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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夏军是以逸待劳,此刻的宋军也未曾不是这个道理。
以八千抵挡两万,也算是虽败犹荣了。
“末将愧对大帅!”分别溃入左右与右军中的杨惟忠与焦安节上前来拜,面有愧色。
“此战结束后再与你二人计较!”刘法面色铁黑,又下令道:“朱定国、瞿进何在?”
“末将在!”
“末将在!”
分别统领左军与右军的朱定国与瞿进二人上前听命。
看着二人,刘法命令道:“朱定国策先锋左军、瞿进策殿后右军,连同直属中军对敌进攻!”
“末将得令!”朱定国与瞿进二人齐齐领命。
策先锋左、右两军与直属中军皆未曾接敌,看前军与后军接敌一个个士卒将领也是摩拳擦掌,在得了刘法的帅令后,立时间在朱定国与瞿进二人的率领下向着西夏军猛攻而去。
刚刚鏖战过一场,西夏军也是有些人困马乏,见到宋军再次来攻,便摆来了迎战阵式。
以疲师迎战未战之新锐之军,西夏军也是现出疲态,在与冲上来的策先锋左、右两军刚刚交锋了几个回合,西夏兵马纷纷避宋军之兵锋,很快就开始全线溃退,便是那些率领士卒的将领也是裹足不前,纷纷避让宋军的锋芒。
一时间西夏军不敢拭宋军之锋。
“西夏人不外如此!”
看到西夏兵马溃退,刘法拂须而笑,说话时不忘看了乐天几眼。
……
看到麾下士卒溃退,西夏军统帅察哥面色铁色,望着退来的一众西夏将领咆哮道:“以三万军马迎两万疲师,竟全线溃败,你等难道尽酒囊饭袋?”
被骂个狗血喷头,一众退下来的西夏将领讷讷不能言语。
其实在这些西夏将领的心中,对刘法的大名早就心存畏惧,刘法之勇在宋夏两军中无人能比。从元佑年间到政和年间,刘法可谓名震西夏,那赫赫大名是用无数西夏士卒的鲜血与白骨浇铸而成的,便只是提起刘法大名,西夏一众将领便己经畏惧非常。
时论名将必以法为首,史书上记载的这句话可不是虚妄之言。
刚打个胜败,便出现败绩,这是察哥所不能容忍的,自己占据天时、地利,便是人数也是占据了优势还打成了这副模样,察哥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
愤怒的目光扫过军中一众将领,察哥又斥道:“宋军远路而来,尚未得休整,今日更是连同早饭都未曾用上,本帅领兵来攻,汝等竟战得这般模样,实在有损我朝颜面!”
目光扫过一众将领,察哥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萧合达的身上,命令道:“萧合达!”
“末将在!”萧合达上前道。
“本帅命令你率后军精锐猛攻刘法中军!”察哥命道,说话间目光又扫过其余一众将领,“至于其他人等,以兵马纠缠住宋军左右两军,配合萧合达攻击刘法中军!”
“得令!”一众西夏将领连忙领命。
在这些西夏将领眼中,让自己攻击刘法中军实在是找死,既然让萧合达去攻击刘法中军,自己出人不出力只需纠缠住宋军的左、右两军便可。
这里不得不提上一句,萧合达并不是西夏人,而是契丹人,但萧合达却是个猛人,在战场上素以拼命而著称,看察哥的安排,倒也是才尽其中。
以不战之兵迎战疲战之军,之前刘法用过取得胜绩,察哥也是旧法重用。
刘法居于中军看到西夏人再次排兵布阵,也命麾下将领做好准备。
萧合达不愧是西夏猛将,立于西夏军阵前,率领本部士卒一马当先向宋军冲了过来,其余两边西夏军也是从侧翼呼应,向着宋军压了过来。
刘法自然不敢大意,以中军迎萧合达,左、右两军迎战其余西夏军,身边只留着护卫帅帐的千把号士卒。
与此前不同,这一次两方人马尽数碰撞在了一起,是数万人的大做战,甚至可是说是决战。
血腥的气息再次浓郁起来,厮杀、惨叫,各种碰撞声弥漫在战场上,双方的士卒都杀红了眼睛,手中的兵刃在碰撞中渐渐卷了刃,身上的铠甲除了血渍,更是沾染着人体的各种组织碎屑。





擎宋 第447章:统安城之战(下)
