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陈槐安眯眼看了看她,丢掉手上只剩半拉的残酒瓶,道:“耶波,你不会到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吧?
老子敢只带着四个人就杀到你的手下窝里,当然不会在这儿宰了你。
别忘了,咱们之间的仇是一斤肉,不让你还个八倍十倍的,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耶波脸上的肉抖个不停,怨毒的盯着陈槐安,猛地一抹脸上的鲜血和酒液,大吼道:“都听好了!待会儿不管陈槐安干什么,都给老子开……”
砰!
又是一瓶酒砸碎在他头上。
这次是一瓶人头马xo,圆形的瓶子,而且陈槐安还是竖着砸的,疼痛可想而知,耶波只感觉脑仁都成了浆糊,晃荡个不停,一阵眩晕,几欲呕吐。
和之前一样,他的手下仍然只敢恐吓叫骂,没人上前。
“耶波先生,你是不是安生日子过的太久,以至于脑子生锈了?”
陈槐安又开始在桌上挑酒瓶,“你傻,你的手下们可不傻。
这个时候开枪杀我,无异于开枪杀你,就算是你的亲口命令,事后我也会被你其它的手下找借口干掉。
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晚只要你活着,老子就是绝对安全的。”
耶波沉默不语,不知道是认同了他的说法,还是脑子太晕,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
“mary小姐,最后一次机会,你走不走?”陈槐安又问。
mary只是抱着耶波的脑袋,一语不发。
“很好!阿悲,麻烦你解决一下耶波先生的两条裤腿。”
唯一没有掏枪的阿悲闻言手腕一翻,掌中便多了一枚熊爪指刀,刀刃在昏暗的环境中依旧散发着森然的寒光。
唰唰唰唰!寒光如流星,阿悲表情始终苦涩,伸手一拽,耶波就露出了两条毛茸茸的大腿。
陈槐安凑近了仔细一瞧,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对阿悲表示由衷的钦佩。
那么快的手法,那么锋利的刀刃,居然只切割到了布料,别说伤着耶波了,他腿上连条划痕都没有。
如此高明的刀法,陈槐安估计李美丽都稍逊一筹。
接着,他也不直起腰,顺手抡起刚刚挑好的酒瓶,在酒桌上磕碎,然后把剩余玻璃最尖的地方狠狠扎进了耶波的大腿肉里。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二十五章:恶毒
用酒瓶子捅人这种事,场间的流氓混混十个里起码有六七个干过,一点都不新鲜,但陈槐安就是陈槐安,下一刻就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狠上加狠。
这一幕,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流传在勃克市的街头巷尾之中,每一个第一次听说的人,都会忍不住发自内心的说一句:卧槽!还能这么玩?
只见陈槐安先是握着瓶口拧了拧,然后嘴角冷冷一翘。
咔吧一声,他竟直接将扎进肉里的那截玻璃茬给掰断了!
耶波疼的身体剧颤,咬着牙嘶吼:“陈槐安!你知不知道要绑架你的人是谁?识相的马上放了老子,否则,你绝不可能活着离开勃克!”
“知道,吩咐你做事的是桑奈,真正要收拾老子的人是加陵,对不对?”
耶波瞪大了双眼,似乎在问:既然你都清楚,为什么还敢这么做?
陈槐安摇了摇头:“耶波,听说你刚开始混江湖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敢玩命,怎么现在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是两个不知所谓的纨绔而已,我陈槐安要是会怕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当然,你也可以放心,老子不会只捡软柿子捏的。这笔账该算在哪些人的头上,怎么算,老子心里有数。
能确定的是,你肯定不是唯一一个。”
说着,陈槐安又拎起一瓶啤酒,对准耶波大腿上的伤口砸了下去。
当!
