绕过几具尸体,走到木盆前把倒扣着的盆掀开——
一个新生婴儿躺在地上,个头比死婴还要小一圈儿,两只不足核桃大的小手,紧紧攥着拳头……
除了婴儿,还有一枚印章,黄脂玉质地。
……
孟寐单手托腮,打量着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长生,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嵌着一双蕴藏潋滟光华的凤眸,一如既往的波澜不兴,沉静温敏,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就算我不是你娘,那也是你姐,长姐如母,懂不?看这么多圣贤书,还不如跟我学学算盘子。”
“我没反对学商,是寐寐不让我碰算盘子的,让我入仕途。”少年皱眉,对她的出尔反尔似乎困扰。
孟寐:“……哼,不许叫我寐寐。”听起来跟妹妹似得。
少年低头继续写自己的字,不理某女。
瞧着油盐不进的少年,孟寐暗道:这是到叛逆期了啊!
“对了,这个房子租期到了,你收拾下东西,咱们准备去金陵城。”金陵城,他出生的地方,恍然十三年,王家的灭门惨案应该时过境迁了吧。
“寐寐,我想吃汤面。”长生对孟寐道。
“什么?”孟寐一愣,后想起她一开始就是问他吃什么,“行,姐去擀面条,羊骨汤面可以吗?”
“嗯。”长生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小样儿,一会儿就好,等着。”孟寐乐呵呵的离开了,去厨房做饭。
长生一直看着孟寐,直到她拐出了院子,看不到身影了,才收回目光。然后抬手从脖子里抽出一根红绳,只见上面缀着一个黄脂玉印章,对着透窗而来的阳光看,能看到印章的四面柱上,清晰的五爪金龙图案!
“金陵……”眼神渐渐凌厉冷峭。
……




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第3章 青鸟传书
大秦国都城,金陵城。
一辆半旧的老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城。
孟寐坐在车辕上,戴着棉手套的手握着马鞭,身上裹着一件看不出体形的青色粗棉大衣,肩上还斜挎一个鼓囊囊的青色布包,脸被一顶软质有檐,绣着精致青鸟图腾的深青色圆帽挡住,隐约间能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和健康红晕的嘴唇。
“这大秦国的冬天,可真是冷啊!不像齐国四季如春。长生,你出马车时一定要披上狐裘,知道吗?”孟寐推开一点车厢门,对里面正在看书的长生道。
长生放下书,周身是和马车普通外表完全不同的奢华,甚至车壁上还镶嵌着照明的夜光宝珠。
他身上看似普通的冰蓝长衫,实则是冬暖夏凉的冰蚕锦。只这一套衣服,成本就不下万银。修长笔直的腿轻巧一伸,推开车厢门,弯腰而出,根本就不看一旁叠放整齐的银白狐裘。
“寐寐,我没那么娇弱。”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嗓音,听起来有些低沉的感觉。
“你还小,才”
“我不小了!”
叛逆期的孩子啊!得顺着毛撸……
“好,你不小了,那这封信你去送吧。”孟寐把斜挎着的包给长生,“要礼貌知道吗?不许冷着个脸,嘴巴甜点儿。”
“知道。”长生接过信包笑了,精致的小脸儿一时间漂亮的,晃花了孟寐的眼。
某女暗道:……这么小就这么诱人,长大了还不妖孽!不行,她以后可得看严点儿,别被拐跑了……咦?她为什么要怕他被拐跑了,被拐跑了才好啊,那她就自由了啊!对,她要敲锣打鼓的喊——将来的‘儿媳妇’啊,快把你的相公拐走吧!
“送完信,咱们就找地方吃好的。这里可是金陵城,亚大陆最繁华的城市,好吃的东西肯定不少。”
“嗯,我先去送信。”长生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车,从包里掏出一封油纸封口的信,又看看周围的街道标示,朝一户门前蹲着一对镇宅石狮子的房子走去。
孟寐驱赶着马车慢慢跟着他。
十三年前,她带着还是小婴儿的长生,在亚大陆四处游走。并用从王家搜刮的银子,做起了生意。
虽然中间没少被坑……但吃亏长教训,生意终究越来越红火,钱也赚了不少。
钱多了,她就想再干点什么,便开了青鸟传书,是非官家的驿传。而这个点子,来自她脑袋里木子的记忆。在记忆里,驿传不叫驿传,叫物流快递。
她的驿传多是承接民间的书信物品运送,价格也低廉。至于官家的,有官家的驿传,而官家驿传多为朝廷官用,或者是有钱有势的人才用得起,对孟寐这种对普通百姓的廉价驿传,没有那么大的排斥。但同行是冤家,有时候也会被当地的官府打压,孟寐便只能疏通。这些年下来,也练达的八面玲珑,人鬼周旋。
长生这些年跟着她东奔西跑。途中,她也几次把他送人,那些人家都挺不错,问题是这小家伙只要离开她便开始哭,白天黑夜的哭,还不吃不喝,眼看都要没活气儿了,实在硬不下心肠,她又接回来。三番四次后,也认命了,就拖带着他吧。给他取名长生,就是希望他能在这一路的颠簸中,日生夜长,生龙活虎。




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第4章 送信
‘咚,咚咚’……长生敲响了收信人的家门,“有人在家吗?”
