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作者:公子浪无双
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第1章 三堂会审
“泼醒她!”
那道声音冰冷没有半点温度直直贯穿向晚耳膜,同时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寒意侵袭全身,向晚浑身一抖,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古代的审案公堂,为首一名男子年约四十左右,戴着官帽身穿蓝色官府,上面绣着大鹰图腾,留着八字胡眸光锐利正冷冷盯着自己。
他的下方坐了两名男子,一左一右。左边男子一身白衣华服面色冷凝隐隐透着铁青,不发一言,右边男子则一身绛紫,眉目秀雅,与左边男子一起都是一等一的俊美容颜,却一个桃花眸冰寒一个凤眸温和,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
“大胆向氏!到底如何毒害尹氏,速速召来!”惊堂木在堂上重重一击,发出一声震天的响动,顿时两旁衙役纷纷发出“威武”的声音,一个个面容凶神恶煞,好似要将人凌迟一般。
如此震慑人心的场面却并没有吓到向晚,她迷茫的视线因为脑海中突然涌入的一大段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而陡然一寒,眸光射向左边的男子时,眸底缓缓浮出一丝轻蔑。
三堂会审,好大的气势!
不过只是死了一个妾而已,却如此大的阵仗,那个可怜的已经死去的女子定然是不堪如此重压所以含冤而终吧?
她向晚本该已死,却穿越到这样一个朝代,继承了原本向晚的记忆,虽然不明白为何突然穿越,还连名字都一样,但眼下丢性命的大事儿,她还不想刚醒又死一次!既然顶了向晚的身子,那好,那就由她代她洗涮这不白之冤!
那白衣男子见她露出这般神情,眸中掠过恨意,看着向晚道,“向晚,你最好速速召来!只要你从实招来,本王看在定北候和你死去姐姐的份儿上兴许会饶你一命!”
“七王爷写下休书并且大义灭亲将我交由京兆府尹,是不是认定是我杀了人?”向晚开口声音沙哑却无比镇定。
七王爷凤羽眸中露出一丝异色,刚刚接连审了一个时辰她都一个字不说,这会儿忽然醒了却来了这么一句,莫不是想要抵赖?
“人证物证俱在,怎么?现在想狡辩不成?”
浑身是血又经受冷水,再加上饿得不行,向晚只觉眼前阵阵发晕。但她知道眼下不是倒下的时候,闻言,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凤羽,“我与二夫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杀人得有动机,既然二夫人的死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我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再说所谓人证物证也不过是一个言辞闪烁的丫头外加一根失窃的珠簪,单凭这些就断定人是我杀的,大人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凤羽神情一凝,眯眼盯着她,三年了,他怎么就没瞧出来自己娶的这个妾是个伶牙俐齿的呢?
“惠儿早前苛责了你,你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报复,难道不是?”
向晚闻言,笑得更加讽刺,“我入王府也不是一天两天,过的什么日子王爷最清楚,连丫鬟婆子都会踩上一脚的人,王爷觉得单单二夫人苛责几句就要杀了她,那我现在杀的人应该不计其数了!”
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第2章 洗冤屈1
“你……”凤羽气得脸色铁青,“好个伶牙俐齿的贱人,本王怎么没发觉你这般巧舌如簧!”
这个向晚向来软弱怕事,这刚醒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跟他唇枪舌战,居然还看似一点都不怕他,从前在他面前,她可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而现在她直视他的视线里居然毫不畏惧!
凤羽眸中不免惊疑。
“非我巧言善辩,实在是这件案子太多疑点,单凭一个丫鬟简单的三言两句和一个发簪便定我的罪,未免太武断了些,张大人乃京兆府尹是京城百姓心中的父母官青天大老爷,想必必定也看出了此案的疑点!”
张承英脸色一滞,好个小女子居然将他一军,先将他抬高,再来一个反问,三两句就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好厉害的本事,他之前还觉得她是个弱女子,现下瞧来,还真是自己眼拙了!
