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没错,没了粮食咱们吃的就是人肉!”那被称为二爷的海匪叫道,说完将手中刀尖一撩,挑起一只不知属于哪个阵营的断臂,劈手拿在手中,张嘴咬了上去,立时连皮带肉的咬下一块来,在嘴里嚼了几下,生生的吞到肚子里,随即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血水顺着胡须向下滴落,煞是骇人。
那唤做张老四的海匪也不含糊,伸手接过那被唤做二爷手中的残肢往嘴里塞去,又撕下一块皮肉生吞了下去,又将这残肢递给旁边的海匪……
这一举动,令所有杭州水军的将士目瞪口呆,便是乐天看到这般场景,也是有一种莫以名状的恐惧深深的袭向心头。
一时间,船上所有官军被眼前这些食人海匪所震慑,士气随之消散开来。
船上与海匪对恃的官军,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着,眼中尽是缩惧。
因为畏惧,官军们不由自由的退缩着,士气完全底糜下来。船下便是广阔的杭州湾水面,而且不时有鲨鱼等各类东西出没,便是跳下去极有可能会成为鱼虾的腹中之物,若不是无路可退这些官军们绝不会龟缩在一起的。
看到官军被吓成这幅模样,一众海匪更加得意起来,嘶咬、吞咽残肢的声响更大,笑声更加狂妄起来。
士气低糜,乐天被后退的官军挤的连连后退,便是那些督战刽子手们也是眼中充满了畏惧,这些人可以说是杀人如麻,但从未见过能生吃人肉的,也是不由的后退,刽子手们心中都感到畏惧,此刻还能起到什么督战作用。
乐天知道失到锐气的军士,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自己怎么劝说也不会起到一丝提升士气的作用,将目光投向在一边护住自己的武松,开口道:“武松,你怕么?”
闻言,武松说道:“属下不怕!”
乐天又问道:“那个匪首交与你处理如何?”
武松一抱拳,大声道:“小人的这条命都是官人您给的,今日官人用得上小人,小人万死当再所不辞!”
乐天点了点头。
“廖指挥使,官人便交与您来照顾了!”武松将目光投向立于乐天身边一侧的军指挥使,说道。
待得到军指挥使的回答后,武松双臂用力将那些连连后退的士卒推到一旁,立于两军中间,俯身拾起地面上的一杆长枪,横枪一指那被唤做二爷的匪首,沉声道:“你是他们的头头?可否肯与武某一战?”
“这是我们二当家的!”不等那海匪头目说话,那唤做张老四的海匪出面说道,又瞟了眼武松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挑战我们二当家的!”
“那你来!”武松冷冷说道。
“怕你这狗官啊!”张老四单手提刀上前,口中说话之际,便向武松劈来。
噗……
没有破空声,只见武松手中长枪向前送过,一簇血花绽放,只见武松手中的长枪正好刺在那张老四的咽喉之处,随着武松将手撤回,那张老四的尸首哐的倒在地面上,绝气身亡。
好快的身手……
所有人都这么想。
“都看到了么,海匪没什么可怕的!”见状,乐天不失时机的说道。
看到海匪被武松一枪刺倒,又听乐天说话,那些因为畏惧而失去士气的官兵,再一次从心里升出了胆量,身形不再向后退缩。
张老四被武松一枪刺死,那被唤做二爷的海匪吃了一惊,眯眼打量着武松口中说道:“倒是有几分本事,你姓字名谁,报将上来!”
“武松!”武松轻轻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杭州府的提辖武松?”那匪首吃惊的说道。
“不错!”武松点了点头,不屑道:“你倒是听说过武某的名号!”
这一次海匪们齐齐的吃了一惊,武松的大名这些人是听说过的,更何况武松是凭缉盗追凶才升到提辖这个位置上的,对于吃黑|道营生这碗饭的人来说,有几个人没听说过武松武提辖大名的。
“一起上!”显然这海匪头目心中生了畏惧,吩咐手下的兄弟们。
乐天心中担忧武松的安危,以武松的本事,挡下三个五个海匪倒没什么事,一人独自面对一群海匪可就凶多吉少了,俗话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想到这里,武松劈手夺过身边一个士卒的长枪,将身形向前挤去。
“镇抚大人……”见乐天这般动作,身边的廖指挥使心中一惊,叫道。
挤到最前排,乐天握紧手中长枪,扎下弓箭步,深吸了一口气:“随我杀敌者,士卒升小队长、小队升中队,中队升押官!”
