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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众人看了那胡员外一眼,皆是露出同情的目光,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胡员外所做所为杭州城里人尽皆知,人家知府知县上下级在那里掐架,你一个商人瞎掺和什么?敢和知府掐架的知县又是饶人的茬儿,挨了报应了罢。
说说以前胡员外不知道乐大人的背景,只看到王府尊身后有蔡京这个靠山,若知道乐大人的北景,便是给胡员外个胆,他也不敢掺和其中。
王府尊丝毫不放弃任何可以攻击乐大人的机会,手捻胡须道:“据本官所知,杭州水军并不缺乏船只,乐大人此举有些为所欲为了罢?”
“为一府之尊,府尊之言,可谓为民事并不尽力耶!”乐大人呵呵一笑,似抓住了王府尊的把柄一般,“人人皆知杭州湾闹起匪患,我杭州水军数次征剿皆以失利而告终,综其原因,匪船大而快,我水军船只狭小,岂有不败之理,现下纵是水军紧急赶制大船,非三、五月不能成,试想在这三、五月内,有多少船只不敢出海?我大宋市舶司又会损失多少赋税?又有多少百姓不能上工而在饥饿中挣扎?你王府尊竟然俱不在心中揣测么?”
话说的有理有节,句句以朝廷、百姓为大义,使的王府尊无话可说。
乐大人虽这般说,其实却怨不到王府尊,正所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这杭州湾闹起匪患,王府尊纵是想管,但上面还有一个两浙置制司。剿匪得利,是人家陈置制使的功劳;剿匪失利,对不起,是你王府尊的过错!
知县附郭,知府犯了错,你知县要背黑锅;附郭省城,帅司犯了错,你知县、知府同样要背黑锅;所以乐大人正捉住了这个漏洞。
其实乐天所言不尽属实,杭州湾被杭州、秀州、越州一分为三,只是杭州做为市舶司所在地,才显的凸出一些,若是剿匪,还需秀、越二州的配合,王府尊只是杭州知府,人家越、秀二州若无两浙置制使的话,还真不买他王汉之的账。
不过乐大人却不在此列,人家乐大人是得了朝廷的命令节制杭州水军剿匪的,成功了也是人家乐大人的功劳,若是两浙路不予配合,说不定还要捅到朝廷里。
王府尊的进攻,再次受挫!
风云人物的战斗力,绝不可以小觑!做为酱油党的正副兵马都监蔡遵、颜坦二人再次感受到。
“乐大人之话,小民不敢苟同!”就在这时,那胡员外忽的开口,似抓住乐大人话音里的漏洞,兴奋的说道:“小船快,而大船慢,乐大人便是征小民的船,也追不上海匪,又哪里能剿得了海匪,此言恐怕是难以为乐大人征船之事,自圆其说罢!”
这胡员外还真是不知死活,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帮着王府尊整治乐大人,这乐大人现在在杭州又主政又管军,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来整治于你,居然还执迷不悟。就在胡员外的话音落下,帅司堂中的一众差伇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那胡员外,眼中的目光甚至不屑。
对于胡员外的发问,乐大人只是很不屑的回道:“本官说过了,此事事关军机,岂能与你一外人知晓!”
以为一会话能让乐大人哑口无言,没想到乐大人只用一句事关军机,便轻轻松松的搪塞下去,胡员外也是无语了。
虽说再一次被乐大人奚落,王府尊以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再次发难:“杭州湾外水匪己经闹了两月有余,今乐大人奉朝廷之命节制杭州水军,当不负朝廷之期望,不知打算用多久时间剿灭水匪,乐大人是不是要在经略大人面前立个军令状?”
乐大人虽说节制杭州水宫,但杭州湾被秀州、越州、杭州一分为三,乐大人其实也是头痛的很,正缺一个讨要更大权力的由头,不想这王府尊竟送上了由头。
向上拱手作礼,乐大人开口道:“杭州湾被秀州、越州、杭州一分为三,杭州水军出海剿匪,势必要越界缉捕,还需要经略老大人督促二州沿岸水军配合!”
听乐天说的有道理,置制使陈建点了点头。
得到陈大人的准许,乐大人将目光投向王府尊,又说道:“府尊想来清楚,杭州湾以外的嵊泗、舟山诸岛之上,盘据着不下十数股海匪,时常四下劫掠过往商船,实为我大宋东南海上之患也,乐某剿得杭州湾之匪,又岂能阻止得了这十数股海匪之劫掠?