瞧瞧瞥了一眼旁边三王爷的神色见并无异样,他急忙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本官审案自有本官的决断,哪里需要你多嘴?”顿了顿,他又道,“既然你说人不是你所杀,可有不在场的证据?”
虽然皇上将这件案子交由他主审,三王爷协助,但三王爷到底是自己的主子,这堂下向晚又牵扯到定北侯府,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自然要小心翼翼些。他掌管京城大小案件,多年来一直秉公执法,虽说七王爷死了妾这件事让他为难,但如果给他查下去的机会,他定会查出真凶还被冤枉的人一个公道,而眼下三王爷没什么表示便默认他可以查下去,既然如此,他又有何畏惧?
向晚闻言,拧了拧眉。她不记得当晚的向晚在做什么,也就根本不知道有没有,见她脸色分明有些凝,凤羽冷笑一声,“怎么?说不出来了?还说人不是你杀的?”
向晚陡然抬头正对上凤羽视线,不料她眼神如此锐利,凤羽一怔,眸底疑惑更加深了些,这时便只听向晚道,“我虽无不在场证据,但我可以证明人绝对非我所杀,只要大人肯允许我看看尸体!”
“看尸体?这……”京兆府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凤羽的脸色,那二夫人尹心惠乃凤羽心头所爱,要瞧尹心惠遗体那也得凤七王爷同意才行!
凤羽压下心中的惊疑,冷眼看她,“若是看了尸体后还是证明不出呢?”
“若证明不了,我俯首认罪!”
这么自信?但凭看过尸体便能证明人非自己所杀当真是天方夜谭,便是答应了又有何妨?
“好!那本王就依了你!”
凤羽一锤定音,一旁一直静默旁观未曾说过半句话的凤澈此刻也只是淡淡抬眸看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若我能证明人非我所杀,七王爷是不是能还我清白?”
“既然非你所杀,本王自不会冤枉你。”说着这话时凤羽眼底透着丝讽刺,仿佛嘲笑她痴人说梦。
向晚却眸光一瞥,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过话的三王爷,“请凤三王爷作证!”
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第3章 洗冤屈2
凤羽听见她要凤澈作证,当即脸色一黑,想他堂堂王爷,莫不是还会耍赖不成?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凤澈似笑非笑看了向晚一眼,将手里茶杯一放,淡道,“如你所愿。”声音分明如风般清隽动听,一如他的人一般。
移驾去七王府,向晚被侍卫从牢内扶了出来,上了马车。
数九寒天,她只穿了一件薄衫,衣服上染了血迹,分明是鞭痕。刚刚审讯并没有动用私刑,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位所为了……一个弱女子浑身是伤周身刺骨冰寒竟然还能那般镇定为自己赢取洗冤机会,与传闻中似乎不太一样……
张承英眸光透出些欣赏,看前面的七王爷脸色还有些难看,他识趣的走到后面上了自己的马车。
京兆府尹离七王府只需要小半个时辰,马车很快在齐王府门前停下,向晚从车内出来,双脚刚刚落地,迎面便扑来一个孩子,抱着她的腿高唤着“娘亲”哭得撕心裂肺。
向晚一怔,显然始料未及。
向晚还有个孩子?
她不过刚刚穿越而来,脑袋里原本属于“向晚”的记忆也不完全,不过此刻看着那孩子一身粗布麻衣,摸样不过四五岁却哭得撕心裂肺,也不知是不是本来的向晚意识还在,回过神来时,她竟已泪流满面。
“意儿别哭,娘亲还好端端的在呢!”心中一软,这孩子看衣着样貌便知道日子过得不好,才这么小的孩子着实让人心疼。
她蹲下身来安慰凤意轩,此刻循着脑海中记忆知道这个凤意轩是她三姐同凤三王爷的孩子,只不过家姐在生下孩子的时候便去世了,她后来嫁到王府,看孩子可怜便央求了王妃将孩子接养了过来。向晚虽然嫁到王府三年有余,却因为样貌平凡凤羽不喜,不但没有临幸过她,还将她和孩子赶到后院生活,这一待就是三年过去,若非这二夫人突然溺水身亡,水边出现了她的簪子,她在王府还一直是个透明人!
