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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听这唤做史杆子的海匪似乎对孟二柱心中也是有些怨言,乐大人倒是来了兴致,示意他人不要阻止,让这史杆子说下去。
见孟二柱失了势,这史杆子倒是也来了脾气,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说道:“大当家的你说是为兄弟们着想,带着兄弟们抢掠过往船只,抢来的钱呢,兄们才见到多少,还不都是被你藏了起来,你吃肉,泡美婆娘,兄弟们却只是喝汤,你拍拍胸脯说你对得起兄弟们么?
二百多兄弟全折进去了,你孟大当家的只管将金银财宝藏了起来,我们兄弟们呢,我们兄弟们的命都没了,你给死去兄弟们的家小送抚恤钱了么?”
“史杆子,你这杂碎,敢这么跟孟爷我说话!”虽被割了一只耳朵,孟二柱依旧嚣张,又说道:“史杆子,你就是说了,你也活不了这条命!”
“史杆子,只要你全部招供,本官就可以饶你一条命!”匪首孟二柱话音刚刚落下,乐大人却是说道,目光又扫过一众被俘海匪,循循善诱道:“你要你们将心里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本官会酌情为你们量刑定罪,对于那些将功补过有立功表现的,本官更会网开一面,甚至可以法外开恩赦你们无罪!”





擎宋 第317章:乐大人的手段
为匪,历朝历代被官府捉住只有一个下场,枭首示众!
听到乐大人的话音,立时间所有海匪不由睁大了眼睛,瞳仁里充斥着求生的渴望。
看到一众属下心动,匪首孟二柱叫嚷道:“兄弟们莫听这狗官胡说,那二百多个兄弟最后还不是被狗官给砍了头,现在还挂在杭州城的城楼上!”
“大当家的说的没错,那二百个死去的兄弟就是前车之监,我们便是说了,这狗官不会放过我们兄弟的!”听到孟二柱叫嚷,那海匪中三当家的钱阿狗也是跟着叫道。
“兄弟们招了就能活命么?莫要让这狗官给骗了。”又一个海匪头目叫道:“这几年咱们兄弟做的案子,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杀头的大罪,朝廷纵然再大方,也断然不会宽恕我等,这狗官不过是在拿话来欺骗戏弄我们,待他们将咱们藏的那些宝物尽数搜刮完后,又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又岂会放过我等?左右都是一个死,为何要白白便宜这些吃人不吐骨的狗官们?”
“兄弟们,咱们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的种田?为什么要在这里做匪?还不是朝廷里这些狗官们逼的?自打那狗皇帝登了基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为了押运花石纲凭白征发咱们做劳伇,不少百姓累死在了路上,又有多少人被逼的倾家荡产?我等只是为匪,若是实力够了,我等还要反了他娘的!”孟二柱也是跟着叫道。
一众被俘的海匪们听闻几个匪首说话,原本蠢蠢欲动的想要投诚瞬间没了声息。
乐大人的面色瞬间变的冰冷起来,方才一片大好形势,被几个匪首轻飘飘的话语瞬间给颠覆过来,想了想是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将那些海匪尽数砍了头。
看到自己的鼓动有了效果,孟二柱的脸上现出一抹笑容,更是用挑衅的目光盯着乐天,此刻虽然是阶下囚,却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看到一众海匪不再言语,黄堪检向着乐天施了一礼,才开口叫道:“庄六,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行刑,看这些杂碎们的嘴倒底有多硬?”
“都不怕疼?是条汉子!”未待庄六开口回话,乐大人却是先笑了起来,目光扫过一众海匪,接着说道:“常言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你们想过没有,砍了脑袋之后,恐怕你们的尸骨都没人去收,就算是有人去收,也入不得家里的祖坟,试问诸位的列祖列宗可愿意让你们与他们葬在一起?
天地不要,祖宗不收,你们从此便是无根的孤魂野鬼,无颜而见列祖列宗,祖宗不认你,宗族不认你,在你们死了以后,乡亲族人们也会戳你们的脊梁骨,死了比活着还要受苦百倍!”
听乐大人这般说话,一众海匪面容上再次出现摇摆模样。
“只要有人肯将功补过,将事情交待清楚,本官做出的承诺,一定会兑现,甚至让他从军将功补过,将以前不光彩的那一段完全掀去!”乐大人接着说道,说到这里又故意顿了一顿,目光瞬间变得冷凛起来,狠狠的盯着以孟二柱为首的几个海匪头目,阴森森的说道:“至于那些冥顽不灵的,本官不仅要砍了他的脑袋,还要掘了他的祖坟,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放在他的尸体旁陪着他一起示众,让两浙路的百姓们看看,这就是为匪为盗的下场,让他的祖宗十八代与他一起蒙羞!”
