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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那领航的水军士卒说道:“禀报镇抚大人,距离蝴蝶岛还有四十里的距离!”
点了点头,乐大人向着蝴蝶岛方向望了望,此时海面上被阳光染成了金红色,又到了夕阳西下时分,命令道:“传下令去,抛锚停泊,待天黑时分向蝴蝶岛进发!”
“得令!”有传令兵应了一声,迅速爬到桅杆之上,挥动手中的旗帜来传达命令。
宋代有旗语可不是随便的臆测。宋时旗语与后世旗语不同,但在通讯不发达的时代都是船只传递信息的主要方式。旗子在中国起源很早,《列子》中就曾记载黄帝与炎帝在阪泉之战时。就曾用各种猛禽的羽毛做为旗帜,用来作为标志和指挥,因为这类东西醒目,极易引起士卒的注意。
到了殷商时期,就己经普遍用旗;后面的周代旗的总类便更多了,被分为常、旆、旗、物等,每一类的形制与图案都有所不同,有着专门的作用;在秦汉之后以至新兵入伍后,熟悉各种旗帜的训练必须专门进行。所谓“教旗”是也。
天色一点点的黑了下去,海风越来越凉,尺七拿来一件大氅披在乐大人的身上。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后,乐大人将手一挥:“开拨!”
话音落下,桅杆上传达命令的士卒点起了灯笼,左右摇晃了几下,这是夜间水军行船的灯语,为了避免被敌发现注意,传达信号的灯笼很快便熄灭下去。随即船只起锚,向着蝴蝶岛方向驶去。
行了近两个时辰,隐隐约约可以见到远处的蝴蝶岛,乐大人吩咐道:“放下小船!”
随着乐大人的话音落下,只见桅杆之上又有灯笼被短暂的点亮,船队停了下来,从每艘大船上分别放下数只小船,随即又有一道道身着夜行服的身影从大船扔下的绳索滑了下来,落在了小船之上。
“大人,属下去了!”旁边的武松向着乐大人拱了拱手,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二郎,你要保重!”就在乐大人点头的时候,姐丈李梁走了过来轻声说道,随即扭头走向船舷,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道:“若是我回不来,二郎要好生照顾你阿姊,若有合适人家……就别让你阿姊守着……”
挨了三十大板的李梁早己好的差不多了,这一次是李梁主动请缨。
乐大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前世原本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生离死别,今夜彻彻底底的领略了。
可能上一世看多了那些特种兵的神剧,乐大人受了影响;或是兵法上那句“用十倍战力正攻,再辅之以奇兵一、二,必然大获全胜。”迷了乐大人的心窍;乐天专门将杭州水军里最强的兵士挑了出来,而且还是这些兵士砍了那些被俘获水匪的头颅,是真真正正见过血,杀过人命的精锐士卒,由这些人组成一只队伍,武松还有姐丈李梁也被乐大人挑选了进去,乐大人打算用这只奇兵,无声无息的将蝴蝶岛上负责放哨的海匪喽啰干掉。
之对这个朝代来说,“特种作战”这种领先了八百多年的理论概念,绝对是先进的不能再先进的东西,乐大人手上有十倍于敌的兵力,满足了先决条年,辅之以武松、姐丈李梁等精锐士卒组成的奇兵,绝无失败的道理。
星光下,乐大人注意着几艘小船向蝴蝶岛划去,随即命大队船只在这些小船的后方紧紧跟去。
有关蝴蝶岛的地形地貌,负责打探情报的黄堪检早己经整理完毕并交给乐大人,供武松、李梁这些人熟悉。





擎宋 第315章:蝴蝶岛(下)
蝴蝶岛的黑夜,将会是死神的道场,杀戮与血腥将会充斥着这座小岛,将这里化成一座地狱。
繁星漫天的夜幕下,乐天指挥着杭州水军的四艘大船缓缓的跟在前方小船的后面,只要前方精锐兵士将岛上的暗哨拨去,后面的大部队就会悄无声息的跟上去,直到将匪首孟二柱等人擒下或是杀戮。
茫茫的大海之上,孟二柱会担心有人来抄人的老窝么?回答当然是肯定的。孟二柱并不是担心大宋的水军来抄他的老巢,说实话在孟二柱的眼里,大宋水军的那点战力还真不够瞧的,孟二柱真正担心的是同在嵊泗、舟山群岛与自己做同样做无本生意的同行。
之前嵊泗、舟山群岛总共有大小海匪十几股,这孟二柱正是以黑吃黑兼并了几股同行,才有了今天这般的规模与本钱,只是没想到杭州湾一战,自己的手下竟然被大宋水军一口吃掉了七成,令自己实力锐减,只好暂且休养生息,韬光养晦以图东山再起。
