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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猫九忙回道:“小的是定边军的士卒,政和六年小的跟随刘老大人与西夏在震武军激战,曾见过楚大人,故而识的楚大人,今日小的是奉了节度使童老大人的军令,引领汴都乐大人去震武军刘老大人那里!”
闻言,那楚姓将领挑了挑眉头,随即冷笑道:“你以为凭你胡诌的几句话,本官就能放离你们这些叛逆离去么?”
见对方毫不留情面,猫九苦苦求道:“大人,小的真是……”
“慢着!”这时乐天开口喝道,目光投向对面那姓秦的将领:“本官有陛下的圣旨与官凭印信,可还有的假?”
同时乐天将目光投向武松,“将陛下的圣旨与官凭印信拿与此人观看!”说话的同时,乐天又示意了个眼神。
“属下得令!”武松抱拳回道,那边尺七将随身携带的圣旨与乐天的官凭印信交与武松。
武松接过一干事物,下了马向那楚姓将领走去。
这楚姓将领之所以敢拦截乐天,自然是得了授意,若不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这般行径。此刻这楚指挥使心中也是暗暗惊讶,对方拿出了圣旨与官告凭证自己还真不敢动手,虽说自己手下有千余兵士供自己驱使,但都没有造反的心,更没有胆量敢击杀朝廷大臣。
如此来自己就无法向定边军那边交差,不过这楚指挥使很快又有了主意,只要这圣旨与官告凭证落入自己的手中,自己只需说是假的就可以借势将对方诛杀,也算是交了定边城那边的差。
手捧圣旨印信,武松独自一人一步步向那楚指挥使行去,三十丈一百步的距离很快到了近前,随即武松恭声道:“请大人查看!”
看到这一幕,那些搭弓上弦瞄准武松的士卒自然不敢造次,更是不敢不恭,忙将弓箭放了下来。
若是只有乐天的官凭信印,那楚指挥使只需令身边亲信校尉接来查看便是,然而对方拿出了圣旨,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可以无礼的,这楚指挥使忙翻身下马,很是恭敬的来到武松近前,伸出双手便要接过圣旨。
却不料武松将圣旨往怀中一揣,身形一闪其势凌厉无比,一手用力搭在那楚指挥使的手腕脉门上,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柄造形怪异、且刀身上布满不规纹络的钢刀,搭在了那楚指挥使的脖颈之间,将其挟制了起来。
同时,武松冷冷在楚指挥使耳边说道:“不想死的话,就让你手下的士卒放下兵刃!”
楚指挥使也没想到武松会有这么一手,虽说自己也有些身手,但升做将领来养尊处优,近身拼杀更是不如武松,反应过来己经被武松所制。
看到武松瞬间将楚指挥使扣做人质,旁边有营寨副指挥使厉声叫道:“大胆逆贼,快快放开楚将军!”
有反应快的指挥使亲兵一枪向武松刺了过来,只见武松将手中那柄造形怪异的钢手反手一挥,只听“咔嚓”一声,那刺来长枪的枪杆立时断做两截,随即武松回手将钢刀继续横在秦指挥使的脖颈间。
武松手中这柄造形怪异的钢刀,世上少有人见过,显然不是华夏所有也不是辽、西夏所有的造形式样。武松手中的这柄钢刀,正是乐天岳父王员外从波斯商人手中买来的那柄波斯乌兹钢刀,在送给了乐天之后,又被乐天送给了做贴身侍卫的武松。
正所谓宝刀赠英雄,乐天也知道自己是玩不了这东西的,倒不如送与武松才能算做物尽其用,没想到今日发挥了作用。
见武松将楚指挥使拿做人质,乐天心中一喜,自己这次无需为安全担忧了。与乐天反应不同的是军营里的那些士卒,要知道军中士卒所用的长枪,都是两寸粗的枪杆,没想在对方的一刀之下竟然断了枪杆,可想而知对方手里那柄造形怪异的钢刀是何等的锋利。
长年与西夏军队做战,西军对武器自然有近乎是苛刻的要求,面对西夏骑兵,西军步兵用的都是长达丈八以竹子为杆的拒马类武器,除此外对肉|搏的骑兵枪杆至少要一寸粗,步兵的枪杆要两寸,除了刺杀以外还要可以当棍子砸人。原因很是简单,万一敌人穿的盔甲质量好,箭射不入刀砍不入,那就抡圆了枪杆子砸罢。
一刀能将二寸许粗的枪杆砍断,当然可以被当做奇事来看待了。
当然有人会说古人的枪杆不止是用硬木做的,还有韧性超强的积竹木柲、白蜡杆子等等。