酒瓶与玻璃断茬碰撞,发出闷闷的脆响,声音不大,却仿佛响在了所有人心头,甚至有的人身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
陈槐安动作不停,像楔钉子一样,一下一下的砸着,砸的耶波惨嚎不止,伤口皮肉模糊,鲜血飞溅。
mary抱着耶波的手臂早已僵硬,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倒是瞪的溜圆,死死盯着陈槐安的脸,里面有不解,有探究,有审视,也有一丝很不明显的畏惧。
砸了十几下之后,当当声终于消失,这说明玻璃断茬已经深入进耶波的肉里。
陈槐安扔掉啤酒瓶,顺手又握住一瓶芝华士,在酒桌上磕烂,扎进耶波的另一条腿,然后用力一剜。
动作一气呵成,相当流畅,只不过这次他不是垂直捅的,而是小角度的斜斜扎进腿肉,看上去好像是要挖一块下来似的。
最终,玻璃的硬度输给了皮肤肌肉的韧性,在耶波杀猪般的叫声中,再一次断裂。
陈槐安凑近了看看伤口处的玻璃茬,露出满意的笑容,直起腰深呼吸口气,再伸手时,拿的却不是酒瓶了,而是桌上那个硕大的金属烟灰缸。
烟灰缸是实心的,握在手中像握了块板砖,手感极佳,一下子就让陈槐安回忆起了少年时期在街头胡混的日子。
他惬意又狰狞的表情终于让耶波感到了恐惧,喘息着开口:“陈……陈先生,我认栽!我愿意赔礼,我……我给你一百万,求你放过我……”
“别呀!”陈槐安一脸郁闷,“堂堂勃克市第一大佬,那必须得是硬汉中的硬汉,怎么能这么快就求饶?再等等哈,等老子玩开心了,咱有的是机会谈条件。”
“五百万!”耶波大喊,“五百万美金!求你……啊——!”
砰!
陈槐安的烟灰缸狠狠砸了下去,那架势仿佛要将他的腿砸断似的。
接着,陈槐安弯腰捏了捏耶波伤口附近的皮肉,惊讶道:“咦?居然没有碎,难道是我扎的角度太大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混混们无不惊骇,耶波更是吓得魂差点飞了,至于mary,她的胃已经隐隐开始痉挛,随时都有可能吐出来。
陈槐安竟然要将那块玻璃茬砸碎在耶波的肉里!
这已经不是单纯一个“狠”字能形容的了,这是毒,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毒!
“一千万!”
眼看着陈槐安又要举起烟灰缸,耶波连喊的力气都没了,颤声道:“一千万美金,我马上就安排人转账!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只是听命行事,不得已啊……”
“好一个不得已。”
陈槐安冷笑,“耶波老板说的好委屈啊!你一个不得已,老子就自挖了一斤肉下来,还差点亲自烤熟了吃下去,尤其是当着我心爱姑娘的面。
咋的,你这会儿只是流了一点血就受不了了?
看来耶波先生自觉比我陈槐安高贵很多啊!”
耶波终于明白,陈槐安今天就只是单纯来报仇的,他就算许诺给再多的钱也没用。
传说中的狠人,果然名不虚传。
“我……我也愿意割一斤肉下来……”
“放你妈的屁!”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二十六章:应付的代价
陈槐安抬腿一脚踹在耶波的脸上,吓得mary惊叫一声,终于松开了手臂。
“老子今年二十多,你他妈的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也配跟老子一斤换一斤?”
做了几十年的老大,当着那么多小弟的面如此狼狈,耶波心中屈辱到了极点,曾经叱咤街头的凶性瞬间抬头,瞪眼大喊:“陈槐安!我警告你别做的太绝,老子……”
“绝你妈啊!”
陈槐安一烟灰缸楔他脸上,还嫌不过瘾,又狠狠砸了两下他的伤口,才道:“喊,接着喊!奶奶的,老子累了半天,你居然还敢尥蹶子,看不起老子是吗?”
