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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哥哥我成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乔乔的小说
妖怪哥哥我成仙了
作者:喜乔乔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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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哥哥我成仙了 第一章 鬼么?

里正沈大头请了戏班子,在村头搭起了气派的舞台。
“沈里正,村头的郭老太太嗝屁了。”
说话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子,叫李文,八字眉,眉毛长,盖住了一双惊愕的三角眼。
沈里正抖了抖胖身子,肥肉横飞:“八十岁了,是喜丧,你慌什么?”
李文摇着头,附在里正耳朵上,嘟嘟囔囔了一番。
“谋财害命,这小姑娘这么狠?”沈里正沉了沉眼色。
李文口中的郭老太太,是蒋家村年纪最大的老人,将六十多岁的儿子媳妇靠死之后,一个人苦撑着过活。
三个月前,蒋家村来了个叫做尚漠兮的丫头,人美心善,经常给那老太太送吃送喝,殷勤至极!
可,今个早上,尚姑娘将老太太毒死,又和李大胆私会被抓,此时,李大胆的妻子李大姐,带着一帮人,要将这个小女子就地正法。
这等复杂的事,沈里正不想管,但作为一村之长,不能不管。
现场没有想象中的鬼哭狼嚎,让人纳闷的是,尚漠兮这小女子,肿着半张脸,跪在地上给平卧在木头摇椅上的郭老太太喂水。
不过片刻,本已经死了的老太太,喘着半口气,说害她的是个男人,不是女子,和尚漠兮这小姑娘没关。
又交代了,将自己一亩三分地送给尚漠兮后,歪着头再次归西。
尚漠兮又瞄了眼围观的人群,起身朝沈里正拱手:“里正,奶奶的遗言,我不能遵守,您就将奶奶的田产房产过户到其侄子郭员名下吧!”
老太太唯一的亲人就剩下郭员了,叫做郭员的小瘦子躲在人群后扣着鼻子,听到这嘴巴一歪,似笑非笑。
“至于……”尚漠兮肿着半张脸,看着抱着臂膀一脸狠气的李大姐,语气温良:“李大姐,与姐夫私通另有其人,但说他身上沾染的脂粉香,我尚漠兮从来不用。”
李大姐提着新做的蓝底碎花裙子,恶狠狠地蹲到了被打折一条腿的丈夫李大胆身边,轻轻一嗅,便从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闻到了一股桂花香。
若是没有亲密的接触,香味不可能如此浓烈,“啪”地一巴掌,李大胆直接躺倒在地,后脑勺子咯着尖利的石头片,一股温热的液体开了闸似的,向外流。
李大姐起身,挥手。
两个粗壮的汉子抬起李大胆,呼呼啦啦地离开了郭老太太家。
里正着人报官,彻查谋害郭老太太一事,临走前扫了尚漠兮一眼。
这小丫头安静地蹲在郭老太太身边,拿着湿帕子给郭老太太擦脖子呢。
再一瞅,郭员早没了影,得了田产房产指不定躲哪乐去了。
好一番,扭曲跌宕的大戏呀,比那戏台子上唱的还要精彩。沈里正背着手,挪着膀大腰圆的身子出了郭老太太家,忽地后街响起了一阵哀嚎。
泼妇李大姐指定是抓住小狐狸精了!
沈里正脑袋里突然蹦出个想法,尚漠兮不是俗物,不俗在哪里呢,除了胆识,善良,有智谋之外,还能让郭老太太起死回生?
这小丫头,若说是没爹没娘教养的野丫头,着着实不靠谱。难道真如村中人言,是京中大户人家逃跑出来的小姐?
…………
尚漠兮是穿越之人,也不晓得自己的身份,而郭老太太死而复生,靠的是她身上特殊的血。
知道自己的血能救命是在几天前。
院子里的白猫误吃了耗子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尚漠兮软了心肠,抱起它念了一段往生咒。
可是那猫瞪圆了眼睛,抖立了白毛,挥起爪子挠伤了尚漠兮的手,一股淡红色的血沁出皮肤,猫儿柔顺朝着伤口一舔,刺痒痒的感觉,不过瞬间,伤口愈合。
而那猫也活蹦乱跳,如同往常。
所以今日往白水碗里偷加了一滴血,糊弄众人说是回魂酒。
只可惜,郭奶奶死的太久,救回来的只是几缕残魂。
回到家已是傍晚了,天气有些阴,零星地飘起了雨点,尚漠兮将晒了一天的被子抱回屋,又出门整理草药。
除了踩草药,她还帮助村中百姓写信,包括婚贴、书信往来、对子等等,得的碎银子勉强够日常开支。
“吱吖”一声,邻居的大门开了。
抬起头,从矮墙上望去,见邻居林书一脸淡漠地关门。
林书是前几日搬进蒋家村的,因为人长的俊俏,颇得村中男女老少的喜欢,但这人行踪神秘,不爱说话。
两人更是从无交流。
尚漠兮端着药框子起身,看到墙头上坐着林书,吓得脑袋哄的一下。
这人,怎么也不吱个声呢?
