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见乐天不语,陈建笑了起来:“乐大人不必耽心,明州海匪举旗造反一事,乐大人也是清楚的,明州水军屡战屡败溃不成军,此时正是你乐大人建功立业的时候,待乐大人凯旋归来之时,王府尊给朝廷上的那封奏疏,不过又沦为他人笑柄!”
临来之前,乐天就知道陈建寻自己到帅司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自己刚刚来到,这位陈大人竟然抛给自己一个头痛的问题,结果绕了一圈,才将真实的意图说出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为什么说陈大人是块老姜呢?乐大人虽节制杭、秀、越三州水军,却是正儿八经的文官,明州又不在乐大人治下,围剿海匪造反这差事是属于两浙路置制司与兵马都监的责任,虽说出战的是水军,却与乐大人没有半文钱的干系,陈建绕了一圈,只是为了让乐大人领兵出征。
陈大人不仅不看好两浙路水军的战斗力,更不看好两浙路水军将领们的指挥力。莫说是两浙路水军,便是整个江南的水军都是厢军编制,而且还是松散的以每县一都为单位,相比较于禁军,这些水军们可以用乌合之众四字来形容,用来冶安还可以,围剿海匪想也别想,此前杭州湾匪患更是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兵马都监蔡遵、颜坦二人虽统帅常驻两浙路五千禁军精锐,但只长于陆战,统帅水军打仗与门外汉又有什么两异,再者说明州水军专驻于海防,比杭、秀、越三州要精锐许多,结果还不是被造反的海匪们打的溃不成军。
所以在选将的问题上,陈建想到了乐天,乐大人是有水战实战经验的,而且没有败绩。
设计让海大当家的造反,乐天心中也存着自己的心思,一是借朝廷之力将海大当家的那伙海匪除去,使的南下商队不再受其的勒索;二来若是明州水军围剿海匪不力,更给给了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说实话以乐大人上次剿匪的功绩,朝廷给乐大人官升一品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被朝廷里那些人给压了下来。
“奸邪做乱,人人得而诛之,下官愿为朝廷效力,马革裹尸,死而后己!”正中下怀的乐大人正色禀然道。
“好!”陈建手抚胡须点头笑道:“出征之日,本官为乐大人饯行!”
……
从两浙路置制司出来,接了差事的乐大人紧锁眉头,海大当家的在舟山经营多年,手下那伙海匪绝对要比孟二柱那伙海匪强悍的多,而且在装备上丝毫不次于大宋水军,绝对是块难啃的骨头。
得到乐大人的召令,杭、越两军水军将领们齐聚杭州水军宫寨。明州水军战败之事这些将领们己有耳闻,每个人的面孔上都带着几分肃穆,然而眼底神色间又闪烁着几分兴奋。
明州水军败了,不等于杭州、秀州水军打不过这些海匪。杭州、越州这些水军将领们之前是怎么升官的,还不是跟着乐大人围剿海匪因战功升的官,经过两次真刀真枪的拼杀,见过死尸与鲜血后,这些将领们听到打仗,心里想到的不是杀戮而是对功名的渴望。
这些将领们心中尽是对战功的渴望,而乐大人所要思考的却是很多,杭、越两州的水军可以说是自己的嫡系部队,但这两州的水军加起来也不到两千人,除去各县留守的,还要留下一部分巡检钱塘江面,真正可以调用的只有千把号人。
秀州水军虽属于自己节制,但自己己经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执行命令的力度可就难说了,况且天知道秀州水军是个什么样的战斗力,是不是如之前的杭州一般与敌接战一触即溃。秀州水军败了不要紧,怕的是秀州水军一溃,连同杭、越两州水军的士气也打击了,那才叫做兵败如山倒。如此一来,乐大人在杭州湾与蝴蝶岛积下的威名立时扫地。
再者,海大当家手下的海匪足有千把号人,战斗力己经让明州水军见识过了。一千对一千,乐大人反复评估过,真还没有什么取胜的把握。
古时出征,常常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现今正值初冬时节,海面上的海风更是冷的很,并不是打仗的好时候;地利,舟山是海匪的地面上;人和,朝廷这些年对两浙路的折腾,百姓们对朝廷早己失去信心,当然对海匪也没什么好印像,甚至巴不得官军在海匪面前吃些亏,两败俱伤也好,也没有优势可言。
算了算,这三样乐大人一样不占。
再说装备上,乐大人也不占有优势,海匪用的可是明州水军的装备,就船只来说,明州水军的船只都是为了巡海用的,而杭、越二州水军只是江里的船只。
这仗怎么打?乐大人不禁头痛起来。
既然寻不到任何优势,乐大人苦心冥想中,忽的想起前世听过的一种唤做不对称战争的理论,吩咐手下兵丁差伇,说道:“传本官的命令下去,将杭州、越州诸州县制作烟花爆竹火药铺子中的火药全部收集过来!”