曾经兼并过几伙同行的孟二柱知道自己此时正当虚弱之中,生怕同行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同样的手段来兼并自己,所以丝毫不敢放松,特加派了人手防御,免得同行趁己之危来吞并自己。
孟二柱根本想不到大宋水军会来攻打自己,认为自己的一众部下之所以会在杭州湾失利,一定是遇到了大宋水军的优势兵力才会战败的。
临近深秋,夜间水面上的温度降的厉害,吹拂在海岛上的海风己经开始有些刺骨,那些守在蝴蝶岛上暗哨中的海匪便是着了厚重的衣物也受不了寒冷,纷纷钻到暗哨的小屋里烧火取暖。
远处的海面上,乐大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蝴蝶岛上暗哨里透过的火光。
时间己经到了丑时。
“一,二,三……十一,从海边到山腰,一共有十一个哨卡!”身边的尺七细细的数了一番,说道。
“这只是蝴蝶岛西半边的哨卡,东半边想来也还会有这么多!”乐大人说道。
之前据黄堪检搜集来的情报,这些卡哨除了有示警之用之外,而且每一道都设在了通往山上老巢的必经之路,可以说这蝴蝶岛上的海匪守备森严,那孟二柱绝对等闲之辈。其实以前孟二柱便是这般偷袭同行的,如今怕同行偷袭自己,守卫才做得这么好。
在乐大人的眼中看来,只要端掉一半的哨卡,主动权就彻底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孟七柱眼下手里不过百十号人,放哨的有二十多人,留在老巢里的最多不过八十多人,这点海匪便是不需大队人马强攻,也会在前面的精锐士卒面前溃败,
距离蝴蝶岛还有半里的距离,乐天命令所有大船抛锚,再次放下小船向岛上潜行,这一波士卒带队的是廖指挥使。而乐大人本人则是端坐在兵船之上,一千人对一百人,此等优势兵力之下,若是还要主帅亲自冲锋上阵,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黑暗中,武松与李梁还有另一个士卒将小船放在一边,涉水上了岸,偷偷摸到一个闪着亮光的卡哨边,透过洞开的小门,看到里边只有一个海匪,此时正抱着酒坛子一边喝酒一边取暖。
李梁做出点动静吸引那海匪的注意力,武松趁机手持利刃悄悄上前,刀刃寒芒闪过,殷红的鲜血从那海匪的咽喉出喷涌而出,那被割断喉咙的海匪挣扎了几下再也没了动静。
李梁上前,将哨卡内的火炉熄灭。
“灭了一个!”尺七在船上兴奋的叫道。
之前,乐天便与武松等人相约过,灭掉一个灯火,就代表端掉一个卡哨。
“二个,三个,四个……”看到蝴蝶岛上卡哨的火光一个个的被熄灭,意味着进展一切顺利。
海风很是冰冷,乐大人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大氅走向船舱取暖,由着尺七在外面数着熄灭的火光
烤着火,喝了口温热的酒水,坐在帅椅上的乐大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耳边,有海风吹拂的声音,波浪拍打在海岸上的声音,隐隐约约间还有厮杀的声音……
不多时,尺七跑了进来,兴奋的叫道:“官人,我们赢了,岛上挂起了六个灯笼!”
挂六个灯笼,是乐大人与廖指挥使约定好的信号,代表着胜利的意思。
点了点头,乐大人起身将身上的大氅裹的紧实些,“去岛上看看罢!”
有兵士放下小船,又放下吊篮,坐在在吊篮里的乐大人走到小船上,在一众兵丁的护卫下上了蝴蝶岛。
“镇抚大人!”
乐大人所到之处,官兵们纷纷向乐大人行礼致敬。杭州水军在这伙海匪面前吃了数次的亏,甚至在杭州百姓面前都抬不起头来,然而自从乐大人担任镇抚节制水军以来,前后只用了半月的时间,打了两仗便将这伙海匪完全剿灭,着实让水军们扬眉吐气了一把,更不要说朝廷日后还有奖赏。
话说回来,杭州水军虽然有在钱塘江面巡检、缉私的权力,但那些走私商贾送来的好处全部进了军官们的手里,这些大头兵们只是当兵吃粮,根本捞不到半点好处,所以谁来当这个水军头头,士卒们还真没什么想法,眼下乐大人能带着自己这些人打胜仗,让自己这些大头兵们扬眉吐气,更是有了血性,着实让这些人感到风光。
“镇抚大人!”廖指挥使见到乐大人也是拱手一礼,欣喜道:“西面十一个卡哨全部杀灭,东面的卡哨全部投降,岛上一共有一百零四名匪徒,杀灭三十四人,杀伤十一人,余下的全部被俘……”
乐大人点了点头,目光却是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廖指挥使忽的想了起来,再次回道:“是属下记错了,岛上一共是有三百零四名匪徒,杀灭三十四人,杀伤十一人,有二百多人沉到海里喂了鲨鱼,余下的被俘!”
