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弱娇嫁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跃
虞家大姐的心思被挑了出来,一时哑口无言。
侯夫人看了一眼她半天都没挪出去的脚步,挑明了道,“大姐要想和梅姐儿留下来,那就得守着我侯府的规矩。”侯夫人偏过头,端了几上的茶杯,平静地同她道,“大姐去同世子夫人道个歉,能不能留下来,道完歉以后再说……”
虞家大姐一瞬炸了,“我去道歉?”虞家大姐嘴角几个抽抽,“我稀罕呆在你这……”
侯夫人看了一眼她转过身的那浮夸动作,及时同云姑道,“你跟上,将贾夫人和表姑娘的东西都收拾好,别落了东西,也别多拿了东西。”
云姑被侯夫人使唤了两回,没再犹豫,脚步朝着门外走去。
虞家大姐脸都绿了,气急了地道,“虞江淋,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嫁的好,靠着男人长了威风,平日里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合着今儿是现形了。”
侯夫人也不气,突地一笑,“我是嫁的好。”
说完便看着虞家大姐,缓缓子地道,“嫁的比大姐好,大姐嘴上说着讨厌世俗,暗里却处处同我攀比,实则就是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从小你样样都是拔尖,你以为长大了也理应比我们过得好,如今这样,你怨命运待你不公,可大姐曾想过,日子都是靠自己过出来的,你今日的境地是谁给的?以虞家这几年的实力,你不能二嫁?你偏生要同我怄气执拗到底,认为自个儿了不起,非得守了那秀才的牌坊,直视清高,高人一等。”
侯夫人忍了大半年了,今儿不想忍了,话语没有留半分情面,“今儿我就告诉你了,就算当初你那位秀才还活着,也及不上我侯夫人的地位,你还要同我比吗。”
虞家大姐张着一张嘴,手脚都抖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侯夫人,“行,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果然是没存好心……”
“没存好心的人是你。”侯夫人一声打断,“我敬你让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你是我大姐,我想对你好,如今我知道大姐是个喂不饱的狼,我不乐意了,还不成了?”
这一吵,两人彻底撕破了脸。
按理说,凭着虞家大姐平日里的那股子傲气,也该走人了。
可却没走。
回到院子里安安稳稳地歇了一夜。
刚回院子的那一阵,虞家大姐被起得够呛,倒也当真生过要走的打算,却被贾梅一把拖住,让她往那屋内看了一圈,哭着问她,“娘,你好生瞧瞧这屋子,当真还愿回到以前的日子吗。”
贾梅见她不说话,便突地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娘逢人就说扬州好,可我从没有觉得好过,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那破屋子,娘夜里起夜,我都能听到声响……”
虞家大姐看着自己的女儿,如鲠在喉。
脚步如何也迈不动了。
本以为就这般糊弄一夜过去,这事儿侯夫人便不会再提,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先且忍了。
姐妹之间吵吵闹闹,还能当真了不成。
谁知早上一起来,管家就来了屋子里将两人的日常用具,齐齐搬走了。
院子里丫鬟也没过来。
虞家大姐这才怒气冲冲地跑到了侯夫人的院子,两句话不对,就要去撞柱子,那股子傲气耗尽了后,里子里,没有半点东西拿得出来,也就只有这最后一招。
正闹得不可开交。
门口的丫鬟禀报道,“侯夫人,世子爷来了。”
范伸每日早上都会过来同侯夫人请安。
今儿不过是惯例。
一听说世子爷,屋子里的吵闹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饶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虞家大姐,每回一见到范伸,内心也有些杵。
可此时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想起自个儿怎么说也是他的大姨母,小时候还曾抱着他去镇国寺看过病,这份恩情,他该也记得。
范伸一进来,虞家大姐便走上前逮着他道,“伸哥儿来的正好,这事儿你来同大姨母评评理,大姨母可有做错了什么?你母亲非得让我去同世子夫人致歉,大姨母昨儿不过就是去伸哥儿屋里坐了坐,鹏哥儿非得喜欢那核桃罐子……”
“姨母喜欢东院?”话没说完,便被范伸打断。
虞家大姐一个发愣,范伸又笑着问她,“姨母若是喜欢东院,我和夫人搬出来,姨母住进去?”
