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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点了姑娘,被带到雅室,乐大人看着一杯茶足足等了有一刻钟的光景,直到有些不奈烦了,才听得门响,有个妖妖娆娆女美貌娘子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进来,当看清乐大人的面容时,脸上的不悦瞬间化成万般惊喜,只叫道:“乐县尊今日怎想起到贱妾这里来了!”
说完,这妖娆美貌的伎家姐儿挨着乐大人做下,将一副柔柔软软的身子贴着乐大人怀里,又为乐大人斟了杯茶敬上,娇声说道:“贱妾来得迟了,让县尊久候,这杯茶是贱妾为大人赔罪的!”
待乐大人饮了这杯茶后,那女伎忙吩咐贴身侍俸的婢女送来酒菜。
这女伎不是别人,正是色艺双全的杭州名伎醉海棠。而乐大人自从来钱塘上任,碍于朝廷律令,极少到伎家来,所以这些老|鸨、龟奴小厮不认的乐大人也在情理之中。
听闻有富家衙内点名要见自己,醉海棠不情不愿、磨磨蹭蹭了半响才出来见客,没想到这位衙内竟然是乐大人,心中又怎么能不惊喜。
一杯酒菜,乐大人轻啜了口醉海棠喂来的酒水,说道:“乐某来寻姑娘,是有事与姑娘相商,要与姑娘做笔交易!”
“交易?”醉海棠微微一惊,随即掩口娇笑了起来,待笑声落下后,用带着几分自嘲的语气说道:“贱妾何德何能,如何能与大人做得了交易?”转而笑厣如花:“大人与妾身谈谈风|月,倒是更为合适!”
听得这有几分自嘲,又有几分戏谑的话音,乐大人心里清楚醉海棠还在为以前之事恼怒自己,淡淡的笑了笑,对于醉海棠的话音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姑娘可想大仇得报?”
闻言,醉海棠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面孔立时清冷了下来:“大人此言当真?”
前文书中曾讲过,摩尼教盐官县的头目,将醉海棠家的家业尽数霸为己有,又将醉海棠卖入到钱塘县的春璃院,使得醉海棠落入风尘。
“半月之内,本官便会为你报得此仇!”乐大人点了点头,又说道:“但你也要为本官做一件事!”
听乐大人这般说话,醉海棠当然不认为有假,忙拜道:“只要大人能为贱妾报仇,贱妾愿为大人驱使!”
乐大人将醉海棠唤到身边来,在耳边低语道:“你只需这般做……”
随着乐大人的话音,醉海棠眼睛渐渐的睁大了起来,目光中满是惊愕。
低语过后,乐大人自斟自饮了一杯,望着依旧犹豫不决的醉海棠,轻声说道:“姑娘不必急于回答本官,本官也无意强求姑娘,一切全凭姑娘自愿!”
足足有盏茶光景之后,醉海棠原本犹豫的眼神渐渐坚毅起来,向乐大人拜道:“只要大人能为贱妾报仇,贱妾原以死以报大人!”
“只要按本官的计划行事,姑娘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乐大人轻笑道。
……
是夜过后,杭州城内有传言乐大人留宿于华玉阁头牌女伎醉海棠处,更留下诗词数阙,使的醉海棠名气大盛,更被人誉为杭州名伎之首。原因嘛,很简单,能让乐大人垂青的名伎,必然不是凡品。
然而,就在醉海棠刚刚红透杭州城之际,却是蓦然不见了踪迹,直到一月之后才有从汴梁返回的商贾说,醉海棠去了汴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乐大人一夜未归,又听外面传言自家老爷夜宿华玉阁,乐家一众妾氏不满之余,团结一致以实际行动表达对乐大人不顾家室、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抗|议。
之前不过是有些风尘女子寄信与乐大人,而眼下乐大人却是夜宿伎家,团结一致、一致对外的乐家妾氏们再也顾及不了彼此间的争风吃醋,妾氏扶正的事情再也没人提起。
对于乐家目前事宅的形势,乐大人暗中表示很是满意。想一想,宅斗是多么让人头痛的一件事,乐大人不过就是逛个伎院,竟然让后宅的争头完全烟消云散,连乐大人都心中佩服自己。
“童判书,你我虽是上下级的关系,公事之余,你我便是亲戚,需要常常走动才是!”县衙花厅内,只有乐大人与从后门而入的童判书二人。
闻言,童判书受宠若惊,忙道:“是……是……下官定常来大人这里走动!”