好一会儿,才听里面传出一个老妪的声音:“谁啊?”
“您好大娘,我是青鸟传书的传递员。”
‘吱呀~’木门打开了,一名花白头发的老妪从门内出来,颤巍巍的声音,“传递员?”
长生的小脸上露出朝阳般的绚烂笑容,让人见之就心情大好,“是的,您请稍等一下。”快速的打开包,取出一个油布包裹严实的盒子和信。
“长得真俊啊。男生女相,是有福气的人。”老妪看着他的漂亮模样,原本老而浑浊的眼睛也清亮了些。
“谢谢。”长生黑宝石样的凤眸弯了弯,更显出两分调皮,“大娘,您的名字是?我核对一下收信人的信息。”
老妪想了好半晌才回道:“孙……秀莲。”
说完,还有些犹疑,怀疑这名字对不对。
长生完全没有不耐烦,又问了一遍,“您的名字是?”
老妪这次点了下头,“没错,是叫孙秀莲。”
“好的,现在请您在这里签个字。”长生又从灰布包里取出一支密封在竹筒里,饱蘸了墨汁的小楷笔,递给老妪,指明在单子旁边的另一张收单上签字,“如果不方便写字,按个手印也行,表示您本人收了。”
“写字吧。”老妪接过小楷笔颤抖的提笔。
长生瞧着老妪写的字,娟秀不俗,但有一抹苍老颤力透纸而出。
孙秀莲三个字写好了,老妪看着自己写的字,叹道:“老了,以前的字可要比这顺眼。”然后把小楷笔递还给长生。
“老有老的风骨,年轻有年轻的韵味,不同时候有不同的解意,您不必觉得不好,反而在我看来是很好的。一般如您这般尊长都是按手印的,能提笔便让人刮目相看。”
长生收了笔和签单,把油布包裹严实的盒子和信给老妪,“这是您的东西。”
“真是一张甜嘴巴,呵呵。”老妪接过东西道:“天冷,孩子穿的单薄了,进屋暖和暖和,我给你找两件我孙儿不穿的冬服,再喝口热汤。”
“不用了,谢谢大娘。要是您还有什么需要,就到长青街的青鸟传书,我们希望能再次为您服务。”说完,对着老妪弯腰鞠了一躬,返身跑回了等着他的马车。
孟寐见长生完成了送信,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棒。”
然后又向老妪摆摆手,驱车离开。
老妪微眯了浑浊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后,才拿着信件转身回屋。
*******
玉福楼是金陵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酒楼伙计在门口迎客,吆喝,“各位客官,吃饭的里边请~烧刀子、女儿红,荤素海鲜料,要什么有什么喽……”
孟寐和长生送完信件后,就来了这里。
伙计招呼着两人进了酒楼。
靠窗的雅座坐下,孟寐翻着菜单,“伙计辛苦了,一盘狮子头,一盘醋溜白菜,一盘油炸花生,一份油焖大虾,可以稍微甜一点儿,一盆豆腐蛋花汤,还有四个刚出锅的芝麻烧饼,尽快端上来。”
伙计爽利应道:“好咧,客人稍等,这就给您上菜。”




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第5章 套路
孟寐等伙计走后,看着对面动作优雅的端起白瓷茶杯,轻啜喝茶的长生……心里纳罕,她可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礼仪,而且她也不大懂这些。但是他那份特质贵气,就跟生就骨子里的,一举一动都能成为风景。有时候,她为生意的事,火大的不得了时,只要一看到他这般优雅尊贵的模样,就立马消火了。告诉自己,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儿子”,其他方面再顺遂的一塌糊涂,那也太不讲理了,得磋磨磋磨……
“寐寐现在很少自己送信了。这次来金陵城,不是专门为送信吧?”长生喝着茶水,黑黢黢的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孟寐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确实不是专程为送信。虽然你跟着我走南闯北,我也没有落下找先生教你读书,但是如果想要参加科举,就要师出有名,金陵城的斋明书院,三国排名第一。我已经找了人,只要你通过了入学考试,就能在斋明书院参加明年春天的县试。就算不中也没关系,你年龄还小,有的是时间好好学习。”
“我听说斋明书院是封闭教学。学生半年才能回家一次。离家远的一年、几年都可能不归。寐寐为什么要我进此书院?是不耐烦带着我了吗?”长生的问题,带着一丝不能忽视的尖锐。
孟寐把转杯沿的手指顿住,总觉得他那双潋滟绝伦的眼睛,看穿了一切……没错,她确实不想带着他了!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
正好伙计送饭菜过来。
孟寐问伙计,“我听说斋明书院允许走读生了是吗?”