那笑透着凉薄,虞家大姐顿时哑了声。
别说是虞家大姐,侯夫人听完了那话,心头都是一“咯噔。”
这些年来,他们‘母子’俩,从来就没说过一句红脸话,更没有半点隔阂。
今儿断也不能生了误会。
刚要起身去拉范伸坐过来,便听范伸道,“姨母若是不住,往后便不要随意进屋,我那屋里,御赐的物件儿多,哪天姨母不小心再碎了个什么,侄儿不好交代。”
范伸说完,也没再进去了,同侯夫人说了一句,“母亲忙。”便转身退出了门槛。
侯夫人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心口都凉了。
她就这么个儿子了。
侯夫人再也不想同虞家大姐说一句废话,轻声同她道,“大姐,不是我不留你,是你不适合这儿,你回扬州吧,带着梅姐儿回虞家。”
虞家大姐看着侯夫人彻底决绝的脸,似是一瞬,失去了所有的依附。
天上大雨如瓢泼。
虞家大姐的情绪一时失控,声音透过雨雾,惊醒了隔壁好几个院子,“白眼狼啊,当初伸哥儿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是谁抱去的镇国寺……”
虞老夫人这几日身子乏力,一直呆在屋里养着,鲜少出来。
侯夫人怕她知道这些事情后伤神,昨儿就让人瞒住,没让人告诉她。





弱娇嫁纨绔 弱娇嫁纨绔 第94节
如今被虞家大姐这么一闹,声音穿透了几堵墙,虞老夫人岂能听不见,听其声音极为熟悉,这才问跟前的嬷嬷,“怎么回事?”
那嬷嬷跟了虞老夫人大半辈子,什么事儿都没瞒过她。
便大致地解释道,“是大姑娘,想亲上加亲,让跟前的梅姐儿进东院给世子爷为妾,如今没成,也不知同侯夫人说了什么,意见不合,两人红了脸了……”
虞老夫人听的眼皮子直跳,当下就骂了声,“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些年她念及她苦,处处由着她。
她倒好,愈发不识好歹了。
虞老夫人忙地让屋里的丫鬟将她搀扶了出来,刚跨出门槛,便听到虞家大姐道,“当日侯爷不在家,是我抱着伸哥儿上的镇国寺,到了半路上,气儿都断了……”
“你给我住嘴!”虞老夫人一声吼完,身子不停地抖。
虞家大姐立在门前,同侯夫人闹的正上劲,突地被虞老夫人一声呵斥,霎时住了声,虞老夫人抬着手里的拐杖连着指了她两下,才说出话来,“你是想要气死我。”
说完,当下便转过头,同身边的嬷嬷道,“送她出府。”
那嬷嬷还想劝一句,“大姑娘就算是回扬州,也得收拾东西,今儿又是落雨……”
话还没说完,就听虞老夫人打断道,“她能有什么东西可收拾?”
这话倒是说的实在。
虞家大姐还真就没自己的物件儿,除了虞家给的,侯夫人给的,也就只剩下两双没纳完的鞋面儿,是她自己的。
虞家大姐同侯夫人理论起来的那阵,就没想过要留了。
也知道留不住。
如今见虞老夫人也当着大伙儿的面,竟也维护了老二,撵起了自个儿,心头顿时一凉。
二话不说,连把伞都没拿,转过头就扎进了雨雾底下,空手出了府,走之前还冲着侯夫人撂了一句,“日后就算你侯府登天了,这辈子,我也不会再踏进你侯府半步。”
到了府门外,侯府的马车也及时赶了过来。
马车内,侯夫人到底还是给她收拾了包袱。
虞家大姐一步登上去,头也不回,还催了一声马夫,“赶紧走。”
出了侯府那条巷子里,虞家大姐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一双眼睛通红,拂起帘子从雨雾中往后瞧去,心头轻轻地念叨了一声,“梅姐儿,娘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余下的路,全靠她自个儿了。
她不想回,那就不回。
留在侯府,即便不嫁世子,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总比跟着自己强。
这辈子,自己是走不出这笼子了。
侯夫人说的没错,自己是见不得她比自己过得好。
道理她懂,可偏偏就拗不过心头的那股气。
凭什么呢?
