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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荣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酒心巧克力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二十九章:变态的魔鬼
陈槐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对于“极致痛苦”是什么感觉无法想象,但他能想象得出大脑兴奋和感官灵敏意味着什么。
打个比方说,有人踩了你一脚,平时你可能只会疼的骂两句粗口,但在大脑和神经都超常兴奋时,你会感觉自己的脚趾被人用锤子砸扁了。
再比如,你被锋利的刀子划伤,灵敏感官会夸张的告诉你,那刀子没开刃,甚至是把锯子。
总之,在一切感觉都会被分解、放慢和变大的情况下,再承受极致的痛苦,那滋味儿没体会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
“这套针法对人的伤害大吗?”陈槐安问。
阿慈掏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点头说:“它对人的精神和肉体都会造成伤害,而且不可逆,但轻重因人而异,也看施针时间。”
“作为刑讯手段,它的成功率有多高?”
陈槐安对这个最感兴趣,他很想知道有没有人能抗住如此非人的折磨。
阿慈又拿出了一枚手指大小的小瓶,拧盖盖子,立刻便有酒精味道散出。
“目前为止,它在我手里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但那只是因为我还没遇到过足够坚强的硬汉。
记得教官说过,他曾经就失败过一次,那个人在这套针法之下坚持了三个小时,一个字都没吐。”
陈槐安瞪大了眼:“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阿慈捏起一枚银针,在酒精瓶里泡了泡,然后刺进了耶波头顶。
“他最后生生抠出了自己的眼球,抓破了颈动脉血管,上身布满了血淋淋的抓痕,只有小腿和双脚除外,但那只是因为他当时无法弯腰,够不着。”
陈槐安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该是怎样的痛苦才能让一个人亲手把自己凌虐至死?
又该是怎样心志强大的硬汉才能在那种情况之下还坚持住一个字都不说?
那三个小时对他而言,恐怕不亚于三个世纪,而且还是身处炼狱最底层的三个世纪。
接下来,阿慈捏针、消毒、扎针,动作毫不间断,教科书般专业,优雅而富有韵律。
看在陈槐安眼里,竟感觉比江南柯泡茶还要优美。
变态啊!
谁能想到面前这温润如玉的帅气和尚居然也可以瞬间化身魔鬼?
眼瞅着十几根针陆续扎在耶波的身上,他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
起先只是眉毛不断地抖动,接着脸皮也开始颤抖,很快眼珠子就红了,额头青筋突出,嘴巴咧开,牙齿咬的咯吱吱响,表情狰狞如油锅中的恶鬼。
喘息声越来越粗,呻吟仿佛直接从胸腔挤出来似的,忽然他猛地张大了嘴。
阿慈出手如电,一枚银针精准的刺进他的喉咙,瞬间便让他将要发出的吼叫变成了一口吐息。
他的脸憋成了青紫色,双手开始无意识的在身上抓挠,衬衫扣子一颗颗被挣开,胸膛上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陈槐安看不下去了,径直走向吧台,拿了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半杯。
他不是在怜悯耶波,而是担心被接下来发生的画面影响心境。
虽然他不介意用最恶毒的手段对付恶人,但做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是另外一回事。
正如他白日里想请师父尤查帮忙解惑一样,他很害怕自己某一天会变得认为这一切都理所应当。
行走在地狱中,可以使用魔鬼之法,但绝对不能变成魔鬼。
这是原则,也是做人的底线。
事实证明,耶波不是硬汉,甚至连硬汉的边都沾不上。
陈槐安半杯酒都还没喝完,阿慈就走了过来,一边摘手套,一边说:“关于账本里的一切秘密,他都招了。”
陈槐安精神一震:“农场是什么?”
阿慈脸色凝重下来,迟疑片刻道:“对不起,师叔!这件事确实牵涉很大,已经不是您能处理得了的了。弟子建议我们马上回金龛寺,向大师汇报。”
陈槐安眉头皱起:“我能不能处理这个先不谈,事情就算再严重,也不至于连说都不能说吧?