所谓的积竹木柲是在战国时流传下来的制枪杆方法,无外乎是硬木为芯,外裹竹皮的武器杆,再在外面缠丝以大漆雕花完工,甚至还有做腻子的,但只不过是做为装饰用的仪仗用兵刃己。外面刷漆做腻子,这枪杆硬碰硬的打了几下,难免不脱膝掉线,到时就等着被对方削罢。
至于白蜡秆子就是一个神话,江湖民间卖艺人的神话而己,白蜡杆子只不过是江湖艺人为了卖艺抖出枪花好看罢了,虽说其中的做工有些讲究,但若是用在两军对垒就等着挨对方尅罢,被虐个生活不能自理那都是轻的,试想一个软杆子在硬碰硬的冲击里,有个屁的用。
“放开本官,你想死无全尸么?”被武松治住的楚指挥使口中叫道,同时想要挣扎出武松的控制。
也不理会这楚指挥使的威胁,武松口中冷冷的哼了一声,反手将钢刀向这楚指挥使的双臂斩去,只听得两声咔嚓声响,随着楚指挥使鼻间传出的闷哼声,两只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额头上随即尽是豆粒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够狠!一众兵丁见武松一言不发便砸断了楚指挥使的臂骨,心中同时一惊,又鉴于将领被控制在对方的手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武松眉宇间尽是杀气,冷视着近前的兵卒:“你们向后退一退,让开一条道路让我家官人过去,若不然就等着为这狗官收尸!”
狠人呐!看到武松这般模样,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猫九也是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纵是自己上阵厮杀了许多场,还没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那从眼中散发出的杀气足以令人不由自主生畏,这个人的手上一定沾过不少的人命。
话说武松能得到前任杭州知府高权的欣赏,捉讦缉盗拿匪一路做到提辖,所经历的阵仗又岂能小的了。
臂骨被武松砸断,性命被操控于人手,楚指挥使乖乖就范,示意手下士卒让开一条道路。
乐天策马来到楚指挥使面前,看着左右众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吩咐道:“随本官去山上的营寨!”
闻言,一众将乐天等人包围的西军士卒面面相觑起来,此人竟然要留在营寨之中,这又是什么意思。
“大人不可!”许将连忙阻止,“这营寨中士卒有意谋害大人,大人还要为自家安危着想,莫要将自己置于险境!”
点头轻笑一声,乐天将目光落在被武松制住的楚指挥使身上,又对许将说道:“本官曾听闻皇城司在刑讯上颇有几分手段,今日想见识一下,还想知道这楚指挥使是从哪里来的胆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围杀朝廷命官?”





擎宋 第436章:交由皇城司处置
截杀朝廷官员罪同谋逆!
那营寨中的副指挥使岂又不知道这个道理,见势不好,心尤不甘的叫道:“兄弟们莫要被这些朝廷叛逆蛊惑……”
“你想造反?”乐天将冷冷的看着那副指挥使,吩咐左右皇城司军卒道:“你等去将此人拿将下来!”
“我看谁敢?”那副指挥使仗着手下兵卒众多,冷哼一声的同时将腰间长剑抽了出来,随在身边的亲兵也是将其护在中间,手中长矛直指乐天等人。
将武松怀中的圣旨拿出来高高举起,乐天目光扫过那些将副指挥使护住的西军兵士,厉声说道:“有胆敢阻碍皇城司缉拿人犯者,与案犯同罪!”
看到乐天拿出圣旨,那副指挥使趁机蛊惑道:“兄弟们不要信,那圣旨是假的!”
要的就是你这一句,乐天一指对方,口中逼问道:“你这造反的逆贼,胆敢说乐某手中的圣旨是假的?”
顿了顿,乐天接着说道:“乐某从定边军动身前往震武军,沿途各军营均有驻足,若乐某在你们军寨出了事情,将来皇城司查将下来,你就不怕项上人头不保,家小在抄家后落为贱籍,男丁为奴听凭别人喝斥,女子为倡沦为千百人胯|下玩物?”
说完,乐天又环视那些营寨中的西军士卒,又大声喝斥道:“你谋逆也便罢了,还想拉手下的兄弟们与你一起下水不成?”
