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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越往下想,许将心中越是害怕,甚至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不过就是这样,许将依旧不发一言,乐天只好吩咐道:“武松,将许大人带下去罢,莫要受了委屈!”
“是!”武松应了一声,将许将押了下去。
待许将被押了出去,旁边的尺七轻声问道:“官人,这许大人会是郓王殿下派来监视大人的么?”
“不像!”乐天摇了摇头:“想来另有其人,只不过不知是属于哪一方的罢了!”
乐天知道王黼、梁师成等人都是郓王的支持者,这许将在皇城司中做事,能搭上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也不算是什么奇怪之事,毕竟人都有攀高枝的习惯。
就在乐天心中揣测之际,房门再次开启,只见武松抱拳道:“官人,许大人想要见您!”
“他要见我?”乐天眯起眼睛。
尺七、屠四都不是外人,武松接着说道:“许大人托属下与官人说,是凡官人想要知道的,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官人不要将他送到郓王殿下那里!”
“他许大人聪明的很,知道自己只要回到汴都,自己的那条小命就不保了!”乐天一笑,又吩咐道:“将许大人带来罢!”





擎宋 第440章:棋下的有点早
牛油灯上的火苗在轻轻的跳跃着,引的屋内的光线一闪闪的明灭着,牛油的香气更是弥漫在整间屋子内。
坐在铺在着羊毛毯的椅子上,乐天冷冷的望着许将,等待其开口。
许将立在屋内,略有些局促的说道:“卑职是受了史勾当官的吩咐来监视大人一举一动的……”
“许大人,你休要哄骗本官,史勾当官与乐某素有交情,又怎会这般行事?”闻言,乐天心神一震,忙出口打断道。
乐天心中怎么不知道自己在杭州做的那些事,哪一桩是能拿在明面上的,只要有一桩拿到明面上,乐天落得黜职罢官的下场怕都是轻的。可想而知,当乐天知晓史勾当官要查自己,心中是何等紧张。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当昔日的盟友觉的对方会影响到自己利益时,自然会反目成仇!”许将很是认真的说道,随即又言:“大人年纪虽轻,但沉浮宦海之中,岂又不知宦海的可怕!”
“是这般道理!”乐天点了点头,“想当年郑居中郑大人助蔡京为相,二人最后落得反目成仇的下场;王黼助蔡京为相,其后也不是分道扬镳了么。”
说到这里,乐天顿了一顿,迟疑道:“郑居中、王黼二人与蔡京反目,倒是有情可原,而倒是乐某与史勾当官并无任何利益冲突,那史勾当官又如何会视乐某为障碍?莫不是你胡乱攀拉,得他人授意有意令乐某与史勾当生隙?”
说到最后几字时,乐天己经回重了语气,目光也是变的阴沉起来。
闻言,许将忙回道:“下官不敢有半句虚言,更不敢挑拨大人与史勾当之间的关系,着实是史勾当着在下查乐大人行事举动,下官还知道史勾当曾另派出一路人马去了杭州,专意去寻大人去岁在杭州任上的所做所为!”
听到这里,乐天的面色更加阴沉,问道:“史勾当此举又是何意?”
许将反问道:“大人莫非未曾看清朝中现今的情势?”
“什么情势?”乐天惊疑。
许将细细说道:“受中华票号一事的牵累,李邦彦、耿南仲尽数被黜流放,太子一系在朝中的势力彻底被大人根除,郓王殿下上位指日可待,史勾当做为郓王在宫中最为贴近的心腹,日后定会执掌内廷,而乐大人您是郓王殿下在外朝最得力的手下,将来必会位居执宰!”
话说的虽有些大逆不道,但却是事实上的理,乐天想了想说道:“一内一外,本是应当!”
“可乐大人您想过么?”许将问道,又说:“太祖皇帝立国时,便引前朝宦官擅权、左右朝政弑君逆行为戒,所以自本朝开国起,便是外朝钳制内朝,宦官素来为文臣节制,然本朝天子宠信宦官,使的宦官坐大,一反本朝之前模样,由内朝钳制外朝……”
“你的意思是说,史勾当官却乐某钳制于他?”乐天问道,随即笑了起来:“如此来史勾当未免想的太远了罢?”
许将面上表情却是没有一丝笑意,认真道:“乐大人在杭州连施妙计使的王汉之、白伦二人去职,更间接使的蔡相公致仕;上月又借票号之事,使的李邦彦、耿南仲流放去职,史勾当官又岂不会忌惮乐大人?”