见四周有不少人,一个个的脑中都出现了相应信息,那些人的目光多数透着鄙夷嫌弃,向晚心中冷笑,松开怀里的意儿道,“意儿乖,娘亲有事要忙,你去陶姑姑那里,等娘亲忙完了再去找你好不好?”
陶姑姑是从前照顾凤意的人,向晚放心。
意儿有些惧怕,小小的脑袋下意识往向晚怀里钻,又恐惧又委屈,“娘亲,他们说你杀了人……”
“娘亲没有杀人,娘亲现在就是要做证明自己清白的事情,意儿乖乖的,听陶姑姑的话!”
“快点,本王没这么多耐心!”
一旁经过的七王爷显然不耐烦,向晚眸光一垂给了意儿一个眼色,意儿人小却格外懂事,知道娘亲有要事要忙便乖乖松开向晚,走到一旁的陶姑姑那里。
向晚随即收回目光拢了拢衣袖,“走吧。”
一行人旋即举步往屋内走去。
到了那妾室尹心惠的住处,整个前堂被置办成灵堂,尹心惠就躺在里间的棺材里。
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第4章 她还有个儿子?
走了一路,因为身体虚弱,跨过门槛的时候向晚脚下虚浮了一下,险些摔倒。
手上忽然多了一只手臂适时扶了她一下,一阵淡淡的带着男子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扑鼻而来,向晚精神一震,回头却只见绛紫浮动,那人已经跨过自己身边,仿佛刚刚扶她的人并不是他。
这个三王爷从一开始仿佛都是置之度外的姿态,但公堂之上她请他作证的时候却又不怕得罪七王爷并未推脱。她当时之所以请他也是知道能与七王爷相制衡的人也唯他而已,本只是一试,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一时之间她竟猜不透这个三王爷的想法了。
向晚收回眸光,定了定神,抬腿走了进去。
凤羽最先到里面,一副看你能瞧出什么的样子,向晚迈过去之后,仔细看了看那尹心惠的仪容。是个非常标致的美人,柳叶眉樱桃小口只是肤色略显苍白,带着些不寻常,分明就是在水里泡久了。
只看了一会儿,向晚便已知尹心惠非溺水而亡。
她前世是特工法医,检查死人是她的本职,故而轻易便可查出死因。不过眼皮所看到的只是表层,想要知道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还得进行更深层次的检查。
见向晚忽然伸手要触碰尸体,凤羽立刻捉住她半空中的手,“惠儿的身子是你能碰的?你若是瞧不出来便直接认罪,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向晚闻言也就放下手来,抬起头,“二夫人淹死,七王爷可请过仵作?”
凤羽眸色一眯,“本王心爱人的尸体岂是仵作下贱的手可碰?”
的确,古代的仵作地位不高,凤羽这么说有一定因由。向晚却是后退一步,站到一边,道,“既然王爷不让别人碰二夫人,又怎知二夫人因何而死?到底是在水中淹死还是死后被人推下水?如果是死后被人推下水又是何人所害?王爷就不想知道二夫人的真正死因?”
凤羽的神色分明是滞了下,显然,他并未想过这些深层的原因,当时惠儿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有人在水边发现了向晚的簪子又一口咬定白日时两人有过口角,故而无人深究便都认为是向晚将惠儿推下水。
自己因为痛失所爱一怒之下直接对她上了家法,可是这个女人却拒不承认就知道哭,最后他索性将她交给京兆府尹,之所以交给京兆府尹是因为京兆府的刑罚向来善于逼供,再加上这个女人的身份,交给京兆府衙定北侯府也不好干涉。
可是此刻听她所说惠儿生前还遭受过虐待,他当即心里十分不舒服,“别以为你三两句胡言乱语就能脱罪,惠儿若不是你所害,你当日为何企图逃跑?”
过去的事情是原本向晚的想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已经是解释不清了。向晚索性看向一旁的京兆府尹道,“既然案子交由了张大人办,那作为主审官接到死人的案情第一件事是不是将尸体交由仵作查验,查明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