够狠!
乐大人的话音落下,一众海匪们的面色立时变的难看无比,便是以孟二柱为首,态度最为顽劣的几个海匪头目也是立时输了气势。
刚刚还以为在乐大人面前占了上风,片刻光景的功夫就完败下来。
自唐代以科举取士后,士族门阀凋零败落,只余下以血缘为纽带的宗族关系,家族是深入人心的坚实后盾,是乡人的精神寄托,真如乐大人所说的那般,自家的祖坟被刨了出来,自己不仅要被百姓们骂,连同本族人也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
“怎么样?诸位考虑的清楚了么?”看到一众海匪们失了气势,乐大人轻笑了起来,说话间又将目光投向庄六,叹了口气道:“庄六,本官还想给你升个官,但你却有些让本官失望了……”
眼看着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庄六心中也是着急,叫道:“镇抚大人,恕属下无能,只要大人再给小的半个时辰,小的一定能撬开这杂碎的嘴巴!”
“不必了!”乐大人一摆手,说道:“记下这几个匪首的名号,查清楚出他们的家乡,日后本官派你出去公干,只要你将他们祖宗十八代的祖坟刨了,把他家祖宗十八代全给请出来,本官一样会升你的职!”
这个任务轻松,而且是手到擒来,庄六面色一喜,抱拳拜道:“小的定然不负镇抚大人厚望!”
“狗官,你敢……”听到乐大人要刨自己家的祖坟,孟二柱脸颊剧烈抽搐不己,眼珠充血己瞪的通红,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又被几个负责看守的兵士按了下去。
“我说,我愿意说……”方才还一脸硬气的钱阿狗此时泄了气,哭叫了起来。
“小的也愿意全部招供!”史杆子也是叫道。
“我等也愿意说……”不止是钱阿狗、史杆子,连同余下的海匪也俱都是叫了起来。
“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乐大人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极舒服的靠在了虎皮大椅上,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重起来。
廖指挥使看了一眼乐大人,心里打了一个哆嗦,怪不得王府尊连连吃瘪,这乐大人果然是不好相与的,读书人狠起来比武夫更可怕,不光是狠,所使出的阴招也是武将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廖指挥使不由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庆幸,多亏没与沈指挥使等人掺和到一起,若不然自己的下场一定很惨。
庄六再次郁闷起来,眼看煮熟的鸭子再次飞了,这个九品官真是这么难升“还是自己时运不济?
心理防线一被攻破,这些海匪们心里再也保不住什么秘密,哭着喊着互相抖底互相攀咬,一攀咬起来,罪过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离砍头的法场也是越来越近。
不过乐大人从心里打算说话还是要算数的,想着留下几个罪名轻的,给自己落个谦谦君子的名声。不过令乐大人欣喜的是,这些海匪招供出一条令乐大人更感兴趣的消息,孟二柱等人将劫掠而来除了银钱珍宝以外的货物,卖给了盘据在舟山群岛的海匪还有一些商人。
这是什么?这是销赃,论律销赃者与盗贼同罪。
很快,乐大人的手里捏着一份名单。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从匪巢的秘室里搬了出来,摆在乐大人的面前,又被打了开来。
匪首孟二柱被反绑着双臂,垂首硊在乐大人的面前,恐惧、无奈、愤恨,在面容上交相替换着。
不管乐大人是用了什么手段逼孟二柱开口说话,在道义面前都是应有之义。不过这手段听起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虽说是没有做,但给人的震憾力是不可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足足价值一百多万贯的珠宝金银被呈现在乐大人面前,灯火映着这些珠宝金银,现出眩目的光晕,令人怦然心动。一众官军看得眼都直了,这些人见过千多贯钱的机会都不多,又何曾见过这般多的宝物。
黄堪检、廖指挥使等人看着乐大人,知道乐大人这一次距离飞黄腾达不远了,不到二十的年纪就己经是正七品的文官,正六品的武官,此次更是立下了大功,再进一步,虽说文官晋升起来比武官在难度上要大上很多,但乐大人距离一袭绯红色文官官袍加身的日子就要不远了。
看着面前露出儒雅微笑的乐大人,还有一箱箱自己性用命劫来的宝物,孟二柱恨得牙齿格格作响,却拿乐大人无可奈何,成为阶下囚,而且眼下己经进入到了秋日,这辈子活得时光不多了,眼下唯有多咬出几个人,让这些人陪自己一起上路,让自己黄泉路上不再孤独而己。
手中的纸条递到了黄堪检面前,乐大人轻笑道:“除了眼下无可奈何的海匪外,余下的,黄大人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乐大人递来的纸条意味着什么?