不得不承认,乐天这句话说的够狠,戳在了人心头最为柔弱的地方,这些将士们不怕上阵与西夏人拼命,但却担心远在后方的家人。
在大宋的朝廷里,武将的地位比文臣低的太多,文臣犯了再大的错最多不过是被黜落贬谪外放,而武将犯了大错肩膀上找的这颗人头就再不是自己的了。当年仁宗朝,出知定州兼真定府、定州、高阳关三路都部署的韩琦欲杀焦用,狄青数度求情而不得赦,足可见武将地位之低。
想得会落得抄家、男丁为奴女子为倡的下场,副指挥使立时间额头冷汗涔涔,便是其身边的一众亲兵士卒也是心智动摇,士气败馁。
看到火候拿捏的到了,乐天看着许将,忽然厉声道:“许将,你手下都是吃干饭的么,还不与本官将那叛逆拿下!”
“是!”许将应声道,与手下士卒说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与乐大人将那人拿下!”
“误会,误会,这些都是误会!”听到乐天的斥喝,那副指挥使醒过神来口中连声道,不复之前的威风模样。
见自家指挥使忽的改口,营寨里的一众士卒也是识趣呼啦啦的为皇城司士卒让开一条道路,任由许将手下的一众士卒将那副指挥使拿了下来。
在许将的指挥下,一众皇城司将那副指挥使押到乐天的面前,未待乐天开口那副指挥使便讨饶道:“这位大人,这些真的是误会,提挥使大人与下官昨日接了上官的一个命令,说有叛将被大帅识破,带一队人马连夜北投西夏,故而下官率兵马在此处守候埋伏,没想到冲撞了大人您……”
对于这些鬼话乐天自是不信,冷哼着问道:“你们是奉了哪位大人的命令,是口谕还是盖了印章的书信,不妨拿与乐某看看!”
不作就不会死,这指挥使与副指挥使敢说幕后的主使么?能得罪的起那传下命令之人么?被乐天一番质问后,额头冷汗淋漓讷讷不能言语。
乐天不再多言,只是说道:“许将,余下的事就交给你们皇城司了!”
朝廷有制,皇城司除了仪仗兵外,打探情报的暗探是不许招收出身良家的百姓之人的,乐天能入得皇城司可以说是破例。
许将不是太学武举出身,是从皇城司探卒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八品武将职位的,经手过的案子自是不少,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自然娴熟。既然这座营寨的指挥使与副指挥使说不清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也拿不出命令印信,许将决定将二人拿下由皇城司士卒看押解往汴都交由大理寺查办。
在西边乐天只是个打酱油的,自然没有任命将领的权力,对此乐天动了点小心思,在这座军营故意盘桓了两天,估算着皇城司士卒将那两个指挥使押离的远了,才写了封书信对童贯上报此事,命传信之人在路上再走的慢些,到时童贯想要派人追赶,也来不及了。
小住了两日,乐天命下面的都虞侯暂地代为职掌营寨,才带着许将一行人向震武城行去,临行时乐天怕自己再次遇上危险,又让营寨拔了三百军卒来护卫自己。
生怕自己被乐天算做那两个指挥使的同党,暂时管理营寨的都虞候忙不迭的答应了。
……
在大西北的高山荒漠旁,虽然处于半干旱地区,旁边还有大漠的存在,然而却还有类似于江南风光的肥沃土地,乐天一路行来,可以感到风景的强烈对比,大漠金沙、黄土丘陵,河流湖泊、树木农田。
虽说西北比起汴都略有些寒冷,但此时临近三月,树梢都冒出了嫩芽,地面枯草中更是有丝丝嫩绿钻了出来,为略显荒凉之地凭添出几分生机,乐天可以预料,再过两月自己在这里都可以领略到江南的风光,而且这两种不同的景色,融合的又是那般巧妙,甚至在视觉有两重天之感。
欣赏着沿途的风光,乐天叹道:“原本以为震武城是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没想到这里河湖众多,到了夏季定似江南风光,唤做塞上江南也不为过的!”
旁边的许将也是点头道:“大人是曾差充杭州府事的,自是见惯了江南风光,大人能在春日这般评价震武城,定然是有道理的!”
指着前面的一座山峰,在前面引路的猫九说道:“大人,绕过这座山,再行十余里便是震远城了!”
这时忽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似乎在某一道山梁后传了过来。
“夏军的斥候!”乐天未待仔细观望那山峰,也听到了那马蹄声,就在下一刻有身旁西军士卒忽指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大声叫道。
闻言,乐天仔细看去,只见侧右方出现了五六名骑兵,随即沉重的马蹄声戛然而止。从马上人的身着服饰在看,所有人都知道那绝不是大宋骑兵,不是大宋骑兵那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夏军的斥侯。
看到远处的西夏斥侯,许将可能受两日前夺了营寨的鼓舞,意气风发:“竟敢刺探我大宋军情,有谁将那几个番厮拿来!”