闻言,乐天面上的笑意收拢起来,若许将这番话是真的,这史勾当官自己当不得不防,不过这史勾当棋下的倒是有点早,大宋以后还不知会变成个什么模样。
见乐天陷入沉思,许将接着说道:“虽说是官家任命郓王殿下提举皇城司,然而史勾当却更像是皇城司实际上的主事人,以大人此前所表现来的权谋,史勾当又怎能不未雨绸缪?
再者说大人您上任钱塘不过半岁,就能联合东南商贾开办票号,做出这般大的手笔,史勾当又岂能不忌惮!”
显然,史勾当派到杭州的那些人都是去查乐天的黑账,收集乐天黑材料的。
听到这里,屋内的武松、尺七、屠四等人也不由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闪现着愤怒。
半响后,剑眉紧销的乐天吐出一口浊气,问道:“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
许将回道:“下官还听说,郓王有意为大人与茂德帝姬牵线,也是史勾当在旁进的言。”
“他倒还算是讲些情面,为乐某网开一面没打算赶尽杀绝!”闻言,乐天嗤笑了一声,随即又重重冷哼道:“若乐某不打算适于茂德帝姬,怕是就要痛下杀手了?”
将心中知道的全都说了,许将默然不语。
乐天嗤笑着说道:“差你许大人跟随在乐某身边,又差人前去东南,就是搜取乐某有什么不轨证据的罢,到时只要乐某不肯就范,只需拿捏些乐某的过失把柄,迫的乐某不得不照办,这史勾当倒是下的一盘好棋!”
话音落下后,乐天又沉默了半响,将目光投向许将笑道:“许大人,今后是怎样打算的?”
被问到自己,许将回道:“卑职以乐大人马首是瞻!”
“这是你的真心话?”乐天扬了扬下巴。
闻言,许将单腿硊地:“卑职不敢欺瞒大人!”
“起来罢!”乐天摆手,又说道:“本官有事要你去做!”
“但请大人吩咐!”许将起身后忙回道。
想了想,乐天吩咐道:“本官让你查清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史勾当家中还有什么人,你查将清楚后禀报与本官;第二件便是在皇城司内史勾当素来与谁不睦?”
闻言,许将额头上立时有冷汗渗出,在牛油灯光的照射下一明一炒的闪着光亮,心道论起狠辣史勾当官怕是远远不如乐天,刚刚一个回合,乐天便己经将目光盯到了史勾当家人的身上,又怎能不惊出一身冷汗。
害怕讲害怕,许将却是不敢怠慢,忙回道:“卑职一定去查!”
点了点头,乐天吩咐道:“你且先回去休息罢!”
“且慢!”立在一旁的武松却挥手阻止,与许将问道:“许大人此次护卫我家官人,手下足足有百多号亲从,为何是由许大人来做这些事,而不是由一众亲随来做?”
闻言,乐天也点了点头。
许将回道:“武都头,皇城司分为亲从官与亲事官,这百多号亲从是专事护卫的亲事官,并非打探消息的亲从!”
待许将走后,武松拱手问道:“官人认为这许将所言是否属实?”
“虚虚实实!”乐天想了想又说道:“到时只要看杭州那边的消息便知道了!”
武松毕竟是做过缉匪捕盗提辖的,在事情的审断上也有着自己的见解。
……
震武军筑于虬六脉岭上,远处可见群山起伏连绵,近可俯视可见山下这片春日的西北塞上绿洲。
在猫九的引领下,乐天登上了震武军城墙。猫九指着北方说道:“大人,距离震武军往北百多里便是西夏人修筑的统安城!”
乐天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震武军的城墙,犹能见到当初战斗时留下的痕迹。
看到这城墙,猫九却是有些心惊胆颤,更是有些感慨道:“自这震远军筑城至今三年多,己经阵亡过两任知军了!”
昨日酒宴上,乐天也曾听现任知震武军严永吉严大人说过,本城自筑起三岁间,己经有名为李明、孟清的两任知军为西夏人所杀。
乐天问道:“猫九,你当了几年的兵?”