擎宋 第347章:军报入京
一骑快马奔入汴梁,身后扬起漫天尘土。
这一次两浙路动用的不是急脚递,而是大宋驿站里金贵的不能再金贵的马匹了。
东京汴梁大庆殿西侧的垂拱殿,艺术家徽宗皇帝百无聊赖的百着朝会,听着下面的大臣们禀奏着一件件国事,然后点点头,再说几句自己的见解,偶尔有办的好的,再点点头露出一个程式化的微笑说上一句“甚合朕意”……
嘴上虽然这么说,艺术家徽宗皇帝的心思根本不在此处,早就发散到正在修建的艮岳那里。
百官过奏完毕后,通政使抱着一摞奏本奏道:“昨日连收两浙路数封奏本,臣谨并作一起进奏!”
除了西北边境偶有边衅外,大宋可以说是承平己久,现下又是冬日又没有旱涝,各路各州奏上来的无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根本不会在意。
“念罢!”没完没了的朝会让艺术家徽宗皇帝有些不大奈烦,然而又不能阻拦,没好气的念道。
“两浙路置制司报……杭州府同知府事,署理钱塘县事乐天,夜间微服私访被海匪余孽掳掠,数日后被皇城司暗探探察解救,幸无大碍……”
殿中大臣听到这个纷纷交头接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己经是乐大人第三次遇刺了,不过这位乐大人也是运气好到逆天,接连三次都能躲的过去,还能让他在陛下面前大大的刷了一把存在感,又坐实了他名忠臣的名份。
那通政使又拿出第二本,继续读道:“两浙路杭州府知府王汉之奏报……杭州府同知府事、署理钱塘县事乐天沉湎女色,荒于公事,僭越品制,正室尚未娶便连纳妾氏,数日前己经纳了第六个小妾,而且大肆操办……”
朝中衮衮诸公彼间对视了一眼,皆是未做何言语,这些大臣们家中哪个不蓄养小妾,莫说是纳上几个便是十几个也是见怪不怪,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出班说话。
再者说乐大人刚刚从歹人手里死里逃生,这个时候奏上这么一本,你王汉之是老糊涂了么?便是徽宗赵佶也觉的此时奏上此事太不妥当,故而不发一言。
王黼、郑居中等人更是将目光投到了政敌蔡京的身上,目光里饱含着戏谑之意,前面乐天被歹人绑架,所幸安然无恙,王汉之居然能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写成奏报呈到朝议上,你蔡大人的这个同党莫非是猪不成?
然而这奏报听在一众御使的耳中如听天簌,整个徽宗朝中御使言官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听到这么一个可以弹劾的奏报立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接御使两月便有一次奏报弹劾的死任务,谁又肯放弃这个完成任务的机会。
话说乐大人与这些御使言官的品阶都差不多,为什么乐大人连纳了一群妾氏,而自己只能守着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当然这些御使言官们也想纳个妾,奈何那点俸禄养家都难,又哪里养的起妾。听了这则奏报后,满脸满心都是羡慕嫉妒恨呐!