她原本就不比任何人差啊……
***
虞老夫人被虞家大姐一气,病情加重,又躺回了床上。
侯夫人寻了府医来,王大夫道,“老夫人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这不过是岁数到了……”
什么意思,侯夫人都听明白了,只问了王大夫,“还有多少日子?”
“多则半年,少则两月……”
侯夫人没再问,打发了王大夫后,便独子一人进屋,服侍了虞老夫人。
床榻上虞老夫人已是满头白发,比起当年,这张脸明显已苍老了许多,侯夫人免不得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母亲将她拉到了床前,将她的手,盖在了椋哥儿那只小手上,痛声同她道,“你睁开眼睛看一眼他,丧子之痛苦,丧母之痛又何其不苦,他还是个孩子啊。”
侯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可就是那么巧。
椋哥儿做了梦,那只骨瘦如柴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指头,唤出了一声,“母亲。”
她知道那叫的不是她。
可那一声,在她心头,唤的就是她。
这些年来,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救赎了椋哥儿,还是椋哥儿救赎了她。
大姐说错了。
她的孩子没有断气,一直都在。
侯夫人轻轻地拉起了虞老夫人的手,轻轻张嘴,声音哽塞地道,“母亲,你再挺挺,椋哥儿已经在努力了,咱们一起等着那一天。”
等着椋哥儿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个世上。
看着他儿孙满堂。
***
姜姝碍着昨儿的事,早上并没有同范伸一道去给侯夫人请安。
怕自己一去,火上浇油。
本以为范伸请完安后,直接会去上朝,谁知姜姝刚搁下药碗,便见范伸又折了回来
早上起来,姜姝的烧虽已退了,声音却还未恢复过来,四肢也有些乏力,整个人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弱,见他回来了,诧异地道,“夫君落了东西?”
范伸的神色微微一闪,应了一声,“嗯。”
进屋后却不说自己落了啥,也没去寻,走到了姜姝跟前,坐在了软榻上,看了一眼她的药碗,“喝完了?”
姜姝点头。
“手还痛不?”
姜姝摇头,“好多了。”见他坐在这半天,姜姝有些替他着急,正想问他到底是落了什么,别耽误了上朝的时辰,便又见他突地起身,凑过来看着她道,“我走了。”
姜姝一愣,不,不找了?
“好,夫君路上小心。”姜姝起身相送了两步,范伸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转过身,拖住了她的胳膊,将其拉进了怀里。
姜姝还未反应过来,那刚喝过苦药的唇瓣,便被他俯身一吻,“等我。”
第86章
昨儿一场烧, 今日早上才彻底退了下去,身子还未好利索,姜姝生怕将病气渡给了他, 后半夜睡觉时,窝在他怀里,都没敢抬起头,往他面儿上吐气。
清晨起来,还刻意同他保持了距离。
范伸一往上凑, 姜姝便躲, 一大早范伸连个手都没碰上,这回终于没能躲开, 给捞了个结实,亲了小嘴儿。
姜姝一个机灵, 还未反应过来,范伸已及时地松开了她, “好生喝药。”说完, 什么物件儿也没拿, 手指头轻轻地划过眉骨,直接走了出去。
姜姝愣了半晌, 才回过神。
看着那黑色的衣摆消失在了门槛外,才察觉出来, 脸上已然生了烫。
他折回来这一趟莫不就为了……
姜姝一下回到了软榻上坐着,手掌撑着半边脸颊,唇角的笑意隐忍了几回,藏也没藏住, 春杏进来, 便见她歪在了榻上, 脸色绯红地翻看着自己手上的白纱。
一双眼睛如同染了春水。
明艳透亮。
自从贾梅往自己跟前一凑,扬言要给世子爷当妾,姜姝就似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
原本觉得很平常无奇,忽然就知道了其珍贵。
再也寻不出一个理由来解释,心头泛出来的阵阵酸楚和排斥是为何后,姜姝便彻底不再挣扎了。
喜欢就喜欢了吧,也不是人人都是姜文召……
她也不是母亲。
断不是那等为了情爱,就忘了自个儿的人。
昨儿她就想清楚了,既然爱了,就好生享受。
春杏上前,见她这幅模样,心头也带着欢喜,怎么也没料到虞家大姐这一闹,到了最后,不仅没让世子爷和夫人生了间隙,两人的感情还变好了。
昨夜夫人发热,世子爷更是一人在屋里伺候。
不愿吵醒夫人起来喝药,换了几盆水,手里的不巾一刻都没放下过,不住地替夫人擦洗着身子。