猫九回道:“小的于政和五年当兵吃粮,刚当上大头兵没几天,正赶上赵怀明做乱,引西夏人围攻定边军二十五日之久,自此引发大宋与西夏的战事!”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在整个北宋历史上颇具闪光点的几年,其实自哲宗朝到徽宗朝的宣和元年,宋夏战争都是宋朝压着西夏打的,而且战绩相当的辉煌。
崇宁二年,北宋决定出兵收复河湟,一路之上宋军连战连胜,终于收复了河湟这片自唐以来沦陷数百年的汉土,就当宋军兵锋直抵青海湖时,宋夏矛盾急剧恶化。
河湟对西夏的战略性不言而喻,对此西夏精锐右厢军对宋军实施了一次大规模反击,战况非常激烈。然而这次反击并不见于《宋史》和其他很多的北宋末年史料,而刘法恰恰是这场战役的宋军指挥官。正是因为受儿子刘正彦的连累,刘法这次战伇的军功被抹杀在史料之中。
好在世间还留有一块《定功继伐碑》,但碑文关于此伇的记载只有零碎的记载,但在时间上却是记载不详,但推断就在崇宁三到五年之间发生,但从《定功继伐碑》上的记载可以确定,正是因为此战导致西夏同意停战。
据碑载,西夏主力精锐右厢军猛攻宋朝重镇会州,刘法迎战于会州“尔提克泉”,西夏军惨败被斩俘不下万人,同时刘法率领宋军铁骑踏着河冰渡过黄河,在荒漠中惊人的长途追击西夏军近四百余里,横贯卓罗南和军司,大略乌尔戬川(今喀罗川),杀得西夏军魂飞魄散“皆麕鹿散不思自保”。
正因为刘法有着这样傲人的战绩,被称为“天生神将”也就当之无愧了。
一战之后,辽国自然不愿意看到西夏被宋灭国,这也不符合辽的战略利益,在辽的调节下西夏与宋和谈,两国开始进入和平时期。
当年尔提克泉一战后,西夏伤了些许元气,在休养了一段时间后军事力量逐渐恢复元气,又开始挑衅大宋。
宋夏边境和平了六、七年后的政和五年,西夏开始在边境敏感地带修筑军事城堡,不止在东线鄜延保安军以北的河流上修筑藏底河城,还夺取了天降山城堡,又在西线河湟地区的湟州北侧修筑仁多泉城,这两个城虽然没有进入宋朝境内,但是却对宋朝的进攻和防御带来了一定的威胁。
特别是藏底河,原来宋朝在政和三年就计划抢先修筑城堡,但是考虑到宋夏大局最终还是没有实施,而西夏此番竟然抢先动手修城,自然宋朝的反应相当激烈。
这只是诱发宋夏再启大战的第一个原因,引发宋夏大战的第二个原因是李讹移叛乱。
李讹移是宋哲宗时投靠宋朝的党项部落首领,为了表示朝廷的亲近与重视,特赐其名为赵怀明。虽说受了朝廷的恩宠,这李讹移暗中却是心怀不轨,甚至有人告发其造反,也被朝廷否决后。
而李讹移暗中积蓄粮草,又写信给西夏愿意作为内应,后引西夏军入侵宋境攻至定边军,随后西夏又在佛口谷修筑城堡,从而引发宋与西夏再起战事。




擎宋 第441章:西军之思
西夏军的攻势咄咄逼人,围困定边军足有二十五日,打破了以前西夏军围城最多不过二十日的纪录,最后在宋援军到来之前退兵。
政和五年二月庚午,徽宗赵佶任童贯领六路边事,以部署主持军事。但春夏攻势宋军打的并不好,刘延庆部攻天降山城堡无功而返。顺便说一声,当时还是小兵头目的韩世忠也在刘延庆的麾下,被打的灰头土脸。
政和五年下半年,童贯策划对夏的总攻,结果宋军刘仲武部屡攻藏底河城不克,随后西夏援失赶到宋军损失惨重,随后西夏军乘机深入萧关烧杀劫掠,使的宋朝东线战事陷入被动。
鉴于政和五年败绩,宋朝于政和六年发起亲的攻势,西线由刘法和刘仲武出击西夏的卓罗和南军司东,东线种师道强攻定边军佛口谷城。此次宋军战略规划做的精良非常,刘仲武沿黄河向西南打,一连推进百余里筑德威城,刘法重创西夏军,占据古骨龙修筑震武军。