只见立时有御使出班,奏道:“前朝刘汉时曾有名为桓宽的贤者著书立言,其书名为《盐铁论》,其中言称‘古者夫妇之好,一男一女而成家室之道。及后士一妾,大夫二,诸侯有侄娣九女而已。今诸侯百数,卿大夫十数,中者侍御,富者盈室。是以女或旷怨失时,男或放死无匹。’
杭州府同知府事、署理钱塘县事乐天论官职不过七品,然却连纳六妾,不仅僭越礼制,更如贤者所言,是以女或旷怨失时,男或放死无匹。”
“陛下!”又有一位清水御使出班,奏道:“刘汉末年,因为皇族与门阀士族纳妾多甚,以至于有民间不少男子因无配偶可匹,故而卷入黄巾之乱反叛朝廷,今乐大人纳妾过多,明险有违礼制,为防微杜渐,故不可不查也!”
屁股上都有屎,朝堂上的大佬们不会掺和到这件事中,让那些御使言官们去咬乐大人就行了。
乐大人的老上级,御使言官听到王汉之的奏报,陈凌元心底苦笑连连,对乐大人也是羡慕的很,但收了乐大人送来的好处改善了生活,便要为乐大人擦擦屁股,上奏道:“那杭州府同知府事、署理钱塘县事乐天,在我大宋词坛素有盛名,多为伎家娘子所喜……”
“陈大人,乐大人虽然为伎家所喜,但兹事却是关乎国之根本,陈大人又岂可为了乐天辩驳?”未待陈御使将话说完,之前奏报的御使便开口阻拦道。
就在两位御使要辩论一番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朝臣们听得急促的脚步声,心中微微感觉到有些不妙,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小宦官匆匆的闯入殿内,向着高高坐在上面的徽宗皇帝报道:“陛下,两浙路加急快报入京,有海上剧寇造反!”
闻言,殿内一片寂静,群臣震惊。
两宋三百年大大小小的起义穿插其间,惟从神宗元丰七年至政和八年之三十多年其本上没有过百姓造反的事,淮康军那最多只能叫做哗变闹事,如今听到有人造反,殿内群臣怎能不心中震惊。
趁着群臣震惊之际,王黼大声说道:“陛下威服四海,坐拥天下,臣民莫不府首景仰,些许海上贼寇凭借一群乌合之众竟妄想窥视神器,问鼎重几何,如此跳梁小丑实为可笑之至!”
若是在徽宗朝前历代皇帝主政时期,有人似王黼这般在朝堂上阿谀奉承,满朝上下不乏其人会向着王黼面门大吐一口浓痰,口中骂上一句佞臣,然而自徽宗继任以来任用的都是蔡京这般拍马溜须的小人,谄媚邀宠成了朝堂上的流行趋势。
三十多年没有百姓造反今日开了例,听到小宦官的禀报,徽宗赵佶再也无心后宫的那些佳丽与艮岳,面色凝重起来,“速速报将上来,军情如何?”
进殿的信的宦官接着禀报道:“……明州外盘踞于舟山的有名海为大旺之贼首,立国号为大新,自立为大新帝,手下拥海匪数千人,船舰艨艟百余艘接连袭扰驻明州水军、禁军,自号大新朝……”
有看官会问,为何加急的奏报会落在乐天被海匪掳掠、王汉之弹骇乐天奏疏的后边。查明海匪造反原因、人数、实力等等相关的一些细节事项是要经过统计调查的,做为置制使的陈建自然要谨慎至极,但又知道剿灭这伙造反的海匪并不需费多少力气,又是大功一件,所以将人数多报了些敢好显出功绩来。
听到这些,徽宗赵佶的面色平淡下来,“区区数千海匪何足道哉!”