童判书娶了王佐王员外的二女儿为妻,乐大人纳了王员外的大女儿为妾,按后世的观点来看二人是连襟的关系。但在古代妾氏地位低下,地位只比贴身侍候的婢女要高一些,甚至妾氏父母与夫君家连亲戚都谈不上。所以乐大人称口称童判书与自己是连襟关系,绝对是抬举了童判书。
乐大人点了点头,没头没尾的说道:“上一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能为大人做事,是下官的福份!”童判书忙回道。
上一次,武松的房东拿来告发乐大人的那封所谓的乐知县买凶信笺,便是童判书依照乐天的吩咐,暗中做的手脚。通过此事,童判书也成了乐大人的绝对心腹。
皇城司驻杭州的一众人马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乐大人让这些人利益均沾,每人都投些银钱做为本钱参与到王佐的生意里,前几日出海的货船归来,每人都赚了投资本钱的数倍利益,这种投资比放高利贷还要稳妥、轻松。
童判书做为王员外的二女婿,所得的利益又岂能少了。
虽说赚得盆满钵满,但一干人等心中都清楚的很,这钱是乐大人让自己赚的,更意识到跟着乐大人不止是有酒有肉,还可以升官发财。
知道乐大人唤自己来是有事要安排与自己,童判书在表了一番忠心之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唤属下前来,有何事需要属下去做?”
“既然你问起,本官便与你说了罢!”乐大人点头道,将声音压低了下来。
细细的话音落下后,乐大人又问道:“可曾听得明白了?”
“属下明白!”童判书回道,又拱手抱拳道:“属下定不负大人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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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第313章:乐大人遇刺
越州水军的士卒们现在憋屈无比,眼睁睁的看着杭州水军越界执法,在原本属于越州水军管辖的江面上搜检过往船只,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如果以前杭州水军只是偶尔过界搜检,而现在过界搜检己经呈现出常态化。
两艘货船上装着两千料走私的铜锭,被报了上云,惹得百官震动、官家震怒,更株连到秀州水军一众将领,眼下秀州水军一众将领都自身难保,哪里又顾得上杭州水军过界搜检。两浙路的一众文官们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冷眼旁观,谁不知道在钱塘江上巡检缉查是桩让人眼红的肥差,奈何文官们插不上手,能不落井下石己经不错了,至于替越州水军说好话,还是免了罢。
朝堂上,那些闲着无事玩找茬的御史言官们终于找到了下嘴的地方,弹劾越州水军的奏疏如雪片般落在了徽宗皇帝的御案上。
当然,其中更少不了乐大人的推波助澜,在乐大人的推动下,也是乐大人最先将消息透露与老上司陈御史,陈御史更是最先上疏直言水军巡检弊端,朝廷应将杭、秀、越三州水军统一管制,派大员专司缉盗、巡检、搜查之责。
不用说都知道,将杭、秀、越三州水军统一管制的主意,是乐大人出的。
杭、秀、越三州水军统一管制,虽仅仅只是个提议,但对于朝廷来说却极具操作性,更是关系到市舶司税赋收入的大事,立时有不少仕途无望的朝臣动了些心思。
所有人都知道节制杭、越、秀三州水军,可是一桩天大的肥差。
就在东京汴梁的一众大员们动打这节制水军的主意时,两浙路的一众官员却不看好这桩差事。两浙路官场都知道现下乐大人不止节制了杭州水军,还实际控制了本该越州水军巡检的地盘,让乐大人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很难!
便是新来个节制三州水军的镇抚又怎么样?君不见杭州知府王汉之被乐大人逼迫的那副憋屈样,谁知道再新来个大员做乐大人的顶头上司又会是什么模样?以乐大人那彪悍的行事风格,一言不合这新来的大员,会不会成为王汉之第二。
要知道在乐大人的身后,站着的可是郓王殿下。有必要提一句,就在前些时日,皇城司传来消息,嘉王殿下己经出宫开府,被徽宗皇帝改封郓王。
乐大人心中更是清楚,节制杭、越、秀三州水军的大权绝不能落在他人手里,不然自己辛辛苦苦的忙了一遭,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但乐大人愁啊,自己只是正七品的芝麻小官,武职高一些也不过是正六品,节制杭州水军还马马虎虎,但在资格与级别上,统领三州水军则是远远不够。
然而,以乐大人的性格又岂是那般容易认输的,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没有可能也要创造可能。
这些时日,乐大人一直按兵未动,未去嵊泗群岛围剿残余匪,倒不是乐大人不想去剿匪,而是在杭州湾外一战时,看到手下这些杭州水军太缺乏训练,出海剿匪伤亡却是不小,只好加紧操演。
同时乐大人也没闲着,每日带着兵卒在钱塘江上巡逻,乐大人强势的缉私力度,对那些挟私出海的商贾己然形成强大的震慑力,杭州市舶司的收入较去岁同期翻了两番不止。
“镇抚大人,前面有人呼救!”