况且现下还不知在杭州湾上劫掠的匪徒是哪一只,与杭州湾外之匪是否有无关联,王府尊便下此言,有太过武断之意,下官以为甚是不妥!”
“乐大人怕是忘了自己的职责罢?”王汉之冷哼一声,又说道:“朝廷令乐大人只是剿得杭州湾之匪,又无剿杭州湾外海匪徒之责,乐大人此说有推诿之意,要么是负了朝廷的期望,要么便是乐大人本就无剿匪之能!”
“王府尊此言差矣!”对于王汉之的刁难,乐大人将手一挥,道:“王府尊岂不闻为医者有治标治本之说?乐某认为,杭州湾之匪仅为标也,嵊泗、舟山之匪方为本也,乐某治得杭州湾之匪,仅为治标,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治得一时之标,治不得之本,终会复发尔!”
说完,乐大人很是鄙视的望了眼王汉之,“王府尊此言,莫非有他意?”
王府尊自要乐天立下军令状之时,用意便很是险恶,杭州湾之匪便是被乐大人除了,日后匪患再现,王府尊只需向朝廷弹劾一个乐大人剿匪不利,乐大人便落不得什么好。不止是乐天,便是整个杭州帅司衙门里的人也都看得出来王府尊不怀好意。
被乐大人当场揭穿了用意,王汉之很是没有面子,只能冷哼了一声,唾面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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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杭州城里的风云人物,乐大人只要有些举动,就能将半个杭州府搅得不大安宁。这一次,接管了杭州水军,水军指挥使余发被下狱,两浙路掌管水军的副兵马都监被停职,更是借机征了胡员外的商船,立时在杭州城里传开了。
对于钱塘县的寻常百姓来说,乐大人有任何举动,包括掌握水军只是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乐大人向来只是整治外县人,绝不寻本县人的麻烦,便是寻本县人的麻烦,也只是寻本县有钱人的麻烦,与普通百姓无关。
但对于出海行商的商贾而言,乐大人节制水军绝不是个好消息。想一想,乐大人当初刚刚上任之时,本城的王员外只是被乐大人误打误撞的遇到了走私之事,便被抄了家;现下乐大人直接掌管水军,这些商贾们想要再行走私之事,便是十分的不方便了。
鉴于乐大人对商贾的凶狠,商贾们不再心存侥幸,打断在乐大人平息杭州湾外匪患后,老老实实的走市舶司的官路,虽说赚的利润少了些,但也要将这走私的营生断掉。





擎宋 第305章:平息后宅波动
钱塘县县衙后宅再不是以往那般冷清模样,随着乐大人一众家眷的到来,立时热闹了许多。
经过一天政治斗争的乐大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县衙,立时间有一群妾氏上来嘘寒问暖,再看着自己那两个不知是哪个大哪个小的男娃,心中更是有暖流淌过,令乐大人好是感到欣慰。
唯一令乐大人感到不大欣慰的是,自家的阿姊也在家里等着自己。话说自从乐大人要了自家姐丈的板子后,对自家阿姊越发的感到惧怕,每当看到自家阿姊时心里总是有着强烈的内疚感,比以往任何时间都强烈。
依乐大人的想法,阿姊此时应该去照顾自家姐丈,怎么会在家里。吃晚饭前,趁阿姊出去,乐大人小声的问菱子:“阿姊今日怎来了?”
“姑奶奶下午来的,好像寻老爷你有事!”菱子小声的回道。
晚饭时,乐家大小围坐一桌,气氛却有些异样起来,似乎每人心中都有所想,曲、盈、姚三房神情倒也平淡,唯有秦姨娘与王小妾二人似乎刻躲避在对方目光,用饭时对阿姊乐氏越发显得殷勤。
“二郎,俗话说三岁看老,阿姊见你幼时顽劣不堪,本以为你这一生也就庸庸碌碌,你有今日之成就,为一地父母,牧民一方,父母大人的在天之灵若是有知,定会感到安慰,阿姊心中也甚是欣慰!”用过饭后,阿姊乐氏单独将乐大人唤到一边说道。
听阿姊这般说话,乐大人越是心虚,硬着头皮回道:“父母早逝,二郎全凭阿姊带大,阿姊之恩实难报达!”
