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宠妻这条路免费
作者:兜兜满糖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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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宠妻这条路免费 001 浅春
春尤浅,锦屏香暖。
黛瓦粉墙内,珠帘高卷。
是旧曲又弹,还是梦过柳庭?
……
晨起的薄雾朦胧,庑廊下画眉鸟儿婉啭长鸣,更显得酣春阁寂静。
芙蓉白玉杯里香杏蜜露甜而不腻,红漆小海棠碟儿中鹅掌鸭信脆口爽利,莲花白瓷盖盅里胭脂鹅脯色香味全。
用过早膳,晏欢慵慵懒懒的窝在黄花梨木椅上,只手托着掐丝珐琅的手炉,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哈欠。
小小的人儿像团毛茸茸软绵绵的猫儿似的。
乳娘庞妈妈从院子里进来,“哎哟”一声,上前去搂了晏欢起身:“我的小姑奶奶哟,时候不早了,夫人都收拾妥帖了,就等咱们过去了!”
崇鼎四年,正月初三,今年照例要去外祖家拜年。
晏欢趴在庞妈妈的肩上,一双盈盈的眸子里闪过几许灵光。
她现在才六岁,母亲也正值韶华,这…都不是梦。
“三姑娘,喝口温水,咱们该走了。”
晏欢盯着庞妈妈手上薄胎白瓷的茶碗,不动声色的接过,放在嘴边轻轻吁了一口,趁庞妈妈转身取披风的空隙,悄悄把手上的一只平安如意赤金镯子放进了庞妈妈外袍的小兜里。
庞妈妈摸着毛茸茸的披风,饶是习以为常,却还是忍不住感叹晏欢命好,这般好的银鼠皮,有市无价,也就是镇国将军府了,旁的人家只怕难得,晏家四品翰林,更别想了。
看见小姑娘仰着白嫩嫩,精致小巧的脸蛋儿望着她,庞妈妈心都要化了,不禁暗叹一口气,若是夫人得势些,三姑娘也能少遭些罪了,她也不用左右为难,让邵姨娘拿捏住了,既如此,也怪不住她了。
不过瞬息功夫,庞妈妈面上五味陈杂的神色就压了下去,却被晏欢悉数入目。
她笑的眉眼弯弯,举着清透的白骨瓷奶声奶气:“嬷嬷辛苦了,喝水。”
她还是和前世一样,那双眼睛里露出的贪婪,真是……让人恶心!
“庞妈妈,手酸了。”
晏欢举着茶杯的手又往上抬了抬,小嘴儿一撅,眼角眉梢就染了几分委屈,我见犹怜。
“诶,是妈妈不好。”庞妈妈忙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这才矮身去抱晏欢。
才刷过桐油的马车停在垂花门前,处处透着新意,正应了新春的景。
墙头上,掩在翘檐下的几株玉兰正泛青,绿油油的叫人心生欢喜,想必不久,新绿丛中就会吐出皎白如雪的花骨朵儿来。
晏欢一转头就看见了马车前站着的貌美少妇。
西番莲纹的通袖袄裙外,罩着件猩猩红的貂毛领斗篷,莹润的耳垂上是一对明珠珊瑚耳铛,额间白兔毛昭君套上,米珠缀着蝙蝠纹的眼睛,满头乌压压的云鬓,宝石镶玉花卉的赤金簪子更衬得她端庄中…透着美艳。
这是……母亲?
晏欢紧紧的盯着那双用螺子黛细细描过的眉眼,舍不得挪开半分。
这真是那个在她记忆里死气沉沉灰头土脸的母亲?她不敢置信。
乳母伸了手扒拉她,轻呼着:“三姑娘,到啦!”
薛氏捏着帕子捂嘴轻笑,上前将她挪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点着女儿的鼻尖笑问:“怎么了?今日要去外祖家,可是高兴坏了,你外祖母最是疼你,今年怕是又给你留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些东西咱们家可都没有的,只是可惜你父亲不能一同……”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提到父亲时,语气一滞。
望着母亲骤然失落的神色,晏欢心头一痛,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邵姨娘病了,一刻也离不开父亲。
太师宠妻这条路免费 002 镇国将军府
耳边,母亲云鬓上的宝石簪子叮铃作响。
她,心绪有些复杂。
被母亲抱在怀里往马车上去,轻轻贴着母亲的胸膛,直到听见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晏欢这才恍然,抹去眼角水渍……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由撰紧了胖胖的小拳头,母亲您放心,这一世,我一定会抚平你的遗憾!
马车缓缓驶出府,她这才注意到一左一右坐着的晏珍和晏衍昌。
七岁的晏衍昌穿着朱红色菖蒲纹长袄,拘谨的坐在那里,看见嫡母薛氏和嫡妹进来,立刻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一双手都攥紧了。
和她同岁的晏珍,则是面无表情,除了一副与同龄人相比显得有些过分华丽的打扮,一切都很正常。
不得不说,这两兄妹和邵姨娘真是肖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十分犀利,仿佛要把你看个对穿似的。
晏珍自幼得父亲宠爱,为了给她这身逾矩的体面,父亲只怕又贴了不少私房吧!
晏欢无不讽刺的想着,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妹妹看着我作甚?”
晏珍到底只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即便学了一副心高气傲的脾性,可被晏欢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也有些压不住心里的躁意。
“欢姐儿是不是喜欢姐姐头上的簪子呀?”
薛氏捏了捏女儿白胖胖的小爪子,又满脸宠爱的揉了揉她戴着一对红绒头花的两团小鬏。
晏欢看着晏珍的满头华簪,只觉得额上满布黑线。
统共才这么点儿头发,戴这么多金的银的,也不怕日后成秃子?
还是说,这样就能让人以为她不是姨娘生的?
想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扑在薛氏怀里,模样…十分的娇憨可爱。
看见女儿如此欢喜,薛氏也忍俊不禁,搂着她轻拍着。
“咱们欢儿笑什么呢,说给娘亲听听好不好呀?”
晏珍一张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后悔,早知道今日就装病不去的。
反正又不是她亲外祖家,去了也是讨人嫌,如今倒让讨人厌的晏欢取笑!
可想到出门前,姨娘嘱咐他们万事多忍的话,晏珍渐渐松开了快要绞破的手帕。
如今且叫她猖狂,以后…她定然要叫她在自己面前矮一头!
真是个小贱/人。
马车转进定成大街,入眼便是挂了整条街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新岁平安,国泰民安之类烫金大字。
晏欢想到那个蓄着长髯的老头,嘴角不由一弯,外祖父总是这样,张扬得让人哭笑不得!
后来晏欢才明白,外祖父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马车从三间大门前威武的石狮子路过,往左侧门一路向里,最后在描金彩绘着福禄寿喜纹的垂花门前停下。
镇国将军府的垂花门可比自己家那三进宅子的垂花门气派多了,不过在晏欢看来,这并不算什么。
要知道,谢家的垂花门,不说纹样,就只说可供五人并排走的宽敞走道,窥斑见豹,就足可见其气派。
想到谢家,晏欢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她曾是谢家三媒六礼,八抬大轿,迎娶回去的大夫人,谢明安的正室嫡妻。
却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着谢家家业,把谢家内宅打理得仅仅有条时,他和她已为人妇庶姐滚到一处去了!最后为了让她保守秘密,甚至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晏欢忍不住瞥了一眼正端坐着的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