镇抚大人的动作,令所有士卒吃了一惊,乐大人的出身这些士卒们心中俱是知晓,虽说曾做过吏员,但人家乐大人可是正八经的读书人,是官家钦赐的进士出身,连读书人都上了前,心中立时给乐大人的举动所感动。
军指挥使也是被乐大人震惊了,挤到前方与乐大人并排而立,劈手从士卒中夺过一杆长枪,黄堪检亦是上前。
一众军卒齐齐的将牙一咬,与二位大人并肩而立,握紧手中长枪……
见状,武松也不在阵前对恃,回到己方阵营中,挤身于乐大人身边……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名前世听来的话,乐天以前并不放在心上,此刻心中却是深深的明白过来,一个将领是一支军队的核心,是这支军队的军魂,他会像一颗种子一样燎遍这支军队,让这支军队生出旺盛的斗志。
方才还在得意万分的海匪们这次目瞪口呆了起来,在他们眼中看来,这群官军就是待宰的羔羊,怎么在突然间生出了战意。
看到身边的兄弟们士气低糜,那被唤做二爷的海匪不由气的哇哇怪叫。
“列队!”乐天只是盯着那些海匪,口中轻轻的下令道。同时间乐天跨出两步,好让出人意后面的士卒展开队型。
三排长枪,形成最基本的战列队型。
乐天一马当先,立于最前一排的最中间,左边是武松、黄堪检,右边是廖指挥使。此刻的乐天目光清凛,直直的瞪视着那个被海匪唤做二爷的匪首。
望着列队的官军,那唤做二爷的匪首叫嚣道:“兄弟们,一起上,砍了这些酒囊饭袋们!”
“上!”
乐天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淡淡的说道。说完话一步上前。
看到乐大人的举动,官军们也是齐齐的跟上。
密麻麻的长枪挺立在前,近百杆长枪呈半包围的扇面,如同刺猬一般向着海匪们挺进。
羔羊们变成了狼,这是海匪们没有想像到的。海匪们常年在海上掠夺,虽然也碰到过些抵抗但凭着凶狠也都打了过去,便是以前遇到过官军,官军也不是望风而逃。说的透彻些,就从没见到过列队的官军。
海匪们感觉到眼前的对手棘手非常,是从未遇到过的劲敌,眼前这道枪阵,仿佛是无法攀越的大山一般。
海匪们不敢大意,各自握着手中的刀枪兵刃,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官军。
三排枪阵缓缓移动,一步一步的向海匪们逼近,一提枪当先而立,后面一排以半蹲之势,长枪从前排军士的腰间露了出来,平端前行。
“砍了他们!”那匪首再次叫道。
“刺!”
看到海匪们冲了过来,乐天咬牙将手中长枪刺了出去。
一排长整齐而凌厉的朝前刺出。
那唤做二爷的匪首冲锋在前,见势不好,敏捷地的一闪,就势和前一滚,便要来砍乐天的下三路,就在其还未来及出刀之际,后排的士卒手疾眼快一枪刺出。
只那见唤做二爷的匪首惨叫一声,当即身上被刺出几个血洞。乐大人双眼微眯,一枪补了上去,随着“噗的一声轻响,枪尖的刺入感从枪身传入到乐大人的手中。乐大人随手一撤,枪尖离开那匪首的身体,再次用力一刺。
这一次,乐天手中的长枪正好刺在那匪首的心脏之上,随着乐大人手中长枪的再次抽出,鲜血狂溅,乐天的脸上、身上立时溅满了点点血渍。
看过杀人,命令过杀人,这一次乐天自己动手杀人,乐天的胸中有一股逆气上升,有着强烈的呕吐欲|望,不过很快的被忍住了,身后有一众士卒,自己就是这些人的灵魂,万一自己露怯,好不容易创造的局面就会丧失殆尽,所以乐天面无表情,依旧端枪前进。
头头死了,死在对方的乱枪之下。
余下还要想要冲上前来的海匪们心怯胆寒,没有了主心骨的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眼中露出了惊恐,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着,一如之前官军们退缩的模样。
“尔等听好,放下武器投降,镇抚大人可以饶你们一命!”看到海匪们露出怯意,廖指挥使高声喝道。
当啷……
一道声响传来,只见一个海匪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抱头硊在了地上,口中叫道:“官爷们饶命,小的是受了挟裹才当了海匪的……”
人都是怕死的,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当啷啷的声响不绝于耳,失去了主心骨的海匪们没了斗志,纷纷扔掉手中兵刃,硊立在地上。
“全部绑了!”乐大人吩咐道。
大宋的军队打惯了打顺风仗,听得乐镇抚这般说话,方才那一众退缩不前的军士一拥而上,将这些海匪捆了个结结实实,俱都押在甲板上看守。
“点灯!”乐大人又吩咐道,随即将目光投向那两艘船上,只见此刻那两艘船上的官军俱都被海匪压制在船舱里,商船的表面上己被海匪所占领。
“靠上去,弓箭手准备!”乐大人再次命令道。
随即乐大人又命令道:“武松,带你将那死去海匪的头颅尽数砍下,挂在灯笼上!”