更何况我又不傻,要真是能分分钟让我万劫不复的情况,我也不会上赶着非要搀和进去的。”
阿慈又犹豫了会儿,道:“弟子只能告诉您,这件事涉及到了一个非常庞大且恐怖的犯罪组织。”
犯罪组织?
陈槐安脑海中一亮:“你指的不会是马戏团吧?”
阿慈眉毛高高挑起,惊讶道:“您知道?”
陈槐安笑了:“我当是什么呢!马戏团恐怖归恐怖,但对我来说也不是啥忌讳到不能提的东西。
事实上,我已经得罪过他们一次了。他们在达坎和华夏边境的人口贩卖生意,就是我破坏的。”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三十章:今夜无眠
阿慈闻言,顿时肃然起敬,双手合十对陈槐安深深一礼。
“怪不得师叔您会被大师看重,弟子刚才失敬了,请您原谅!”
“不至于。”陈槐安笑着摆手,“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对于马戏团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它是干嘛的,至于它到底有多么恐怖,还一无所知。
之所以得罪了他们还能活到现在,可能只是因为我还不值得让人家费心思罢了。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那账本的事情就更应该慎重对待了。”阿慈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按照计划离开这里吧!”
陈槐安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心里对账本里记载的东西十分好奇,但既然阿慈表现的如此慎重,他也不会任性的非要先满足不可。
专业人士的话得听,尤其是保命方面的。这是陈槐安一直以来都贯彻不渝的用人之道。
因为他自知自己不是天才,更不是全才。
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他吩咐道:“三儿,动手吧!”
放下手机,他又问阿慈:“耶波还活着吗?”
“活着。”阿慈说,“及时送医的话,命能保住,但大概率会神志不清,变成痴呆。”
“也行,对他而言,算个不错的结局。”
冷冷一笑,陈槐安转身,“咱们走。”
阿慈、阿喜和阿舍立刻前二后一将他护在正中,快步向酒吧后方走去。
来到后厨拐角,阿悲迎上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扇房门道:“那个女人一直都在里面,没有离开过。”
陈槐安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五人继续向前,一路走到后门,等了约莫三四十秒,外面响起两短一长的敲门声,阿慈便拉开了门。
门外,石三面无表情道:“哥,已经解决了。”
酒吧后面是一条不宽的小巷,陈槐安出门看见附近地上横七竖八倒了十几个人,就拍了拍石三的肩膀。
“辛苦了。”
石三摇头,领着他们来到小巷深处的一栋房屋后墙边,打了声呼哨,房顶探出颗脑袋,却是阿泰。
另一边的巷口都被耶波的手下把持着,他们想要安全的离开,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房子三四米高,以陈槐安的能耐是肯定跳不上去的,所以石三背靠墙屈膝,双手兜在身前,示意他踩自己借力。
陈槐安也不跟他客气,刚要弯腰蓄力,却见阿悲一个前冲跃起,脚尖在墙上一点,双手就摁住了房檐。
他在四人中个子最矮,一米七都不到,所以陈槐安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弹跳力竟如此惊人,跟猴子似的。
接着,阿喜憨憨一笑:“师叔,扶住我的肩膀。”
不待陈槐安回应,他便蹲下身,抱住陈槐安的小腿,然后挺身,直腿,伸腰,居然就那么稳稳的站了起来,毫不费力。
陈槐安已经无话可说了。
慈眉善目的阿慈是个刑讯高手,矮小的阿悲能飞檐走壁,胖胖的阿喜深蹲负重八十多公斤起身丝毫不晃……
至于还没露出什么真本事,总是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阿舍,他就算说自己不用喘气,陈槐安都不会觉得十分惊讶了。
就特么没一个正常的,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绝佳宝贝!
