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谢珩抬手摸了摸后颈,“走一步看一步吧。”
谢玹猛地看向他,一时愕然,“你……你难道就不知道未雨绸缪”
人都已经到帝京城了,刚刚还在你家里晃了一圈,结果谢将军说:走一步看一步。这要是被议政殿的那些大臣们听到,只怕要当场气晕过去。
谢珩低低一笑:“未雨绸缪那是三弟这样谨慎的人才做的来的事。如我这般……”
谢玹道:“长兄怎般”
谢珩唇角勾起一抹冷弧,“他敢作妖,我便让他命丧当场。”
谢玹没说话。
两人一同站在庭前,看夜风席卷庭院,吹落一地梅花。
许久许久。
谢玹望着夜空,喃喃自语道:“乌云遮月,星隐光稀,明日必见血光。”
谢珩一巴掌拍在谢玹后脑勺上,“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他也知道明天不是什么好日子。
明知如此,还不说点吉利的冲冲晦气!
谢玹一下子被拍懵了,揉着后脑勺看他,“要……什么好听的”
“嗯。”
谢珩还真想了想,“比如长兄举世无双之类的”
“长兄还是早些睡吧。”
谢玹面无表情的转身,步入回廊间。
谢珩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一把勾住他肩头,“你这样,以后怕是娶不到美人。”
谢玹瞥了他一眼,“娶不到就娶不到!”
……
第二日,完颜皓递降表进帝京。
赵毅命太子为首,率众臣出宫门接大金一众皇族进殿。
“罪臣完颜皓参见太子殿下,见过诸位大人!”
年纪尚轻的大金王上手捧降书国印,高高举过头顶,带着一众大金王族和臣子们在宫门前跪下,“我大金从此奉赵氏为主,称臣纳贡,绝无二心。”
一众人以头触地,姿态卑微的不像话。
“金王请起。”
赵丰虚扶了一把,端的一派金尊玉大金贵,“大金既然已经是我大晏的属国,尔等便是我大晏臣民,本宫都会一视同仁。”
“谢太子殿下宽厚以待。”完颜皓闻言,连忙诚惶诚恐的拜谢。
他看起来十分的文弱,面色青白的,一看就是连日来赶路,又怕大晏为难,心力交瘁所致。
赵丰身后,有臣子嘲讽道:“大金果然是没人了,连这样的废物都能当王上!”
“还说自己是马背上争天下的,成日里嘲讽文人没骨气,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众人一开始说话还压着声音,见完颜皓只是一个劲儿的陪笑,便越发的收不住。
谁也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众卿家适可而止。”赵丰淡淡打断,“上殿去吧。”
围观的百姓无数,看了许久,也没把那位大金的新王上瞧出花来。
“谢将军怎么没来”
人群中有人问了这么一句。
随即,众人纷纷议论道:
“大金的人献降书,为什么不让打了胜仗的谢将军来接”
“对啊!这样的大事,谢将军怎么会不来”
“真是奇了怪了……”
众人正疑惑着,看着以太子为首的
大人们待着大金一众人入宫而去。
有人猜测道:“他们莫不是怕谢将军来了之后,看见这些大金人一怒之下就拔剑砍了……根本就让他来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
众人十分赞同的点头。
就谢小阎王那暴脾气,砍大金使臣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对着这些,不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
而将军府那边。
谢珩坐在屋檐上,手里拿着一坛子酒,仰头,一口气朝喝下去大半。
“长兄……”
温酒爬梯子上了屋顶,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谢珩身侧,忽的脚下一打滑险些栽下去。
谢珩长臂一伸,将她捞了回来,无奈问道:“不是怕高吗爬上来做什么”
“今日……暂且不怕了。”温酒站稳之后,拍了拍手上的尘灰。
站在这可以看见身着明黄太子袍的赵丰已经带着群臣和完颜皓一道进宫。
两道站满了围观的百姓,最该去的谢珩却站在这里,远远的看着。
温酒听见金儿说今日完颜皓在宫门前现身,将军却未出的府门的事,心下就觉得不妙。
她当即就把将军府翻了个底朝天,这才找到了谢珩。
少年一袭绯色圆领袍,迎风翻飞,飞扬桀骜的眉眼此刻也染了几分冰霜。
他饮了一大口酒,躺倒在屋檐上,“阿酒,你说他们都在想什么”
少年问的眉眼认真,仿佛深受其扰。
“大约是脑子进水了吧。”温酒坐在少年身侧,寒风把墨发吹的乱糟糟的。
她抬手把乱发别到耳后,缓缓道:“百种人,千般念。大多数信奉的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嗯”
谢珩回眸看她。
“他们都怕你啊,长兄。”
温酒迎上他的目光,顿时四目相对,她伸手把少年那坛子拿过来捧着,“人人皆有私心,为名为利,为财势,可若出现一个同他们不一样的人,那便是异类,叫他们寝食难安的,又如何能容得下”
少年安安静静的听着,忽的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眸里光华千转,“阿酒,你莫不是在开解我”
温酒有些懵:“难不成……我方才是在同风说话”
谢珩笑道:“为兄方才只是想知道他们都喜欢怎么死。”
温酒:“……”
正无言相对之际。
底下传来三公子清冷的声音,“两位还打算在屋檐上待多久”
第124章 夜宴
第124章夜宴
温酒一看见站在底下的三公子,心头就有些惴惴,连忙起身应了声,“我们这就下来!”