套用句小说家的常用之言,再次接战的宋、夏两军只杀的天昏地暗、飞砂走石日月无光。
刘法治军极严,为人又刚烈正直,全军上下受其影响,每战无不慷慨激昂、士气高涨,军队战斗力极强,在这次战斗中同样勇猛冲杀。而夏军也知道此战事关西夏的生死存亡,人人皆知此战对于国家之干系重大,且党项人自古尚武,西夏朝廷对于建军功者封赏又极为可观,此战更是人人争先。
一时间两军难分胜负,战场上的惨烈血腥可想而知。
此刻的乐天也是随在刘法身边,神色凝重的看着战场上的态势。
战争不是凭借血气之勇就可以取胜的,慢慢的,宋军一路行军之后的劣势开始显露,西夏军是以逸待劳,优势越来越明显,不断的发起新的进攻,萧合达率领精锐骑兵反复不住冲击刘法中军,而夏军从两翼牵制住刘法麾下左、右两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第一战从辰时打到临近午时,随即刘法重新集结左右两军冲击夏军,第二战又从午时厮杀到酉时。
夕阳金红色的余辉落在战场上,令血流成河尸横遍里地面上的颜色愈发显的骇人。
望着沙场上的态势,乐天眉间拧了起来,刘法的面色也是越发的难看,只见有宋军骑兵胯|下的马匹在冲锋之际忽然摔倒,口吐白沫挣扎着再也爬不起来,紧随其后有更多的战马倒毙,显然是不得休息生生被渴累而死,然而那些跌落于地的骑兵便下马步战,与西夏军开始肉|搏。
战斗继续进行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消息在大地上,暗夜中宋夏两军依旧在交战着。乐天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己经临近戌时不远,这场大战前后进行了近七个时辰。
七个时辰,放在后世就是十四个小时,可想而知欺的激烈程度。
宋夏战争中,这场战斗激战持续时间之长在宋夏战争史无数场大小战役中是较为罕见的,可见双方没有怯战而退,都英勇作战拚尽了全力。
宋军毕竟一路远来,士卒马匹饮食休息不足,又加上连番恶战以致于如史书中所记载的那样“兵不食而马亦渴死多”,终于宋军战败崩溃了。
最先是左军朱定国战败,刘法所布置的左中右三军的三角攻势破其一,便起了连锁反应,宋军再也扛不住这样的恶战,全军开始崩溃。
看到本军溃败之势不可避免,护卫刘法的亲军队长忙到刘法面前呼道:“大帅,快走罢!”
这时,统领右军的将领瞿进策马驰到刘法面前,大声急道:“大师莫要耽搁,杨惟忠率前军冲击,末将率人为大师断后!”
后军通往震武军的方向有西夏万余骑兵拦阻,从这个方向突围实为不易,何况从震武军到统安城的路上有泥石流阻断道路,便是强行突围出去,前面无路可走,万一被行动迅速的西夏骑兵追上,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败局己定,刘法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心中略做思虑,刘法开始率军突围。乐天自然是紧随在刘法身边。
时至入夜,宋军虽是人困马乏,西夏军又何尝不是如此,虽说西夏人占据了上风,但宋军士卒绝不想死在这里,拼尽全力做困兽犹斗以图在西夏军中打开一道缺口。
很快,西夏军的合围被宋军撕开了口子,刘法带着乐天与一众残兵趁着夜色向东南方向退去。
七个时辰的鏖战,西夏军虽说打了胜伏但也是人困马乏,更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便开始收兵清理打扫战场。
负责断后的右军瞿进见无夏军追来,看了看军队行进的方向,策马来到刘法近前,道:“大帅,这条路是通往盖朱城的路!”
在瞿进眼中看来,自家大帅刘法有些慌不择路了,盖朱城是宋夏边境夏军重要的军事堡垒,更是驻有重兵,自己这些残军到那里可谓是危险至极。
刘法于马上说道:“返回震武军方向己经被切断,何灌领了军令率领士卒在前往进攻盖朱城的路上,我军正好可以与之会合再做一搏!”