同时东线种师道也不负众望一举拿下了佛口谷城,顿时宋朝军势复振。震武军对于大宋对于西夏都重要非常,西夏于政和七年到政和八年对震武军发起猛攻,危急时刘法率军来援解了震武之围,随后乘胜沿大通河北上修筑德通堡和石门子堡,近了西夏重镇仁多泉城。
这次,刘法和种师道再次一西一东联袂出击,刘法率部猛攻仁多泉城,种师道领兵围攻藏底河。西夏军惧怕刘法之名不敢出援,仁多泉城守军最终投降;东线种师道也在八天内攻克了藏底河。
连取两个重镇后,宋夏主力决战于席苇平,种师道大胜斩首伍千,宋朝成功进筑靖夏城(席苇平新城)实现了初步的战略目标。
宋军连连取胜,西夏新修的堡寨几乎丢失殆尽,第二次藏底河战役和仁多泉之战宋朝几乎占据了绝对优势,一输再输的西夏人并不甘心失败,开始酝酿反击。
在西线,他们在震武军不远处针锋相对修建统安城,争夺对喀罗川的控制权。在东线,正当宋军还沉浸在畅快淋漓的靖夏城大捷时,当年冬天西夏骑兵就偷袭了靖夏,靖夏城守将疏忽大意,被西夏人挖了地道,种师道来不及带领主力救援,城池就被屠了,种师道为此由节度观察留后被降为防御使,但仍然留在泾原路主持军政。
今年年初,童贯在泾原路开始酝酿新的大反攻,准备一举荡平西夏,而昨日刘法接到童贯的那道命令就是要揭开大战的序幕。
虽说只是个小兵,但猫九记得自己穿上这副号甲后参加的每一场战斗,记得每一个死在自己眼前的兄弟。政和五年到宣和元年虽然仅仅四年,这四年当真是杀的尸山血海的四年,眼下又有战事开启,又不知会有多少鲜活的面容化为枯骨。
横山,关乎着西夏的存亡,关乎着大宋西北的安宁,成为两国士卒的绞肉机。
童贯的目的是攻占整个横山,而西夏则是要拼死守住。
立于城墙上,乐天眺望着远处的北方,那里便是西夏人修筑的与震武军针锋相对的统安城。转过身乐天再望城墙上一众守城的士卒,这些立于城头上的士卒每个人的眼中都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气,这种肃杀之气不是自己在杭州时统领的那些兵痞子所能拥有的,这些士卒都是久经阵仗的精锐。
北宋的军队分为禁军、厢军与乡兵三个部分,厢军与乡兵的战斗力几乎可以不计,做为主力的禁军也被分成了三个部分:河北禁军、西北禁军及拱卫汴梁的中|央禁军,至于南方各路的禁军加在一起,数量也不及以上三部中的任何一部。
偌大的一个两浙路包括浙东路与浙西路,总共才有五千常驻禁军,可想而之大宋的战略重点都放在应对西北的西夏与北方的辽国。
在河北、西北与拱卫汴梁的三路禁军中,以西北禁军的战斗力最强。西北禁军因驻扎民风彪悍陕西,又长期对夏战争,因而长期保持强悍战斗力。同时北宋西军也是北宋名将和强军的摇篮。
震武军筑于山上,虽说己到三月午间的气候并不寒冷,然吹来的山风还是让乐天连打了几个寒颤,乐天刚想将身上的轻裘裹的严实些,却见眼前守在城头的士卒没有半点惧冷之色,胸膛更是挺的如同标枪一般,为了免的自己落得士卒的笑柄,乐天装做毫不在意的模样。
细细打量这些士卒,乐天却发现这些士卒虽然身着大宋军队的号甲,然而着装与发髻却是略有些不同,显然有些是蕃人。随即向身旁的猫九问道:“我观军中似有不少蕃人?”
旁边的猫九忙回道:“大人,西北之地汉、党项、吐蕃、回鹘诸族杂居,所以西军中是有不少蕃人士卒!”
随即又说:“西夏人就是土匪性子,那边只要是哪年的年景不好,便来我大宋袭扰抢掠,西夏人所到之处无论番汉都一样的烧杀抢夺,日子久了无论番汉都对西夏人恨之入骨,国仇家恨在身,我等自然奋勇杀敌!”