愣是在床前守了大半夜。
别说是他一个侯府的世子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被人伺候的主子,就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最是怕伺候病人。
世子爷却没一丝不耐烦。
平日里瞧着那般冷清的一个人,谁见了不犯怵,谁能想得到伺候起人来,还能有这番耐心,春杏上前赶紧趁水和泥,“夫人,世子爷这回可疼着夫人了。”
换作往日,姜姝定会寻个什么正当的理由来,搪塞了过去,不让自个儿往那处想。
今日却没吭声,脸上的一抹娇羞晕在脸上,如芙蓉绽开了朵儿,娇艳欲滴,这会子倒才真正地像个新婚妇。
春杏也察觉出了她的不同。
实则前两日前世子爷陪着夫人去了一趟姜家,回来后春杏就觉得夫人同往日不一样了。
之前呆在侯府一日过去,夫人只管自己过得舒坦,闭口不谈世子爷,可从姜家回来后,忽然就砸起了核桃,昨儿更是冒着雨出去,买了葡萄。
几句话里,不经意间就提到了世子爷。
如今又见她这幅模样,便也明白,怕是不用自个儿再去提醒,夫人自己已经想明白了。
烈女怕缠郎。
夫人就算是铁石心肠,也经不起世子爷这一个多月的软磨硬泡。
春杏收了木几上的药碗,念着她身子还未好利索,进屋拿了一块毯子搭在她的腿上,回来就见晚翠匆匆进来禀报道,“夫人,贾夫人走了。”




弱娇嫁纨绔 弱娇嫁纨绔 第95节
姜姝病了一夜,早上起来,脑子里还没缓过来,压根儿就没记起来虞家大姐。
过了那阵之后,胸口的气儿消了,也想通了。
核桃没了就没了,她再砸。
听完晚翠的话,姜姝倒是有些意外,就凭昨儿贾夫人同她闹起来的劲头,怎可能会走……
晚翠便将今日早上发生的事,都说给了姜姝,“一大早的,那贾夫人便去同侯夫人理论,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虞老夫人,虞老夫人亲口撵她走的,走的时候,两手空空,连把伞都没带……”晚翠说着,眸子轻轻一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姜姝的脸色,垂下头小声道,“表姑娘倒是没走……”
也不知道是走的太急还是怎么着,贾夫人竟然走的时候,就忘了带上表姑娘。
等到事情平息下来,大伙儿才想起,贾梅还住在那院子里。
下人禀报给了侯夫人,侯夫人一阵沉默后,便派身边的云姑过去了一趟,云姑到了梅姐儿屋里,两人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云姑问了些梅姐儿什么话。
回来后不久,侯夫人便又唤了两个丫鬟过去伺候着。
旁人不知情,侯夫人和贾梅心里却清楚得很。
侯夫人是托云姑特意去问了贾梅的意思,“表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贾梅低头捏着手指头,落了泪,磕磕碰碰地道,“是,是我不该生了那心思……”
云姑心口一松,等着她的表态。
贾梅便又道,“侄女,往后都听姨母的……”
这就还是想留下来了。
云姑回去后便将梅姐儿的话传给了侯夫人,侯夫人见她肯回头,有了这句话便也没再为难她,往后没了她那娘成日在她耳边煽风点火,但愿她梅姐儿能活出自己来。
“世子夫人身子可好些了?”侯夫人不想再提这事,便问起了姜姝。
昨儿侯夫人就听府医说发了烧,本想过去看看,又听云姑说世子爷一直守在夫人床前,连丫鬟都进不去,便也罢了。
到底是她自个儿选回来的,知道心疼人了。
云姑回道,“侯夫人放心,世子爷亲自照料了一夜,烧已经退了……”
侯夫人稍微安了心,想了想还是同云姑吩咐道,“晚上世子爷回来,你让他过来一趟,陪老夫人说说话。”
再如何,也得让母亲熬到那时候,让她亲眼看着椋哥儿归宗。
云姑点头,“好。”
***
范伸出了侯府,又去了宫里面圣。
昨日范伸带着阮大人,一同进宫,将朱侯爷的供词呈给了皇上后,皇上看完,连骂了几声逆贼,恨其居然四道临头了,还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狡诈,“他倒是回来的快。”
若非范伸及时堵住了朱侯府的地道口,这回说不定还真就被他跑了。
刺杀王爷。
他还真就敢了……
皇上骂了一阵,恨不得将朱侯爷剥皮抽筋,却没说怎么处置,只同范伸定好了三日后去一趟大理寺,亲自会会朱侯爷。
两人本来都要退出来了,阮大人的脚步却是一顿,晚了范伸半步,这一顿正好被皇上的目光扑捉了到。
皇上的性子本就多疑,容不得旁人支支吾吾,直接问道,“阮大人还有事?”