升官,发财!
跟着乐大人这样的人物,只有想不到的好处,没有得不到的好处。黄堪检恭谨的接过乐大人递来的纸条,一张脸笑的像菊|花一般。
“还有……”乐大人对着廖指挥使投了个眼色,廖指挥使很是听话的凑到近前,乐大人压低了声音,用仅有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留下十万贯,除了分些与兄弟们的外,余下的二位清楚怎么做!”
次日天色大亮,一只只箱子由小船转到了大船上,一个个五花大绑的海匪被押到了船上,扬帆起航……
一骑快马载着乐大人的奏疏、皇城司的消息,飞快的向东京汴梁奔去。
杭州城沸腾了!
朝堂上衮衮诸公沸腾了!
乐大人再次成为焦点人物,前后三次,尚不足四月,乐大人足足为朝廷弄到了一百五十万贯钱,而且还是惩奸除恶,赢得东南百姓一阵赞誉,不似杨戬那般成立西城所,以搜刮民脂民膏巧取豪夺闹得民怨沸腾为朝廷纳财,一个名臣、能臣的光环笼罩在乐大人身上。
缉了两千料铜锭的封赏,朝堂上至今尚未有个定论,乐大人又立新功,朝堂上为此事再次争吵起来。
杭州城东门,一队差伇押着一个重枷在身、蓬头垢面的囚犯进了城,直奔钱塘县衙而来。
是日,名满杭州的醉海棠女扮男装进了钱塘县衙大牢,皎好的容颜上尽是快意恩仇的笑意。




擎宋 第318章:会做官会做事
“冤枉啊……”
昏暗的牢房里,一个铐着重枷、蓬头垢面的囚犯敲打着铁栏栅大声的叫喊着。
“胡嚷嚷什么?”被嚷的不耐烦了,牢子过来叫骂几声,望着那囚犯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像你这样的,差爷我见得多了,是凡被关在死囚牢里的都这么叫喊,也没见有几个能把自己从死囚牢里叫出去,所以你就省省力气,想想自己的身后事罢!”
听了这牢子的话音,那犯人叫骂道:“你们这些狗官,我犯了什么罪,将我关入到大牢?大宋还有天理王法没有?”
“再骂,小心差爷我撕烂你的嘴!”那牢子大怒,接着又骂道:“你们这些与海匪勾结的匪类都死有余辜……”
听牢子这般说自己,那犯人叫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与海匪根本没有丝毫关联……”
那牢子何时受过这气,刚要张口还骂两句,却见乐大人带着一个面容清秀的陌生人进了大牢,连忙施礼口中称呼见过大老爷,站在一旁。
乐大人面无颜色,只是吩咐让这牢子下去。
“盐官县摩尼教的郑魔王,你可还记得那被你逼死的摩尼教徒彭时峦夫妇么?”待那牢子走后,乐大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立于乐大人身边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冷冷的问道。
“彭时峦?”听醉海棠这般问话,那被称为郑魔王的囚徒怔了一怔,思虑了半响后,面色带惊讶的望着醉海棠,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彭时峦的?”
盯着郑魔王,醉海棠冷冷说道:“你还记得被你卖掉的彭家女儿么!”
闻言,郑魔王心中一惊,又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双眼瞳瞬间睁大了起来,整个人瘫软了下来的同时心中也明白为自己被下入大牢。
……
“姑娘打算何时动身启程?”出了钱塘县大牢,乐大人笑着问道。
听到乐大人问话,醉海棠一笑反问道:“妾身为官人办事,是算皇城司的人还是官人的人?”
“只要姑娘愿意,可以是皇城司的人!”乐大人想了想说道。
“为什么不可以是官人的人?”醉海棠调笑。
乐大人愕然不知如何回答,自家己经有了五房妾氏,真是收不了,面色难免有几分尴尬。
“贱妾不过是逗弄下官人而己!妾身也知道,官人未娶妻家中便己经有了五房妾室,贱妾本就是个苦命的人,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哪有福气入得官人的内宅。”醉海棠语气黯然起来,顿了顿又说道:“不过……”
见醉海棠话音一顿,乐大人忙说道:“姑娘若还有别的要求,乐某会尽量满足姑娘的!”