被阿喜抱着来到墙下,房顶的阿悲和阿泰一人抓住陈槐安的一只手,轻轻松松将他提了上去。
接着,他们又这种方式将石三和阿慈他们分别拉上了房顶。
来到另一边,几人顺着早就搭好的梯子下去,在凌乱的房屋和生活垃圾之间七拐八拐片刻,最后走出一个巷口,陈槐安来时所乘坐的那三辆嚣张的车已经等在了路边。
上车后,陈槐安又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只冷冷说了两个字:“动手。”
约一分钟后,三辆越野车嚣张的驶入红灯街,快到曼丽酒吧前时,两侧的车窗中突然探出足足九个枪口。
九道火舌伴随着密集枪声喷吐而出,路两边守护酒吧的耶波小弟们根本就想象不到有人敢在勃克如此嚣张,登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等他们反应过来准备还击时,三辆越野车早已远去,而他们的身旁,已经有不下三十人流血倒地。
惨叫呻吟声不绝于耳,远处不少路边揽客的女人吓得大哭,人们狼奔豕突,红灯街绚烂的霓虹灯都仿佛黯淡了许多。
稳稳行驶的迈巴赫内,陈槐安升起车窗,隔绝掉车外的湿热与噪音,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这一晚,注定了会成为勃克市很多人的不眠之夜,包括他在内。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三十一章:农场的真相
回到金龛寺,尤查大师还没有睡。
陈槐安本以为他又在看宫斗电视剧,进屋却发现大师盘腿坐在蒲团上,手持一串佛珠,正在诵经,庄严宝相,禅意深深。
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
“有屁就赶紧放。”
尤查一开口,陈槐安就觉得自己刚才脑子一定是出了故障。
“师父,”他走上前道,“我刚解决完第一个仇人,意外获悉了一点情况,阿慈说事情很严重,牵涉到了马戏团,不愿意告诉我细节,非得来请示您才行。”
尤查睁开了眼,“让他进来吧!”
陈槐安出去把阿慈领进屋,阿慈立刻跪伏在地上,看的陈槐安眉毛直挑。
接下来,尤查居然开始用缅语询问阿慈,阿慈也用缅语回答,叽里呱啦的,这可让陈槐安始料未及,急的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
交谈不过四五句,尤查便摆摆手让阿慈退了出去,然后蹙眉沉默,手指轻捻佛珠,久久不发一言。
陈槐安耐着性子等。他已经决定,不知道账本上都记载了什么,绝对不走。
过了足足一二十分钟,尤查长长一叹,抬头看向陈槐安,目光锐利如鹰。
“法应,你可有‘虽千万人吾往矣’之勇?”
陈槐安有点傻眼,他不明白老和尚这冷不丁的抽什么风。
想了想,他老老实实回答:“弟子不知。”
“路见稚童深陷狼围,哀嚎于野,你赤手空拳,可愿冒死相救?”
尤查声音中正平和,煌煌如晨钟暮鼓,让陈槐安不自觉的平静下来,再没有丝毫的轻佻戏谑。
“如果实在别无他法,那也只能试一试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狼群分食。”
“纵然你满腔的仇恨、寄托和抱负都可能要因此而放弃?”
“呃……师父,您举的例子本身就只适合冲动的情景,那种情况下,弟子估计根本就没时间思考和犹豫这些。”
尤查目光一凝,接着便笑了起来,神色十分欣慰。
“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一个好孩子。知道吗,如果你刚刚给了我一个绝对的肯定答案,那你我之间的缘分就会止于你还俗的那一天。”
陈槐安挠挠光头:“师父,您到底要说什么啊?”
“没什么,师父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勇气和资格知道那本账簿上都记载了什么。”
陈槐安眨巴眨巴眼:“您是想问弟子有没有胆量跟马戏团杠上?那弟子说实话,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尤查微笑不变:“那如果发生了像我问的那个问题类似的事情呢?”
“简单,交给有能力和马戏团杠上的人就行喽!”