打了姐丈的板子,心就是虚啊。
乐氏一笑:“阿姊原以为你在县衙里当个小吏,能讨得一房媳妇就不错了,没想到家中现下己经有了五房妾氏,乐家人丁稀薄,现下添了两个男娃,乐家光大门楣家运兴旺、子嗣绵长指日可待。”
还好,不是提姐丈打板子的事。乐大人不由的擦拭了下额头的冷汗,等着阿姊说下去。
“二郎啊,虽说你官运亨通,但你纳了五房妾氏,这名声终是不好的,朝中未必有哪位有权势的老爷肯将女儿许你为妻,依阿姊来看,不妨你从妾氏中寻一房出来扶正。”乐氏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顿了顿,乐氏接着说道:“阿姊己经与你思量过了,屈凌儿、盈盈二人俱是出身风尘,虽说是未出过阁的清倌人,出身终是不好的,若立为正室难免被人笑话;至于姚真儿么,小门小户出身,没什么见识,也不在考虑之内;惟剩下秦家妹妹与王家的,这二人都是大户人家出身,又饱读诗书,做个贤内助是不错的,这正妻的位置,你不妨从二人中挑一个……”
怪不得昨日开始家中气氛就有些异样,原因出在这里,乐大人原本以为是妾氏之间争宠,现在己经到了夺嫡的地步。
做为一个穿越者,拥有着后世的思想,乐大人对于妻妾看法没有什么的分别,总之进了他乐家的门都是他乐大人的老婆,真还没那么多的想法。但乐大人却低估了古人对妻妾份量的想法,名份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重要的紧,而且份量也重得很,正妻就是除了丈夫之外的一家之主,妾氏们除了家主之外,俱都要听正妻的吩咐。
“这扶正的事你慢慢考虑,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定下来的事。”看乐大人不语,乐氏只是一笑,随即起身道:“今天来你这,就是因为此事,眼下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伺候你姐丈了……”
说到这里,阿姊乐氏又恨恨的看了眼乐大人,嗔怪道:“就算你姐丈一不小心出了错,你责罚几句也便罢了,竟然还打了板子!”
乐大人再次一头冷汗,忙吩咐下人寻顶小轿,着尺七、屠四二人将阿姊护送回去。
送走阿姊后,乐大人开始用这个时代的人的思维来看妻妾的地位关系。说的再明白一些,乐大人开始用儒家世界观来看待这件事情。在儒家思想中比较重视元配的地位,元配死后再娶被称为续弦,虽然也是正室,但地位比元配要低,当然也有少数将妾室扶正的,但扶正的妾室,似乎不比续弦高。
偏偏乐大人是个异类,没妻正室而纳妾,而且一纳就是五个,简直就是大宋的奇闻。话说古代皇子在没有开府前,是可以纳妾而不娶正妻的,但纳两个己经是极限,若纳的多了肯定要被言官们参上一本的,所以说乐大人的生活要比皇子们还要性福的多。
西晋曾为纳妾颁布过法令:王公一级的可以置妾八人,郡一级的公侯可以置妾六人,一品、二品官员置妾四人,三品、四品官员置妾三人,五品、六品两个人,七品、八品只能纳一个妾;后世唐代在《六典》也规定,亲王的妾的数目是十二个,郡王以及一品官十个,二品官八个,三品官六个,四品官四个,五品三个……以乐大人纳妾的数量,己经坏了法令,好在没人来捉乐大人这个小辫子。
按宋人的家法,正妻只能有一个而且必须有,至于妾,刚是可有可无。而且妾的地位是低下的,甚至可以买卖,而且妾的宗族与夫也不为秦晋之好,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像是商人与顾客的关系;再从字眼上来看这个“娶”字要比“纳”字尊贵许多,甚至某些家族中的族谱中便有规定:“若年四十无子,许置一人。”意思是说丈夫年过四十而无子才可以纳妾。从这里就能看出,所谓的妾氏只是家里的一个生育工具而已。
在宋代人的眼光里,妾只是一个生育工具,所以妾就缺少很多权利,严重连对子女的拥有权都没有。在宋人的家法中规定,正妻无子时,妾即使生了儿子也不能自己拥有,这些儿子必须算作正妻的亲生儿子,妾只能算作“姨妈”。而且,除非妾生了儿子,否则家谱里面绝对不会把妾写入的。
令乐大人头痛的事情终于来了,自己无论是立秦姨娘还是王小妾为正妻,按宋人的规矩与家法,都要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要认那个正妻为母,管自己的母亲叫做姨娘,这是拥有后世灵魂的乐大人所不能接受的,在乐大人看来这明显就是人间悲剧!