正在江面上率领兵船巡检的乐大人,忽听有士卒来报,乐大人出了船舱顺着士卒指去的方向望去,只见有一人在江面上挣扎,时浮时沉,在远处还有一只被打翻的小船随波逐流。
“快去救人!”乐大人表现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模样,又说道:“这江中偶有鳄鱼等凶物出没,莫要那人被伤了性命。”
得了乐大人吩咐,士卒们将船向那落水之人靠去。
不多时,那落水之人被士卒们救上船来。
那落水之人被救了上来,千恩万谢道:“谢谢各位军爷,小的定会为诸位军爷立长生牌位……”
旁边的有军士说道:“莫要再谢我等,要谢就谢镇抚大人,是镇抚大人救的你!”说完,用目光示意立在船舱前的乐大人。
那落水之人将目光投向被一众将领簇拥在中间的乐大人,快走两步向着乐大人硊拜下来:“小的谢大人救命之恩!”
乐大人打量这被士卒们救上来的落水之人,只见此人年约三十余岁,赤脚、腰间挎着鱼篓,一副渔民装扮。
“起来罢,举手之劳而己!”乐大人点头示意,口中又说道:“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百姓为官者衣食父母,乐某又岂能见死不救!”
旁边的武松也说道:“这位是我们钱塘县乐县尊,也是杭州水军的镇抚大人!”
那落水之人闻言,吃惊的问道:“官人可是钱塘县乐县尊?”
“正是乐某!”乐大人点了点头。
“唉呀,原来是被称为青天大老爷的乐县尊!”那人在得到了乐大人肯定的答复后,又弯腰拜了一拜。
“你是因何落水的?”做了好事的乐大人问道。
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小人姓李,家中排名老三,被唤做李三,家住嘉兴钱塘南岸,以打渔为生,今日在江中捕鱼,却被江豚跃起打翻了船只落水,若非大人相救,小的怕是就被喂了江里鱼虾!”
“我辈读圣贤书,受圣人教化,效圣贤事,又岂能见死不救!”文官自然要有文官的样子,乐大人在一帮军汉面前拽起了斯文。
打渔为生的百姓自然听不懂乐大人嘴里的之乎者也,又是拜了一拜,口中说道:“父母大老爷的救命之恩,小人无以为报,唯有回家为大老爷立下长生牌位,每日焚香祷告,愿大老爷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就在那李三弯腰的时候,只见他迅速将手向鱼篓中摸去,再将手抽出之际,一柄七寸余长,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手中,朝着乐大人胸前狠狠的刺了过来。
乐大人心中一惊,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然而却是慢了半拍,只见那匕首己经刺到了乐大人的胸前,随着布帛的开裂声,乐大人的衣衫己经被匕首刺破。
船上的士卒看到这一幕,几乎全被惊呆了。
负责乐大人安全的武松见状,口中怒喝道:“匹夫,安敢行刺乐大人……”
看到行刺得手,那李三嘿嘿冷笑一声,快跑两步来到船舷纵身一跃,“扑嗵”一声一头扎入滔滔江水之中,只见江面上泛起两串气泡,再也寻不到那李三的踪迹。
“镇抚大人,您怎么样?”
“镇抚大人……”
“有刺客……”
……
直到这时,船上的一众士卒才如梦初醒一般,慌忙跑到船舷寻到那刺客李三的踪迹,拿着手中长枪在水面上乱扎,然而江面上根本看不到那李三踪迹。
乐大人手捂胸口,面色苍白的瘫坐在甲板上。
“大人……”武松在旁边唤道,船上的几个都头、押官齐齐上来观望。一众军官心中清楚,若乐大人出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些人免不得要被追责。
一众武官见状,忙拜道:“是属下护卫不周,请大人责罚!”
“与尔等无关,是本官大意了!”乐大人说话显然有些费力,随即眯了眯眼睛,面色苍白的吩咐道:“武松、尺七,你二人将本官扶到船舱里!”
说完,看了眼船上的几个水军将领,说道:“你几人在外边候着罢!”