“这可是官人说要满足妾身的!”醉海棠向着乐大人挤了挤眼睛,忽凑到乐大人的耳边,低声道:“今晚妾身在房里等着官人,若官人爽约,妾身便不去汴梁了……”
咯咯的笑声中,醉海棠翩然而去。
面容上露出一抹苦笑,前些时日自己留宿于醉海棠处,一夜巫山云|雨,第二日引得自家一众妾氏们以哀怨之色相对,今夜与明日怕是又会重新上演这一幕了。
乐大人并非无事可做,叫尺七唤来轿子,现下还要去两浙路帅府一趟。
道乐大人为何要去两浙路帅司?其间自有乐大人的道理,凡事讲个雨露均沾,你乐大人剿匪立功玩得不亦乐乎,弄出一箱又一箱的金银往朝廷里送,不能让他人在一旁看着罢。杭州府里的顶头上司?对不起,一向与乐大人不对付的王府尊就免了罢,两浙路帅司做为乐大人顶上头司的顶头上司,乐大人自然要照顾到,按一任知县三年任期来算,自己至少还要与这位置制使陈大人共事两年,当年要照顾这位顶头顶头上司的颜面。
“恭喜乐大人为朝廷再立新功,本官也是与有荣焉啊!”两浙路帅司后衙花厅,置制使陈大人半笑不笑,目含深意的说道。
“下官还不是有老大人照应着,才能为国尽力。”从话音里,乐天自然听出陈大人的羡慕甚至还有些不满,轻笑道的同时,不动声色的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笺递到陈大人的面前。
不解的看了眼乐天,陈大人将这张纸笺接过了过来,展开细瞄了几眼,挑起眉头问道:“这是何意?”
“下官拿到了那匪首孟二柱的口供,这些人与那孟二柱都有些关连!”乐天回道,目光扫过左右见无多余在场,细细的说了几句。
目光在那纸笺上扫了扫,陈大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做为两浙路最高行政长官,陈大人手中自然也有些像士绅录这样的东西,对两浙路的士绅商贾的情况也是熟悉的很,这张纸笺之上的姓名大多是两浙路上的有名的士绅商贾。
看到陈大人的紧皱的眉头,乐天又说道:“下官就与老大人实说了罢,这些人都与那孟二柱做过买卖,为孟二柱销过赃,至于如何处置,下官不敢专断擅断,故而交与老大人处置!”
匪首孟二柱盘据于嵊泗,专门做那打劫过往船只的勾当,自然有大量的赃物要脱手行销,但孟二柱是匪非商,自然没有行商的门路,何况为商又哪有做匪来钱的快,自然要寻些商贾来销赃。
为了省事,这些被劫掠来的货物以半价卖甚至低于半价售与销赃的商贾,这在海匪中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甚至专门有一些商贾是做这个行当的,短短数年家资巨万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甚至当初王员外也曾做过这样的勾当,才有了发家本钱。
名单上的这些商贾分布于杭州、明州一带,乐大人只是钱塘的知县外挂着一个杭州府同知通判的虚职,哪里有那么大的执法权,不如将手里的这个包袱扔给置制使陈建,自己落得轻松自在之余,又顺水推舟送了陈大人一个人情。
陈大人是两浙路最高长官,这些人物是抓是放,还不是其一句话的事,若抓,查抄商贾罚没家资,是何等大的一个数字,罚没的金银进入国库,一个能臣的名号是跑不掉陈大人的;若不抓,陈大人可以在其间捞取的好处更是毋需多言。
试问有把柄握在别人的手里,以钱买命,哪个商贾又不愿意。
乐大人的这份礼自是不轻。
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陈大人盯着乐天一脸的笑意,目光中尽是赞许。心中评价乐天,会做官,会做事。
从两浙路帅司回来,乐大人依旧没有闲着,命童判书将从海匪那里收缴来的宝物挑出上佳的几件,由童判书事实带着可靠的手下押解赶赴汴梁,分别送入郓王赵楷、梁师成、王黼几人府上,这些人可是自己在朝廷里最大的靠山,自己虽说在杭州做出点了成绩,但依徽宗赵佶的德行,还有一直与自己有怨的蔡京,若没人在旁边吹捧,自己的那些功劳、奏疏早就不知被蔡京一党扔在哪个角落里了。
当然乐大人也没忘了陈御史,陈御史这官当的相当清水,生活也拮据了起来,没有了灰色收入生活远不如当初做知县那阵,自己当然要好生照顾自己这位老上级,再者说自己这位老上级还当着最清贵的御史言官,正好可以为自己在朝里摇旗呐喊助势。