想到这里,乐大人的思维开始无限发散起来,按古人尊卑的理念,若是正妻看不上待妾,随便往妾氏上扣一个不守妇道的帽子,不管真假,都得死,因为如果是假的,妾氏就得赶紧以死明志,然后大家才会信你是被冤枉的。甚至在古时,只要有婆婆不待见媳妇,只管说媳妇不守妇道,说一个就能逼死一个,屡试不爽啊……
想到这里,乐大人不由自主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好在自己这具身子前主人是父母双亡,就凭自己纳了一堆妾,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问题。
乐大人的思维再次发散,在古代当小三的风险要远大于后世,后世的小三玩的是“情”,古代的小三玩的可是“命”啊,前者搞不好最多不过是身败名裂,后者搞不好是要死人的滴……
“老爷,天不早了,该休息了!”
就在乐大人的思维无限发散之际,忽听得有人来唤自己,将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却见是自家三房秦姨娘的丫头梅红立在门口,正望着自己。乐大人一想昨日是曲小妾侍寝,今日该秦姨娘陪床了。
等等……不对!
秦姨娘陪床是不假,怎么连梅红这丫头也是一反常态,往日这丫头看到自己有如见到冤家一般,今日怎么一脸微笑,那一双俏目中明显的闪着光芒……不对,依乐大人在欢场中的见识,那哪里是什么光芒,明明显荡漾着的春|意嘛……
瞬间,乐大人明白过来了,自己好几个月没喂过这丫头了,想来现下这丫头也是饥饿得紧。
好在早前接了信,这些日子一直在修心养性,若不然自己这身子骨还真受不了,自家名上是五房小妾,加上这梅红,实际上却是有六台榨汁机。
随即乐大人的思维再次发散开来,若这梅红再生了娃,怎么也要给个名份,怕是就有六个偏房了,还有一个菱子只是年纪尚小,但生得越发俊俏了,纳入房中也是早晚的事,被当做预备小妾来养了。
想到这里,乐大人又想起了立妻之争,忽的心中下定主意,这个正妻不能立,维持现状最好,自己便是不娶妻,也不能坏了这个生态平衡。
但总要想个对策啊……乐大人一筹莫展!
“老爷的身子怕是不行了罢?何苦来纳那么多房的妾!”就在乐大人思维无限发散之际,在门口立着的梅红嗤笑道。
闻言,乐大人立时大怒:“小浪|蹄|子,看老爷今晚怎么收拾你……”
秦姨娘是知书答礼的,以前身子不利落的时候,都是梅红代行|房|事的,而且在行这种以婢代主行|房|事时,明显躲得远远的,是不愿近观的,今日却不知犯了什么邪,将梅红也拉了过来。
云雨几番,梅红倒也识趣,将自己做通房丫头的本份做到了极致,服侍好老爷与自家姑娘休息,自己一个人睡在外面的床上。
秦姨娘将手揽在乐大人的臂膀上,柔和的脸轻轻的摩挲着,说道:“妾身还是想念在平舆祖宅居住的时候,虽说老爷只是衙中小吏,但时时有老爷相伴,又与曲妹妹住于一处,每晚挤在一起写些词话,下边又有梅红、菱子两丫头伺候着,虽然家里小了点,却也安逸温馨,如今老爷官越做越大,而且四处漂泊为官,却没有以前那般安逸洒脱了。”
乐大人正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到秦姨娘又说道:“妾身还是怀念老爷为吏时的模样。”
若不是秦家岳父三番两次的悔亲折腾,这秦姨娘真就成了乐大人的正室,奈何摊上了一个不省事的父亲,才做了妾氏。若乐大人一直在平舆为吏,秦姨娘扶正只是早晚的事,毕竟曲凌儿受出身限制,这也是乐大人承认的事实。
“据老爷我观察,最近家里似乎不大安宁啊……”乐大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姐妹们的出身,老爷你也清楚,若有家势强大的被老爷立为正室,姐妹们处境堪忧!”秦姨娘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你放心,老爷我自有分寸!”为了体谅自家秦小妾,乐大人翻了个身,将怀里美人儿揽得紧了些,给了一个巨大的心理安慰。
第二日,乐大人上衙,最近要出海剿匪,将衙中事务全权交与洪主簿与方县尉处置,随后出了衙去杭州府衙。
见乐大人到了府衙,一众差伇俱不敢有半分言语,生怕得罪了乐大人这尊凶神,毕竟一月前,乐大人将快伇班头的一条腿打断,到现在还躺在家里,几个月不能上差。
王府尊自然是不会见乐大人。乐大人此来所为公事,王府尊不见自己也无所谓,径直去寻府衙推官。
推官署理一府刑名,这府衙推官自知乐大人一向的禀性还有身后的靠山,连府尊的面子丝毫都不给,现下更是同知了通判一职,虽说是同为七品,但闻到通报忙出来迎接。