这时巡守城墙的一个都头正巧路过,向乐天拱了拱手算是做礼,倒不拘束在一旁说道:“在我陕西诸吃点,一家数代为西军效力者比比皆是,男子活不过三十,家中寡小同处而居更是随处可见。”
眼中瞬间涌出敬意,西军是一支敢于深入瀚海戈壁千余里做野战,为大宋开疆拓土的军队。但乐天也知道这只北宋最能打的军队,眼下己快成了夕阳的余辉,虽然灿烂绚丽耀眼,但距离落山己经不远了。
纠纠老秦,先弱后强最后一统六国;李渊自太原起兵,铸成盛唐;近者有当朝太祖也是于关陕再起,成就现世;。
秦陇之士,汉风唐韵重义轻生并不稍减。
这样一支英勇善战的军队,自然有其骄傲和传统,却因为北宋末年高层的胡乱使用,大宋内部的争权夺利而被弄得混乱不堪。乐天知道在完成今夏这一战后,大宋这最后一支能野战的军队,会在四年半之后,会能被拆得在汴梁,在河北,在河东,在陕西,甚至在江南到处都是,随后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覆灭了。
再后后来吴家兄弟虽然收拾起余烬,但西军再没有已经冠绝天下的名声功绩;被金兵打散,散落在河北、河东、江南的西军后来有大部分成了岳飞与韩世忠的部队,然而这些西军随岳飞与韩世忠立下的功绩,再也不属于西军。
想到此处,乐天有扼腕叹息之感。
自己让垂垂老迈、六贼之首的蔡京下台,毁掉了投降派李邦彦、耿南仲的仕途,但大宋的朝堂上的奸佞不知凡几,最主要的是大宋的奸臣数量不能用个位数来形容,用窝来形容还差不多,童贯、王黼、梁师成、杨戬包括现在还未曾出名的李彦,等等等……乐天想想都头大。
突然间,乐天想起了一个北宋名人,向那负责守城的都头问道:“折可适折大人可还在人世?”
听乐天这般问话,那巡视城头的都头打量了乐天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意,“大人,折老大人于大观四年便仙去了!”
糗大了……乐天不由被弄的个大红脸。
想到折可适,乐天记起前世自己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记载,说是靖康之变后,西夏趁宋与金激战之际,趁火打劫攻到了大宋境内,将折可适等人的坟刨了。
看着眼前的西军士卒,乐天忽然有了一种责任感,自己似乎除了赚钱以外也该为大宋做些事,为了大宋不被异族凌|辱,为了西军不被没落,自己都应该做些什么。
立于城头乐天陷入到沉思中,在城头吹了小半日的山风,晒了小半日的太阳,一张脸竟然被晒出几分高原红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有脚步声将乐天从沉思中惊醒,随即只见有名小校走到自己身边,施礼道:“大人,我家帅爷请您前去帅府议事!”
点了点头,乐天随即又有些惊讶:“刘老大人唤我有何事?”
“小人不知!”一个小校上哪里知道什么军机大事。
随那小校进入刘法的帅府,乐天拜道:“不知老大人召下官何事?”
“童帅依旧是原来的意思,命我等先取统安城再攻西夏腹地!”刘法无奈的扬了手中的书信摇头,又说道:“童帅不日将要前往泾原路,命老夫去定边军一见!”
说到这里,刘法看着乐天,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乐大人那份金攻辽、我大宋攻取西夏的建议甚好,老夫想带乐大人一同前往定边军说服老大人!”
北宋三省制,军务大事归枢密院管,每次做战都是由枢密院制定再下发到边境,童贯召刘法前去定是面提耳命。
童贯是什么货色,乐天自然知晓,面露苦笑道:“下官认为童帅多半不会接受下官的建议,还会大加斥责!”
神宗皇帝曾有命,取幽云者可封王。
这是大宋朝堂上的神话,这份功劳泼天,无人可完成。但童贯不同,这些年童贯总领六边经营西北,仗打的顺风顺水,将西夏人压的抬不起头,自然对神宗皇帝的那句话特别上心,从古至今被封为王的宦官寥寥,童贯自然有跃跃欲试之意。




擎宋 第442章:顶撞童贯
纵观华夏史,童贯并不是历史上唯一一个被封为王的宦官,在童贯之前,分别有南北朝时期的北魏宦官的宗爱被封为冯翊王,唐朝的李辅国被封为博陆王。
历史上这三个被封为王的宦官无一不是奸佞,无一不是下场凄惨,宗爱被具五刑、夷三族;李辅国的脑袋被割了下来,被扔到了茅坑里。
有个问题是这样问的:骑兵最重要的是什么?回答的答案五花八门,但做为骑兵来感觉最正确的回答是屁|股。
从汴都到西北乐天是一路骑马行来的,先是大腿内侧的汗毛被磨个精光,再后来连屁|股带大腿内侧竟然磨破了皮,让乐天不得不在马鞍上铺了一层薄被子,这才舒服了些,随后这些肉皮长好后,慢慢摩擦出了一层茧。
大约骑兵的屁|股和大腿内侧都是这般模样,不过在这十几天里,乐天倒把骑术练的好了许多,纵马狂奔也担心掉下来。乐天随在熙河大帅刘法身边,虽说大退里还有点痛,但为了不被一众武人嗤笑,乐天咬牙忍住,用了一日的时间便从震武军赶到了定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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