足有二十几个人头被挂在了船头的灯笼之上,煞是骇人。
待一切准备好后,廖指挥使厉声喝道:“尔等听好了,汝等匪首己经被砍了脑袋挂在船头,汝等若再敢顽抗,杀无赦!”
攻到两艘船上的海匪正努力要攻到商船内部,忽听得喊话,齐齐的将目光投了过来,只见己方的一众兄弟被捆绑在甲板上,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拿刀之人看守,再看船头灯笼之下,挂着二十几个人头……
畏惧由心而升。
“本官限你们十息之内投降,若不然……”
就在廖指挥使喊话之际,对面船上一枝长枪扔了过来,斜斜的插在距离廖指挥使不过三尺的地方,同时那掷枪之人叫嚣道:“狗官,休要做梦!”
险些被长枪刺中的廖指挥使一脸怒容,喝道:“开弓放箭!”
箭矢的破空声再次,夜幕中箭雨落在了对面的船上,接连响起一片惨呼声。
夜间的黑暗中,看不清箭矢根本无法躲避,不知有多少海匪中箭,立时惨呼声连成一片。
“莫要射了……我等投降……”
对面的船上,损失惨重的海匪中终于有人叫喊道。





擎宋 第309章:剿匪之后的动作
三艘大船缓缓的驶入到杭州水军营寨,百多个水匪被持着刀枪的水军押解下来,紧随其后是被抬出的伤员,再后面是一具具战死的士卒尸首。
六百对二百,杭州水军大胜,参战的士卒们个个喜形于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军功、荣耀、升迁……
乐大人一言不发的下了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胜利后的喜悦。如果不是有武松斩敌,再加上自己从旁鼓舞士气以至于亲自持枪上阵,这些比羔羊强不了多少的士卒们最后会落怎样?也许会将自己几人绑了送与海匪,或是被海匪们杀的一个不留……
不止是杭州水军,大宋,整个大宋内地的禁军都是这般模样。乐大人脸上没有一丝打了胜仗后的喜悦。
毕竟是胜了,高兴的人还是有很多的,他们忘了自己之前的畏缩,眼中人有即将到来的升迁、军功、奖励。因为这些,他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好,甚至不少人看到自己敞亮的前程。
记得上一世,破了一桩案子,几百人立功,大宋的官场,亦然……
捷报送到了兵马监察司,又报到了帅司,帅司又拟了份捷报向东京汴梁送去;同样,皇城司这边也是需要拟一封调查情报上去的。
此次战死的士卒,每人抚恤一百贯钱,家中予减免赋税,至于有临阵脱逃的军官、士卒全部开革,交由兵马监察司来处置,至于情节特别严重动摇军心的斩无赦。
“说罢,你们的老巢在哪里,你们的匪首又是谁?你们还有多少人马?那些被掠走的货物又放在了哪里?”牢里,一个押官手持皮鞭向一个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海匪问道。
剿了这一拨海匪,不等于绝了匪患,钱塘江被誉为黄金水道,影响着大宋的朝廷赋税,使得两浙置制司不敢有半点大意。
那被问话的海匪将头一扬,并不回话。
“此人还是嘴硬得很么?”这时乐大人走进了牢房,用手掩住子问道。
“见过镇抚大人!”见到乐天到来,牢中一个负责审讯的押官忙拱手见礼,又说道:“镇抚大人,兄弟们动用了不少手段,谁知这家伙嘴硬的很,愣是半句话也没说!”
对于这押官的回答,乐大人很是不满,冷哼道:“过去两日了,撬不开此贼的嘴,想来是你们刑讯的工夫还不到家!”