“有事?”
“这具身体可好用?”
林书说完,也不看她,手搭在半支起的膝盖上,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焚香味,眼睛望着屋瓦,右眼上那片树叶形状的小面具反射着暗灰色的天空。
这具身体可好用?难道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异世,尚漠兮四十岁得了癌症,因为心狠手辣,死时没人收敛,黑心大夫将她剁成肉馅卖给了包子铺。
死后来到了一片山河大川,山是白色的,水是白色的,连花也是白色的,可是这种种白组合在一起,却有奇妙的立体美感。
一个声音自空而降:“念你五世好人,今生坏事都得了报应,我送你一去处,你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如果继续执迷不悟,那么只能进阿鼻地狱。还有,这一生,你会磨难重重......遇到.....”
遇到什么,尚漠兮怎么都想不起。
再次醒来,就是这具身子的主人了。
这具身子,除了一身普通的衣裳和头顶的金簪,实在找不出任何身份的证明了,尚漠兮将金簪卖了换了一些银子,去医馆摸脉,大夫说她之前中过毒,幸亏及时吃了解药。
而那解药很有可能是自己身上的血。
可这一路而来,并不认识林书,林书又怎么会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莫不成他有特异功能?
“你到底是谁?”
尚漠兮放下箩筐,抬眼看他,黑漆漆的眸光似乎要看清无底深洞,林书侧眸对上了她的眼睛。
“不要乱用你的血,它会救人,也会害了你。但是,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坏事,我便吃了你。”
剑眉星目的少年如鬼魅般冷峻,说话间,尚漠兮似乎看到了他张嘴间的血牙,可也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常态。
“你搬进蒋家村是因为我?”尚漠兮不敢抬眼,只听轰隆一声,天上炸开一个响雷,林书淡淡一笑,转身而走!




妖怪哥哥我成仙了 第二章蹭饭

尚漠兮惶惶不可终日,几夜失眠,脸上的伤是好了,可眼下却一片疲惫的青乌。这日,她决定要在天黑之前去一趟青云山。
张婶见她出门,神神秘秘唤她到跟前小声将李氏家的事说了一遍。
李大胆残废了,一条腿被江湖郎中锯了下来,而和他偷情那女子是村头的柳双双,平时看着人老老实实的,却能干出那事。可那柳双双是隔壁村里正的侄女,郭仙宗可不是好惹的,李氏怕遭报复,硬生生吞下了烫嘴的铁块,哑巴吃黄连喽。
尚漠兮苦笑地看着张婶子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提了提肩上的背篓,简简单单应付了几句出了门。
关门的那一刹那,她往林书院子里瞧了瞧,林书似乎是站在窗前的,可往门缝里细瞧,又什么都瞧不到了。
尚漠兮咬咬牙,给破旧的门扉落了锁。
青云山离蒋家村十里有余,海拔六七百米,山上有个古刹,住着一寺修行的和尚。
而通向古刹的小路两旁长满了药材,药材是些普通的药材,尚漠兮带着小白绳,一路采采停停,用白绳子将草药打成小捆扔进背篓里,回家分门别类,要是等下山采药,说不定草药就被人摘走了。
小路寂静,林间只能听得见鸟鸣。
草木芳香,悠然自得,可她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一回头连只苍蝇也没有。
自己一定是被林书的那番话吓到了,他故意接近自己,只是想要吃了自己么,若是,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呢?
走到半山腰,尚漠兮坐在一个树墩上休息,吃了干粮和水,起身将背篓背起,却感觉背篓一轻,回头一看是村中叫做周清的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大哥,你怎么在这?”
周清个子瘦高,颧骨突出,一双眼睛塌下去,像是脑袋里有个大吸盘,硬生生地吸着眼珠子,那眼珠子却不肯进去,拼命往出拔,因此看着有些病态。
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衣衫,衣服上一点褶子也没有,举手投足也慢吞吞的,给人很稳妥的感觉,这倒让尚漠兮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我到这山上采点蘑菇,沉不沉,我帮你背!”