武松、尺七二人忙将乐大人扶到船舱里,乐大人半倚在榻上,长长的出了口气,起身将外面的官袍褪去,苦笑道:“好在今日内里罩了软甲,若不然本官的性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官袍下,乐大人罩了一件锁子甲,正是这件锁子甲挡住了那李三的匕首。看到乐大人安然无恙,武松、尺七二人才松了口气。
锁子甲,也称作链甲,有时被简称为“锁甲”,由西域传入到中原。锁子甲在中国古代又称“环锁铠”。一般由铁丝或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不同地方制作材料不同,防御能力也各有不同。
锁子甲最大的特点便是柔软,可以有效的防护刀剑枪矛等轻型利器的攻击,但对辽人与西夏人的长弓、还有大宋的重弩却没有什么甚大的防护力,遇到流星锤、狼牙棒这类重兵刃更是直接歇菜,但做为护身之用还是不错的。
文官出身的乐大人自然爱惜生命,特别是出任节制杭州水军以后,剿杀了那么多海匪、又缉查了那么多的走私货船,可谓树敌无数,所以对生命更加珍惜,官袍之内常常罩着一层柔软的锁子甲,今日这套锁子甲终于在今日救了乐大人一命,可谓是有备无患。
风云人物就是风云人物,那边还有人为乐大人立功没有得到封赏而愤愤不平,这边乐大人遇刺的消息又在杭州城传扬开来,有留意乐大人的百姓想了起来,这己经是乐大人第二次遇刺了。
刺杀乐大人的凶手是谁?众说纷云,市井间流传着三种说法,第一种是乐大人剿了海匪,海匪派人来复仇,这种说法可信度很高,也能为广大百姓所接受;第二种说法是乐大人缉私,使得走私的不法商贾血本无归,这些不法商贾对乐大人恨至极点,买凶刺杀乐大人,这种说法可信度也很高,杭州城的百姓也是认可的。
至于第三种说法就有些玄幻了,乐大人巡检缉私缉到了越州水军的地盘上,竟查出了惊天走私大案,甚至令龙颜震怒,更使得越州水军没有好处可捞,几位水军将领受到株连,所以有人坐不住了,暗中买通水性好的刺客来行刺乐大人……
这种说法有些无稽之谈,但细分析起来也似乎有些道理……
这三种说法,无论是哪一种都为杭州城百姓所津津乐道,成为街谈巷议的热点。在杭州百姓看来,乐大人太能干了,同时得罪的人也多,难免不会受到恶势力的报复。




擎宋 第314章:蝴蝶岛(上)
“为民除害”、“除暴安良”、“青天父母”……
钱塘县的百姓只要进了钱塘县衙的大门,便会看到仪门前挂着七、八个匾额。这些匾额都是乐大人在杭州湾剿匪大获全胜后,杭州府士绅们送来的,在匾额的旁边还立着两柄万民伞。
乐大人本无意将这些东西放在县衙仪门前显摆,奈何经不过洪主簿、方县尉二人与一众差吏们的劝说,被摆了出来。
此时在县衙仪门前,站着数十个提着礼品的乡绅百姓,都是听到乐大人遇刺受伤,特意来县衙探望乐大人的。
“诸位父老乡亲们的好意,妾身代舍弟谢过了,只是舍弟现下有伤在身实不好出来见客,诸位父老乡亲还是请回罢!”乐家一众小妾自是不好抛头露面,办好由乐大人的阿姊代为出面。
乐氏见自家弟弟做官做到这等程度,心中也是感动之至。
这些钱塘士绅领头的自然是王佐王员外,王员外说道:“父台老大人有伤在身,我等实不好打扰,但父台老大人有恙,我等实在是心神不安,心中更甚是牵挂……”说到这里,指了指带来的礼品,又说道:“些许心意,还请乐夫人代为父台老大人收下,好为父台老大人补补身子,以表我等寸心……”
咯咯嗒……
王员外话音落下后,带来的礼物很是应景的叫了两声。这些钱塘士绅们带来的都是货真价实的母鸡、糕点还有些药物补品,绝无用半点金银黄白之物在其中掺假的道理。
朝廷命官遇刺,这己经是在两浙路发生的第三次,而且乐大人独占其二,乐大人现在在是大宋官场上也是小小的名臣,两浙路官场震动,远在千里的朝堂之上得到禀报也被震动了一番。
细一想,自从乐大人到了钱塘以后,两浙路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曝露出来,又加上乐大人锋芒太露,有人暗算也在情理之中。渐渐的,朝中又有提出要为乐大人请功的声音,理由很简单,乐大人为国尽力都到这种地步了,再不封赏岂不伤了臣子的心。