乐大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投向一边,远处自家姐丈与武松二人安然无恙,只是二人的身上己经被鲜血所染透。
廖指挥使一边有前面引路,一边说道:“镇抚大人,请随属下去看被俘的海匪!”
“有多少弟兄伤亡?”乐大人问道。
“死了五个弟兄,伤了二十多个!”廖指挥使回道,说完笑嘻嘻的问道:“大人您知道,兄弟们是怎么抓住那匪首孟二柱的么?”
乐大人并没有言语,只是看了廖指挥使一眼。
廖指挥使意识到不能与乐大人这般说话,想要一脸正色,却还是憋不住笑了起来:“据冲进去捉拿那孟二柱的兄弟们说,这家伙吃醉了酒光着腚睡在床上,和他睡在一起的有三个光着身子的婆娘,那孟二柱被兄弟们从被子里揪出来,五花大绑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些天杀的狗官,竟然敢偷袭老子……”
乐大人还没走到海匪山寨的老窝,便听到有人在里边叫骂。
“镇抚大人!”屋里看押孟二柱的士卒们看到乐大人,连忙施礼。
海匪山寨的老窝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首,血腥气味冲鼻,几十个被五花大绑的海匪在士卒的看押下硊在那里,其中还有十多个小娘子。除此外,还有两人被捆得严严实实,更有众多士卒看守。
廖指挥使指着那两个大汉叫道:“大人,这个是海匪孟七柱,那个是这伙海匪里三当家的钱阿狗!”
将目光投向这二人,只见那孟七柱生的高大魁梧,只是上下都赤条条的被打个结结实实,身子在寒冷的空气中,还微微的颤抖着,右边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赤祼的身上一道道的刀疤甚是醒目,此人显然是个亡命之徒,不过在光着身子的情况下,也是狼狈万分。再看那钱阿狗,身板略有些单薄,但身上也是道道疤痕,想来此人与孟二柱一般,都是从被窝里被拽出来的,而且还是玩命的主儿。
“怎么不骂了,刚才不是骂的挺凶么?”
有士卒将匪窝里原本孟二柱坐的那张盖着虎皮的大椅搬了过来,乐大人顺势坐下,淡笑着说道。
望着眼前这年轻的不像样的官员,孟二柱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他们的头头儿?”
“放肆,你也配向镇抚大人发问!”廖指挥使狐假虎威的说道,顺势踢了那孟二柱一脚。
乐大人示意廖指挥使住手,又向孟二柱轻轻的点了点头。
孟二柱冷哼了一声,叫骂道:“你这狗官只会偷袭,敢不敢和老子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
“混蛋!”听到孟二柱叫骂,廖指挥使劈手夺过身边兵士的长枪,拍在孟二柱的身上,令那孟二柱闷哼了一声,整个人歪在地上,一道猩红的血绺出现在祼露的皮肤上。
“本官是文官,不屑于那些动手动枪的事儿!”高高在上的乐大人只是一笑,目光随之一凛,“孟当家的,你当初抢掠过往商船,杀戮商贾水手杂伇,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呵呵的狂笑了几声,孟二柱叫嚣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票也票了,玩也玩了,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享尽了荣华富贵,早就够本了!”
“好气魄!”乐大人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黄堪检的身上,“你手下的那个庄六今日带来了么?”
“回大人的话,带来了!”黄堪检笑着回道。
听到乐大人招唤自己,庄六忙现了身,叫道:“镇抚大人,小的在呢!”
“若本官没有记错的话,庄六你现在还是白身罢?”乐大人问道。
庄六忙回道:“小的无品无级,只望追随大人身边,讨个前程!”
“本官将这孟二柱交给你,只要你撬开此人的口,本官便为你请个从九品的官职!”乐大人指着地上的匪首孟二柱,说道。
听到乐大人许下的承诺,庄六兴奋的回道:“镇抚大人,您就瞧好罢,这事包在小人的身上!”