伙计是金陵城本地人,又在人来人往的酒楼里工作,自然各种消息灵通。
先摆放好饭菜,伙计才垂手回道:“回客官,是允许走读生了,两个月前刚开的风口,但仅限本地户籍的学生,或者在城里有房的外地学生。现在金陵城的房价和户籍都紧俏的很呢。”
“好的,谢谢小兄弟。”
“不客气,客人请慢用。”伙计又去别的客人那里忙活。
孟寐拿起筷子,对长生道:“我临来大秦国前,给你看了一些户型图,你选了其中一个三进的四合院,还记得吗?”
长生,“……记得。”
“那个四合院距离斋明书院只有二百丈,走着也就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想她走商十几年,还搞不住个变声期的臭小子么,哼!早知道丫的会想什么……
“还有,票号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想在金陵城试试。这件事很不好做,要和金陵城的各大钱庄、官府、名门望族、巨富交道,特别是官府的路,很不好走,更是费时候。这期间,我应该会一直在金陵城的。”
“那就好,如果让我知道你是为了甩开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长生从孟寐的手中抽走筷子,用白净的帕子擦了擦,才塞还给她,“吃饭!”
孟寐:“……臭小子!”




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第6章 相伴
吃过饭后,孟寐本来想要带着长生去一趟驿传。但天色不早了,而且赶了一天的路,身体也乏了。
两人直奔距离斋明书院不远的四合院。
路经斋明书院的大门时,孟寐还让长生看了眼。
斋明书院的门,高大威严,两旁摆着一对威风凛凛身披祥云的麒麟。麒麟是瑞兽,象征着德才兼备的杰出人才,摆放在书院门口很是吉利。
孟寐瞧着麒麟石像,对长生道:“一定要好好学习啊。将来当个大官儿,我的生意也就更稳当了。”
虽然朝廷不允官商勾结,但是暗下是不分家的,也分不开。商人走商,都要先走通了当地的官道,才能行商。
长生一副兴趣缺缺,“寐寐的银子花上几辈子都花不完吧,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赚?”
“因为我喜欢做生意赚钱,况且……”孟寐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郑重,“钱能通鬼神,世间的一切的都能用钱来衡量。如果有什么问题,你用钱没摆平,要么是你用法不对,要么就是你给的钱还不够。”
长生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
马车慢慢悠悠的拐进了一条名叫东慈的幽深巷子里。
巷路很干净,铺着青砖石。
“就这儿。”孟寐在一扇刷黑漆的蛮子门前停下马车。
长生抬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头,“寐寐,我记得你把齐国孟宅的门匾摘下来了?”
“对啊,就在后面的行李箱里,正好挂上,省的你再做了。”孟寐从马车上跳下,四下看看,最后目光落在门口放着的粗瓷香炉上,而香炉的上方挂着门神桃符。
孟寐对着桃符恭敬的合掌一礼,“拜见门神老爷,现小女和家弟有幸在这个宅子里遮风挡雨,以后还要承蒙您多多照拂。”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言行有德常平安,又鞠躬三拜。
拜完后,把香炉挪开,下面压着一个油纸包,剥开油纸包,赫然是一把铜钥匙。
孟寐把铜钥匙给长生,“开门。”
长生接过钥匙,开开门,然后检查高高的门槛,见没有留车轮道缝,但两边门轴处,有活扣,门槛是能拆卸的。
遂下了门槛,
孟寐赶着马车进门。
三进的院子,迎面是一面影壁墙,上面画的是连年有余的吉祥图。
孟寐道:“这个影壁墙,我要换成三元及第,或者平步青云。”
长生道:“我觉的金玉满堂挺好。”
“金玉满堂是不错,但是这不是供你读书的学房嘛,咱们还是学业为重。回头再置办宅子,再弄个金玉满堂。”
“寐寐,如果我没能当上官呢?”长生问道。
孟寐看他……就他这从小就不同一般人的霸相贵气,不当官不可能啊!还必须得是高官!当然,也可能是‘自家孩子,没人比得上’的心理作祟。
“那就跟着姐经商,姐这么大一摊子生意,正愁没有人手呢。”拍拍他现在还很单薄的肩膀,“放心吧,一切有姐呢。”
“我会一直跟着寐寐的。”长生薄薄的唇边露出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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