一时之勇终究只是一时之勇,人拥有的越多越惜命,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耶波养尊处优多年,富贵日子过得太久,早已丢弃了年轻时的血性,在狠得完全不讲道理的陈槐安面前,那股气一泄,也就泄了,再也提不起来。
更何况,玻璃碎在肉里是真疼啊!他甚至体会到了玻璃茬在骨头上的划动。
那感觉,生不如死。
“陈先生,我……我错了,我是疼糊涂了,脑袋犯浑,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看您的样子,今天应该没打算杀了我,您想要什么尽管提,我耶波绝无二话。”
陈槐安笑了,就像看见了一条咬人的野狗开始摇尾巴。
“这才对嘛!”他在酒桌上坐下,掏出支烟点上,“老子是来找你寻仇的,该动的手都动了,哪能你随便开个价出来就停?
搞得老子像是专门跑来讹你钱似的,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是,是我刚才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耶波松了口气。事情有得谈就好,至于今日所受到的折磨和屈辱,回头有的是机会讨还。
“明白就好。”陈槐安翘起二郎腿,朝他脸上吐了口烟,“在谈事情之前,先让你这些狗腿子滚出去!”
耶波毫不迟疑,立刻提气道:“没听见陈先生的话吗?都滚出去!”
“老板……”
有人还想表表忠心,却听耶波一声大吼:“滚!”
手下们留在现场,对他而言除了投鼠忌器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让他们守在外面。
陈槐安想活着离开,就绝不敢杀他。
一阵磕桌子碰板凳以及酒瓶碎裂的声音过后,上百号流氓混混陆续走了出去,整个酒吧为之一空,只有天花板上的老式球灯还在不停地旋转着七彩的光芒。
“绷半天了,哥儿几个也累了吧?”拍拍阿喜的肩膀,陈槐安笑着说,“都放松放松,休息一下。”
阿喜冲他憨憨一笑,阿舍面无表情,两人都只是枪口稍稍放低了一些,精神并没有丝毫松懈,职业素养显然不俗。
接着,陈槐安上身前倾,在耶波怀里摸了两下,掏出来一把枪,然后目光又转到mary身上,上下来回扫了两遍,微笑说:“mary女士的眼光不错,这条吊带亮片裙很贴合你的气质。”
mary似乎吓坏了,缩在卡座角落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回应了。
“陈先生,”耶波开口,“您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问,mary只是这里的老板娘,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更没有参与进得罪您的那件事情里。
您是做大事的人,何必跟一个女人……”
“少他妈废话!”陈槐安打断他,“老子不是你,没有欺压无辜人士的习惯。
只不过,这娘们儿明知你恶贯满盈,还要选择跟你同甘共苦,就没有再干干净净的道理,也没资格再享受老子的善意。
这是她应付的代价。
阿悲,麻烦你过去看着她点儿,有任何异动,直接格杀!”
阿悲当即绕到了卡座另一边,就站在mary身后,双手交叉在小腹前,熊爪指刀恰好悬在她的头顶,锋刃森然。
mary更恐惧了,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像只被猎人逼到了绝路上的小鹿。
耶波心疼极了:“陈先……”
“闭嘴吧你!老子这样做,是不想搜身占她的便宜。还是说,你希望看到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摸来摸去?”
耶波咬了咬牙,抿唇不语。
这时,陈槐安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来电,他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惬意。
“嘻嘻!小师父,女菩萨已经得手啦!人家马不停蹄跑了两个地方,胸都快要累小了,你要是再不给留门奖励一下,可就太没良心了哦!”
听筒里,宋如梦得意的声音像加了蜜糖,能直接把糖尿病患者给甜抽过去。
“得手是什么意思?”陈槐安满脑袋问号,“两个地方又是什么鬼?”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二十七章:邪恶又美丽
“笨!就是我已经拿到有价值的东西了呀!”宋如梦道,“我先去了耶波的办公室,那儿的保险柜里除了一些文件和现金之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就又来到了他家,找到了最私密的保险箱。
你不知道,这老头儿好奸啊!他居然把保险箱的夹层设计在卫生间的墙壁后。
谁能想到他进厕所是为了藏东西,还是大便?也不怕漏水……”
“你先等等。”陈槐安打断女孩儿的喋喋不休,“你哪儿来的密码开保险箱?”