分宾主落座,乐大人也不多做客气,直接说明来意:其一,将杭州府治下各县秋后待斩死囚俱都带到杭州来,一齐押赴杭州水军营寨处决;其二,将杭州府治下各县的刽子手一并招集到杭州水军营寨。
不知道乐大人意欲何为,但犹豫再三之后,这府尊推官还是同意了。知府与乐大人水火不容,自己这些摇头老爷们没必要跟着掺和,虽说二人都是有后台的,但乐大人明显有着年龄上的优势。
况且这府衙推官也会审时度势的,知道不管是王府尊还是王府尊背后的靠山蔡相公俱己经年才不堪,还能在官场上打混几年,再看乐大人身后有着好的靠山,明显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若是能抱住此人的大腿,虽说日后未必能够高升,但结一个善缘也是不错的,说不定能得其相助。
所以,对于乐大人指出的请求,这位府衙推官大开绿灯。
忙完了刑名这这的事,乐大人又逛到了杭州通判老爷这里,虽说这位杭州通判署理的是实差,乐大人不过是挂个同知的虚衔,但二人级别还是一样的。
见礼过后,二人落座,乐大人直接说明来意,要借调杭州府衙的快伇到杭州湾剿匪。
这位乐大人睚眦必报,果然不是大气的人!杭州通判心中想道。但做为没有太大实权的摇头老爷,既不想得罪王府尊又不想得罪乐大人,心中当是难办的紧,但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不过是十几个快伇而己,总比与乐大人撕破了脸面要强。
听到这个消息,府衙的一众快伇人人俱都哭丧着脸,谁让自己一时逞能,帮那仇和与乐大人属下殴斗,报复来了罢!这一去杭州湾剿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但又不敢不从命,人人忙各自告了假,回到家里与自家婆娘抵死般的缠|绵,在自己身死之前,只盼给自家多留个种。
事情办得妥当,乐大人出了府衙,在尺七耳边吩咐了几句便回县衙,却见尺七将身形转向城南,那几处烟花之地行去。
却道在第二日,有一条传言在杭州府中流传开来,乐大人最近有意写杭州十美词,所谓有山美、水美、市井之美、白日之美、星月夜美、田园之美等等,最主要其间还有一个人美。人美谓之何意,美人也。写景写物写人皆需采风,这人美必然少不到去青|楼楚馆……
自从这条消息传扬开来,于是连日来各种暧|昧请帖如同雪片般的被送到了钱塘县衙,经过尺七与屠四的手,落到了乐大人的案头。
送来的只有请帖?看官们太小看大宋女伎们的开放度了,除了请帖、撒了粉的汗巾儿、三寸金莲的绣鞋儿、甚至还有各色的肚兜儿也都被杂在信封里送了来。
尺七与屠四进进出出老爷的书房,早引起了乐家内宅一众女眷们的注意,菱子与梅红仗着是最为得宠的婢女,一齐潜入到乐大人的书房查看,将这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了乐家后宅。
得到这个消息,乐家还在为谁扶为正室的家眷们开始不淡定了,便是被彼此视作最大对手的秦姨娘与王小妾也捐弃前嫌,五房聚在一起商议御敌大计,甚至将阿姊乐氏也搬来了,大有“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气势。
乐家的妾氏太多了,千万要守好门户,不能再让老爷纳妾了。
乐大人听闻消息,哈哈一笑,看样子这个法子可行,之前后宅还有明争暗斗,现下正应了后世那句话,外敌当前,团结一致,一致对外了。




擎宋 第306章:杀人练胆
为什么杭州水军与海匪接战会屡战屡败?会一触即溃,乐大人在寻找这个答案。
黄堪检给出了答案,只有两个字:士气!
整个大宋除了西北的边军还保存着战斗力外,几乎中原、江南所有的禁军都丧失了战斗力,更不要提这些厢军,士卒们成为将领们手下的农夫、工匠、艺人,成了他们赚钱的工具。这也是为什么日后金人的铁蹄可以肆意践踏大宋的土地,士卒、平民如同被宰猪杀狗般的屠戮。
这些水军平日里不过是盘检过往船只,捞取好处的一群乌合之众,想要这些人剿匪,简直就是笑话,别指望这些人会有什么士气,会有什么战斗力。
当一支军队有了士气,任何敌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群待宰的牛羊而己。
操练杭州水军的差事交给了武松,武松是在杭州当过提辖的,是缉凶捕盗才被提升上来的,对于剿匪还是很有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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