阮大人被皇上一问,又才跪了下来。
本以为这回范大人进宫,会将自己昨夜同他所说的怀疑禀报给皇上,谁知范大人见了皇上后却是只字不提,眼见就要走了,阮大人才故意犹豫了一瞬。
如今见皇上开口问他,阮大人也顾不上范伸了,将自己的想发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怀疑,朱侯爷还有些事未招……”
皇上听阮大人将心头的怀疑说完后,脸色看似诧异,眸子里却不见半分意外,夸奖道,“阮大人观察甚微,不错。”
皇上的夸奖,可比范伸的更为权威。
阮大人心都要飞了,激动地道,“这都是臣应该做的。”然皇上却没再搭理他,由着跪在了那,好半晌了,也没让他起来,也没吩咐他继续往下查。
时辰一久,阮大人心头便“咯噔”地打起了鼓。
背心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皇上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同其道,“怎么还跪着?”阮大人不敢起来,皇上又是一笑,“出去先候着,范大人留下来,朕有事商议。”
阮大人弓着忙地退了下去,哪里还敢再说半句。
阮大人走了,皇上才缓缓地看向了范伸,“这宫里谁是他的眼线,他没招?”
阮大人说的那怀疑,范伸早在回来的第一日就已经汇报给了他,他又不是傻子,这等事情若是都想不明白,还有何本事坐到今日的位置上?
范伸道,“臣回去再细审。”
皇上也没催他,“也不急,慢慢审,朕倒是想看看谁最先沉不住气。”
范伸点头。
“那丫鬟,还有那画师,当真就没了音讯?”这事皇上百思不得其解,人都被他那蠢儿误打误撞地带了回来,眼见就要进宫了,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有这个本事……
范伸答,“臣会抓紧去查。”
皇上和颜悦色地应了一声,“爱卿辛苦了。”
皇上知道范伸最近一直在忙着替自己奔波,如今这局势,他还真是愈发离不得范伸了,旁的什么都好说,只要日子够多,不管是谁在他面前耍虚招,他都有那个信心,将其揪出来。
他怕的就是日子不够。
便又问起了范伸,“常青法师,可有消息了。”
那消息,便是长生不老药丸。
说是长生不老药,皇上也没玄乎到那个地步,只盼着林常青的药丸,能让自己再活个十年八载。
让他的文儿在这朝着站稳脚跟。
上回范伸从镇国寺给他带回来的养心丸,也没剩下几颗了,平日瞧着他身子健康,实则自己的身子自己最为清楚,尤其是最近,总是感觉到力不从心。
就连他的娇娇,他似乎都没办法满足了……
范伸道,“陛下放心,按日程法师也该回来了,到时必定会给陛下带回好消息。”
旁人的话他听着悬,从未信过,可范伸每回说上一句,皇上尤其的安稳,大抵是知道范伸这把刀,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失望。
而他的文儿,日后有范伸这样的得力重臣相助,什么太子,韩家,都成不了事。
大不了,他再将他养成第二个朱侯爷。
重走一回当年的老路。
将所有阻碍文儿前程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这辈子他就是背上千古骂名,也不会让占有韩家命脉的人,坐上他的皇位。
1...3839404142...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