“些许海匪也敢谋逆生事,太不自量力了!”蔡京也是附和的跟着哼了一声,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似有意所指一般,问道:“些许海匪最多不过是癣疥之患,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那海匪谋反起事,事情总有起因,起事总要有借口来蒙蔽天下百姓,不知那贼人是用的什么借口?”
这时只听御使李纲奏报道:“陛下,两晋时巨寇孙恩便是盘踞于舟山,与其妹婿卢循率领余部继续为祸东南十余载,故不可轻视也!”
赵佶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宦官禀道:“……那名为海大旺的海贼匪首本盘踞于舟山,依靠拦截过往商船抽取买路钱为营生,前些时日忽得了‘受命于天,海王当兴。’的鱼腹锦书,又从海边得了一个一只眼的石人,其上铭刻文字‘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海河天下反!’心生谋逆,因杭州府同知、知钱塘县事乐天此前剿匪立功,故而命人掳掠绑架乐天以祭旗,幸为乐大人逃脱,又写檄文以传天下……”
“用烂了的造反手段,陈胜、吴广反秦时何不是用的这种手段,张角反汉时也不是寻了些口号!”对于这些,博学的徽宗皇帝更加的不屑,随即眉毛一挑问道:“逆贼在檄文上说的什么?”
那传信的宦官嗫嚅着嘴唇不敢言语,眼中带着畏惧的看了眼徽宗赵佶,始终不敢开口。
徽宗赵佶当然知道,这檄文上肯定没有好话,但还是大度的摆了摆手:“朕赦你无罪,说罢!”
“是!”那传信的宦官应了一声,接着说道:“那海匪海大旺在檄文里说陛下……昏庸荒淫无道,与汴梁城大多数名伎都曾有染,有青|楼天子之美誉,只知道玩乐嬉闹,任用奸佞小人,驱除忠良敢谏之臣,喜好花石……”
说到这里,那宦官看了眼百官之首的蔡京,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檄文上还说,蔡相公、童太尉任人唯亲结党营私广培党羽,坏乱政事于前;梁太傅阴谋于后;杨戬大官建公田所强占民田结怨于百姓,朱勔兴花石纲取悦官家结怨于东南两浙,致使天下民心不安,百姓对朝廷心生怨念……”
“这海贼好大的口气,言称朕与朕的臣子都成了罪人?”徽宗赵佶重重的一声冷哼。
“陛下息怒……”见赵佶发怒,文武百官们连忙劝道。
口头上在劝,但在百官们心中认为这檄文上说的中肯有理,甚至为檄文将几个佞臣大大的骂了一顿而出了口气。
将手中的快报念完,未待徽宗赵佶按常规说道‘众卿以为如何’时,那报信的宦官又拿出一封快报,说道:“随同军报一起来的还有两浙路置制使陈建的奏报!”
“念!”徽宗赵佶面色铁青的说道。
那宦官拿本念道:“……臣两浙路置制使陈建上言,舟山贼寇谋逆实罪不可诛,近日贼势正盛接连克明州水军数寨,使明州水军不敢拭其锋芒,我大宋水军多为厢军编制,战力实为不佳。然杭州府同知、知钱塘县事乐天精于刑名素知兵士,节制杭、浙、秀三州又军,又曾于杭州湾剿匪熟悉水军战事,故而臣意遣乐天率三州水军围剿叛逆,请圣上定夺……”
大宋素来注重军权的掌控,陈建虽为两浙路置制使,掌两浙路军权,但军队没有圣旨兵符陈大人也不能调动,还要上奏报给朝廷让朝廷授权。之前乐大人在杭州湾外剿匪,那只能算是在杭州的地界维持治安。
“可!”听了陈建的奏报,徽宗赵佶点了点头。
之前还有御使想拿乐天纳妾之事做些文章,但看眼前情形这文章是做不成了,只得悻悻收手,皇帝他老人家都让乐大人领兵剿匪了,你在揪乐大人的小辫子,究竟安的什么心?