好歹也剿过匪平过逆,对战事多少了解一些,乐天一笑:“许大人莫要急躁,大宋与西夏常互派游骑斥侯互相刺探军情,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果不其然,那驻足观望的西夏军士察看了一会,便抽身而退,丝毫不给大宋士卒进攻的机会。
见几个西夏斥侯策马离去,乐天注视着身后的皇城司兵卒,笑道:“这几个西夏斥侯见皇城司号甲不同于西军,回去禀报时定会说是不知什么大人物到了震武城!”
……
绕过猫九指着的前面山峰,猫九再次指着前面的山岭说道:“大人,震武军就修在前面的山上,这片山便是虬六岭山脉,震越军控厄整个虬六岭山脉下瞩清水河,控掉乌尔戬渡口,正好可以保护方才那片盛产粮食的富饶之地,根本不需为军粮犯愁。”
震武军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但刘法在攻下古骨龙筑城时也是就地取材,用的都是石头筑墙,虽然占据了险要的地势,但城墙并不是十分坚固,前番若不是刘法引兵来援,震武军便被西夏军马攻破,前任知军也不会落的战死沙场。
震武军守城军卒远远的便见到一队人马向城中行来,立时如临大敌一般,待看清了这队兵马的号甲时才稍稍的松了口气,但依旧是警惕万分,毕竟这里是大宋与西夏交战的最前沿,便是有西夏兵马穿上了宋军号甲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验明身份后,那震武城守城军卒才让乐天一行人进了城。
刘法,在史书上有北宋末年第一名将之称,若是其存于世,怕是华夏的历史将被改写,或许不会有二次代辽,更不会有后来的靖康之变。
想着自己要见到这么一位人物,乐天心情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自从穿越到大宋以来,乐天见的不是梁师成那样的权阉就是蔡京、王黼之流的佞臣,似李纲那样的名臣、清臣还真是屈指可数,甚至乐天在汴都时有这么一种感觉,如果大宋垂拱殿掉块砖头砸到十个大臣的话,其中有一半是奸臣,至于另一半则是明哲保身的摇头老爷。
至于大宋的名臣们,乐天估摸的算了一下,大名鼎鼎的岳飞,按自己现世的年龄来算其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岳云怕是刚刚出生,韩世忠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一些,此刻在西军里还只是一名小头目。
此时北宋西军中最为著名的将领就是刘法与种师道,万人敌杨可世此时还要向后让让,至于吴阶、吴璘兄弟二人,还有刘锜,此时年纪尚轻。至于那后来伐辽时的辛兴宗,不提也罢。
关于刘法,我们不得不着些笔墨了。
在北宋与西夏漫长残酷的战争史上,宋朝西军涌现出的杰出将领犹如银河璀璨的星辰,然而在诸多将领中,却有一位武将能罕见的在宋夏双方阵营里赢得一致的高度评价。他的名字在宋军中代表着胜利和荣耀,在党项人和吐蕃人听来简直就是噩梦,此人不是战功赫赫的种谔和种师道,也不是人们熟知的狄青,他就是被西夏名将察哥誉为天生神将的熙河兰湟大帅刘法。
能被老对手给予这个评价,可见刘法在大宋西边何等之威武。
翻阅《宋史》、还有清代成书的《西夏书事》,寻找有关这位军神的历史,然而结果却令我们感到很是遗憾,有关这位在北宋末年名震天下名将的记载却是寥寥无几,战功也是屈指可数,使得刘法在史书中并不显眼,后世之人也只偶从众多史书中看到提起其的只言片语,只有后世史学家将那些只言片刻联|通贯穿,才模模糊糊的看到其当年的一些战绩,甚至连其确切的出生年月都没有记录下来。
造成一代战神在落得在史书中几近籍籍无名,只能怪刘法有个坑爹的儿子。




擎宋 第437章:初见刘法
能被老对手西夏名将察哥誉为天生神将,熙河兰湟大帅刘法岂又只有记录在宋史上那几件功劳,若只有这么区区几件战功,刘法不要说是什么天生神将,便是在西军一群璀璨的将星中,充其量也就扮演如狄青那样的角色。
狄青虽为仁宗朝时著名武将,但那也只是在仁宗朝将星凋零时最为璀璨的一颗,然就战功而言比起刘法等人,狄青还是要逊色不少的,在大宋一众武将中只能居于二流。(本文并没有任何对狄青不敬的意思,只是就史论史就事论事。)