“撬开老子的嘴,休想!”孟二柱恨然说道。
笑了两声后,乐大人忽收起笑容正色道:“庄六,你的前程,还有兄弟们的赏赐,可攥在你的手里呢!”




擎宋 第316章:庄六的手艺
抄了海匪的老窝,但据黄堪检与廖指挥使来报,在蝴蝶岛上寻到的银钱宝物、货物并不算多,加在一起不过才值十多万贯而己,要知道匪首孟二柱带着这群海匪盘踞在嵊泗有数年的光景,特别在最近几月更是劫掠了不少过往船只,所积累下来的财物岂会只有这些?
唯一的答案就是孟二柱等人将这些宝物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这几个月据商贾与探子来报,被劫掠的船只足有百十艘,据乐大等人粗略估计,所有财物加在一起最少也值百多万贯,又怎么会只有区区的十余万贯,乐大人才不会相信。
在乐大人的话音落下后,整间屋子里忽的静了下来,只有外面海风的呼啸声响、火焰燃烧的声,除此外兵士们呼吸声渐渐加重起来,眼底的光芒也是越发显的兴奋。
古语时军人地位低下,有“好铁不碾钉,好男不当兵”之说,这些人当兵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图口饱饭吃,和女人“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是一个道理。听乐大人的话,显然是有好处可分,心里立时起了盼头。
很快,所有兵士的目光都落在了庄六的身上。
“镇抚大人,您就瞧好罢!”听了乐大人的话,庄六叫道。
目光中带着几分森然,盯着庄六瞅了几眼,孟二柱忽狂笑起来,“能撬开老子嘴的人,还在他娘的腿肚子里呢!”
指着负责看押孟二柱的几个兵士,庄六吩咐道:“你们几个将他绑在椅子上,左手单单绑住!”
庄六是皇城司的人,没品没级但地位要绝对高于寻常士卒。得了庄六的吩咐,几个士卒忙按着吩咐去做,立时将孟二柱按庄六所说的那样绑的结结实实。
“镇抚大人您知道小的这门祖传的手艺,但小的还有一门自创的拿手绝活,今日就展示给大人观看!”庄六向着乐天施了一礼。
乐天颔头不语,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对着乐天笑了笑,旁边的黄堪检对着庄六冷哼道:“庄六,你瞎啰嗦什么,别只耍嘴皮子,让镇抚大人看看你的绝技,也让弟兄们开开眼界!”
“是!”一直在黄堪检手下做事,庄六自然听从吩咐,将手伸向腰间,拿出一个尺许长的皮囊随即展开,只见在这皮囊里放着七柄锋利的小刀,由小到大排列着,从一寸到一尺都有。
轻笑了一声,庄六对着士卒们一笑,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今儿在下就给大家看看活剥皮的绝技!”
所有士卒皆是闻言一惊,唯有乐大人心中却是感到好笑,这庄六以前莫不是江湖卖艺的?连这套说词都会。
话音落下,庄六拿起那柄最小的长不过两寸的小刀比划了起来。
看了庄六一眼,孟二柱一脸不屑的叫道:“你孟爷爷要是哼一声,就不是英雄好汉!”
闻言,庄六笑了起来:“说话倒像是条汉子,就不知道你能挨过庄六爷几刀!”
说完,庄六右手捏着那柄不足两寸的小刀在孟二柱的左手间飞快的旋动起来,左手轻轻扯动着,不这十数息的光景,左手间一扬,只见在其食、中两指间出现一件轻薄有如手套的物件。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心中皆是一惊,便是连乐天眼瞳也是一缩,心中一股凉意升起,庄六手中的物件分明是那匪首孟二柱左手的一层手皮,以后世对皮肤的划分来说,这层手皮只是属于真皮以外角质层的那层手皮,去掉根本不会感到什么疼痛,但令人惊奇的是这庄六的运刀手法,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廖指挥使也是心中发寒,望了眼乐大人心中越发的忌惮,更惧怕的是皇城司,这皇城司都聚集的是什么人物,怎如此教人害怕。
向乐天笑了笑,黄堪检才笑骂道:“庄六,你他娘的在弄什么鬼,镇抚大人是要这杂碎开口招供,不是要你在这里故弄玄虚!”