历史上,刘法领兵去盖朱危一直为史学家所疑惑,但究其的三个原因,无外乎是震武军的退路被切断,天黑兵败慌不择路,盖朱危有宋军部队;想刘法于西北纵横捭阖,手下士卒将领俱对西北地形熟悉无比,又怎么会有天黑兵败慌不择路之说,所以这种假设是可以排除的,余下那两个原因才是正确的。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在西军行动,便遇到神将刘法这一生的惟一之败,乐天心中也是苦笑连连。虽说一天未曾进食,腹中有些饥饿,但比起疲惫与饥饿,保住自家的性命更为重要,只好强自忍耐着。
虽是疲惫之师,一夜行军也走了七十余里的山路,第二日清晨,远远的便可以看到盖朱城的影子。
“传令下去休整!”远远的看到了盖朱城,刘法吩咐道。
本就己经人困马乏,又经过一夜的行军,残余宋军士卒再也坚持不住,立时横七竖八的瘫坐了一地。
刘法也是下了马,坐于一块岩石上,喟然叹道:“吾从军四十载,素未尝有过此败!”
似乎在一瞬间,这位叱咤风云的一代西北神将变成垂暮老者。
“刘帅勿需自责!昔年汉高祖屡次败于西楚霸王之手,最后还不是逼得那项羽乌江自刎,后又有蜀汉长坂坡一败,蜀主刘备妻子尽陷曹营,然而短短十数载后不依旧形成魏蜀吴三足鼎立之势。”乐天引经据典的劝道,又说:“大人有昨日之败,他日未尝不会再有灭夏之胜?”
“乐大人不愧为读书人,劝起人来都引经据典!”刘法苦笑,又叹道:“老夫有此败,失在恃胜轻出,不可不戒。”
与刘法说话的时候,乐天举目四顾,面容上却是越发的凝重起来,思虑了一番后才慢慢说道:“刘帅败的怕是不止恃胜轻出,此败似乎还另有隐情!”
闻言刘法一惊,反问道“乐大人何出此言?”
乐天又想了想,稍做斟酌后才说道:“下官随刘帅自统安城突围时,曾听刘帅亲口说过那位何灌何将军在前往进攻盖朱城的路上,如今却未见何将军所率之军,更没有听说有其他西军统帅侧应!”
听到乐天这般说话,面上刚刚现出几分微笑的刘法面色再次凝重起来,随即又黯然下来。
看到刘法这般表情,不止是乐天,便是随行护卫的一众亲兵也是愕然。
在乐天的眼中看来,做为一路统帅,刘法的行军路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出兵也是奉了童贯的意思,而且根据朝廷对于战事的惯行部署规划来看,自大军开国以来,宋军每一场战伇都是在枢密院做成做战部署后才下达命令的,任何将领都无权随意改变做将计划与意图。
来到盖朱城,看到到何灌率领的一兵一卒,乐天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刘法此次出击统安城,甚至落得大败的下场,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出现在出兵的时间上。
乐天的话音落下了半响,刘法才苦笑着说道:“老夫此次出兵统安城,确实是违反节制,是抢在了枢密院作战出师日期之前出的兵!”
闻言,乐天心中也是愕然,对前朝藩镇割据忌讳非常,大宋统治者对军队的指挥权控制的极严,绝不会允许将领有任何违反节制之举,更不许私下擅自用兵,显然刘法是犯了朝廷的大忌。
做为武将,统兵多年的刘法又岂不知道违制的严重后果,所以乐天很不明白:“大人为何会有此举?”
摇了摇头,刘法缓缓说道:“我朝的战略意图是先取统安,后取河朔,西夏人早己有所耳闻,老夫之所以提前出兵,无非是想趁西夏人毫无防备之时,对其发起致命一击,却未料到会有此番之败!”
叹了口气,刘法接着说道:“昔年,无丰西征时,经略种谔也曾为了避免西夏人坚壁清野,而于枢密院规定的时间之前对西夏发起了进攻,老夫不过是效彷而己,只是老夫这一次却是败了,而种谔那一战却是胜了。”
种谔的那一战唤做绥德会战,乐天自然是不知道,但也知道违制是个什么下场。在宋朝的统治者眼中看来,功是功过是过,功过绝不可以相抵,特别是种谔擅自用兵,实乃朝堂的大忌,若是宽容对待,宋难免不会再有前唐之祸。
乐天心中明白,此次刘法不止是大败而还,更是有违制之责,两罪并罚,刘法连降三级都是轻的。乐天很快又明白了为何刘法来到盖朱危的意图,在盖朱危与何灌所率之军合兵一处,借此战打下盖朱危,也好将自己的罪责降低一声,到时再花上些银钱收买官员,于朝廷那里也好有个交待。
话说到这里,乐天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刘法也是默然不语。
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乐天也是困顿己极,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便倚在一块岩石上打起了盹。
“大帅,西夏人将我们包围了!”