没曾想起身太急,整个人都重心不稳,猛地往前栽,眼看就摔下去。
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一边喊“长兄”,一边去拽谢珩的衣袖。
果然就不能往高处来!每次一爬高,准没好事。
她正懊恼着,少年揽住她,轻轻巧巧的一跃。
一瞬间的功夫,温酒的脚便着地了。
风声徐徐,少年身上萦绕的酒香扑面而来,温酒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谢珩松手的时候,她还有些站立不稳,金儿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少夫人,您没事吧”
温酒伸手揉了揉眉心,“没事……”
“我这才刚上去,酒都没喝两口,三公子就来了,还险些把阿酒吓得从屋檐上栽下来。”谢珩语调清朗,抬眸看向面色不太好看的谢玹,含笑问道:“怎么,还让三公子不高兴了”
谢玹眉头紧皱:“今日完颜皓和一众大金王族入宫朝见,你不去宫里镇场子,反倒跑到屋檐上喝酒”
三公子平时说话能用一个字的时候绝不说两个字,难得说句长些的话,却实在是有些扎心。
温酒刚要开口帮谢珩解释两句。
谢玹却恰好在这时转头,皱眉看她,“你回院子抄女戒去!青天白日的攀墙踩高,成何体统!”
“好端端的,你训她作甚”谢珩信手捏来一片飞叶,弹指飞出,瞬间将放在屋檐上的酒坛子击的粉碎,碎瓷片和酒水齐齐落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被云层挡住的太阳,丹凤眼微眯,“是有人不想我去。三公子,这可怎生是好”
按理说,完颜皓献降书之前,宫里那位就会安排好要出面的人。
文武百官大多数都在列,唯独,没有人来告知谢珩。
又或者,根本就是那些人觉得谢珩出面会影响到大金献降,所以故意不告知。
事情已经这样明显。
谢玹面色寒凉,“总有他们求着你的时候。”
谢珩勾了勾唇,“为兄现下心情十分的不好,你笑一笑,让我看了心里舒服些可好”
三公子一张俊脸瞬间就黑了。
温酒特别想说:长兄您可消停些吧!
可她现在若是开了口,显然就不是抄几遍女戒的事了,谢玹真的恼怒,能叫她直接把整本女戒吃下去……
“罢了罢了,我不为难你,你也别阿酒了抄什么女戒!”谢珩道:“她那双手是用来算账数银子的,抄坏了,你吃什么”
温酒闻言,适时在这时候插了一句,“铺子的事还多着呢,两位兄长慢谈,我先去那边看看。”
话声未落。
十美跑了过来,“将军!宫里来人了。”
“这时候还来做什么”谢珩道:“不见!”
十美道:“内侍大人现下还在庭前等着,那奴才这就去送客”
谢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大金那帮狼崽子都进宫了,老皇帝才想起他,黄花菜都凉了!
十美应声去了。
“慢着。”谢玹忽然开口道:“我去。”
温酒有些不放心,连忙道:“我同三哥一道去。”
谢珩看了两人一眼,“行啊,你们先去,若是他们问起,便说我喝多了,至今烂醉不醒。”
温酒:“……”
这样的说辞到底是黑自己,还是打别人脸
……
庭前风声鹤唳。
今儿个日头一直被云层遮住,有那么一点光,却丝毫没有暖意。
王良带着两个小内侍等在偏厅,时不时往外张望一眼,看见两人过来,连忙起身迎了出来,“三公子,五少夫人……怎么不见谢将军。”
温酒扯了扯嘴角,面带三分笑,“长兄饮酒醉了,现下还睡着呢,王公公此番前来,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谢玹面无表情的看她睁眼说瞎话。
她虽怕高怕三哥又怕长兄,说是胆小如鼠也不过如此,却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怯。
“饮酒饮醉了那谢将军什么时候能醒”
王良一脸的难以置信,“今夜宫中摆宴,庆大金为我朝属国,怎少的了谢将军”
温酒面上更诧异了,当即问道:“大金那些人到帝京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同我们说起过”
王良一顿。
这趟来将军府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可谢家这少夫人也太直接了些。这些话原是不用放到明面上说的,非要说个清楚明白的话,又有什么好处
王良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少夫人还是快些派人把谢将军叫醒,这误了开宴的时辰可就不要了。对了,圣上格外恩典将军府,宣三公子和五少夫人一道赴宴呢。”
谢玹对此毫无反应。
温酒也只是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宫中规矩森严,我这般没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不去了吧。”
“少夫人此言差矣!”
王良急出来一头的汗。
别人家都是上赶着邀宠博皇恩,这谢家人倒好,一个个都是奇葩,皇帝派人来都请不动。
他笑着说道:“大金这样的强国献降,有珍宝无数,世间罕见,这次夜宴,多少人想去都求不来这恩典呢。”
“这样啊……”温酒状似苦恼想了想,问一旁的少年,“三哥,叫不醒长兄,咱们还能去吗他起床气那么重,上次喊他起身的小厮被打的现在还下不了床……”
反正有三公子在,也轮不到她费心思想这些。
谢玹目光一转,“要不王公公去喊一喊或许长兄还认得你,不会下狠手。”
“不了……不了!”
王良连忙回绝。
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谢小阎王两圈,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三公子和五少夫人快些梳洗一番,随咱家入宫赴宴吧。”
这两人进了宫,谢珩迟早是要来的。
温酒没答话,目光落在了身侧的少年身上。
谢玹颔首道:“请王公公稍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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