“喂喂喂,陈槐安同志!你可以不喜欢人家,但你不能质疑人家的能力。”
宋如梦不满道,“身为鸡鸣狗盗之术的正统传人,要是连区区一个保险箱都打不开,祖师爷的棺材板可是盖不住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陈槐安哭笑不得的捏捏鼻梁,“好吧!我这儿还巴巴的等你消息,准备逼问老王八蛋密码呢,没想到小丫头片子平日里不着调,关键时刻还挺管用。”
“嘻嘻,是吧是吧?承认就好!姑奶奶是不是有资格让你留门?”
“这个待会儿再说,你先告诉我都拿到了什么。”
“讨厌!人家在你的眼里,还不如一些身外之物吗?我伤心了,必须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原谅你。”
“臭丫头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
“好啦好啦!真是的,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对人家一点耐心都没有。”
幽怨的嘟囔一句,宋如梦清清嗓子,又正经道:“耶波的保险箱里,我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一共三样。
分别是一对翡翠镯子,一个比特币账号密钥,以及先生你料事如神的账簿两本。
话说,为什么坏蛋总会记账本呢?这是不是跟不正经的人才写日记一个道理啊?”
陈槐安笑笑:“差不多吧!一个是为了防身保命,一个是为了美化自己,反正都是做贼心虚。
行了,你做得很好,先回去吧,有什么话见面再说。”
“先别挂电话。”宋如梦忙道,“我翻了一下账本,其中一本很普通,记录的就是耶波跟一些达官贵人的金钱往来。
另一本就有点奇怪了,虽然大部分的名字还是那些老爷,但事情却用了密码,翻译过来还都是些‘金木水火土’这样的五行术语,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农场’一词。
这种密码破解就不是我的专业范围了,你还是得问耶波才行。”
农场?
陈槐安蹙眉刚要思索,忽然反应过来,急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耶波家啊!”
宋如梦回答的理所当然,陈槐安却惊得差点儿咬到舌头。
“你……你潜入进人家家里,开了人家的保险箱,还在人家里翻看账本?
我的小姑奶奶,算我求你,多考虑一下我的心脏承受能力好不好?”
“咦?先生你是在害怕吗?”宋如梦的声音明显开心起来。
“你信不信老子以后再也不派你做事了?赶紧给我……”
不知怎的,陈槐安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放缓口气道:“算了,反正你肯定能找到我住哪儿。乖,赶快回去,带着账本直接去我房间等吧!”
“真的吗?哇!先生你真好,爱死你了!么么么么……”
对着话筒亲了好几下,宋如梦才挂断电话,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哼起欢快的歌,蹦蹦跳跳的离开。
女孩儿轻盈的脚步行走间,经过了一具又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就像天使行走在地狱,墙壁上喷溅的鲜血如花儿绽放,邪恶又美丽。
曼丽酒吧内,陈槐安收起手机,静静的看了耶波一会儿,问:“听出我刚刚那个电话都说些什么了吗?”
耶波摇了摇头。
“你是在装傻?还是不相信?”陈槐安冷笑,“保险箱,逼问密码,账本,听到了这些关键词,你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耶波慢慢瞪圆了眼:“这……这不可能!我的住处常年都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小队负责安保,他们都是退役的特种兵,一旦发生情况,会立刻通知我,没人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他们。”
闻言,陈槐安心中对宋如梦的评价瞬间又高了两档。
能让一个特种小队连消息都来不及传出就覆灭,鸡鸣狗盗之术果然是偷盗和暗杀的绝技!
怪不得那丫头面对李美丽时也敢吊儿郎当的,原来这么厉害啊!
那以后要不要对她好点呢?
算了,已经够好了,再好的话,老子的贞节牌坊肯定保不住。
摇了摇头,陈槐安道:“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已经拿到了账本。
现在,如果你还想活着走出这里的话,就告诉我‘农场’指的是什么。”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二十八章:骑虎难下
耶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上浮现出比之前受折磨时还要浓烈数倍的恐惧。
“这怎么可能?你……你怎么敢……”
陈槐安眯起眼:“耶波先生不想说吗?”