此外,还有乐大人私下截留的十万贯钱,除了赏下杭州水军士卒的银钱外,乐大人谋划着将这些钱全部投资到海贸中去。乐大人知道要把廖指挥使、黄堪检、童判书等人绑到自己的战车上,就要以利相诱,每人给些抽成,天下间哪有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的道理,只有有了共同的利益,这些人才能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
每当想到九年后的靖康之变,乐大人自然要早些做好布局东南的计划。
两浙路忽的刮起一阵风雨,有十数家商贾被两路帅司传了去,随后锒铛入狱,再后来市井间皆是传言,这些商贾皆与嵊泗海匪头目孟二柱素有往来,其中一些更是低价收刚孟二柱抢劫的货物销赃。
着人打探了一下那些锒铛入狱的商贾名字,乐大人笑了起来。当初自己给了置制使陈大人的纸笺上足足有二十多个商贾的名字,这位陈置制使只捉捕了其中的一半,至于另一半则是不用言明。
乐大人不得不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这锒铛入狱的十几个商贾皆是有些小背景小靠山的,而没被放过的商贾皆是没什么靠山的。对于置制使陈大人的用意,乐大人稍做思虑便明白其中缘由,有些小背景有些小靠山的,陈大人若是收了其的好处,难免不会被有心人人捉住了把柄,而那些没有背景的商贾,陈大人就不必担心这些,试问这些没有背景的商贾送了银子买平安便万事大吉了,又怎么敢拿这个去威胁一个封疆大吏。
县衙仪门前出现位漂亮的娘子,对着守门的禁卒道:“民妇与乐县尊乃是旧识,今日特来拜见县衙大人,还请差爷行个方便。”
若是一般平民百姓冒冒失失的来要见大老爷,守门禁卒定会大骂几声叫他滚蛋,再不就是想要敲诈着讨取些好处,然而眼前这个女子既美貌又声称与大老爷有旧,那守门的门子便不敢造次,乐大人的风|流名声是名扬在外的,便是现下忙于公事,不再像传说中那般流连花丛,但江湖中还流传着有关于乐大人的香|艳传说,说不定就是大老爷外面的情|人寻上门来,便要传报给后衙的尺七爷。
现下在钱塘县衙里,差伇们见到尺七也要称声七爷,谁让人家是乐大人身边最得力的下人。
还未待那门子向后衙行去,旁边的差伇便认出了这来寻乐大人的美貌娘子,这美貌娘子不是别人,正是曾救过乐大人一命,那春迎阁里当红的清倌人墨嫣姑娘。
得知墨嫣姑娘来寻乐大人,尺七忙吩咐将人领到后衙花厅,一边去找乐大人禀报。
她来了!正在后宅逗弄两个尺半长男娃的乐大人轻笑了一声,越发显的高深莫测起来。说实话,乐大人想见的是那位着墨嫣姑娘寻自己的背后之人,但墨嫣姑娘与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个面自己还要见的。




擎宋 第319章:另有打算
有句话叫做打草惊蛇,对于匿于未知暗处的蛇,打草惊蛇的后果是不可想像的,而眼下有些人的所做所为都在乐大人的掌握之中,两浙路帅司己经四下出动,那些自知自己做过什么勾当的商贾自然心惊,乐大人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后的效果。
限于手中权力,乐大人管不了两浙路上的商人,但却管得住钱塘县的商人,所以乐大人专门留了一手。
杭州府就没有为海匪销赃的商贾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不过乐大人将这几个人的名单留了下来,至于两浙路那些难啃的骨头,留与置制使陈大人去啃罢。
这墨嫣姑娘的来意,乐大人心中又怎么能不清楚,春迎阁后面的东家也曾买过孟二柱一众海匪行销的赃物。正所谓拨出萝卜带出泥,看到一众与孟二柱有过生意往来的海匪俱被下了大狱,这春迎阁后面的东家心中也是焦急异常。
钱塘上任之初,乐大人曾遇刺躲到春迎阁,得了墨嫣姑娘的庇护才活得一条性命,尔后又被春迎阁的一帮龟奴打手解送到了杭州府衙,乐大人一怒派人封了春迎阁,却招来两浙路帅司等一众衙门或是斥责或是说情,逼不得己乐大人动用了皇城司才将这春迎阁查封,但这只不过具有像征性意义,乐大人初来钱塘为官,要的是了一口气,不然都以为他乐大人是泥捏的,刚来就弄个灰头土脸,还有何威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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