尤查摇头:“马戏团势力庞大,有资格跟它正面相抗的,只有官府。可如今你我所在的禅钦省,至少有七八名官府成员也是狼群中的一员,而且个个身处要职。
我们无人可求,唯有自己。”
陈槐安眉头皱了起来,沉默片刻,说:“您还是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吧。”
“好,”尤查示意了下侧方的蒲团,“过来坐下说。”
陈槐安在大和尚身旁盘膝坐下,就听他道:“账本上的‘农场’,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座工厂,只不过它‘生产’的‘商品’十分特殊。”
陈槐安下意识有了一种猜测,身体瞬间绷紧。
“工厂分作两区域,”尤查又道,“其中一个关押着许多女人。她们年纪都介于十五至三十五岁之间,是最适合……”
“生育的年龄!”
陈槐安脱口而出,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连胃部都开始隐隐不适。
“对。”尤查点点头,脸色阴沉无比。
“这……这有必要吗?”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陈槐安还是无法相信,“我是说,他们要买卖,去骗去拐去掳的成本,总是要比生育低得多吧?”
“那是因为他们做的根本不是买卖,至少主业不是。”尤查深吸口气,道,“那些孩子会被送到工厂另外一个环境相对良好一些的区域,并提供最基本的食物和医疗,来保证他们健康成长。
那些孩子不会说话,不懂常识,不知外界,不通人性,浑浑噩噩,之后便会被登记在案,等待客户的挑选。”
陈槐安的拳头已经硬了。
“挑选来做什么?”
“做什么的都有。有的被豢养,有的成为玩物,还有的会被训练出各种各样的技能。
不过,工厂利润最大的业务,就是账本里那些关于‘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术语记载了。
它们分别对应的,是人体内的心肝脾肺肾。”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三十二章:人生的意义
“据我所知,在黑市上,一颗健康的肾脏最高可以卖到三十万美金,一套完整的肺更是高达五十万!”
尤查口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痛苦和悲悯,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法应,你觉得那些人抓到一个年轻女人,让她怀孕,十月怀胎,生下孩子,再养育孩子六年,所要花费的成本有多少?”
陈槐安无法回答,他甚至都不敢去想。
当科技发展到金钱可以买来寿命的时代,必然就会催生出相应的罪恶。
器官买卖便是最黑暗最肮脏的明证。
而且,在人造器官彻底能够替代天然器官之前,在市场供远远小于求的情况下,这个行当也必将一直存在下去。
人的贪婪和邪恶永无止境,悲惨与苦难一样永不停歇。
“阿慈有问出来这个‘农场’的具体位置吗?”
“确定要去做了?”尤查反问。
“你可要想清楚,虽然这‘农场’肯定只是马戏团设在全球各地的‘器官工厂’之一,但它的重要程度可远远不是你在达坎破坏掉的人口贩卖可比的。
而且,禅钦省还有那么多官府要员和它有着利益牵扯,为它保驾护航。
一旦它毁在你的手里,马戏团要怎么对付你先不说,光是这里的达官贵人就会联合起来,尽全力将你扼杀!”
“弟子什么都没想。”陈槐安苦笑,“事实上,我根本都不敢去想。
因为我只要一思考,就肯定会权衡利弊,而结果显而易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拿它去做文章才最符合我的切身利益。
师父,您之前举的例子实在太恰当了,狼群与稚童当面,容不得我细想。”
“好孩子啊!如果你母亲还在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尤查慈祥的拍拍他的光头,又道:“可惜就是性子太悲观了些,年纪轻轻就暮气沉沉,这可不好。
行了,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别想那么多了,放松些,回房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是做事的时候。”
“您觉得这个时候我还有可能睡得着吗?”
“睡不着就念经,念着念着就困了。”
“所以之前弟子刚进来时,您念经是为了睡觉?”
“看破不说破,懂不懂什么叫为尊者讳?”
“师父,我怎么记得这四个字的意思是要避讳尊者长辈的名字?”
“理解意思就行,别抠字眼。”
“说不过就打人,回头我也要多收几个徒弟,没事儿打着玩。”
陈槐安似乎轻松了许多,揉着脑袋起身,走到门前却又停住,低头艰涩的说:“这才拜师半天,都还没尽孝道就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师父,对不起!”