耶波干咽口唾沫,强行把心神稳定下来,沉声道:“陈槐安,这已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奉劝你一句,到此为止吧!我保险箱里的其他东西你都可以拿走,现金,金条,翡翠,还有那个比特币密钥。
那里面的账户中有三千枚比特币,以现在五万美金一枚的价格来算,足足是一亿五千万,换算成华币将近十个亿!
这些都给你,唯独那个账本,只要你还想活着,就把它放回原位。”
闻言,陈槐安皱起了眉。
耶波的样子不像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人,那账本里记载的内容似乎真的非常恐怖,一旦被公之于众,便会引发一场极其不可预料的风暴。
但是,耶波不过是个江湖大佬而已,能参与进什么惊天阴谋?就算参与进去了,又有什么资格接触到足够恐怖的核心隐秘?
沉思片刻,他推开耶波那把枪的保险,把枪口抵在耶波的裤裆上。
“想不想活是我的事,不劳耶波先生操心,现在你更应该在意的,是你还愿不愿意活。”
耶波神色挣扎片刻,渐渐变得狠戾起来。
“你开枪吧!杀了我,反正我说出来一样也是死。”
砰!
陈槐安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了死志,蛋被轰碎,耶波竟咬着牙,只是不停的颤抖,一声都没吭。
“老板!”
门外有人冲了进来,不待陈槐安有所反应,耶波就嘶吼道:“滚出去!”
这下陈槐安彻底确定,那个账本确实非常重要,以至于耶波宁愿自己再受折磨,也不愿意被手下听到相关任何信息。
事情麻烦了。
账本已经到手,如果它真记录了什么惊天隐秘,那陈槐安就等于已经被牵涉其中。
要是解开了密码,说不定还能利用里面的内容做做文章;可若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还要承担相应的风险,那就太冤了。
听耶波的,把账本放回去?那就得把耶波也放了,否则就白搭。
奶奶的,运气真寸!老子就是想报个仇,顺带看看能不能抓到几个达官贵人的小辫子罢了,咋突然就被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里,骑虎难下了呢?
不行,既然已经沾上了一身的腥,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可耶波宁死不说,又该怎么办?
就在陈槐安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直用枪指着耶波的阿慈开口道:“师叔,要不我来试试吧!”
“试什么?”
“我受过专业系统的审讯训练。”阿慈说。
陈槐安目瞪口呆。
阿慈长得人如其名,低眉顺眼的,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他十分亲切,脾气一定很好,很容易相处。
他娘的谁能想到这货竟然是个审讯高手?
所谓审讯,傻子都知道,不动手的是心理折磨,动手的是肉体折磨,反正都是折磨,精通此道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肯定是变态!
想了想,陈槐安摇头:“你也听到了耶波的话,这件事很可能非常危险。今晚你们只是奉师父的命令过来帮我的忙而已,我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
阿慈没有说话,只是冲他腼腆一笑,很帅。
陈槐安觉得,要是自己和他比赛泡妞,最后自己得到的女菩萨青睐肯定没他多。
事已至此,他也不矫情了,视线转向mary,寒声道:“给你两个选择,自己走出去,或者让我的人把你扔出去。”
mary哆嗦了一下,看看耶波,低头道:“我……我自己走……”
耶波眼神顿时露出了失望的光芒,显然对女人没能陪他到最后而感到非常伤心,或许还有愤怒。
这很正常,一个连人性都没有的家伙,无论表现的有多专情,那也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罢了。
爱意或许是真的,但肯定不够纯粹,就像少年少女们的荷尔蒙情愫一样,经不起什么考验。
mary起身踉踉跄跄的去了酒吧后方,陈槐安递给阿悲一个眼神,阿悲立刻跟了上去。
接下来,阿慈从怀里掏出一个十来公分长的布筒,在桌上展开,赫然露出一排排银光闪闪的细针来。
见陈槐安面露惊奇,他就介绍说:“我学过华夏针灸,接下来要用的针法是专为刑讯逼供而设计的。
它能在带给人极致痛苦的同时,还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让人的大脑因为兴奋而无法开启像昏迷那样的自保机制,神经感官也会比平时灵敏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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