不知睡了多久,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又是一声急呼将乐天惊醒,乐天睁开眼只见一个小校跑到刘法面前大声禀报道。
也顾不得许多,乐天起身目光四打扫视,惊色立时布于面上,只见远处尽是举着旗帜的西夏士卒,将自己这些从统安城溃退下来的队伍完完全全的包围了起来。




擎宋 第448章:盖朱城
被团团围住,没有援军,宋军陷入慌乱状态,不过在几位领军将领的呼喝下,很快稳定了军心。
可谓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刘法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口中只吐出了两个字:“突围!”
昨日一番苦战损失甚众,又经过一夜的行军,此时的宋军早己被打乱了编制,组织不出原本的进攻阵形,但也知道冲出包围圈就能活的性命,向压来的夏军冲去。
见夏军进攻,乐天拿起那棒儿狼牙棒也被裹挟在军队之中,向着夏军包围圈中最为薄弱的地方冲去。
做为乐天的随身护卫,武松也是抽出了那柄怪异的乌兹钢刀护在一旁。至于那百十来个皇城司士卒,经过昨天一夜的急行军早己经被打乱了编制与阵形,七零八落的裹在宋军队伍里。
在向西夏军队冲去的时候,乐天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一直跟随的刘法,此时竟然不知去向。
发现刘法不见了踪迹,乐天心中立时大惊,一军统帅是整支军队的灵魂,不见了踪迹就会群龙无首的地步,被西夏人分割包围吃掉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乐天目光左顾右盼,依旧不见刘法的踪迹,心中集躁之余恰好看到还随在自己身旁的武松,开口差距道:“武松看到刘帅了没有?”
“刘帅……”武松闻言也是左右张望,才发现不见了刘法的踪迹,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乐天心中焦躁,大声唤道:“诸位见到刘帅没有?”
听到乐天大声呼喝,刘法前后左右中军中唯一没败的右军主将,有熙河猛将之称的瞿进也开始左右张望,寻不到刘法的身影,心中立时急躁非常,大声在本军士卒中呼喊刘法的名字,此刻一众熙河宋军才发他们的主将不见了。
眼下与西夏兵己经接触厮杀,寻不到刘法的西军士卒开始突围,四处交战的喊杀声一片。
乐天骑在马上,也随着一众宋军士卒冲到了西夏人的队伍中,此刻也不得不拿着那柄狼牙棒左捣右砸,乐天这两下子只是胡乱打|砸根本没有任何招式,仗着年富力强,颇有给人一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感觉,旁边更是有武松护卫,使的一众西夏士卒不敢靠近。
“大帅……大帅……”
在冲杀之际,一道焦急的呼唤声音在两军阵中回荡着。
乐天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那统领右军的将领瞿进带着一干部下,发了疯一般的策马冲击西夏大军,来往再三寻到刘法。
只见瞿进所到之处,西夏军无人敢拭其锋芒纷纷避让,偶有西夏军卒将领上前迎战,随即被其不是斩落马下便是不堪迎战回头再走。
“真乃猛将也!”看到瞿进这般模样,乐天不由的脱口赞道。
生怕乐天出现什么差池,随在一旁的武松唤道:“官人,注意自家安危!”
全力冲围,陷入于混乱之中的宋军没有人知道刘法在哪里,瞿进、杨惟忠等一众将领寻找无果之后,只好悲痛的领兵突围而去。
混大部宋军之中,经过一路冲杀,乐天终于冲出了西夏军包围圈,但冲杀重围的时候护在身边的士卒也损失不少,更有些似无头苍蝇的走散不知去了哪里,此刻乐天身边只余下自己与武松两人。
策马停了下来,未待乐天喘过气来,却只感觉自己似乎在不断打颤,随即低下头只见自己胯|下的马匹口吐白沫四脚发颤,随即身子一瘫,就在乐天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身子一重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官人……”见乐天从马上摔了下来,武松连忙下马将乐天扶了起来,“官人乘我的马罢,逃的性命赶回宋境最为重要!”
被武松从地上扶了起来,忍着疼痛乐天试着活动下身体,看到自己没受到什么伤,庆幸好在没伤到筋骨。
左顾右望了片刻,不见有西夏兵围追,乐天才松了口气,又看了眼武松的那匹马,摇了摇头道:“从昨日到今日,这马没吃得草更没进得水,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马匹不能再骑了,见没有西夏军追杀,武松也松了口气,问道:“官人,我们往哪里走?”