听乐天这般说话,那负责刑讯的押官有些脸红,忙道:“小的一定会心全力,让此人开口!”
“不用了!”乐天摆手,将目光投向随着自己一起来的黄堪检,“黄堪检,据说皇城司的兄弟们对刑讯非常在行?”
黄堪检忙上前道:“大人,朝廷有制,皇城司没有审问的权力!”
“是么?”乐大人挑了挑眉毛,沉声道:“皇城司什么时候变的这得遵纪守法了!”
嘿嘿的笑了两声,黄堪检才说道:“不瞒大人说,私下里兄弟们也是刑讯过的,只不过兄弟们玩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
乐大人将手一挥,淡淡说道:“什么上得台面上不得台面,只要能让眼前这厮开口招供,就是好把戏!”
做匪的,特别是做海匪的,都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海中为盗不比山中为匪,山中匪盗可以依托险峻地貌负偶顽抗,而在茫茫大海之上,有船就可去想去的地方,可谓是无险可守,所以说海匪们在海上并没有多少安全感,任何一股海匪都不会只有一个窝点,抢来的宝物也不会留在一个地方。
后世的欧美国家在积累原始资本初期,可谓是海盗横行,国家都支持亦盗亦商的行径,直到现在还在有人在寻找当年海盗们埋藏的那些宝藏。想来诸位看官现在就会明白乐大人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不能只剿匪,海匪那里还很宝物呢!
眼前这个囚犯是被俘获海匪中的一个中级头目,虽对上层海匪的秘密所知不多,但却是所有被俘海匪中知道最多的一个人。
“既然大人委属下以重任,属下定不负大人期望!”黄堪检谄笑道,随即唤了一声:“庄六!”
“小人在!”随在黄堪检身后的一人忙上前道。
黄堪检笑道:“限你在一日之内撬开此人的嘴,若一日之后你完成不了任务,自己领罚去罢!”
“是!”那庄六应了一声,说话间走到那囚犯近前,从腰间拿出一柄小刀,此刀约七寸长,闪烁着淡淡的寒光,端得锋利非常。
“这是干什么?”乐天故做不解,只说道:“本官只是要他开口,可不想要他的性命!”
黄堪检回道:“镇抚大人有所不知,下官这手下有门祖传的绝技!”
“是何绝技?”乐大人感兴趣的问道。
黄堪检接着说道:“这庄六的祖上在前唐时便是衙门里的小吏,自后梁时便做了行刑的小吏,自伪梁代唐后那伪帝朱温就喜欢将对头千刀万剐,所以下官这手下的祖上便发明了这凌迟刑罚,还传承了下来!
现在北朝辽国现在还有凌迟这个刑罚,我大宋官家仁慈,不忍心用此刑处人!”
乐天点了点头,脸上更是生出了几分兴致:“庄六,说来与本官听听!”
“是!”庄六应道,又说道:“镇抚大人,这凌迟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几类说法,简单的是八刀处死,多的能割上千把刀,那犯人还能不死……正常的行刑步骤为:先切头面,然后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后枭首……”
凌迟是什么意思,乐大人自然清楚的很,只不过凌迟是发明于五代,定名于辽国,而终宋一朝极少用过此等酷刑,倒是后世的元、明、清三朝将这门酷刑发扬光大了,更规定到了极致的三千六百刀。
“才割了千把刀么?”乐大人摸了摸下巴,“有些少了罢?”
听乐大人这般说话,那庄六忙上前谄媚的说道:“若镇抚大人嫌少的话,小人还可以割的更多刀的!”
朝廷有制,皇城司除守卫皇皇的亲事官外,亲从官所招幕探事卒,皆不需良家出身也不要良家出身,说的明白些就是不招读书人,只要军卒、狱卒、差伇等杂流人,这些人出身于社会底层,没有读书人的那些臭规矩与架子,行事更是不拘一格。
乐大人点了点头,说道:“总之,他不开口说话,就不让他死,不割两千刀,也不能让此人死,本官要他看到自己的手脚、双臂、双腿上的皮肉被一刀刀的割去,最后变成骨架,才能让他死去!”
“小的明白!”庄六忙回道。
那海匪听得急了,想要开口喝骂,又闭上了嘴巴,冷汗自额头上滴落下来,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有门!看这海匪的模样,乐大人心中一喜,厉声道:“庄六,还不行事,等待什么,莫非你只会动嘴胡吹大气?”
