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田养龙女(gl,h,1v1,纯百)
作者: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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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养龙女(gl,h,1v1,纯百) 1.被献祭的女人
春分时节雨纷纷,大雨瓢泼打入江河,道不清江河里翻滚的是河水或雨水,滔滔交缠升腾出低浅而缭袅的雾,像一层白纱朦胧舞动着浪花。
一切生机勃勃起来,莺燕躲在哪处愉快歌唱,伴着雷雨轰隆隆,素来静谧荒芜的山谷一时嘈杂热闹。
这里的的确确是深山老林,山路崎岖料峭,峭壁甚有天然形成的岩洞。年轻女子手心扣紧双肩竹篓的背带,足尖轻车熟路跨过沟壑,再一旋身,避入岩下。
连年来的干旱使这片土地皲裂泛黄,视野内难有青植绿被,便连以生命力顽强着称的杂草也枯朽萎靡。
所幸这场及时雨。在她被村民们投江献祭河神时,天降大雨。
但救了她命的不是雨,是她背篓里的“河神”。
当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珠落下,愚昧的村民认定是他们的献祭得到河神认可,祭司喜色匆匆一声令下,原本稍算有条不紊的仪式略去祷告祈福,直接将五花大绑的她丢入河中。
噗通——
她脚下尚且绑了沉甸甸的石块。
持续下沉的失重感,和急剧涌入七窍的水流,很快逼她吐出最后一口气,背在腰后的手腕抠出了血痕却感觉不到疼,腿蹬得越狠似乎沉得越快。
口鼻呛出咕嘟咕嘟的气泡,意识逐渐混沌,她看见一丛丛华美蓬勃的珊瑚,还有七彩斑斓的小鱼在她身旁游梭,它们那么自由自在。
下辈子她也做一条鱼吧,她想。这样,就不怕再被人丢进水里。
咕嘟咕嘟,咕噜噜……
咕嘟,咕……嘟……
噜……
……
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蓦地一股神秘而勇猛的力量抵上她后背,明明是在水中,可仿佛能听到狂风擦过耳边的呼呼声。
风驰电掣快得人无法思考发生了什么,“哗啦!!!——”骤响,季婉霜就那么突兀的浮出水面。
不,准确来说,她是被什么从水里顶了出来。
岸上众人惊愕得一时忘了叩拜神明的动作,眼睁睁看向河面异状。怔忡数息,有眼尖者分辨出是一团黑黝的什么隐匿水下,仅露出颅顶托着季婉霜的身体逐渐靠近陆岸。
乌云密布天色阴沉,加之倾盆大雨,视线模糊,围观众人窃窃私语,猜测河神是否不满意此次献上的女子,怎还有往外推的?亦或水下早有埋伏,定是那野丫头偷的隔壁村的汉,提前潜入水底从中作梗,阻挠献祭。
就在祭司教民众围追堵截难以解释的同时,昏迷的女子已被搁浅安置,河面再次“哗哗啦啦啦——”开出一朵巨型水花,犹比大海翻浪。
众人错眼间,江河底下陡然窜起一条惊天巨蟒。
“蛇——好大的蛇啊!!!——”不知谁先反应过来,喊了这一句。
蟒身宽如长象,纵是十名成年男子伸直手臂围成圈亦恐难将其抱拢,挺直的上身高耸入云,摇头晃脑狰狞嘶吼,张着的血盆大口恰似吞噬万物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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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来人呐,救命啊——”方才对弱女子气势汹汹的村民们此刻脆弱如鸡,惊叫着抱头鼠窜。
“孩他爹,他爹——等等俺俩——”
“呜呜……阿娘……怕怕……”
天公像是闹脾气的孩子,声势磅礴哭累了也懂得收势,雨水滴滴答答轻柔敲进泥土,路面形成深浅不一的水洼,季婉霜深吸了口气,头一回觉得黄土的气味芬芳宜人。
双脚踩在地上的感觉无比踏实。
不知道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醒来时还躺在沙河边,四周没了人影,却是身旁多了条小黑蛇。