擎宋 第348章:开拨
按大宋朝制,要等到朝廷降下旨意,乐天才能率领水军出动征剿,眼下虽说军队尚未行动,但杭州城各个衙门开始忙碌起来,打仗要粮草罢、要军械罢等等等等。
不止是派驻在杭州的皇城司暗探们被乐大人派出,驻守在两浙路其他地方的皇城司暗探也是一批接着一批的被派了过来,暂且也被乐大人差遣打探着从舟山、明州、秀州还有越州沿海一带有关海匪的各种消息。
两浙路帅司更是命令驻守在明州、秀州、越州沿海一带的所有军队枕戈待旦,防止逆贼登陆袭扰,虽然这些军队没有什么战斗力,但还是可以用来虚张声势为百姓与官府壮胆的;同时水军所需的粮草也是一批批的运往明州,水军将要驻泊的地方。
海大旺虽然造了反,而且连扫明州水军数座营寨让官军吃了大亏,但心底却是明白的很,两浙路的官军加起来有数万之众,指着自己手底这千把号人在海上还成,但在陆地上就不行了,再没有将队伍扩大之前,是不能成事的。
钱塘县衙,也就是百姓口中所说的小府衙后宅一片忙碌与黯然,舟山海匪造反的消息己经在杭州城里传扬出来,有好事者言称必将派乐大人出海剿匪,使的乐家一众妾氏为乐大人担心,整处宅子里都飘荡着令人惆怅的离愁气氛,似乎更有几分像似生离死别。
虽说家中的气氛有些让人不安,不过乐大人的日子似乎过的更加滋润了,整个人偎在铺着厚毯的躺椅上,身上更是披着一件暖暖的貂裘,身边六个小妾外带两个丫头,将自己围在中间,吃的喝的都是人喂到嘴里的;哪怕是撒尿,也是梅红一手提着夜壶,一手帮乐大人捏着二弟。
……
“黄堪检!”到了皇城司驻杭州秘密的据点,乐大人吩咐道。
“属下在!”黄堪检应了一声,面色郑重的说道:“属下派人己经打听过了,那谋逆的海大旺在明州占了许多便宜后,现下开始招兵买马,以图我大宋的江山,秀、明两州己经有不少对朝廷心怀不满的流民开始试图加入其中,属下也借机派了些暗探混进去,据探子们带回的消息,逆贼那边只是操演兵士,暂时还有别的举动!”
“那海大旺除了原有的部下外,又招募了多少人马?”乐大人问道,常言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乐大人虽然没有认真的学过兵法,但粗浅的道理还是懂的。
黄堪检回道:“约有四、五百人!”
杭、秀、越三州水军除去留下驻守的,能够出征的水军加在一起也不过两千人,现下与海匪几乎成了一比一的比例,了解水军揍性的乐大人不禁皱起眉头。
见乐大人皱眉不语,黄堪检面上带着几分忧色,又低声报道:“镇抚大人,据派出的探子回报,还有流民断断续续投奔逆贼,逆贼的势力有进一步坐大之势!”
沉吟了片刻,乐大人眼中闪烁出一抹怪异的光芒,吩咐道:“派出些有好伸手相貌生的凶狠的手下,扮做逆贼的模样,乘船从海上去明州、秀州沿海一带村庄抢掠一番……”
“镇抚大人果然棋高一招!”听了乐大人的话,黄堪检先是不解,很快眼神不由一亮,随后连忙说道:“属下这就吩咐人按镇抚大人的意思去办!”
“慢着!”乐大人叫住黄堪检,语气骤然阴冷了下来:“你与派出的人手吩咐清楚,冒用逆贼的名义可以打家劫舍抢掠金银珠宝米粮,但绝不可以杀戮,更不可以祸害妇孺,若是被本官查出来的话,到时莫怪乐某心狠手辣,净了他的身,送他去宫里伺侯皇上去!”