无意间,乐大人的声望又被抬高了一层。
江南的九月中旬,天气己然有些凉了,海上的气温比陆地上更凉一些。乐大人立于船头,目光凝视着远方,原本白皙的脸庞在吹了两日腥咸湿润的海风后,肤色隐隐间己经有些黝黑。
西风!很适合船只出海。
遇刺后的乐大人虽没留下什么伤,也没有在县衙后宅静卧休养。却故布疑云放出消息自己在县衙后宅静养,实际上却立在船头稍稍的出了海,指挥着杭州水军千余号士卒向蝴蝶岛进发。因为在那里,之前在杭州湾抢劫过往商船、杀戮商贾的匪首孟二柱,带着手下的一众余匪此时正盘据在那里。
“镇抚大人,您身上带伤,还是进船舱休息罢!”看到乐大人立于舱外,廖指挥使来到身边说道。
“此行带了千余人马,足够么?”乐大人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边的船只,向立于身旁的黄堪检问道。
黄堪检回道:“杭州湾一战,镇抚大人指挥水军大获全胜,那海匪孟二柱实力大减,损失了六成的人马,现下不过是一群余匪而己!”
目光投向廖指挥使,乐大人又问道:“廖指挥使,蝴蝶岛地势险要,我攻匪守,我们有多大的胜算?”
廖指挥使将手一摆,豪迈的笑道:“属下读《左传》、《史记》曾闻,攻城起码要五倍之后,我杭州水军几乎全军出动,千号人马对不足百号余匪,岂有不胜之理!”
“廖指挥使熟读兵书,我等自愧不如!”黄堪检笑了笑,又说道:“不过,黄堪检似乎记错了,下属曾派数股细作前来蝴蝶岛打探过,盘据在岛上匪地首孟二柱,手下还有三百多残匪……”
“啊呀!”廖指挥使一拍额头,做懊悔状:“瞧我这记性,岛上足足有三百多残匪,怎么记成了百十多呢,真是糊涂了!”
甲板上将领们笑声一片,匪徒少了,这军功怎么分,朝廷那里又怎么记功?
自从乐大人从那俘虏口中知道杭州湾海匪的老巢后,心中就一直算计着如何剿灭孟二柱这群海匪,想起大宋军队的战斗力,乐大人只能呵呵了。但好在孟二柱一伙余匪只余百十个左右,而且大部分还是老弱残兵,所以乐大人才会主动进攻,若不然要不了几年,这孟二柱就会恢复元气,再次威胁到杭州湾过往的商船。
海匪匪首孟二柱人成鼎盛时期足有三百多号人,分别驻扎在嵊泗群岛的小金鸡岛、小黄龙岛、蝴蝶岛一带。嵊泗群岛扼守着杭州湾出海口,进出杭州湾的商船都要经过这里,也就是说孟二柱几乎掐住了杭州市舶司海贸的喉咙,经杭州湾一战后,孟二柱实力锐减,不得己放弃其余两岛,将人马收缩到蝴蝶岛上再招兵买马,以图恢复实力。毕竟之前劫掠了那么多的财货,恢复实力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己。
当年宋朝太祖皇帝曾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乐大人又岂会坐视孟二柱恢复元气,再虎视眈眈的盯着杭州湾?打虎不死,必遭反噬的道理,乐大人又怎么不知道。
为了这一战,乐大人是做足功课的,更是读了不少兵书,从兵书上乐大人知道:十倍兵力可以包围敌人,五倍兵力可以攻打敌人,攻城虽为兵者下之策也,但却是不得不用之法。用十倍战力正攻,再辅之以奇兵一、二,必然大获全胜;若是再狠一点,干脆就别攻城,想尽别的阴谋诡计歼灭其的有生力量而大获全胜。但最后这种办法极不好想,乐大人绞尽了脑汗,也是想不出来。
现下大宋还没有火炮什么的,若是有火炮,打起仗来还要那么费力么?想起火炮,乐大人琢磨着是不是回去后,是不是该将这火炮捣鼓出来,虽说自己不清楚火药最大威力的配方比例,但曾看过地雷战的乐大人知道,火药无非就是木炭、硫磺、硝石这三样组成,来回试验几次也就差不多了。
“报!”领航的水军士卒前来报道。
“讲!”乐大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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