“二位大人,小的这就行事!”庄六赔着笑了说了一声,拿起那张剔除下来的手皮在孟二柱面前晃了晃,轻轻的扔在地上。
“好刀法,有本事接着来!”此时那孟二柱仍是一脸不屑的叫嚣着,然而一双眼瞳己然出卖了其心中的震撼。
一众杭州水浑士卒惊骇倒还好说,那边一个个被五花大绑的海匪己然被吓破了胆,活剥人皮的事,这些人不是没有见过,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人做过,但没有人做的会像庄六这般登峰造极,所有海匪都不知道接下来庄六会怎样表演,但却知道下一步会更加的令人恐怖,更甚至有大半的人己经被吓的颤抖起来。
没有说话,庄六口中只是轻笑了一声,飞快的运转着手中的小刀,只见匪首孟二柱脸上的皮肤开始抽搐了起来,表情渐渐变的狰狞,显然是在极力的压抑着痛苦。
左手再次轻轻一扯,又是一层手皮庄六被扯了下来,再见这匪首孟二柱的左手之上,尽是被一层被后世人唤做啉吧液的黄色的液体所包裹,并且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滴落。
“好刀法!”忍着痛,匪首孟二柱狠狠的盯着庄六,口中又是叫了一声。
冷冷的哼了一声,庄六并没有说法,从腰间拿出一条细绳在匪首孟二柱手腕间一系,手中再次运刀如飞,十数息的光景后左手再次一扯,又是一层手皮被剥了下来。这一次孟二柱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剩下血红色肌肉的手掌,手皮己经被完全的剥了下来,而且异常完整。
再看那匪首孟二柱己然痛的一头冷汗,汗珠顺着面颊汇聚下下颔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显然那等疼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狠狠的瞪了庄六一眼,孟二柱骂道:“你这贼厮,有种就给老子个痛快,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虽然嘴硬,谁都清楚孟二柱己经忍受不了这种剥皮之痛,只求来个痛快。
“你也配称好汉?”庄六冷笑一声:“杀人放火劫掠百姓也敢称自己是好汉,说自己是好汉的话就忍了老子接下来的招数!”
嘴里说话,庄六却没有闲着,手中小刀依旧快速的飞旋着,再见那孟二柱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额头上滴落的汗水越来越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变成一副白骨。
滴哒……嘀哒……
空气中的血腥气息更浓了几分,匪首孟二柱腕部的血管虽然被扎了住,但又哪里能止得住血,只见殷红的血渍顺着白色的指骨一滴滴的落了下来,随之滴落在了地上,匪首孟二柱痛的紧咬牙关,连哼都没法哼出声来。
“庄六,你的功夫看样子不到家啊……这都一刻钟的光景了,此人别说开口连哼都没哼一声,你就是不想要你的前程,也还要为兄弟们的赏钱着想啊!”坐在虎皮大椅上的乐大人忍住心中的不适,又开口说道:“这样罢,本官将条件放松一些,这几十个俘虏里面,只要你将他们的嘴撬开,本官一样升你的官!”
“小的多谢大人了!”听到乐大人这样说话,庄六忙又施了一礼,却是将手中的小刀放下,从皮囊里又拿出一把带着锯齿的小刀,冲着孟二柱冷冷一笑,“庄某倒是忘了,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痛的……”
说完,庄六却没有将这柄刀落在孟二柱的身上,而是将目光投在了一众被俘海匪的身上。庄六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然而落在一众被俘的海匪眼中,庄六却与阎王爷没有什么两样,人人不由的缩起脑袋,双目向下垂去。
目光扫视了一圈,庄六指着海匪中的一个,命令道:“把那个脸上有块胎记的押上来!”
脸上有胎记的海匪闻言身上立时颤抖了起来,想要极力的缩起身子却被负责看守的兵士提了出来,甚至连脚步也不会挪动,被那两年士卒硬拖到庄六的面前,还没待庄六问话,整个人己然瘫软在了地上。
蹲下身子,庄六在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嘻笑着问道:“说罢,你们抢了多少过往的船只?杀了多少的人?抢劫来的财货又在哪里?”
“我说,我全说……”那脸上有记的海匪颤抖着身子回道。
“史杆子,你个熊包……”闻言,孟二柱骂道,又说:“史杆子,咱们大家手里都是有过人命的,这些狗官军不会放过咱们的,你就是供了出来……”
刷……
破空声响起,只见一道寒芒闪过,孟二柱的一只耳朵被庄六手中的小刀斩落,鲜血立时染满了半个身子。
“大当家的,当初兄弟们聚在岛上收点过路钱有吃有喝挺好,你口口声声的说要做大事,如今闹的动静太大,让二当家带着二百多号弟兄们折了进去,现下又被官军抄了家,你为兄弟们想过了么?”被孟二柱骂了两句,那脸上长胎记的海匪呼的立了起来,口中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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