只消一眼,她就发现了牠的不同。
寻常的蛇皮打眼一瞧是光滑晦暗的,而牠身上鳞片分明,甚至隐隐散发着诡异磷光;蛇脸也应是扁扁的尖尖的,牠的脸则多了几分圆润;最不可思议的是耳朵,牠居然有耳朵,虽然小到几乎分辨不出。
即便闯惯了山林见多了兽禽,贸然这么一条怪异的蛇绕在她边上也该害怕的,可实在从未见过如此可可爱爱的小蛇,从头到尾小得仅人的手臂长。
牠嘴角微微的上扬,不小心露出两颗锋利小尖牙,像极某种微笑着的乖犬,尤其眨巴着黑不溜秋的眼睛盯着她,似是一直守候在此,等她醒来。
牠是通人性的。
“是你救了我吧。”那样的情境下,若非神助,她必死无疑的。
背篓转到了身前,季婉霜拨开半篓晚樱草,小心捧起藏在草堆里打盹的黑蛇。
她的眼里有感激,更是崇拜。
如果真有河神,那将她从河底救出来的牠,便是神。
牠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的女人,若有还无“啧”一声。
蛇是没有声音的,季婉霜依然听见牠细微的回应。她眼儿弯弯地笑:“以后你就陪着我,保护我吧。”
闻言,小蛇挺了挺脑袋,似乎来了精神。季婉霜随即伸出一根食指抬起牠下颚,认真道:“我得给你起个名。”毕竟往后要相互陪伴的呀。
“嗯……”她抿起嘴角思索片刻,很快就拿定主意:“叫你阿赊吧,好不好。”
赊,音似蛇,也暗喻她向牠赊了一条命。
“啧。”不要,我不是蛇。
小黑蛇张了张嘴含住伸来的指尖,晶亮眼眸里写满了抗拒,女人却似看不懂牠生气,笑咪咪以额抵了抵牠的额,“就这么说定了,阿赊。”
哼,本王不是蛇!
菱嘴用力一咬,避开了自己的尖牙,她的手指却撑得牠腮颊圆鼓鼓。
天呀,更可爱了。
那厢气嘟嘟,女人却笑得更开心了,“你果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附赠小剧场———
村姑:阿赊!
龙女:我有名字,我叫敖璃。
村姑(装傻x1):敖什么?
龙女:敖璃。
村姑(装傻x2):什么璃?
龙女:敖璃!
村姑(装傻x3):敖什么璃?
龙女:敖璃!!!
村姑(拒不悔改):哎,阿赊!
龙女(无所畏惧):今晚你在下。
村姑:???
我靠种田养龙女(gl,h,1v1,纯百) x 2.能抱着蛇过一辈子么
这里是魏家村。
魏家村,顾名思义是魏姓宗族在此繁衍生息的村落。
季家原是城中富户,因战乱不得不舍家弃宅逃进这小山村。季父季母从前是门当户对的少爷小姐,打小养尊处优的,再落到这山沟沟里,仍然是不事生产的老爷夫人,所幸季家逃难时还有点家底,足够他们坐吃山空。
可到了季婉霜这儿就真的空了。乡村不比城里花样多,尤其宗族排外的特性,外姓人在此过活说好听了是平淡安逸,说直白些是枯燥聊赖,游手好闲的季父便不知何时染上赌瘾,二叁年间就将养老的家底输了个精光。
季家败落时,季婉霜方呱呱坠地,而季父,一说是失意醉酒,跳崖自尽,一说是被债主逼上山头,失足摔死。季母则好些,趁着姿色尚存,听从娘家的安排改嫁了远房表亲,回到城里继续做姨太太。
这些是季婉霜懂事后,柳七娘与她讲述的。季婉霜听罢,只觉欣慰,阿娘总算还能飞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庄,回归她该有的日子。
“霜霜,你可怨你阿娘,怨这老天的不公。”柳七娘执起小姑娘的手心摊开,眼里闪着泪花。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温润却算不上细嫩,掌中布满了不该有的细纹。po18o()
她也本应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呀。
“不怨。”季婉霜淡淡应了句,“她过得好,我便很好。”
该怨也是怨那毫无担当的爹,家破人亡是他咎由自取,若他还在生,赏他几巴掌都不解气,早死早了。而阿娘,一个富家千金所托非人颠沛流离,若再困进这泥土地里,难逃香消玉殒的下场。
何况阿娘得势后,还将季家欠下的赌债还清,使亲女免遭卖身抵债的厄运。有此母,季婉霜已感恩戴德。