周清绕了几步,抓起她的背篓,尚漠兮躲了躲:“不沉,周大哥,我去采药了。”
“哎,尚姑娘,今日遇到你,我倒想起一桩事,我娘子在京城大户人家当差,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我想着你帮我给她写一写书信可好?”
尚漠兮这几个月靠着给村众人写信赚点外快养家,除了写信采摘点草药拿到京城去卖,日子才算宽裕。
尚漠兮双手抓着背篓肩带,半侧着身子点头道:“没问题。回头你找我。”
周清起了笑脸,满脸的皮肉似乎把眼珠子又往出挤了挤:“那好,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俩人分别后,尚漠兮来到了古刹。
古刹年久失修,烧香拜佛的人寥寥可数,尚漠兮给观世音菩萨和地藏王菩萨烧香磕头,抬眼见他们半阖着眼睛,姿态庄严,心内升腾起一股喜悦,这似乎就是佛家所说的法喜充满。
因为方丈在闭关修行,接待香客的只有几个小和尚。
尚漠兮求了一串佛珠带在手上,原来她是不信这些的,可死后遇到的种种,以及邪门的林书,让她不得不信。
想到邪不压正,尚漠兮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回到家已经吃晚饭的时候了,蒸上了一锅馒头,尚漠兮开始切萝卜。
院门被扣响,尚漠兮放下刀,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走出去迎人。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林书。
林书依旧是冰冷的一身黑衣打扮,只是今日脸色更加苍白,嘴角一滴凝重的鲜血。
“你受伤了?”
自己问错了,不是受伤,是不是在哪里吃了人?
尚漠兮心内一惊,恨不得抄起井边的水桶砸过去。
但她明白,自己前世作恶多端,及时是妖怪,她也不敢害他性命了。
尚漠兮抬起手腕拨弄刘海,故意将桃红色的佛珠漏出来,林书扫了一眼,淡淡地掀起门帘进了屋,进屋也不客气,抓起锅里的大馒头,一屁股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木椅上吃起来。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样子,可在尚漠兮看来,他嘴里白白的牙齿。随时可以滴出血来!
尚漠兮紧紧闭着嘴,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周清却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林书嗅道陌生人的气味,动作停了一秒,然后转了个方向继续吃。
周清见村中的神秘少年吃馒头,热情地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尚漠兮:
“尚姑娘,我看你脸色苍白给你带了点红糖,这红糖是我娘子的主家夫人从宫里带回来的,功效很好。”
这几日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不苍白才怪!
周清半低着身子:“兄弟,你是哪里人呀?”
林书的一截刘海很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但耐不住周清左右攻击,最后也只问出林书的一点底细。
林书,边境人,因为喜欢京城繁华便来了。
如林书般冷漠的少年会喜欢京城的繁华?尚漠兮和周清都不信,对望着摇了摇头。
三个馒头下肚,林书打了个饱嗝,起身抓了几片萝卜,沾了几粒盐扔进了嘴里,萝卜被他嚼出了一室清香。
“馒头很好吃,手艺不错,姑娘也很贤惠......”林书想要拿出溢美之词好好夸一夸尚漠兮,却发现自己黔驴技穷,硬生生憋出的夸奖毫无诚意,倒像是骗吃骗喝不得以为之。
尚漠兮自然没什么感动,手里握着菜刀,很有底气地瞪了林书一眼,又故意将佛珠露出来。一张小脸上写着不满,嘴巴却紧紧闭着,而那周清自来熟似的进屋取了纸笔,放在厨房一侧的桌子上。
桌子细长,虽然在厨房,却没有一丝油腻。
周清笑眯眯地看着尚漠兮,愣装出举止优雅。
林书可是见过这个周清捂着肚子上蹿下跳地跑进厕所,噼里啪啦一顿排泄。
优雅,那是装的。
“什么人都往屋里请。”林书抬手撩起门帘,侧眸甩出一句难听的话!
周清黑着一张脸,刚要骂娘,发现尚漠摇着头无奈的样子,硬生生地将满肚子脏话又咽了回去。
他总不能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面前失了身份。
林书无趣,掀开帘子走出了院子,院子里全是草药味,尚漠兮的那条红底蓝花的被子很安静地在松垮的晾衣杆上垂成一个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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