尤查欣慰的笑:“你错了。我上座部佛教虽不渡众生,但也愿解救众生。
你才拜师半天,就送了为师一场无量功德,为师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师父,您又着相了。”
“滚!”
走出尤查所居住的小院,陈槐安抬头望向亘古不变的夜空,微凉的夜风吹来,却浇不熄他心中那团不知何时燃起的火焰。
没人知道,在听完“农场”的真相之后,他的内心其实并不怎么痛苦,有的只是愤怒和兴奋。
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第一次明确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之前那个只为了仇恨和野心而活的陈槐安已经不复存在。
自此时此刻起,他的眼前豁然开朗,只有一个目标,那目标是三个大字。
马戏团!
来到寺院给安排的房舍,他推开房门,伸手刚要摸索电灯开关,一具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就扑进了怀中。
“小师父,你回来的太晚啦!修行不努力,女菩萨可是要罚你的……”
宋如梦嗲嗲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竟然被陈槐安紧紧的抱住了。
她心脏不可遏制的剧烈跳动起来,竟感到了几分慌乱,颤声问:“先……先生,您怎么了?“
陈槐安发出一声轻笑:“丫头片子,平日里不是挺大胆的吗?难不成你就是‘叶公好龙’的现代版?”
“谁……谁害怕啦?”宋如梦硬着头皮道,“人家是觉得您情绪不对,关心您而已。”
“是么?我情绪确实不对。来,咱们到床上去,给你机会好好关心关心先生。”
说着,陈槐安作势要捞起宋如梦的双腿,女孩儿却一扭身滑走了。
啪!
电灯亮起,映照出一张俏美的通红脸蛋儿,人比花娇。
“心里没那个想法,就别整天吃我的豆腐。”
点点女孩儿的鼻尖,陈槐安关上房门,在一张蒲团上盘腿坐下。
“账本呢?拿来给我瞧瞧。”




匹夫的荣耀 第三百三十三章:带鱼与黑影
宋如梦咬了咬嘴唇,上前依偎着陈槐安坐下,眼眸亮晶晶的说:“如……如果先生想要,小梦也是愿意的……
不,应该说,这世界上小梦唯一愿意亲近的男人,只有先生。”
“话别总说这么满。”陈槐安微笑,“你才多大呀?以后人生还长着呢,说不定哪天就会碰到一个让你真正心动的好男人。
现在的先生,顶多是恰好不让你讨厌罢了。”
“你又不是人家,怎么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有透视眼呀,什么都能看穿。”
“切!那你先看穿一下我的衣服,我今天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
陈槐安故作严肃的上下瞄了几眼:“你是问上面还是下面?”
“啊!”宋如梦顿时环抱住了双臂,震惊道,“你……你怎么知道上下颜色不一样的?”
“都说了我有透视眼啦!你捂着也没用,一样看得到。”
陈槐安得意洋洋的冲女孩儿挑眉毛,却听女孩儿扑哧一笑。
“先生,你淘气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真可爱!”
“淘气?难道你上下内衣是一个颜色的?”
“当然不是。女人只有在想和男人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才会穿整套的内衣,平时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甚至都毫无美感或搭配性可言。”
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宋如梦起身,“先生虽不是花花公子,红颜知己却不缺,尤其是娇娇姐有事儿没事儿总拿睡裙内衣诱惑您,您不可能不了解这一点。
所以,您故意问我上面还是下面,就是为了唬住我,跟那些街头算卦的差不多一个套路。只要我随便挑一个坚持问你颜色,你肯定露怯。
事实上,我今天的内衣是花的,上面还印着小草莓哦,你想不想看?”
说着,女孩儿冲他狡黠的挤挤眼,走进了里间。
陈槐安摇头失笑。他算是发现了,自己认识的这些女人里,除了丁香之外,就没有一个脑子不好使的。
片刻后,宋如梦从里间出来,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跟两本笔记交给了他。
大的是个雕工精美的紫檀木盒,陈槐安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一定就是那对翡翠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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