“是,属下这便与那些崽子们说清楚!”黄堪检忙回道。
……
一位身材壮硕的弓手搭弓上弦,旁边兵士点燃捆在弓箭上的引信,随着弓弦震动与破空声响一只火箭离弦而出,叮的一声落在在百步外的靶心上,随即一声爆响,那捆敷在箭矢上火药爆炸开来。
“镇抚大人好手段!”看到火箭爆发出的威力,旁边的一众将领忙拍手叫好。
“下一个!”然而乐大人却是挑了挑眉头,显然对这只火箭的威力不大满意。
得了乐大人的吩咐,只见七个士卒推着一张双弓床子弩过来,这双弓床子弩上面装两只弓,分别置于粗大的怒臂前端和后部,两张弓相对安置,发射时,先用一条两端带钩的粗大绳索,一端钩住弩弦,另一端勾住绞车的轴,然后这七人合力绞动绞车,把弩弦张开,扣在机牙上,专管装箭的弩手安好弩箭,这两只弩箭上绑着更大一些的火药店。
“瞄准目标!”只听为首的士卒口中叫道。
这时只见有个士卒手拿大锤立时板机前,准备放射。原来这床弩用人手的力量是扳不动扳机的,需要由专管发射的弩手高举起一柄大锤,以全身力气锤击板机,巨大的弩箭才能呼啸着冲向敌方。
“点火,放!”
随着那为首士卒的话音落下,有士卒用火把点燃捆在弓箭上的引信,那高举大锤的兵士狠狠砸向扳机,随着“嘣”的一道声响,两支巨大的弩箭呼啸着向标靶飞去,在弩箭射在标靶上后,接连着两道轰然爆响,标靶被炸成了无数道碎片。
旁边的杭州水军杨军使指挥使,对乐天说道:“镇抚大人,还有威力更大的三弓床弩也唤做八牛弩的重弩,射程比双弓长弩远上倍,只不过每开一次弓需要二十到一百人齐齐用力,无法放置在战船上,所以属下才没从军械库里拿出来!”
乐大人点了点头:“这己经很不错了,只是火药的威力略有些不足!”
旁边的杨军指挥使接着说道:“镇抚大人,东南之地久不识兵戈,双弓弩与三弓弩在军械库中就这么几张,若不是大人去爆竹作坊里搜集火药,怕是连火器也没有,只是这爆竹作坊里的火药威力要比军械监制做出来的低上许多!”
乐大人倒是记得黑火药的配方,只不过眼下形势紧张,也没功夫去试什么火药配方了。
这时,旁边的水军将领插言道:“属下去岁与以前的同僚们吃酒,听从京师来的将领说,京师禁军装备了一种名为霹雳炮的新火器,威力大的很,只是无缘见到此物!”
霹雳炮?乐大人想起了起来,在两宋的历史上曾有过这么一种火器。凭此利器,采石一战中,南宋军队以少胜多大败金军,才得以保住了半壁江山。
东南两浙承平己久,民不识兵事,兵更是懈怠的很,又哪里有这些在这个时代可以被称为最先进武器。当然若是有此利器,乐大人哪里还需要临时抱佛脚制这些所谓的劳什子火箭。
时间紧迫,乐大人也无心去制造发明什么霹雳炮,只得无奈道:“先且这样罢,多制些火箭,到时围剿逆贼时用的上!”
******************
“镇抚大人,事情己经办妥了!”几日后的一个傍晚,黄堪检从钱塘县衙后门进入来见乐大人,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之色,“属下派出人手按大人吩咐行事,明州、秀州沿海百姓纷纷怒骂造反的逆贼,大有拿起棍棒与之拼命的架式,己经没有人再偷偷出海去入伙了……”
1...153154155156157...4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