“小的这便行事!”乐大人的清喝声令庄六一惊,忙应道。拿刀上前,嗤喇一声将那海匪的衣衫割开,祼露出水臂胸膛,随即便要下刀。
锋利的小刀眼见就要落在好海匪的手臂上,只听那海匪尖叫道:“大老爷,我说……我全都说……”
随着叫喊声,一股骚臭气息也随之弥漫开来。
屎尿齐流……
乐大人捂住口鼻,命那押官寻人来将这里清理了,随后这刑讯房里只余下乐大人与黄堪检二人。
有些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这一日,杭州城几乎万人空巷,几乎大半的杭州人都聚集在杭州城东门外看热闹。杭州城所有的城门上都贴满了告示,几日前在杭州湾捕获的一百零三名海匪,尽数押扑东门外法场处斩。
一次砍近百人的脑袋,除了战乱年代以外,这杭州城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这可不只是乐天的意思,是帅司的意思,杀一儆百以儆效僦,说白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做水匪的下场。
自从商船不敢出海,闲人就多了起来。不少闲来无事之人,从杭州水军营寨处就开始围追观望,只见从杭州水军营寨里的官兵人人甲胄穿戴齐全,几乎是全部出动,押着一百多海匪向东门刑场走去。
虽说有不少百姓观望,但百姓们都本分的很,不敢距离囚犯靠得太近,生怕被当做劫法场的匪徒。
这次行刑的不是从杭州府各县调集而来的刽子手,而是杭州水军的兵士。在乐大人眼中看来,这些海匪交由刽子手砍头是砍头,不如交给杭州水军来练练胆。
杭州湾闹匪患己经两个月了,闹的商贾不敢出海行商,商贾不能行商就意味着百姓无事可做,意味道着杭州城乃至半个两浙路经济萧条、百业凋零,乐大人剿了海匪,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商贾可以出海做生意,百姓有了活路、杭州城的用至半个两浙路的经济再次恢复生气。
至此,乐大人在杭州城内的声望立时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而且是最近几十年里杭州城官员的最高峰,乐大人注定要和白居易、苏轼那般被列为杭州名臣录,至于杭州土著知州沈遘更是没法与乐大人相比了。
注意了,白居易、苏轼等人俱都是知府,而乐大人官名上最高的品阶才是杭州府同知通判。
不止是钱塘县,便是整个杭州城内识趣的士绅纷纷集资往钱塘县衙里送牌匾。短短几日之内,乐大人一共笑纳了七、八块牌匾,有书写“为民除害”的,有写“除暴安良”的,更有一块是写着“青天父母”的……
看着这些牌匾乐大人不由的一阵唏嘘感叹,当年自己还张罗着平舆百姓为陈知县做了几块,如今自己不要张罗,也有人给自己送上门来。除此外,乐大人还收了几顶万民伞,不由让乐大人哭笑不得,自己刚来钱塘上任三个月,就有人送这东西给他,难道是想让他这个钱塘父母早些离任么?
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从杭州城里升起,不止是两浙路将目光投向这里,连同朝廷也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擎宋 第310章:“功”不显功
杭州湾大捷,好像与两浙路的一众官员并没有什么太大干系,然而却有不少人眼巴巴的盯着这份功劳,犹如后世一般,有夸自己后勤搞的好的,有夸自己支援得力的……
这些官员心中也清楚,朝廷上未必会给什么实质上的奖励,但年终时给个不错的考语或是口头表扬,也足够欣慰了。
做为首要立功人,乐大人对朝廷的奖励却是没有抱在太大的期望值,大宋西北边军哪年不与西夏打上几仗,动辄便是几万人的大仗,场面小的也是几千人的互殴,所谓的杭州湾大捷在西军的眼里就是个鼻屎般的仗,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场小规模的冲突,若是奖了你两浙路报上来的所谓杭州湾大捷,让西军的将士们怎么看。
然而就经济意义上来讲,西北的军队打的那些仗比起杭州湾大捷又缺乏含金量。
这是什么意思?有看官会问。原因很简单,西夏那地方实在是太穷了,穷到什么地步?穷到辽国人都不想去打那地方,而且西夏那个地方民风彪悍,便是将那里打下,收入与支出不成正比,可谓得不偿失。在大宋的眼中看来,打下西夏只有一个好处,西夏产马。
1...136137138139140...4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