另外多说句话,杨家将中的杨文广曾是狄青的麾下,真正若是以战功来看,杨文广在北宋将领中只能排在三流的层次,而后被小说演义所赋于的名气得了个名将之名,然实际上却远没有戏文中那般牛气冲天。
显然,刘法的军功远不及历史上记载的这些,有大量的战功因为各种原因隐没或是散失了。甚至后世元代宰相脱脱在编撰《宋史》时,都无法为为他列传,给世人留下了无尽的遗憾。似种师道、狄青等人在宋史中都载有大名,做为西军著名统帅刘法藉藉无名,显然是件令人惊讶的事。
顺便说明一下,种师道的种在用做姓氏时,不读过“肿”音面是读做“虫”音。
史书中关于刘法史料的缺失,除了因靖康年间战火史料损失外,其次就与他的宝贝儿子刘正彦有关了,以至于今天我们甚至不知道刘法出生于何年,籍贯是哪里。
做为老子的刘法没能在《宋史》上留名,而儿子刘正彦不止出现在《宋史叛臣传》上,还大大的露了把脸。由于在叛臣传中的表现,甚至在此前没有经过史学家的考证,在《宋史叛臣传》里,刘正彦也被记录为“不知何许人”,可见宋代对刘法父子的忌讳,竟然在官方的文献中竟然故意被隐去,没有多少记录。
以至于后来有关于刘法的记载,都是从西夏的文献里寻出来的,很可惜只是只言片语。想想也可以理解,西夏名将察哥等人屡次败于其手,西夏人自然不然将这么丢人的历史记载下来,只能语焉不详了。
虎父无犬子!刘法为一代神将,刘法的儿子刘正彦自然也会有些不大寻常。
南宋建炎三年,刘法的儿子刘正彦与苗傅二人合力演出了一幕史诗大剧,发动了一场名为苗刘兵变的政|变,诛杀宋高宗赵构宠幸的权臣及宦官以清君侧,并逼迫赵构将皇位禅让给三岁的皇太子赵旉的兵变,史又称刘苗之变、明受之变。
究其起因也很简单,而且刘正彦与苗傅二人最初的动机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靖康之变后康王赵构在应天府即位,成为宋高宗,然高宗赵构只图骄奢霪逸,不图恢复中原,更不图救出被俘而去的徽、钦二宗,更是宠幸一众内侍宦官,王渊更是因受赵构宠幸更与宦官勾结,当上了御营都统制及枢密使,所做恶事更是罄竹难书。
刘正彦与苗傅二人诛杀王渊与宫内一干宦官,将高宗赵构三岁的皇太子赵旉拥立为皇帝,尊赵构为太上皇,请是宋哲宗的第一位皇后,也是二度被废又二度复位的元佑孟皇后,南下后又被尊为隆祐太后垂帘听政。
不久后,刘、苗兵变被平息,平息二人兵变的正是南宋中兴四将之一的韩世忠。二人后被寸磔弃市。
史载刘正彦在行刑前还痛骂苗傅不用自己之计,以至于落得今日之下场,可见刘正彦并非只是有勇无谋之人。
但事情远远不止这此,被苗、刘立为皇帝的三岁皇太子赵旉因为在兵变时受了惊吓,不久后一命呜呼,这可要了高宗赵构的血命了。
原来在扬州时,时任枢密使王渊明知金兵来进攻扬州却知情不报,以致于扬州兵马毫无准备,此时赵构正在行宫中榻上与宫嫔们欢|愉行乐,忽听到下面内侍来报金兵来攻,因受了惊吓导致小赵构从此后一蹶不振,后来虽有太医进药,然进药时举却不能出子嗣,不进药时又一蹶不振,这就等于断了赵构的根。
丧子之痛再加上难言之苦,怎能不令赵构对刘正彦恨之入骨,连带着刘正彦的父亲刘法也一并恨上了,所以有关于北宋末年一代名将刘法的事迹,在史书中语焉不详也就不足为怪了。
究苗、刘兵变,其本意上是督促朝廷抗金,求统治者一雪靖康之耻,然而对于站在历代统治者的角度而言,这无疑是大逆不道的罪过。甚至历朝历代对农民起义、兵变造反都是采取口诛笔伐,口径异常的一致。
毕竟大家都是有编制有单位的人,彼此间要照顾下面子,虽前朝后朝有誓不两立之说,但相互间在这一点的配合上还是非常默契的。
……
震武军筑成不过两三年,条件自然简陋,在简陋的帅府中乐天见到了这位鼎鼎大名的西军统帅。
与想像中的不同,临来之前乐天以为这位名震西夏的神将应是一位面皮糙黑的汉子,今见得真人,却发现其是一六旬左右的老者,可能是久在军中操劳的原故,须发均己花白,然神色锐利非常,举手投足间尽显稳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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