看了眼正午的太阳,乐天道:“朝南走,再走上几十里山路就能到达大宋边境,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西夏人在横山所筑的每一座城,都在宋与夏的交界的必经要道上上,盖朱峡谷更是从宋境兰州进攻西夏军事要地卓啰和南军司的交通要道上,可以说盖朱城就是在筑在盖朱峡谷的咽喉上,只要乐天与武松向着这条山谷一路南行,就能回到兰州宋境。
盖朱峡谷曲曲折折,两旁尽是崎岖蜿蜒绵延的山岭甚至是歪七扭八,有些山岭甚至高矗入云根本不能直接翻越,需要七扭八转才能绕过去。
乐天的计划被打乱了,原以为向着太阳的方向一路走去就能到达宋境,但在左扭右转之后,乐天发现自己与武松竟然迷了路,虽然根据太阳所在的位置可以推断出东南西北,却发现自己迷路了,走来走去连自己身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了。
这可怎么办?找不到方向,此时又兵荒马乱的,若是遇到夏兵只有死路一条了。
“有脚步声!”就在乐天无措之际,武松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与乐天轻声说道。
随即,武松将乐天拉到一旁隐在一处枯草从中,同时目光向远处望去。
只见远处有一人担着担子行来,远远的望去看其所着的衣装似乎是西夏军中的士卒。
“想来是西夏厢军之类的杂伇兵卒!”看着那担担子的兵卒,乐天说道。
武松盯着那西夏士卒,低声道:“官人稍安忽躁,待在下将那西夏兵擒来问清道路!”
乐天点了点头,武松这个办法显然是最好的。
“哎……哟……”
就在武松起身稍稍向那西夏兵潜去之际,只听得在那西夏兵前方的草丛中有痛苦的呻|吟声,引起了那西夏兵的注意,更是吸引到了乐天与武松二人,使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了过去。
只见在那半高不高的杂草之中,有一道身影坐了起来,努力的试图想站起来,然而挣扎了几下,终是放弃了努力,显然受的伤势比较重。
距离比较远,虽然看不清那坐于草丛中人的面容,然而乐天与武松却是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的装扮,显然是宋军的铠甲,而且似乎还是位将领。
那担着担子的西夏兵卒距离那人近,看到那人时先是一惊,但又见那人动弹不得心中又是一喜,从那人身上的铠甲来看分明是一位宋军中的将领,而且似乎级别不低。
这可是白捡了一桩功劳,那西夏士卒面露喜色,立即放下肩上担子,“呛”的一声抽出腰间弯刀,向那坐于草丛中的宋军将领奔去。
听到刀出鞘的声响,那坐于草丛中的将领立时将目光投了过来,刚好看到那拨刀而出的西夏士卒向其飞奔而来,一张脸立时面色煞白……
宋与西夏交战,都是以首级论功行赏,一个往日再能拼杀的猛将此刻重伤不能动弹,也只能是刀殂下的鱼肉。
这个时候绝不能见死不救,乐天忙呼道:“武松,快……”
武松翻身上马,催促马匹向那西夏士卒奔去。
一桩大功眼看到手,忽听的身后有马蹄声响起,那西夏兵卒忙向后望去,只见一身宋军装扮的武松策马而来,心中吃了一惊,眼下保命最为重要,也顾不得即将到手的功劳,忙向远处奔去。
武松又岂能留得活口,催马上前手中波斯钢刀劈过,那西夏士卒连惨叫也未曾发出,便被锋利的波斯钢刀劈为两半。
勒住马匹,武松看清那坐于枯草中的身影时,面上一惊随即又惊喜的叫道:“刘帅……”
听得武松呼唤自己,那坐于草丛中的身影也认出了武松,惊喜道:“武壮士!”
武松下马,忙向后边的乐天唤道:“官人,这位大人是刘帅!”
刘帅!刘法?
闻言乐天吃了一惊,忙上得前来看清了那坐于枯草中的身影,心中一喜抱拳道:“见过刘帅!”
“多亏乐大人救命之恩!”看到近前的乐天,刘法先是拱手一礼,又望着那被武松一刀劈做两半的西夏士卒,叹道:“若刘某命丧敌军将领手下,刘某倒也认了,毕竟马革裹尸还才是军人最好的归宿,若命丧于一无名小卒手中,刘某死也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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