柳七娘点点头,眼睛却不敢再看她,“这些年来苦了你,年轻轻的要照看我这不中用的老姑子,还拖累你的好姻缘。”
姻缘?追着蜜蜂玩闹的身形一顿。
牠转回头来,细长的下身盘了几圈,上身挺拔直立,努力竖起两片小耳朵。
季婉霜抽回手,继续剥着盆里的豌豆,这是今晚要炒的菜。她敛下眉,佯作不悦:“姨娘这般说,是拿我不当亲闺女了。”
柳七娘是季母当年陪嫁来的丫鬟,季父亡后,季母便将襁褓幼女托付给她照养。人说生恩不如养恩大,柳七娘为了季婉霜终身未婚,的确含辛茹苦,对她视如己出。二人相依相伴二十个寒暑,早已血浓于水。
“是闺女,亲闺女,姨娘才要忧你的终身大事。将来我老了……”柳七娘跟着剥丝的手指顿了顿,再抬眼看她时语重心长:“留你一人无依无靠……”
季婉霜仰起脸,明朗而骄气:“谁说我无依无靠了。我有你,”又扭头朝脚边的小蛇努努嘴:“还有阿赊。”
捡来阿赊后的日子相当顺遂。
这几日她出门都将阿赊带在身边,不仅别的蛇虫鼠蚁不敢近身,就连以往猛禽猛兽出没的声响也听闻不到,使得干活便宜许多。当然,不久之后她就会发现,牠的能耐不仅于此。
“我现如今不知多幸福。对不对,阿赊。”
她说完,黑蛇嘴角的弧度似乎弯了起来,一人一蛇相视而笑。
开始心意相通了么?
柳七娘摇头,循循善诱:“傻丫头,姨娘会老。蛇……难道你能抱着牠过一辈子?姑娘家还是得找个夫家依靠。”
俩人谈话间,安静如鸡的小蛇突然爬上季婉霜手臂,整副身躯缠绕胳膊臂弯,脑袋倨傲地立在她肩头,俨然一副占有者的姿态。
“嗯?”季婉霜诧异又觉有趣。心说蛇不是冷血动物么,竟有如厮粘人的行径。
而在她看不见的耳边,她以为可爱粘人的黑蛇正目露凶光,对着她敬爱的姨娘龇牙咧嘴。
柳七娘莫名被看得心中一颤,暗忖,畜生就是畜生,不识好歹。
她低头清了清嗓子,隐晦说道:“阿牛今晨来问你了。”
阿牛?她都快忘了他是谁了。
过去了的人和事,无谓追悔或留恋。
季婉霜笑笑没搭话。豌豆已经摘好,她端起盆子去了伙房,自水缸?了瓢清水给豌豆清洗,全然没发觉肩上的小蛇气圆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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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是谁?!
牠贴在她颈侧啧啧叫,季婉霜横竖听不懂蛇言蛇语,敷衍“嗯”一声。
灶里的柴火烧得旺,屋顶上炊烟飘得又浓又远,她估摸着米饭熟了,忙将灶门掩了一半,火势便逐渐小了,尔后将饭锅端走,架上炒锅。
伙房火气大,炒菜时更热,喜寒的海龙耐不住,趁她弯身的间隙滑溜下地,出了屋子直往草地钻。
昨夜下的雨让草地很湿润,敖璃躺在地上打滚,方才被灶火熏热的鳞片清凉不少,唯独心里堵的气消不下。
那个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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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气鼓鼓):阿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村姑(认真注视):阿赊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嘛?
龙女(怒气值+10):别想转移话题!
村姑(乖巧):嗯……你先问问我喜欢吃什么……
龙女(怒气值+30):吃什么!
村姑:我喜欢痴痴望着你(*???*)
龙女(怒气值0,心花怒放+100):……
半夜,村姑腰酸腿麻死去活来。不依不饶的龙女:阿牛是谁?
村姑(哭):……怎么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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